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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我不是你党争的工具
轻风拿着证据赶回客栈, 进去却见一个身着绯红官袍,脊背挺直,下巴微扬的男子正睥睨着众人。
来人正是副都御史盛道文, 他今日才来到樟安, 到了府衙就将炮火对准冯炳,怒斥他舍近求远,不求援朔东军反求援京城, 导致援军不能第一时间到达。他又听闻初学清重伤在身,才从府衙出来, 亲自来到客栈寻初学清。
吴长逸正巧也在客栈和初学清他们议事,盛道文到的时候见吴长逸不去剿匪, 反围着初学清,又怒道:“吴将军, 你此行是来剿匪,匪呢?听闻你近几日揪着城门守军来回盘问, 守军里难道藏着叛军呢?”
吴长逸准备了初学清当初的说辞:“初大人和叛军谈判时被冷箭所伤, 我们怀疑是北狄细作,所以近几日着重排查细作, 至于叛军,我也派了队伍去寻,只是暂时没有寻到他们的藏身之所。”
盛道文轻嗤一声, 手中折扇阖着, 敲打着另一只手的手心, 不屑道:“哪来的北狄细作, 你们可有证据?陛下派你剿匪, 不是派你去打北狄。”
吴长逸看不惯盛道文趾高气昂的样子,只道自己再去调查叛军动向, 便告辞了。
初学清见盛道文如此横眉冷眼,缓和道:“盛兄一来就如此雷厉风行,我都没来及向你引荐定远侯。”
盛道文瞥了眼裴霁曦:“定远侯没回邺清,跟着初侍郎来樟安作甚?”
“私事。”裴霁曦简单作答。
“我还以为定远侯能预见樟安战事,提前来布防呢!”
轻风见眼前这御史逮谁咬谁,便护主道:“盛大人,也亏得我家侯爷来了樟安,不然光靠等朝廷的援军,燕雀军早就攻占樟安了!”
“哦,这么说,樟安得保,都是定远侯的功劳了?”
裴霁曦眼神示意轻风禁言,又道:“不敢托大。”
初学清见惯了盛道文这幅做派,并没有如轻风那般动气,她这两日调养的也差不多,气色已见好,她起身为盛道文斟了杯茶,递过去:“盛兄,江南的春茶与京城中的不同,甚是清香,你尝尝。”
桑静榆见初学清待盛道文如此客气,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学盛道文的样子,虽没有发出声音,但那副欠揍的表情却完美复刻了盛道文的样子。
盛道文也发现了,他接过初学清的茶,余光瞥着桑静榆,“我们男人在此议事,不需要家眷相陪,初夫人还是避嫌吧。”
桑静榆瞪了盛道文一眼:“我夫君因为国事身受重伤,我身为医师,需要贴身照料,一刻都不能疏忽,盛大人要嫌我碍事,那就别来找我夫君了。”
盛道文皱皱眉,也没同一个女子一般见识,品了口茶,压下心中不快,“既是如此,那便迁就一下/体弱的初侍郎。”
初学清笑笑,将话题引到樟安之事,让轻风拿出了他今日得到的证据。
盛道文翻看着周耀给冯炳的礼单,半晌才道:“初侍郎,我会派人搜冯府,如果冯炳罪证确凿,我会将他绳之於法,但我不是你党争的工具,你休想利用我做什么。”
“盛兄言重了,我查冯炳,也是给樟安百姓一个交代,和党争无关。”
盛道文拿着证据转身要走,临走前又回身定定看着初学清:“初侍郎,你知道太子和恩师之间的恩怨,却做了太子党,不怕恩师寒心?”
