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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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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见沈万的身躯明显晃了晃,她反手撑在祠堂内挺立的柱子上,紧咬下唇:“你……胡说八道!”

“是,我的确是在胡说八道。毕竟这只是我目前的猜想,并没有实质性证据。”小满略一沉吟,伸手拍了拍沈万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我想我大概率是猜错了,否则那幻妖若是在我们中间,知道长生石在你身体里一定会忍不住对你下手的。”

“你!你!咳咳……”沈万气急,怒道:“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长生石不在我这里!”

“行了,说太多也没有证据。”小满镇定道:“如今祠堂上上下下都被我们粗略查看了一遍,除了地上那具所谓的沈大脾的尸体,以及那个被我们挫骨扬灰的替死鬼,就只有我们六人。”

“但我相信,只要有人想做坏事,就一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与其在这里争执内讧,倒不如省着点力气去找找看这祠堂内还有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说不定能找到一线生机。”-

祠堂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沉闷的七月,漆黑的夜,禁闭的门窗连月光都透不进来。

小满举着蜡烛徘徊在祠堂中,仔细查看着每个角角落落,生怕遗落半点线索。蜡烛燃烧的烟气袅袅升起,吸入鼻腔,小满有些呼吸困难。

她抬手用手背揩了揩额头,不知何时自己的额头居然泌出了一层薄汗。

身后冷不丁响起一道声音:“累了就休息会儿,要不坐一会儿?”

小满无语回头:“现在这个情况下还有心情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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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能?”陈道生反手指了指身后:“你看那儿不是休息得好好的?”

小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沈亿和沈万分别坐在一左一右两个柱子旁,靠在柱子上小憩。

小满噎了一瞬,辩驳道:“沈万身体不好。”

陈道生挑眉:“噢?那另一位呢?”

小满瞥过那人一眼,语气淡淡:“他脑子不好。”

不远处的沈亿:“……”

“脑子不好?我看他挺聪明,倒是他那个便宜娘——不对,应该说是名义上的母亲,才是真的没脑子。”

脑海里再次浮现起陈道生和春三娘吵架的场景,即便只是回忆,小满也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仿佛那猛烈的争吵声就在自己耳边炸开。

她不动声色地白了陈道生一眼:“你和她吵什么,浪费口舌。”

陈道生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抱着后脑勺:“啧,就是看不惯她说话那个劲儿。我可不像沈亿那般能忍,我是有仇当场就报。”

他话音一转:“不是,你替她说什么话啊?我记得城中人都说,你们沈家最不合的就是你和那春三娘!”

“我替她说话?我哪里有替她说话。”

小满转过头,垂下眼睫放低了音量:“就算我替在场任何一个人说话,都不可能替她说话的。”

陈道生半信半疑:“私人恩怨?”

“……算是吧。”

“诶,要不你展开说说,边聊边找不耽误事的……”

“阿千!”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二人的交流,小满回过头,看向站在他们身后的春三娘。

春三娘狠狠瞪着陈道生,像是在看待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她开口,朝着小满招了招手:“阿千,你过来和姨娘一起罢,他不安全。”

“不是,什么叫做我不安全……”

不等陈道生说完,小满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好啊。”

陈道生“切”了一声负气离去,春三娘见状忙上前来,二话不说握住小满的手四下查看;“怎么样阿千,他没对你做什么吧?我跟你讲,陈道生不可信,幻妖就在他们三个中间,你离他们远一点……”

小满冷冷打断;“三姨娘现在对我说这些,是在关心我吗?”

春三娘闻言一怔,微微醒了醒神,应道;“阿千……我……我只是想到之前对你那么不好,想要弥补你……”

“而且,我上次,我刚才……真的不是有意推你

的,我下意识就……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小满抬眼瞥过一旁坐着休息的沈万沈亿,以及在祠堂别处不断摸索的沈二折和陈道生,缓缓敛了心神。

她开口,语气竟带着自己都不曾觉察到凉薄;“你不是说,你的孩子早就死了,被你亲手掐死在了襁褓里。”

春三娘不解看她。

“那姨娘现在对我的惺惺作态又是何必呢?毕竟这么多年来,在我的心里,三姨娘尖酸刻薄,脾性不佳。三姨娘突然这般讨好我……”

小满对上她的目光,微微笑道:“我只会觉得恶心啊。”

“还是说,你想听我唤你母亲?”

