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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狂猎
鹿桑等了很久, 宴几安始终未追上来。
倒是谢晦与白炙这些平日里与她有些走动的师兄们纷纷找到她,安慰她。
小胖子被南扶光气的够呛呢,却也没什么办法,气鼓鼓地踢飞一颗时候:“小师妹, 你别生气, 仙尊就是一时糊涂!”
白灸点头:“长了眼睛都知道, 那南扶光哪里如你呢,你是神凤,入宗门后修炼犹如神助般快,莫说那南扶光今日金丹期有多了不起, 她都修炼多久了才金丹期, 我看你早晚——”
鹿桑绞着手指, 低头不语。
双眼发红,她小声让他们别说了, 大师姐与云上仙尊本就天造地设的一对, 又有她什么事儿呢?
药阁弟子们面面相觑, 皆是不服。
鹿桑看了看他们,停顿了下,还是没忍住问:“仙尊此刻身在何处?”
听闻云上仙尊后来于宗门外与仙盟会客,之后又去了宗主谢从的居处,在之后不知所踪, 未回陶亭。
鹿桑闻言只是“噢”了声,未多说什么, 独自回到陶亭, 等了很久,等至傍晚黄昏切割阴阳,他都不曾出现在她面前, 哪怕是斥责一句“今日为何仓惶御剑离去,宗门内不得御剑飞行”。
鹿桑坐在陶亭偏殿那小小的寝宫内,只觉得这陶亭确实如同其他师兄师姐说的那样,三座主峰之一,高处不胜寒,有些太静了。
陶亭,抬眼望及窗外桃树,她想到桃树下白衣仙尊手执本命剑,一招一式传授剑法,彼时花落满肩;
她想到伏龙剑于他手中转交至她手上,即刻成为本命剑时,他嗓音难得温和道,本就是你的剑,它等你很久;
她想到姻缘树的高处,写着前世名字的姻缘牌随风摇曳,树冠沙沙作响;
她想到前世,苍翠的沙陀裂空神树下,男人望来的目光,月色下盈满温和与温柔……
鹿桑僵坐在床边,直至夜幕降临。
从一开始的本能依赖与信任,至想起曾经属于神凤的记忆,太痛苦了,她宁愿什么都不要想起。
双目放空等在原地,直至听见陶亭外镇门铜兽嘀嘀咕咕,有一团光由远而近,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她的目光有了焦距。
鹿桑一直很安静,在陶亭,她深居简出,每次早起晚归,努力降低存在感,直至今日有了入云天宗来最出格的举动——
她拦住了一脚迈过门槛的云上仙尊。
后者未见诧异,望过来的目光与今日在青云崖一般无二,静若湖水清澈且安静,云上仙尊薄唇轻启:“何事?”
鹿桑咬了咬唇,枯坐半日,开口时嗓音晦涩沙哑:“你与大师姐的结契……”
宴几安歪了歪头,等她下文。
鹿桑艰难地问:“是真的吗?”
“是真的。”宴几安像是奇怪这有什么好强调的,“对了,正巧你在,明日天亮,你且唤来桃桃助你收拾细软与随身物品,为师已在赤月峰替你安排好了住处。”
第一时间,鹿桑恍惚到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上一刻还因为紧张而过度聚焦的瞳孔涣散了下,她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的人:“你让我搬离陶亭?!”
宴几安认真想了下今日南扶光怎么说的。
然后自我总结了下:“男女授受不亲。”
身体发软连续后退了两步,鹿桑万万没想到这人用如此冰冷平淡的语调说出这种话,哽咽半晌,眼泪迅速充盈了眼眶。
“她教你说的?”
“不是。”
“她以此为交换让那个宗门外人搬离桃花岭?”
也不是,她还没答应。
宴几安看着小徒弟的眼泪滚落出眼眶,那张平静的英俊面容除却开始的淡然之外终于染上一丝丝的茫然,道袍下,手臂颇为无措的动了动,肩上伤口更疼了——
茫然终于化作不耐,他浅浅蹙眉。
“鹿桑。”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冷淡疏离,“我告诉过你,前世过往,皆不做数。”
豆大的眼泪“啪”地掉落在鞋面,如此无情的话如一把巨剑插入心脏,鹿桑一口银牙就要咬碎,不敢相信这三界六道为何存在如此不通人性的生物——
“宴震麟!”她狠狠擦着眼泪,“你一定会后悔的!”