他们恩师苏尚书的独子,是因扯进太子与张家争女之事,才送了性命。
初学清垂眸道:“我不是要立于哪个党派,只是要看哪条路能达到心中的道。”
盛道文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折身走了。
盛道文走后,初学清向轻风道谢:“轻风,多亏你找到这些证据,想必这次冯炳逃不掉了。”
“哪里哪里!”轻风谦虚道,“还是初大人的计策想得好啊。”
裴霁曦嘱咐道:“轻风,你不是在冯炳家里看到过他藏财之处吗,还是跟着盛大人去吧,若他们搜不到,给他们点提示。”
“妥嘞。”轻风连忙跟上盛道文的脚步。
*
本来一切都应顺利进行下去,他们得到了周耀贿赂的证据,知道了冯炳藏财之地,甚至副都御使亲自来樟安查案。
可他们终归小觑了张家的势力。
盛道文带人搜查冯府,甚至接到轻风暗示,找准地方,掘地三尺,可愣是什么未搜到。
单凭周耀一个自己写的清单,完全可以说是周耀污蔑,没有赃物,作不得证据* 。
轻风在冯府外待了一天,盛道文查无所获,带人撤走后,轻风急忙回了客栈,向裴霁曦和初学清说明这一情况。
一切功亏一篑,初学清不敢相信,她起身便要去找盛道文。
桑静榆担忧她还未痊愈的身体,急道:“你的伤还未痊愈,你要去的话,我同你一起去!”
“你腿脚不便,你留在客栈,我很快便回。”初学清阻止道。
裴霁曦知道初学清的心切,起身跟上道:“我和轻风陪你一起去,弟妹放心,若学清不舒服,我们即刻送她回来。”
他们三人到府衙时天已见黑,却见盛道文并未闲着,反是让人搜查府衙内部。看来即便在冯府什么都没搜到,他并未就此放弃,官署他也要查。
星斗漫天,府衙内仍旧灯影绰绰,忙碌的侍卫们不知疲倦地翻找着,可仍旧一无所获。
盛道文见他们三人来了,略显灰败的神色瞬间收敛起来,微扬着下巴:“初侍郎,帮不到你的太子着急了?”
初学清并未理会他的讽刺,反而道:“如果冯炳得知盛兄会来,有可能提前转移财物,你们可查了他周边的人?”
“还用你教我查案?”盛道文斜睨她一眼,“他家后院的土翻新过,明显转移了东西,但他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他常去一间古玩店,古玩店老板是个寡妇,估计是他姘头,可无凭无据,我们难道还能搜那寡妇的家不成?”
轻风在一旁插嘴道:“大人们,你们不方便,我去探探路啊!”
“胡闹。”盛道文不悦道,“你以为查案是闹着玩,人人都能去呢?”
轻风正想说周耀手中的证据就是他吓出来的,裴霁曦就适时地制止了他,他也知道此刻不能多言,便不再搭话。
“盛大人,那射冷箭的刺客可有眉目?”裴霁曦问道。
盛道文默了片刻,才道:“今日吴将军抓到了那刺客,只可惜是个死士,当场吞毒自戕。”
初学清本以为等盛道文一来,一切都会尘埃落定,未料竟出了岔子。预想中最差也会定冯炳贪污的罪,毕竟刺杀礼部侍郎就牵扯到党争,不容易定罪,可现在连贪污的证据都没有。
樟安今日的繁华,是在她治理下一点点改善的,如今有这样的知府,她都觉得辱了人杰地灵的江南。
可事情总是往最坏的地方发展,在人最有希望的时候,来个措手不及。
*
吴长逸遍寻不到燕雀军的踪迹,鉴于樟安戒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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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目前燕雀军又没了动静,城外又有援军驻守,盛道文便做主取消了樟安的戒严。
安静了近一月的街道再度恢复它本来繁华的样子,游船重新在颤摇的河面上前行,青石板路上的脚步不停,河岸边的小摊也支了起来,吆喝声叫嚷声连绵不绝,嘈杂的喧嚣成了樟安最动听的乐声。
