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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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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注意到他毫不掩饰的灼灼目光, 阿青略一犹疑后垂下眼帘,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人群深处走去。

望着她渐渐远去、消失在人海中的身影, 霍铮心中忽然弥漫起一股怅然若失的伤感。离别前的一幕幕再次在脑海中浮现。

……

一开始阿青对他再次出征边疆很是不满,甚至拽着霍铮当面质问:“他们那些凡夫俗子这般诋毁辱骂你,将军为何还要为了他们那群白眼狼上阵杀敌?”

霍铮无奈苦笑,抬手揉了揉阿青有些炸毛的头发:“世人不过是被谣言蒙蔽,怪不得他们。”

阿青还是气不过:“风吹两边倒,听风便是雨, 这种蠢货不保也罢!”

“好了,莫要再恼了。”

霍铮放低身段,俯身凝视着阿青微微有些泛红的眼圈,轻轻勾了勾唇角。

“此去路途遥远,待我凯旋归来,便向圣上请旨,三媒六聘风风光光地迎娶你,可好?”

面对他突如其来又如此直白的告白,阿青眸色微动,即有万般不舍,也不再多言。

霍铮凝视着她的面容,用目光描摹她的模样,心口微痛。可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大战在即,儿女私情断不可兴。

霍铮猛地闭上眼,松开阿青,毅然转身离去。

这一走,便走到了元京城门口,走到了千军万马前头。

如今的他孤立无援,南胥大难当头,整个南胥的将来和希望全然落到他的头上。

踏出城门的那一刻,霍铮蓦然回首,再次看向身后的元京城。抬眼望去,皆是玉宇琼楼,金梁银柱,灿烂而又辉煌。

七岁那年,因为豫王满门抄斩一事,定北侯带着他从黄沙漫天的边塞回到了繁华的元京城。作为豫王的知心旧友,定北侯始终不愿相信豫王会做出如此谋逆之事,回到京城后便一直在暗地里调查此事。

从马革裹尸的边塞回到温香软玉的京城,巨大的反差给霍铮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看清了面前这广袤河山,看透了这繁华京都,看破了在风雨中飘摇不定的南胥王朝。

自那以后,他便下定决心要为南胥打退北邙蛮族,豁出性命也要保南胥江山社稷无虞。

“定北侯府从未出过孬种。”

这句话,他和定北侯府的祖祖辈辈,用鲜血和生命在践行-

三个月后,盛夏已阑,清秋初至。

近日,元京城中一直

流传着“天道”“天谴”一说,除却坐收渔利之利的南胥,整个北邙可谓是人心惶惶,暴乱不停……

“诶,你们可曾听说,天道又降灾北邙啦!”

“这我知道!那北邙端王毫无征兆地离奇暴毙,无毒无伤,不消片刻整个人都僵直在地,面色黑若锅底,像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一般……”

“早就说过了,这是天谴!那天道就是神仙下凡,是长生仙显灵啦!长生仙庇佑我南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呐!”

“他们是在替天行道!苍天开眼,北邙帝乃谋反逆贼,长生仙显灵、降灾北邙啦!”

“……”

与此同时,公主寝宫。

夜色缱绻,素月高悬。公主寝宫中,楼徽宁孑然伫立于茂密的竹林旁,把酒言欢,对影成三人。

她举杯邀月,吟诗自语:“大梦浮生……三万场,半醒……半醒时分,一场空……”

她踉跄着身形,一回头却撞见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阿青。

自上次春狩意外受伤之后,荣昌太后便下令禁了她的足,连楼徽和都无法为她说情。整整三月以来,楼徽宁从未踏出寝宫半步,亦从未见过楼徽和一面。

也就是自那起,荣昌太后担心她的伤势,加上霍铮远赴边疆,将军府无人照应阿青,便叫了她入宫,住在了公主宫中,也好时时检控她的伤情。

楼徽宁不满地撇撇嘴:“你这人走路怎么一点声音也无?活像个飘飘然的幽魂。”

阿青转过头去:“殿下不宜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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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徽宁举杯一口闷,兀自喃喃:“最近外边儿似乎格外热闹。”

阿青道:“太后娘娘很是关心你的伤势。”

楼徽宁轻笑:“听闻霍少将军临走前亲自向陛下讨旨……”

“殿下!”

