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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听得无语,“你怎地还没喝酒,说话却像喝醉了一般。”
薛时堰不置可否。
“嘿嘿嘿。”
贺疏朗傻兮兮的笑了下,归京见故人,他心中高兴嘛!
他这人向来如此,一亢奋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再说些什么了。
小厮送了碗上来,贺疏朗站起身来,将酒封一撕,将每个碗都给斟满,随后将酒坛放到桌上,拿起一碗,道:“三年未见,我先喝为敬。”
谢欢和薛时堰相视一眼,两人眼底皆带着笑意,同时伸手拿过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好!爽快!”贺疏朗大喝一声。
一碗烈酒喝完,谢欢觉得脑袋隐隐发晕,咂了咂嘴道:“贺疏朗,你这酒……好生奇特。”
“那可不!”贺疏朗骄傲的昂起胸,“我爹从西北都要带回来,这酒要是没点儿东西,哪儿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儿。”
薛时堰虽没谢欢来的晕眩感强烈,但也发现这酒很烈,若是多喝恐怕要醉。
他正愈开口提醒,王拂君却在此时脚步匆匆的进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王爷,陛下急召您入宫。”
景佑帝急召,薛时堰自然没办法说不去。
匆匆同谢欢说了一句“少喝些”后,薛时堰便猝然离场。
眼看着三兄弟聚会,成了两人,谢欢与贺疏朗互看一眼,谢欢摸了摸鼻子,道:“陛下最近常找他,没事儿,咱俩喝一样。”
贺疏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拿起酒坛给两人倒满酒,大声道:“那咱俩喝,今夜不醉不归!”
谢欢举碗,豪气道:“不醉不归!”
酒过半巡,贺疏朗两只手抱着酒坛,皱巴着一张脸,跟谢欢诉苦:“你都不知道,在军营我爹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动不动就要拿我立军规,每次打仗我都冲在最前头。”
谢欢两只手撑着下巴,面色酡红,双眼迷离,反应很慢道:“啊?那你岂不是很惨。”
“可不是!”贺疏朗一拍大腿,指着自己的眼角、肩头、后背,痛诉道:“你瞧,我现在身上都多了多少疤,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敌人刺伤的,要不是我命大怕是回不来了。”
“贺疏朗,”谢欢一只手放在贺疏朗肩头,眼前的人有点晃悠,他只能尽量睁大眼睛看着贺疏朗,认真道:“你是英雄!”
“哈哈哈,我是英雄。”贺疏朗傻傻一笑,“谢欢,你说我是英雄?哈哈哈,我是英雄。”
谢欢肃着一张小脸肯定道:“没错,你是珉国的大英雄,贺疏朗,你超有种的!”
“嘿嘿嘿,”贺疏朗傻笑一声,拿过酒坛倒在碗中,因为有些醉了,对不准碗口,溅了些到桌上。
贺疏朗将酒碗往谢欢的面前推,他自己也拿一碗,高兴道:“为我当英雄了,干一碗!”
谢欢眯着醉眼,摸索着将酒碗拿到手里,坚定道:“喝!”
亥时正。
薛时堰踏着疲惫的步子回到王府,还未进门,便听到前来迎接的王管家为难道:“王爷,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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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贺小将军还在膳厅闹着要喝酒呢。”
薛时堰脚步顿了顿,拧眉问道:“他们喝醉了?”
在薛时堰冻死人的视线里,王管家缩着脖子点了点头,怕薛时堰怪罪他赶紧道:“我们也劝过了,但贺小将军的武艺您是知道的,进去劝他们的小厮,全都被赶了出来。”
有几个还因为碰到了贺疏朗,被贺疏朗反手一巴掌拍在背上,险些拍给人拍吐了。
薛时堰:……
回想一下贺疏朗不知轻重的手劲儿,薛时堰揉了揉眉头,道:“本王知道了。”
脚步一转,朝着膳厅的方向而去。
第24章
甫一踏进膳厅,一个火红的身影便朝着自己扑来,薛时堰下意识的将人接住。
垂眼看去,怀里人一手捂着额头,芙蓉面泛着红晕,一双猫眼儿醉眼朦胧的看着自己,表情懵懂,惹人垂怜。似乎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他摇了摇脑袋,张着水润的小嘴,不可置信道:“咦,薛时堰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学分身术了,我也要学!”
