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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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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试试,没人看见。”

“他挨了几下, 仗着考场人多,一直在躲。没人能证明他说了什么话,只能看到他在挨打, 所以最后他什么事都没有,我哥却还背了个处分。”周宇航愤愤道。

其实具体说了什么,周宇航也只知道个大概, 还是跟同考场的兄弟偷偷摸摸打听来的。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 一定是些乌烟瘴气不堪入耳的话。就凭官周时隔这么久, 回忆起这件事仍冷得能掉冰碴的脸色就能看出来。

周宇航总结:“反正这人, 就是一驴皮做的,打不通讲不通骂不通,摊上就是一张狗皮膏药。他挨打, 天经地义。”

官周蹲在花坛边上, 沉着张脸,眉尖烦闷地动了动。他微低着头,半张脸埋进领口,闭了闭眼睛缓口气, 努力做到心平气和。

眼前被黑暗笼罩中,手掌一凉, 有人拉住他的手。

他睁开眼, 谢以站着, 俯身看着他, 眸光从低垂的眼皮下投出来, 像一缕轻轻的风, 温和而又轻柔。

官周刚聚起来的那股躁气, 没有理由的, 沉寂了下来。

谢以伸手握住他搭在膝盖上的手, 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捏了捏他薄薄的掌心,突然问道:“模考的教室和你们这教室一样吗?”

周宇航将气撒在绿植上,咬牙切齿地揪了一片叶子下来:“问这个干嘛?当然一样,在自己学校考的。”

谢以来的时候穿过走廊,路过不少正在上课的班级,顺便地掠过一眼,对教室布局有一些浅略的印象。

官周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没多说,带他上楼回了教室。

江北一中晚自习下周才开始,他们聊了半天,这个点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走廊上只剩几个拿着拖把的值日生。

高三一班人全走了,大门关着,老式的铁杆栓进门框里。为了防止学生忘带作业,黄铜小锁装饰似的挂在铁片上,拉一拉就能轻轻松松地打开。

官周推开门,摁下墙面上的开关。

头顶一管管长灯在短暂的闪烁之后稳定下来,教室乍然亮起,抹过的黑板上还泛着水光,干干净净,只留右上角单独框住的“高考倒计时”。

“你要看什么?”官周靠在门框上,瞥了一眼谢以。

谢以走进去,就停在门口,仰头扫了一圈教室上半截。

周宇航一头雾水,往官周身边凑了凑:“他干什么?没见过真男人的斗争,被社会的险恶吓懵了头,来观赏天花板上不一样的风景?”

官周直截了当地抛了三个字:“不知道。”

周宇航更懵:“不知道你还带他来?你都不问问他来干什么?”

“看不出来?”官周语气平静:“他来散步。”

“……”

周宇航彻底说不出来话,他哥最近可能有点心情太好了,好得让他承受不住。

他闭上了嘴,顺势靠在官周身边,曲着手肘就要架在旁边人的肩上。

“行吧,散散步,饭前消食有利于身心健——操!”他话说一半,猛地停住,准备借力的人轻飘飘地侧了个身,躲开了他的胳膊,周宇航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一下。

“老大!你躲我干嘛!!”周宇航扶着门框惊魂未定,一脸不可思议。

官周淡淡反问:“没习惯?”

“……”习惯的。

可最近他哥不是心情好吗!亲近一下怎么了!

周宇航伸出手指着里头那位走到教室后门的人,痛心疾首道:“那为什么你不躲他!”

官周纳闷:“我躲他干嘛?”

“他今天——不是今天!他刚才就碰你那么多下,你都没有躲!我就以为……!”周宇航委屈巴巴,“为什么!你为什么躲我不躲他!”

官周愣住了。

手掌仿佛重新传来奇怪的触感,被人用指腹轻轻地捏了一下。

周宇航这么一问,这些动作突然地被放到明面上,顿时更清晰,难以忽略。

这样倏忽一想,就不自觉地延展到更多。

比如谢以总喜欢搭着他的肩,喜欢扶上他后脖颈推着他走,有时候抵在他肩上,半边身子的重量全落给了他,还自然得很。

为什么不躲谢以?

这个想法刚刚在他脑海中成型,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当事人站在远处面向他问:“模考坐哪个位置?”

