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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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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谷中灵 她只有过一个师兄。

奚元慢条斯理地拢了拢雪袖, 低眸扫过枯花残瓣。

“首席大人。”他轻眯眼,促狭地笑了一下,像只没安好心的漂亮狐狸:“果真不同凡响。”

晓羡鱼:“……”

倒霉鬼看似在夸人, 但这声温文尔雅的“首席大人”一落音,不知怎的叫她简直有点头皮发麻。

阴阳怪气。赤裸裸的阴阳怪气。

沈疏意轻易不愿信他, 为验证毁了一大片血靥花, 滋味自是难以言说。

他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更不好了。

气氛又隐隐有些剑拔弩张起来。晓羡鱼轻咳一声, 开口缓和道:“看来这些血靥花就是破阵关键了, 线索必在其中,‘共感’是杀阵逼退我们的手段。只是……”

只是确实棘手。

暴力摧花的法子看来是行不通。

晓羡鱼不禁想到,若是自己方才顺利施展出“步生莲”,也不知会是个什么地狱般的光景。

万千人的痛苦加诸于一人身,这种感觉于她而言不算陌生,但永远也习惯不了。

她郁闷道:“得另想办法……”

“不必。”沈疏意却打断了她, “花中残魂虽怨气伤人, 却也留存零星生前记忆,若想查清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他微微一顿, 但话中意思已明了——自然是要收集完所有记忆碎片。

晓羡鱼立刻摇头:“不行。”

这和活受千刀万剐有何分别?

任他是谁都受不住。

然而沈疏意仿佛心意已决:“你老实待着, 至于你那病恹恹的跟宠——”

他微微颔首, 目光凉飕飕一扫奚元, 冷笑:“想来也不堪用。”

奚元蹙了下眉尖, 应景地低咳了几声。再抬眼时, 乌眸含了点水色, 楚楚望向晓羡鱼:“小仙姑, 你也这样想么?”

晓羡鱼沉默。

“没关系。”奚元微顿,轻眨了下眼睛,温声道:“我做得定会比他好。”

沈疏意不快地“呵”了声。

眼见着这二位言谈间火花四溅, 瞧着就要一个东山头、一个西山头分工辣手摧花去——

晓羡鱼深吸一口气,木着脸道:“慢着,让我来。”

沈疏意一顿,观她神色冷静不似说笑,诧异道:“你来?”

晓羡鱼点头。

她始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古怪直觉,初入哀亡谷时,脑海中浮现的那副其乐融融之景始终萦绕心间。

就仿佛……仿佛冥冥之中,她和这里存在某种特殊的联系。

晓羡鱼垂了垂眼,下了某种决心似的,叹了口气说道:“首席大人,先前没来得及告诉你……其实我在哀亡谷看见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沈疏意皱了皱眉。

晓羡鱼下巴略抬,一点某个方向:“比如,从方才开始,不远处便一直有个孩子的亡灵在看着我们。”

沈疏意顺着她目光望去,空荡荡的,只有冷寂的夜雪,并没见到任何人的身影。

若她不是在胡说八道——这种境况下,她还不至于拿自己的命开玩笑——那么便是只有她能看见的存在了。

难道她和这地方还有什么特殊感应不成?

沈疏意想到什么,眼神渐渐冷下来。

……是了,魇眼。

如今回味过来,晓羡鱼不受魇眼影响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怎会受那邪物控制?她本就是魇主。

甚至,他理应疑心一下她有没有反过来控制那邪物。所以才会一路都像是受到牵引般,总能“机缘巧合”撞上这些事。

三百年前,苏漪于青炼山禁牢启用秘法汇聚世间魇息,掀起滔天动乱,最终死于微玄圣子剑下。但她体内魇骨乃至邪之物,想来不会随着身死而消散。

她死后,微玄便用天意之剑将魇骨净化、然后摧毁了。

——多年来,修真界对此深信不疑。唯独沈疏意心有疑虑。

微玄圣子自那一战后便仓促闭关,再不露面。外界流传的,全都是青炼山单方面的说辞。

沈疏意不止一次去到青炼山,摆出霜天台首席的身份施威,要求亲自见微玄,皆未能如愿。

他心知,青炼山必然在遮掩着什么。

旁的不说,但那魇骨是绝对无法净化的——倘若可以,当年也不会走到那个地步。

最合理的解释是,微玄用某种方法暂且封印了魇骨,而他常年闭关应当与此有关。

毕竟沈疏意还记得,当年苏漪被关押在青炼山禁牢时,据说其师兄微玄半步不离地监管着她,二人间以法器相连,被不到一臂长的锁链束缚在一起。

这么一看,也不知那禁牢囚住的是谁。

——若非走不开,微玄何至于此?