陶亭外,夜风拂过,秋燥之风夹杂着落下桃花花瓣,竟带几分萧瑟。
……
南扶光是在半夜毫无征兆的醒来的。
她睁开酸涩的双眼,不意外地听见了万籁俱寂时才能听见的虫鸣,窗棱半掩让一律清凉的风吹拂而入,吹响了挂在床帘上的捕梦网角铃。
叮叮当当的声响中,南扶光迷迷糊糊地用了个更咒,眼前浮现的金光告诉她,现在是丑时一刻。
她揉揉眼睛坐起身,有些想不起来她是怎么从净潭监督杀猪匠钓鱼最后用了晚膳又回到桃花岭——最近她时常陷入这种浑浑噩噩的茫然里,就好像脑袋里有一团散不去的雾,有时候辰时刚至,她还会在想,段南今天死了没,我的矿袍在哪里。
她早就回到了云天宗。
南扶光从床榻滑落,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但还是犹如受到了黑夜的召唤,中邪似的往外走,外间长榻上,杀猪匠睡得很沉,毯子滑落一角垂落在地上,南扶光替他拾起,盖好。
弯腰时头发与毯子边缘的流苏纠缠在了一起,黑灯瞎火的南扶光看不清,她抬手无声在头发处划过,似剑气细微,头发整齐割断。
杀猪匠平缓均匀的鼻息悬停,他慢吞吞地半睁开眼。
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放松还是警戒。南扶光保持着手中还拎着毯子姿势:“没事,睡吧。”
男人打了个呵欠,翻过身,任由她因为弯腰垂下的长发扫过他的手臂。
停顿了下。
慢吞吞道:“你身上的畜生味淡了。”
南扶光没来由的想起她第一次见杀猪匠那天拎着猪大肠回宗门,也遭到了宴几安的反对。
她让杀猪匠说话放尊重些。
杀猪匠很敷衍地笑了笑,作为回答。
南扶光正想说暗恋是一个人的事,您大可不必表现得占有欲那么强,那就成明恋了。
突然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还是那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听见了。
是大日矿山漆黑的矿道听见的那些如耳边的黏腻又胆怯的窃窃私语……
那声音如怨鬼纠缠着,如同醒不来的噩梦,时隔几日,再次降临。
然而不同的是,当南扶光仔细追寻那些声音,她意识到自己又像是之前那样偶尔能够听懂它说的内容了,像是不成调的吟唱古词,断断续续的机械重复着……又像是有两个人在吵架。
【「宇宙混沌无分天地,世界最初为一片冰原,唯有神树笼罩天地。」】
这是《沙陀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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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法典全文第一卷第一句,南扶光认识。
但很快,另一个声音就响起,充满了攻击性。
【你醒啦?】
【净潭之下,很冷。】
【现在不是被一把鱼钩钩出来了吗?】
【哼。】
出来了?谁?谁从净潭里被钓出来了?
【宇宙是个伪概念。
树并不能笼罩天地,那只是一棵未经计划出现的妖树。】
【哦哦,你发现了?】
【难以窒息,文明比我于净潭沉睡时变得更加可笑愚昧,现在就连三界的人们也和地界那些犯罪一样被蒙在鼓里了,是吗?
他们还在信奉那棵妖树?
「横,竖,纵三列算数和时间就是掌握一切的秘诀」?这说法多么地界!
他们相信最终这四组数会带他们突破现存束缚?
