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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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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还没开口,大家已经东拼西凑的,替她想出来个合理的解释。

此时只能尴尬的“呵呵”两声,云天宗大大师姐以不确定的语气道:“谢谢。”

显然大家并不知道她在谢什么。

小小的洞府被挤得水泄不通,直到外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二师姐来了”,南扶光刚抬头,就看见洞府门前刮进来个纤细的身影,下一瞬她已经被狠狠一把摁入她柔软的怀中。

南扶光猝不及防被撞得两眼一黑,入鼻馨香让她原本充满了血腥气息的鼻腔在这一刻得到了清洗,她从刚才开始一直不太舒服僵硬的后颈此时此刻才得到了真的放松一般……

她张开双手反手抱住谢允星,拍拍她柔软的腰肢,声音闷在她怀中道:“要窒息了。”

谢允星也还是没松开她。

云天宗二师姐难得红了眼睛,只有老天爷知道无论其中多少崎岖内幕,在她看来南扶光就是为了救她才废了一身修为,这些日子南扶光一蹶不振,日日夜夜,她又何尝不是夜不能寐……

那该死的段南总在她夜里失眠的时候嘲笑她“妇人之道”,又兴高采烈缠上来一顿折腾——

白日里她提不起精神,却也不敢让南扶光看出一点儿异样,因为她知道若是让后者知道自己为金丹碎裂的事难过,只会增添她的烦恼。

“都好了。现在都好了,日日。”

云天宗二师姐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她滑落下来,额头贴着南扶光的额头,终于是说出了那一句她等了很久才说出口的抱歉。

南扶光抬手替她整了整蹭乱的头发,侧脸蹭蹭自家师妹柔软的脸蛋。

这时候洞府外又传来异动,这一次到的是云天宗大师兄无幽。

印象中云天宗大师兄也总是沉稳从容,风光霁月,若非要评选三界六道道骨仙风之姿,其必然榜上有名——

难得见他如此刻一般,显然是听闻消息仓促跑来。

身上的春日薄衫还带着水汽,大概又是方才从瀑布那垂钓扔了鱼竿就来;

发丝在来的路上有些凌乱。

他难得违规御剑而来,却止步于云风崖的洞府前,与从谢允星身前探了个脑袋出来的南扶光遥遥相望。

却也不似谢允星那般抓着她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没事了,也没有冲上来拥抱她,外面的阳光明媚,站在阳光下,云天宗大师兄像是整个人融进了春日的阳光里。

那个在「陨龙秘境」中亲口承认“心悦你”的人大概已经走得很远了。

但他又好像总是还在那里。

他站在云风崖前,看着被一片欢声笑语包围着的南扶光,是时春日正好,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切的插曲与苦难都没有发生一样。

……

次日。

【最新消息:仙尊大人醒了,对伤害自己之人相关事宜沉默且拒绝沟通,神凤还在昏迷,金丹是否保得住要看造化。】

【无人在意的角落,云天宗大师姐昨日“御剑飞行”掠过云天宗上空。】

两个发言主题同时飘在了《三界包打听》流动版的首页。

相比起前者的愁云惨淡,横尸遍野,众人惊呼像是做噩梦一般到底是谁能一刀横挑宴几安脚筋那可是渡劫期,后面那个帖子里倒是载歌载舞。

【从隔壁出来,再进来这里,家人们,谁懂啊?!】

【嗳,过年了过年了,过年了过年了!欢天喜地过大年——本帖里的道友们新年快乐啊!!!!!!】

【笑死了,是真的也是强行又过了一次年!】

【南扶光这个人多少是有些奇迹在身上的……】

【前段时间我还为了自己若是金丹破碎会怎么样的设想夜不能寐甚至与我道侣大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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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现在看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神凤金丹到底怎么样了?】

【碎了吧。】

【严格来说不能算碎,只是说裂了,仙尊不会让她金丹就这么碎了的……哦,准确的说是整个他化自在天界都会阻止这件事发生。】

【这次仙尊说的不算噜,他自己先站起来再说吧。】

【倒不是我恶毒,让神凤也尝一尝这个金丹摇摇欲坠的滋味有什么不好?实在是前段时间那些个神凤的节奏给我看得恶心,纯纯被逼成路人黑……在你欢天喜地、敲锣打鼓庆祝自己成功的时候,你师姐为了救秘境里那一卡车不认识的陌生人,金丹破碎成了凡人!你有好事低调一点不好吗,真烦人。】