总不可能那位圣子是什么佛面蛇心的变态,有那么点不可告人的掌控欲吧。

如今人死而复生,那么……魇骨呢?

十七年前,辞云真人在人间小池塘捡到她时,难道就没察觉出这小鲤鱼妖身上的异样?

……

沈疏意眸光沉了沉,心绪几转,再看向晓羡鱼骗的目光中,悄然带上寒凉意味。

阔别三百年的“故人”死而复生,却相见不识,又在猝不及防间认出。

一开始,他的确乱了方寸。

而随着热血冷却、心火蛰伏,缓过神来后,烧尽的火便只在心尖撒上了一层冰冷的灰烬。

可笑又可憎,他方才在某个短暂的刹那间,竟感到了一点隐秘的欣喜。

沈疏意静了一会儿,别开目光。

他轻声道:“为何此刻才说。”

“看见了不存在的人”这等事情,她当然不可能是“没来得及告诉他”,而是刻意隐瞒。

只是眼下生死攸关,瞒不下去了,迫于无奈才说了出来。

晓羡鱼面不改色,心中却清楚这事并不好解释,她避重就轻道:“情况紧急,忙着活命。”

奚元瞧着她,忽笑起来:“小仙姑当时可是着急想要救我?”

晓羡鱼怔然望了他一眼,反应过来奚元这是在……为她找补。

这也是凶灵的惑人手段之一吗?

他仿佛什么都知道,永远温驯地站在身侧,说的话不多,表露的态度却在清晰地告诉她——

我与你是同盟。

温声软语,诱人沉沦。

晓羡鱼颇有点不自在地避开视线,应了声:“嗯。”

沈疏意向来多疑,这回破天荒地没有继续刨根问底。

他神色有几分冷淡,只道:“那你要怎么做。”

晓羡鱼定了定神,看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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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那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双杏眼又大又圆,可惜浮着一层灰蒙蒙的阴翳。

雪刚落下来的时候,她便在白茫茫的风雪中瞥见了这道小小的身影。

繁琐的银饰压在她身上,看起来精致端庄得像是漂亮的傀偶。

但她近乎透明,好似轻易就会被风雪吹散,显然只是这哀亡谷里一抹不肯散去的旧亡灵。

看见她的第一眼,晓羡鱼微微一惊,本欲出声提醒沈疏意。

可她还没开口,小女孩灰蒙蒙的眼睛便怔怔望来,稚声稚气地唤了她一声。

便是

这一声,止住了晓羡鱼行将脱口的话音。

让她决定隐瞒下眼前所见。

那小女孩说:“苏漪姐姐,是你吗?”

***

此刻,晓羡鱼深深觉得,从下山那天开始,自己便向着无法回头的深沼而去了。

她曾经抛下一切,谁也拉不回,最终解脱得也算痛快。什么恩怨孽债,都伴着身死一笔勾销了。

很是流氓做派。

仿佛欠了一屁股债,临了却一死了之,徒留债主们怨气冲天。

没想到辗转三百年后,那些债又陆陆续续找上门来了。

她躲在无人认得的新身份里,望前世如同隔岸观火,内心波澜不兴,不过是个看客。哪怕知道自己记忆有缺,也不执着于探究。

然而,命数似乎不容她放下。

晓羡鱼猜,自己大概曾在哀亡谷里遗落了一段过往。

如今,哪怕她不想,冥冥之中命数也催逼着她到此寻回。

“罢了。”她心态不错地想,“是坑也只能踩下去。最坏不过是暴露身份被沈疏意一剑捅死,还能怎么的?”

她倒要看看魇眼引她来此,究竟想作什么妖。

晓羡鱼撑伞走向那小女孩。

小女孩微微仰头,目光投过来,眼神却是涣散的,似乎视物不清。

晓羡鱼停步在女孩身前,伞沿微倾,为她遮挡风雪——哪怕亡灵并不受此侵扰。

她低头仔细打量对方:“是我。你是谁?

小女孩缓缓睁大了眼,像是不敢置信一般。她仰起头,灰色的眼睛竟泛起泪光,颤抖着问:“苏漪姐姐,真是你吗?”