他们相信因为那棵愚蠢的树,他们早晚可以触碰到浩瀚的、不可知晓、不可想象的更广阔区域,获取无法计数的资源?】
【……】
【不净海的尽头没有宇宙。
只有一面永远无法翻越的冰墙。
我们称它为‘黎明之息‘,象征着一切开始的地方。
无人知道那之后是什么,海,沙漠,苍穹,或者我们尚未定义的物质。
还有我们未知的智慧种族。
我说的对吗?】
【别问我。】
【你知道一切。因为你就来自冰墙的那边。】
那些似乎憋了很多年没有说话了,他语气有些急迫,嗓音低沉却带着少年人的清脆。
他嘲讽这个,批判那个,让南扶光想到了云天宗平日教授常规早课的老头,时常因为学生太过愚蠢而对谢从人身攻击,指责他饥不择食,什么笨蛋都收作内门弟子。
南扶光觉得这是读书人的臭毛病,因为肚子里装着墨水,有时候难免清高且迂腐。
好在那声音在一定的唠叨后,停止了喋喋不休,嘲讽的寓意收敛,低语逐渐清晰时,他重重地清了清自己的嗓音,就像是有什么庄严的事情要宣布——
【宇宙混沌无分天地,世界最初为一片冰原。
冰原被笼罩在‘黎明之息‘内,一切万物生灵皆不存在,直到在某一无可忆述之日,‘黎明之息‘开启,拥有更高智慧的存在远道而来,他带来与赐予冰墙内文明与新生。】
【……然后事情做了一半,不负责任地走掉了。】
【啧。】
【‘啧‘什么?抱怨的人怎么变成了你?】
【你以为只有你被关在某个黑黢黢的地方几千上万年吗?】
南扶光:“?”
这声音倒不是从外界传来的,就好像现在有两位看不见且很有脾气的东西正站在南扶光的肩头,抱着她的脖子,一人伸出半个脑袋隔着她的下巴在吵架——
声音无法屏蔽,越发清晰,吵的要命。
南扶光被他们吵的头疼,想让他们闭上狗嘴,却发现自己连发脾气都不知道冲着谁去。
她好像神识分裂患者。
她决定辰时后(又是辰时)去药阁(甚至是她发誓脑袋被拧下来也不踏进一步的药阁)抓副药吃。
【「唯有神树笼罩天地」怎么说?说说那棵树。】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说了,我是最后才被他调度过来的。】
【那棵树是意外,没人知道它是怎么生出来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它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一切都失控了,对吧?「有神凤与真龙于沙陀裂空树下盘卧而生,从此天地初开,再分阴阳。」这段呢?】
【某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啊?】
【文明原本以原始又让人安心的速度有条不紊的进行,直到一棵不在计划内的树拔地而起,贯穿三界。
某人自己都不知道那棵树是怎么回事。
某人既要顺应天道因果发展,又不爽他计划外的东西,于是有了他的初次创造……结果你也看见了,手残又手生捏泥人就老实从兔子捏起,创造出来的东西强大且不听使唤更让人生气。】
【……】
【神凤和真龙塑造成功了,只是他们降世后,迅速与那棵树本源同生,资源互换,同流合污。】
【什么?】
【神被孤立了。】
【一场酣畅淋漓的翻车。笑死。】
【所以你什么时候被调度来的?】
【他发现神凤和真龙不听他使唤并和树同流合污他不得不找个立场坚定的外援彻底将树摧毁后。】
【现在我知道你在笑什么了,确实好笑。】
南扶光:“……”
南扶光被迫听了一段完全陌生的野鸡文明发展史。
《沙陀裂空树》记载:「上古时期,宇宙混沌无分天地,世界乃一片冰原,唯有神树笼罩天地。有神凤与真龙于沙陀裂空树下盘卧而生,从此天地初开,再分阴阳。」
现在有人告诉她,除了第一句,剩下都是假的?
三界文明不是从沙陀裂空树拔地而起开始的,而是从一个高等智慧生物……
神?
真龙和神凤是被他创造出来的。
创造出来对付非计划内生长的沙陀裂空树。
可是他们背叛了,所以神不得不从他来的世界搬救兵,一场战争一触即发。
这不是南扶光第一次听到有人质疑《沙陀裂空树》这本她从小听到大的世界观塑造基础之书在撒谎——
她对此保持中立态度。
曾经有高等智慧生物降临三界六道,那是什么人,他来做什么?
现在又去了哪?
沙陀裂空树枯萎了他就离开了?
