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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清润的嗓音响起,谢欢和谢苏齐齐转头看去,只见楚太傅杵着拐杖在下人的搀扶下,慢悠悠走来。
“祖父,你怎地又出来了!”谢苏蹙眉,走过去扶着楚太傅,待他坐下才松了口气,口吻略带埋怨道:“大夫都说了你这病得静养,该少出来走动才是!”
楚太傅乐呵呵笑道:“总待屋里,闷得慌,老夫出来透口气。”
不过短短半年,楚太傅容貌苍老许多,许是被病症拖累,整个人十分憔悴消瘦。
谢欢立在一旁,低声喊了句:“太傅。”
楚太傅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谢欢来了,快坐。”
谢欢依言坐下,又听楚太傅说:“这还是你第一次来府里吧,以后可以常来。子逸常不在家中,府里只有我个老头子,苏儿也没什么人可以说话,你多来陪他聊聊天。”
“祖父!”谢苏亲昵的冲着楚太傅撒娇道:“我正跟谢欢商量做生意的事儿呢!他想开间讼院,专为哥儿、女子还有穷苦的百姓辩讼,您觉得怎么样!”
谢欢瞧见楚太傅顿了顿,眼中染上笑意,对他道:“老夫记得你之前当官的时候是做的员外郎?”
谢欢点头道:“是。”
“那很不错,”楚太傅赞同道:“你既知律法,胸中又怀万千道理,做的还是为国为民的好事。”
谢欢抿了抿唇,问道:“可太傅不会觉得我这样的举动太过多余?”
“为何?”
“民间本有讼师,我圈定前来问询的人群,此举定然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谢欢声音越来越低,“且这也帮不了多少人。”
这是谢欢纠结了许久的地方。
“偏帮一隅也是做善事,”楚太傅缓缓道,他双眼柔和,像是蕴含着清风明月在其中,“你有此心已是难得之事,天下之人的苦难多如瀚海,即便是神佛下凡也不能普度众生。”
“谢欢,”楚太傅说:“你为官时不过一六品小官,能做到问心无愧、两袖清风已是翘楚。如今你虽担着煜王妃的名头,可若当真论起天下百姓之事,与你并无什么干系。”
“京中官员数百,他们尚且没有作为。古往今来多少功成名就之士,名声远扬的圣人能真心实意为百姓着想的不过寥寥,大多不过为自己的一己私利所蒙蔽,更别提为哥儿、女子缪绸。”
“若你当真下定决心,且不惧他人言语,便坚定去做便是。”楚太傅咳嗽两声,端着茶饮了一口,又道:“若是坚持不下去,弃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要想太多。”
谢苏双手撑着下巴,应声道:“祖父这是觉得谢欢的法子不错?”
楚太傅笑呵呵道:“只要不是害人之事,老夫觉得都不错。”
“哦。”谢苏嘟着嘴,看向正在沉思的谢欢扯他袖子道:“那要不我跟你一起开讼院。”
谢欢挑眉,笑问道:“你不是要开镖局?”
“有什么区别,”谢苏毫不在意道,“你开讼院不也得有人守院子,我到时候找些人来讼院当护卫便是,也省得有人闹事。”
“你倒是想得不错。”谢欢笑道。
怕是到时候闹事的人当真不会少。
眼神与楚太傅含着笑意的双眼对上,谢欢朝着他礼貌的笑了笑,心中却是豁然开朗。
管他呢!
先试试再说。
反正就跟楚太傅说得一样,大不了他就不干了呗!