【所以很多事最好不要半路开香槟,确实神凤洗髓成功外加那把伏龙剑睡一觉醒来莫名其妙就升级了……啧啧啧那个喜庆,那个洗版,搞得我三天没打开《三界包打听》,正版新闻都不想看了。】

【楼上的都别说啦,关注一下大师姐自己的事就好啦!】

【所以大师姐是彻底好啦?】

【嗯,好了呀,我云天宗的,今天大师姐也出现在书院了……御剑来的(是违规)(宗门内部依然不允许御剑飞行)(但大家都习惯了)(甚至宗主也在场但他说的是‘慢些当心摔了‘)。】

众人讨得欢快,把南扶光过去那些邪恶小发明全部扒拉出来,拆开了揉碎了研究这些东西的制造原理,试图从中整理到一些蛛丝马迹,合理解释为什么金丹破碎的人如今突然又恢复了力量。

最后勉强只能从小道消息得知,当年大日矿山矿难后,「翠鸟之巢」从中寻找到了数把可以被凡人使用的含有属性术法的宝器,而这些宝器,均出自南扶光之手。

虽然逻辑链有些勉强。

但大家自己说服自己,也算是接受了这种说法,并惊为天人,宣布今年的顶级器修甚至治疗识海方面疾病的医修相关奖项都该颁布给云天宗大师姐。

在讨论中,众人已经设想好了身披荣光归来的云天宗大师姐璀璨的未来,并道“解除和那位仙尊的结契,总要职场得意一下弥补吧”——

就在这时,有人问了句,说到这个,有没有人在意那我们大师姐的阿贝贝猪德瑞拉怎么办啊?

此提问,就像是现场提问换得一片死寂一样,居然让原本你一言我一语狂欢到置顶的帖子无人回复,差点掉出首页。

【……还是云天宗的我,表示那个杀猪的好像是这两天没来云天宗了。】

【我靠你们不说话我也不敢说话,沉默的那么明显真的好吗?】

【…………就不知道说什么啊?】

【沉默是因为这问题也太容易让人沉默了。】

【渊海宗那会儿金丹在,他也在呀?】

【呃呃呃,南扶光金丹破碎的期间,猪德瑞拉算是寸步不离了吧,连续两天没出现太反常。】

【在的没那么频繁。】

【是的,这段时间他出现的频率与云天宗大师姐基本上算是一比一,忘记龙凤大婚的房顶这两人都一起蹲?】

【所以?】

【所以?】

【所以是因为不被需要了所以不再出现了?】

最后一条回复后,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所以呢,我磕的西皮伴随着女主恢复实力,全胜归来,掰得安定了吗?太好了,是掰得安定,我就知道我不配过哪怕一天好日子:)】

……

按照外人来看,正常的逻辑是正常的——

云天宗大师姐与杀猪匠第一阶段(云天宗初相识版):好朋友。

云天宗云天宗大师姐与杀猪匠第二阶段(渊海宗版):杀猪匠动机不纯想吃仙女肉过分粘人的进阶好朋友。

云天宗大师姐与杀猪匠第三阶段(金丹破碎版):形影不离,暧昧横生,大家都是凡人谁也别嫌弃谁,正正好。

以上。

现在,云天宗大师姐与杀猪匠终于进入了最后一个阶段。

那就是宗门大师姐全盛归来后,两人的地位差别再次回归到了云泥之别,一切过往的依赖与取暖不复存在,杀猪匠恐怕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从那日起,他不再出现。

