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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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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稚宁的奏章其实没写什么,她就是把自己去了辽东县以后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然后贴上了一份米城那些富商们,特别是商老板捐赠银两的具体信息。

可是一看这些富商们捐的银子数量,皇帝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再将这些富商们捐赠的银两总数一算,皇帝的脸色都阴沉到要滴出水来。

“国库空虚,朕征不到银子,你们还要变着法儿的找理由从朕这里借银子。但是!”皇帝一巴掌把周稚宁的奏章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震天的响,“一座小小米城里的富商,居然动辄就能捐出数万两银子。这个钱,他是怎么赚来的?啊?!”

所有人心里都有数。

一个小小的米商还能怎么赚钱?囤积居奇,再以高价卖出呗。

手段并不新鲜,可问题就在于敢做这种事情,背后必然有官员撑腰。这些米商赚的钱多,但流入这些官员的腰包里,充当保护费的钱就更多。

皇帝攥紧了手说:“贪啊,你们都贪啊。”说完,皇帝看向周稚宁,“周稚宁,国库空虚,贪官横生。朕养的这些官员连条像样的建议都没提出来,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周稚宁站起来对着皇帝行了一礼,道:“陛下,国库空虚,需向人借银子。或是商贾,或者臣的同僚。”

第83章 故人重逢 升官加重逢

周稚宁的话让身边跪着的官员们纷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甚至还有沉不住气的人恨恨地瞪向周稚宁。

说什么屁话呢!什么叫从同僚身上拿银子?

皇帝却呵呵一笑:“周稚宁,你似乎很懂为官之道,知道朕想听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最后事情也是朕去做,你倒是上下嘴皮一碰,就离开京城回你的辽东县当县官儿去了,是吗?”

周稚宁摇摇头,道:“陛下是天子,自然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但是微臣没有这个权力,自然要退让一边。”

皇帝似笑非笑地瞥了周稚宁一眼,然后对其他人摆摆手:“其他人都出去吧,周稚宁你留下。”

其余官员互相对视一眼,随后咬着牙慢慢退出了西暖阁。

只是一出门,几个官员就忍不住骂了起来:

“这个周稚宁是什么资历?她怎么敢在陛下面前说这种话!”

“你可不懂,人家刚中举就被陛下抬举升了官,那么年轻,当然要拿咱们做筏子,好保她官运亨通。”

“哼,一味的讨好陛下,却不管咱们的死活。”

“还不是李显和曹元通非要保举人家?这回好了,刀子戳自己身上了吧?我就不信他们北边的官儿就没有一个人不贪额外银子的。”

……

几个李显、曹元通阵营的官员闻言,彼此颇有默契的不说话,默默埋头前行。

他们北方官员在朝廷里的数量本就少,所以他们也比南方的官员更加团结。他们相信李显和曹元通想要让北方振兴的心,所以只要李显和曹元通还支持周稚宁一日,他们就不会对周稚宁恶语相向。

与此同时,西暖阁之内。

皇帝好整以暇地看着周稚宁,唇边露出一丝笃定的微笑,问:“李显和曹元通是不是告诉你朕想要组建内阁?”

周稚宁沉默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过。”

“那你以为如何?”

“陛下是天子,想法自然就是天意,甚好。”

皇帝略微挑了一下眉毛:“周稚宁,当了一段时间的官儿,你倒没有以前说话刚直了。既然你不说老实话,那朕就给你透个底,朕确实有这个意思,而且朕属意于你。”

周稚宁一愣,迟疑道:“但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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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只是一个微末的七品官……”

“官职大小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人。”皇帝随手翻开周稚宁呈交上来的商贾捐赠银两名单,慢慢地开口,“朕只是粗略翻了翻你的奏章,都能找出几处值得夸赞的点。特别是对付商贾很有自己的一套,居然能哄的他们给出这么多银子,想必背后的银子更多。官商勾结,这捐银子最多的那个,恐怕也是和朝廷勾结最深的那个。”

