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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灼陪着她一并离宫,车轮粼粼驶过喧嚣闹市、车水马龙,直直来到谢家的宅邸。
荒凉的青石板路寥寥无几,就连门口都空空荡荡一片,连个守门的仆役都无。
谢枝意没有深想飞快跳下马车,扬着笑脸飞奔进谢家,口中欣喜喊着:“爹、娘,我回来了……”
然而,院中杂草高度早已过了小腿,地上散落的灰尘和落叶被清风卷起,她错愕望着这片空荡的宅邸不知所措,揪紧的心脏像悬挂着一颗巨石忐忑惶然。
“几日前谢大人携着家眷去了江南道任职,阿意,谢家已经没有人留在盛京。”萧灼玩味地说着,视线凝着她,似是张罗着一张巨网拉扯着她不断坠落,共同浸染这片墨色黑暗。
谢枝意惊惧地后退一步,一个不小心被枯枝绊倒摔了一跤,灰尘沾染她的珠玉绣鞋,就连掌心都磕碰破皮出了道口子,而她早已顾不上这些,看着面前之人犹如在看一个可怖的厉鬼。
“骗、骗子……”
偌大的绝望如同浪潮奔涌而来吞噬着她,眼泪一颗颗落下打湿衣裙,她再也克制不住数日里的恐惧放声大哭。
萧灼就这样居高临下看着她,没有哄劝,目光凉薄而讥讽,不含任何温情。
天色渐渐昏沉,她亦不知哭了多久,只知最后眼泪干涸,喉咙更是沙哑,眼眶红彤彤一片,可怜至极。
“哭够了?那就跟孤回宫。”
方才她哭了多长时间萧灼就在她面前站了多久,直到这时才朝她的方向伸出大掌。
谢枝意没有回应,憎恨撇过头去,忿忿骂道:“我讨厌你。”
萧灼不为所动。
谢枝意更气了,似乎积压的所有愤怒在这时候倾巢而出,再也控制不了半分。
“讨厌你讨厌你……”稚嫩童声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甚至敢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萧灼,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他垂下眼睫,扑扇睫羽化作阴翳,淡淡挑眉,“说完了?”
太过平静骇然,像是蔚蓝深海下隐藏的涡旋,稍有不慎,粉骨碎身。
她已惊颤到几近说不出话来,泪水凝在眼睫降落未落,对比于她的忿然,萧灼显得太过冷静。
冷静得叫她心悸,惶恐。
她彻底哑了声,眼睁睁看着他纡尊降贵弯下腰轻柔擦拭眼尾泪花,随后再次伸手,“阿意,该回家了。”
家?
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家?
那座冷冰冰的宫阙宛如牢笼,禁锢着所有想要从中飞出的雀鸟,她不过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萧灼任由她暂时飞出去瞧了眼外面的世界,等见到了尤为残酷的那一面她才会彻底死心留在他身边。
可惜那时候的谢枝意,第一次才明白这个道理。
她已经没有家了,萧灼要她,把他当成自己唯一的“家”-
窗外清风吹拂而过伴着花香,花香和屋内香味杂糅,太过浓郁。
摁揉许久谢枝意手指酸麻,收回手后萧灼已然熟睡。
他无疑外表出众,长眉入鬓,睫如羽鸦,面容清隽棱角分明,生得一派好相貌。
视线未再过多停留,她小心翼翼从他身边绕过下了榻,从一旁取过薄衫披在肩头,将窗牖合拢,又望了眼渐渐熄灭的香炉,不再往里添香。
倏然,她似是灵光一闪想到什么快步朝外走去,并未惊动熟睡的萧灼。
候在殿外的林昭本以为谢枝意和太子一并歇着,未料刚安排好护卫的差事抬首就瞧见谢枝意走了出来。
“公主怎么不多歇歇?”林昭见仅她一人出来难免感到诧异。
“阿兄已经睡了,林大人,我有桩事要找沈姑姑。”
只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谢枝意拢紧禾眉迅速朝着沈姑姑和绿禾的房间走去,林昭生怕被她察觉慌忙将其拦住,“沈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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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被尚宫局的人叫走了,公主若是有别的事情可以同卑职说。”
谢枝意并未疑心,沈姑姑向来事务繁忙,若有要事在身也没什么。
“先前落水的那件衣裙,还在吗?”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句句谎言
这只是谢枝意的猜测, 一旦那身衣裳被处理掉就麻烦了。
林昭登时了然,“公主这是怀疑那件衣裳?”