这反应叫晓羡鱼有些诧异。

她回忆来回忆去,仍想不起来曾见过这小姑娘,也不记得有谁会这么叫她。

“对。”她蹲下身,放轻语气,试探着问,“你怎么哭了?”

小女孩听了她这声关切,愣了一下,勉强绷紧的心弦像在这一刻彻底断了。

“苏漪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她眼圈倏地红透了,原本的一点泪光也决堤成大颗泪珠,不住往下滑落,“可你怎么才回来。”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哀亡谷来了坏人,阿兄说要出谷找你,可是他去了好久,再也没回来。后来那坏人招来了一场雪,大家都死了。”

招来了一场雪。

必然就是这融骨飞雪杀阵了。

晓羡鱼不知她说的阿兄又是谁,听得一头雾水,只好抓住能听懂的重点追问:“坏人?那是谁?”

“阿兄说,那坏人苏漪姐姐也认得。”

晓羡鱼皱眉:“什么?”

“苏漪姐姐当年带来的画像。”小女孩仰起脸,泪眼婆娑,“阿兄说,那画上的人是苏漪姐姐的师兄,他叫、他叫……”

晓羡鱼不记得什么画像,但她前世到死也只有过一个师兄。

微玄。

第62章 凶卦 “今生无缘,也罢。”

引来妖雪、屠尽哀亡谷全族的真凶, 是微玄圣子?

这怎么可能。

晓羡鱼想到那人,一时只觉得荒谬。

微玄是什么人?身负天命的灵族后人,比青炼山冬日的第一片落雪还高洁。

世人眼中的圣子微玄, 是大道庄严,是戒律森森, 是黑白之间最分明的那条界限。逾越者, 为手中剑所不容。

微玄太高太远, 不仅凡人望不到他的私欲, 作为他前师妹的晓羡鱼,对他的看法亦无什么特别。

那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做出屠人全族的罪行?

晓羡鱼问:“画像在哪儿?我想看看。”

她并不记得画像这么一回事,所以当然无法轻易相信。谨慎起见,她需要确认一下,画像上的人是不是她心中想的那一位。

即便就是微玄, 但凭借长相认人并不算得十分靠谱, 修真界最是不缺易形改貌的术法,往常仙盟断案, 也会首先排除这点。

小女孩听她这么说, 却是以为她不相信自己, 泪眼模糊道:“苏漪姐姐, 我没有骗你, 我亲眼看见的……”

哀亡谷覆灭那一天, 她永远也忘不了。

天幕低垂, 浓云如墨, 乌沉沉地直往下坠,好似要兜不住天穹一般。放眼望去,山谷间充斥着让人喘不过气的窒息逼仄感。

冲天的惨叫不绝于耳, 混乱四起,到处是慌乱奔逃的身影。

潇潇飞雪落在人们身上,不过几息功夫,一个大活人便被生生融成一滩脏污的血泥。

皮肉、骸骨不存,连神魂都被腐蚀殆尽。唯有血流了遍野,一滴一滴渐渐汇成猩红交错的溪河。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投无路,躬着身体将年幼的孙女紧紧护在怀中,用纤瘦的臂膀撑开一线庇佑,为女孩遮挡这场恐怖的杀人妖雪。

但她并没能撑多久,很快化作血水浇下,淋了女孩满身。

亲人的血犹然温热。

女孩呆怔着,僵硬着双腿忘了逃命。所有的族人都在这场妖雪里死尽了,举目四望,唯有她活了下来。

风雪似乎长了眼睛,独独绕过了她。

……那个人为什么放过她?

女孩浑身颤抖不止,恐惧地看向远处。

远山轮廓朦胧,唯有一道立在天地间的雪白人影清晰可见。

那是个青年模样的人,打着一把破破烂烂的伞,像是随手捡来的。他朝女孩走来,闲庭信步一般,衣袂飘扬若流风回雪,掠过遍野血色。他姿态优雅,身下的野花草木却尽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枯死,途经之处,寸草不生。

不过三两刹那,他便鬼魅似的来到近前。

青年眉目清冷,霜姿玉骨,长得不像引来妖雪的鬼魅,倒像来救世的仙人。

令人想起白玉菩萨面、慈悲莲花眼的神像。双目微垂时,薄薄的眼皮上有朱砂痣一点。

可是眼神却很阴涩。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冷,厌世淡漠,好像万事万物在他眼中都只是渺小蝼蚁,随手碾压,毫无负罪。