官周收回那些发散的想法,指了个方向:“那儿。”

他坐的位置靠后又靠墙,刚好在角落里,考场格局布置得每一组之间都留出宽宽一条道,传不了小话递不了小抄,所以张扬才敢仗着别人听不见,有恃无恐地挑衅他。

谢以走过去,站在那个位置,若有所思地抬起头,看了远处嵌在高墙上冒着红光的机器,片刻后,转身往门外走:“走吧。”

官周疑惑看他:“你看出什么了?”

谢以熟练地扣上他的肩,欲盖弥彰:“不确定,说不准给你个惊喜。”

官周没在意,他歪了歪脑袋,目光落在肩上那只筋骨匀亭的手上,虽然清瘦得皮贴着骨,修长的手指上指节突出,但又不至于嶙峋得失去美感。

他微不可察地动了动肩,像每次甩掉周宇航的咸猪手一样,小动作地让这只手微微往下滑了滑。不过只滑了几寸,这只手便又自觉地调整了位置,往上挪了回来。

官周认真地感受了一下,他心里罕见地没有排斥的感觉,像平时一样正常,却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头细脚伶仃地爬过。

描述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感觉,反正很奇怪。

他默默收回眼,余光一扫,不小心望见了后头瘪着个嘴跟着的人。

周宇航的眼神幽怨又悲怮,像深宫里苦等十八年的冷宫弃妃,明明闭紧了嘴,却满脸透露出来大写的四个字。

——左脸“谴责”,右脸“渣男”。

官周:“……”

他们离开学校,校门口街道上的路灯亮了一路,各种各样的小摊车从各个街头巷口窜出来,仿佛一到夜间就从珊瑚礁里窜出来的鱼。

“老大,你今天回去一定要好好准备!”周宇航拽着书包带,像即将远送将军出征,语重心长,“这一波关系重大,他既然敢踩到我们头上,那就让他好好看看我们的硬家伙!让他知道,在别人的场子,狂归狂傲归傲,做人还是得低调!”

官周脸又往衣领里埋了埋,恨不得跟他分条楚河汉界:“……赶紧滚。”

周宇航走了。

官周拉开外套拉链,早秋的晚风清凉地掠过,不知道从哪蕴了一缕桂花香,淡淡地在风里一晃而过。

他缓缓呼了口气,转头看见谢以早已拉开了副驾驶的大门,靠在车上等。

对方温润地望着他,发丝曳动在同一阵风中,眉目舒展,深黑色的瞳仁里映着他背后惶惶的灯光,仿佛碎了一眼的星子,显得格外的亮。

谢以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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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官周看着他,快速地眨了下眼,复而低头,径直擦过他的身边,一声不吭地钻进车里。

车开入大道,缓缓穿过跨江大桥,沿江的建筑高灯五光十色,连江面上的倒影也流光溢彩。

这个点是刚吃过晚饭的点,白天里的车水马龙闹市喧嚣逐渐沉寂,换成了一种恬静的烟火气。城市里个个光鲜亮丽的人,从这个时间开始,才陆陆续续地褪掉了外衣,回归了自己。

官周歪斜地靠在车门上,额头抵着车窗,眼睛里晃过沿路一瞬瞬的画面。

今天仍旧是谢以一个人开车,李叔没有来,车里安静得有些沉默,两个人心里都藏着东西。

钢化玻璃又硬又冷,像吸水的海绵一样从人身上汲取温度,官周额下的那一小块甚至隐隐发热。

他舔了舔唇,打破了一片静默,突然无来由地问了一句:“你一直开这么慢么?”

谢以揣测了一下这位大少爷的意思:“嫌慢了?”

官周答非所问:“快的话能有多快?”

谢以挑了挑眉:“你想试试?”

官周淡淡地“嗯”了一声。

“别人开没意思,自己试才有意思。”谢以话里有话,带着某种怂恿的意味。

官周蹙了蹙眉,看他像看单细胞生物,难得耐心地提醒道:“我没成年。”

谢以欣欣然应了一声。

官周以为他没懂,进一步解释:“没驾照。”

谢以弯了弯唇,尖尖的嘴角弧度懒散又恣意,外头霓虹灯姹紫嫣红,显得他那张病气的脸上平添层艳色,清淡的气质倏忽变得浓郁。

他说出来的话无法无天,蛊惑着人:“试试,没人看见。你觉得我会卖你么?”