谢枝意也是方才嗅到花香和香炉的香料杂糅后才恍然想到这种可能性,毕竟此事发生后萧灼最先开始怀疑的便是她身边的那些人, 可若是, 这些人当真没有问题呢?
那日她离开东宫去的那处僻静之地,沿途并未见到可疑之人,要是人没有问题,那就只剩下物了。
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她身上的衣裙,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何白虎只冲着她而来,又能那么恰好和陆乘舟遇见。
“林大人, 烦请找出那日我穿过的那身裙裳让人查一查。”
事已至此也只有这桩最为可疑, 林昭自是领命照办, 至于查找出来的结果还要再等几日。
此事暂且搁置只要静待结果就好,谢枝意隐隐有种预感,或许真的和裙裳有关,不过眼下她并不想回到房间面对萧灼, 纵然只是睡着的他, 也不想共处一室。
她索性坐在院中石凳上,边上生长着一棵桃花树,但凡清风吹拂而过总能伴着淡淡花香, 翩跹坠落的花瓣落在肩头跌坠裙摆, 不由的,她抬起手去接,正好一瓣桃花落在她掌心。
卢氏和谢浔安刚进院子见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她肩上披着单薄的薄衫,禾眉轻蹙,青丝如瀑垂在婀娜盈盈的腰间,纤瘦柔美, 人比花娇。
谢浔安一见到她已经迫不及待喊出声:“阿姐……”
谢枝意豁然回首错愕望见他们二人,紧蹙的禾眉拂走所有忧虑,像远山群峦染着一重青黛,逐渐迸发出喜意,面上的惊讶被笑容取代,“娘,浔安,你们怎么来了?”
卢氏见她的身子似乎又瘦了一圈,忍不住轻叹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语气里又是怜惜又是心痛,更是隐含着更多的自责。
卢氏深知自己这个女儿并不似表面上那般柔弱,而是个极有主意的,这么多年从未抱怨过任何事情,即便遇到麻烦也都是自己解决,可正是因为知道这些她的心才更加难受。
她想,阿意应该还是怪他们的吧!为人父母却只能迫于强权退缩不前,将唯一的女儿留在吃人不吐骨头、可怖阴寒的深宫之中,而后更是离开盛京,把她一人孤零零留在那里,否则这些年为何从未诉过苦楚?纵然相处,母女间也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可卢氏不知,这么多年,谢枝意早已习惯将诸多事情藏在心底,不愿宣之于口。
“娘,太医说已经没事了,只要休息几日就好。”
“那白虎差一点就将你吃了,若非乘舟在,我都不知还能不能见到你?更遑论春水寒凉,你的身子骨本来就弱,平白无故受了这一遭罪,恐怕也是因那人受的牵连……”
卢氏越想越觉得心悸,她可不认为这是一桩意外,扣押在御兽园的猛兽脱笼而出险些要了女儿性命,女儿性格良善不会轻易同人结仇,恐怕是那位阴晴不定的太子惹下的仇敌,到头来还要谢枝意遭罪。
太过冲动未曾多加考虑身处何地,卢氏多半怨怼将此事道出,惊得谢枝意眼睫轻颤,忍不住回首望去那扇紧阖的房门,压低嗓音提醒,“娘,这里是东宫。”
寥寥几字顷刻间唤回卢氏所有理智,瞬间噤声。
是她糊涂了,纵然当朝太子有着再多错处与不堪,也不是她区区一个妇人可以谩骂和埋怨的。
这是宫廷,更是东宫,只要一朝不慎说错了话,届时恐牵连谢家都算轻的。
卢氏的脸色很不好看,煞青煞白,这段时日生着病歇息太久反倒越活越回去了。
她没再提方才的话头,小心翼翼问起另一件事,“阿意,他……可有说何时放你回谢家?”