皇帝将手指按在商老板的名字上面。

这番话其实很有道理,而商老板也确实很有和官员打交道,话语之间,也透露出他从前仗着和朝廷的关系在迷城作威作福,打压其他的商贾。

“周稚宁,你的话其实说的很有道理。当一个皇帝需要银子的时候,要么加重赋税,从老百姓手上掏钱。要么就拿一两个巨富开刀,从他们肚子里掏钱。”皇帝将这份捐赠名单递给旁边的魏闲,魏闲又连忙转交给了周稚宁。

周稚宁弯腰接过的时候,头顶就传来了皇帝的声音:“现在北边不太安定,国库又实在空虚,朕需要充盈国库。周稚宁,朕就派你去做这个事情。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方法,先给朕的国库弄到四十万两。”

周稚宁看着这张捐赠名单上富商老板们的名字,沉默了一会儿说:“还请陛下给微臣一个期限。”

“一个月。”皇帝毫不犹豫地说。

一个月的时间,从这些富商老板们手上弄五十万两,这实在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毕竟没人手上的周转银子能有十几万,总要分出时间来调停。

再者言,商老板就是再富有,也只是一个地方县城的老板,其余的商贾也是一样。真要让他们凑出五十万两,再安安心心地回去当自己的老板是绝对不可能的。

除非将辽东县那边的商贾全部抄家,财产尽数充公。

但怕就怕哪怕是这样做绝了,银子还是不够。

可能皇帝也觉得这样的命令有些太为难周稚宁了,皇帝想了想,道:“一个县城的商贾确实少了些,这样吧,问政结束之后,你不必再回辽东县了,朕会另外派人接替你县官的位子。征收辽东县商贾银子的事情,你交给他去办就好了。”

周稚宁不由皱起了眉头:“陛下,这……”

“怎么?还不放心?”皇帝看着周稚宁笑了一笑,“万事开头难,你既然已经带着辽东县往前迈了一步,那后面的事情自然会简单许多,也不用你紧跟着了。朕知道,辽东县是你治理的第一个县城,难免有感情,但是人要往前看。”

话说到这个份上,周稚宁抿了抿唇,只好跪下扣头谢恩:“是,微臣谨听陛下吩咐。”

“很好。”皇帝摆了摆手,“退下吧,朕会好好考虑一下,尽量把你调到一个富庶的地方。”

周稚宁捧着名单再次叩头,然后缓缓退了出去。

他们这一批官员颇多,出了周稚宁这一批,还有剩下一批等着。

所以周稚宁不能在西暖阁门口多加逗留,因此她一出门,之前引她来的那个小黄门就迎了上来请她离开。

等引到东华门的时候,小黄门就停了步子,恭送周稚宁离开。而周稚宁一抬头,就看见赵淮徽就站在东华门门口等她。

这里正是风口的地方,冷风吹起来那样冷,赵淮徽必定是冻坏了。

周稚宁快走两步迎上去,笑道:“赵兄怎么不去马车上等我?再不济,好歹也笼个汤婆子带在身上,现在这样算什么?当心回府之后又伤风了。”

两个人并肩往宫外走。

赵淮徽敛眉道:“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再怎么精细的养着也不会好全了。倒是你……”他的视线落在周稚宁雪白的脸上,“我看你笑容有些勉强,可是陛下又给你了什么政务了?”

周稚宁便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你心里舍不得离开辽东县?”赵淮徽问。

“确实是舍不得,我今年初冬还叫百姓们种了麦子,还以为能和他们一起看见来年麦苗青嫩,没想到……”周稚宁淡淡的笑了笑,“但也我心里也明白,我不会守着辽东县一辈子,只是心中感慨一会儿罢了。”

赵淮徽点点头,本来想开口说什么话,但由于他在冷风口里站的太久了,一开口竟然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咳咳咳!”赵淮徽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一抹病态的红晕,胸口不断地起伏着,唇色也如金纸般泛白。

周稚宁顾不得自己的情绪,惊讶的扶住赵淮徽:“赵兄?”一只手连忙按在他胸口顺气。

赵淮徽一边剧烈咳嗽,一边按住她的手,声音沙哑地说:“没什么,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就喜欢犯一下。”

周稚宁这才意识到此前她和赵淮徽在马车中谈及往事,有一件事情她忘了问赵淮徽。

“赵兄,往日我从未听说过琅琊赵徽有什么不足之症,理应是身康体健的。可我自在平城遇见你,你便总是这幅模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周稚宁面色沉重地问:“赵兄,你是不是中毒了?”