阿青终于受不了,率先打破了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殿下,你想说什么其实大可以直说,我没那么聪敏,那些弯弯绕绕的话我听不懂。”

楼徽宁不以为意,挽起广袖再次为自己斟满一杯酒:“最近元京城中有关所谓天道的传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阿青无奈长叹一声:“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一个行医的,不懂得那些权谋军略。”

“但我打听消息的本事却是一流——听坊间传闻说,最近边疆战事吃紧,霍少将军带兵与北邙打了三个月,双方僵持不下。”

阿青说着,倒真装出一副坊间说书人的模样,模仿着沧桑的嗓音娓娓道来:

“自两国开战以来,可谓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两国交战,稚子无辜。为了早日结束战争,江湖上出现了一批无名的刺客组织,扬言要替天行道,杀光所有挑起战争的人。”

“自那以后,北邙皇族和大臣接连遇害,一时间,北邙上下如一团乱麻,征战亦连连败北。随着天谴一说愈吹愈烈,不多时,整个北邙民心嗟怨,大批北邙难民迁入南胥……”

楼徽宁挑了挑眉:“……就这些?”

阿青斩钉截铁:“就这些。”

楼徽宁勾唇轻笑:“可本宫听下人们说的,好像还和什么妖怪扯上了关系呢……好像是,叫什么……幻妖。”

阿青闻言暴怒:“是那元京城中招摇撞骗的江湖道士!他们散播谣言,声称是幻妖出世引起的战争!简直是一派胡言!殿下!你不会相信那些鬼话的对吧?”

从不信仰鬼神之说的楼徽宁自然不会相信所谓“天道”和“幻妖”。

“不过是三人成虎,妖言惑众。”

她来回徘徊踱步在树下,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本宫不相信所谓天道,也不关心什么幻妖。把两国战乱归咎于一个未得到证实真是存在的幻妖身上,完全是自欺欺人。”

阿青闻言微微一愣,有些犹豫着开口:“可是……旁人都道那幻妖没脸没皮、心狠手辣、臭名昭著、害人不浅……”

“你见过幻妖害人?”

阿青被她问得一怔:“……什么?”

楼徽宁畅饮一杯,仰首感慨道:“你既没有亲眼见过幻妖杀人剥皮,又怎么能妄下定义?很多时候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何况是道听途说。”

阿青茫然住了嘴,楼徽宁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心突然紧紧皱起。

阿青见状不解:“殿下可是遇见什么难事了?”

楼徽宁咬了咬下唇:“……阿青,你说陛下为何整整三月都不过问本宫?”

阿青不明所以:“不是太后娘娘不让陛下和你来往么虽说他身为一国之君,但我感觉太后才是最权高位重的那一个……”

楼徽宁凝思片刻,突然极其轻缓地摇了摇头:“不对,陛下他定是觉察到我身世的不一般了。”

阿青闻言一愣,沉默片刻后,道:“倘若有朝一日身份暴露,殿下可有应对之法?”

“无论如何,断不可将太后娘娘牵扯其中。”楼徽宁深吸一口气:“我这条命本就是从当年宫乱中捡来的,若是陛下他决心赶尽杀绝,我也不惜将这条命还给他。”

阿青苦笑:“殿下还当真是良善之人,这个时候竟还只为着旁人着想。”

“阿青,休得胡言!”楼徽宁反驳道:“太后娘娘……对我已经恩重如山,有如再生父母。她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是还不完的。”

阿青轻叹一声,不再反驳。

楼徽宁似乎有些醉了,两抹红晕攀上脸颊,如余晖时浮现的淡淡红霞。

她踉跄着步子,晕晕乎乎摇摇晃晃,一头栽在树下的秋千上,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书册随手翻了翻。月光皎洁,书简上隽秀的字体仿佛被渡上了一层银光。

阿青好奇地凑上前来,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手拎着的书册。

楼徽宁淡淡瞥过她一眼,突然开口问:“你识不识得字?”

阿青摇了摇头:“我爹娘去世得早,又是女子,自然是不识字的……这上面写的什么?”

“这是前朝相国谢微之的策论。”

楼徽宁缓缓阖上书册,抬眼凝视着阿青:“阿青,你觉得这次的天道和天谴一系列事件,有没有可能是某个人的手笔?”