总归这是自己心中所想,读书好又不代表着就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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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官的时候不过一六品小官,现在更是一个王妃的空壳头衔,他只要无愧于心,能帮的地方帮就是了。
认清自己的能力后,心里轻松不少。
谢欢唇角微扬,笑容愈发明艳-
哪怕之前与楚太傅有过一面之缘,谢欢也没料到他竟如此亲和。
与楚太傅聊天甚是享受,他并不会在闲谈时说什么恼人的大道理,而是会说许多或是书上或是亲身经历的趣事,颇为风趣。怪道谢苏嫁来楚府不过半年,瞧着倒像是把楚太傅当做了亲祖父一般。
谢欢也听得什是有趣。
眼看着太阳落到西边,吹拂的风愈发凉爽,楚府的下人来叫三人去吃晚膳时,谢欢才意识到居然已经酉时了。
“天色不早了,三哥、太傅,我就先回去了。”谢欢道。
谢苏不解道:“吃了晚膳再回去呗。”
“不了,”谢欢摆手,“我答应了薛时堰回去吃。”
恰在这时,一个下人进来禀告说:“老爷,煜王爷求见。”
“哈哈哈,”谢苏指着谢欢笑道:“居然还找上门来了,你们俩还真心有灵犀。”
谢欢面皮羞臊,脚趾蜷缩:……这人真是半点等不得。
“去吧。”楚太傅轻轻挥手,笑道:“别让煜王久等了。”
谢欢装傻般的笑了两声,跟两人道完别,便脚步飞快朝着大门外走去。
楚府门外,煜王府的马车嚣张的停着,薛时堰长身玉立的站在一旁。
“薛时堰!”
谢欢喊了一声,奔过去跃到他背上,双腿夹着薛时堰劲瘦有力的腰,气恼的揪他的发丝,“我马上就回去了,你来干什么,平白让人看笑话!”
薛时堰的手垫在他屁股下,往上掂了掂,背着人一边往车上走,一边解释道:“我还以为你聊得开心,忘了回家的路。”
“我又不是傻子。”谢欢不满道:“下次不许了!”
“嗯。”薛时堰勾了勾唇角,按住他折腾的手,好脾气道:“下次我在家中等你。”
听到薛时堰示弱,谢欢才算是满意了。
哼哼!
总来接他算怎么一回事,万一以后他的讼院要是在京城扬名,让别人看见了可怎么是好。
那别人还不得在背地里说他被薛时堰管的严实,说他是夫管严可怎么办!
谢欢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第74章
自定下目标后,谢欢便开始着手选开办讼院的位置。
原先他嫁来王府时,袁氏给他置办的嫁妆里头便有两间小铺子,后来薛时堰又在第二日就将全部家当地契交到了他手中。
即便谢欢早已知道薛时堰的家底厚实,但一直没有具体的打听过,直到这次将他名下的家产一一整理过才知自己还是见识少了。
单是京中的开业店铺就有十来家,在江南、徽州、豫州等地也有许多的铺子。其中在京内除了极乐天这样的大酒楼外,竟还有银楼、书铺等,只是余下的店铺并没有极乐天来得出众,不过好在没有亏损。
还有陛下以往赏的金银宝物,不得不承认景佑帝财物方面出手很是大方。
谢欢并没有什么薛时堰的铺子他就用不得的想法,两人本就已经结为夫妻,不论是因着什么缘由,总归谢欢没有与薛时堰分开的念头。
既是夫妻,那么又何必分得太清。
最终谢欢将讼院的位置定在城西的集市中,京中城东向来是贵人常去的地方,相对应的城西则多是平民百姓。
集市人多, 能看到讼院的人也多。
选好位置后, 谢欢又忙里忙慌的找人开始置办物品还有招人,在他的忙碌下则显得整日待在府中的薛时堰异常清闲。
待谢欢忙活一天回来后,便见薛时堰在院中姿势悠闲的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正慢慢的翻看,桌面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回来了?”薛时堰将书卷放下,朝谢欢看去,轻声道:“跑了一天可是累着了?”
“薛时堰!”