但是人们也没忘记造成这月戒严的前因是什么,商户和部分百姓联合起来,堵在了周家门口。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充斥着呼喊与怒骂,周家往日造的孽趁此刻都一起来结算了,还有凑热闹的闲汉也来助威,这月以来闷在家中的生活太过无趣,现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得人们道东说西,何况是往日臭名昭著的周家。
可当有好事者不管不顾,踹开周家大门时候,眼前一幕却让众人哑然。
只见门梁上,周耀直挺挺地吊死在那。
有妇孺被吓到,尖叫声响起的时候,周家才出来人,一看到家主惨状,也都惊得手足无措,连滚带爬地跑回去禀报。
很快周家人都出来了,哭天抢地的声音顿时掩盖住了门口的议论纷纷。
“老爷啊!你说让我们躲在内屋,不要出来,可你怎么想不开了啊!你让我们一大家子人怎么活啊……”
官府不多时派人前来,作案人并不高明,伪造的上吊场面破漏百出,仵作一查便看出是他杀而非自杀,混迹在人群中的嫌疑人也很快落网。
是周家被打死小厮的父亲——赵群。
原来赵群并未听从燕雀军的遣散安排,他等不了初学清动手,他要自己为儿子报仇,城门一开,他就混了进来。
他本以为动手会有多难,可未料到周曜因为心虚怕人报复,让家人在内院不得出来,而他自己则想要混出府再去找冯炳,恰巧被潜进来的赵群撞上,给了赵群绝佳的复仇机会。
只是赵群初次犯案,匆忙之下并不高明的作案手法根本瞒不过去。
好在他也并未对自己的命有多重视,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这个消息对初学清又是一记打击,轻风才探得,冯炳常去的那家古玩店已经闭店退铺,赵群杀死周曜的消息又传了来。
周曜一死,最重要的人证又消失了。
但是她也无法责怪赵群,丧子之痛,无论她给予什么样的保证,都无法安抚。
眼前要紧的,是对赵群的处理。一旦赵群被处死,那么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燕雀军很容易被激怒。可若不处置赵群,律法的庄严又会被亵渎。
桩桩件件摆在眼前,可没有一个是初学清自己就能左右的。
第72章 为何不成亲呢
局面已一团乱麻, 可更糟的是,陛下传来口谕,令初学清回京复命, 吴长逸留守樟安, 防范燕雀军,至于其他事宜,则留给盛道文在樟安处理。
且陛下特意交代, 裴霁曦眼疾未愈,京中名医云集, 可一同回京,令太医会诊。
这样一来, 初学清则失去了插手的机会。
明日即将出发回京,眼下留给初学清唯一的路, 就是尽可能让盛道文处理好这些事。可盛道文认定她因党争要针对冯炳,因此对她甚是冷漠, 连争辩的机会都不给她。
裴霁曦见初学清如此一筹莫展, 便提出由他去与盛道文谈。
定远侯府有开国功勋,且从不参与党争, 想必盛道文也不会太过为难他。
轻风送裴霁曦到府衙时,暮色渐重,徒留一丝晚霞洒着余光。
盛道文正在桌前伏案, 见裴霁曦来了, 也并未行礼, 似是知晓他为何而来, 只淡淡道:“本官查案讲求证据, 若定远侯是为了初侍郎来当说客,让我处置冯炳的, 大可不必浪费功夫。”
轻风见盛道文既不行礼,也不请裴霁曦落座,心中暗火腾起,却记得初学清的嘱咐,压了下来,扶着裴霁曦坐在一旁的八仙椅上,立于裴霁曦身后,学着盛道文的样子高高扬起下巴,似乎下巴再高一点,就能撑起一些场面。
裴霁曦落座后,也并未计较盛道文的失礼,他已经从初学清那里了解了盛道文的性子,知晓他是这样一个不拘小节,嘴硬心软的人。
裴霁曦转头向盛道文发声的方向,道:“盛大人,我定远侯府从不参与党争,所作所为,皆是因臣子之责。但我也从不排斥党争,不会因为谁是哪个党派的人就疏远他,也不会因为谁是纯臣就刻意接近。往别人身上安帽子容易,但用这帽子去识人辨人,是否有些狭隘了? ”
盛道文自案头抬眸,看了眼裴霁曦失焦的眼神,放下手头的笔,道:“定远侯也不必出言讽刺,我与初侍郎有同门之谊,不会因她站了哪一派就否定她这个人。只是御史办案,不会预设立场。”
“盛大人放心,我此行并非为了冯炳,只是想问一句,盛大人打算如何处置赵群?”