青年凝视着女孩,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悬在她的下颌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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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顺着脸颊淌落的血珠。

这个动作温柔得仿佛透着怜意,好像想要安慰她。

——若不是他收回手后,低头嗅了嗅自己瘦长的手指,然后开始舔舐品尝起来的话。

“灵族后人,血果真鲜甜。”青年淡白的唇染上艳色,他喟叹一声,很不讲究地用衣袍擦了擦手。

女孩仿佛吓得呆傻了,不知该作出什么反应,眼眨也不眨,傀儡似的死死盯着他。

青年微微弯身,温和地问:“小姑娘,你害怕吗?”

女孩眼睫颤抖,喉咙像是被卡住,说不出一句话。

“你爷爷死得那样惨,你瞧见了,应该会伤心吧。”青年瞧着她,自顾自道,“大家都死了,只有你活下来,你可感到羞愧?”

女孩惨白的唇翕动了一下。

青年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却半晌没等到下文。他也不恼,微笑道:“伤心,害怕,羞愧……那都是些什么样的感觉?你告诉我,兴许我就不杀你了。”

像极诚心求教的学生。

青年的怪异本身,远比这场妖雪还要悚人。仿佛他不是人,而是披着人的皮囊学习七情六欲的某种邪恶之物。

彻骨的冷意爬上脊背,女孩呆滞良久,突然间有了反应,她尖叫一声,扑上去狠狠咬向他的手。

青年不躲不避,任由这小女孩疯狂撕咬,仿佛感知不到疼痛。她人小力气弱,可此时竟然生生咬碎牙齿,扯下他虎口一块血淋淋的肉来。

青年安安静静看她半晌,扯出一个渗人的笑:“啊,我明白了。”

“你觉得‘愤怒’,对吗?”他说道,语气里隐隐带着一丝兴奋,好似勤学的学生探索到了新知识。

女孩动作一顿,不禁毛骨悚然,寒意随着对方的话音从头顶浇落,一路席卷四肢百骸。

眼前的人太诡异了。

她从未产生过如此感觉,不惧疼不惧死,只惧怕多看他一眼。

可对方偏偏弯下身子,手掌覆上她的发顶,迫使她仰头与自己相视。无暇美玉一般的面孔近在眼前,落入她眼底只比恶鬼还要狰狞。

女孩见过这张脸。

在一切发生前,在这场妖雪到来以前。

三年前,哀亡谷来了个有缘的姑娘——只有与此地山水有缘,才会寻到来路,否则,只会迷失在外。

那姑娘据说来自外头某个赫赫有名的大仙门,腰间佩剑,修为不凡。倒是不端架子,见了谁都笑吟吟的。

她入谷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女孩。 ”

小朋友。“姑娘笑眯眯问,“你们这算命最厉害的人是哪一位?”

女孩不喜欢她轻浮的语气,也不喜欢“算命”这个说法,好像把先祖神圣的占卜奇术与外头那些故弄玄虚之物混为一谈了。

但这姑娘是山水万灵选中的有缘人。女孩撇撇嘴,闷声领着她去见了自己的爷爷。

她的爷爷正是族中资历最深、最德高望重的占卜长老。

那姑娘是个修行人,却并不像曾经来过的那些修士一般,开口便是“我能不能得道”、“我何时升阶”。

女孩起初不知为何,后来姑娘因缘留在哀亡谷中小住了一段时日,二人渐渐熟络起来,她方知为何。

因为姑娘打心眼里坚信自己能得道。她修剑道,手中的剑无坚不摧,道心便坚不可摧。在这方面,她从无迷惘。

这不全然是自信,而更像一种不问前程、心境澄明的坦然。得不得道,于她而言只是附带的结果,而非目的。

身怀一颗澄明琉璃心,仿佛生来便是为了修行。

只不过,即便是这样一个人,她所拥有的烦恼和欲望有时也十分接地气,甚至显得有点庸俗。

——好比少女怀春,懵懂情爱。

入谷问卦那天,她珍之重之地摸出一样随身之物——那是一幅她亲笔绘制的画像。

画上之人青年模样,神姿玉骨,宛若谪仙。双目微垂,弧度优美,眼皮上有一粒朱砂小痣,平添半分端丽。

长老抚须:“姑娘可是想问与此人的姻缘?”