这话显然是超出了阿青的想象范围,她反应了好半晌,才嗫嗫地接话:“……什么意思难道是长生仙……长生仙真的再次出现了”

“我说过,我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也不相信所谓长生仙。我的意思是,如今的局面,都是一个人亲手造就的。要的就是北邙民生大乱,军心涣散,从而……侧面击溃。”

“天下大乱,其源人心。欲安天下,先取人心。”这是早些年章太傅曾教给他们的道理。

——也是在那个奇怪梦境中,谢醒曾说过的话。

楼徽和很聪明,她一直都知晓。从她与他相见时的第一眼,她就看出了这个少年皇帝黝黑眼底下埋藏的野心和谋略。

他只需要略施小计,再派人加以粉饰,三言两语便可让北邙瞬间失了人心。而现在的楼徽和,还是在被分权夺势的情况之下。

庸君,或许是世人对楼徽和这个“傀儡皇帝”最大的误解。

第65章 天道降灾幻妖祸世③ 当年名噪一时的刺……

楼徽和很聪明, 也很擅长于掩饰自己的野心,敛去所有锋芒,利用自己的体弱将自己包装成一个任人摆布昏庸无能的傀儡。

他只需要略施小计, 再派人加以粉饰,三言两语便可让北邙瞬间失了人心。而现在的楼徽和,还是在被分权夺势的情况之下。

庸君, 或许是世人对楼徽和这个“傀儡皇帝”最大的误解。

楼徽宁回神,望向满眼震惊错愕又有些蒙圈茫然的阿青, 这才意识到她说自己“不太聪敏”是实话。

她垂下眼睫,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不过……你不识字, 怎么识得药草、看得医书?”

“我记性好,过目不忘——殿下你不是深有体会嘛。”

楼徽宁哂笑:“我只当那时你用来搪塞我的玩笑话, 不曾想竟是真的。”

阿青一张连萼般的小脸涨得通红,显然有些恼了:“殿下!上次春狩过后, 我们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关系了, 你居然还信不过我?”

楼徽宁没有答话。

虽说一直以来她在宫中受荣昌太后庇佑, 但她早已对这深宫中的尔虞我诈司空见惯,以身入局用性命做赌注的人也不是没有。

面对楼徽宁直勾勾的目光, 阿青终究是妥协一步:“好吧……既然你信不过我,那我用我的一个秘密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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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换, 怎么样?”

提到这个楼徽宁就来了兴趣:“秘密?说来听听看。”

阿青拿她没法子,无可奈何地长舒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终于缓缓开口。

“……其实,我父母根本就不是死于战乱,而是因为朝堂争斗死于非命……而他们的死, 和当年的‘除豫事变’脱不了干系。”

楼徽宁微微蹙眉,问道:“所以……你的父母是因为受豫王牵连而死?”

阿青缓慢地摇了摇头:“不是,我的家人在豫王府满门抄斩的前一年就逝世了。但在那之前,他们与豫王府之人往来颇为密切。”

阿青深吸一口气,转而继续道:“我怀疑——只是怀疑,他们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才会遭此横祸,死无全尸。”

“……杀人灭口?”

阿青极其轻缓地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楼徽宁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阿青起身来回踱步:“这些年来,我一直四处行医,暗地里也从未停止过对当年‘除豫事变’的调查。直到我意外救下坠崖重伤的霍铮霍少将军……我才有机会来到元京城,进一步调查当年事情的真相。”

楼徽宁几度启春,忍了又忍。

她深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将憋在内心的话说出了口:“为何一定要揪着当年的事情不放?若是你改头换面,放下一切重新开始生活,说不定会更好……”

听闻此言的阿青睫毛微不可察地一颤,她缓缓抬头,对上楼徽宁那双幽深的眸子。

她开口,语气轻缓淡然,唯有轻微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她的心绪。

“我并不是我爹娘的亲生骨肉,在遇见他们之前,我的生命中没有感受到过亲情。”

“他们惨死在我面前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每每午夜梦回,我总会看见他们出现在我的眼前……”

——笑着的,哭着的,嘶吼的,狰狞的……

——最后一场漫天大火后,全部化为灰烬飘向半空中……

“……所以,我没有办法忘却当年的一切,也绝不允许加害者逍遥法外,活得恣意潇洒。”

这些年来,她犹如阴沟里挣扎蠕动的蛆虫,蛰伏在无人知晓的暗夜,不见天日,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天。

即使清醒地知晓她所做的一切有如飞蛾扑火,蜉蝣撼树。

她抬眼看向楼徽宁的面容,像是要看穿她的心:“难道殿下就不怀疑吗?不怀疑当年的豫王一案,不怀疑一向风评良好的豫王为何会突然残杀手足,却又在那之后将皇位拱手相让?”