春三娘嘴唇颤抖:“你……你怎么知道?不对……你,你胡说什么!”

“是了,是我在胡说,因为……”小满弯弯的眉眼瞬间冷冽下来:“你不配。”

“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一个真正合格的母亲,应该是怎么样的。”

“我……我……”

母亲到底该是什么样的?

春三娘眼睫微颤,眸中情绪破碎一地。

母亲……么……

第45章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② “母与女”

母亲到底该是什么样的。

春三娘眼睫微颤, 眸中情绪破碎一地。

母亲……么……

……

“咳咳咳!我的药呢!咳咳咳……”

屋内日影昏黄,冬日夕阳黯淡在窗框,晦明倏忽, 衬得屋内死气沉沉。

“阿春!死丫头!我的药呢!”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阿春光着脚丫,端着圆滚滚的药碗急忙赶进来。

“这就来了, 阿娘。”

阿春跪在床榻边,捧着黝黑的药小心翼翼地喂给床上的人。

“噗——”

“你要烫死你娘吗!心肠歹毒的贱货!”

浓稠的药汁喷洒了一脸, 流进眼睛里涩得生疼。阿春慌忙抬手擦了擦眼睛,也顾不得自己,取过帕子替母亲擦去嘴角的药水。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我养你来有什么用?啊?你要啃我一辈子吗?!”

“你就是个贱货!和你那个不要脸的臭屁爹一样!便宜货!没用的东西!”

“砰——!”阿春猛地把碗往桌上一砸,垂着手默不作声。

榻上, 她的母亲瞪大了眼:“做什么你?敢闹脾气?小小年纪要造反不成?”

阿春与她四目相对,母亲凶狠得好似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

阿春没有说话, 紧抿着下唇, 收回碗退出了屋-

“你让她去读书罢, 这丫头聪明的呢。”

阿春母亲那边的一个亲戚去世了。母亲领着阿春吃席,在路边遇到了一个头发潦草如鸡窝的神棍老太婆。

经过路边时阿春便发觉那老太婆一直盯着自己看, 这不刚一散席,那老太婆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跟了上来。

“这丫头片子机灵得很, 命中注定有富贵命的。我老婆子会看面相,你送她去读书,今后日子差不了。”

阿春母亲龇牙咧嘴,表情万分嫌弃:“读书?女儿家读什么书?迟早要嫁出去的,还指望这赔钱货给我养老?”

那算命的老太婆摇了摇头,长叹:“冥顽不灵, 愚不可及。”

“去去去!一边儿去!哪儿来的死老太婆搁这儿招摇撞骗,别挡了老娘的道儿!”

……

算命的老太婆欲言又止,阿春被母亲按背推搡着迈开步子,身后飘来那老太婆语重心长的一句话:

“那你放她出去罢!不论去哪里,别留在这个家。不然此女必定活不成!”

阿春心头一颤。这一瞬好似世界都停止了运作,热闹的人群停止了喧嚣,头顶的飞鸟不再振翅,风吹过的树梢骤然止住了摇晃,落下的树叶停在半空中,白事丧曲凝固在空气里。耳边只听得那老太婆说的那句话,世界寂静一秒。

活不成,活不成。

一股强烈的情感涌上心头,阿春几乎是颤抖着拽了拽母亲的衣角,后者猛然扭过头:“作甚?”