赵淮徽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瞧着周稚宁笑,他的面色还是很平静,就像一片无波的湖水,风轻云淡到似乎这只是个小毒。

“对。”赵淮徽的语气也很平静,甚至是平淡,“小柳氏给我下的毒,寒毒。但你不用担心,这些年我都在温养着,毒素并没有侵入心脉,只是落下了一点病根儿,爱时不时的咳嗽罢了。”

听到这里,周稚宁心中又是发沉,又是担心,更是有一丝丝的揪痛。

“赵兄,你放心,我定会为你访遍天下名医,便是这些病根也替你治好。”周稚宁认真道。

赵淮徽顿了顿,转而又笑:“你有这个功夫,倒不如替你自己请医问药。我已如此,是想着不拖累人家姑娘才不愿成婚。你既然有隐疾,怎么也不早些请大夫来医治?”

周稚宁一愣,觉得赵淮徽这话锋转的实在太快。但见赵淮徽确实是咳嗽过一阵之后面色渐渐恢复如常,也就回道:“赵兄此前不是还说想与我一同不婚不娶?我有隐疾也算正好,以后老了,咱们就做两个老光棍,一同游览山川大河去。”

闻言,赵淮徽低低笑出了声,却又因为牵动了身体,而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周稚宁只好又拍拍他的背:“回去之后,我还是让程普给你煮两碗姜汤喝了,去去寒。”

赵淮徽一笑:“好……”

话未说完,两人身后却传来一句温和的男声,含着一些微微的笑意:“堂弟,不知道堂兄我可否去府上也叨扰片刻,讨一碗姜茶喝?”

周稚宁一顿,随后慢慢地抬起眼眸往身后看去。

长长的宫道里落满了雪,寒风阵阵,一个穿着绯红官服的清瘦身影正负手而里,衣角翩飞。

青年眉眼带笑,目光柔和温润。岁月似乎没在青年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反而让他如同一杯越酿越醇香的美酒,显出两分沉淀过后的从容不迫。

周稚宁张了张嘴,却无法喊出对青年的称呼。

青年便自己走近了。

他的身高足足高出周稚宁一个半头,阴影笼罩住周稚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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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青年那双漂亮的眼睛也略微眯起,语气在温和之中带了一些隐藏在汹涌潮流下的压抑:

“你……不愿再唤我一声了吗?”

第84章 拐子拐夫妻? 世间奇事

“周大人。”赵淮徽尽量舒缓了自己的气息看向周明承,与此同时按住了周稚宁的手腕,“可是要与简斋叙旧?”

周明承没有回应赵淮徽的话,而是看着周稚宁。

周稚宁抿了一抿唇,然后目光清正的看着周明承,对他点了点头,语气似是寒暄,但更多的是疏离与客气:“周大人,好久不见。”

事到如今,她再不能埋头想着以后再处理二人之间的关系了。

大姐就要被接来,和周允能对簿公堂的时候怕也要临近了,这个节骨眼,何必还要和周明承多有牵扯呢?

可周明承的眉心一下子皱了起来,他对着周稚宁,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嘴唇嗫喏了片刻,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向来温和的神色里染上了一些阴郁之色。

寒风萧瑟,三个人在宫道上各自站立着没动,来来往往的宫人都不由侧眼瞧他们,各自咬耳朵:

“周大人和赵大人他们怎么了?”

“看起来好像是吵架了。”

“呸,谁吵架是站在雪堆里面干瞪眼儿?”

