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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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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挺高兴。””被自己的无知可爱到了,不行吗?”

不知道谁提起了昨晚的天降异象,大家注意力被转移,又对此展开讨论。

南扶光松了一口气,感慨这群人思维跳脱,虽然不再纠结她和宴几安的结契是好事,但“结契”与“昨日天空异象”八竿子打不着边,到底有什么关联能让他们同时提起——

“你们看到没?领首那东西长着鹿桑小师妹的脸哩,就在仙尊向大师姐提出正式结契后。”

“是啊,神凤果然威风啊,今日的《三界包打听》看了没,他们给了个新的绰号:女武神。”

南扶光动了动唇,准备愉快加入这场逐渐跑偏到跟她没关系的讨论里。

南扶光委婉道:“这绰号挺好玩的。”

身边立刻传来反对声音。

“什么‘女武神‘,这绰号挺蠢的,是准备又像云上仙尊那样伴随着一年又一年给小师妹冠上一个又一个新头衔?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又想说什么?”

目光聚集到被开炮的内门弟子身上,长得很路人,修为也很路人,南扶光不认识他。

只见他积极响应了挑衅:“我没想说什么,‘狂猎‘的出现除却它本身应有的含义,提醒我们真龙与神凤前后降世一切正在稳步向好——但还可能是一种警示,是在警告什么人,真龙与神凤自古天生相伴而生,不可拆不可逆……嗷!你打我做什么!”

被打的内门弟子很委屈。

打他的是另一个南扶光都叫不上名字的炼器阁女弟子,她是刚才第一个发难的那个,这会儿她瞪着眼,骂道:“阴阳怪气什么呢,大师姐人都站在这,那意思是她在横刀夺爱吗?!”

那先前还叭叭个没完的男弟子闭上了嘴,只是眼珠子很委屈地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半晌嘟囔:“我只是想说,鹿桑小师妹上午情场失意,当夜异象封神,天道偏爱,不愧是神凤。”

南扶光安静的听她们讨论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很多人将昨日异象理解为是祖师爷或者沙陀裂空树或者玉皇大帝总之随便什么人,在给失去前世道侣的鹿桑小师妹找回场子。

——现在鹿桑失去了爱情,但获得了整个三界六道更深层次的敬畏与爱戴。

南扶光:“……”

今日份魔幻。

南扶光对此不知该作何评价,透过人群她找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当事人,她蜷缩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面前放着一根啃了一小口的油条……

争论鹿桑显然听见了。

这会儿正低着头把那根油条撕成小小的块状扔进碗里,本人面色涨红,从脸到脖子根都是红的。

很显然她也很是不知所措。

这场闹剧。

南扶光收回目光,面瘫着脸问:“怎么,你们很喜欢当着本人的面聊这些八卦?”

人群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好像是这么回事,赔笑着嘻嘻哈哈一拥而散——

有几位走之前还不死心,用目光去偷窥她身后的男人,原本今天一系列的讨论跟他更是丝毫不搭嘎,奈何这原本叫人觉得职业卑微的杀猪匠现在已经在流言蜚语中获得了新身份:云天宗大师姐的面首。

这人也算罪魁祸首。

没他的刺激,云上仙尊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亲开尊口要求与大师姐正式结契呢?

那样神凤也不会那么快面临失去自己的爱情。

天道也不至于那么着急天将异象替神凤找回场子……

话说回来,面首要做什么来着?

可能在大师姐与仙尊结契第二日要给仙尊敬茶?

……………………

反正凡间话本都是这么演的。

南扶光想要挡住众多内门弟子诡异的目光也是挡不住的,毕竟身后那人壮的像一座山,她才是被笼罩在山下的那个,转头,艰难地抬头盯着他高挺的鼻梁,用很明显岔开话题的语气问他要吃什么。

“米粥。”

两个字也听不出情绪。

南扶光拿了米粥递给他,同时见缝插针

狡辩:“我没想到这多人,这时候原本应该都去早课了。”

她说的是真的。

早就猜到今日人群聚集处,各种话题必然鸡飞狗跳,特地在赤日峰磨蹭了会儿才到膳食堂,现在她有些困惑她来得赶上了早高峰。

南扶光甚至在坐稳后,立刻施展更咒查看时辰,然后发现空中漂浮的金光半天汇聚不成像样的字,慢吞吞地才显示“辰时”。

后面却没具体的几刻。

“?”