谢欢大喝一声飞扑过去,手掌松松垮垮的掐在薛时堰的脖颈上,假意怒道:“我在外头奔波一天,你竟敢摆出这般悠闲的姿态,真是气煞我也。”
任由谢欢胡闹了一会儿,薛时堰拉着他的手腕,轻笑道:“不是你让我在家中等你,免得让你在外头丢了脸面。”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谢欢翻脸不认人道。
薛时堰也不同他争辩,从顺如流道:“那明日我同你一起去。”
“算了,我说着玩儿的。”谢欢坐下将杯中的热茶牛饮入肚中,跟薛时堰报告自己今天做了哪些事:“……我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等牌匾送来就行了。”
“今儿招了俩讼师,瞧着都挺慈眉善目,应当是好人。”谢欢侃侃而谈,“我随口说了几个案子,看过他们状纸写的都还不错,只要他们用心些,日后我再给他们加银两。只是我还想找几个哥儿、姑娘进院中学学。”
薛时堰面含笑意的看着谢欢说得眉飞色舞,只在每次谢欢停下时给他个肯定的眼神。
虽然谢欢始终改不了以貌取人的坏习性,但薛时堰还是给予肯定道:“办的不错,不过短短半月时间,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
“那是!”谢欢叉腰自豪道。
“你预备何时开业?”薛时堰问。
“你问这个作什?”谢欢疑惑的看了眼薛时堰,随即老实道:“我准备八月初十开业。”
“八月初十。”
薛时堰重复了一遍,开口道:“只怕需将此事放上一放。”
“为何?”谢欢不解。
“父皇有令,八月初八去景明山秋猎五日,加上来回至少要耗费七日。”薛时堰缓缓道,“你我需得一路陪同,京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可携带家眷一同前往。”
“啊?”谢欢怔住,小脸皱成一团,不高兴道:“陛下什么时候下的命令,这可是我刚找人算好的日子。”
他倒不是希望生意兴隆什么的,横竖不是个赚钱的活计,只是想要将名声打出去,让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薛时堰拉着他的手微微用力,谢欢便坐进他怀里。
“今儿下午刚让人来传的消息,你还在外头。”薛时堰道。
既然跟皇命碰上,谢欢只能自认倒霉,不过他很快便打起精神来:“罢了,我让人再帮我重新算个日子。”
“嗯。”薛时堰应了声,忽然道:“谢欢。”
“昂?”谢欢睁着迷茫的双眼过去。
“今日我还听说了件事儿。”薛时堰凑到他耳边轻声道。
什么事儿?
谢欢心思飞快的运转起来,薛时堰说得怎么像是要讨伐他一样。
可是自己最近分明安分得紧,整日都在外头奔走,哪儿有时间做坏事。
谢欢自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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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直说,别卖关子。”
大手不动声色的放上谢欢的腰肢,没有用力,就像是随意的搭上去了一般,薛时堰轻声道:“沈大夫同我说,你找他要了避子药。”
在听到沈大夫三个字的时候,谢欢就知道大事不好,他面色一变就要逃跑,但是放在腰上的双手一用力,谢欢便只能纹丝不动的被桎梏在薛时堰怀中。
“为什么,”薛时堰声音微沉,“你不想生下我们的孩子吗?”
生什么孩子!
这像话吗!
见逃不脱,谢欢只能干干一笑,抓着薛时堰胸前的衣襟,装可怜道:“我还没适应呢,况且咱们还年轻,早早的要个孩子多不好。”
谢欢直起腰,指尖轻碰薛时堰的下颔,朱唇在紧闭的薄唇上轻触一下,语意不明道:“有个孩子多闹腾,咱们就两个人一起不好吗。”
薛时堰微微垂眼便将谢欢故作媚态的小脸尽收眼底,不得不说这难得一见的景象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可……
“你不想要孩子为何不告诉我。”薛时堰掐着谢欢的下巴,将两人隔出一些距离,冷声道:“你可知避子药喝多了伤身子,为何宁愿喝药也不亲口告诉我此事。”
“谢欢,”薛时堰声音低沉,黑眸紧盯着谢欢,含着些许失望道:“你我既已成亲,有什么事自当摊开来说,还是你觉得是我逼着你成的亲,心中不能释怀,所以……”
“别胡思乱想!”
