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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不必过于担忧,不过是几句斥骂,本皇子还受得住。”四皇子道:“你是本皇子的祖父,咱们是一家人,无论父皇再怎么斥责,本皇子也得为祖父出头!”
梅成温感动的眼泪汪汪,拿着雪白的帕子去擦四皇子胸口的墨迹,“委屈四皇子了。”
“这不算什么,真正的委屈是父皇竟然叫本皇子辅佐太子?凭什么,一样都是父皇的儿子,本皇子样样不比太子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凭什么他就能当圣人,而我就得当臣。”
四皇子愤愤不平,“就是圣人自己不也不是太子继位吗?”
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梅成温听到不但没有怪罪,反而很是赞同。
“四皇子说得对,这天下是谁的,可从来不是看谁出生的早。”
另一头太子回到寝殿,眉头紧锁,太子妃问道:“可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四皇子又闹幺蛾子了。”太子烦闷道:“才出来就不消停。”
太子妃道:“妾虽然不懂前朝之事,但是那位才被降为婕妤,而梅大人也贬为内阁大学士,怎么都该消停几日吧?”
太子摇头,“这一次这位调任的官员同梅成温有私仇。你还记得梅大娘,也就是梅哥儿被拒婚之事吧?邴温故就是当初那个拒婚的状元郎。”
“那就难怪了。”太子妃道:“妾虽在后院,可也听来往夫人提起过邴温故,都言此人大才,这次必然回京。”
太子摇摇头,“就因为四皇子调任到丰州城了。”
“什么,丰州?”太子妃差点失手打翻茶盏,“那里仳离匈奴,常被匈奴劫掠,而邴温故一介文人,这让他怎么守得住?父皇从不是一位昏聩的君主,这次怎会被四皇子裹挟做这样的决定?”
“父皇从不是一个能被裹挟之人。”
“那为什么还会做这样的决定?”
“大概是父皇本心也有此意。”
太子妃不解了。
“父皇对邴温故十分看重,正是因为看重给予厚望,大概也是想看看邴温故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不管邴温故在丰州知府这个位置上坐得怎样,三年任期满,父皇必定将人调回汴京,区别只在于官职大小罢了。”
“群臣没有竭力反对的吗?”太子妃询问。
“左相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可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没有力保邴温故。”
太子的疑问也是左相一派的疑问。
“大人后来怎么没有保下邴温故?”
左相道:“你们不了解邴温故此人,就同本官当初一样。只看得到表面。年少英才、智慧果敢却又为人纯粹,不忘初心,一心为民。
但是这两次去吉县,本官同他进一步接触后发现他并非表象那么完美。”
左相对邴温故有欣赏,也有不满意的地方。
“梅成温有一点说对了,邴温故年少成名,光环加身,荣誉围绕。造就他性格傲气,嘴巴毒舌,最主要的是不够成熟稳重。”
“邴温故曾经竟然妄图撺掇圣人去跳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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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他疯了!”下官发出震惊。
“下官记得邴温故带着他夫郎就跳过伞,如此看来他心性确实不成熟。”
左相点头,“邴温故才华横溢,但心性不够沉稳,确实需要磨练。否则以他现在的性情,把他放到圣人身边,本官实在不放心。说不定哪日就撺掇着圣人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荒唐事,或者把太子带坏了,也说不定。
希望邴温故到了丰州城那个人间炼狱之地,能沉下心好好磨练一下他的性子。
三年任满,本官会想办法说服群臣和圣人,令他调回丰州城。”
邴温故对于汴京城因为他的调任吵的血雨腥风一概不知。
不过很快邴温故就知道了,圣人的圣旨到达了。