阿春沉默片刻,鼓足勇气嗫嚅着开口:“阿娘……我想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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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间气氛凝固一秒,下一瞬,重重的耳光一把掴在阿春白嫩的脸颊。

“读书?你个癞蛤蟆还想飞上天?你就是臭水沟里的老鼠,一辈子都不可能出人头地!你给我死了这条心——”

她扯着阿春的辫子,将她硬生生拖着往前走,路过的人纷纷投来奇怪的目光。

“啊啊——娘,我错了,娘——”

阿春双手捂着头皮,不得不加快脚步跟上母亲的步伐,一边不忘不住认错求饶:“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读书、我不去读书了……”

“谅你也不敢,我看你一天天就是闲的——从明天开始你就去帮周阿姨家干活,我看你一天累死累活还有没有心思胡思乱想!”

她说着,抓着阿春的头发狠狠往前一扔,阿春失去平衡两腿一绊,重重地摔在冰冷硌人的石子路上-

第一次开始干活挣钱那年,阿春八岁。

她顺了母亲的意,没有去读书,二是一直帮村里最富裕的家庭带孩子、干农活。

一直延续到她十二岁那年。

“阿春——去把锅里的粥盛起来!”周夫人唤她。

“这就来了!”

阿春应了一声,忙踩着板凳去端灶头上的锅。灶头很高,她踩在板凳上都还要踮着脚才能够到。一大口扁圆的锅盛满了粥,阿春一时失重,滚烫的热米粥顺着膛前泼洒下来,伴随着一声凄惨的尖叫。

周夫人赶过来,只见阿春侧倒在地上,蜷曲着身子抱着脚,疼得满地打滚。周围洒落一地的米粥,铺在地面上冒着热腾腾的白汽。

当晚,阿春发起了高烧。

时值寒冬,阿春只觉自己的身体骤冷骤热,脑袋里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挣扎着将眼睛挣开一条缝,还未待她看清来人是谁,母亲雷鸣般的咒骂猛地在耳边炸开。

“怎么回事?你赚钱赚到牛肚子里去了?啊?你赚的钱呢?你倒赔钱是不是?我问你话呢!你说话啊!”

竟蓦地生出一股恶寒。

阿春捂紧了打着三层补丁的衣领,寒气却好似怎么也抵挡不住似的,从四面八方汇入进她的毛孔,蔓延到四肢百骸。

母亲的表情突然狰狞,她目眦欲裂地掐住阿春的脖颈,发了狠地掐:“贱人!赔钱货!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呼吸不上来,喉咙像是被拦腰斩断,呼吸不上来。

一口气卡在胸口,这次真的要死了。

死了……死罢……死罢……

死了好啊,死了就解脱了……

“赔钱货!贱人!”母亲崩溃大叫,拖着她的衣领将她扔出门外。

邻居的张婶听见动静,探出头来张望,就看见躺在门前一动不动的阿春。她大惊失色,忙唤阿春母亲:“阿春她娘!你赶快给她找个大夫吧!”

“大夫?我上哪儿找钱给她找大夫?”

“哎呀……你看这孩子烧成这样,挨不过去会烧坏的……”

脑子昏昏沉沉,一片氤氲雾霾的混沌中,阿春清楚地听见自己母亲的声音冷冷传来:“死了就死了,大不了破草席一卷,扔去河里就是。”

身体动弹不得,眼皮像是千斤重,只有意识在此刻格外清晰。

阿春眼角唰地滑下泪来。

母亲……母亲……对于她的母亲而言,她到底算什么呢?

白日被烫伤的腿再次痛起来,火辣辣的。细密的刺痛感啃噬着皮肤,痛苦钻心剜骨。

痛,痛,痛!

呼吸牵连着伤口,仿佛多活在这世上一秒钟都是痛苦的煎熬。分明意识已经被烧得模糊,可痛感却依旧这般清晰。

好痛,饶是她平日里隐忍惯了的,此刻也遭不住这般痛楚。

死了算了吧。阿春这样想,死了算了。

“忒!真晦气!”