谢以眸光微动,转眼看见少年默了默,然后把黏在车门上的身体坐正了,真的认真地想了想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片刻后,副驾驶伸出一只蠢蠢欲动的手,摸向了方向盘。

……

被人一把中途截住。

怂恿人的王八蛋翻脸不认人,对上少年茫然的表情,一副钓鱼执法的模样,笑吟吟地揶揄道:“还真敢啊,是要夸你胆子太大,还是说你这么信任我?”

“……”官周脸更木了。

“小小年纪,追求什么刺激,别跟着乱七八糟的人瞎学。”谢以说,“乖乖坐好,开得稳才是车技。”

官周抽回手,品了品他说的“乱七八糟”四个字,没说话,只在心里认同了一下。

他没再吱声,又扭头看向车窗外。

窗外风景变化,轿车小船似的,一路安安稳稳地穿过了一条条街道,最后停在了他家门口。

官周拉开车门下车,书包挂在单肩上,临走前大发慈悲多说了一句:“你开慢点。”

谢以笑说:“好。”

他转身往家走,走出几步听见背后车门关上的声音,没回头。

直到走到家门口,才发觉好像有什么不对,蓦然转身,撞进了一双笑意漾漾的眼睛里。

……

“你怎么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第42章 “你要对我负责啊。”

半个小时后。

官周和谢以面对面坐在餐桌前, 四目相对。

桌子中间是谢韵留下的一张纸条——

小周,宁阿姨高血压犯了,我带她去医院, 晚归,记得吃饭。

“所以。”官周每句话都说得很慢,“你被抓包的惩罚是, 要被盯在人眼皮子底下, 来我家住几个月。”

谢以认可:“对。”

官周忍了忍, 没忍住:“这到底是你的惩罚还是我的惩罚?”

他算是懂了, 为什么王主任打完电话,打个瞌睡的功夫谢以人就到了。

合着是从他家出发??这当然快!

他家,现在变成了姓谢的老窝。

不仅谢韵没赶走, 现在还多附赠一个。

“这么说就不太好了吧。”谢以看笑话似的, 义正言辞,“你是主要因素,现在我受罚了,你帮我担点, 不应该么?”

官周直视他,跟他之间分得清清楚楚, 又变成了没有感情的杀手:“哪里应该?”

小没良心的。

“哪里都应该。”谢以放下交叠着的长腿, 从椅子上站起来, , “我被移地监。禁, 是谁主导的?”

他走到对面, 靠在桌沿上, 垂眸看着脸色复杂的官周, 弯了弯眉眼:“你要对我负责啊。”

“……”官周面无表情地觑着他。

谢以:“怎么?你竟然还想把我赶出去?”

他“啧”了一声, 装得挺失落:“我还以为我们至少也有点革命友谊。小小年纪,提起裤子不认人?”

这语气,听得官周牙酸。

他后牙紧了紧,捂住了半边耳朵,近乎粗暴地扯了扯耳轮,没好气地说:“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要赶你了?”

谢以:“不赶?”

官周冷睨着他:“你都进来了,我把你打出去?”

谢以笑了一声,腰胯离开桌沿,不逗他了,绕回到纸条上特意强调的那个“记得吃饭”的问题上:“吃什么?”

官周中午吃的食堂,一中的食堂是全国食堂里最典型的那种,一堆小铁碗隔水保温,做法按统一公式,味道像预制菜。

说好吃又挺难吃,说难吃又还能吃,不饿的时候不想吃,饿的时候将就吃。

总而言之,就是鸡肋。

折腾了一天,打架还耗费了不少体力,官周其实下午在办公室的时候肚子里就有点空,放学又耽误那么久,此刻更是饿得胃疼。

他拉开冰箱门在里面翻了翻,没看到做好了的饭菜,只有一盘切好了的胡萝卜,和半碗盖了保鲜膜的肉在腌。

保鲜膜没裹全碗口,留了个空在通风,估计是宁阿姨做饭做到一半犯了病,急急忙忙,收拾都来不及。

官周把冰箱门拍回去,掏出手机点进蓝色软件翻了几下,随口问道:“披萨吃不吃?”