如今修仙界千百年无人成功飞升,无数人卡在低阶阶段无法突破,是否与他有关?
沙坨猎空树的存在到底怎么碍了他的眼,让他非除之以绝后患?
真龙和神凤是被他创造出来的?
南扶光思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然而不知道何时,耳边那俩碎碎念的声音已经消失。
她后知后觉地回忆起,其中一个略微稚嫩的声音,颇像她曾经在大日矿山矿道里听见过的声音。
是壮壮的声音。
……
云天宗大师姐处于三观陷入混乱的短暂空白里,一方面又在想,早知道矿道里就是在碎碎念外加嘴碎这种奇怪内容,她当时也没那么害怕了。
她转过头,想要问这会儿正揪着被子的杀猪匠听到那两个嘴巴很碎的家伙在说什么没,忽然听见外面有一阵骚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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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扶光走出桃花岭时,发现外面的天亮了。
但也不是真的耀日升起,事实上,整个修仙界的天空出现了不同寻常的异象。
伴随着“嘭”的一声闷响,仿若凡尘节庆会放的花火在天边炸开,没有任何起源的金色与蓝色交汇的光芒出现在隐藏在厚厚云层后某一支沙陀裂空树枯枝上……
当光芒开始扩散。
整个夜幕仿若戏剧开场被拉开帷幕,逐渐明亮恍若如白昼。
此夜无繁星,唯有光点四散,它们若被无形的大手打翻沙盘洒落至苍穹的金沙,以不规则的方式跳跃、漂浮,扩散——
最后从很远很远的天边,一声尖锐的凤呖撕碎了寂静夜空。
从很远很远的地方,由金色的沙粒光点逐渐汇聚成了一副奇异的画卷。
天空中出现了数道身影光团,光沙跳动给与他们栩栩如生的轮廓——
为首一人长发,身材娇小显然为女性,长裙广袖道袍飘逸,背后巨大的像是鸟类的羽翼舒展煽动;
在她身后,跟着非常非常多,各式各样的生物。
有独角獠牙的弑天混沌兽,本应该守护北冥玄门;
有最后一次被人看到是正沉入不净海深渊的展翅鲲翼鲸;
有活跃于大日矿山周围,秃头秃脑,不足人膝盖高、尖耳长鼻的类犬人;
再往后,是身材高壮的武人,手握巨斧;
长剑修士束发高冠,身后悬空浮动玄光六剑;
有背负巨大镰刀的少年,也有手握灵锤少女,更有轮廓精致、修长妩媚的女人手中夹着一张长条形符箓状的纸张……
天边犹如巨大幕布上展示的沙画,这些栩栩如生的人是动态的——
越过云天宗上空,脚下仿若略过山岚天际,踏着沙陀裂空树枯枝,奔跑,躁动,像是在追逐着某样猎物!
“那是什么?”
“啊啊啊啊啊这是——快去通知宗主!”
“师兄,这太壮观了,你看到了吗!””你这是什么欣喜的语气,星象乱序是好事吗?都都都让、让你好好读书了——宗主来了吗!
“星象落坠,天将警示!快!快去请轨星阁!”
深夜本该打坐入定陷入沉寂的云天宗在这个夜里迎来了前所未有的骚动,赤日峰位处极高,站在桃花岭,南扶光可以看见整个云天宗各个山头的宿院、练功房、洞府内,各阶弟子三三两两地走到空地上——
他们均是先睡眼朦胧,一脸懵逼,抬起头望向天空,皆目瞪口呆。
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天空异象,年轻的弟子不明所以感慨壮观,年长的读书较多,或有二三多少猜到眼下发生的一切也许意味着什么,奔走去寻找宗主掌门。
桃花树下,一阵夹杂着凉意的风拂过。
“你们修仙界总是这么热闹吗?那是什么?”