吱呀吱呀的木门关上,沉闷的一声响,最后一缕烛光就此锁在门内。张婶摇摇头叹了口气,关上门进屋去了。夜晚的气氛沉重压抑,充斥着死亡降临前的阴沉寒冷。

要死了。阿春心想,这次真的是要死了。

也罢,也好。

可事实总是不如人意。

被扔在屋外一夜的阿春硬生生熬了过来,趴在门口等着母亲开门。终于等到大门打开,却发现母亲手里抱着一张烂凉席。

阿春的心早就没了半点波澜。她扯了扯嘴角,努力牵起一个笑:“阿娘,我病好了。”

母亲见鬼般后退两步,随即不爽地打量着她:“我就说你八字硬,克亲吧!这他妈都死不了,果真是贱命一条……”

迎着凛冽的风,阿春有些睁不开眼:“阿娘,你让我出去吧。”

“出去?你这副德行去哪儿都是脏了人的地盘。”

“不知道。”阿春淡淡道:“你就让我出去活吧,你就当……我昨天已经死了一样。”

……

说到这里的春三娘蓦地哽咽了,她长舒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继续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是悬阳的人,我是被骗到悬阳,被人卖进了怡红院。”

“卖我的那个人,是口口声声说要带我出去找活儿干的、我的邻居张婶。那一年,我才十二岁。”

十二岁的阿春被卖到脂粉漫天的青楼里。第一天营业的她就遇到一个油腻恶臭的中年男人,盯着她吃吃地笑。

“新来的?”

老鸨笑道:“是个雏儿。”

“啧啧,卖相不错嘛……”

阿春下意识想要逃跑,却不敢动作,只得向那人一鞠躬,眼看着就要转身退下。

那人迅速伸手,在阿春胸口狠狠摸了一把,瞬间无数不可名状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回过神来时,一巴掌已经重重扇在了那人脸上。

因为这件事,阿春被老鸨关起来饿了整整三天。

也就是自那日以后,阿春才真的死了-

怡红院的五年里,阿春苦练歌呛舞技,从一众艺伎中脱颖而出,凭着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和绝美曼妙的舞姿成了怡红院当之无愧的头牌。

那年她十七。

楼下人声嘈杂,燕红柳绿的姑娘穿着旗袍你推我攘地挤在花园前,脂粉味儿扑满了天。

昨夜里刚下了雨,阿春披了件披肩盈盈下楼,问过来的旁人:“吵吵嚷嚷的是做什么?”

“三娘不记得了?今儿个是你初夜的拍卖日,如今的你可是咱们楼中的头牌,你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阿春闻言微愣,随即敛了神色:“知道了。”

她知道,这下,她才真的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伎子。

再也没有人会唤她阿春了。

自此再无刘家阿春,只有怡红院招牌春三娘。

她孤身一人,行差踏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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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乱世中沉沦。只为寻一条活路,她不择手段,争得头破血流。

后悔吗?不后悔。

就算当初没有选择出来,自己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上天似乎从未给她过好一些的选择。她的人生,无论往左还是往右,似乎都是死路一条。

房门被轻轻推开,耳边传来阵阵甜腻的欢声笑语。

怡红院的老鸨嬉笑着唤她:“三娘,这位大人点你呢。”

铜镜前的春三娘抿开了唇上的胭脂,对着镜子牵起一个明媚动人的笑。

她盈盈起身,扭动着纤细腰肢朝门外走去:“这就来了~”

……

小满眉头紧皱,一言不发,似乎在沉思。

“你说我尖酸刻薄,说我脾性不佳,是,你说的是。”

春三娘抿着春,淡然一笑:“身处那样的环境,我若是不对自己狠一些,又当如何活下来。”

“我只不过是,想要在这个肮脏的世界苟活下去。尊严、名誉、人情……我已经都不要了,我只是想活下去,就真的这么难吗?”