谢欢扭脸躲开薛时堰的手,轻咬朱唇,谢欢捧着薛时堰的脸认真道歉道:“这事儿是我办的不对,我的确该先跟你商量。只是—”
谢欢犹豫半晌,还是将自己心中的话尽数吐露:“只是我有些怕。薛时堰,我不想生孩子,我一想到会有个软软的、小小的孩子从我肚子里爬出来,我就害怕。”
似乎当真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小孩从自己的肚子里爬出来,而自己却浑身无力,肚子敞着个大洞躺在床上,谢欢被骇得打了个哆嗦。
哥儿要怎么生孩子,谢欢不知道,只能想象着是从肚子里剖出来,而现在是技术落后的大珉,又不像他前世剖腹长技术那般娴熟,一个不小心送了命怎么办。
眼见谢欢似乎被自己的想象魇住,薛时堰赶紧将人抱住,温暖的怀抱很快就将谢欢从骇人的场面中拉扯出来。
“薛时堰,咱们不生孩子好不好。”谢欢小脸上写满哀求道:“或者,要不你来生。”
“你害怕就让我来生?”被谢欢的强盗逻辑气笑,薛时堰捏着他腮边的软肉挤了挤。
“嘿嘿,”谢欢讨好的蹭了蹭他的胸膛,眯眼笑道:“我说笑的,你不是也生不了吗。”
这话说出,谢欢一顿,忽然反口道:“不对,万一你能生呢。要不今晚你让我试试在上头,万一你能怀上,咱们再去找沈大夫想法子。
薛时堰双眼危险的眯起,看着谢欢摩拳擦掌,不怀好意的模样,冷笑道:“我瞧你是愈发的得寸进尺了。”
薄唇印下,谢欢笑眯眯的将嘴打开一条小缝接迎,唇舌勾缠,舌尖被人重重的吮了一下后,这绵长的吻才总算是结束。
食指将谢欢唇边残留的银丝抹去,薛时堰气息平稳道:“日后若有什么不想做的事,不许瞒我,至于孩子不想要便不要吧。”
“嗯。”谢欢呼吸有些凌乱,脑袋在薛时堰脖间乱蹭,拍马屁道:“薛时堰,你也太好了吧!”
这话既是恭维也掺杂了谢欢心中真实所想。
薛时堰的确一直在包容着他,谢欢明白。
不论是他装作儿郎,还是他不想生孩子的想法放在大珉其他人家眼里都是大逆不道之事。
但薛时堰却都一一应承下来。
谢欢不得不承认,在这世上除了薛时堰应当没有另一个人会如此全心全意的对他好了。
“那我方才的提议你同意吗?”谢欢作怪道。
薛时堰眉峰微扬,声音很轻还有些危险的含义:“你说什么。”
谢欢“嘻嘻”一笑,也不怕他,凑到他耳边,放肆道:“要不晚上我在上头,你让我也试试当’男子‘’是什么感受呗!”
他俩都有那物件,没道理他的东西不能用啊!
谢欢在心里暗戳戳的有这个想法很久了。
眼瞧着薛时堰的表情愈发危险,谢欢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犟嘴道:“是你说让我有什么话想说就说不要瞒你的,你看我一说你又要生气!我怎么敢不瞒你嘛!”
见谢欢愈发顺杆往上爬,薛时堰将人横抱在怀中,站起身朝着卧房的位置走去。
“薛时堰!薛时堰你干嘛!”
知道自己肯定又要被收拾,谢欢急得蹬腿,“你别说话不算话啊!你骗我!”
一脚将卧房的门踢来关上,薛时堰看向谢欢,笑说道:“行,今日你在上头。”
谢欢:……不妙啊。
没一会儿房里便传来谢欢“我说的不是姿势”的哀嚎声。
门外来唤二人前去吃晚膳的王管家涨红着一张老脸,心道:不怪王爷王妃不看时日就办事,两人年纪小,正是贪欢的时候。
他缓缓探出一口气,转身趔趄一下,飞速逃离。
第75章
仲秋时节, 天骤然凉爽。
谢欢穿着一身红色缎面暗纹窄袖交领外衫,套着红色宽肩无袖对襟,手上戴着黑色护腕,下身着玄色长裤,梳着高马尾,整个人瞧着精神又灵气逼人。
“薛时堰,”谢欢朝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乐道:“等到了景明山,咱们比赛看谁抓的猎物多。”
“好,可要下赌注?”