盛道文习惯性拿起身旁的折扇,抚着折扇,反问道:“如何处置,我也不必向定远侯或者初侍郎交代吧?”
裴霁曦默了片刻,才道:“盛大人自是不必向我们交代,但你要向樟安的百姓交代。赵群是燕雀军此次攻城寻的借口,若这借口都被朝廷撕毁,那燕雀军定不会坐以待毙。”
“剿灭叛军,是吴将军的事。”
裴霁曦道:“我虽为武将,但也不喜战。边疆之战,尚且让边境子民不得安生,身为南北枢纽的樟安要是发动了战争,对大宁的影响会比边境之战更为恶劣。”
裴霁曦缓了缓,未听到盛道文的回应,便继续道:“盛大人若觉得剿匪与自己无关,便大错特错。此次初侍郎出使三国,让大宁边境免了征战之苦,这是我们这些武将做不到的,文武相济,才能保得国泰民安。”
盛道文不悦道:“我与初侍郎不同,她做事会考虑再三,又体谅各方。我做事,只认证据,不讲人情。你若想为赵群求情,找错人了。”
裴霁曦也不恼,只淡然道:“我并非求情,而是衡量大局。赵群此人,代表着底层百姓的利益,杀不得。”
盛道文手中折扇随意往桌上一抛,轻嗤一声:“贱籍,骨头都是贱的,不讲理法,不懂规矩,都任他们作案,大宁早就乱了。”
裴霁曦微微皱眉,他未料到盛道文一个朝廷命官,如此诋毁贱籍,连基本的教养都丢了,不知初学清说他嘴硬心软,软在何处。
盛道文似也意识到了自己出言不当,补充道:“我并非针对所有贱籍,只是赵群此举,愚不可及。他让朝廷和叛军没有回旋余地,偏又得民心,若他人也如此效仿,要律法何用?”
裴霁曦并未作答,反而转了话题:“盛大人可知晓当初的勐城水战?”
“自是知晓,定远侯是要说自己威武神勇,剿灭西羌三万大军吗?”盛道文讽刺道。
“此战并非我一人之功,也并非定远军一军之功。”裴霁曦道,“当初西羌攻城,我手中仅有三千明履营士兵,根本不足应战,引水淹城实在是无奈之举。在淹城之前,有一批人马赶到勐城,帮忙护送百姓,只是战后便没了踪迹,让我遍寻不得。”
盛道文眯起眼眸,试探问道:“是燕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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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霁曦径自道:“当年燕雀军在顺州起义,吴将军负责剿匪,可燕雀军却忽然之间没了踪影,我也是月前和燕雀军对上,才知晓当初援助的人,正是他们。他们因外患放弃了起义,让大宁少了内忧,连这次起义,也是待初侍郎和谈成了,才发动的。”
盛道文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在他的认知里,燕雀军是乌合之众,怎会行此仁义之举。他半晌没有言语,只轻轻合上了面前奏本。
裴霁曦最后说了一句:“顺便替初侍郎捎句话——她知道盛大人刚正不阿,但让盛大人莫忘了,做决策时,可以不顾人情,但前因与后果都要顾及。”
盛道文沉默不语,但内心翻江倒海。
前因是周家不仁,叛军起义。
那后果呢?处置了赵群,后果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裴霁曦见盛道文一直不语,便知晓了他的动摇,起身带轻风离开了。
回到客栈时,却不见初学清,桑静榆只道她应该是出门喝闷酒了——她一有心事就独自喝闷酒。
裴霁曦想起前两次初学清醉得一塌糊涂的样子,问道:“学清的伤可痊愈了?能饮酒吗?”