云天宗大师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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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门问号,更咒不过是修仙界最简单的一个报时法诀,很多修仙世家出生的小娃娃可能在学会利索说话前就能掌握它,她这辈子没想过她还能有施展缺失更咒的一天——

她有点被整不会了。

“怎么?”杀猪匠问。

南扶光搓了搓手指:“你砍猪骨时,会担心剁到自己的手吗?”

男人挑起眉,就好像她问了个很蠢的废话。

见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南扶光更不确定了:“刚才,我好像被剁到了。”

这杀猪的当然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从他看似很认真在聆听,实则漫不经心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南扶光指出了他的虚伪,后者很无辜道:“可能只是你的祖师爷在提醒你勤耕不辍,今日早课不可缺席、迟到。”

南扶光磨了磨后槽牙,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

——没有人可以质疑她的努力,她敢肯定三界六道之内,放着好资源(如云上仙尊与他的巨龙宝库)不用光靠自己硬莽上金丹期的修士,古往今来,就她一个。

诚心可鉴。

她绝对不是空有头衔草包。

“你再多说一句类似我不勤勉才修为退步的话,就会挨打。”

“哦。”

“……”

又来了。

“你总是想惹我气。”

南扶光觉得很不公平。

“但我早起第一件事担心的是你死了没,操心怎么才能顺利说服所有人去轨星阁借来治愈你的宝物,又害怕他们会看不起你是个凡人对你出言不逊。”

杀猪匠难得的愣怔,显然这种情绪对他自己来说也十分陌生,于是平日里那招人讨厌的懒洋洋笑容收敛了起来。

他突然感觉到了肉身的存在,好像胸口的洞真情实感的疼痛和腐坏。

皮肤则诡异地变得酸胀。

好似醋水从七窍争先恐后涌冒出来。

他没有办法告诉南扶光他其实只是觉得什么修为、法术、突破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但此时此刻,他没有辩驳,只是垂眼望入她怀着委屈的眸中,轻声道:“抱歉。”

第53章 爆体

原来散漫浪荡子认真起来并不会让人感激涕零。

南扶光第一反应是铺天盖地的尴尬, 手指挠了挠温度可疑异常的耳根,语气恶劣都质问明明她只是随便说说,做什么道歉得那么认真。

男人的表情又变成了最常见那种无可奈何的样子,他问南扶光, 如果我说刚才有一瞬间我觉得你好像被我欺负了, 你会发疯吗?

“会。”

南扶光面无表情, 用的是斩钉截铁的语气。

“这是膳食堂,公共场合,每天膳食阁的大爷和大妈们为了给弟子们做一口好吃的绞尽脑汁,别逼我在世界上最真诚的地方扇你。”

男人不讲话了。

但是接下来他表现得无比配合与温驯。

具体表现在早膳过后, 南扶光表示自己要去早课, 跳上了青光剑她低下头看着身边还站在地上的杀猪匠, 后者微微仰着脸也在望着她,像是在等待她的安排。

放了寻常南扶光就把他拎回桃花岭关起来了, 但是犹豫了下, 她改变了主意:“你可以到处走走, 但是别去敏感的地方。”

“好的。”

“如果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不舒服也别去——算了那种地方一般会有人看守。”南扶光蹙眉,又不耐地将一缕碎发别至耳后。

清晨的晨风将她头发吹得有些凌乱,相比较不要御剑飞行的话她的形象能优雅不少,但显然她并不在乎这个,发丝贴在她的脸上将脸色衬得更白, 但并不苍白。

青光剑旁,男人目光在云天宗大师姐因为不自在而微抖的睫毛上扫过, 平静道:“我就在附近散步。”