“那他们这三位大人可真是古怪,这种奇景,该叫陈穗和大人来瞧一瞧。”

“你说得对。”

……

两个人一边议论着,一边走进了风雪里。

周稚宁抬头看这风雪越来越大了,就拉着赵淮徽的手往旁边走了几步,对周明承说:“周大人,赵兄的身子不宜在风雪之中久站,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周稚宁就拉着赵淮徽继续往东华门走。

周明承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叫住周稚宁,反而目送着周稚宁缓缓远走。

大雪纷飞,他纤长鸦黑的睫毛上落满了白雪,久久不曾颤动半分。

大约半刻钟,周明承才重新迈动颇为僵硬的腿朝东华门外走去。

东华门外,茗雾已经等了许久了,此时才见周明承出来,不由赶忙迎上前去,扶住人道:“主子,您怎么这时候才出来?奴才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儿,正要去求周稚宁大人进去找找您呢。”

周明承冰冷的目光落在雪地里凝了一会儿,然后抬眸看向身边的茗雾,问:“她和赵淮徽上的一辆马车?”

茗雾不知所以,但还是点头道:“对。”

周明承扯了扯嘴角,语气极其寒冷:“茗雾,去把茗烟给我找过来。”

“现在?”茗雾小心翼翼地确认,“您不是说茗烟是您埋在周大人身边的一颗重要棋子,不到重要时刻不能用吗?”

“现在就是重要时刻。”周明承沉声。

与此同时,周稚宁和赵淮徽两个人坐着马车回到了赵府。

刚一下马车,赵淮徽又开始咳嗽起来。程普本来是在前头驾车的,一听见这声音就连忙跳下马车扶住赵淮徽,担心地问:“大人,今年你的寒症要比往年严重多了,不如我早些把贾先生请过来吧。以前贾先生给您配置的丸药还有一些剩下的,我这就取来给您服用。”

周稚宁闻言主动扶住赵淮徽,对程普道:“我扶赵兄去房间。”

程普点点头,放开手一溜烟儿地跑了。

许是顾及着周稚宁还在自己身边,赵淮徽咳嗽了一会儿,就使劲儿喘了口气,将难以抑制的痒意憋在了喉咙里。声音沙哑地说:“行了,吃过丸药就好了。不必扶我回房间,还是去书房吧。将近年关了,大理寺那边也忙的很。”

身为大理寺少卿,赵淮徽其实一直没什么空闲。之前奉命去辽东县做巡抚,也是把大理寺内的事务堆积了好几个月,才勉强抽出的时间。所以等他一从辽东县回来,那堆成山的政务恨不得当即把人埋在里面。

正好过冬的时候也是他身子最差的时候,也许就是因为这样,这两天的咳疾才犯的格外频繁一些。

周稚宁却皱眉:“都咳成这样了,还管什么政务不政务的。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大理寺那边,我去替你把折子分出来,只捡出一些十分紧急的让你批就是了。”

替同僚批改折子其实颇为僭越,若是关系差一些的,指不定会疑心周稚宁不将他放在眼里。但赵淮徽听了反而笑笑,道:“麻烦你了。”

然后才肯被扶去房间的软榻上躺下。

茗烟和魏熊也在前前后后的帮忙,拿垫子的拿垫子,烧炉子的烧炉子,十分殷勤。

周稚宁则拐去了书房,帮赵淮徽处理政务。

大理寺主管审案、刑狱之事,但凡有什么大小案件未经审理,或者办案人员在外与同僚发生冲突的时候,往往会往赵淮徽这边递个折子禀报一下,但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

周稚宁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将这些折子归到“暂缓”那一类,放在了一边。

不过有个禀报类的折子赵淮徽已经批到一半了,看名字,虽然是大理寺内部的官员递上来的,但冲突之中还涉及到了外人。

“程令仪?”周稚宁看着这折子里出现的名字,有些疑惑地挑了一下眉毛。

她记得程令仪和赵淮徽走的很近,两人虽说不算是至交好友,但也有些交情。只是程令仪为人莽撞些,做事不爱过脑子。她不在京城的那段日子,程令仪就因为说话得罪了不少人,被皇帝心烦地调出去查办地上疑案去了,这回是又出了什么事了?