却见桑静榆丝毫不担心,“她的伤已经大好,适当饮酒倒也可以。她最近诸事缠身,去吃酒放松下也好。”
裴霁曦仍放心不下,和轻风一起沿着河岸的酒家寻初学清。
夜幕无声轻垂,月光暗淡,远不及河边的灯火通明。四周充斥着叫卖声,嬉闹声,还有画舫上传来的悠扬琴音。
他们路过好几家酒家,都未寻到初学清,最后却在河边一个角落里,看到坐在石阶上的初学清,身旁还摆着几个空酒壶。
轻风远远地叫着初大人,拉着裴霁曦走到近前,扶裴霁曦坐在她身旁,自己也在一旁坐下。
初学清眼神有些迷茫,认清来人,只分出两个酒壶,递给他们。
轻风忙摆手:“我可不能喝,初大人的酒量我又不是没见识过,一会还得负责送您回去哪。”
初学清笑笑:“只醉了那么一次,就被你记住了。”
裴霁曦轻轻摇了摇头:“不止一次,在勐城那次,你也醉得不成样子。”
初学清挑挑眉,想起来了,她晃晃手中的酒壶,“江南的醉烟雨,可惜了,回京就喝不到了。”
“不是可惜醉烟雨吧。”裴霁曦温声道,“是可惜事未竟,身却远。”
“事未竟,身却远。”初学清重复着这句话,她本没有什么醉意,看到裴霁曦,心中却软了下来,不知不觉脑中紧绷的弦松了松,笑出了声。
可这笑声,听到裴霁曦的耳中,却是另般滋味。笑里的无奈,他听出了,却不能替她抚平这无奈,只能拿起手中的酒壶,循着她的方向,碰了一下——清脆响音,碰对了,一口醉烟雨流入喉中,如这江南春日,美不胜收。
“今日盛大人似是有所动摇,想必他不会轻易下判决。”裴霁曦安慰道。
初学清摇摇头:“不谈这个,尽人事,听天命。”
“好。”裴霁曦道,“本以为要与你道别,没想到还要一同回京。”
初学清又看向裴霁曦另一边的轻风,道:“轻风这炕头,又得是凉的了。”
轻风听出初学清的意思,唠叨了半天想念妻儿,每次回都回不成,这下又给支到京城去了。
轻风唠叨起来没完,初学清不得不打断他:“对了,上次听林副将说到裴兄的女儿,不知你离开这么长时间,谁照料她呢?”
“女儿?”裴霁曦讶异问,“我何来的女儿?”
“不是林副将说的,她的外甥女吗?”
“我哪有这个福分,我都未曾娶妻,她的外甥女,也是我的外甥女,是我妹妹与方若渊的孩子。我若有女儿,应是她的侄女。”
初学清怔住,她一直以为裴霁曦自她离开不久就娶了方家小姐,毕竟那时周围人都说裴家会和方家联姻,但她不曾想过,是裴雨檀与方若渊成亲。
初学清怔怔地问:“不是姓裴吗?”
裴霁曦垂首片刻才道:“我祖母去世前,家妹已经怀孕,祖母等不到我娶亲,便去求了方家,让家妹腹中孩儿随了母姓,才安心去了。”
初学清久久不语,半晌,讷讷问了句:“裴兄,未曾娶亲?”
轻风在一旁插嘴道:“初大人莫非也是听了那些传言?说是侯爷已经娶亲?那是之前太多人上门提亲,侯爷让我放出他已经定亲的谣言,可谣言传着传着就变味了,都把侯爷传成了个鳏夫。”
裴霁曦轻咳两声,打断轻风的口无遮拦。
初学清忙扭过头去,眨了眨眼,两行泪水不听使唤,就这么奔涌而出。她忙端起酒壶,借着夜色的遮掩用袖口擦了擦泪滴,就着这个动作,灌了几口酒。
只是喝急了,她呛咳几声,喉咙还是难受得紧,连着眼泪也被咳了出来。
裴霁曦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她感受到后背上温暖的接触,更是咳得忍不住。
轻风在一旁笑道:“初大人,您这酒量不好,就别喝这么急啊!”
