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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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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皇宫内。

南溪虽然已经第一时间吃下了解药,但那毒药猛烈,加上南溪身体底子太差,祈战怕会生出什么影响来,硬压着南溪卧床养了好几天,汤药更是像吃饭一样一天三顿不带停歇,甚至为了避免他做出偷偷倒掉药汤的事情来,祈战每一次都亲自喂他,直到他乖乖喝完了药才肯罢休。

自己差点毒发死在祈战怀中的事情似乎给他留下了不少的心理阴影,这几天祈战变得越发的黏人,几乎到了事事都要过问,事事都要管束的地步。

对此南溪既惆怅又暗中欢喜。

祈战行事强硬不容置疑,好像什么都能运筹帷幄,但实际却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

他总要一遍又一遍的去确认,掌控在他手中事物或是人不会有任何脱离掌控的风险才能安心。

南溪自己也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所以他能理解祈战这些近乎变态的行为,甚至为此感到自己是受重视的,是被需要的。

有时候青栀会趁着祈战不在是替南溪打抱不平,说陛下对他看得是越来越紧了,就差没直接将他挂到腰带上走哪儿都带着了。

对此南溪一笑置之,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他在纵容着祈战变本加厉,而祈战也顺势步步紧逼。

所有人都认为南溪会因为祈战的掌控欲而感到窒息,但实际上他却乐此不疲。

南溪被压在飞鸾殿内足足修养了十日才被允许出殿门散心透气。

“殿下想去哪儿走走?”

青栀脸上喜气洋洋的,是衷心的为他感到高兴。

她心中腹诽着,殿下再不出门晒晒太阳,估计身上都有发霉了。今日阳光正好春风明媚的,是该去好好散散心才对。

南溪一时也没想到要去哪儿,后来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去过的地方,突然就想起此前有一次祈战曾带他去忘仙湖钓过鱼。

那是他被掳后第一次放松过心神,如今回想起来,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他轻声道:“去拿上两杆鱼竿钓鱼吧。”

“钓鱼?”

青栀皱巴着脸蛋,实在想不出钓鱼有什么好玩的,又漫长又枯燥,还要防着蚊虫叮咬。但既然是南溪想做的事情,她想也没想就去办了。

只是当她拿着两幅鱼竿回来时不免嘀咕:“殿下怎么要两根鱼竿?难不成好要同时钓两根不成?”

南溪弯着眉眼,眼底盈满了笑意。

他说:“你猜?”

青栀撇了撇嘴:“我觉得应当是殿下提前为陛下预备的。”

只要是南溪在的地方,十有八.九过不了多久陛下都会出现在那里,这多出来的鱼竿就必定是陛下的了。

南溪失笑:“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青栀被他夸了后有些小神气的微微扬起头颅,很是志得意满。

她叫上宝来提着水桶,带着驱蚊的艾草香包,主仆三人便带着一队侍卫去了湖边钓鱼。

南溪前脚刚离开飞鸾殿,后脚他的行踪就被禀告到了祈战那里。

“八皇子去了钓鱼?”

祈战挑眉,低头看了看手中拿着的折子:“他倒是乐得轻松。”

他将折子一丢,对陈留道:“这几日日日批折子批烦了,孤也要去放松放松。”

“走,起架忘仙湖。”

说罢起身往就往御书房外走去,也不管陈留有没有反应过来。

“陛下!您等等奴才!”

陈留连忙追出去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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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等我回来

今日是春日里难得的晴天, 湖面水波嶙峋,岸边细柳低垂随风飘荡,野花夹杂在青草之中, 清浅微香缭绕。

南溪带着斗笠双手握着鱼竿, 全神贯注的盯着水面上上下浮动的浮标,待到时机成熟后用力一拉,一条巴掌大的青鱼就被甩出水面。

青鱼在草地上活蹦乱跳, 宝来提着桶就冲了过去, 手脚麻利的的将青鱼嘴中的鱼钩卸了下来, 而后丢入桶中。

“殿下好厉害啊!”