周稚宁拿起折子仔细看了看。

原来皇帝是把程令仪调去了徐州,本想着是磨一磨程令仪的嘴皮子,没想到这个莽撞人倒蛮符合徐州太守的胃口,给程令仪放了不少权让他放开查。

正好接近年关了,各个州府的人心浮动,案件也是频繁,程令仪这两天忙的都没睡好觉,一直在外面奔波抓贼匪。也是这些个小贼不长眼,偏偏撞到了程令仪的手上,叫他把人抓了投到大牢里一审,结果发现自己居然破获了一个大案——拐带妇女。

被拐的那个女人似乎是被下了大量的蒙汗药,被救之后一直没能清醒过来。程令仪又忙,不能只守着这么一个人,就让自己身边的得力干将看着,预备等女人一醒就取口供。

只是没想到等程令仪忙完了回牢里,才被告知原来是大理寺的办案途经徐州。在牢里发现了这妇女之后声称这人口拐卖案理应归他们大理寺管,于是就和程令仪身边的人交接了手续,直接把妇女以及一群贼匪给带走了。

毕竟是大理寺的人,现在大理寺的少卿又是赵淮徽,自然没谁不敢不给面子。

但是程令仪是赵淮徽的朋友,平常说话嘴上又经常没个把门的,所以也不存在就这么罢了的想法,直接拉着大理寺的人,死缠烂打的非要给赵淮徽写个折子,要让赵淮徽把带走的人证以及人犯都交出来,不然绝对和赵淮徽没完。

周稚宁看完之后觉得这个程令仪倒还有些有趣,正想着,赵府门口倒是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

她赶紧快走两步出去看,却正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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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程普刚端了药出来,面色焦急道:“大人身体十分不适,刚刚服了药丸已经睡下了。府外的人实在不能应付,还请周大人帮帮忙,把那人打发了吧。”

周稚宁自然点头,为了赶时间,也不撑伞,直接穿过庭院去了大门口。

谁曾想到大门口时,正看见一个青年作势要往赵府里头闯。好几个丫鬟小厮拦在旁边,嘴里一水的阻拦,或哀求或训斥,这人就是不听,反而生气地说:“我以前来的时候你们还不曾拦我呢?都让开,让开,让我去见赵淮徽。抢了我的人,怎么还好躲着不见我?我都从徐州赶过来了,说什么也要跟他说个话。”

周稚宁便知道,眼前这个不管不顾的青年就是程令仪了。

“程大人,赵兄身体不适已然睡下,若是大人有什么急事,不妨与我说一说。”周稚宁笑着迎上去,叫旁边的丫鬟小厮放开了程令仪。

程令仪看见周稚宁有些惊讶:“你——?”

周稚宁对着他略微一拱手:“在下周稚宁。”

“周稚宁?”程令仪眼神颇为惊异,“原来你就是那个周稚宁?我早听赵淮徽提过你。”

这没什么稀奇的,久在周稚宁身边的也知道她经常提赵淮徽。

但是程令仪还是盯着周稚宁不放,眼神里带着一点思索:“周大人,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周稚宁愣了愣,然后摇摇头:“自然不曾,大人为何这样说?”

“我看你总觉得有些面熟,就像在何处见过一样。”程令仪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干脆先丢在了一边,“罢了,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我想见赵淮徽要回我的人犯,你说他睡了也可,只是你可以做赵淮徽的主么?”

周稚宁摇摇头:“这个主我自然是做不了,但我可以替程大人斡旋一二。”

“可是没时间了。”程令仪皱着眉,“我递给赵淮徽的折子你想必已经看过了,里头有提到我从拐子手里救出来一名妇人。但谁知道我还漏了一个,那妇人还有个丈夫也被拐子带走了。两批拐子,走了两条不同的路,都是往京城这边来的。”

拐子拐夫妻两人?