终于停了下来,初学清不敢看身旁的人,只盯着眼前夜色下流动的河水,在春风的推动下,一波一波地向前赶着,盯久了,仿佛河岸跟着在动。
她平静了许久,才道出一句:“为何不成亲呢?”
裴霁曦怔然,半晌才答:“你不是知道么,我在寻人。”
初学清紧紧攥着手中的酒壶,心如这酒壶一样也被紧紧攥住,酸涩极了,那点酒意就着这鼓酸涩不停翻涌,让她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她知道裴霁曦成亲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过。
以为是自己的念念不忘,却从未想到会有回音。
以为踽踽独行,却不知有人在身后等待。
以为隔着的七年岁月,却不知有人留在了原地,不肯往前走。
第73章 轻轻吻在了他的唇角
初春的勐城已是百花含苞, 草木萌生,融融的暖阳消解了春风的微凉,扑面是清河带来的湿润气息。可一路向北回到邺清, 还是能感受到一丝初春的清寒。
可行在这路上的人, 心中却充盈着暖意。
回程的路上,裴霁曦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初雪晴便同他一起乘坐马车, 轻风就在前驾车。
至于西境军前主将汪实,则交由御史盛承岸处理。对西境军的接管, 目前还没有接到明确旨意,裴康时便传书让他们回到邺清。
马车的空间很大, 裴霁曦坐正位,初雪晴则坐在侧面, 两人的目光偶尔会相会,初雪晴却不敢看他看久了, 总是借机掀开窗帘看看窗外的风景。
春风中带着微凉的气息, 总算能让面颊上的热度褪去一些。
裴霁曦却舍不得移开目光,小姑娘眼睫微颤, 眸中春色都被外面的的春光夺了去,脸上的红晕悄声地透露着羞赧,似含苞的花朵, 欲语还休。
裴霁曦灼热的目光终是让初雪晴忍不住了, 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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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 垂下眸子, 温声提醒了他一句:“世子, 别看了。”
她的嗓音平常都是清脆利落,如今却带着一丝软糯, 像是落在心上的蜂蝶,让人心间痒痒的。
可眼前的一切,总让裴霁曦觉得不够真切。如今心上的人就在身边,更让人不敢相信的,是自己也住在她的心上。
裴霁曦忍不住靠近了些,可又不敢太近,他始终记得是自己的轻浮推开了初雪晴,如今即使已经互表心意,他也不敢太过逾矩。
可眼神的归属,不算逾矩吧。
初雪晴偷偷抬起眼眸,见裴霁曦的目光还未有收敛,干脆抬手捂住了脸。
裴霁曦看她如此,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笑声被在外驾车的轻风听见,他心道这一路上两人也是如此收敛,不如自己给他们创造点机会,便大声道:“世子,咱们行程有些慢了,得抓紧赶到前面的北鸣驿,可能会有些颠簸,你们小心啊!”
轻风扬起马鞭,“驾”的一声,加快了车速。
初雪晴光顾着捂脸,没防备突然加快的车速,身体不受控地向一旁倒去,恰倒在裴霁曦身上,被裴霁曦伸出的手环住。
春衫轻薄,隔不住他手上的温度,被扶住的腰身仿似被灼烧一般,初雪晴忙扶住什么坐好,可慌乱之下扶着的却是裴霁曦的臂膀。
轻风似是故意一般,本来平稳的车速突然加快不说,还专挑颠簸的路面行驶。
马车一颠,初雪晴头栽到了裴霁曦的肩上。
似投怀送抱一般,铺面而来清冽的气息,乱了裴霁曦的方寸,他的手收紧了一些,让怀中的人更加靠近自己。
初雪晴呆住了,慌乱间推了推他。
裴霁曦感受到初雪晴若有似无的抗拒,才松开了手,将她扶到一旁,紧挨着自己,轻声道:“小心些。”
话一出口,才觉察到自己嗓音暗哑,似有克制不住的欲念藏在其中。
初雪晴别过脸去,轻轻“嗯”了一声。
两个人胳膊紧紧挨着,可谁也没有想起来挪开。用克制的的相触,感受身旁的温度。
可马车行得太快,路程也太短,北鸣驿还是到了。
轻风唤了好几声,两人才从各自的心思回神,初雪晴缓缓起身,裴霁曦却先她一步下了马车,伸出手去扶她。
轻风在一旁“啧啧”两声,这去趟勐城,下车的顺序都变了。
还没走进官驿,就看见一个身着青绿马面裙的小姑娘从里面跑出来,用欢快的嗓音道:“表兄,你总算来啦!”