童年的不幸留下刻骨的烙印,造就一生的痛楚。

在水深火热之中,不得不展露锋利的爪牙,委以自保。

“你方才问我,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

春三娘缓缓歪了歪头,释然一笑:“抱歉,我不知道。”

“我从来没有过母亲。从小伴我长大的是我前世的债主,是讨命的恶鬼。”

因为从未体会过母爱,所以她不知道该如何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她看着那块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甚至一度想要将她扼杀在襁褓。

死……都去死……

“嗬,嗬嗬……”

像她的母亲一样。恶毒,而又疯狂。

第46章 罗生门下竹林从中① “四大禁术!害人……

“我从来没有过母亲。从小伴我长大的是我前世的债主, 是讨命的恶鬼。”

因为从未体会过母爱,所以她不知道该如何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她看着那块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甚至一度想要将她扼杀在襁褓。

像她的母亲一样。恶毒, 而又疯狂。

一旁的众人闻言皆是震惊万分,沈二折犹豫片刻,不可置信道:“阿千……是我和你的孩子?”

春三娘恶狠狠瞪他一眼:“与你何干!”

小满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态, 春三娘却率先捉住了她的手腕:“阿千,这么多年来, 我没想到你还活着,若不是上次意外看见你后颈上的烫伤疤痕……我还会一直错下去。我没有选择跟你相认,是因为我害怕你会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烫伤……疤痕?”

小满下意识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突然意识到春三娘就是自那日起对她性情大变的,原来她竟是看见了这疤痕……

“那是我当时, 用被子将你裹起来的时候,不小心被角扫到了桌上的开水壶, 滚烫的开水泼洒下来, 有些许烫在了你后颈的皮肤上……我想到你的年龄和我的女儿一模一样, 又想到你那张和我有几分相似的脸……”

她蓦地一哽,喘了口气继续道:“我以为你是长得和大夫人相像, 而我又恰好和大夫人容貌相似,所以我们才会有几分相同罢了。可没想到, 你根本不是像她,而是像我……”

“所以呢?你依旧会在危险来临时,毫不犹豫的将我推出去,即便你知道我是你的亲生女儿。”

小满释然一笑:对吧,三姨娘。“”

春三娘深吸一口气:“可我是爱你的,阿千……”

一旁的陈道生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抬手指了指春三娘,又指了指小满,另一只手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小满眸光深沉:“自欺欺人可以,别想着骗我。你最爱的只有你自己。”

“如若幻妖现身,给你两个选择——你死我活,或者我死你活——你会怎么选?”

春三娘几乎是下意识迟疑一瞬,不等她回答,小满就知道了她的答案。

“你看吧,在你心里谁都比不过自己。”

小满长舒一口气:“你没有错,有时候人自私一些也许是好的。但有些事情要么不做,做了就一定要做得绝一些。”

“就像当年,你以为我被你掐死、用被子将我包裹着扔到无人问津的暗巷里时,你就该明白,你的女儿已经死了。就算她侥幸为人所救,大难不死地活了下来,也与你再无半点瓜葛。这是你应该有的觉悟。”

春三娘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要辩驳,霎时一道有气无力的女声冷冷打断:“两位聊完了吗?”

小满和春三娘双双转头,看向说话的沈万。她就站在祠堂中央的那副古画之下,一手撑着墙壁虚弱地看向众人:“我发现了一个东西。”

众人闻言赶忙围上前去,沈万抬手指了指那副古画:“这画后边有个凸起的地方。”

那古画挂的不算太高,陈道生一抬手就将它掀起来,只见古画后边的墙壁上果然有一块凸出来的地方,他轻轻一按,只听“轰隆隆”一声,墙壁上一块砖头缓缓吐出,赫然是一个暗格!

小满探头一看,里边躺着一本薄薄的册子,许是时间过于久远,纸张都有些泛黄发烂了。

小满还在想着会

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机关,尚未轻举妄动。下一秒陈道生直接上手一把将那册子取出。

他举着册子凑到昏暗的烛光下,皱着眉头仔细辨别:“《四大禁术》……这是什么东西?”

那四个字收入耳中,小满身躯一滞,猛地反应过来:“你说这是什么?”

四大禁术!传闻中五百年前消失于世的四大禁术!

后世史书对四大禁术的记载残缺不全,分别是画皮之术、噬心之法、渡胎之道和置魂之蛊。正因为古籍中对此记载不详,人们才会对这传闻中的四大禁术猜测颇多。

“四大禁术……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怎么,你知道这个?”