从目前各种小道消息来看,真龙和神凤都那个奶奶样了,云天宗宗主还没跳楼自尽,显然是因为南扶光的恢复给了他一丝丝心里安慰。

据传闻虽然非嫡亲弟子或者亲闺女,但这位宗主对云天宗大师姐多少也还是有些偏心眼的——

否则当初也不会把她与云上仙尊牵扯到一起,毕竟那时候云上仙尊怕不是这个老头在身边范围内能找到最高配的雄性生物了。

就这种情况,他也不可能同意南扶光继续同那杀猪匠有过于亲密的来往。

——大师姐和杀猪匠可能就这么完蛋了。

这个思想很快就从《三界包打听》流传到了现实生活中,接下来一周,膳食堂大娘连坐一周鸡鸭鹅,膳食堂甚至都没出现过猪肉相关。

众人虽然偶尔有一两个人在心里蛐蛐,大师姐未免也太拔口口无情,这是用完就扔啊,但表面上,都小心翼翼不提杀猪匠。

连谢允星都没提这件事。

虽然知道杀猪匠身份不凡不会是他们说的那样什么云泥之别,但她也知道南扶光不可能莫名其妙恢复能力,可能是中间又发生了什么插曲……

云天宗二师姐本就对云天宗大师姐颇为溺爱,如今已经进化到无脑溺爱。

所以众人不说,她也不问。

从头至尾,被蒙在鼓里、对一切毫不知情的,只有南扶光自己。

某日从膳食堂走出来,准备上书院开启今日份教书育人,一边往前走一边摸出双面镜准备日常问问那个杀猪的起了没吃了没,刚转过拐角,就听见一个压抑的声音大吼——

“可是大师姐太渣了!她怎么还能吃的下饭的!”

南扶光脚下一顿,心想奇了怪了哈,你们鹿桑师妹金丹碎了确实是我干的但你们又不知道,所以今日她躺在那浮浮沉沉、要死不活,怎么能就这样简单粗暴的推到我头上来呢?

她放下双面镜,面无表情地走近声源准备理论一番,刚走两步就听见另一个声音又响起来——

“《沙陀裂空树》说人人平等你还真的信啊,那你怎么还能被你娘那句‘不好好修炼以后嫁给凡人杀猪的‘吓得满地找牙一举突破炼气期来着?当恐吓走进现实不更加恐怖吗?”

“但那样那个杀猪的也太可怜了!!!用过既抛!!!”

“可怜男人倒霉一辈子。”

“那不是普通的男人,是脆弱的凡人,他一共就能活一百年,施舍他几十年不行吗,呜呜呜真是太可怜了!!!!”

南扶光:“……”

角落里,两个捧着南瓜粥一边喝一边缩在墙角边,呜呜呜成小气笛的弟子正以为自己找了个无人角落敞开心怀热烈讨论,就听见身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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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个‘云天宗大师姐始乱终弃对杀猪匠用后即抛‘的想法仅限于两位个人传播还是适用于普罗大众?”

“什么?”“呜呜呜”得很开心的那个弟子头也不回道,“当然是大家都这么——”

话头戛然而止。

她回过头,就看见云天宗大师姐立在墙边,一脸和蔼可亲。

……

这一日,云天宗大师姐缺席早课。

因为她赶着下山骂人。

早市的猪肉摊前人声鼎沸,人人都在等着那小院门开门出摊,却没想到在院子的后墙,早已有不速之客抢先翻墙而入。

传闻对杀猪匠始乱终弃的云天宗大师姐一落地,尚为等站在院中打水洗脸的男人反应过来,快步走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衣襟。

高大的男人犹如弱风扶柳,轻易折腰,“嗳”了一声,气定神闲的问:“又怎么了?”

脸上的水顺着他清晰的下颌线噼里啪啦落在南扶光脸上,还带着对方面颊上的温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横生。

抬眼便见对方湿漉漉的睫毛半敛,英俊得太有冲击力,她耳根升温,猛地后退一步,在彻底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之前,面无表情地将一卷她也是数日未曾打开的《三界包打听》扔到了他的脸上。

杀猪匠揉揉被砸疼的鼻尖,展开那竹简看了眼,又慢吞吞地“哦”了声。

“你不懂我这行为的艺术性。”

“你只是拖延症。”

“不是,你真的不懂。”宴歧竖起手指,“当你还是金丹破碎、宛如废人的落魄云天宗大师姐时,这就样下山,嫁给一个杀猪的凡人,只能算是落荒而逃。”

“哦,现在呢?”

“现在啊?”男人笑了笑,合起将他形容的要多惨有多惨的《三界包打听》,“当然便是大师姐您不与世俗相媲,特殊的口味偏好了。”

“……”

……

当日。

当太阳高照,冰雪消融,第一缕带着春日温度的春风拂过山岗。

热爱吃第一手瓜的道友们又听见了个让他们震惊不已并大为困惑的最新消息——

那个杀猪匠上云天宗提亲了。

聘礼是装在竹篮里的三头小猪。

第163章 你不知道吗

“把以前的同僚装进篮子里作为聘礼提亲, 这是什么阴曹地府产出的笑话?不得不说真是有创意又省钱同时也很贱,要是我就给他一巴掌,也就你能忍得住他。”

当宴歧一脚踏过云天宗山门的时候,南扶光还在云风崖坐着, 捧着双面镜跟吾穷聊天。

“无所谓。他再换点别的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东西, 要么就是一副猪大肠吧……等着吧, 要是宴几安身强志坚的坐着轮椅来应对他的提亲,马上我们就要见证医学奇迹了。”

“什么奇迹?”