懒洋洋的男声从身后响起。
南扶光没有回头,只是被风吹得有点儿冷,她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抬着脸望着天空,直到肩膀上落下还带着温度的毯子。
她低头看到了自己纠缠在边缘的那缕断发,恍惚间意识到眼下绝非做梦。
垂下眼,心情复杂地抬起手拢了拢毯子:“‘狂猎‘。”
狂猎。
一种启示性异象,来源不可追寻,有记载可能是大约五百年前,在不净海另外一端的异大陆曾经第一次出现这种现象。
那片大陆当时正处于前所未有的战争与动荡,执政者残暴不仁,为征拓土地与财富,连续屠杀数座城池。
惹怒天道,天降惩罚。
那天,天空之上也是如今日突然繁星璀璨,而后繁星跃动,人类、魔兽、邪恶灵体集合成画卷浮现夜空,由为首一名当时赫赫有名的女将军形象的女武神为领袖,他们犹如军队,无声且壮阔地略过田间,溪流,高山与平原……
仿若一场夜间的疯狂狩猎。
之后,十日之内,国王领地内,王都臣民无故暴毙,河堤干涸,随机涌上腥臭粘稠鲜血,血液蔓延进入城市,虫灾覆盖了庄家,王都出现不知名高传染、高致死的瘟疫。
第十一日,国王暴毙于玄铁王座,王国覆灭。
又过了很久之后。
曾经被驱逐与压迫的原住民回到了狼藉的土地,他们重新建造、开垦、建立新的秩序,曾经被判定无法种植的龟裂土地迎来了新生与丰收的可能。
“有学者认为‘狂猎‘现象其实并不存在,只是异大陆的女将屠城后率领随从,于夜里田间狂欢……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说法变了,人们传说是那位在残暴战争中凄惨死去的女将军变成了丰收神女,所以才会经过田间,随从都是她那些为了守护她,不分是非、赴汤蹈火地死去的忠诚将士——后来这种说法越来越广泛,最终成为了人们对于‘并不清白且死于非命之人‘最初的恐惧象征。”
南扶光握着毯子的手紧了紧:“对于这种现象,不同的文明和不同的大陆记录各不相同,军队的组成或者侍从的外貌,组成的生物构成是否包含魔兽等非人形生物,他们出现时是否喧哗……首领队伍的一般是女人,但根据狂猎现象出现的地区不同,其身份也各不相同。”
这样庞大的队伍,马蹄踏云,却悄无声息,统一向着太阳会落下的西方奔跑着远去。
南扶光仰着头看有些后颈发酸,她抬起手揉了揉后颈:“就像是不同的文明会用不同的角度描绘沙陀裂空树甚至给它起其他的名字,对于‘狂猎‘现象的象征征兆,比较普遍的说法是‘狂猎‘出现,意味着来年是五谷丰登的丰收年……”
“还有的呢?”
还有的啊?
‘狂猎‘即为灾祸预警,末日降临前之征兆。
……
千军万马即将如滚滚流云碾压而过。
此时,天空却有异动,金色光团中,领头那位女性首领转过头来。
“执政者不仁,有亡灵含冤,真相应当被彻底揭露,否则天将降大祸。”
云天宗大师姐清冷的声音几乎要被脚下群山中回荡的其他弟子的惊叫掩盖,揉后颈的手也因为诧异停下。
“怎么了?”夜风中,男人嗓音低沉缓慢。
“你看到了吗?”南扶光转过头,漆黑的眸光中闪烁着茫然,“她长着鹿桑的脸。”
第52章 天道偏爱,不愧是神凤
这世界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但好像又没有什么不一样。
次日辰时, 赤日踏火于东边攀升,第一缕晨曦照在桃花岭洞府前时,南扶光顶着熬夜的黑眼圈晃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起身的杀猪匠身边。
男人的听觉灵敏,像一名修士, 南扶光脚步靠近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了, 但他没有回头, 只是背影稍微动了动让她知道,他已经听见了她的动静。
不像修士。
南扶光面无表情地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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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阳一旦升起就只剩下一把懒骨头的大型猫科动物。
看着这人今天也很好的活着,南扶光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就像是在暴风雨天气捡回来了只只剩下一口气的很可怜的濒死之猫,日日夜夜都担心它会不通知一声就随便死掉。
“今日要闻?”