闻言,谢枝意唇角笑意滞住,“娘,我可能没这么快回府。”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这么多,还有武安王牵扯其中,现在纵是是能够回到谢家她也不愿,在没有处理好这件事之前回到谢家的话只会给家人带去更多的麻烦。
一旁的谢浔安静静听着生母和家姐的谈话,他不明白分明只是去了趟松山书院,怎么就碰上这么多的事?
“阿姐,是我不好,给你带来麻烦了。”
谢浔安自责不已,若非当时他执意想要去听岑夫子的课,也不至于叫谢枝意滞留宫廷这么长时间,更不会让她遇到危险。
“浔安,此事和你无关,你不要往心里去。”
谢枝意当然不会怪他,甚至抬手抚了抚他的发顶,心底暗叹,即便不是此事也会是其它的事情,她似乎没有了别的退路。
卢氏听罢女儿的话心头愈发酸楚,更是怨恨自己无用,再想到陆乘舟送至府上的书信和玉佩,这才从荷包里将那枚玉佩递了过去。
“这是陆大人亲自送过来的。”对于此桩婚事卢氏很是满意,本以为他们二人今后定会琴瑟和鸣,未料婚事还未走完就解除了婚约,只能说二人确实没有缘分。
玉佩带着温热,和谢枝意身上的正好合成一对,她凝了眼那枚玉佩没有再看一眼,将其和自己的那块放在一起递给了卢氏。
“娘,既然这桩婚事已经成不了,那我的这块也还给你。”
卢氏没有多说什么将其收下,打算回府后收到私库里,这东西也只能压到箱底里,见不得天光。
因顾及东宫里的那位,卢氏和谢浔安没有多加停留,临行前再三嘱咐谢枝意好生歇息,若有要事可随时去谢家寻她。
只是说完后又不禁哂然,有那位太子在,恐怕也轮不到她插手-
送走卢氏二人,谢枝意这才回了房间,本以为萧灼应当还在熟睡,怎料他竟已起身端坐于桌案前默着道经,神情专注认真,直到耳畔传来她的推门声方才抬手。
“谢夫人难得入宫一回,怎不留她用膳?”萧灼落笔有神,蘸取墨汁徐徐落下最后几笔,方才搁下笔净手。
手中沾了水湿漉漉一片,他也并未用悬挂在上的干帕去擦,反倒目光落在谢枝意身上,似是等待什么。
谢枝意认命走上前,像过往做过无数次一样取过帕子低下头将他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擦干。
他的手很是漂亮,净白修长,掌背宽大,指腹处还有一层薄茧,薄薄皮肤下脉络分明的青筋蓬勃有力。
他擅文亦擅武,样样精通,似乎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耳力更是惊人,没有出门就能知晓卢氏就在外头,显然都听见了方才的谈话。
而她也没有刻意避开的必要,既然他听见了也好,总归和陆乘舟的婚事已经了结,他应当也不会去寻陆乘舟的麻烦。
不过,她也不会刻意提起陆乘舟这三个字,他现在的心思藏得太深,她以前还能靠着猜测揣摩一二,而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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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任何别样情绪。
“娘的身体还没恢复好,若是用了膳再回谢家已经天黑大半,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谢枝意不会不知道萧灼曾经有多么厌恶她和谢家人往来,更遑论留卢氏他们在东宫用膳,或许现在的他看起来和过去的脾性有所差别,问出口的话又谦和有礼,她也不会掉以轻心。
然而,出乎意料的,萧灼抬手抚了抚她的发,没来由问了句,“阿意,你疑我?”
谢枝意心头咯噔了瞬,抬首间猝不及防撞进他那盛满温情的眼眸。
“阿兄,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谢枝意想要避开,不愿承认自己心底确实潜藏着小小的试探心思,却不曾想萧灼轻易就将其看透。
“过去那些事是我不对,说起来这三年我在道观清修也想通了不少,卢氏他们到底是你的家人,我不该执意阻拦。”
破天荒的,他竟和她致歉,此番更是叫谢枝意没有料到,莫不是这三年萧灼当真变化极大?