正端着盘子往嘴里扒拉菜的贺疏朗听见了谢欢的话,连忙抬头往薛时堰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得了。
好家伙薛时堰一个变作五个,并且五个薛时堰同时用眼神向自己扎刀子,猛的打了个寒颤,贺疏朗连忙晃悠着起身去拉谢欢:“谢欢,快、快走!五、五个表弟,我、我打不过,嗝。”
薛时堰:……
拦住贺疏朗扒拉谢欢的手,薛时堰威胁道:“贺疏朗,你再闹,我一会儿让舅舅来接你回将军府去。”
“嗝, ”贺疏朗被骇得打了个饱嗝,手抖了一下缩了回去,弱弱道:“我、我又没犯错,你找、找我爹也没用。”
薛时堰懒得跟他掰扯,直接道:“我现在让你送你去院里休息,若是再敢打人,你今晚就绑着手睡。”
听出薛时堰话里的冷意,即便还醉着,贺疏朗反射性的将两只手背在身后,手指蜷缩,怕薛时堰要将他的两只手拿出去捆在一起。
招了招手,唤了三名小厮进来搀扶贺疏朗。
三名小厮胆战心惊的伸出手放在贺疏朗胳膊上,贺疏朗微微一动三人赶紧将手收了回去。
“贺疏朗。”
薛时堰不咸不淡的警告声响起,贺疏朗立刻挺直腰背,不敢再动。三人见贺疏朗被自家王爷镇压住,这才大着胆子上了手,将人扶出了门。
待贺疏朗离开后,薛时堰看着一片狼藉的膳厅,有些头疼的对一旁侯着的王管家道:“叫人将浴桶送进本王房中,这儿你一会儿让人收拾干净。”
王管家连声应“是”。
看着伸着胳膊在薛时堰怀里折腾的谢欢,王管家贴心道:“王爷,要不属下叫人将谢公子带回报春院吧,您也累了……”
下一瞬。
“薛时堰!”
不满自己被忽视,谢欢将双手“啪”的一声放到薛时堰脸上,声音有些大,不知道的还以为谢欢出手扇了薛时堰的耳光。
双手捧着薛时堰的脸看向自己,谢欢嘟着嘴说:“你怎地不理我,你是不是不愿意交我分身术!”
薛时堰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将谢欢的手扒拉下去,然后将人抱起对着一旁低下头看地的王管家道:“谢欢今晚喝醉了,恐会闹事,今夜便住丰宁院中,你且快些让人将水送来。”
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见人走了,王管家悄悄抬眼,正好看着谢欢攀上薛时堰的肩头,两只手扯着薛时堰散落在肩头的青丝玩儿,而自家不苟言笑的王爷却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王管家:……虽然谢小公子人不错,但自家王爷这也太惯着了吧。
内心腹诽了几句,王管家去找人处理谢欢、贺疏朗留下的烂摊子-
“唔,薛时堰,你快放我下去,我好像晕、晕车了。”
被薛时堰双手固定住大腿,用抱小孩儿的姿势抱在怀里,谢欢只能抱着薛时堰的肩膀才有安全感。
此时他脑袋晕晕,下身又不能动弹,薛时堰不理他,谢欢只能一直在他耳边喋喋不休道:“你再不放我下去,一会儿吐你身上了!”