小满紧抿着唇,忙接过陈道生手里的册子。可当她翻开第一页,却发现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一句话:四大禁术,祸国殃民,源于北邙。

小满眉心微动,北邙。

相传四大禁术本不起源于悬阳,后人翻遍史书古籍也找不到其出处,便也就默认此禁术起源于悬阳城。可如今才知道,原来这流传于世的神秘禁术居然起源于北邙国。

一旁的沈亿突然开口,字字清晰:“北邙国,五百年前攻破南胥、一统中原的蛮族小国。北邙以巫蛊阴邪之术扬名,传闻那阴险狡诈,户户养虫蛊,家家习巫术。”

“可是,这失传了五百年的上古禁术,为何会出现在沈家的祠堂里?”

小满压下心中不解,继续翻阅这本古老泛黄的史书,却发现后边的字迹竟都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识得其中内容:

画皮之术——剥人脸皮,覆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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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可实现换脸;

噬心之法——食人心脏,延长寿命,堕出六界外;

渡胎之道——供养残魂,引入腹中,可诞下鬼胎;

置魂之蛊——以血为引,近亲相易,可置换魂魄……

具体的操作方法已经完全模糊不清了,小满颤抖着手,缓缓翻开了下一页,只见醒目的“长生石”三个字出现在众人眼前。

“……长生石复活之法:

方法其一,夺舍之法:以长生石为媒介,以死者亡魂夺取活人肉身,用死者血亲进行夺舍成功率更高;此法一旦失败被夺舍者遭反噬而亡,如若操作不当,长生石极有可能当场废弃,失去作用。

方法其二,献祭之法:献祭需四人,分别对应东西南北四方向摆放在献祭台上,将受献祭之人至于阵中,以长生石为媒介,阵法一旦开始无法中断,用受献祭人血亲的血肉滋养长生石,献祭成功率更高。

注:如若长生石失去作用,需将此石种入婴孩体内,用活人血肉对其进行滋养。长生石吸收活人精血,满二十年即可恢复其神力。

死而复生乃违天命,此举害人害己,断不可为……”

小满越看越觉得奇怪,里边的信息好像似曾相识,和她记忆中某些一直无法解释的疑点骤然对上,使得她豁然开朗。

她忙往后翻看,可后面的内容竟然一片空白,只有那一句句警醒般的话语依旧清晰可见——

“此举害人害己,断不可为……”

“此举害人害己,断不可为……”

“害人害己!断不可为!”

小满颤抖着双唇,一口气蓦地卡在喉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呼吸仿佛凝固。

她兀自喃喃:“错了……错了……”

陈道生拧着眉头:“什么错了?”

小满启唇,但也只是微微动了动唇,良久才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一开始,我们都方向就错了……难道,沈大脾的魂魄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吗?”

陈道生严肃答道:“人死后的鬼魂是不会撒谎的,况且我们还是招魂问话,又不是什么不靠谱的孤魂野鬼,亦或是什么怨灵恶鬼……”

“沈大脾的鬼魂没有撒谎,但你怎么就知道,沈大脾生前看到或是经历的,就一定真实呢?”

陈道生捂着嘴小声道:“你的意思是……沈大脾死之前看见的所谓“幻妖”,并不是沈家主,或者说他看见的家主,并不是幻妖,只是他以为沈家主就是幻妖?”

小满极其轻缓地点点头,面色凝重道:“沈家主和幻妖,其实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我们都以为沈大脾是最近才死的,但其实,他有可能很早之前就死掉了,甚至可能早到——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真正的沈大脾。至始至终,我们所见的沈家主都不是‘沈大脾’,而是旁人。”

沈二折几乎是立马反驳:“这怎么可能!”

小满抬手指向那泛黄的册子,分析道:“你们先看这一条禁术——画皮之术,就是剥人脸皮,覆在自己的脸上,可以现换脸;再看看第二条——噬心之法,即吃让人心脏,可以延长自身寿命,但自身会堕出六界之外,说简单点,就是变成不人不妖的怪物。”

“你们看这前两条,是不是和城中有关幻妖的传言如出一辙?”