“在知晓自己是豫王遗孤的事情之后,你真的不想要将当年的一切都调查清楚吗?”

楼徽宁紧抿着唇不语,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当年之事疑点重重,可已经过了十多年,早已尘埃落定,即便她想查,也不知从何查起。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一个人的死根本掀不起半点波澜。

——就像,莫名从北邙消失的昭阳郡主一样……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也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

“在滚滚的时代洪流中,个人是最微不足道的。”

她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僵硬:“阿青,向前看罢。”

“可我至少,不能忘本!”

阿青长叹一声转过身去,声音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殿下,你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回一趟将军府,还望殿下准许。”

楼徽宁眼睫扑朔轻颤,如那点水蜻蜓,但也只是一瞬。

她捏紧了手中的书册,转头背过身去:“随你去吧。”-

紫禁城中,宸元殿外。

天净云空,月明如镜。宫外传来遥远清越的箫声,余音袅袅,连绵不绝。

暗夜之下,忙碌了一整天的楼徽和抬头眺望,映入眼帘的是漫天星雨,银汉迢迢。

他兀自走到台阶之上席地而坐,和儿时一样抱着自己的膝盖,抬头望那星河在头顶斗转星移。

高公公见状小心翼翼地低声提醒:“陛下,眼看着就要入秋了,天气渐凉,早些回宫罢。”

楼徽和头也不回:“军营里可曾传回什么消息?”

“陛下可是在为北邙一事忧心?如今连江湖上的人都看不下去,出手刺杀北邙重臣和王室,当下的北邙可谓是人心惶惶,军心溃散,定不是霍少将军的对手……”

楼徽和却勾唇笑了笑,意味深长:“自古战乱频繁,何来天谴一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当年先皇肆意压榨凌辱北邙使臣,事态又怎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不过是,因果轮回,咎由自取罢了。”

“……陛下!”

高公公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顿时吓得大汗淋漓,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楼徽和淡淡瞥了他一眼,略显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高公公的身体抖若筛糠:“陛下……出言诋毁先皇,是大不敬啊!”

“大不敬?朕就是皇帝,这世间难道还有比朕更尊贵的人么?还是说,在你们眼里,朕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的棋子……”

“陛下!”

楼徽和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除非你去地下跟先皇告密,否则谁又能知晓此事?既然没有军中的消息,那便退下吧,让朕独自待一会儿。”

高公公闻言如获大赦,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再也不敢多言相劝。他弓着身子刚退到殿门口,便听得一道洪亮的声音穿透宫中长廊远远传来。

“报——陛下!将军加急密信!”

话音刚落,楼徽和几乎是立马弹了起来:“快!将信给朕看看!”

从高公公手中接过东西,楼徽和拆开那暗黄色的信封时双手都止不住地颤抖。无比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陛下亲启:

近来龙体可还安好?

奉陛下之命,臣四处搜寻民间高手刺客,成立“天道”。在“天谴”的掩护之下,刺客组织成效显著。如今北邙军心涣散,为乘胜追击,重创北邙,臣特此前来向陛下请命,扩大“天道”组织的规模……

臣私下广为搜罗,终于找到了前些年江湖上有名的刺客组织“乱鹰”。臣与那乱鹰头目商议交谈,此人名为林若虚,为人谨慎,神秘至极。臣本欲以金钱收买招安,不曾想那林若虚知晓臣的身份后,竟愿意归顺朝廷,不惜委身二把手……只为刺杀北邙大臣,为南胥扭转多年来的劣势……

想来,此人虽心狠手辣,却也知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

“天道”有了陈若虚这个得力助手的加入,定会蒸蒸日上……

在与林若虚的交谈中,此人提出一个关键性任务,便是派一位刺客深入北邙,刺杀当今北邙主将完颜矢。此事事关重大,且那完颜矢心思敏锐,奸诈狡猾,加之如今屡次刺杀已经打草惊蛇,若想功成恐怕并非易事……

但林若虚与臣担保,若将此事交于他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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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不出两年便可手刃完颜矢,待北邙军队群龙无首之际,再里应外合,一举击溃……此时事关重大,臣不敢妄下定义,便派人连夜加急送来密信,还望陛下应允……