“安静。”大手在谢欢的臀上拍了拍,薛时堰耐心道:“马上便到了,你别闹腾。”
“你方才也这么说的!”谢欢反驳道。
“薛时堰,几日不见,你怎么都会骗我了呀!”谢欢委屈。
跟醉鬼着实没什么好讲道理,薛时堰闭了嘴,脚步加快。
到了丰宁院,薛时堰将人放到美人塌上,刚要起身,谢欢却不乐意了。
双腿夹着薛时堰的腰,谢欢咕哝道:“我还要喝酒,薛时堰你去拿酒来。”
被迫弯腰跟身下的醉鬼四目相对,薛时堰额角青筋跳了跳,控制住脑海中的念想,他放缓语气道:“谢欢,你先将腿松开。”
谢欢不放,他醉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听到命令下意识却是反着干,于是腿不仅没松,反倒夹得更加紧了。
薛时堰:……
他抬手去掰谢欢的腿,结果谢欢伸手过来阻止,薛时堰只好又去抓他的人,怕不小心伤了谢欢,薛时堰控制着力道,这就导致二人纠缠在一起,一时难以分开。
好在门外很快传来了敲门声,是下人送来的洗澡水。
让人将浴桶放在屋里,打发走了想要伺候谢欢沐浴的丫鬟,薛时堰看着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身上的谢欢,长长吐出一口气。
空气莫名灼热起来。
“谢欢,”薛时堰凑的很近,能感受谢欢带着酒气的吐息,喉咙上下翻滚,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轻声道:“起来,该洗澡了。”
“洗澡?”谢欢重复道,“是哦,该洗澡了。”
缠在薛时堰腰上的双腿放了下去,谢欢从美人榻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手放到衣带上,刚要解开,却又停了下来。
薛时堰在一旁看着,见人停下动作,疑惑道:“怎么?解不开?”
他站起身走到谢欢身旁,大手覆上谢欢白皙的手指要帮他,结果谢欢以极快的速度抽出手来,拍在他的大手上。
谢欢皱眉问他:“我洗澡,你在屋里干什么?出去!”
虽然醉了,但是下意识却告诉谢欢,不能够让人看见他脱衣服,即便那人是从小一直长大的薛时堰也不行。
“为何不能?”薛时堰冷笑一声,趁着谢欢酒醉,眼中的炙热不加掩藏,如同狼窥伺着猎物一般。
“你不是常说我们是兄弟,兄弟之间一起洗澡岂不是常事?”
谢欢想也不想道:“那你怎么不跟薛明轩洗澡去。”
薛时堰:……
被谢欢怼的一时无言,想到跟薛明轩一起洗澡的场景,薛时堰心中泛起一阵恶心感。
深吸一口气将恶心感压制住,薛时堰放软声音诱哄道:“谢欢,你喝醉了,一个人洗不了。”
也不知道谢欢这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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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的脑子怎么思考的,他似乎觉得薛时堰说的有道理,于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将衣带拉的更紧,摆摆手道:“那我不洗了。”
张着嘴打了哈欠,谢欢歪歪扭扭的朝着床铺的方向晃悠着走过去,迷迷糊糊道:“我要先睡了,等我睡醒了再洗吧。”
薛时堰:……
“谢欢!”薛时堰拉着他的胳膊,同他讲道理:“你喝了酒,不洗澡怎么睡,你平日里不是最爱干净了吗!”
谢欢睁着大眼瞧他,无辜道:“脏就脏点吧,反正也没其他人看见。”
拗不过谢欢,薛时堰伸手要解他的衣带,结果下一刻谢欢竟直接对他动腿了,没有防备的薛时堰,被谢欢踹了个正着。
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薛时堰没再留情,动作利落的谢欢压在身下。
不顾谢欢的挣扎将外裳解开,待要解开里衣时,一直被压住的谢欢忽然暴起,将薛时堰从身上掀下去。
薛时堰眼神一厉,正要重复方才的动作,却见谢欢眼带惊恐的看向自己,手指微微颤抖着。
怎么,会如此害怕?
薛时堰不明白,难道,谢欢早已知晓我对他……
但回想谢欢往日的表现,并无可能。
难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谢欢对洗澡有了什么阴影?