“被挑断脚筋的人被气得从轮椅上站起来。”

“……”

双面镜那边沉默了下。

“不是渡劫期修士吗,伤筋动骨也要一百天?”

“也要看谁动的手吧。”

“……”

“怎么了?”

“我真的受不了你这种无限溺爱他的语气——以前只有你会骂他乱来,你就是全村人的希望……现在好了, 他在源头上解决了问题, 他彻底无法无天了, 我怀疑他就是潜意识里意识到这一点才洗脑自己应该娶你的。”

“好了别说了不爱听。不要说的我们的感情那么不纯洁且具有目的性。”

“神经。真的受不了了,我要挂了。”

&quot;行。他上来云天宗宗门大殿了……嗯?刚刚桃桃给我发了简讯, 宴几安真的让人把他推去宗门大殿了。”

“什么?那不挂了, 你开单项可视把我挂腰上吧。”

“那你为你之前的出言冒犯道歉。”

“好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在双面镜中那只鸟能屈能伸的真诚道歉中, 南扶光把双面镜挂在了腰上,起身也走向云天宗宗门大殿。

……

严格的来说南扶光爹娘没死,宴歧上门提亲本来也轮不着宴几安做主。

奈何那一对神仙道侣早已远游不知去到哪个国度或者进入哪个境界,星盘显示他们活蹦乱跳但失联。

如今宗门上下长了眼的都默认是宴几安将南扶光拉扯长大,脱离可能结契的关系, 仙尊大人为师为长辈,当然有资格替她做主。

南扶光到达云天宗宗门前时, 时隔数日, 第一次见到坐在轮椅上的宴几安,她真正的稍微停顿了下——

记忆中并没有见过宴几安如此狼狈的样子。

当然,无论是化仙期还是渡劫期他也是受过伤的, 甚至真龙镀鳞那次他后来也修养了很久,但从来不曾像是现在这样真正的连续坐着几天轮椅。

是宴歧那一刀挑了他的脚筋。

而此时此刻除了脚不方便,他的一侧耳朵也用厚重的纱布贴了起来,纱布的边缘延伸到曾经也算霁月无双的面容上,纱布透着淡淡的血色。

大概是自己也知道这样的形象无论如何称不得好看,他一头青丝长发柔软披肩放下,遮挡住了大部分的纱布。

在宴几安身边坐着的,还有云天宗宗主谢从,此时此刻,后者正一脸严肃,像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家的翡翠玉白菜居然真的要被猪拱了这件事。

玩玩就算了啊。

怎么还真的来提亲搞得那么认真?

宴几安没说话,谢从上下打量着此时此刻规规矩矩站在大殿外的男人,他背上背着一个背篓,里面装着三只哼哼唧唧的小猪。

小猪养的很干净也不臭还有点可爱,但是作为不净海东岸仙界联盟排行第三宗门的大师姐的聘礼,它们再可爱此时此刻也显得面目可憎。

“自净潭枯竭,我宗门禁制削弱,看在你与南扶光亲近友善的关系,允许你自由进出,但这不代表你就真的有资格迎娶她过门。”

但凡普通人听见什么“资格”不“资格”的肯定已经跳起来。

宴歧闻言,笑了笑。

其实他也没干什么,但是看他这种笑,谢从就觉得自己血压高了不少,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身边云上仙尊——

后者并未说话,也未看拼命想从竹篓里探头的三只小猪,他只是满脸阴沉的盯着男人的脸。

但被看的人却压根无所谓一般,越过在云天宗甚至在整个仙盟都很有地位的两人,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凡人该有的那样瑟瑟发抖,他反而看向有模有样垂着眼,乖巧站在云天宗宗主身边的南扶光。

唇角挑了挑,莫名地有点想笑。

那双从方才开始笑意并未达到眼底显得有些冷漠的眼,此刻终于有了一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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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她来做什么。

“我不能来吗?”