薛时堰慢步走来,身上穿着黑色缎面暗纹窄袖交领外衫,套着黑色宽肩无袖对襟,手上戴着红色护腕,下身着红色长裤,与谢欢衣裳的颜色全然颠倒,却又很是相配。
“赌!”
伸出一根食指在薛时堰面前晃了晃, 谢欢蔑视的瞅了薛时堰一眼, 不屑道:“不给你看看我的本事,你当真以为我是软柿子。”
“呵。”
看着谢欢睥睨天下的小眼神,薛时堰唇间溢出一丝轻笑,问道:“赌注什么?”
“赌注……”
谢欢的眼珠子转了转,一瞧便又是在想什么鬼主意,他左右踱步两个来回,负手自信道:“还跟上次一样,不过这次是谁输了就得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
薛时堰看着他,眼里含笑道:“好。”
见薛时堰态度懒散,谢欢强调道:“不许耍赖!”
薛时堰:“嗯, 不耍赖。”
“那咱们出发!”
谢欢振臂一呼,豪情万丈道。
他这性子实在活泼,即便薛时堰已经见惯了,也时常忍不住发笑。
两人钻进车厢,车夫拉着缰绳大喝一声“驾”,身后三辆马车的车轱辘便跟着缓缓滚动起来,前往城门处与景佑帝的队伍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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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本以为区区七日,他们带了三辆马车的衣裳还有吃食已经算得上多,直到看见景佑帝带着的十八辆车马,还有公主侯爷各带着八辆马车时,才发现自己大惊小怪了。
皇宫的禁卫军和兵部的军队分为两批,身上穿着制式不同的甲胄步行为车队开道,以及在两旁和最后保卫贵人们的安全。队伍声势浩大的朝着景明山出行,朝廷官员心怀其他念想的便将家中最受暗中的儿郎、姑娘哥儿带着一起。
在车厢里待了半日闷得慌,谢欢本想着出去骑马透透气,结果一掀开帘子却恰好看见薛陵钰那伪君子骑着马路过,还冲他挤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晦气。”
谢欢将帘子关上,啐道。
薛时堰见他气得慌,塞了个葡萄进他嘴里,问道:“怎地了,开个帘子也能给你气着。”
“还不是你那二哥,”谢欢将葡萄几下嚼了,朝薛时堰抱怨道:“我看见他就烦的很,还冲我笑,也不看看笑得有多假。”
上回拆穿谢欢后,听闻景佑帝没有处置谢欢,薛陵钰还曾多次去找景佑帝请求他重判此事。
谢欢自问跟薛陵钰没什么仇恨,怎么还就咬着不放了。
虽然原本就是因为自己的疏忽造成当时进退两难的局面,但是不妨碍谢欢厌烦薛陵钰。
他最讨厌的就是笑面虎了!
还不如薛明轩那个蠢蛋呢!
“贺疏朗不也是带队的首领,怎地没瞧见他。”谢欢回忆起方才绵长的队伍,前后都看不到头,嘟囔道:“好些日子都没见着他了,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些什么。”
“我听三哥说,爹把清潇也带来了,说起来我也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
薛时堰瞳孔微动,握着他的手,语意不明道:“你想虞清潇了?”
听薛时堰语气不对,谢欢愣了愣,忽而笑倒在他怀中:“你不是吃醋了吧!”