但是刚说起洗澡的时候谢欢的表现并无异常,甚至还非常高兴。
直到—
自己要帮忙时,谢欢才表现出抗拒。
“不要洗澡。”谢欢重复道,神情中带着他自己不知道的哀求。
心下一软,薛时堰妥协道:“嗯,不洗。”
听薛时堰同意了,谢欢绷紧的身子总算是放松下来。
不过虽然澡是不用洗了,但是薛时堰还是打水让谢欢泡了脚,随后又拿了帕子给人擦脸,用沾了牙粉的刷牙子伺候着谢欢刷完牙。
洗漱好,谢欢将口中的吐到薛时堰拿着的盆里,砸吧两下嘴,很是舒坦的缩进锦被中躺下。
被折腾得出了一身细汗的薛时堰看着他舒坦的小模样,又气又好笑。
收拾好谢欢,薛时堰极快速的洗了个澡。
穿着干净的里衣,薛时堰墨发披散,身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汽,将人往里头推了推,薛时堰淡定的上床在谢欢旁边躺下。
“唔,挤!”谢欢扭了扭身子,想把旁边的人给挤下去。
其实里侧分明还空了很多位置,但是谢欢就是不愿意往里进,只顾着往薛时堰那边蛄蛹,想将这个抢他被子的人挤下床。
“别闹。”搂过谢欢的薄背,将人固定在怀中,薛时堰蹭了蹭谢欢的脸,低声道:“谢欢,我好累。”
二人靠的很近,温热的吐息呼在对方脸上,还能闻到牙粉残留的香气。
“谢欢,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喜欢上男子呢?”
许是被人抱在怀中没办法继续折腾,谢欢闭着眼打了个哈欠,手脚逐渐安分下来,手掌贴在薛时堰的胸膛安静的放着。
这人,再说什么啊?
耳边传来嗡嗡声,像是在给自己助眠,谢欢觉得自己好困,脑袋好晕……
好困,他要睡了。
谢欢含着下唇吮吸了一会儿又松开,饱满的唇肉被吸吮得水润殷红,小嘴微微张着平静又规律的呼吸着。
“唔—”
忽然而来的窒息感,软滑湿润的舌闯入口腔,掠夺走属于谢欢的气息。大舌扫过洁白的贝齿,舔过柔软的上颚带来阵阵痒意,含不住的涎水从嘴角留下又被人贪婪的舔舐。
受不了外来的大舌在自己嘴里肆意搅动,扰人清闲,谢欢闭着眼皱眉踢腿,却被人抱的更加紧了。
“唔、不……难……受。”
艰难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又瞬间被吞咽入腹。
就在谢欢想要奋力抗议的时候,像是吃够了瘾一般,在他口中疾风骤雨般肆虐的大舌忽然变得温顺起来,温柔的舔舐着他的口唇,一下又一下规律的进出着。
唔—
好像有点舒服。
谢欢浑身泛着热气,双腿难耐的摩擦着,闭着眼任由人从他唇中索取蜜汁,仿佛泡在一汪春水中自在舒坦。
第25章
翌日醒来, 床上只剩下谢欢一人。
他揉了揉因宿醉而昏沉的脑袋,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
屋外天色雾蒙蒙,只东边泄露一丝天光。
他刚推开门,院外站着的丫鬟立即唤道:“谢公子,您醒了?我去给您打洗脸水来。”
“嗯, 麻烦小菊了。”谢欢浅笑道谢。
“不麻烦,不麻烦。”小菊摆了摆手,以往谢欢在报春院住着时,也是她在院里伺候。
待小菊打来水,谢欢拧干毛巾擦在脸上,摩擦在唇间时, 唇上传来酥酥麻麻的肿胀感。
“奇怪了,怎么感觉嘴唇破了?”谢欢皱着脸,手指在唇上点了点。
擦干净脸, 小菊自觉进来收拾,谢欢走到梳妆台坐下束发, 雕花铜镜下映照出小巧精致的五官。
“咦?”