——与捷

泛黄的纸笺被缓缓合上,楼徽和长舒一口气,朝着身后拘谨万状的高公公招了招手:“高公公,拿纸笔来。”

高公公略一犹疑,还是开口劝道:“陛下,外边儿乌漆嘛黑的,进到御书房里去吧……”

话音未落,便被楼徽和冷冷一个斜视打断。

高公公缩了缩脖子,不再多说什么,规规矩矩地照做去了。

御用的宣纸自台阶上铺开,高公公研好了墨将毛笔递给他。两个宫婢举着明黄色的宫灯,为他这一小方天地照明。

楼徽和佝偻着身子,头顶举着的纱灯在秋风中摇曳不定,微弱的烛火在夜空中荡漾出一抹难辨的光明。

他提笔,笔下写出的是策略计谋,脑海中描摹的却是万里丘壑,是南胥山河。

是他久藏心中那四海升平,世无饥馁的愿景……

在御信

的结尾处,他一笔一划地写下一句话:

——与捷,你与阿青的赐婚圣旨,朕已经拟好了,唯余日期待填补。

——你不仅是朕的得力武将,更与朕情同手足……刺杀计划危险重重,定要十万小心,莫要留下把柄。此外……战场上刀剑无眼,将军千万千万珍重。

第66章 命数定人为难胜天① “逆天改命,谈何……

楼徽宁解除禁足的那一日, 恰逢重阳佳节时。宫中菊花遍地盛,似火枫叶红连天。

得知这个消息的阿青连行囊都来不及收拾,忙不迭赶往宫中。

前脚刚一推开定北侯府的大门, 便迎面和门外的一个人骤然相撞。下巴磕到那人的脑门,疼得阿青倒吸一口冷气。

是一位步履匆匆的少女。

阿青猛地往后退让两步,那少女抬头, 二人四目相接。

面前的少女一袭素色衣裳,十一二岁的模样。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似乎前不久哭过, 眼含秋水般,生得我见犹怜。

她怯生生地往将军府内张望,连声音也是糯糯的:“……请问霍少将军在府中么?”

阿青闻言心中疑惑。

……这个时候来找霍铮?

“霍少将军三个月前去了边塞, 迎战北邙,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你寻他有何要事?”

那丫头见状颇为惊愕地低下头, 茫然咬着手指:“……已经离开这么久了?分明三个月前,我才见过他的呀……”

“你也说了是三个月前。”阿青嘟囔一句。

阿青看着这个堵在将军府门口的少女, 一时间心中蔓延起一丝不悦。

霍少将军和这少女是什么关系?人家都寻到府上来了, 该不会是什么时候在外边惹的情债吧……

不等她开口询问, 这时突然出现一个中年妇人,二十七八的模样, 生得素雅,忧郁温婉。

看见少女的瞬间, 原本满面愁容的妇人立马换了脸色。

“莞莞!你来这里做什么!”

妇人似乎有些愠怒,径直朝着二人的方向走来: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那种地方不是你一个姑娘家家去得的!我都是为了你好!”

少女一把甩开她的手,眸中含泪地辩驳:“为了我好……难道一直控制我的人生,让我连选择自己人生的自由都没有,活在娘为我编织的温床里,就是为我好吗?”

“你!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妇人步伐有些踉跄, 走起路来微微有些跛脚。

阿青实在看不下去:诶诶,这儿可是定北侯府,霍少将军的府邸,你们不能趁着少将军在边关上阵杀敌来碰瓷找事儿吧?”

阿青反手关上将军府大门:“去去去,要吵架过去吵,别堵在人门口啊。”

那妇人急匆匆上前来,似乎准备质问什么,却被阿青这一嗓子蓦地叫过了头。

妇人转头,在看见阿青的那一瞬猛地僵住。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写满了错愕与惊恐:“你……你……”

“怎么可能……你怎么还活着!”

阿青被这句话问懵了,坦然回道:“我一直都活得好好的呀?倒是你……”

一旁的少女也怔愣在原地:“娘……”

阿青皱了皱眉,微微凑近去想要细细打量那妇人的脸,却发觉这张面容和记忆深处的一张脸层层叠叠地重合了起来,但她一时又记不起来。

“你……看起来好生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啊!”

那妇人惊叫一声,慌乱摆手:“没见过!没见过!我不认识你!”