一时间脑中思绪繁杂,澄澈水眸若有所思,萧灼眼中笑意更甚,更显宽容大度,“我并非与你说笑,而是真心实意,若非眼下因着武安王之事顾念你的安危,否则也不会迫你留在宫中。”
他似是说的真情实意,眸中带着歉疚,谢枝意心头微微一软,又想到近日发生的一桩桩事,想到他的态度似乎当真和以前不一样。
纵是分别了三年,他又是在道观中清修,或许当真变化不少,她已屡屡误会他多次,心底隐有懊恼之意。
她打量着他如常的神色,轻声问道:“那若是武安王之事了却,我想回谢家呢?”
“那是你的家人,你自然随时都能回去。”萧灼温声说着,仿佛世间最好的“兄长”,良善极了。
得了他这一句谢枝意心头的那块石终于落了地。
或许这三年,真的让萧灼改变不少吧!
萧灼还有要事处理并未多加停留,却在离开偏殿后命林昭过来。
他默过的道经再次被他扔进火堆之中,高高蹿起的火苗投映在他脸上跃动着火光。
就算默过再多的道经都改变不了他骨子里的狠戾和阴骘,犹如现在他深知方才和谢枝意所说的话每一个字都不可信,句句谎言。
卢氏他们算什么家人,谢家又算什么,谢枝意唯一的家只有在他的身边,一如当年一样。
他本就是一个极度虚伪、自私自利的小人,洞察人心道貌岸然,更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区区一个谢家而已,卢氏和谢枝意虽是母女可是并不交心,有时候总要叫她多看清些人心,这样才能更好叫她对谢家失望,真真正正回到自己身边不是么 ?
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更是放手过三年,这一时半刻他还是等得起。
“既然已经退了亲,那玉佩也不必留了。”
萧灼冷眼看着火苗蚕食吞噬最后一页经文,就好像吞噬着他心底所有的明亮,让无尽穹夜来的更早。
林昭领命躬身退下。
随后不久,宫道中路过的宫人“ 不小心”撞到卢氏,更是“不小心”将那两枚合二为一的玉佩摔得粉碎。
第30章 第三十章 步步受制
“真是可惜了, 这么好的玉佩。”
回到谢家的时候已然夜深,卢氏未料到只是宫人不小心和自己相撞,等到归家后, 好端端的两块玉佩竟然裂成几块。
这玉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竟然这么容易坏掉,卢氏觉得可惜极了。
谢蘅听了一耳朵并未起疑,而是想起近日同僚间的谈话,按理来说陛下应当不日就会安排他再次前往江南道,但时至今日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似乎……陛下在等着什么。
伴君如伴虎, 对于处理水患等政事他向来得心应手、兢兢业业, 可揣摩圣意却无从下手, 他不喜盛京,纵然盛京再繁华,更不喜这污浊的官场,如若可以, 他更想回到江南道。
谢蘅性子太直, 办事素来一板一眼,按照过往他就算政绩再出挑讨好不得上级也难出头,好就好在, 他有个好女儿……
京中同僚皆知, 若非他那女儿被太子殿下瞧上,谢蘅也不会从区区小吏坐到今日这位置,谢家更不会有今日的地位。
卖女求荣,这桩事倘若换成京中其余人家定然毫不吝啬,也不会有人理解谢蘅和卢氏夫妻心底的苦楚。
“玉碎了便碎了,既然阿意有了主意, 那桩和陆家的婚事权当作罢。”谢蘅轻声低叹,自责无比,何尝不知谢枝意这般做更多是为了谢家着想。
他已经将她留在宫中十多年,现今就连她的婚事都要步步受制,天底下大抵不会再有像他这么窝囊的父亲吧!