谢欢原本放在齿梳上的手指顿了顿, 整个人站起凑近铜镜,只见镜子里自己的唇红肿异常, 嘴角处破口结痂。
他张着嘴,用手扯了扯红肿的唇查看,刺疼感传来,他又赶紧将手松开。
“怪了,难道我昨天是脸着地,给我嘴摔伤了?”
可脸上其他地方瞧着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脑海里闪过昨夜喝醉后的画面,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喝醉后跟贺疏朗说了好多话,后来他嫌闷得慌,想出去透透气,然后就被薛时堰给抱着送回来了……
想到自己昨天闹腾着不要薛时堰抱,还扯他头发的样子,谢欢有些尴尬。
多大的人了,怎地还像个小孩子一般,薛时堰从皇宫里回来,还要来被自己折腾。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谢欢咕哝一声,闭眼细想。
对了,后来薛时堰要给他洗澡,他没让!
猫眼儿倏地睁大,谢欢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还好自己即便醉了理智也还在!
不愧是我!
“耶,后来我不是就睡了吗?”谢欢扯了扯唇,小脸皱成一团,郁闷道:“昨儿不是拒绝洗澡后,我就上床睡觉了吗?怎地难道我半夜从床上摔下去了?”
不过,昨夜他好像做梦与人在梦里接吻了。
想到昨夜在梦里被人唇舌被人含吮的温暖湿热感,虽然梦中那人的容貌他记不得,谢欢耳根依旧微微泛红意。
随手便抽了自己一巴掌,唾弃道:“谢欢,你现在怎地这般饥渴了!不要脸!”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谢欢心里只当自己是年纪到了,开始做起春梦了。
外头的小菊看他许久没进来,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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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便想着进来提醒谢欢该去刑部报到了,谁知刚进来便看到谢欢抽了自己一巴掌。
“谢公子,你做什么打自己?”小菊奇怪道。
见谢欢还披散着头发,小菊便上去接过齿梳道:“奴婢给您梳吧,王爷走前让奴婢提醒您一会儿记得去刑部报到呢。”
刑部!
是哦,今天是去刑部报到的日子了!
谢欢懊恼的锤了锤自己脑袋,忙道:“喝酒误事,我竟连这事儿都忘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菊一边给谢欢梳着发,一边笑道:“将要卯时正了,谢大人别急,一会儿让车夫跑快些便是。”
卯时正,还好。
谢欢松了口气。
大珉官员上朝时间一般是卯时初,不过在大珉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上朝,所以谢欢这样的六品官倒是还多了些睡觉的时间。
往日里谢欢也会在卯时末到达翰林院。
小菊动作娴熟的将他散落的发丝拢在手里,利落的挽作单台圆髻,又拿过一旁的朱红官袍给谢欢套上,腰带轻缠便显出谢欢的长腿。
将官帽戴上,谢欢问道:“小菊,昨夜薛时堰什么时候走的?”
“啊?”小菊迷茫了一瞬,道:“昨夜王爷同您一起睡在丰宁院啊。”
系帽带的手顿了顿,谢欢回头,不确认道:“同我一起睡?”
“是啊。”小菊理所当然道:“王爷昨日说您喝醉了闹腾,不想您吵着别人,就跟您一起睡了。”
“噢噢,那他说的有道理。”谢欢尴尬的笑了笑。
自己酒品的确一般。
不过自己昨夜做春梦不会是因为跟人一起睡了的原因吧?
谢欢打了个寒颤,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饥渴,竟然连挨着人睡都会做春梦了。
不成,看来他得早点找到心仪的女子了。
谢欢暗下决心。
但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紧要的是得赶紧去刑部报到,套上官靴,谢欢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便催促着马夫赶紧往刑部的方向而去-
赶在卯时末到达了刑部,谢欢去引路官那儿记了名,紧接着就跟着人进到刑部官员的办公地。
一踏进院子,便见一瘦成竹竿的白发小老头儿正抱着一沓卷宗朝着屋里走去。
谢欢见他脚步一滑,差点摔倒,赶紧上去扶着人道:“老先生,慢着些。这些东西我帮你拿吧!”