“我说怎么每次你对清潇的语气那般冷,”谢欢用手撑在薛时堰硬邦邦的大腿上,眉眼弯弯,道:“他是我弟弟,之前是他年纪小,没见过什么男子,母亲又常在他耳边念叨,他才误认为心仪我,你也是他哥哥,以后大气些。”
薛时堰抿唇没说话,只是耳根悄悄有些红。
害羞的薛时堰,没见过。
谢欢伸手在他耳根捏了捏,颇为好奇。
没一会儿耳根变得越来越烫,谢欢奇道:“你做那种事都不害羞,怎地现下却脸皮忽然变薄了。”
薛时堰拿下的他的手,将脸扭过去不语。
吃醋被谢欢点出来,还吃的是自家弟弟的醋,薛时堰想起来也觉得有些丢人,更丢人的是即便谢欢说了虞清潇不喜欢他,薛时堰依旧不想让谢欢与他走得太近。
“别装酷。”谢欢捧着他的脸道:“说话。”
“说什么。”薛时堰看他。
“说你以后不会乱吃醋,更不许吃闷醋。”谢欢打趣道:“不然万一哪天你跟我生气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会。”
薛时堰的声音有些小,谢欢有些没听清:“不会什么。”
“不会因为吃醋跟你生气。”薛时堰认真道。
即便他并未捅破窗户纸时,谢欢一直便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从未与谁走得太过亲近。薛时堰认为吃醋是他自己心中忍受不了,却与谢欢无关,自然不该因着吃醋跟谢欢气恼。
耳尖有些发痒,猫眸瞳孔微微晃动,谢欢轻叹般道:“薛时堰,我觉得你最近有些会说情话。”
俊脸罕见的露出些许茫然,薛时堰抬眼看向谢欢,便收到热切的带着怜惜的一吻-
待大部队到景明山时已经临近傍晚,众人慌忙寻找划分好的地方,搭建营帐,准备着晚上的吃食。
谢欢坐了一天的马车,屁股早已在颠簸的山道中变得麻木迟钝,好像整块肉都没了知觉一般。
甫一到地方,他便赶紧从车厢里钻了出去,跺了跺脚,酸麻感从脚底传至大腿他才总算是感受到了下半身的存在。
因着到达的时间较晚,今夜大家便就对付着过夜,谢欢他们分得的这块空地比较大,挨着的便是薛陵钰的地盘,在过去便是定远侯的位置。
胡乱吃了点烤的肉填饱肚子,谢欢也没了去找谢如敛的心思,收拾收拾,用送来的水将身子擦洗一番后,便钻进扎好的帐子里休息。
虽说是在车上坐了一天,但真论起来,谢欢觉得还不如自己骑马一天来得舒坦。
将腿搭在薛时堰的身上,谢欢闭眼很快便熟睡过去。
次日,卯时初
天刚蒙蒙亮,谢欢便已因着身体的惯性而准时醒来。
营帐外除了随时巡逻的小兵外,余下的多是等着伺候的下人,而大多数贵人的帐中一片恬静,并没有起来的意思。
清晨山中的空气最是清新,谢欢洗漱完,便跟薛时堰去山腰处看着旭日自东边缓缓升起。
谢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心旷神怡,成日在京城被俗事烦扰的心胸开阔了不少。
随着太阳的升高,驻地周围的营帐也逐渐热闹起来。
直到辰时末,大家都起床食过早膳后,有侍卫过来传话,让大家前往搭建好的高台处会和。
景佑帝坐于高台中央,良淑二妃分别在其左右两旁,待景佑帝于高台上说了几句场面话,挽着长弓射出一箭后,秋猎便正式开场。
这次秋猎的头名会得到景佑帝的嘉赏,不过谢欢并没有想去争夺的意思,他戳了戳薛时堰的胳膊,待人看过来时,一本正经道:
“咱们不比猎物大小,只比猎物数量怎么样。”
薛时堰直觉谢欢这句话中有诈,但一时半会儿又没想到他会想什么法子。
“为何。”薛时堰不动声色的试探着。
“你我力量悬殊,我射出去的箭准头再好,力气不够也难以射杀高大的动物。”谢欢言之凿凿道:“不过我对箭术还有几分自信,所以咱们比数量,这样你我都不吃亏。”
不得不说谢欢说得有理,哥儿与男子天生力气上便有差距,更遑论谢欢的功夫荒废了一阵子,而薛时堰却一直坚持不懈的苦练着。
薛时堰问他:“不反悔?”