青栀满眼崇拜的看着他,毫不吝啬于自己的赞美。

南溪好笑的摇头, 并不觉得钓到鱼算什么很厉害的事情。

宝来已经重新给鱼钩挂上了饵,南溪正要甩竿, 眼角余光便撇到远处走来的熟悉身影。

他嘴角笑意加深, 权当没发现。

祈战远远就看到了被侍卫和宫人簇拥在中心处的南溪,今日他一改往日素雅的穿着,难得穿了一身绛紫, 日光下衬得人更肤白貌美明眸皓齿。

他心尖泛痒,脚下步伐不自觉的加快。步步靠近时,他心中期待南溪何时发现自己的到来,却不曾想都快走到身后了, 南溪的心神全落在那破鱼竿上, 一点儿都没分给他。

祈战心中不爽的啧了一声。

他直接坐到南溪身旁,语气泛酸:“这鱼就钓得这么入迷?”

恰逢浮标上下拉扯,显然是又上了鱼。南溪没理他,而是全神贯注的盯着浮漂,见浮标突然被一股拉力扯着往水底沉去时, 猛地起身提竿。

这回是条大鱼,南溪力气不及它,最后还是祈战从他手中接过鱼竿帮他将鱼拉了上来

那鱼足有小臂长,青栀哇声连连,这顾不得嫌弃鱼腥味重,非要和宝来抢着捡鱼,结果鱼没捡到桶里反被鱼尾扇了手背好几下,宝来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青栀恼羞成怒,捏着拳头回头就给了他一锭子。

最后宝来委屈巴巴的捂着脸抓鱼,青栀气鼓鼓的抱着双手监工。

南溪看着那两个活宝摇头失笑,忽然传来一道幽怨的目光,旋即便听到一道酸得不能再酸的话语:“人果然是惯爱喜新厌旧的,如今孤这个旧人在八皇子眼中,竟连一条破鱼都比不上。”

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咬牙切齿的。

南溪听罢竟当真歪着头思索了片刻,而后理所当然道:“陛下随时都在,可那大鱼脱了竿可就抓不回来了。”

祈战:“…………”

祈战被气笑了,但他又怎会不知南溪是在调侃自己?他装腔作势的哼了一声:“倒是孤不知斤两,自取其辱了。”

他话音还未落下,南溪已经攀着他肩膀踮起脚尖,飞快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祈战一愣,在南溪想要退离之前反客为主掌握了主动权,咬着南溪的嘴唇用力厮磨。

这大庭广众之下,四处都是宫人侍卫看着,南溪被他吓了一跳,没忍住抬手推搡,结果自然是被擒住了双手反抗无效。

一旁众人早已见怪不怪,一个个看天看地,假装无事发生。

一刻钟后,祈战终于被哄好了,倒过来弄得南溪自己很不好意思。

他懊恼的心想,早知道就不撩拨祈战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南溪赔了夫人又折了兵,之后都没怎么搭理祈战专心钓鱼,偏偏祈战自己在钓的同时也不安分,总要不时撩拨他,眼看着天色将晚,南溪开口说了回去。

陈留早已让人备好了马车,南溪一开口马上就能上车回宫。

归程的路上,南溪枕靠在祈战的肩膀上,盯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发呆。

“在想什么?”

祈战不满他又将心神放在自己以外的事物上,不由分说的扳着他下巴让他将脸转向自己。

南溪道:“在想怎么开口跟陛下辞行。”

祈战一怔,他长叹一声:“怎么办呢?八皇子还没走,孤已经开始想后悔了。”

“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当信守承诺,可不能做出尔反尔之事。”

南溪知道他不是真的要反悔,但也不免有些担心。

祈战撇了撇嘴:“八皇子对孤一点信任感都没有,还真让人伤心。”

南溪但笑不语。

他总归是要回一趟南钰国的,早或晚罢了。

关于他要离开的话题很快就被两人心照不宣的忽略,祈战和他说起了那次刺杀之后的事情。

不出意料,南寰果然在得到晋国的边防图以后第一时间就集结了军队反扑,镇守边关的将士假装不敌,只与之抗衡没多久就往后撤退,不过短短几日便连失了几座城池。

南钰国将士一时气焰大盛,追击进攻速度越发迅猛,而晋国的将士入了凌云关后就借着易守难攻的险要地势与南钰国将士打起了持久战。

其实在今早祈战就已经让李延准备三日后出兵边关,从西北绕后包抄,与边关将士里应外合,一次过将南钰国大军一网打尽。

也就是说不管南溪今日有没有主动提起离开的事情,祈战也会在三天后让他跟着李延一同出兵。

之所以让南溪跟着李延,祈战其实是有私心的。他并非不相信南溪的能力,而是以南溪如今的处境,加之他在南钰国没有一点根基和势力扶持,短时间内是无法攻入南钰国皇宫,更别说尽快回到自己身边。