说着他就要接手,结果小老头儿抱着卷宗往旁边一挪,避开谢欢伸来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谢欢的穿着,沉声道:“你是新来的员外郎?”
小老头虽满头白发,但是脸上瞧着却像才三十出头的模样。他表情有些凶,但是谢欢却完全不怕,他潇洒的行了个抱拳礼,自我介绍道:“正是。在下谢欢,是新来的员外郎。”
引路官本要帮忙介绍,此时看谢欢性子外向,便笑道:“谢大人,此乃刑部郎中付原付大人。往后啊,您二人在一处办公,早日熟悉一下也好。”
谢欢扬起一个善意的笑,结果却被付原直接忽略,他略过谢欢对着引路官道:“既然人已经送到,你先下去吧。”
引路官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抱拳道:“是。”
“多谢您引路。”谢欢礼貌道。
引路官勉强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那边付原直接无视谢欢朝西南处的屋子走去,谢欢耸了耸肩,觉得这刑部的同僚,好像不太好相处啊。
跟着付原进了卷密阁,里头刚好有两个案桌,待付原找好位置坐下后,谢欢便自觉去了另一个位置。
中间他多次尝试跟付原搭话,但要么就是冷漠的“嗯”,要么便干脆不应声。
谢欢苦着一张脸,打开桌上堆积的卷宗,正要查看,便听付原冷漠道:“谢大人,查看案件卷宗前,不若先去将《大珉律法》熟读一遍。省得到时候说出话来平白招笑。”
出口便是尖锐的言语,谢欢挑眉,不理解付原为何与自己针锋相对,鼻间哼出一声笑,他不慌不忙道:“不知付大人是哪里看出我不懂律法了。”
见付原冷淡的瞥了他一眼,谢欢低声笑笑,眉眼间尽显自信:“在下不仅熟读《大珉律法》,国子监的律学一科,我也常去旁听。扪心自问,虽可能比不上付大人您处理案件熟悉,但是您说我全然不懂,那也着实冤枉。”
付原见谢欢不听自己的劝告,哼笑一声,垂下眼帘不再搭理他。
谢欢:……这人怎地就软硬不吃呢?
他摸了摸鼻梁,原本想跟人辩一辩的心思淡了下来。
算了,算了。
既然付原不搭理他,他也不搭理付原好了。
辰时,刑部尚书与左右刑部侍郎来了。
谢欢出去见过三人,刑部尚书名为秦霍,刑部右侍郎名为宁川,前刑部左侍郎被流放,现任左侍郎乃是原都官郎中楚玉博。
一一见礼后,秦霍说了几句不轻不重的话,左右侍郎也道让他好好做事,便将人给放了回去。
回到自个人办公地,与冷冰冰的同僚相顾无言,谢欢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认命的拿起卷宗开始分门别类的收纳起来。
他其实也理解付原为何对自己不信任,他本就是从翰林院而来,刑部郎中与刑部员外郎皆是辅佐刑部尚书与刑部尚郎,靠着引用刑名与法例子,判断定罪量刑的严重程度是否合乎常理。
想来付原是在刑部已经呆了许久的老手了,看不起他个新手倒也不是不正常。
花费一上午的时间将卷宗整理了一半,午时一到,谢欢便立即放下手中的事物朝着饭堂而去。
开玩笑,吃饭了,谁要跟一座冰山待在一屋。
谢欢端着自己的饭菜刚找了位置坐下,对面便也坐下一人。
阴影兜头笼罩下来,谢欢抬头,对面的黑脸汉子腼腆的朝他笑了笑:“你是谢欢吧,新来的员外郎,我叫邢肃,乃是都官员外郎。”
终于有人同自己说话了,谢欢友好的朝他笑道:“正是,邢大人快坐。”
刑部的饭菜比起翰林院差上些,只算得上是勉强能入口的程度,谢欢用筷子在盘中挑挑拣拣吃了些,便放下了筷子。
对面的邢肃见他不动筷,于是问道:“谢大人,你这菜可还吃?”