众人似懂非懂,小满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面前众人,一字一顿道:

“吃人心脏,剥人脸皮,恶名昭彰,罪大恶极……这就是所谓幻妖。但如果那些事情真的都是幻妖所为,沈家主又为何在祠堂中私藏禁术?幻妖杀人难道不用妖力,而是大费周章学这使人不人不妖的禁术?”

——

“……”

祠堂寂静一瞬。

小满咬了咬下唇,目光坚毅:“所以,这悬阳城中流传了五百年的幻妖,不过是历代沈家家主假扮的。她们白日打着抗衡幻妖的旗号,四方敛财,举行所谓十三祭;夜里,她们披着幻妖的身份,肆意妄为,剥皮吃心。”

气氛凝重到极点,仿佛掉落一根针都清晰可闻。黑暗中,六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作何感想。

良久,面色苍白如纸的沈万开了口,语气轻飘飘的:“照你这个说法,那幻妖就是沈家主假扮的咯?”

“不,幻妖当然真实存在,且就在我们之中。只是,五百年来人们心目中吃人心剥人皮的幻妖,是沈家历代家主假扮的。她们为了一己私欲,编制谎言,他们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号,恣意妄为。而真正的幻妖——却是被陷害污蔑了五百年的那一个。”

小满道:“幻妖和沈家主,根本就是两个人。”

春三娘有些坐不住了,急得声音都不自觉地哽咽!“可你不是说沈大脾早就死了吗?而且,沈大脾自己也说是幻妖杀了他,是沈家主杀了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满伸出一根手指轻置唇前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她垂下眼帘,细细解释道:“沈大脾当然早就死了,杀死沈大脾的另有其人,但绝不是幻妖。只是因为那人杀沈大脾的手法和传闻中的幻妖一模一样,以至于沈大脾死后都还以为,杀死自己的人就是幻妖。”

“而用剜心剥皮的手法杀人,并且有机会用禁术实现换脸延寿的,只能是沈家上一任家主,也就是沈大脾的妻子,所谓的沈家大夫人——”

她凝视着众人,缓缓念出了那个名字:

“沈亓。”

第47章 罗生门下竹林丛中② 幻妖现身,真相愈……

沈亓在众人的印象中都是温柔心善的。即便小满并未见过这个所谓的沈家大夫人, 但从悬阳城百姓对她的评价来看,她生前应是个作风端正、乐善好施的人才对。

果不其然,陈道生微微皱眉问道:

“可沈家主分明是男性, 怎么会是沈大夫人假扮的?”

“谁告诉你,沈家主是男性了?”

小满目光扫过众人,娓娓道来:“一开始我就在想, 沈亓好好的沈家主不当,为何非要让位于一个非沈家血脉的入赘男, 自己委身做沈家大夫人?况且,沈家五百年来的规矩,分明是女尊男卑, 历任家主从未有过男性当家的!”

“我记得沈亿曾经跟我说起过,沈家主的屋内保留着许多大夫人生前的用品, 很多东西……还有最近使用过的痕迹。一开始我以为是沈家主对沈亓爱得深沉,如今想来——怕是那所谓的沈大脾、所谓的沈家主, 至始至终都是沈亓吧!”

春三娘几乎是惊呼一声:“这么说!难怪!难怪我入沈家这十几年来他从未碰过我分毫!原来他不是不想, 而是不能……”

“而真正的沈大脾……如你们所见, 早就死在了沈亓的手下。我猜测,他很有可能早在十九年前就死了——就死在沈万出生的当夜。”

此言一出, 众人皆是醍醐灌顶。沈亿顺着小满的话继续道:“所以,当年的沈亓并没有因为二姐难产而死, 而真正死掉、入棺埋葬的那个人,是真正的沈大脾。”

小满凝视着他的眼睛,目光躲闪一瞬:“是。城中人一直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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