随后猛地回过神来,急忙拽着不明所以的少女匆匆离去。

“诶,等一下——”

阿青撇撇嘴:“跑得真快。”-

阿青抵达永绥宫的时候,楼徽宁正挽着袖子,往阿青做的小花园浇水。

和宫中的御花园不一样,阿青在永绥后院围的小花园里载满了各式各样的药草。

大都是绿色,高矮不一,疏密不齐。

阿青远远观望着,反手靠在栅栏上。

“想不到公主殿下这般细心,这等粗事怎么能让殿下亲自做?”

楼徽宁闻言缓缓站直了身子,眼也不抬:“话虽是这么说,也不见得你过来帮帮忙。”

“哎呦,我的公主殿下。”

阿青晃着步子一蹦一跳,毫无礼数地扑到楼徽宁身上,一把揽住她的肩膀。

“做什么?放开。”

“不放——”

话音一转,她又歪歪头调笑道:“我就知道殿下最好了,这不,我留在定北侯府这么些日子,我的药草们都长得这么高了——这还得多亏我们心地善良的公主殿下呀~”

楼徽宁无奈,任凭她挂在自己身上。

待阿青闹够了,楼徽宁将浇水的木瓢放入桶中,领着阿青在院子里的梅树下坐下。

公主府上的宫婢都是荣昌太后亲自挑选过的,一等一的聪明,做事也麻利。不一会儿便将精致的茶点端了上来。

天气逐渐转凉,楼徽宁舀了一瓢山间送来的泉水倒入炉中煮茶,不一会儿便烟雾袅袅,香气四溢。

楼徽宁将面前的碟子朝阿青的方向推了推:“这些是从御膳房刚做好送来的点心,尝尝看?”

阿青略一犹疑,若有所思地说:“这些点心我在你这儿吃得多,倒是见怪不怪了。不过这茶似乎与以往不同?不似茶叶的清香,倒是……有一股菊花的香气?”

楼徽宁抬眼看她一眼,抿嘴失笑:“你鼻子倒是机灵。”

阿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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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徽宁悠然自得地为炉火扇风,一边不忘为阿青解释:

“这是黄山那边来的贡菊,又名金丝皇菊。采菊的百姓挑选色泽鲜丽的菊花,一朵朵平摊在筚上,置于炉上慢慢火烘三天,而后快马加鞭送到元京城皇宫中来。 ”

阿青啧啧称奇:“不就是皇室子弟,喝个茶都这么讲究……”

楼徽宁摇摇头,笑而不语。

阿青盯着楼徽宁轻微煽动的手,不禁感慨道:“所以啊,这就是命数。”

楼徽宁扇风的动作微微一滞。

她不动声色地继续扇风,眸色微沉:“你也信命吗?”

“自然是信的。命数天定,人难胜天。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说到一半似乎想到什么,阿青情绪有些低落,连同那双明亮的杏眼都瞬间黯淡下来。

她沉吟片刻,似说似叹地吐出一句:“逆天改命,谈何容易。”

“……”

楼徽宁凝视着阿青的眼睛,片刻,突然牵唇笑道:“本宫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这么好的氛围,应该来上几杯青梅酒。”

“那便来呗,想喝就喝,能有什么忌讳?”

楼徽宁轻笑两声:“人家都是以茶会友,你倒好,居然以茶会酒。”

“凡事总要有人做第一个。现在,咱们就是以茶会酒的第一人!”-

二人贪嘴了些,都有些醉醺醺的,喝着喝着就到了傍晚时分。眼看着夕阳渐渐落下,余晖在云层间迸发出橘黄色的火光。

她们相互靠在对方的身上,软绵绵的。

阿青打了个酒嗝,突然提了一嘴:“话说自从你上次受伤昏迷,醒来后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莫非是在昏迷期间在梦里撞见了周公?他是跟你说了什么?我倒是想学学他这令人郁闷的技巧……”

楼徽宁面无表情的脸上蒙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红晕,她启唇:“不是周公,是谢相。”

“谢相?没听说过……”阿青撇撇嘴。

“诶,自打你上次受伤昏迷后,你便一直念叨着什么谢相谢相——谢相到底是谁啊?”

楼徽宁语气平静:“……问

这么多干嘛?他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人物,之后可千万别在旁人面前提起这个名字,特别是陛下——”

阿青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道:“这么见不得人?难道……”

突然想到什么,醍醐灌顶般:“他是你的梦中情人?!”