南扶光“哦”了声, 塞给他一只铃铛。

“铃响了别不理我”属于邪恶小发明之一,百里范围内摇响子铃,持有母铃之人能立刻听见, 且如果持铃人恶意不做应答,母铃还会长出獠牙,一口咬在持铃人的手上起到提醒作用。

比双面镜好用。

好用到在此之前南扶光自己都莫名其妙她有什么非搭理不可的人,以至于她能发明出这个东西。

——现在倒是阴错阳差,派上用场了。

看着杀猪匠两根手指头拎着子铃至眼前轻轻摇晃,好像对这个东西很有兴趣,南扶光警告他:“非急事勿扰,莫再闯祸。”

男人抬起两只手表示一定听话。

他过于配合,南扶光的鞋底在青光剑上不自在地磨蹭了下,这导致两人不可挽救地陷入短暂沉默,最后是杀猪匠提醒她:“要迟到了。”

南扶光冲他皱眉。

然后转身离开。

徒留男人站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回头看见膳食堂的门、窗后面有无数只眼睛默默地探出来盯着他,就好像他是群狼之中从天而降的那块肥肉。

——作为凡人,他应该有为此恐惧的自觉。

但他只是冲他们笑了笑。

接着低下头,自顾自仔细收起了手中的黄铜铃铛,男人跟着南扶光离开的方向一同离开。

……

南扶光前脚刚踏上通往早殿的台阶,藏在袖子里的“领响了别不理我”便响了起来,南扶光脚下一顿,首先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然后有了将手持子铃之人碎尸万段的念头。

有些发明确实很邪恶、很没有必要。

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这件事。

铃响震动,不绝于耳,那越来越强烈的存在感让南扶光甚至觉得贴着黄铜铃铛的自己的小臂都快被震得发麻,在母铃张开獠牙给她一口之前,她恶狠狠地把该死的黄铜铃铛掏出来——

“说!”

云天宗大师姐语气很不好。

“你最好是没在离开我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内就痛快地闯祸!”

那边很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凶悍凶得短暂失去言语功能,半晌好像才回过神来,慢悠悠地用那种能让人想给他一拳的语气道:“检测一下功能。”

南扶光立刻伸手想把铃铛关闭。

“顺便想问问这东西是不是单向的。”男人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理所当然,“万一你有事需要召唤我?”

南扶光手上动作一顿,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

“永远没有这个可能。”

冰冷而坚定地宣告这个结论,她毫不犹豫地掐断本次通话。

……

杀猪匠可能是个乌鸦嘴。

也可能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从早上起身南扶光就觉得空气中浮动着奇怪的气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举个例子,就好像有一块放在桌子上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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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清楚地记得半旬前才刚刚开封,也不是符修所以写了两张符箓随手放那了,结果这一天她路过时,突然发现那新墨只剩半块。

最开始是意识到哪里不对的,结果越想又越不确定,开始怀疑压根就是自己记错了。

现在南扶光就是这种稀里糊涂的感觉。

早殿永远热闹,勤奋炼体修心的弟子早早就搬了垫子放在距离祖师爷最近的地方静心打坐,理论上是否开悟有所精进其实与其坐位置与祖师爷牌位距离远近没多大关系,但是第一排位置总是很抢手——

就像赶在大年初一,大家守岁的主要活动就是寒天冻地被窝不待,争先恐后跑到大殿前空地排队,试图抢宗门大炉鼎里的新年头香。

今日坐在第一排的其中一人南扶光有些眼熟,那是刚刚在早膳堂替她跟别的弟子吵架的符修师妹,她大约来得早,此时人已入定,周身浮动淡绿灵光,炼气中期对应气场,也许突破炼气末期在即。