邴温故领旨后起身,送别送圣旨的太监,回头就见到褚宏宇和杜永浔神色复杂地望着他。
“大人,下官之前还羡慕大人只在吉县县令这一个小小七品官职上待了三年就可升官调离。多少人干了一辈子,致仕了也没离开县令一职。可是任命一下来,下官就不羡慕了,那可是丰州城啊。”
褚宏宇道:“多少官员都命丧在匈奴人之手,大人不过一介文人,日后如何在匈奴人手下保命恐怕会成为日后日日日日思夜想的一个心头大患。”
“本官还不至于那般无用。”邴温故毫不在意道:“想当初本官刚考上新科状元郎,被委派到吉县时。
那会儿文武百官也同你现在这般不看好本官,钦天监预测的五年旱灾,仿佛判了本官死刑。
结果又怎样,吉县还不是被本官治理成今天这副繁华之景,百姓安居乐业。临近府城,为防止他们户籍的百姓投奔吉县,甚至下了律法,依然阻挡不了百姓们来吉县安家落户的脚步。”
第144章 丰州城被劫掠 百姓自发送别
“大人可知丰州城是个什么地方?”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杜永浔都难得开口, “大人,丰州常常被匈奴劫掠骚扰,并非大人有治理之能就能胜任。适用吉县的治理方法在丰州城完全行不通。”
杜永浔看着邴温故不以为然的神色, 难得多言几句,“这么说吧,大人有千般万般治理手段, 便是能把杂交改良粮种发展到增产十成都没用。丰州老百姓这边才大丰收,那头匈奴闯进来就会劫掠一空。大人就会发现, 百姓们忙了一年到头,都成了给匈奴人打工了。”
“给匈奴人打工?”邴温故语气怪异,不像是怕, 反而带着跃跃欲试,“那就尽管放马过来, 本官随时欢迎。”
邴温故还真有些迫不及待,他可是武将出身, 在星际的时候, 干的就是战斗的营生。来到大庸后, 一仗没打过,这都有些犯瘾了。
匈奴对上邴温故算是踢到铁板了, 邴温故好赖打了二百多的仗,自觉在打仗方面可比治理方面有经验多了。
褚宏宇同杜永浔对于邴温故漫不经心的态度面面相觑, 邴温故这副态度,明显没把二人的话听进去,更没当回事。
“大人,下官知道大人雄才伟略,胸有沟壑,非下官等可以轻易揣测, 但是还请大人此去万分小心,多加保重。”褚宏宇还是没忍住,多嘴嘱咐道。
“多谢。”邴温故随意敷衍句。
吉县新任县令还没到,邴温故就把手中的事物一一交接给褚宏宇和杜永浔,自己不再亲力亲为,到了下值时间便回家。
邴温故回到家中,就看见南锦屏指挥着平安和家里仆人正在收拾东西。
南锦屏回头瞧见邴温故走过来,“今日下值这么早?”
“我都要走了,手中的活也该放手了,不然我走后他们都该抓不到头绪了。”邴温故回答。
南锦屏点了点头,眼神中略微有些许担忧,“温故,此去丰州城赴任,你可有信心?”
邴温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一种奇异的目光定定瞅着南锦屏,似乎不是南锦屏在问他问题,而是他在南锦屏眼中寻求某些答案。
“夫郎可信我?”邴温故反问。
南锦屏望着邴温故这双黝黑深邃的眼眸,仿佛看到了梦中那片神秘一望无垠的宇宙星河。
有些事情,有些梦,似乎只有一步之遥就能分明了。
“我信。”南锦屏异常坚定,没有一丝迟疑。
邴温故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很好看,温情的笑容冲淡眉眼的冷峻,下颌锋利的线条,整个人呈现出一股子平日里没有的温柔。好似轻缓的春风微微拂过山冈,便可融化一切,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大郎,你岳父岳母来了。”梁氏站在小两口房门前,尽管二人敞开着大门,仍旧没直直闯进来,而是站在门口说话。
邴温故和南锦屏出来,同梁氏一起来到厅堂,就见厅堂里站满了人。
邴家人和南家人此刻全部都在这里,就连两家的孩子都从县学里休学回来了。
邴温故和南锦屏才进来,满脸都是担忧之色的苗氏就迎了上来。
“儿婿,我听闻丰州城毗邻匈奴,常被劫掠,是个战争频发的地方。很多有丰富作战经验的老将都折戟沉沙,埋骨在丰州了。”
邴温故没有说些不实的话安慰南邴两家人的心,而是据实以告。
“那边不太平,过去就要做好随时同匈奴打仗的准备。”
南父听后,焦虑的直转圈圈,“圣人怎么想的,儿婿纵然能干,可到底是个文臣而并非武将。那般危险之地,武将尚且自顾不暇,我儿婿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人去了自保都是问题,如何抗击匈奴?”