说完又自我否定,带几分嘲讽:“忘了,你不配。”

“……”谢以气笑了,从外面走进来,“没东西吃么?”

官周抱着胳膊从冰箱上让开,从嗓子眼里“嗯哼”了一声。

谢以非要亲眼看见才相信似的,又打开了冰箱门例行检查。

官周懒得看他做无用功,低头翻着外卖列表。

他嘴不算挑,只是不喜欢食堂那种大锅菜,放在热水里一温,先把锅气散了个干净。所以隔不了几天,他要么得到校门口的地沟油一条街转一圈,要么就得蓝色黄色软件轮流宠幸,频率高到他的账号被列入杀熟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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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最顶上推送了几家炸鸡店,底下特意用黄框标了四个字“我常点的”,为了吸引注意还加了个双引号。

结果他停也没停,就快速地指尖一滑掠过了,扒拉了几下,最后停在两家店纠结。

一家“十全大补·朱记药膳”,另一家“江南好”的扬州菜。

他轮流看了一圈,最后选定了其中一个,正要添加,听见谢以问:“吃不吃面?”

官周没意见。

他头也没抬,退出好不容易选好的店,在搜索框里输了几个字“面”“清淡”,扫了一眼,问:“三鲜阳春面?”

谢以没立刻回答,默了一会儿,片刻后,才带那么点欣慰地感叹:“没想到你对我这么信任。” ?

什么信任。

官周莫名其妙,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眼睛,抬头看他。

冰箱门大敞,谢以站在前面,一手扶着门,另一手拿了包挂面,三根尾指还扣了两个鸡蛋在掌心里。

官周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然后就见着谢以转过头来看他,半边脸映着冰箱冷白的光,显得另半边轮廓更深。

“可能没有三鲜,只有鸡蛋清汤面,少爷你凑合一下?”谢以说。

官周目光在他脸上和手里的东西上来回转了两圈,问出了心里觉得自己在做梦的问题:“你做?”

谢以一派自然地点头。

官周顿了顿,然后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张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得清么?还记得自己是谁么?”

谢以听懂了,他在说自己拎不清几斤几两。

他为自己澄清道:“知不知道留学生出国后的第一要务是什么?”

官周瞥着他:“学英语。”

“浅薄。”谢以解开袖口扣子,将长袖挽至手肘处,露出来一截白皙清瘦的小臂,淡淡的青色浮在薄而结实的肌肉之间,“留学生的第一要务,就是学做饭,不然一个星期后你就得到华人街要饭。”

官周还是不信他。

他自己天生少爷命,要人伺候,他认。但是谢以看上去跟他没差,说不定还要更甚,在平芜的时候十指不沾阳春水,一日三餐就差送到嘴边。

这样的人,会做饭??

非要这么说的话,那官周觉得自己也能会。

他将信将疑,但也没说什么,外卖软件没退出去,留有退路似的只将屏幕一熄,揣回兜里。没有出去等,而是让出了位置,靠在门口,正好将对方的动作净收眼底。

谢以的确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手上动作虽然还有几分生疏,但大体上还是有条不紊,看得出来不是生手。

官周盯了一会儿,突然看见案板上显著夺目的一片鲜艳,像领导视察一样,明明抱着胳膊,走得慢慢悠悠像散步,却看上去总像是揪着人短来讨伐,气势汹汹。

谢以以为他是饿了:“急了?还有一会儿,要不你开局游戏?”

官周表情凉飕飕的,只用下巴点了点案板上的一角,刚切好的小米椒露着娇艳欲滴的红,足足堆满了一整个角。

接着,他也不说话,直接掀起眼皮,转眸冷睨着谢以,像是在等个解释。

谢以看着他,也没什么该有的心虚,面面相觑,对视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笑了:“本事挺大,管起舅舅来了。”

官周冷呵一声。

谢以赶在他出口翻脸之前先老实告降,当着他的面,把那一角的小米椒全扔进垃圾桶里:“满意了么小朋友?”

官周没吭气,站回去,又看了一会儿,直到谢以看他站了半天,手机也不玩,打趣道:“来监工?这么认真,怕我往你碗里下药么?”