谢欢摇摇头,“今儿不饿,吃不下了。”
“那便给我吃了吧,省得浪费。”
邢肃将谢欢盛菜的碗扒拉过去,毫不嫌弃这菜被谢欢吃过。
二人不刚见一面便让人吃剩菜谢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见邢肃吃得开心,他也不便多说什么。
恰巧这时冰山同僚拿着碗从自己身边走过,谢欢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用袖口挡着嘴小声问道:“邢大人,你可知我那同僚付大人,秉性如何?”
邢肃扒饭的手顿了顿,逡巡四方,见没人注意,便也小声回道:“你是不是被他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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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不算被骂,就是我同他说话他也不理我。”
邢肃了然:“无事,他本就是冷冰冰的性子,平日里除要事外,他见了我们都不理睬。”
哦,原来谁都不理啊。
谢欢放心了。
想到什么邢肃偷摸笑了两声,问谢欢:“谢大人,你觉得付大人瞧着年纪多大。”
谢欢外头猜测:“三十?”
“你怎地知道?”邢肃惊讶:“他头发都白了,我还以为你会猜他年过花甲呢!”
谢欢道:“许是少年白头,算不得什么稀奇。”
邢肃点了点头,说:“倒也是,不过谢大人你还是少些跟他讲话,这人说话冷冰冰的不讨喜。”
谢欢笑了笑没说话。
吃完饭回去,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将桌上的卷宗分门别类的放好。
大珉散值时间还算早,申时便可以离开。
见处理的差不多,谢欢便直接走了。
临出门,来接他的是谢府的马车。
坐上马车,谢欢双手枕在脑袋后面,有些头疼以后要怎么跟这难搞的同僚相处,马车忽的停了下来。
车夫掀开车帘,为难道:“少爷,太子殿下的人拦下马车,非让您上春香楼一聚。”
谢欢撩开车帘抬头往外看去。
春香楼三楼窗边,薛明轩怀里拥着一名媚眼如丝的美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第26章
春香楼算不上是青楼,更像是歌舞坊,在这的哥儿、女子要么歌喉惊人要么舞姿翩然抑或着会琵琶箜篌丝竹等才艺。
只不过话虽如此,但来此处消遣的达官贵人若是看上了春香楼中的人,愿意花上钱财夺得一两夜春宵美景也是常事, 甚至运气好还被贵人接回府中, 从此不必在卖艺为生,以色待人。
绕过莺莺雀雀们围上来的身影,环视屋内众人,谢欢发现除了薛明轩外,还坐着许多人,大多数谢欢不认识,想来应该是东宫的内侍。
其中唯有杜宁生、楚丰朗二人谢欢还算知道名字,二人身边皆坐着女子,正温柔缱绻的依偎在身侧。
见谢欢进来,楚丰朗饮酒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友好的朝着他点了点头。
谢欢点头回礼。转头看见薛明轩的脸,谢欢心中虽不耐烦,面上却一派温和淡然朝着薛明轩作揖行礼道:“臣谢欢,见过太子殿下。”
薛明轩没答,将谢欢晾在一边,直到一曲歌舞结束,换上新曲时,他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
“谢员外郎何时来的,快快免礼。”
很差劲的演技,没想到薛明轩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谢欢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薛明轩身边一左一右分别坐着一女子、一哥儿,喝下美人递过来的酒,薛明轩用手指点了点不远处的座椅,轻慢道:“谢员外郎,且先坐下说。”
谢欢依言坐下。
他跟前的案桌上摆着清酒、葡萄等果子,谢欢眼神瞟过桌上摆盘精致的果脯,默默挺直腰背。
心下警惕,不知薛明轩今日找他过来有何用意。
“谢员外郎,最近称得上是春风得意啊,不过区区一月多的时间,竟同时有了两份官职,若是让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知道,怕是会羡慕至极。”薛明轩轻撩了下眼皮,嘲讽道:“瞧着孤那三弟对谢员外郎倒是上心得很。”
用手挡开身边哥儿献殷情的酒杯,谢欢淡淡一笑,不卑不亢道:“太子殿下谬赞,臣不过运气好碰上刑部捉拿凶手,侥幸帮上忙罢了。臣也未曾想到皇上竟为因此允臣多一个官职。”
提到景佑帝,薛明轩面色微沉,眼底闪过一丝愤恨不满,随即阴狠的眼神落在谢欢身上,他嗤笑一声将一直往身上凑的哥儿掀开,坐直身子道:“如此说来倒是与三弟无关,谢员外郎的意思是,父皇看重你?”