梁氏和邴父同样焦虑,但是事已至此,该说的南家夫妻都说了,他们二人若再跟着絮叨,不过徒给儿子增加压力罢了,只能沉默不语。
邴温故看着焦虑到不能自己的南家人和同样忧虑重重的邴家人,开口道:“岳父岳母和耶娘若是实在焦虑,可不随我去丰州城赴任,留在吉县继续经营生意也好。不管怎样,我都算新任吉县县令的上官,有我的面子在,他不会为难你们。”
邴温故这话一出,齐齐让南邴两家人怔在原地,南邴两家人有一瞬间的呆滞。
待回过神来,苗氏看向南锦屏,苗氏下意识问道:“锦哥儿……”
“阿娘,我与温故夫夫一体,温故在哪里我自然在哪里。”南锦屏没待邴温故回答,便表了态。
邴温故笑着看南锦屏,那样的眼神一如既往满心满眼都是南锦屏,再看不见第二人。
苗氏沉默片刻,“都是一家人,自然是儿婿在哪里,我们便在哪里。”
南父讷讷道:“我不过是有些担心罢了。”
“我已经在处理铺子了,至于工坊已经寻觅到可信任的管事。”南大郎跟着表态。
梁氏亦道:“我这边铺子已经出手一家了,管事的也在交接之中。”
邴家人跟着一一表态,就连才到一年的邴二娘夫妻都道:“我们夫妻是来投奔大弟的,自然大弟在哪里,我们便在哪里。”
邴温故颔首,“既然你们决定跟我去丰州,就要做好心理准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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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可以,你们可在这边找一些武功高强的镖师带着,到了丰州城也能随身保护你们的安全。”
“阿郎,外头来了几个道士,说是有事找你。”平安从外头跑进来禀告。
邴温故对众人点头,“你们都回去准备准备吧,不日新任县令到了,咱们就启程。”
南家人和邴家人出来,苗氏有些不安地问梁氏,“我们刚才是不是说错话惹儿婿不高兴了?”
梁氏问道:“亲家因何这么问,可是因为大郎让你们留在吉县令亲家多想了?”
“若是儿婿没有生气,怎会叫我留在吉县?”
梁氏摇头,口中发苦,“并非,亲家莫要多想,大郎没有旁的意思。你仔细想想,当时大郎说的可是咱们两家都留下,并非只让亲家一家留下。”
邴父同样开解道:“大郎这孩子这么长时间你们也知道的,他说话直,向来不屑于拐弯抹角。他叫咱们留下,只是单纯觉得丰州危险罢了,并无其他意思。”
苗氏笑笑,没再讲什么。两家分开后,苗氏叹道:“不管儿婿有没有生气,以后丰州危险之类的话不能再说了。”
南家人点头,表示知道了。
而梁氏送别南家人,同邴父回到自己院中,关上寝房门,梁氏干涩道:“你有没有发觉大郎他对咱们同南家人没什么不同?”
邴父问:“你是说让咱们一起留下这件事?”