对啊,他待在这干嘛,看厨房小白嘚瑟自己三脚猫的功夫么?

官周愣了一下,像是尴尬,又像是掩饰带过似的,抓了抓刘海,坐回了餐厅。

谢以做的面其实也就那样,应付自己的东西能有多好吃?一碗面看上去最诱人的是葱花,煎蛋的边角还有点略微的焦糊。

大概是真的饿了,官周对着这样的东西,竟然吃完了。

他懒靠在椅子上,望着只剩面汤的碗,心道周宇航说得对,他最近的确是有点太好讲话了。

谢以问:“紧张么?”

官周知道他说的什么,这种竞赛他也参加过不少,真说一点都不紧张,那是胸有成竹的挂逼才这么有底气。他毕竟也是个临时抱佛脚的,现在还能勉强说个“还行”,真正要问紧不紧张得明天身临其境了才知道。

但是面子不允许他这么说,话音在嗓子眼里绕了一圈,最后非常淡定地被他说出口:“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谢以不知道信没信,眼底映着他的影子,模模糊糊的轮廓,却也能看出来那么点生硬和不自然。

“要不要帮你再顺一遍?”谢以问。

现在顺没多大意义,可能作用还没有埋头睡一觉的大。

但是官周垂着眼盯着自己的手指,抿了抿唇,片刻后,鬼使神差地回了一个字。

“好。”

他的房间很大,虽然没有面向江景,少了那么点窗外的江船繁华,但是阳台上那颗斜长进来的榆树,送了一片静默安谧的绿,反而倒更符合他的性子。

官周瞥了一眼对面那间差点属于他的屋子,里头已经从杂物间变成了规整干净的卧室,开着门透气,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那张眼熟的新床垫一角。

谢以非常上道,看见他目光所向,立刻先摆出来了态度,装模作样地伸出手:“新邻居,多多照顾?”

官周直接无视,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如果不是门没关上,谢以会怀疑他其实更想把自己锁在外面。

谢以无声地笑了一下,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顺手带上了门。

小朋友的房间和本人一样,到处透露着一股冷调,墙面上干净得像是新刷的漆,白茫茫的一片,连个钟都没挂。

整个房间要么黑色要么白色,连床单枕套都无一例外的洁白一片,乍一看像是某个酒店的经典商务房布局。

只有桌面上有那么点人生活过的痕迹,错乱地叠了一摞书,放着台灯、笔筒,闹钟……

还有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一张全家福,官周、官衡和一个温柔微笑着的女人。

谢以没来得及多看,因为官周进房间以后第一件事就是顺手把相框放进了抽屉里,明明白白地表示出一种不想跟人分享私事的意思。

谢以识趣地收回眼,跟了过去。

“你坐这。”官周下巴点了一下房间里唯一一张椅子,自己盘着腿坐到了床上。

“从哪开始?”谢以捞过那本竞赛书,翻了几页,上面多了很多批注,有几篇内容密密麻麻地写了半张纸。

“四十七页那篇。”官周说。

谢以弯了弯嘴角:“可以,页码都记下来了,看来挺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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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熟,他要是一点底气都没有,敢答应这事么?

官周不由得正了正身子,表露出一丝傲,看得谢以笑意更深。

城市里不如平芜那么安静,哪怕这个小区平时路上行人再少,还是免不了过一会儿就会从阳台外远远传来一声汽车的鸣笛。

隔着静音玻璃,很轻很轻。

夹杂在初秋越来越微弱的蝉鸣里,配合着桌面上钟表一针针挪动的咯嗒声,成为最贴合的背景音,和少年清朗疏离的声线无比般配。

时针缓慢转动,对面几栋楼的灯光一户接一户地灭了,那阵嘶长的蝉鸣湮没在无边的夜色中,夜晚归于寂静。

官周刚念完一段,谢以正握着笔,在书上圈画着他要注意的地方。

他目光随意乱放着,无意中瞥见谢以手腕上手表表盘里,时针已经指到了“1”,这才反应过来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他作势就要起床。

谢以笔没有停,落笔的间隙中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官周:“你先写,我冲个澡。”