“这种谈嫁娶条件的场合按照道理你应该矜持的回避一下,万一我们为了一两银子拍桌吵起来了呢?”男人听上去不冷不热,“你不知道什么叫害羞吗?”

谢从:……谁要跟你为了一两银子拍桌?

“这事情还有得谈吗?我还以为你能拿出来的只有篮子里那三位——”

这时候壮壮从篮子里挤出来了,因为现场只有它是真的小动物,所以它可以不要脸,它转过头来看看宴几安冲他“噗”地吐了下舌头喷一地口水,然后转向南扶光,一双绿豆眼里瞬间迸发出无限的热情,两条后腿拼命蹬试图从竹篓里爬出来,妄图奔向她。

南扶光想到了在《三界包打听》流动版很久前看过的一个发言:和我男人无媒苟合,天天借着带我家灵兽出门遛弯同他私私相授……现在他要上我家提亲,求如何才能让我家脾气暴躁又怕生的灵兽不要见面就熟练地往他膝盖上爬,急在线等。

“你还有别的聘礼吗?”

南扶光问,不是期待,是纯纯好奇。

她话语一落,就听见身边传来宴几安的声音,僵硬而冰冷。

“——无论还有什么聘礼,这桩婚事我都不会同意。”

此话一出,方才那般自然且勉强还算和谐的谈判气氛就没有了。

就连背篓里的壮壮都不扑腾了,它原本一只后蹄保持着抬腿的姿势挂在背篓边缘,因为悬停没挂住,一蹄子蹬在屁股下面那只脾气暴躁小猪的脸上。

小猪发出烦躁的哼哼声咬了口它的屁股。

小猪打架的暴躁骚动像是此时此刻宗门大殿里气氛的具象化,更何况还有云上仙尊生怕在场的诸位中有哪位突然听不懂通用语,又强调了一遍:“我不同意这桩婚事。”

这话是看着门外那个杀猪匠说的。

谢从从刚才开始就有点奇怪的诡异感在这一刻加深了。

他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是宴几安的自称不对。

云上仙尊出生即矜贵,一一骑绝尘的修为凌驾于整个他化自在天界,甚至纵横其他界域……

所以放眼整个云天宗甚至三界六道,他对外自称向来是“本尊”。

除了对南扶光,他一直用的是“我”。

而刚才他第一句开口就用的是“我”,这话模棱两可倒也面前可以认为是对南扶光所说,但后面最后这一句强调,他是看着那杀猪匠说的。

谢从用脚指头都看得出宴几安根本不想放南扶光走。

哪怕事到如今他已经与神凤结契。

此行为他不多做评价,但在这种“我喜欢的前未结契道侣要被别的男人抢走”的场合,对方还是个凡人,莫说该用一切能够拉开距离等级感的自称,换了谢从,他能用“朕”或者是“孤”也不脸红——

怎么就“我”上了?

云天宗宗主一脸茫然,还以为云上仙尊气到神志不清,毕竟此时,后者原本松松搭在轮椅扶手上的双手具是青筋凸起,指尖因为着力泛白。

仿若想要将那木头硬生生掰碎,或则将别的什么东西大卸八块。

宗门大殿内气压一下子低的吓人,低到谢从想提醒宴几安在这杀人可不行——

但没等他来得及提醒。

是南扶光开口截断了这冰冻的气氛:“你不是我爹。”

谢从心想,这话说的太难听了。

“但他……”

南扶光转过头看了眼门外站着的男人,然后将剩下的话吞咽了下去,没说完。

——但他是你爹。

没说完的话是这样的。

若是谢从知道可能会叹息气人还是南扶光会气人,可惜他不知道,所以他只能一脸茫然加困惑的看着云上仙尊脸上破天荒的有了明显的情绪。

青红交加,额角轻跳,像是真正怒到了极点。

至此谢从有了一种局外人的感觉,但这不应该,他是云天宗宗主,于是他主动接过了接下来的话:“仙尊倒是说的也没错,南扶光始终是他化自在天的一名修士,更是我云天宗的大师姐——你看前段时间她身体抱恙,本宗门亦从未想过将她驱离宗门,她自小生长在这个环境下,到底是与你……”

“三载内,助你铲平无为门,弥月山从此改姓谢,仙盟头把交椅换你坐,如何?”