“……”

“……不是。”楼徽宁矢口否认,略一沉吟后反问道:“那你呢?”

“……什么?”

“你之前留宿在本宫寝殿时,也曾在睡梦中呓语喃喃,嘴里不住念叨着‘不要’‘别杀他们’……这又是为何?”

阿青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一时间不说话。

“不过是,梦到了儿时父母惨死在我眼前的场景罢了。在漫天大火之中,我看见我曾经依赖的家人们倒在血泊之中,一簇簇火焰映照着鲜血,迸发出艳丽妖冶的血光。”

“……”

楼徽宁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

阿青挥挥手:“哎呀好了好了!不要再说这些晦气事儿了!咱们来聊点儿有趣的事情!”

楼徽宁失笑:“在你看来,什么都有趣。”

“不是,是真的很奇怪的一件事。”

阿青凑近了楼徽宁,挨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今日我在来宫中的路上,一打开门便被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拦住了去路。她长得倒是我见犹怜的,一直守在定北侯府门口,口口声声说要找霍少将军。”

“霍少将军不是早就出征边塞了?那姑娘前来所为何事?”

“我也正准备问呢,可是没来得及开口,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便出面将她匆匆拽走,似乎是那姑娘的娘亲。那个妇人也是个奇怪的,看见我像是看见鬼一样!倒像是被我吓跑的!”

阿青打着哈哈,楼徽宁却觉得愈发奇怪:“举止奇怪,行为失常……这母女两人是何身份?”

“来的路上找人打听过了,那个腿脚有些不便的妇人名叫陈楚卿,是元京城中有名的富商陈若虚的侧室。他们有一个女儿,就是那个上门找霍少将军的,叫做陈莞莞。”

楼徽宁挑挑眉:“知道得这么清楚?你还挺厉害。”

阿青被她这一句夸得飘飘然,嘴角不自觉上扬:“那当然,我可是元京城的包打听!什么宫中秘事,坊间八卦……都逃不过我的耳朵!”

她说着左右环顾一番,随后招呼楼徽宁靠近她身边,压低了声音道:“我跟你讲啊,当初先皇在世的时候广纳宫妃,可当时的先皇已经是风烛残阳,有的朝臣大族就不愿意把女儿送入宫中,于是就找了些漂亮的女子替嫁入宫!”

楼徽宁惊愕之余不禁忐忑:“嘘!这可是在宫中,有些话说不得!”

“不过……你这么厉害,这种事都能知道,不如替本宫也打听些消息?”

阿青闻言拍拍胸脯:“殿下你尽管说,包在我身上!”

“此话当真?”

“绝对保真!”

楼徽宁沉吟一瞬,随即缓缓开口,连语气都散漫得有些刻意:“……那便,替我打听打听当年豫王府上是否有幸存的下人吧。”

第67章 命数定人为难胜天② “别动,让我靠一……

“这个嘛……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要是能找到我也早就去找了。”

阿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过话说回来,殿下你好不容易才解了禁足, 接下来想要去哪儿?”

“接下来……”

楼徽宁眸光微动,扇动着浓密的睫毛轻轻垂下眼帘。

“去见一个阔别多月的人。”

阿青猜到她说的是谁,面不改色地端起小瓷盏抿了一口清茶, 而后淡淡一笑:“你喝了这么多酒,还要去见陛下?也不怕殿前失仪?”

“本宫没醉。”

阿青无所谓地耸耸肩:“我送你?”

楼徽宁哂笑:“求之不得。”-

话虽是这么说, 但再次踏入宸元殿时,楼徽宁望着遍地金黄的菊花,竟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身后有错落的脚步声, 楼徽和惊愕的声音响起:“昌宁?”

楼徽宁闻言转身,他满脸不可置信:“你怎么会在这儿?”

夜幕初垂, 借着熹微的光亮和殿边长廊摇曳不止的宫灯,楼徽宁清晰地看见这个自己牵挂了三个月的人。

三个月来, 这还是二人第一次见面。

楼徽和似乎变得愈发消瘦了, 眼下卧着淡淡的乌青, 苍白的脸看起来更加憔悴。

她敛了思绪,朝他盈盈一礼:“陛下, 好久不见了。”

楼徽和怔愣一瞬,立马朝身后的方向挥挥手, 高公公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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