“孤不跟着你去,但你要带上李延。”

只有李延跟在南溪身边,他才能稍稍安心。

大约是怕南溪会因此自尊心受挫,他将南溪拉入怀中紧紧搂着。

他说:“南溪,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就当是在利用孤。”

“当初孤不也利用你算计齐妃遣散后宫,以此打压铲除王家和赵家。”

“就当是孤在还你的。”

南溪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回应。

诚然他的确有办法靠着自己重回南钰国向南寰报仇,但那需要经年累月的谋划,如果能借助祈战的兵力,确实能最快达成他的目的。

此前祈战一直没有告诉自己他的打算,如今听了,南溪并未感到生气和受辱,反而从祈战的只言词组之中体味到了他的不安。

祈战在害怕他会一去不复返。

南溪反抱住祈战,脸埋在他胸口,闷声说:“好,全凭陛下安排。”

“还有,等我回来。”

祈战瞳孔微缩,嘴角缓缓上扬。

第56章 为何还要放他走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李延提前一天领着大军在京郊外集结整装待发,只等时辰一到,喝了饯别酒便从京城往西直入西北。

皇宫内, 南溪换下了繁琐贵气的华服, 只穿着一套不起眼的灰蓝色常服,袖口用皮夹束起,腰带勾勒出腰线, 马尾高扎, 显得腰细腿长之余, 整个人也十分干净利落。

祈战看得眼馋,尤其是即将与南溪分别, 他心中更为不舍,只是到底没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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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宣之于口, 而是装得若无其事的模样打趣着南溪:“瞧瞧, 这是哪家的少年郎,瞧着就是意气风发。”

南溪颇为无奈的撇了他一眼,祈战更为心痒, 他顺势将南溪拉了过来。

“陛下……”

南溪刚开口就被堵住了嘴,但好在祈战这回很克制,只是浅尝即止。

祈战掌心贴着南溪的脸颊,目光如炬的盯着他, 好似要将他刻进骨子里似的。

“青栀, 把软甲拿来。”

他目光始终落在南溪身上,头也没回。

在一旁托着软甲,完全不敢抬头看的青栀闻言迅速上前。她抖开软甲,正要服侍南溪穿上,却先一步让祈战抢走了。

软甲不如甲胄那般笨重, 轻便之余又不失防御力,寻常刀剑基本刺不穿砍不动。

祈战亲自为南溪穿上软甲,仔仔细细的扣上每一个卡扣,不容许有一点差错。

软甲甲面上泛着银白色冷光,衬得南溪更为英姿飒爽,盛气凌人。

祈战看着他有些失神,心中不免感慨,他的南溪若是从未遭受过那些不公,或许也会成长为一个叱咤沙场的少年将军。

当两军短兵相交时,他们立场不同,但一定会为彼此的才能感到惺惺相惜。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他慢条斯理的捋平南溪被软甲压皱的领子,纵然心中百般叫嚣着不能让南溪离开他的控制,得不折手段的让南溪留下,但出口的话语却之余一句:“差不多时辰了,走吧。”

南溪欲言又止,他以为自己会有很多话要与祈战说,可临了到头,千言万语竟也不能诉说一二。

任何话语,都只会徒增烦扰。

他干脆抿唇不语,低垂着眉眼,与祈战并肩走出了寝宫。

马车早已在宫门外等候多时,南溪上车时,青栀第一次哭得稀里哗啦的,她抽抽噎噎的央求南溪:“殿下,您把奴婢也带上吧,边关苦寒,殿下您身体又不好,没有奴婢照顾您奴婢不放心。”

青栀是伏尘唯一留下的侄女,又一直陪在他身边左右,南溪对她的感情颇为复杂,自然也舍不得她伤心。

他还未想好怎能回拒才能将青栀哄好,祈战倒是先拧着眉出口呵斥:“胡闹!军营里全是士兵,加之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一个女流之辈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将士们常年驻守边关,基本见不到一个女人,青栀跟着南溪随军,就算没有发生点什么,终归是于名声有碍。

南溪也安抚道:“宝来会跟我一起走,你留在宫中。”

青栀很是不服,小声嘀咕:“那奴婢也能女扮男装啊,只要没人知道我是女的不就成了?”