梁氏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我指的是心,大郎的心始终同咱们之间是疏离的,又不是那种漠不关心的疏离。怎么形容,就好似总隔着点什么。或者说对待咱们只有责任,而并非血缘天性使然。你看他对锦哥儿的亲近就同咱们全然不同,如果今日这话是锦哥儿说出口。大郎绝对不会这般轻飘飘让他留下就是,百般安慰少不得,如果锦哥儿实在不愿意,大郎总有办法不去丰州城。”
邴父心中其实也有这种感觉,且并不是才开始的,而是很久很久之前就有了。
“可是大郎一直以来做的都无可挑剔,便是再孝顺的孩子,再担责任的兄长也不过如此。他是一样该抗的责任都没退却。”
“是啊,我该知足的。不管如何,大郎总是尽到了该尽的责任,再要求其他,未免太过贪心了。”
邴父叹息。
“明日你陪我去趟道观吧,也到了要春种的时节,也该烧些东西了……”
“嘘,不要说了。你想去我陪你去便是了,但是有些话永远不要说出来,我都知道,你也知道就行了。死都死了,还是活着的人更重要,不要给活人惹麻烦。”
“嗯,我明白……”
外书房,清净子和青灵子师兄弟问道:“听闻大人不日就要去丰州城赴任?”
“是。”邴温故颔首,“你们师兄弟不来找我,本官这里也要过去寻你们。你们虽然在本官这边帮忙,但是编制是在钦天监那头的。当初本官也只是跟圣人借了你们帮忙而已,现在本官要离开,如果你们师兄弟想要继续留在吉县,本官可帮你们同圣人申请。”
清净子等师兄弟对视眼,清净子开口道:“若是贫道等师兄弟既不想留在吉县,也不愿去那劳什子的钦天监,仍旧想跟着邴大人去丰州城,不知道邴大人可愿意收留贫道师兄弟?”
“荣幸之至。”邴温故自是欢迎,这些人对他还真有用,他们愿意主动跟他走再好不过,不愿意他还得想其他办法。
清净子等人没想到这么顺利,愣了下,随后才反应过来,都高兴的咧嘴乐。
清净子刚走,吴娘子就来了。
“大人。”吴娘子对邴温故行了大礼,“下官今日前来,首先感谢大人提携,若没有大人便没有下官之今日。下官的一切,都拜大人所赐。”
“不必如此,还是你自己争气,若是你没有那份实力,纵然本官想提携你,也是有心无力。”邴温故起身扶吴娘子,然而吴娘子并没有起身。
吴娘子摇头,“若不是大人,下官就算有飞天遁地之能亦是无用。”
“大人,下官深知下官是女子,也许帮不了大人什么忙。但是下官还是恳请大人带下官一起去丰州城,下官可以保证的就是定然一心一意培育杂交粮种,使粮食继续增产。”
邴温故认真道:“你可了解丰州,丰州并非富贵安定之地。那里挨着匈奴,常被战乱所扰。”
吴娘子认真道:“大人,下官读书一场,别的没学会,但懂得士为知己者死,死有所值。大人是下官的伯乐,下官愿意誓死相随。”
邴温故满意,“既然如此,本官便请旨带你一起去丰州城。”
最后来的是丛林,丛林把邴温故当做偶像一样崇拜,邴温故的离开,他是真心实意的伤心。
“大人,此去一别,兴许今生再难相见,下官这里给大人磕头了。一祝大人此去平平安安,二祝大人官运亨通,三祝大人夫夫恩爱美满。”
丛林作为邴温故的心腹,知道邴温故有多在乎南锦屏,故而离别祝福就加上了最后一句。