“老爷……”
卢氏听着谢蘅的话愈发难过,擦了擦泪,让贴身嬷嬷将荷包里的碎玉扔了去。
出了门,嬷嬷寻了棵树打算将那荷包埋在树下,怎知刚欲挖土身前就多了一道小小的身影。
“公子怎会在此?”
谢浔安朝她伸手,垂落的眼睫覆在瞳前,“嬷嬷,这荷包给我。”
“这……”
迟疑片刻,嬷嬷颤颤伸了手将荷包递上,谢浔安将荷包收好转身便走,顺道落下一句话,“嬷嬷莫要将此事告知爹娘,荷包已被你扔了,可明白?”
少年分明还是稚嫩年岁命令却不容反驳,怔了怔,嬷嬷点了点头,浑然不知大步离开的少年公子脸色极为凝重。
他记得很清楚,那个“不小心”撞在卢氏身上的宫人曾在东宫见过一回,他的记性向来好,对于人脸更是记得尤为清楚。
听着爹娘的谈话他的心直直飘荡进谷底,冷得他直打哆嗦。
阿姐……-
那日,陆乘舟绘制的宫人画卷分发下去,不过几日就找到了人。
只可惜,是个死人。
尸体是在井底发现的,僻静的宫阙无人居住,荒草丛生,若非萧灼手底下的人洞察力敏锐也不会这么容易发现。
好在未到炎炎夏日,尸体虽然腐烂不至于看不清人脸,对照过后,又寻了其余人来问,只知那宫婢素日沉默寡言独来独往,更是没什么知交好友,线索就这么断了。
“继续查。”萧灼寒声吩咐下去。
早就猜测到幕后之人会是萧焱,但若没有证据,此事他能挣脱得一干二净。
至于捏造证据这条路更是行不通,萧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不过,不好对付不代表对付不了。
显然,谢枝意也是这么想的。
“那件裙裳呢?可有查出什么结果?”
说到此事林昭立即呈上折子,“这是方才太医院查出来的结果。”
萧灼将其打开,谢枝意也凑上前,等看到最后瞬间凝住目光,“果然——”
她的猜测是对的。
虽然那身衣裙浸染了水,但其中残存的药物还是能查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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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裙上沾染了能够吸引白虎的药引,定是尚衣局里的人搞的鬼。”
此种药物尤为罕见,并且能够被人带入宫廷定不简单。只是现在已经查出来了这些,接下来又要怎么做?单凭这些谢枝意认为不一定能够让萧焱低头。
“阿兄,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武安王……定不会承认这些。”
那日谢枝意出事的时候他就在东宫,即便是他手底下的人干的,他也能干脆利落找人顶替罪责。
萧灼勾了勾唇,“他不是还有一个帮凶么?”
对付萧焱暂时没有办法,但想要对付杨雪芸自是简单。
他们这一次有备而来,更别提那个杨雪芸生了几分和已逝皇后相似的脸,萧焱以为如此能叫萧禹动摇心旌,殊不知……
萧灼幽幽冷笑,敛下眼底无尽的嘲讽,面上一派温和,提及另一桩事,“听说太后要给萧忱办一场选妃宴?”
萧忱其人贪花好色,胸无城府,却眼比天高,再加上那个蠢钝不堪的生母端妃,这二人素来成不了什么气候,萧灼未曾放在眼里。
谢枝意可不觉得这个时候他提起萧忱会是什么好事,“阿兄是想利用这次的选妃宴?”