“不行!”

南溪与祈战异口同声,南溪是担心她,而祈战更多的却是为自己的私心。

宝来自入宫后就一直跟着祈战,是从他身边调到南溪宫中的,对祈战忠心耿耿,又是没有行房能力的太监,就算跟着南溪长久相处也不会因此生情。

青栀就不同了,她的存在本就特殊,又是个娇娇弱弱的女人,祈战怎么可能放心让她跟南溪不在自己眼皮子低下日夜相伴?

若是南溪移情别恋,他去哪儿哭去?

祈战朝一旁的宝来使眼色,后者立马麻溜的上前,对青栀说:“青栀姐姐您放心,奴才一定会照顾好殿下的。”

青栀撇撇嘴,也知道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只能不甘不愿的说:“那好吧,你可要照顾好殿下,若是殿下瘦了一点儿,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她说到最后语气凶巴巴的威胁着,宝来连声说好,一定办到。

劝完了青栀,南溪和祈战一起上了马车。

出城的途中,两人相顾无言,谁都没有开口说再见,只是像寻常时候一般搂抱着。

当马车停下时,南溪心中莫名不舍,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回南钰国,于是只能将所有情绪都压在心底。

他对祈战说:“我走了。”

“好。”

祈战握着他的手温声叮嘱:“万事小心,你腿脚不便也没有自保能力,尽量不要离开军营,李延他会保护好你的。”

“记得送平安信来,好让孤知道你的近况。”

此行路途遥远,只能书信往来。

南溪说了好,他又怎会不知道祈战一定会暗中安排人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尽在他掌控之中。

祈战要的只是他的一个态度,而南溪也不会吝啬于给予。

马车外响起沉重的号角声,那是大军即将出征的号角。

“你该走了。”

祈战放开了南溪的手。

南溪顶替了范焉的身份,以监军的名义随军。没有哪个监军能得到当今圣上亲自送行的殊荣,所以他不能下马车为南溪送行。

南溪敛着眉眼,掌心余温渐凉。

他还是没忍住抱了祈战,而后转身撩开车帘,头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马蹄声渐远,出征的号角接连响起,祈战才下了马车,目光晦暗的盯着远去的人影。

“既然陛下这般放心不下,为何还要放他走?”

他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影。

这人正是被他派去保护南溪的暗卫统领杨检。

杨检跟着祈战多年,深知他的为人和脾性,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祈战居然会将已经牢牢掌控在手中的人放走。

“您就不怕脱离了鸟笼,飞向天际的金丝雀从此一去不回?”

祈战并未回答他的疑问,目光依旧落在远处。

直到南溪与大军汇合,融入队伍之中再看不见身影,祈战才回头看向杨检。

他说:“你不了解他。”

从未见过光明的人,一旦见到一缕微弱的光,便会不折手段的想要将这道光留下,又怎会亲手放弃那得来不易的光?

南溪本质上,和他并无不同。

第57章 他之前踩我手了

南溪以监军的名义随大军出征, 他本不欲为自己谋太多特权惹人生厌,一开始就要求骑马随行,可李延却说什么都不答应, 不由分说的就给他安排了辆马车。

南溪思及自己孱弱的体质, 也怕一时逞强病倒适得其反拖了后腿,于是便也就认了下来。

一路上宝来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他,可到底是衣食住行各方面都不比宫中精细, 但好在这一年多被祈战养得很好, 倒也勉强撑得住。

行军路途遥远且枯燥, 唯一算得上乐趣的,大约就是途中被李延顺手端了的为祸一方的山匪, 还有十几封从京城加急送来的家书。

抵达西南岷县时已是离京的第二十三天,再往前就是不久前才被南钰国将士攻陷的碎玉城。

两地之间距离不过八十里, 大军没太靠近岷县, 而是驻扎在郊外。

士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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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扎寨时,李延只留了校尉监督,中郎将以上全部带入军营议事。

像这种军中机密, 南溪本来以为跟他是没什么关系的,李延却将他也给叫了进去。

临入营账之前,南溪压低声量与李延说:“以我的身份出现在里面,恐怕不妥。”

李延理所当然道:“您是监军。”