唯有最后一句最得邴温故欢心,邴温故问道:“丰州非是稳定之地,但是对于兵者而言,最是发挥实力之地。丛林,本官问你,你可愿意追随本官去丰州?本官可以保证,该你的功劳,本官都给你记着。”
丛林想都没想,几乎立刻就道:“大人,下官愿意,下官愿意至极。”
邴温故道:“那好,那你就追随本官去丰州罢。家里这边你安排下,暂时都先留在吉县,若是日后丰州安定,再叫他们搬过去不迟。”
“是,大人,小人也是此意。”
一个月后,新任的吉县县令终于到了。
吉县县令打败众多对手才得到这个肥差,心里头美得不行。
邴温故先为新县令引荐褚宏宇和杜永浔,然后道:“自从上个主薄被本官杀了后,主薄之位一直空悬,待日后你可自行选择适用的人才。”
新县令先是被邴温故轻描淡写杀了一个主薄惊住了,他从来不知道主薄还能说杀就杀。然后才反应过来,邴温故竟然没有借机安排自己势力上位,而是给他空着,让他日后培养自己的心腹,顿时心生感激。
“多谢邴大人。”
“说起来,邴大人是下官需要学习的榜样,大人把吉县治理得如此好,人口从几千人升至万人以上。下官跟着借光,官阶都升了一品。”
并非所有县令都是七品官,这其中还分上中下三个等级,而划分等级的至关重要的因素就是人口。
吉县人口已达上等县的标准,圣人也把吉县重新划分为上等县,那么吉县县令的官职自然跟着升了一级。
“下官定然不负大人打下的良好基础,带领吉县走向更繁荣的明天。”
吉县县令满腹雄心壮志,滔滔不绝讲述着自己的抱负。
“大人不日便要启程去丰州,不如今日下官叫人好好整治一顿席面为大人践行。”
邴温故已经听得不耐烦了,他随意摆手,“本官不需要这些虚礼。本官尚且有一事问你?”
新县令以为是什么重要的大事,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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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穆道:“大人有何吩咐,请讲。”
“不是公事,乃是私事。”邴温故轻飘飘道:“就是县令住的后宅有一个院子里的窗纸被本官换成了玻璃的,本官想问问你要不要,若是要,一扇玻璃便宜些给你,算你十贯钱。一共六扇,算你六十贯钱。”
新县令万万没想到邴温故竟然跟他讲这个,这种一般不都是默认留下,结交个人脉吗?
他可知道邴温故手里有玻璃坊,还有好多产业,是个非常有钱的人,这六十贯于他而言九牛一毛。
当然不是说新县令是个乐意占便宜的主,而是他们都是当官的,是体面人。
体面人办事吧,他就没这么办的。这玻璃要么在下任来之前就摘掉,一点毛病没有。要是留下,一般默认不要了,给下任了,算作一个人情。
偏偏邴温故两种体面的方式都不选择,而是当面询问新县令,大有新县令不拿银子,他就把玻璃摘掉,换回窗纸的架势。
看出新县令眼中的不可置信,邴温故不在乎道:“你可能不知道,本官赚的那点俸禄不够养家的,家中一直都是本官夫郎在养,本官得仔细些。所以你要么?你不要的话,本官再问问别人?”