门外的男人终于说出了今日第一句跟聘礼真的相关的话。

谢从哽住了。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紧接着他也开始暴躁了,今日他与宴几安同时出现谈判已然是抬举,如此大的阵仗,不过是为了云天宗以及云天宗大师姐的颜面。

他不是来听一个凡人杀猪的在这胡言乱语,大放厥词。

这场对话可以结束了。

谢从挥了挥手,这时候从四面八方突然冒出来一堆身着统一云天宗符修制式道袍的人,这道袍无幽也经常穿,但这一次无幽不在行列内。

当这些符修整整齐齐的掏出困魔咒符箓对着宴歧,最近的那手都快怼上他的鼻尖。

南扶光万般无奈,只能出手。

一束剑光冷意,那些弟子尚未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手中的符箓已被整整齐齐切割成两半,飘落在地。

众人愕然。

谢从愕然。

宴几安不语。

站在人群中央的男人却连眼皮子都懒得多抬一下,他平静地看着谢从,强调了一句:“我没在开玩笑,这件事,可以说到做到。”

云天宗虽然没比无为门高贵到哪去,但通过他多日的判断,至少谢从的脑子问题没有那么大。

当初云天宗老祖宗亦与黄苏颇有渊源,提起这件事,那读书人总也是沉默许久,大概是想起了很久前,站在甲板上的少年振臂高呼的宏图大志与开朗的笑,或者是另一日清晨的海岸线旁少年痛苦的眼泪和崩溃的大喊,他最终只是道,并不怪他。

所以他是认真在做出承认。

他从来没想过要将他化自在天界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赶尽杀绝,在拔出毒瘤后的混乱下必然会诞生新的秩序,而新的秩序就会有新的掌权人。

谢从不是最合适的,但若非要是他,也没有关系。

想到这,宴歧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多少还是有了一些一点世俗的私心,他好像学会了试图使用一些小恩小惠,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当然可以直接把南扶光也装进背篓里背下山算完,但他不太想这样——

鹿桑都能一顶正儿八经的红轿从赤月峰抬出来,经过云天宗山门的山路,途径梨花林。

南扶光更应该有此资格。

他之前说的所谓艺术行为虽然遣词抽象,但不代表其含义也是胡言乱语——

南扶光该有的是风光大嫁,而不是落荒而逃。

她当配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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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牵挂者便天生有了制衡之力,难免做出一些合理的让步,因此,男人如剑英挺的眉尾再次柔软的耷拉下来,他开始唉声叹气。

并颇为怨念的瞥了南扶光一眼。

南扶光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动动嘴用口型问他“又干什么”,这时候谢从终于反应过来,看着一地碎裂符纸,除了诧异南扶光此次力量莫名恢复后更上一层楼,更觉得他教了一群没用的笨蛋。

他高呼一声“南扶光”,不出意外的话等待着云天宗大师姐的是一顿臭骂。

宴歧冲着云天宗大师姐无辜的笑了笑。

宴歧:“怎么办,他们把我当骗子了。”

南扶光:“别撒娇。”

南扶光:“确实很像。”

南扶光:“自己检讨一下。”

宴歧当然不会检讨自己,他露出一副全然没有办法的模样,让谢从清理下现场,谢从黑着脸,抬手挥退了所有旁的弟子。

在大殿内外彻底只剩下三人后,始终未踏入宗门大线殿的男人弯腰,轻轻放下了背上的背篓,将三只小猪倒了出来。

壮壮毫不犹豫奔向南扶光跳进她怀里,在南扶光抱稳小猪时,听见宴歧低磁的声音,语气温和唤了声:“黄先生,麻烦你。”

南扶光只感觉眼前金色光芒大盛,忽而空气震动,夹杂着花香的温暖柔风拂过脸颊,那般温柔的气流中,有人用温润的嗓音答道:“诺。”

三只小猪中的其中一只小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书生打扮的温润如玉青年男子,他眉眼间带着温和笑意,手执长笔,轻轻一挥。

闪烁着光芒的卷轴在他面前展开,当卷轴完全展开,光芒大盛至刺眼程度,与此同时,云天宗上苍穹震动,山摇地动。

在这般异动中,忽而闻涓涓细流叮咚声响。

谢从震惊地睁大了双眼,放眼看去,只见从早就干涸的云天宗净潭方向,再一次拥有了流水声——

与此同时,灵气充盈,如地下灵脉复苏,霞光流彩,比过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书生打扮的青年转头冲着南扶光温温一笑,而后收笔重新变作小猪的模样,从半空落下,落回宴歧怀中。