姑娘不娇也不怯,大大方方承认了:“不错。能算吗?”

长老奇道:“只有画像如何起卦,八字命盘可有带来?”

姑娘摸摸鼻子:“八字……应是没有的。他……咳,无父无母,天生地长,生辰年月不详。”

长老吃惊:“这是什么人?”

姑娘扭捏片刻,似乎不方便说,最终卷起画像:“若是不好算,便罢了。左右我也是路过此处,顺道来问问。”

外人千方百计不得入,只能苦苦等待玄而又玄的机缘,落到这姑娘口中倒是如喝水一般简单,不免让人觉得过于自大。

长老思索片刻,道:“且慢。”

哀王谷族人占卜,是向万灵古树叩问。

抱着试试的心态,长老带着姑娘去了万灵古树下,让她自己叩问山水神灵。

她确实与这里极有缘分。

好像此地山水隔外偏爱她,让她轻轻松松找来,亦不舍得让她无功而返。

以至于,在只有一幅画像的情形下,万灵古树仍是给出了答案。

只是这答案不太好。

应该说,坏极了。

姑娘将画像摊开在身前,默念着问题,对着古树叩拜三下。山谷间忽起了风,挂满圣物铜币的古树沙沙作响,枝叶婆娑,叮当几声碎响,掉下三枚铜币来。

长老上前一解卦象,先是一怔,随即摇头叹气:“……这,老朽还是平生头一回见到如此凶卦。”

姑娘大吃一惊,连忙追问:“何意?”

“此人与姑娘命格冲杀,不是良配。”

姑娘瞪大眼睛。

长老大概是看出了她表面随和、实则个性执拗,恐怕不会轻易罢休,幽幽又补了一句:“倘若强求,必不得好死。”

姑娘:“……”

她面上神色变了几变,有震惊,有质疑,有不甘……纠结来纠结去,最后只是有些怔忡。

“他那般疏冷性子,我虽从未觉得真能抱得美人归……咳,可也没想过会是这样。”姑娘忧伤道,“我平生头一回喜欢一个人,怎么仿佛遭了天谴。”

长老也未曾解过如此凄惨的卦,瞧她如此情状,于心不忍。又想到她是难得的有缘之人,便挽留她在哀亡谷住些时日,就当是散心。

姑娘拾起三枚铜币,怅然问:“这三枚铜币可否赠我,留作纪念?”

……这么个卦象,值得留什么纪念?

长老纳罕,但还是答应了。求卦者本就可以将此物带走。

“我其实不信命,而信人定胜天。”姑娘双手捧起画像,指尖燃起灵火,将画烧成灰烬,“可我意中之人便是那守天命之人,我……信他。”

“今生无缘,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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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鹅雪簌簌,女孩恐惧万分地望着眼前的青年,清澈瞳眸倒映出对方的模样。

她看得分明,这张脸与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仿佛是从那些灰烬里爬出来的恶魂怨鬼。

“记住我的样子了么?”青年笑着问,“许久以后,或许会有人到此追根溯源。到了那时,你便好好告诉她我是谁。”

话音落下,指尖蓦然收紧,毫不费力地捏碎了孩童脆弱的头颅。

鲜血飞溅。

其它人随着肉身消亡而魂飞魄散,只余下些不成意识的零碎残识,独独这个女孩被他留下了完整魂灵,终成亡灵一抹。

青年随手将尚有余温的尸体丢到一边,任风雪侵蚀。他抬头看了眼天空,神色倦漠,仿佛觉得没什么意思,转身离开。

白衣身影融入风雪,转眼消失无踪。

第63章 低眉 蝴蝶的触足将她拉入旧时光。……

“我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

痛苦的记忆翻涌,女孩语无伦次,上前一步想要触碰晓羡鱼的袖子。

但下一秒, 她突然睁大眼睛,目光越过晓羡鱼落在后方。

不知是看见了什么, 神情陡然惊恐起来。

“他就在这里!”女孩面容惨白一片, 瑟瑟发抖如秋风落叶, “我要躲起来了。苏漪姐姐, 来万灵树下找我,一定、一定要来……”