这倒是世上罕见的稀奇事儿。

周稚宁觉得事有蹊跷,便道:“程大人还请细说。”

“没法子细说,因为那个男的也被下了足量的蒙汗药,到现在还昏睡不醒。”程令仪皱着眉头说,“唯一可以推测的就是这个男的应该是个书生,长得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手上还有书茧。他身上还有很多伤,手里还握着一截衣角,应该是为了保护他的妻子被人打成这样的。谁料最后夫妻二人一同被拐来了。”

周稚宁皱眉:“世上竟有如此惊奇之事?”

“不止惊奇,而且可怜。”程令仪说,“本来若是寻常拐子案,大理寺拿去挣点政绩也无妨。但这夫妻二人既然是被拐来上京的,又这样凄惨,我便有些看不下去了,总得管一管才是。”

“既是如此,我去问问赵兄,可否先拿着他的令牌行事。”周稚宁转头去了房间。

赵淮徽房间里面摆了很多的火盆,虽然熏的烟雾缭绕,可热热的。周稚宁透过纸窗看了一眼,只见赵淮徽躺在床上,紧闭双眼,额头沁出冷汗,眉头皱起,似乎连睡觉也不安稳踏实的感觉,便不太忍心过去打扰。

正在犹豫之中的时候,还是程普听到了周稚宁和程令仪的话,来对周稚宁说:“大人说他的令牌可以外借给周大人您用,他信大人定然会用得其所。”

周稚宁心中微动,不由再次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赵淮徽的病容,低声道:“多谢赵兄了。”

言罢,便取了赵淮徽的令牌与程令仪一起匆匆离开了。

而赵府旁边,两个人匆忙的身影正好落在周允德和周巧秀的眼里。

周巧秀看着手里刚刚做好的酥饼,遗憾道:“小弟又出去办事了,她这么忙,刚做好的酥饼都没吃上。”

周允德却道:“忙些好,为圣上办事嘛。”

“但是这么多酥饼,我们三个又用不完,隔壁赵大人还不爱吃酥饼。”周巧秀为难地皱起眉头。

“吃不完就留着,你小弟已经派人去接珍姐儿了。”周允德笑着看向大雪纷飞的远处,“到时候就给珍姐儿吃,她肯定很久没吃到家里头的东西了。”

周巧秀也为即将要见到姐姐而高兴,摇头晃脑地说:“我才不能,到时候我给大姐做新的。”

两个人说着,彼此笑着回了房。

第85章 升为知州 升官发财结果姐姐出事了……

周稚宁拿着令牌陪着程令仪走了一趟大理寺。

彼时,大理寺大门敞开,身着绯红官服的文官抱着一大堆文书来回运送。另外还时不时的来一队押送犯人的队伍,捕快们大声呵斥着让囚车上的人下来,然后再不耐烦地把人推进大理寺。有的犯人似乎自知犯的是死罪,也不讨好官员,反而大声撒泼打滚,气的押送人员狠狠抽他们几鞭子,惨叫声四起。

周稚宁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毕竟她第一次中举就被派了出去,没来得及到朝廷的各个部门参观。若不是今日来这一趟,她应该会一直以为赵淮徽工作的地方十分温雅平和。

程令仪倒是司空见惯,道:“快些进去吧,到年关的时候大理寺特别忙,你若不加紧往前边儿递话,那些文官肯定会忙的把你忘了。”

说完,程令仪就拽着周稚宁的手腕往大理寺内跑去。

一进了大理寺的门,里面来来往往的人员比起门口的起码多了一倍,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抱着一大堆文书跑来跑去。

程令仪在川流不息的人堆里眯着眼睛找了一会儿,最后视线落在一个圆脸青年身上,一把抓住对方的肩膀,道:“主簿!”