后者稳稳接住小猪,将其放回背篓。

……

数瞬之后,宗门大殿外有防刚被遣散的弟子杀回来,见了鬼似的语气鬼哭狼嚎:“宗主!!!!!啊啊啊啊啊啊净潭突然活了,后山突然天降福地洞天——”

多看了一幕小猪大变活人,谢从现在内心之震动比此弟子,只多不少。

但他表面没有显现,听宗门弟子如此激动,条件反射心想家丑不能外扬,三言两语含糊将那走路都同手同脚的弟子打发走。

这时候。他听见宴几安突然开口道:“你这是何意?收了灵脉又摆什么姿态仿若恩赐?云天宗想要什么自己会去争取,仙盟排名第一也好第三也罢,这种无聊的条件不足以说服任何人,请回。”

谢从发现,自己第一次在感情之外的事上不能认同云上仙尊了。

“云天宗灵气复苏”明日就是头版头条,到底哪里无聊?

内心激动的头皮发麻,他稍微深呼吸了下,板着脸问站在门外的杀猪匠:“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啊”了声,正欲回答,这时候,云上仙尊再次沉声道:“宴歧。”

是以念通缉犯的语气念他的名字。

谢从:“谁?”

宴几安:“或者,你们更喜欢叫他旧世主。”

谢从:“……”

无助的张了张嘴,然后又无助的闭上。

当人过于震惊的时候,他通常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谢从看了看门外披着日光站着的男人,一身粗布衣裳,穿的是比普通凡人单薄,背着装着三只小猪的背篓……

他微垂敛着眼睫,头顶的光几乎将那长长的睫毛融入光晕中,这让他看上去稍有平易近人。

无论怎么看除了那张脸都很像寻常凡人。

但旧世主是哪怕谢从也只是在古籍中三言两语记载才能了解到的人,如今此人站在他面前,他实在是——

刚才,他所说的承诺是真的。

这是谢从的第一反应。

他感受到了一瞬间疯狂的心动后是立场的地动山摇。

“进来坐?”

他面无表情地问。

宴几安转头望着他。

谢从也很无奈,先不说眼前的人是传说中的万物始祖,万源之主,就说人家现在让净潭再次流淌,灵气充盈,流水湍湍,请人喝杯茶总是不过分的。

而且个人感情色彩不能那么重,就说凭什么后来者居上,还不是因为前者又作又冰凉?

更更更何况,如果古籍记载没发癫的话,眼前的人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你爹——

请你爹喝口茶不应当吗?

身份尊贵至随便哪个抬出去都是震碎三界的存在,父子二人却非要抢一个云天宗大师姐。

谢从转头看着南扶光,欲言又止了半天,道:“你也有今天。”

南扶光揣着袖子,冷静道:“这话不是这么用的。”

谢从:“出息了。”

南扶光道:“这句还行。”

……

最后云天宗大殿的议事厅窗门紧闭,谈了什么内容达成了什么协议不得而知,但从最后推云上仙尊离开的那名弟子口述,云上仙尊的脸色极为难看。

在离开宗门大殿时,他弯腰吐了一口血。

鲜红的血仿若于心头血,将云上仙尊腿上一片尽数染红,可谓触目惊心。

奇怪的是,他明明之前受到的是外伤。

……

次日,云天宗灵气复苏的消息果然占据《三界包打听》头版头条。

宗门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当然也不完全只是为了灵气复苏的事。

来来往往的弟子们又开始准备新的红灯笼,正月是还未过,但也没见得哪次元宵挂红灯笼的说法。

鹿桑倚窗而望外,看着桃桃拎着红灯笼与一个师妹讨论陶亭要不要挂上——

“陶亭挂什么挂?”

“我想挂。”

“你就诚心想给仙尊找不痛快。”

“被你发现了,嘿嘿嘿。”

温暖的春风拂过,鹿桑有些走神,看着桃桃脸上的笑,与如今可用枯槁阴沉来形容的陶亭毫不匹配——

自从龙凤大婚那日后,云天宗的梨花树与桃树都开了,弟子们都道不同树木花期有别,这么多年,双树同绽的情况少之又少,更何况开的这样好也是少见。

但其中也有异类。

陶亭门前那棵往年总是开花开得比别的树早,也总比别的树花茂盛拥挤极致灿烂的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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