新县令几乎咬着后槽牙道:“要。”
这要是叫邴温故出去满大街问谁要县令家玻璃,他这个新县令面子还往哪里摆!此时新县令再也没有为邴温故送行的心思了。
当然邴温故压根不想组织什么践行宴,就连走的时候都是悄悄走的,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日天才微亮,邴温故等人便收拾妥当行囊悄悄离开。
他们一行人没有惊动任何人,没告诉百姓,甚至没通知衙门里的衙吏,就打算这么悄悄离开。
可是邴温故的车队才走出后衙不远,一盏又一盏火把亮了起来。
街道两旁自发站满了百姓,他们手中举着火把,不舍地望着邴温故的车队。
“大人,百姓们来给你送行来了。”丛林看到这幕激动道。
邴温故和南锦屏从车厢之中走出来,看着从街头到街尾挤满的百姓,心中震动。
一位老者大声道:“邴大人,你要走,怎么不跟咱们这些老百姓说一声。大人来的时候,咱们这些老百姓不知道救咱们于水火之中的恩人来人。可是大人走,咱们这些受了大人恩惠的老百姓再不为大人送行,岂不是成了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本官只是作为一个身为吉县县令应当尽的本责罢了,当不得什么的。”邴温故道。
“大人此言差矣,解决旱灾,改良粮种,发明火车和飞机,叫所有孩子读书识字,这些已经远超一个县令的职责范围了。咱们这些百姓不会说那么多大道理,只知道大人一心为了咱们百姓,咱们百姓就不能做白眼狼。今日无论如何也要送大人一程。”
邴温故对众人拱手,“温故再次多谢众位乡亲,今日一别,兴许日后再无见面的机会,温故再次祝愿各位乡亲日后丰衣足食,平安喜乐。”
百姓们齐齐给邴温故鞠躬,“亦祝大人从今往后一切顺遂,鲜花铺地,前程似锦。”
“再祝,无为先生桃李满天下,名垂青史。”
“谢谢诸位乡亲。”
南锦屏眼眶湿润,车队缓缓前行,百姓们就这样亦步亦趋的跟着车队来到城门口。
邴温故对百姓们摆手,“诸位乡亲们就送到这里吧,回去吧,此去一别,乡亲们保重!”
“大人,无为先生保重!!!”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咱们无以为报,最后给大人磕三个头算作感谢吧。”
百姓们全部双膝跪地,真心给邴温故磕了三个头。
邴温故的车队在百姓们不舍的目光下缓缓驶出城门,当所有车都通过时,百姓们失声痛哭。为他们失去了这样一位好官而不舍。
百姓们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新任知府,他看着这幕深深被触动。
“为官者做到这个份上,能让百姓自发送行,才不枉为官一场。”
褚宏宇道:“大人,那就让咱们一起努力吧,争取你我离开那日,也能有这般盛况。”
邴温故出城时,天色只是微亮,还看不大清。待到天光大亮时,能看清了,平安等人才发现拉着行礼的牛车上多了许多东西。
“大人,牛车上多了很多东西,有自家种的白菜、还有面粉、肉之类的,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应该是百姓们偷偷放上去的,聊表一点心意。”平安禀告道。
邴温故点头,“既然没有值钱的就收下吧。”
邴温故等人离开吉县的时间不算晚,所以用不到日夜兼程的赶路。又因带着孩子,所以晚上可以的话,都住在驿站。
这日众人才安顿下来,就听得驿站之中都在议论丰州。
“听说了吧,匈奴又进丰州了,这次杀了不少丰州的百姓,抢走好些粮食,有的百姓今年春耕都无粮种可种了。”
才要到丰州地界,就听到这话,对于众人而言不亚于一记重锤。把本就悬在半空中的心,锤得更加不安了。
第145章 丰州成了一座空城 邴温故维护南锦屏……
邴家人和南家人听到这个消息皆面色凝重, 即便饥肠辘辘,此时却一口吃不下去。
南家人和邴家人相互对视,沉默不言, 谁也没有开口。
邴温故放下筷子询问道:“丰州知府呢?他没有率兵反击吗?反杀了多少匈奴人?”
掌柜讥笑一声,“那丰州知府就是被匈奴打服的一只小绵羊,看见匈奴人就好似羊看见了狼, 只会咩咩叫。还反击,他自己没被匈奴人打死, 算他躲在士兵后面藏得严实。”
邴温故皱眉,“身为将领,怎能躲在后方?”