言下之意便是:景佑帝根本不可能看得上谢欢。
谢欢脸色不变,以及彬彬有礼道:“殿下多想了,臣不过是想说最近运气还算不错。”
身边的哥儿一直在不停的骚扰谢欢,一会儿想摸他的脸,一会儿想要坐他腿上,简直烦不胜烦。
见谢欢因着哥儿的接近而隐约露出不耐之色,薛明轩笑道:“谢员外郎何必如此拘谨。”
眼神轻佻的谢欢的脸上打了个转,薛明轩脸上的笑意更大,“孤瞧着谢员外郎生的娇弱,想来应当未经人事,今日不若孤做主,给谢员外郎开个荤。不知谢员外郎是喜欢哥儿还是女子?可要孤让人在送些人进来让员外郎挑选挑选。”
这话一出,谢欢与楚丰朗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偏生杜宁生还在此时添油加醋道:“谢大人还不谢恩,太子殿下亲自给你促成露水情缘,此事难得,可别错过了。”
克制住想要给薛明轩、杜宁生两拳的冲动,谢欢四两拨千斤:“多谢太子殿下好意,不过臣家中管教颇严,向来不许臣与这外头的哥儿、女子接触。辜负了太子殿下好意,臣当真是心中有愧。”
他站起身,抱拳行礼道:“刑部事务堆积繁重,臣明日还有公务要处理,家中父亲母亲还等着臣,若是太子殿下无事,臣便先告退了。”
“砰!”
薛明轩脸色一变,拍案而起,暴怒道:“你这意思是在暗讽孤无事可做!”
自薛明轩从江南彻查私盐之事回来后,景佑帝只随意的夸赞了他两句,随后便是敷衍的交给他一些不轻不重的闲散事务。
而与其想对应的便是接管六部事宜的薛时堰,他堂堂一国太子,竟然参与的政务还没薛时堰一个王爷多!
甚至连他那废物二弟,也负责掌管皇宫内禁军等相关事宜。
偏生只有他!
空有太子名号,父皇却压根不让他插手政务!
“大胆谢欢,竟然妄言太子殿下,你可知罪!”杜宁生紧随着展示自己的衷心。
看着随意一激便暴走的薛明轩,谢欢心中冷笑一声:
傻子。
“臣并无此意!”谢欢垂首道歉,“臣字字句句从未言太子殿下一句不是,还望太子殿下莫要歪曲臣的意思。”
指节发出瘆人的声响,薛明轩喘着粗气,看向谢欢的眼神愈发控制不住其中的恶意,正想让人将谢欢拿下时,楚丰朗开口了:
“殿下,且让谢大人先离开吧。”
他啜饮了一口杯中的酒,手指在怀中美人的细腰上轻轻点了点,笑道:“谢大人今日刚任职,想来对刑部事务还不熟悉,咱们莫要耽误了谢大人的时间。”
很奇怪,像薛明轩这样狂妄却又自卑的人,谢欢本以为他不会理睬楚丰朗的话,然而在楚丰朗发话后,他的怒气却是骤然消失。
意味不明的看了谢欢一眼,咬牙道:“既如此,那谢员外郎喝了桌前的酒便先离开吧。”
杜宁生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薛明轩,喊了声:“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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