谢欢肯定:“不反悔。”
“不过,一会儿咱俩分开打猎,”谢欢说:“否则我总要跟你争抢一样的猎物,多没意思。咱们晚间来比比谁的数量多就行了。”
薛时堰愈发肯定谢欢话里有诈。
不过薛时堰并不打算拆穿,而是点头道:“好,不过景明山林中地势错综复杂,你莫要走得太深。”
谢欢摆手:“你放心,我惜命的紧。”
见谢欢下定决心,薛时堰没多说什么,两人便各自拿着弓箭,骑上马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途径山林边缘的时候,谢欢还碰着正在巡查的贺疏朗,他披着寒光凛凛的甲胄,面色严肃,平日里看起来有些憨傻的凤眼也凸显得凌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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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疏朗,”谢欢拉住缰绳,喊道,“你不去打猎吗?”
贺疏朗迈着极大的步子,几步便走到谢欢跟前,悄声同他道:“将士们都在呢,你得叫我贺小将军。”
“贺小将军,”谢欢从善如流道:“你这七日都得在猎场巡视啊。”
贺疏朗点头道:“是啊,我爹说要是陛下出了一点纰漏,回去要把我绑在柱子上抽。”
谢欢:……贺将军当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凶残。
“那行,我不耽搁你时间。”谢欢摆手道:“你快回去。”
要是因着他耽搁贺疏朗这点时间,导致贺疏朗被罚那他真是罪过罪过。
跟贺疏朗道别后,谢欢骑着马进到林中,没一会儿便碰到楚丰朗和谢苏二人,见到谢欢,谢苏眼睛一亮,朝他挥手道:“谢欢,快来!”
谢欢脸上带笑,策马跑了过去,对二人道:“你们竟然也出来打猎,我还以为哥夫会在帐中休息呢。”
秋猎并不是每个人都要参与,即便参与也可以只意思意思找几只小野兔便罢。
谢苏挺起胸,得意洋洋道:“她才不想出来呢,我硬拉着她来的,好不容易参加一次秋猎,待在帐子里像什么话。”
楚丰朗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她的箭术实在一般,且因着在鞋中塞了增高之物的缘由,并不适宜打猎,不过见谢苏求得实在可怜,便想着陪他到林中逛一逛。
谢苏见谢欢装备整齐,不仅带着弓箭,腰间挎着一把长剑,还有两个侍卫在后头跟着随时准备捡猎物,一瞧就知道是有备而来。
“谢欢,我跟你一同打猎!”谢苏积极道,“一会儿我帮你瞧猎物,我指哪儿你就往哪儿射!”
谢欢看了眼楚丰朗,示意道:“你怎地不让三哥夫给你射。”
“她不行!”谢苏一脸嫌弃道:“她那箭法臭的很,方才射个兔子,差点把箭篓给射空,还只擦了个边,让兔子跑掉了。”
谢欢一乐,又问:“你不是也学了射箭。”
谢苏皱着脸,不高兴道:“我射的都是箭靶,这东西会跑,射不准。”
“行吧,”谢欢笑呵呵道:“那你帮我找猎物,我给你射只兔子,咱们中午烤着吃。”
“嗯!”谢苏畅快了。
楚丰朗看着两人兴致勃勃的模样,清楚的明白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回不了营帐了,只能一脸苦笑的骑着马跟在二人后头。
“谢欢!谢欢,那儿有只野鸡!”谢苏扒拉着谢欢的袖子,小声激动道:“别射伤了他的尾羽!”