南溪一愣, 忽然想起祈战曾跟他说过, 监军负责监督将领的军事行动和军队的管理,必要时亦有权利对将领的决策提出建议或进行干预。

这么看来,监军这个职位于决策行动的将士而言,是个很讨人嫌的存在。

南溪忍不住偷瞧了李延一眼,也不知他这上赶着要自己参与议事的决定, 是否存了几分试探的深意。

李延好似没察觉到他探究的目光,转身便撩开临时营账的门帘,矮身走了进去。

南溪站在原处拧眉沉思片刻,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也跟着进去了。

帐内早已有八人在等候,李延行至上首,与几人就这沙盘开始推演讨论。

南溪只看过几本兵法,行军打仗这些事情不如身经百战的将士来得精湛,他也确实无心插手军中事务,入内后索性就做到了一旁充当毫无存在感的背景板。

沙盘前,几个大老爷们为了何时突袭,从何处突袭挣得面红耳赤,李延在一旁一言不发,似乎没什么见解也没什么看法。

倒是南溪最乐得轻松,已经自觉的给自己找了一本兵书来翻看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南钰国大军大部分兵力皆在凌云关,其余三城只余守城的兵马,有人认为不足为惧,该当全军出击以最快的速度先破碎玉城再直捣黄龙,杀南钰国大军一个措手不及。有人则认为那样太激进太莽撞,当徐徐图之。

双方各持己见争执不下,最后纷纷看向李延,希望他能拿出个主意来。

李延眼皮一抬,侧目看向看书看得入神的南溪:“范大人,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被他们忽视掉得人身上。

南溪起初还有些莫名其妙,却见李延盯着他又喊了一声:“范大人?”

南溪这才意识范大人到是在喊自己。

所有人都盯着他,那目光里带着好奇,带着探究,也带着几分敌意。

往常李延带兵出征祈战从来没有安排过监军,偏偏这次就安插了个进来,给的权利还不小,虽然将士们嘴上不说,但私下对此颇有微词。

这些将士无一不是跟着李延一同出生入死的过命交情,都认为祈战派个权利隐隐压过大将军的监军来监督,就是不信任李延,让他们觉得不服也寒心。

南溪聪慧,又怎会察觉不到暗里的暗流涌动?他隐约有些明白了李延此番的用意。

他在给自己制造机会,好让手下将士消除敌意。

南溪无奈的叹息一声,合起手中的书:“我并无任何见解,我是个文人军事作战这方面我并不擅长,怕画蛇添足给各位将军添了麻烦,诸位就当我不存在便是。”

几人听了他的话果然脸色好看了不少,倒是李延却微微皱了眉,似乎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

南溪权当没看见,说罢又继续低头看兵书去了。

李延欲言又止,见他当真没有要表现的意思也不好再强人所难。

最终李延决定夜袭,兵分三路。

一路乔装打扮成平民摸入城中,夜里再城中制造混乱,趁机大开城门。一路直取碎玉城,而第三路则围困住碎玉城各方出口,务必不留一个活口逃走通风报信。

似乎连老天爷在帮着晋国大军,夜袭当晚夜里无星也无月,还刮起了阵阵罡风,既隐藏了身形也掩盖了大军前进的步伐声。

南溪目送李延率大部队出发后,忍不住抬头看天,扯了扯嘴角嘲讽的嗤笑一声:“南寰啊南寰,连老天都要灭你。”

他死死的攥紧了拳头,眼底只有恨意。

“殿下,起风了,您还是先进去歇着吧,别着凉了。”

宝来在身后为他披上保暖的披风,细心的为他拢上系好系带。

南溪敛去眼底情绪,神色淡淡的嗯了一声,转身带着宝来入了营账。

他并未和衣就寝,而是走到书桌前,让宝来为自己磨墨,提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下几行,待墨迹干透,用信封装好封上蜜蜡,让宝来待着不许跟来,而后转身又走到营账外。

他看向远处几乎整棵都被淹没在黑暗之中的树,缓缓开口道:“帮我把这封信送去给他。”

无人回应,只有枝头摇晃树叶沙沙的轻响。

南溪也没期待会有人响应,只是蹲下身将那封信用一块石块压到了草地上。

他转身便又回了营账,由着宝来伺候他洗漱更衣。

在营账熄灯后,一道黑影在帐前一闪而过,原本压着信封的原处只剩下那块石头,而信已经不知所踪.