萧灼没再多说,谢枝意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显然,这次的宴会极为特殊-
静养几日,没多久就到了选妃宴当天。
三年前萧忱曾娶过皇子妃,可惜红颜薄命,对于那位可怜的女子谢枝意有些印象,看上去格外怯弱,眼底盛满太多的不安忐忑,没有任何欢愉之色。
毕竟大皇子萧忱花名在外,纵然是天潢贵胄,也不是所有女子都想嫁的,当时她便想这样的女子嫁给萧忱当真可惜。
而后不过寥寥三月,女子香消玉殒,女子本在家中就不受宠,即便贵为皇子妃也只是葬礼办得风光,谢枝意曾多次瞥见过她的胳膊上青紫一片,嫁过去才三月就逝世,显然不太寻常。
只是端妃和萧忱等人统一口径,只道她本就体弱多病,这皇家泼天的富贵享受不得。为了避免落他人口舌,萧忱空置了皇子妃的位置,却并不耽误他眠花宿柳,后院莺莺燕燕一群。
“阿意,过会儿记得跟紧我。”萧灼目光凉薄扫过参加宴席的众人,唯独嘱咐谢枝意时温柔许多。
这几日他迟迟未说过他的谋划,他既不说,谢枝意也没有追问,只是心底的好奇更重了些。
同太后行了礼,二人依次入座,谢枝意的位置就安排在萧灼身侧,这是从以前到现在但凡有宴席,都会安排的特定座位。
萧禹正和萧焱说些什么,目光频频望向落座在太后身侧的杨雪芸,许多次都要萧焱重复一二,才反应回神。
“陛下,太子和长乐公主来了,听说前几日太子受了伤公主落了水,也不知身体好些没?”萧焱状似关切问询,敛下眼底浓浓探究之色。
涉及萧灼,萧禹立即收回心神,视线没再往杨雪芸的方向落去,“先前阿意落水据说是被御兽园的白虎所伤,那只白虎当时被捅数刀才彻底毙命,眼下见她能够出席此次宴席,应当没什么大碍。”
“春水寒凉,女郎身子骨弱,落一场水当真遭罪。”萧焱望了一眼脸色依旧苍白如雪的谢枝意,轻声喟叹,“可惜了……”
可惜——那只白虎没能将她咬的鲜血淋漓,也好叫萧灼瞧一瞧当初萧鸣是怎么遭的罪。
“好在被人及时救起,日后调理一番便可。今日萧忱选妃,你可要帮朕好好看看可有适合的女子。”
纵是萧忱贪花好色,无能至极,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又是庶长子,皇子妃的位置总不能一直空置着,先前那位皇子妃身子太弱早早离世,这回定要好好挑选一个康健的。
端妃携着萧忱向太后请安,萧忱视线从一旁的杨雪芸身上慢悠悠划过,二人对视一眼,不动声色收回目光,一旁的端妃笑靥如花,“还要多谢太后今日帮着忱儿选皇子妃,若是这桩事落在妾身的头上,哪有那么大的脸面让这么多女眷前来?”
端妃也知自己的儿子名声不大好,先前又死了个皇子妃,而今算是选继妃,但凡疼女儿的人家自然不愿让小女入宫参与进这桩选妃宴席里头,可这回是太后做主,太后下了帖子,纵然是其他人不愿来的也得来,得罪端妃事小,得罪太后事大。
说来端妃此人性子不好,行事有时更是糊涂极了,可偏偏命好。她是最早被太后挑选送到萧禹身边伺候的,萧禹不经常到后宅里头,也就承宠那么一次就运气好怀上了庶长子,她有儿子伴身自然不惧什么。
太后淡淡瞟了一眼她,端妃生得自然是美的,也是她精心挑选,纵容貌上乘却一脸心机写在脸上,这样的女人最好拿捏,也不会让萧禹糊涂,所以这么些年纵然端妃行事言谈屡屡出错,她也睁只眼闭只眼,只偶尔敲打几回。
“今日宴席自然是看在忱儿的皇子妃位空置多年才办的,等皇子妃选出来,忱儿你也该收收心,少往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去。”
太后不明白萧禹和萧忱这两个父子怎么性格天差地别,一个对女色并不热衷,一个却日日流连花丛,听说萧忱外头还包了几个花魁,更是叫她不由拢紧禾眉,增添了些许厌恶。
萧忱仿佛并未见到太后的抵触,就算今日选妃也并不耽误他昨夜宿在青楼,又睡了一个美人儿。闻言,他牵了牵唇,风流肆意,“太后说得极是,孙儿记下了。”
太后深深看了他一眼,何尝不知他只是在敷衍了事,到底只是男人后院的事情,她也不可能插手,“但愿你真的记住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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