野鸡的尾羽颜色艳丽,常被人取下拿去做装饰用,谢苏也喜欢得紧。
“噤声。”
谢欢轻声道。
他目光如炬,举起长弓,弓弦紧贴着面颊,待确认好位置后,手指轻轻一松,利箭便凌空飞出,正好中了野鸡的喉咙。
一剑穿喉。
一名侍卫过去将野鸡捡起,把箭拔出擦干净放回谢欢的箭篓中,野鸡则收进随身携带的篓子中。
“等等,让我先把尾羽拔了。”谢苏凑过去道,“放里头一会儿就被糟蹋了。”
“好箭。”楚丰朗夸赞道。
谢欢朝她笑了笑,收了弓,仰头看天,见时候差不多了,便指挥着两名侍卫从猎物中挑了两只兔子,还有刚射杀的野鸡出来烤着吃。
刚烤出来兔子撒了佐料,外酥里嫩,谢欢和谢苏吃的津津有味。
等午时过后,谢欢再次拿起弓箭,几人继续寻着找猎物去了。
只是时候越晚,谢苏发现谢欢愈发不用心起来,反而总是在地上看来看去,像是在寻什么东西一般。
直到谢苏忍不住要发问时,却见谢欢神色一喜,跑到一棵树下蹲了下去。
谢苏跟着跑了过去蹲下,只见谢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正小心翼翼引着蚂蚁往里进。
“你抓蚂蚁干什么?”谢苏疑惑道。
谢欢什么时候染上玩蚂蚁的习惯了?
猫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见布袋里进去了至少三十来只蚂蚁,谢欢将布袋的口子收紧,轻声道:“我这叫防患于未然。”
哼。
要是他的猎物数量当真比不过薛时堰,到时候他就把这些蚂蚁拿出来凑数。
反正他跟薛时堰事先说好了,不看猎物大小。
谢欢心中得意,薛时堰定然想不到他如此聪慧。
这次赌局,他赢定了!
“行了,咱们准备准备回去吧,咱们也跑得有些远了,回去要些时候。”谢欢道。
谢苏没什么意见,今天在林中跑了一天他也尽兴了,至于楚丰朗更是早就想回去了。
楚丰朗拉着马绳正往上爬,一道破空之声响在耳际,伴随着的还有裹挟而来的凛风。
“夫君!”谢苏惊骇喊道。
“砰!”
好在谢欢刚好在旁边,迅速拔剑将射向楚丰朗的箭打歪,铁质的箭尖刺进马儿的背部,绽出大片血迹。
马儿吃痛,身形剧烈扭动,楚丰朗力道不够很快便被甩开,只能看见马儿奔出去的身影。
“楚丰朗你没事吧!”谢苏跑来将楚丰朗有些失力的身子接住,神色担忧道。
楚丰朗拍了拍他的手,神色不太好,但好在谢欢打的及时,他并没有受伤。
凉风骤起,谢欢握着剑,沉着脸与三丈外的两名黑衣人对峙。
第76章
“保护王妃、楚大人!”
两名侍卫手执长刀朝着黑衣人砍去,只是离得太远,黑衣人拉弓便是一箭,好在两名侍卫反应迅速,很快便躲了过去。
见状,谢欢将剑插回剑鞘,挽起长弓,瞄准其中两名黑衣人连续不断的射出箭,为两名侍卫打掩护。
泛着寒光的箭带着凛冽杀气从颊边擦过,一名黑衣人飞身躲过,眨眼之间,两名侍卫已经攻到跟前。
眼见避无可避, 两名黑衣人只得放弃弓箭, 改用身后的长刀。
“呲—”
两刀相交, 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双方的身影交缠在一起,即便谢欢箭术还不错,一时也没办法分辨出谁是谁,以免误伤自己人,他只得对谢苏交代道:“你瞧着些三哥夫,我去帮忙。”
“嗯嗯,你放心。”谢苏握着剑,面容严肃道:“我会照顾好她,你只管去。”
见楚丰朗无恙,谢欢便拿着剑很快加入战场,当务之急先得把黑衣人解决。
谢欢不明白,分明已经做好防护,这些黑衣人是从何处冒出来,且他们的目的好似是刺杀楚丰朗。
三打二,两名黑衣人很快便不敌,谢欢一剑刺入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腹部,鲜血很快将腹部的衣裳浸湿,黑衣人很快便捂着腹部跪倒在地。
另一名黑衣人见势不对转身便跑,谢欢将长剑抛起,剑柄凌空转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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