南溪这一觉睡得其实并不好,八十里的距离其实应当是听不到厮杀声更闻不到血腥味的,但半梦半醒间,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南钰国被攻破宫门那一天。

“宝来,什么时辰了?”

他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坐起身,宝来迅速上前为他在背后垫枕头,一边答道:“卯时初,天刚蒙蒙亮。”

“战况如何?”

“尚未听闻有士兵传报。”

南溪问一句宝来就如实答一句。

南溪吐出一口浊气,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做自己的事吧,我靠着歇一歇。”

“唉好,奴才告退。”

宝来躬身退下,走前没忘了为南溪掖好被角,以防他着凉。

南溪脑袋后仰,靠着床头闭目假寐。

他回忆着之前的梦,只是梦中光怪陆离,他已记不太清具体内容,只牢牢的记住了祈战逆光而来的身影。

当初被祈战强掳走时他只有恐惧和怨恨,如今午夜梦回,竟觉得那时的祈战如天神降临。

他忽然有种世事无常的荒谬感,也觉得自己大约是疯了,否则怎么会当真对一个将自己掳走作阶下囚的敌国皇帝动了真情。

可回想过往种种,又觉得合该如此。

从离京至今,加上昨日那一封,南溪只给祈战写了两封书信,无一不是平平常常的只言词组。

他以为自己其实也没那么舍不得祈战,可如今倒是思念如潮水,汹涌难退。

他无声叹息,双手交握,指腹摩挲着凸起的指骨,像是想起什么来,手上动作一顿。

他抬起右手看了又看,眉梢缓缓上扬,低声呢喃道:“他之前踩我手了……”

远在数百里外的祈战似有所感,从堆积如山的折子中抬起头来,警惕的四处观察,却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没有刺客。”

他疑惑的嘀咕,转念一想,觉得应当是南溪在想他了。

他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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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不住的勾起嘴角,而后又矜持的抿直,手中的折子越看越厌烦,索性丢到了一边,起身迤迤然走出御书房。

门外陈留恭恭敬敬的守着,一见他出来立马自觉的跟在了他身后。

祈战头也没回的问:“西南那边可有消息传回来?”

陈留犹豫了一下,道:“回陛下,尚未有消息传来。”

话音刚落,前头大步向前的人突然停下,陈留差点没因躲闪不及一头撞了上去,好在在最后关头稳住了。

“除了之前那一封信,就没了吗?”

“送到半路上的也没有吗?”

“再去给孤好好问清楚了再来回话!”

祈战脸色阴沉,看似冷静理智,但那语气怎么听着怎么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和怨念。

陈留低下头不敢看他,连声道:“奴才该死!陛下息怒!奴才这就去问。”

而后快步离开,生怕跑慢了一步祈战会把气撒到他头上来。

他倒是跑了,可其他跟着的宫人可就没那么好的命了,一个个跪着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祈战憋着一股火气无处撒,只能闭着眼深呼吸。

良久后,祈战总算压下了些许火气,只是他一睁开眼环顾四周,又觉得看哪儿都不顺眼,尤其是鹅卵石道两边开的红艳艳的茶花!

他冷哼一声道:“这花艳俗碍眼,来人,将它们都铲了。”

底下宫人唯唯诺诺的应是。

第58章 八皇子当真是好狠的心

直到日暮黄昏李延才带着将士凯旋而归, 甚至来不及稍作休整,大军便为了赶在入夜之前入城而立马拔营迁移。

许是为了尽快攻打下晋国,南钰国大军只来得及留下守城的士兵便继续追击晋国逃走的将士, 并未烧杀捋掠城中的平民百姓。

而为了能够压制住城中的平民, 所有平民都被勒令不允许离开家门,这样也使得李延率大军攻入城中时并未伤及无辜。

随着大军入城,老百姓们也被解了禁, 自发的挤在官道的两侧欢呼迎接大军入城。

南溪被安置到了城主府中, 第一件事就是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

随军途中诸多不便, 热水在营中可是极为稀缺的,虽说如今已经四月中, 天气虽然不冷,可他也不敢像那些皮糙肉厚的将士一样洗冷水, 对数时候也只是匆匆洗漱一下便也作罢。