南扶光见她眼皮震动,频率有些异常,似气海悬浮坠落之兆——

这在寻常炼体修心过程中并不罕见,并不是非要到渡劫期才会遇见自己的心魔,大多数情况下,这东西在修仙前期都伴随着本心共同成长。

心魔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像是一个杀不死的赘生物,前期杀了后期不一定不会长,偶尔甚至可能反而助修士突破当前境界。

有些修士剑走偏锋,沉迷心魔赐予的历练,练来练去反而自成一道,也就成了后来的魔修。

然而这符修师妹师从谢从,那肯定是不想走魔修之道,南扶光是个懂得感恩之人,哪怕他人只是言语二三对她稍有维护,当下婉拒谢允星和桃桃的邀请,她自顾自搬了个垫子在这位不知名符修师妹旁边挤挤——

被挤走的药阁药修大翻白眼,敢怒不敢言。

南扶光冲他假笑,软垫上坐下,面上浮现一丝丝难以掩饰的焦躁。

今日心绪不宁。

所以盘腿而坐并未开启修行,心中杂念繁多料想也不会有什么进步,她只是装模作样闭目养神……

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在想昨夜听闻对话声以及其内容。

还有随之而来的“狂猎”现象。

这一想也沉得够深。

直到远方早课结束撞钟声响起,周围的人窸窸窣窣陆续起身,她睁开还有些不真实的时间流逝过快错觉……

转向身边那名字都不知道的符修师妹,发现她也睁开了眼。

“大师姐。”

符修师妹温温柔柔地叫了一声。

南扶光“哦”了声,正想日常寒暄,结果却发现面前的人状态不对,她的眼睛根本没有聚焦,黑漆漆的飘忽一片。

“神存在过。沙陀裂空树枯是妖树。树枯萎过两次。世界的尽头是一面冰墙,宇宙与维度从来不存在。”

她对南扶光缓而清晰地认真道。

“神在第一次沙陀裂空树枯萎时离开了,那时候他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但是他错了,他离开后,战争没有停止,真龙与神凤携手短暂复活了沙陀裂空树。”

声音在耳边响起时飘忽又缥缈,带着不详的空灵,南扶光震惊地眨眨眼,眼睁睁地看着符修师妹重新闭上眼。

她周身绿色灵气色泽渐浓——

一副好像快要突破小阶段,进入炼气中期的样子。

南扶光有点儿愣住了。

来不及消化这师妹突然的发言内含信息量,她被眼前突发的情况打得措手不及——

这里是早殿,所有人在正式开启一天之前做早课的地方,平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算是绝对的公共区域。

而突破阶段这件事在修仙入道之人看来,除却如今因为沙陀裂空树枯萎、修真界止步不前、会有爆体危险……

其实这本身属于有些私密的事。

倒不至于私密到沐浴或者出恭这么严重,硬要举例大概有点类似在大街上边走边吃臭豆腐。

突破时,究竟是灵光一闪开悟还是突破了心魔,这个过程谁也不好说,有可能像南扶光一样坐着吃一碗馄饨就想开了,也有可能在识海与心魔面对面、面对自己当前最不堪的心患,大战八百回合。

所以突破时,有的人痴笑,有的人崩溃大哭,更严重者大小便失禁不知今夕何年本人何去何从。

这就是修真入道者察觉自己即将突破,通常会找个地方躲起来,美其名曰“闭关”,其实就是躲躲生人,怕旁人气场乱了节奏,也怕表现不那么得体。

南扶光站了起来,伸手想要叫醒师妹,然而手伸出去又犹豫地缩回来,生怕自己靠近惊扰了她,整出更不可挽回的插曲——

毕竟她南扶光向来运气不太好。

自从神凤降世,云天宗灵气暴涨,突破小阶段没那么危险不需要掌门或者长老护法的情况下,大家都喜欢往鹿桑那蹭。

……但她脸色不太对。

在南扶光踌躇之中,正弯腰收拾早课阅读竹简的谢允星察觉不对,她抱着竹简走过来,先是问面色不好看的南扶光怎么了,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角落阴暗处,有些吃惊地叫了声:“阮竹?”