“呵呵, 那些官贪生怕死得很。”掌柜颇为瞧不上,“听说圣人新往丰州派了一个文人去当知府, 也不知道圣人怎么想的。那帮文人也就嘴皮子厉害,真打仗估计得吓尿了。”
“我听说那文人挺厉害的, 之前吉县大旱就是他解决的, 很有几分本事。”另一个伙计道。
“哪能一样吗?再有本事那双手也只能握笔杆子, 你问问他拿得动刀吗,知道兵法吗?敢跟匈奴对战吗?”掌柜摇头。
“可怜了丰州百姓, 又摊上一个贪生怕死的官员,到时候吃苦受罪的还是他们这些普通百姓。”
“你又不认识新上任的丰州知府, 怎么知道他是贪生怕死的人?”邴四郎腾地一下站起来,满脸不服气,“但凡你对新上任的知府有一分了解就说不出这种话来。那位新来的知府可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他调任的时候,那可是万民相送。谁都没告诉,百姓们自发受了几夜, 就为了送他一程。”
邴温故为了打探丰州的消息,没选择在驿站吃饭,而是出来街上随便寻找的饭馆,所以这些人并不知道邴温故等人真实身份,故而才在他们跟前畅所欲言。
“你干什么这么激动?”伙计吓了一跳,瞅邴四郎那模样,好似下一秒就能打上来似的。
南锦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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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邴四郎摁着坐下,温和对有些吓到的活计道:“我家四弟对那位新上任的丰州知府很是敬佩,故而有几分激动,不是大事,你忙去吧。”
汴京城皇宫之中,展煜收到丰州再次被劫掠的消息,脸色阴沉的能滴出墨水来。
“阿耶,匈奴近来似乎越来越不安分了?”太子看着快马加鞭的急奏,“匈奴对我大庸觊觎之心不死啊。”
展煜把奏折撇在一旁,“都是废物,没一个得用的。”
展煜说着想到了邴温故,“邴渊亭倒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到底是个文臣,也不知道丰州那边他能否应付得了。”
展煜说着说着声音小下去,“太子,朕要不要把邴渊亭招回来?”
太子沉吟,“邴大人纵然在治理方面有大才,但到底是个文臣,于武功上吃亏了。”
展煜起身抽出一卷空白圣旨,提笔在圣旨上挥墨,太子远远一望,瞥见邴温故三个字,便不再看了。
展煜把一封圣旨写好,刚要叫贴身太监进来,可在开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最后沉思许久,这封刚写好,墨迹未干的圣旨还是被展煜一把火烧掉了。
“想来丰州才被劫掠过,匈奴人一时半会应该不会骚扰第二次,暂时是安全的。”
“太子,你先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
太子回到自己的宫殿,招来幕僚。
太子把今日所见,同幕僚讲过,幕僚对着脖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殿下,要不要派人把那人劫杀在半路?”幕僚道:“圣人并非犹豫不决之人,这么多年圣人但凡做下的决定,就没有半途反悔的。如今竟然差点为邴温故破例,可见圣人对此人十分看重。”
太子微微颔首,“父皇对邴温故确实特别看重。”
幕僚笑了,“圣人越是看中邴温故此人才越好,到时候咱们把他杀了,也不用做什么,直接把凶手推到匈奴人身上。圣人就会大怒,牵连到建议邴温故赴任丰州知府的四皇子和梅成温身上。使圣人对二人再次失望,圣人便对四皇子有再多的爱子之心,也总有消磨的一日。”
太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下来。
“太子殿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幕僚急道:“太子此时不是妇人之仁之时,那个位置之争,自古以来便伴随着无数人的牺牲。殿下万万不能心慈手软,殿下还是要多为太子妃和小皇孙以及大庸的百姓考虑。
若是四皇子继位,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安能给殿下这个前太子活路。到时候殿下一家怕是都要遭到残忍的报复,还有天下的黎民百姓,恐怕同样得不到安生。
梅成温那人可从不是什么好官,他若掌权,没人压着,必然剥削民脂民膏。天下将再无宁日,大庸兴许不久就不复存在。”
太子依旧静默不言,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太子终于下定决心。
“邴温故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就这样被卷入一场无妄之灾的政治斗争中牺牲,终究太过可惜了。”
“一切随缘吧,若是邴温故真不幸死在匈奴人手中,父皇依旧免不了迁怒四皇子等人。我等还不用背负上一个残害忠良的恶名。”
“太子殿下!”