一番沐浴下来, 南溪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宝来取了炭火,兢兢业业的为他绞干滴着水的头发,嘴上还说着:“这碎玉城偏僻也不富庶, 煤炭数量极少,奴才只能去厨房中取了这些炭火,木炭烟味重了些,只能委屈殿下了。”

南溪慵懒的趴在枕头上昏昏欲睡, 闻言侧目抬眸道:“木炭也罢煤炭也罢, 左右不过是一样的作用,谈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又不是那娇生惯养的人。”

话虽这么说,可宝来还是觉得自家殿下合该什么都用最好的。

木炭烟味确实重,也熏人眼睛, 宝来眼看着南溪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便赶紧为南溪盖上被褥打开窗户通风,随后将炭盆端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进来了个士兵。

那名士兵恭敬的敲了门,也没敢直接进去,就停在门外道:“范大人,将军邀您过去议事。”

南溪一愣,猜测李延估计是要说之后行动的事情。

“就来,稍等。”

他起身下床穿了鞋,懒得更衣了,就这身上这套里衣,只披了一件兔毛披风就走了出去。

南溪本就面容姣好,苍白的脸颊上因刚沐浴完的热气被蒸出一分薄红,如绸缎般柔顺光泽的青丝随意披散,一缕挽到耳后的额发搭在肩膀上要落不落的,月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清冷又柔和的朦胧圣光,整个人美得不似凡人,倒像极了误入凡尘的谪仙。

那士兵是李延身边的近卫兵,他不是第一次见南溪,但仍不免被这绝色容貌冲击到。

他直接就看愣了,心中嘀咕,这范大人明明身为男人,可比他见过的每一个女人都要漂亮,也不知道得是什么样的天仙才能配得上他。

南溪并未察觉士兵的异样,只朝他颔首:“带路吧。”

说罢便走到了前头。

那名士兵如梦初醒,眼底闪过一丝尴尬,而后迅速整理脸上的表情,快步走到前头去带路。

暗处,有黑影在暗中一闪而过,不到一刻钟时间,一封密函便被信鸽绑着送往了京城的方向。

等宝来回来时,南溪早已跟着士兵走远了。

南溪到时,李延和几位副将也才刚刚到齐。

李延并未直奔主题,而是先让人备了好菜好肉犒劳底下的将士。

美酒自然是没有的,军中规矩森严,将士严禁饮酒。

碎玉城首战大捷,宴席上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喜意,南溪自认为自己在其中没起到什么作用,但那些直性子的副将却已经单方面的对他有所改观。

虽然他是皇帝明着派来监视军营的眼线,但好在他并不插手军事,更没有摆着高高在上的架子惹人生厌,将士大多直来直往,只要他不添乱那就算是自己人了,于是宴席期间轮番上阵的以茶代酒敬南溪。

一轮下来,副将们异常热情又不好推拒,南溪只觉得饭没吃撑,倒是要先被茶水给撑得反胃了。

最后还是李延出面阻止,才免了他被茶水撑吐的窘迫。

饭后,一行人转战议事厅,沙盘已经被移到了厅堂中央。

四周的地貌在沙盘上一览无遗,一群人围着沙盘议论接下来的行动,而南溪再次坐到一边继续当透明人。

议事厅内再次响起激烈的争吵,刚才在饭桌上还哥两好的几人说翻脸就翻脸,再次各执己见谁都不让谁,吵得李延直按眉心。

南溪看着只觉得有趣又好笑。

会议的结果还是与之前相差不大,凌云关之前保持速战速决的方案,不过却不是像之前商定那样逐个击破,而是两位副将一组各带五千兵力同时出击,务必在五天之内将失地尽数收复,而后呈扇形包抄绕后,将南钰国大军围困在中心,来个瓮中抓鳖。

众人对此没有意义,一个个战意盎然,就等着明日一早就出发。

副将们都离开后,南溪被李延单独留了下来。

南溪就知道他叫自己过来肯定是有话要说。

“李将军想跟我说什么?”

李延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的光:“八皇子可知南钰国的主将是谁?”

南溪缓缓蹙眉,腰杆不知觉的挺直。

李延不会无端端问他这话,必然是那主将与他有什么渊源,让李延有些拿不定主意事后如何处置了。

南溪垂眸思索了片刻,缓缓摇头道:“我自小被养在冷宫之中,甚少与外人接触,朝中的大臣我也基本不认识。”

“李将军会如此问我,可是因为南钰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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