裴霁曦瞟了一眼,见到来人,还是先不紧不慢地把初雪晴扶下来,缓缓松开手,才对来人道:“你偷跑过来的?”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看看被裴霁曦扶下马车的女子,才道:“我是来传军令的!”
一旁的轻风“噗嗤”一笑:“表小姐,您才多大,都开始传军令了。”
小姑娘哼了一声;“表兄八岁就入了军营,我如今十一岁了,怎么就不能传军令啦?亏我还从邺清跑到北鸣驿来等你们,这么多年不见,表兄怎么还是那样冷漠呢!”
“那你传何军令?”裴霁曦缓缓问道。
“舅父说,让你先不用回府,直接去望北关找他。对了,外祖母和表姐也从京城回来了呢,等你们忙完军务,早些回府给外祖母请安啊!”
裴霁曦一怔,没想到陛下竟然放祖母回了邺清。
小姑娘打量着初雪晴,问道:“我听说表兄就带了轻风还有一个丫鬟去勐城,你就是冬雪吗?”
“叫冬雪姐。”裴霁曦有些不悦,又缓了缓神色,对冬雪道,“这是我表妹,舞阳将军的独女,林玥怡。”
林玥怡诧异的看着眼前二人,裴霁曦竟让她管一个丫鬟叫姐姐,实在是不可思议。
初雪晴尴尬地笑笑,行了礼:“表小姐。”
林玥怡满脸疑惑地叫了声:“冬雪姐。”
裴霁曦这才不对她板着脸,折身走入官驿。
林玥怡跟在他们身后,又凑到裴霁曦身旁,“表兄,我这些年跟着我爹到处跑商,我还是觉得,做商人太没意思了,还是当将军好玩,你帮我跟舅父求求情,让我也去军营吧。”
裴霁曦淡淡看她一眼:“姑母同意吗?”
“我娘肯定是希望我能陪着我爹呀,她身在军营又不能总在我爹身边,我若再去了军营,我爹是有些孤单的。不过我若真去军营,我爹肯定也支持。”
裴霁曦停下脚步,“想去军营,你就去和姑母说,明履营归她管,但你要想清楚,去了军营就收收性子。”
林玥怡噘着嘴不说话,她满心欢喜来迎表兄,表兄如此冷淡不说,竟还质疑她想去军营的决心。
驿丞前来迎接裴霁曦,为他们安排好了房间,又着人送来热乎饭菜。
轻风还在外面安置马匹,初雪晴在屋内摆放碗筷,林玥怡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拽拽裴霁曦袖口,问道:“表兄为何让我管她叫姐姐?”
裴霁曦看看初雪晴,唇角微弯,“她以后是你嫂嫂。”
这话虽压低了声音,可初雪晴离得也不远,听得清清楚楚,脸腾得红了。
“这怎么可以!”林玥怡拽紧裴霁曦的袖口,凤目圆瞪,“你不可以娶别人啊,你以后得娶我!”
“胡说什么!”裴霁曦紧张地看向初雪晴,生怕她误会什么,忙撇清关系,“你个小丫头,懂什么是娶亲!”