南扶光这才知道这个师妹的名字,她低声叫了谢允星,让她请谢从或者无幽前来看一眼,师妹情况不太对劲,哪怕只是突破小阶段,可能也需要护法。

“实在不行让鹿桑来——”

她话语刚落,阮竹忽然又有了动静,嘤嘤哭了起来。

她满脸梦魇者的惊慌,扑入南扶光怀中,睁开眼,双眼含泪清明地对望入南扶光的眼:“大师姐,沙陀裂空树是妖树,我不想突破了,我不要修炼成仙了,还不如死了呢!让我死吧!”

南扶光尚未来得及回答。

耳边便率先响起“啪”的闷响。

眼睑、面部、手背、颈脖,所有在道袍外的皮肤被溅上温热粘稠的液体。

脚边“轱辘轱辘”滚过阮竹的头颅,发丝因为血液粘粘在她苍白的面颊上,和临死前留下的两行清泪混得一片。

谢允星发出惊恐的尖叫。

而南扶光发现,人在窒息的恐惧之中确确实实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就像喉咙被锁住,耳旁“嗡嗡”耳鸣,眼前是一片空洞白光。

这是南扶光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修真入道人士闻风丧胆的“爆体而亡”。

在近在咫尺的位置,在她的怀里。

第54章 你看到天道了吗

这是修仙界的一切走向不可控疯魔化的第一日。

宴几安自认为这次他没有浪费与耽搁太多时间, 他甚至做了不像他的事,他没有去追寻为什么会有云天宗弟子在炼气期突破小阶段就发生爆体现象,也没有细究那个叫阮竹的弟子死前的奇怪发言。

几乎是得了消息的第一时间,云上仙尊就御剑至桃花岭, 所以他也想不通为什么有人可以比他更快——

宴几安到的时候, 桃花岭的禁制是解除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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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的人就坐在洞府前那棵桃花树下, 身着一身深色短打的男人坐在她的对面,手里举着一块不算干净的帕子,正握着她的手,一根根手指地仔细替擦她手上沾的血液。

因为不懂清洁咒, 也不会清水咒, 所以旁边放了个水盆用来清洗帕子, 盆中水已有些浑浊。

宴几安落在赤日峰最高处时,正好听见男人有些压低声音传来——

“你先闭上眼, 睫毛上也有。”

南扶光就像是被人夺神掳魄, 一指令一动作麻木地闭上眼, 粘着淡淡血腥的帕子靠近,她鼻尖抽动,又下意识往后躲。

杀猪匠带有薄茧的手指卡住她面颊,淡道一声“别动”,早就沾染洗不干净红锈色的帕子有些强硬地擦掉了她睫毛上因为干涸所以结块黏在一起血液残留。

宴几安不言语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

南扶光未回头, 但至少那杀猪匠已经察觉了他的存在,因为在某一瞬他慢吞吞地抬了抬睫毛, 大概是给了云上仙尊一个漫不经心的余光。

宴几安也没准备搭理这人, 挥袖弹指间拂去南扶光身上所有的狼藉,除了苍白的面颊,几乎看不出她刚刚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

杀猪匠似乎第一次亲眼见识修士的清洁法术, 手上握着帕子、伸向南扶光的姿势一顿。

鼻腔深处发出一声赞赏的含糊声音,他顺势拎起南扶光的手翻看了下,确认指甲缝的血污都被清理干净,奇道:“你怎么不早点来?”