从后面越过男人的肩膀, 自他手上抽走了今日最新《三界包打听》。
自从她胡乱在流动版留言导致谢允星禁言, 她再也不肯将她那份借给她看, 因此南扶光不得不自己掏腰包自订一份。
展开今日《三界包打听》,迅速浏览了一遍当日消息, 果不其然铺天盖地都是昨夜“狂猎”现象相关, 一切并非噩梦一场, 昨晚所有修仙界人士围观目睹了这场盛大的天降异象。
流言蜚语四起,狩猎”的“领袖”那张脸被放大无数倍放在了最显眼的头版头条,“神凤还是女武神,警示还是丰获之年”的标题足够惹眼。
看了看流动版,说什么的都有, 大家普遍还是接收“祥瑞”说法,提醒“星象落坠”的留言都被飞快的最新讨论声压了下去。
鹿桑因此在三界获得了新的称号:象征着五谷丰登的女武神。
非常响亮。
南扶光用手中卷起来的竹简敲了敲杀猪匠的肩膀:“你知道吗, 大日矿山是弥湿之地著名的不冻港。腊月, 昆法大陆鹅毛大雪纷飞之时,那里也只是稍微凉快一些……那里的老百姓可能一辈子也没见过雪。”
男人终于回过头,给了她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显然是不知道她为什么看着今日的《三界包打听》却提起大日矿山的地理气候——
今日的竹简上也并没有突然新增一个地理气候版块。
“有朝一日不冻港终于冰冻甚至大雪封山了, 你觉得这件事足够惊奇吗?相比起‘狂猎‘这种不详之兆如何?又或者‘狂猎‘领袖形象具象化,人们发现她长着修仙界救世主的脸?这些事相比起来,你觉得哪个更值得上《三界包打听》头版头条?”
“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大日矿山真的下雪了吗?
南扶光知道这件事大概没头没尾的,甚至和“狂猎”现象,和鹿桑都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只是有太多的疑问。
她绕过杀猪匠,绕到他面前,把竹简扔回他腿上又盘腿坐下,因为身高的差距,她微微仰着头看他:“今日身体如何?”
“还可以,离死差一步。”杀猪匠盯着她的眼睛平静地回答,“你准备一早上都这样毫无逻辑地说话?”
“不,我准备带你去用早膳,但我怕你又想吐,所以先问问。”
“你师父不出现我就不会想吐。”
“……你在他的地盘。”
“哦,又怎么样?”
杀猪匠说着突然一顿,表情又变得有点奇怪,南扶光问他怎么了,后者干脆伸手拽住了她的手,向着自己方向拉扯。
手腕落入温热的掌心那一下确实是吓了一跳。
但和宴几安之前毫无征兆凑过来时感觉并不一样,或许是因为直接的接触是有温度的,除了感到微微诧异是一样的,南扶光还感觉到了眼皮子和心脏都罕见又唐突地乱跳了一下。
很快南扶光就没有胡思乱想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具体区别——
因为杀猪匠这个人完全不在乎个人隐私地牵着她的手,放到了他胸腔正逐日逐夜扩大的洞里。
南扶光张了张嘴,想要尖叫。
但是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她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是伸进一汪冰冷幽潭,头发一根根竖起来时,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幽潭里,拱了拱她的手背。
南扶光深呼吸了一口气。
大清早的尖叫声差点掀了桃花岭的洞顶。
……
南扶光的面白如纸。
在她慌乱的满地找牙地回忆手背那一瞬间的触感到底怎么回事时,隐约听见杀猪匠解释,好像是大日矿山最后的缠斗中,巨兽中的某一位受了重伤,濒危时躲进了他的肚子里。
所以现在他的伤口如此诡异,不完全是南扶光的责任。
南扶光心想怎么不完全是她的责任?
如果是九只尾巴的那个,那是她召唤出来的。
如果是被九只尾巴打伤的那个,那就是她召唤出来的东西打伤的。
她缩回手,精神还是很恍惚,至今日之前她都很坚定地以为这个杀猪的在跟她玩什么孕吐烂梗,没想到他怀里真的揣了个——
光想到过去看的恐怖题材凡尘话本或者记录简片,那些倒霉蛋如何被异界生物开膛破肚,血肉横飞,她头皮发麻。
“你现在的表情很像刚刚知道自己的情人怀胎并不想负责想始乱终弃的人渣,为什么?”杀猪匠问,“因为你师父昨日终于肯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口与你求亲,现在你暂时不方便和别的男人珠胎暗结?”