太子决绝道:“本殿意已决,无需多言!”
邴温故得到丰州传来的坏消息,几乎可以想见此时丰州城内的惨景。
“耶娘,儿子不放心丰州城内如今的情况,你们且在后边慢慢赶路,我带丛林等人轻装简行,先去丰州。”邴温故清点要带的人员,同时对邴家人和南家人交代。
“你把衙吏和镖师都带走,我们这边只是赶路,没什么危险。”梁氏不放心。
“镖师没用,那是请来护送咱们的,到了丰州也不会帮忙打匈奴。”邴温故道:“耶娘放心好了,儿子并非真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无需为儿子担忧。”
邴温故回驿站收拾行囊,南锦屏跟去帮忙,其他人也没了吃饭的心思,草草吃了口就都回驿站了。
邴温故收拾好自己的包袱,回头就见到一个小包袱放到了他的包袱旁边。
邴温故抬头,南锦屏也正在看他,“夫郎,你……”
“我跟你一起走。”南锦屏道:“你说过的,只要我愿意,哪怕我要飞,你也只会为我造翅膀。现在我只是想跟你提前去丰州,你不会不答应吧?”
“当然不会。”邴温故笑了,“夫郎,谢谢你站在我身后。”
“这不是应该的吗?你为我做的还少嘛,冒天下大不韪,想尽办法改变女子和双儿的处境,我只是给予你一点小小的支持若是都做不到,那也未免太配不上你了。”
邴温故一把抱住南锦屏,“你永远都配得上我,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哪里。”
梁氏还是不放心,越琢磨心里越不安定,邴父叹气,“你着急也没用,大郎主意大得很,一旦决定了,谁也更改不了。”
梁氏道:“也不是谁都劝不住,锦哥儿总归能的,我去找锦哥儿,让他劝劝大郎。”
梁氏道:“大郎,我还是不放心你带那么点人上路,要不你还是跟着大部队一起走吧,安全。锦哥儿,你劝劝大郎,大郎只听你的话。”
南锦屏举了举手中的包袱,“阿娘尽管放心,有我跟着大郎,不会有意外的。”
梁氏只觉得天都塌了,“锦哥儿,你一向最懂事,这次怎么也跟着瞎胡闹!”
“阿娘!”邴温故语气很重的唤了一声,“此事是我一人的主意,同夫郎无关。”
“况且,懂事二字从来不是裹挟一个人的理由,没有人应该因为懂事而因不懂事的人做了什么而被责备。”
梁氏讪讪。
南锦屏立刻对梁氏道:“阿娘莫要生气,温故都是太焦虑丰州那边的情况才会口不择言。阿娘放心,此去我会多加规劝温故,一路小心的。”
“耶娘,我们走了,你们自己保重。”南锦屏道。
邴温故嘱咐南大郎和邴大郎,“我不在,你们两个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万不可因为这是官家队伍就放松警惕,知道吗?”
“明白,弟婿,我会警醒的。”南大郎道。
“大哥,要不我跟着你一起吧?”邴四郎道。
“不用,耶娘这边只留大哥一人我不放心,你仔细些。”
“是,大哥。”
邴温故和南锦屏带领丛林和七八个身手不错的衙吏轻装简行,快马加鞭往丰州城而去。
几人一路日夜兼程,很快来到丰州地界。
此时的丰州城一片荒凉,邴温故几人白日进城竟在街上看不到行人。荒凉的仿佛一座空城。
他们行走在寂静大街上,周围住宅门窗紧闭,不知道是没人在家,还是怎样。
邴温故抬头看去,就看见街道两旁的房檐上几乎都挂满了白色的灯笼或者白色的粗布。白灯笼和白布在风中摆动,仿佛在诉说着丰州城内家家户户都经历了什么。
南锦屏被这入眼的满目白,刺得眼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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