宴几安:“……”

南扶光依旧毫无反应。

她的手还拽在杀猪匠的手中。

宴几安不觉得这有什么必要,于是他冷声道:“放开她的手。”

杀猪匠停顿了很久,大约几息之久,垂眼意味不明地浅笑了声,他这才慢吞吞地将云天宗大师姐的手松开——

离开了温热的掌心触碰,南扶光条件反射一般下意识搓了搓手背,又魂不守舍地将手缩回了袖子里。

“我想休息。”

开口时嗓音沙哑,若放了平时她肯定诧异自己的声音则会如此干涩难听。

好在此时也没人笑话她,听见她说话的两人都没有第一时间搭腔,直到杀猪匠“哦”了声,抬眼从方才开始这才给了宴几安第一个正眼。

“仙君听见她说的了,现在桃花岭恐怕不方便接待客人。”他嗓音温和,微笑道,“眼下修仙界大约乱成一团,仙君还是先行离去,早做打算为好。”

……

赤雪峰,陶亭。

山后轨星阁传来有人进出异动,大约是阮竹的事还是惊动了里面的人。

一个仙盟排行第三的宗门北门弟子在炼气中期突破至炼气末期爆体而亡,这事儿不大不小足够上个《三界包打听》占据一个版面,但实际上在沙陀裂空树枯萎多年的今日,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新闻。

宴几安于陶亭前殿长榻拂袖而坐,放空许久。

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明明是去找南扶光,甚至担忧她过于惊慌带上了安魂丹药,结果丹药没拿出来,他自己却回来了。

——就为杀猪匠一句“仙君还是先行离去”。

云上仙尊有些茫然。

隐约想起好像不是第一次听任那杀猪的逐客,上一次还是南扶光醉倒于其在凡尘界的馄饨摊上。

此时,陶亭主殿外传来镇门兽絮絮叨叨的声音,笨重的大门被缓缓拉开,急切的脚步声传来,云上仙尊思绪被打断,却不恼火反而眼中一亮,循声望去。

只见身着剑修道袍少女因为奔跑,乌黑长发于阳光下飞舞,她精致的脸蛋上写满了急躁,高呼:“师父!”

眼中点亮的光不着痕迹覆灭,待鹿桑来到宴几安面前,后者已然恢复平日那副云淡风轻模样,微微蹙眉问:“所谓何事,堂前大呼小叫?”

鹿桑捧上一叠竹简,正是《三界包打听》。

宴几安平日深居简出,对于修仙界所发生任何大事自然有人整理成案捧送至他的面前,所以寻常时候他鲜少借阅《三界包打听》,嫌上面信息杂乱,但凡掏的出几个晶石都能发言,阅读起来属实无聊且浪费时间。

眼下鹿桑握着那展开的竹简,一副一定要他阅读的模样,宴几安有些不耐,脑子里全是要不要再去一趟桃花岭将安神丹药交给南扶光,一边伸手接过。

头版头条尚未有见不同。

陆陆续续还是关于大日矿山矿灾的后续工作。

鹿桑伸手点了点二版角落,“这里。”

宴几安这才看见,方才云天宗有炼气期弟子突破小阶段爆体而亡的事果然登上三界包打听,虽只占据复副版块右下方小小的角落,但该则新闻下的订阅者流动版块留言数量却在飞快上涨——

「什么东西?现在在仙盟第三大宗突破炼气期都有危险了吗?」

「哇,云天宗出大问题了。」

「官方也没个说法,就这么一则报道打发了?炼气中期突破末期爆体,然后呢?原因呢?是个人原因还是?昨晚天降异象之后第二天就出这种事,很难不让人多想吧?」

「说到这个,现在你们还觉得‘狂猎‘现象代表一切向好、明年五谷丰登啊?第二天就搞这种事……」

「噫,道友所言荒谬,汝乃云天宗宗门弟子?昨晚的天空异象可是整个修仙界皆可见,炼气期爆体倒是唯云天宗独有?」

「我渊海宗的,今早起来掐指打卦得了个大凶,所以是替别人打了个大凶?」

「无为门在此,同今日晨起起卦大凶,并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我说不上来,你们的镇派归墟海眼处可还安宁?」