言罢,裴霁曦甩开揪着自己袖口的手,连忙走到初雪晴身边,握住初雪晴忙碌的手腕:“她胡说的,只是个小丫头,你别跟她计较。”
“我没有胡说呀!”林玥怡跟着跑过来,抬头看向初雪晴,“我早就和我娘说过了,我以后一定要嫁一个大将军的。”
裴霁曦无奈瞥了眼她:“大将军多的是,再给你寻一个大将军。 ”
林玥怡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那得给我找个好看的,比你还好看的,不然我就嫁给你。”
初雪晴本来高悬的心才落下来,她听出来了,这就是一个天真任性的小姑娘,择偶标准并不是表兄,而是一个好看的将军。
裴霁曦的手还紧握在自己手腕上,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裴霁曦这才放心,生怕他们刚刚萌起的小苗就这么被捣乱的林玥怡拍死。“嫁给我是不可能了,我已经有了要娶的人。”
林玥怡见两人如此暗波汹涌,似懂非懂地问道:“表兄,你要娶一个丫鬟吗?”
“她不只是丫鬟。”裴霁曦不悦道。
林玥怡坐到椅子上,晃着双腿:“也不是不行,我爹就是一个跑商的,我娘都没嫌弃他,嫁给他了。但我是一定要嫁给大将军的,这样以后就算我做不了将军,我还可以做将军夫人呢!。”
林玥怡在这里时不时冒出一两句,总搅得裴霁曦心下难安,生怕她在蹦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裴霁曦问道:“你怎么自己来到北鸣驿了?”
“舅父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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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口等你给你传话,我这不是等不及就先来北鸣驿了么,反正你肯定要路过这里的。”
“那你话传到了,赶紧走吧。”
林玥怡不可思议看向裴霁曦:“表兄,我大老远来找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啊?我不管,反正这次我要和你一起去望北关。”
裴霁曦不再同她言语,生怕多说多错。
表兄妹几年未见,也丝毫未见生疏,反是在家中的庶妹,与裴霁曦的相处倒没有那么自在,裴雨檀面对嫡兄总是小心翼翼,不似林玥怡这般放得开。
待轻风回来,他们用过晚膳,席间只有轻风不停回应林玥怡的话头,裴霁曦能少说就少说,初雪晴则是插不上话。
初雪晴慢慢意识到,从勐城回来的这一路,恐怕也是他们最后的安然了,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不只是一个胡言乱语的小姑娘,定情时的冲动让他们暂时忘记了门第的沟壑,可早晚都要来到这沟壑前,跨过去,或是倒下。
入夜后,初雪晴帮裴霁曦收拾床铺,裴霁曦走到她身后,手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我自己来吧。”
“我做惯了的。”初雪晴笑道。
“以后,由我来做。”裴霁曦定定看着她,“以前,当你是丫鬟,但以后,不能这样了。”
“世子。”
裴霁曦打断了她:“叫我名字。”
初雪晴垂下眼眸,煽动的眼睫像黑蝶的翅膀,不断在裴霁曦心间抖动。
“裴霁曦。”
裴霁曦愣怔片刻,没想到她直接叫出了他的全名,用那清丽的嗓音,带着一点婉转的颤动,将这三个字唤得那么动听。
这点几乎察觉不到的颤动尾音,在他的胸腔激荡,擂鼓般“咚咚”欲挣脱束缚,他不得不用绵长的呼吸去安抚错乱的心跳,眼神恨不得将眼前这人紧紧包裹起来。
“我可以……”话在嘴尖绕了一下,用刻制的隐忍压下去,换了个词,“可以抱你吗?”
可初雪晴似乎听出了话外之音,轻轻抬起眸子,将这张眉目分明的俊逸面庞印刻在眸中,踮起脚尖,轻轻吻在了他的唇角。
那是多么轻柔的触感,又是多么灼热的温度,虽然一触即分,可却让他唇角的肌肤像被烙铁印上了,焚烧般久久不歇。
他不得不用力压制着胸腔翻滚的热浪,在初雪晴垂头之前,双手揽过她,紧紧拥在自己怀中。
用力地按向自己,任全身的骨节紧绷在一起,似青藤缠绕着墙面,似莬丝花攀附着木槿,紧紧相拥,不留一丝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