“……”
哦对了,还有这茬,真是谢谢提醒。
这人很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现在南扶光的头更疼了。
“这玩笑非开不可吗?”
纵使是清晨刚醒来,此时南扶光已经感觉到了疲惫。
“不知道你有没有一点点应该要有的常识与觉悟,肚子里有这么一个东西,你可能会死。”
“我觉得它没有恶意。”
“……”
南扶光无语凝噎地望着杀猪匠,盲猜他肚子里应该是只有一只眼睛那个——
毕竟那个家伙能够轻易让人发疯,义无反顾地为它自刎或者以各式各样的姿势牺牲。
就像杀猪匠现在表现出来的那样。
“我不会让你为它死的。”
“谢谢。虽然我也并没有这个打算,但你毫无理由却宣告负责的模样稍微不像人渣了。”
“……以后请不要随便把别人的手放进你的肚子里。”
“好的。”
“………………我的手也不行。”
“好的。”
从男人光速答应的效率和他的表情来看,南扶光怀疑他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
辰时已到。
南扶光带着杀猪匠离开桃花岭,在祭出青光剑欲御剑前,她罕见犹豫了下,转头看了看主峰方向,发现往日白雾环绕,灵气充裕的山脉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
雾好像淡了些。
有几座过去几十年不得窥见其真貌的山,能看见山峰了。
也可能是错觉。
来到膳食堂,虽然她张不开口劝他现在是一具身体两张嘴这么离谱的话。
今日的膳食堂倒是与往日没什么区别,甚至更加热闹,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昨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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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一切八卦——
关于“狂猎”。
关于“狂猎”中出现的云天宗小师妹的脸。
关于“结契”。
关于“结契”关系中云上仙尊的主动求结合与云天宗大师姐的始乱终弃。
关于“搬家”。
关于目前居住于陶亭的小师妹今日突然就要搬离赤雪峰,前往位于与赤日峰相对的赤月峰独居。
……嗯?
在各种话题里南扶光捕捉了最新鲜的那个,万万没想到宴几安还真让鹿桑搬啊,关于这个事他们昨天不是没谈拢吗?
周围人们聊的不亦乐乎,很有一种想在膳食堂就着一碗奶豆浆把该说的八卦说完或者讨个结论出来再离开的架势。
南扶光一脚踏过膳食堂门槛时,再次引发小规模的寂静,投来的目光竟与前几日相似,夹杂着好奇、鄙夷或者理解。
“是大师姐。”
“啊啊啊啊大师姐,您真的就要与仙尊结契了吗,那鹿桑小师妹——唔呜呜!”
“闭上你的嘴,小师妹也还在呢!”
“这件事确定了?”
“真没想到啊,最后仙尊是主动发起确认的那个?”
南扶光“呃呃”敷衍着,只说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那让小师妹搬离赤雪峰总是你让的吧?”
大家围上来,都在询问南扶光的婚期,毕竟他们不敢问云上仙尊是不是因为大师姐带回来的杀猪匠感到了危机,只能旁敲侧击地问她……
南扶光一边说着“不是”,目光游离寻找鹿桑,在角落里找到缩在阴影处闷不吭声的小师妹,面色有些惨白,眼底挂着淤青,一反常态今日小师妹周围没有再围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同门师兄师姐,独自一人。
似感觉到南扶光的目光,她抬了抬头,两人目光相撞,她停顿了下,沉默地又低下头。
“昨日的天空异象大师姐看到了吧,我的三清祖师爷,这辈子没想到还能看见这个!我师兄说这种现象完完全全的泊来品,罕见到若不是博览群书恐怕连听都没听过!”
“是啊是啊!是叫‘狂猎‘现象,我还是看今天的《三界包打听》才知道的,昨晚我们讨论了一宿,没一个人猜出那是个啥来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