「回上面的道友,今日我宗镇派处安宁是安宁,但你这那么一说我就有些不安宁了,你怎么知道我早上心有不安去看了它一眼?不行我现在再去看一眼?」

「好啊,渊海宗和无为门的大佬都出现了,云天宗的人呢?不看《三界包打听》?」

「估计云天宗现在乱着吧?哪有空看这个?」

宴几安心想,倒也不忙,本尊在看。

「某位道友倒是真的大可不必在此浑水摸鱼企图拉整个修仙界下水噢,轨星阁发声了没?它不正在你云天宗?若是整个仙界有异动它总得说上一两句吧?」

「对哦,轨星阁没说话代表这事儿不大?」

「而且昨晚还有“狂猎”,有些人没读过书去流动板块补补知识吧,在“五谷丰登”之前的故事你们是一个字不看呐,整个王朝人都死光了什么的……」

「我要被上面的吓死了,现在就死了一个啊!别危言耸听?」

「哦呵呵,什么事没有个第一?那个故事开头就是有一个王都的人无缘无故暴毙。」

「又来了又来了,都说了你云天宗倒霉就行,别拉着修仙界垫背。」

「虽然但是,和头上某位道友不谋而合,本小宗门已经一致决定在轨星阁说出这事儿是偶然和昨日异象甚至整个修仙界无关之前,我宗门上下绝不轻易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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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之举。」

「这位道友未免太过谨慎。」

「别问,问就是怕死。」

宴几安迅速阅读一些留言,便能感觉到除了些不明真相看云天宗热闹的,大部分修仙入道人士被真情实感的引起了恐惧——

突破阶段时爆体这个话题本就是沙陀裂空树枯萎时期最禁忌被人畏惧的话题,如今就这样被堂而皇之地摆了出来。

留言越来越多,各大宗门、派系弟子,留言层出不穷,宴几安看得不耐烦,随手滑动了下……

然后发现,最开始抱怨的那批人留言消失了。

指尖一悬,云上仙尊微微蹙眉,起先以为是手中这份《三界包打听》出了问题或者是留言人数过多信息量过载……

他再次尝试刷新,随后发现实时留言确确实实在一批批减少。

——实事要闻,最怕上层遮遮掩掩,在言论自由且交流方式四通八达、五花八门的今时今日,捂嘴是最愚蠢的方式,反而容易引起恐慌。

“师父,云天宗怎么了吗?”鹿桑听上去揣测不安。

宴几安未回答。

“他们为什么在幸灾乐祸?云天宗在修仙界人气不佳?”

“无稽之谈。”

“那为何——”

“云天宗三山环抱,天养地滋,灵气充足,更坐拥可占言祝颂轨星阁。”宴几安淡道,“综上如此,我宗门弟子自幼得得天独厚的优势,若有风吹草动,它宗口出恶言,此乃人心常态,不稀奇。”

将放在膝上的《三界包打听》挪开,有时候宴几安也不算太能忍受仙盟信息发布与管理部门那些老头的思想落后与愚蠢行为……

不大不小的一件事现在反而在人们口口相传中变了味。

眼瞧着云天宗倒像是明日全门派要一个接一个死光了。

“每年试图通过「翠鸟之巢」考核的人那么多,那些人都去了哪?还是仙盟层层筛选只为选出他们中间最蠢的那一批?”

云上仙尊将竹简扔回给小徒弟,鹿桑手忙脚乱地接过,胆怯地望着他。

宴几安始终蹙眉,只觉得难得有些心浮气躁,至今日事事不顺。

再打卦怕不也是大凶。

……

并不知《三界包打听》已鸡飞狗跳。

南扶光作为当事人沉浸在惊慌失措中,缓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自己的魂来,隐约知道期间陆陆续续有很多人来看过她,包括宴几安在内,都成功被杀猪匠打发走了。

关键时刻他还挺好用的。

“云天宗要是我说得算,逢初一十五和年节我就把你摆在云天宗山门前,打发走那些礼数过多的闲人。”

“我不是你养的看门狗。”杀猪匠非常平静地说,“要去哪?”