这个点再不洗,吹完头发不知道要多晚。

谢以应声,继续手上动作。

官周随手摸了两件衣服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浴室里淅淅沥沥地响起了水声。

谢以写着写着,笔迹逐渐变得潦草,上一个字的字尾和下一个字的字头牵连在一起,在他先前齐整的行楷里很突兀。

笔尖悬在空中停了一下,最后又在落笔时,倏忽停在了某个笔画的中段。

他抬起头,无端地看向洗手间的方向。

金属门紧闭,声音通过金属材质显得更清晰。

没等谢以回神,下一秒,水声停止,空调扇叶翻动声歇息,房间里灯光猛然暗下,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这是……

停水停电?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第43章 “我洗澡,你帮我拿手电筒打光?”

里面的人显然也懵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洗手间才传来脚步声。

谢以放下书和笔,点开手机手电筒。

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乍破一束冷白的光线, 落在铅灰色的金属门上,像浓墨滴进池水里,光点边缘扩散了大半个门。

“冲干净了么?”谢以对着洗手间说, “要不要帮忙?”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少年冷淡的眉眼出现在光束下, 周身被镀上了层浅白的柔边, 在黑暗之中格外清晰。

他头发湿漉漉的, 糊弄地用毛巾擦了一把,碎发凌乱地错落着,水聚在发尾往下滴, 白色t恤的领口紧贴在皮肤上。

擦得有点太随便了, 身上好几块地方水都没干,脖颈至锁骨一片都是湿的,线条流畅漂亮,手电筒照着甚至某些角度可以反光。

官周也没想到今天这么诸事不顺, 洗个澡还能停水,很不客气地开口:“你能帮什么忙?帮忙拿手电筒打光?”

他说着, 趿拉着鞋走过去, 把毛巾一扔, 坐回了床上。

他以为谢以会开玩笑地回一句“那也不是不行”, 又或者是其他不着正形的话。结果等了半天, 发现谢以什么也没说, 意外的安静。

官周把自己的手电筒也打开, 身子一倾, 把谢以手里那本洗澡之前就开始勾画的书拿过来, 快速地扫了几行,上面该注意的要点都写得很清楚。

他大概地看完了,在心里留了个印象,两指夹着书页往后翻:“怎么没写完?”

第二页的标注只有零星几句话,最后一句话连字都只写了一半。

官周抬起头,看向谢以,对方也正在看着他,两束手电光一束照着书,一束从谢以手机里迸出落在他身上,以至于官周看不清谢以的神色。

对方好似走神了,愣了一下,然后才开口,声音里没有笑,难得的有几分正经,认认真真道:“差不多了,看不出别的问题,这些就够了。”

官周“嗯”了一声,黑灯瞎火的,还这么晚,他也没有什么兴趣继续挑灯夜战。

书本一合,抛到床头柜上,下逐客令:“那我睡了。”

谢以看了他一眼:“水擦干,别感冒了。”

官周这会儿半靠在床头,手肘陷进软乎的枕头里。刚刚冲完热水,被热气一蒸,一天的疲惫悄无声息地漫了上来。

他耷拉着眼皮,眸光从散在眉下的碎发里投出来,眼睫上都略有洇湿,整个人从里到外泛着懒。

舌尖含在唇齿之间,一放松下来,那种从小在南方养成的说话习惯又不自觉地绕了回来,咬着声音,模糊不清:“没那么矫情。”

晦暗之中,谢以那双黑漆漆的眸子显得颜色更深。

他动了动嘴唇,只说出来一个字音:“你……”

这一刻,官周觉得他像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的。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开了口,却又将剩下的话音全部咽了回去,唇角一直以来尖尖的弧度被压平。

官周等了几秒,没等到他开口,又说:“你明天不用早起?”