说着抬手匆匆指了个方位。落音刹那,亡灵身影如烟消散。

晓羡鱼伸手欲留,却只捉住一缕风雪,手上顷刻多出几道深深血痕。

她蓦地回头,后方不知何时早已空无一人。

沈疏意和奚元不见踪影, 不知去向。

天空被四面的峡谷山峦切割, 乍看之下,逼仄得令人喘不过气。谷中好似起了雾, 万物都蒙上一层梦境般的朦胧。

大雪也在这一刹那, 悄然止歇。

晓羡鱼稍一思忖, 朝着女孩给自己指的方向去。

脚下的花草, 余光的山水, 都随着她前行的步伐后退着、变化着。

恍然间, 晓羡鱼好像置身于岁月长河中, 逆流而上。

眼前万物沉默地变化着, 枯萎的草木蔓发生机,凋零的落花旋飞回到枝头,一切都在倒流。

一个恍神再睁眼, 她身处一片郁郁葱葱之中。

似乎是个盛夏。迎面扑来暖意,野花的香气掺杂其中。风过林梢,蝉鸣声声。

一只翅脉斑斓的凤尾蝴蝶流连花团锦簇间,翩翩飞绕着,撞向晓羡鱼的脸。

然后虚影一般,从她身上穿过。

蝴蝶的触足与少女的睫梢无意轻触,将她拽入旧时光。

曾经的哀亡谷,如画卷般在她眼前徐徐展开。

山清水秀桃花源,与“哀亡”之名格格不入 ,颇显割裂。

“好美。”

晓羡鱼心中刚升起不合时宜的感叹,便听见一道清凌凌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与她心声同步,好像道出了她的想法。

她怔然回首,目光撞入一位少女。

月白衣袍,干净素练,腰间一柄藤纹缠绕的精美长剑,成为通身上下唯一点缀。

衣着虽朴,面若桃花,天光映照下自生灼灼,妍丽惊人。半分不显平淡。

只是再一眼惊鸿,也不过是这万千旧影像里的其中一抹,隔着光阴,碰不到摸不着。

晓羡鱼见过她,在盈山山神的幻象里 ,她烈酒洗剑、意气飞扬,好像天底下没什么能难倒她。

至陌生至熟悉,是自己也是故人。

晓羡鱼定了定神——看来,前世的自己果然来过哀亡谷。

那抹名唤苏漪的旧影子立在原地,抬手搭在眉骨,小声嘟囔着:“哀亡哀亡,我当是什么险绝死地,没想到是这么个桃源……”

她目光一转,好像看见了什么,招招手:“小朋友。”

晓羡鱼顺着

她目光转头,看见一个小女孩。

正是她方才见到的亡灵,只不过眼下这会儿看着年纪更小。

“小朋友。”苏漪招来小女孩,弯下腰笑眯眯问,“你们这算命最厉害的人是哪一位?”

小女孩努努嘴,好像不太高兴。

苏漪:“嗯?我找错了?外头的人说哀亡谷里……”

“……没找错。”小女孩奶声奶气说道,“你来到这里,就是有缘之人,此地山水喜欢你。我爷爷便是族里最厉害的占卜长老。”

苏漪给面子的“哇”了一声:“这么厉害。”

小女孩扬了扬下巴,有点儿小骄傲,转身带路。

苏漪笑道:“有劳啦。”

晓羡鱼也抬脚跟上。

阳光洒在枝头,风穿林打叶,沙沙声中伴着鸟雀啁啾。

一片岁月静好,温暖安宁得让人生出倦意,忍不住懈怠放松下来。

晓羡鱼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提醒自己这一切都是等待撕碎的假象,切莫沉入其中。

她偏头,目光掠过花草树木,蓝天白云,捕捉着万物美好中的不对劲之处。

忽而,她听见徐徐夏风中隐约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刀剑声,渺远轻微,若不仔细听,很容易忽略。

晓羡鱼凝神细听片刻,确认不是错觉。

这场诡异的融骨飞雪将哀亡谷悄然分割,变作表象与深层,仿佛两个重合又互不相涉的世界。

晓羡鱼心下思忖起来。

她方才不知如何触动了阵法,掉入里层世界的幻象旧影中。眼下这阵阵刀剑声,应该是她被卷进来后,沈疏意发现她不见踪影打算暴力破阵的动静。

晓羡鱼收回心思,暂时不打算管。

沈疏意不需要她担心,奚元更不必说——他先前曾说这杀阵就是冲他来的,明显知道不少。

甚至还有可能就是引她到此的罪魁祸首。

朝夕相处这么些时日,晓羡鱼仍不了解他。奚元像一块幽沉的古玉,乍看温润剔透,但怎么都触碰不到内里,让人琢磨不透。

是正是邪,有何目的?她拿不准他的立场。

想到这,晓羡鱼忍不住叹了口气,觉得心烦。

“见过长老。”