对方被吓的一激灵,手里的文书险些全部哗啦啦摔在了地上,幸亏周稚宁临时扶了一把将人托住了。

“程大人,你真是要吓死下官。”大理寺主簿吐了口气。

“你不是说一定要拿你们家大人的令牌才能办事?”程令仪拍拍周稚宁的肩膀,“这位是你们家大人的好友,就是那个周稚宁周大人,令牌就在她手里,你只管带我们进去吧。”

本来主簿的脸色还有些怀疑,但听见程令仪旁边的这个居然是周稚宁,便疑色尽消,反而笑起来:“原来是周大人,下官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了,只可惜一直无缘拜会。来来来,里面请。”

主簿高兴地将自己手上的文书交给另一个文官,然后就热情地带着周稚宁两人往大理寺的办公区域走。

周稚宁还颇为疑惑,为什么这个主簿与她素不相识,态度居然这样好。

程令仪在旁边解惑道:“你一中举就被派出去了,不怪你不知道。在你去辽东县之后,你那个大伯可劲儿的要找你麻烦,多方搜集证据说你是写文章骂朝廷的那个平江笑笑生,然后拿着这份证据天天去烦陛下。一开始陛下还不批他的折子,想叫他自个儿放弃,结果他像鬼一样缠人。于是陛下就承认早知道你的身份,连带着赵淮徽也是知情人。再加上与你同届的一批举子大力保举你,为你说话,你那个大伯不仅白费了一个多月的口舌,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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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与你同届的举子们都不待见他了。”

说着,程令仪拍拍周稚宁的肩膀,指了下前面为他们带路的大理寺主簿:“就这个人,一板一眼的很,是个小书呆子,跟在赵淮徽手底下做事。说是平生最崇敬文才大家,结果家里堆的全是你和赵淮徽两个人的文集。”

原来是遇到粉丝了,难怪呢。

周稚宁想着,心里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程令仪倒是自觉的很,他笑嘻嘻的和主簿讨价还价:“你瞧,这位周大人不仅是你们家赵大人的好友,而且还是当朝状元郎,你可没少读人家的文章吧?这样吧,也别费多余的功夫了,你直接把那人犯给我,我叫周大人亲自上门指导你读书如何?”

“哎,程大人——”

周稚宁刚想拉住程令仪,不叫人胡说八道,可那边主簿已经回了话:“程大人,你此前就三番两次地上大理寺来要我们交人。不是我不帮你这个忙,但先不说你给我的时间点上,我们大理寺根本没有接收到外省的人犯。就算是有,直接调走人犯也是要走程序的。下官官职低微,怕是帮不了这个忙。”

周稚宁觉得这个主簿说话颇为真诚,可程令仪撇撇嘴,对周稚宁说:“瞧,你们读书人都喜欢装糊涂。明明是大理寺的人从我属下手里带走的人,现在却偏偏装没有。难道我的手下还会骗我不成?”

“二位大人,就算是有赵大人的令牌,我也只能带你们二位看一下我们的记名簿子,若真的找到了程大人所说的人犯,我们还需要再往上呈报给大理寺卿王大人加以核对,手续对了,才能让程大人把人带走。”主簿认认真真地说。

程令仪就受不了他这么个一板一眼的性格,只觉得浪费时间。但讨价还价又说不过,只好耐着性子跟着人老实去了大理寺主簿所在的办公区域翻看册子。

这册子叫做“大理寺囚犯记名册”,册子上详细记载了每一批囚犯送来的时间、地方和押送人员,另外还有人证的姓名、住址、口供、画押等等。

程令仪快速地翻册子:“时间我记得很清楚,就在一个月之前。”

然而真把簿子翻到一个月前,查看当时的人犯入狱情况,却根本没有符合程令仪说法的囚犯。

周稚宁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透露了一丝思索。

程令仪讶异地叫出了声:“这绝对不可能!”

主簿无奈道:“查也查了,程大人总该是信了吧?我们大理寺确实没有从你的手里带人犯回来。”

程令仪挠了挠头:“可那些人的的确确穿着官府,手上还有你们大理寺的文书,我手下的人都验的清清楚楚,不然是绝不会放人走的。”说完,他就眯起眼睛瞪向主簿,“不会是你们故意抹去了记录吧?”

“程大人,饭可以乱吃可是话不可以乱说啊。”主簿瞪大了眼睛,连忙摆手,“我们大理寺的簿子都是两份的,自己写一份,再在库里头存一份儿,即便是下官真存了歹心要改簿子,也是改得了眼前,改不了另外一份啊。”

程令仪低头看着手上的簿子,觉得这个主簿并非说谎,可是既然不是大理寺的人带走了他的囚犯,那又是谁插得手?