言下之意是,还不快走,朕要就寝了。

谢以没再说什么,遵旨退了出去。

房门合上之前,他手搭在不锈钢的把手上,冰凉的触感钻进他汗湿的手心,一冷一热刺激得人立刻清醒。

几秒之后,他如往常一样,笑吟吟的,低低地说了一句:“晚安,小朋友。”

官周这一晚上睡得很不好。

他做了个梦,梦见张扬变成了条疯狗,追着自己跑,跑得他喉咙被进出气流刮得生疼。

然后眼前一暗,场景转变,追着他的人换了一个,变成了黑莲花谢以。对方终于卸下来笑面的伪装,把他手脚都用铁链栓了起来,沉重的玄铁压得他用尽全力也驱动不了四肢。

接着,谢以一手拿着手术刀,另一手捂住他的口鼻,笑得阴测测的,缓缓靠近,脸在官周的视野里一寸寸放大

自己像溺水的人,拼命地张着口想要汲取空气,却被人死死捂住,意识一点点脱离他的身体。

他拼命挣扎着,即将窒息时,听见对方附在他耳边幽幽地说:“我最讨厌吃面不喝汤的小朋友,以后还敢吗?”

……

官周猛然睁开眼,涣散的视线在天花板上慢慢地重新聚焦。他惊魂未定地大口喘息,胸腔跟着呼吸剧烈起伏,额前后背尽是冷汗。

操。

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他臭着脸在心里骂了一句,反手撑着床坐起来。

四肢沉重,后脑勺像被人用榔头砸了,又钝又疼。喉咙里干燥得脱水,空气进出都带刺似的,包括鼻腔,也堵得通不了气。

谢以个乌鸦嘴,还真让他说中了,他八百年不生病的体质在这么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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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里感冒了。

官周烦闷地抓了抓头发,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没再拖延,利落地掀开被子起床洗漱。

一楼像以往每一天早晨一样,客厅电视放着晚间新闻,声音开到最低,厨房里碗筷磕磕碰碰,偶尔夹杂几句谢韵和宁阿姨的低语声。

官周还在楼梯就听得清清楚楚,扶着把手站了一会儿,在各种声音里搜罗了一圈,没发现应该多出来的那条声线。

“小周。”谢韵说话间余光看到了他,“起来了?馄饨在桌上。”

官周走过去,目光有意无意地转了一圈,客厅的陈设一如既往,什么变化也没有。

他动了动眉尖,又抬起头瞥了一眼刚走过的楼梯口。

干干净净,连粒灰也没有。

“小张已经到门口了。”谢韵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碟刚蒸好的面点放在他面前。

官周没吱声。

谢韵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道:“馄饨不好吃吗?”

官周握着勺子的手停了一下,莫名其妙地看她。

谢韵说:“我看你今天吃得这么慢,是不是不喜欢吃馄饨?我和宁阿姨说一下,下次早餐还是吃面或者粥吧。”

官周木了一下,然后说:“不喜欢。”

他又低着头吃了几口,没一会儿,勺柄从手里脱开,碰在碗壁上敲出一声清脆的叮啷响。

官周剩了半碗馄饨没吃,抽了张纸擦嘴,头也没抬,语气很淡,顺嘴问了一句:“那人呢?”

谢韵起先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反应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你说小以?他今天不知道有什么急事,大早上,天还没亮就出门了。”

官周手一顿,下意识地解锁手机,在聊天界面滑了一圈。

窗口干干净净,连个公众号推送都没有,只有几个学校里的群聊信息左上角有个小小的红点。

他把那张纸巾在手里揉成皱皱巴巴的一团,抛进垃圾桶里,或许是因为感冒,鼻音厚重,格外沉闷地“哦”了一声。

张叔车开得快,在早高峰的时段总是走走停停,快一阵儿慢一阵儿。

平时感觉不到,但是当身体难受的时候,这样忽快忽慢的节奏像是在坐碰碰车,哪怕是稳坐在座位上,都会被颠得不时背脱离靠垫。

官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脑袋里灌了浆糊,堆得脑子昏沉发涨,下车扶着校门口的树缓了好久才回过劲。

周宇航和胡勉早就伸着个狗头,扒着走廊上的栏杆等了,一看见他的身影立马匆匆下楼。

“哥,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胡勉去接他的书包,“快,你把书包给我,我帮你带到班上。老刘已经领着人去报告厅候场了,你现在赶紧过去,迟到了错过抽签默认放弃资格。”

官周呼了口气,闷声问:“什么时候去的?”

胡勉刚转身要走,听到他的声音,猝然转身,眼睛瞪得比铜铃大:“你、你……你感冒了??”

官周没好气:“看不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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