苏漪的声音拉回思绪。她回神,看见前世的自己被接引着见到了女孩的爷爷。

那位长老发须霜白,慈眉善目,不像得道高人,倒只仿佛是寻常的老人家。

坐下一番交谈过后,晓羡鱼看见苏漪从身上摸出了什么东西。

“我当时想要寻求什么答案呢?”晓羡鱼突如其来的好奇,探身上前,与旧影里的自己贴近。

她看清了苏漪拿出的东西,是一幅画卷,被少女素白的手指徐徐展开。

晓羡鱼心头一跳,似有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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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轻轻落在画上,顿住。

极标志的一张面孔,眉目间好像埋着经年不化的冷意,令人退却。好在眼上一点朱砂小痣平添端丽,令他看上去不至于太过寡凉,多了一丝鲜活气息。

正如那女孩的亡灵所言,画上之人果然是她前世唯一的师兄,微玄圣子。

可问题来了,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微玄圣子的画像来这里?

晓羡鱼眉心蹙起,脑袋丝丝抽疼起来,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来初见微玄圣子的那一幕——

三百余年前,微玄圣子横空出世,惊才绝艳,天下无人不识。

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只听说那年青炼山的太上长老夜观天象,占星卜卦,也不知窥见了什么,忽然之间抚心吐血,面色苍白。

许是事关天机,他眉目凝肃良久,什么也没说,只提笔缓缓写下一个字:“等。”

等什么?众人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直到三日之后,一抹雪白袍角轻缓掠过青炼山的八百重石阶,一人立在月下,轻叩山门。

从此,她便多了一位入门比自己晚的“师兄”。

青炼山宗门大典,微玄圣子于正殿白玉阶前的莲台受封首席大弟子。她起得晚了,悄悄混入同门尾巴里,隔着泱泱人群,踮着脚往上头张望。

也不知怎的,原本目空一切、庄严静坐活似一尊神像的微玄圣子,忽然微微一转眸光,似是不经意间朝她的方向瞥来一眼。

那时正值隆冬。

天地覆白,山峰凛冽,万物冷寂无声的中心,一人端坐莲台,神圣不可侵。

他垂眼看她,像极了菩萨低眉。

***

晓羡鱼到现在还记得自己那一刻的心境。

那道目光如蜻蜓点水,极淡极轻,转瞬便转开,却仿佛能够洞穿一切。生生给当时的她看出了点莫名其妙的心虚感。

好似被他看上一眼,便会不由自主反省自己从前犯下的错。

这是一种相当恐怖的能力。

如果说微玄是天地间那把衡量是非善恶的尺,那么作为一个剑走偏锋、不服管教、三天两头往戒律堂跑的顽劣弟子,她近乎本能地对此人感到排斥。

看见他的第一眼,她便知道这人万万不可接近、不可招惹。

两人虽为师兄妹,实际上并不相熟。在晓羡鱼的印象中,自己前世与这位师兄交集甚少,话都没正经说过几句。

重生之后,她不再是叫人闻风丧胆的坠夜城主,而是云山上逍遥快活的小仙姑。偶尔在说书人口中听到自己被编写成册的前世故事,心中也掀不起半点波澜。只是忍不住奇怪,后世的人们好像很喜欢把她和微玄扯到一处。

仔细想想,也能理解。毕竟在老百姓眼里,大概没什么比那些遥不可及的传说人物有段风流秘史还令人称奇了。

二人从师兄妹到仙魔陌路,对立相杀,确实是个天成的恨海情天好素材。何况她前世生命的最后,还是和微玄圣子一起度过的。

作为背满恶名的妖女,晓羡鱼其实并不在意所谓的生前身后名,随后人瞎编。

甚至编得有趣的,她自己也听得津津有味,偶尔心血来潮时,甚至能掺上一脚,顺着话题造点自己的谣,毫无当事人的自觉。

三百年光阴,再深的恩仇也都化作过眼云烟,彻底放下了。

然而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在看见画像的刹那间,晓羡鱼泯灭许久的探究之心竟好像破土的芽,疯狂蔓延生长。

莫名的、不知来由的情绪汹涌而至,几乎令她喘不过气。

心口处空落落的,仿佛被挖去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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