南扶光飘出洞府,道出去走走。

云天宗貌似乱作一团。

南扶光不想让所有人知道仙盟排行第三大宗的大师姐就这么被突破失败的事吓得魂不守舍,这样只会让师弟师妹们更加害怕,更何况她自己也有要确定的事——

她想知道早上出门前,觉得宗门气氛奇怪到底是不是她的错觉。

现在经过阮竹的事,她终于形容的上来那是什么感觉了。

把云天宗比喻做一个人,相比起排在仙盟前头的老大无为门和老二渊海宗,前者家大业大根基深的豪门贵公子,后者占据不净海域天赐丰厚家产源源不绝,而云天宗靠山吃山,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山野珍馐应有尽有从不担忧会被饿死的大山之子。

但现在,气运之子发现山秃了。

毫无理由的,每天出门低头见蘑菇抬头见飞禽的景象没了。

气运之子空有一身本领,还能设陷阱,捕飞鸟,辨百草,一身本领都在,但是山空了,他曾经赖以生存的基础没了。

就是这种感觉。

云天宗百年宗门灵脉根深蒂固,灵气充盈,前有真龙坐镇,后续神凤降临,眼瞅着山间灵雾环绕一日胜过一日。

宗门弟子都摆好了姿势以为即将迎来宗门百年名望高光时刻,也就一晚上,月落乌啼,星空隐晦,太阳升起,突然什么都没了。

南扶光来到了净潭,溪水看似与平日毫无不同,溪水活跃叮咚流淌,于净潭边蹲下伸手触碰水面,纯净溪水于指尖流淌。

她回头问身后立着的人:“钓鱼吗?”

杀猪匠:“没鱼了。”

南扶光:“钓鱼吧。”

杀猪匠转身入了树林,不知道从哪弄来鱼竿,甩了杆随意坐下,南扶光挨着他坐下,告诉他,净潭不止是云天宗的阳光普照抽奖池,听说净潭下是宗门三山相叠交汇的主灵脉,千百年来,云天宗依靠此灵脉与独一无二的轨星阁稳居仙盟前三,没有它们,云天宗大约不过也就普通大型宗门尔尔。

杀猪匠:“你想说什么?”

南扶光下巴放在膝盖上:“不知道,这事我不敢说,我觉得现在净潭下空了。”

杀猪匠:“嗯?”

南扶光:“灵脉是可以被取走的吗?”

杀猪匠说,灵脉到底是山脉根本还是一件物品,如果是一件物品就可以被取走,你们修仙界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南扶光又不说话了,两人之间短暂陷入沉默。男人无趣地摇晃空无所获的鱼竿,等他想起周围实在太安静转过头时,发现身边的人脑袋埋进膝盖里,像是一朵枯萎的蘑菇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

安静得像一具尸体。

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理她的,但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用鱼竿的末端挑开了她的一条胳膊。

在看到那张被眼泪浸湿、湿漉漉的脸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男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想时间转换器应该用在这种场合才对啊。

人类的情绪永远像是不会停歇的摆锤,一会儿想通了,下一瞬间又想不通了,如此让人捉摸不透,上一刻还在跟他进行飘忽对话的人此时鼻尖通红泛肿,因为水泽晶莹透亮,像泡在水里的圆萝卜……

通红的双眼被泪水盈满了,在她茫然抬起头的时候,凌乱的发丝黏在眼角,泪痕随之变得乱七八糟。

眼泪就像是止都止不住一样还在往外冒。

云天宗大师姐自己哭到一脸懵。

瞪着快要哭瞎的眼与杀猪匠对视几秒,尽管大家心知肚明她压根什么都看清,紧接着她就像后颈上的某根筋被削了似的,脑袋“啪”地一下又无力垂落回膝盖里埋起来。

“……”杀猪匠沉默了片刻,“为什么哭?”

这么直白的提问一般得不到正经回答。

“你吓到了吗?”

这种一旦承认就会像是膝盖以下被砍掉,从此整个人会变矮一节的假设,活该得不到回应。

男人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得到回答,他将从此不得不面都一个哑巴,此时他听见沉闷嘶哑的声音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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