“周大人,今天这事麻烦你了,把令牌还回去之后,劳烦替我谢谢赵大人。”程令仪看向周稚宁,面色很是难看,“我得再回徐州一趟,好好问问那边的人到底是怎么做的事。”

按理说,这里头没有周稚宁什么事,但是周稚宁总觉得这背后有什么令人不安的东西。

“若是程大人有任何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还请知会一声,在下定然竭力。”周稚宁道。

程令仪点点头,随即就像一阵风似的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剩下周稚宁拿着赵淮徽的令牌在主簿这里登记。

主簿对周稚宁的态度比之对程令仪更加温和恭敬,一脸笑意的说:“周大人,陛下问政的今日才算结束,明日百官上朝之后,外省的官员就能够回任职地了。不知道周大人预备何时动身?下官也好去送一送。”

周稚宁笑道:“只怕陛下还有新的旨意变动,不必着急。”

主簿听了,点点头:“那便祝周大人官运亨通,青云直上。”

然后就将周稚宁恭恭敬敬的送出了大理寺。

周稚宁回了赵府以后,心里还在记挂程令仪的事情,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之时,丈夫还肯保护妻子的实在是少数。这不由叫她想起大姐,黄书生文弱的很,这些年为了不叫周允能追查到大姐的踪迹,她也没办法出手援助一二,也不知道现在大姐的日子过的怎么样,黄书生有没有好好照顾她?

这样想着,周稚宁找到茗烟和魏熊,道:“此前说叫你们找两个成熟老派的人去接我大姐,如今可动身了?”

魏熊道:“回大人,自大人吩咐过后,我和茗烟已经托了几个人,只待今日租赁了马车,就出发去接周小姐。周小姐在与徐州接壤的青州,离上京不是很远。若是脚程快一些,半个月到一个月以内把人接回来是没问题的,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赶上团圆年。”

如此,周稚宁眉眼舒展,笑道:“如此甚好。”

*

第二日,晨光熹微。

周稚宁换好官服预备着上朝,魏熊已经将马车停在了门口。但是赵淮徽那边还没什么动静,周稚宁便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最后是程普出来说赵淮徽身体不适,今日暂时不能去上朝了,还托周稚宁帮忙给皇帝递一个问罪的折子。

由于时间问题,周稚宁只来得及让程普安心照料赵淮徽,就接过了折子去了皇宫。

说是百官上朝,其实只有官位高超的大臣才能够待在金銮殿,其余大臣依次排开,直到站出金銮殿外去。

为了保暖,不少大臣身上都披了厚厚的大氅。

周稚宁抬眸看了一眼灰扑扑的天空,随后跟紧了人流一同站在了金銮殿外。

用不了一时半刻,每个官员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了。

不多时,魏闲走出来,尖着嗓子喊道:“陛下早朝,兴!”

所有人下跪,齐声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一众大臣再度站起。

周稚宁的膝盖上沾了雪,雪渐渐化了,那股冷意便透进了衣内,这叫她有些无心去听上头的皇帝讲些什么。

但问政结束之后开的朝会,除却对文武百官的勉励和一些斥责以外,也就没有其他了。

周稚宁耐心等着散朝的时辰,但没想到皇帝站在高台之上洋洋洒洒讲了一刻钟之后,停顿了一下,高声道:“因此,朕升辽东县七品县令周稚宁为江浙知州,原先辽东县县令一职由翰林苑张程接任。”

话音落下,众人喧哗。

知州虽然只是从五品的官职,但周稚宁是第一年出来做官,先前还是一个七品的知县,这一下子就连升两级,实在是闻所未闻!

周稚宁也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当众宣布旨意,也是一愣。

但她想到,皇帝这样做也许与她接下来的工作有关。她得去筹备钱粮,身后就必须有人撑腰。现下她是皇帝钦点的知州,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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