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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两人匆匆赶到皇宫,柳泉早已在咏梅宫外头张望着,眼见着两人并肩前来,脸上立刻扬起笑意,对守门的侍卫道:“快去告诉娘娘,王爷还有王妃来请安了。”
吩咐完人后,又赶紧迎上去,笑容满面的说:“王爷、王妃你们可算是来了,娘娘今儿一早就盼着你们呐。”
虽然薛时堰派人说了今日会晚些到,但是良妃娘娘依旧早早的便起了身,又亲手描了妆,梳了堕马髻,换了一身新做的华丽衣裳,整个人神采奕奕。
谢欢和薛时堰进去时,良妃娘娘端坐在红漆雕钩莲纹宝座上,见二人到来,连忙招手道:“欢儿快来,让本宫瞧瞧。”
大宫女在旁边适时提醒道:“娘娘, 该让王妃先给您敬茶才是。”
“你说的对。”良妃娘娘掩唇笑着打趣道:“该先让欢儿敬了茶,改口才对。”
谢欢一噎, 没想到良妃娘娘没有半点责怪他的意思不说,竟然好像还有些迫不及待想让他赶紧改口。
大宫女端起茶盘递给谢欢沏好的茶水, 谢欢看了眼薛时堰,拿过茶杯走到良妃娘娘跟前, 跪了下去,双手举起茶杯,不自在道:“儿媳给母妃请安。”
这话一出,薛时堰便忍不住唇角上扬, 眼中满是兴味。
“哎,”良妃娘娘拿起茶盏浅啜一口,从大宫女的手中拿过早已准备好的木盒递给谢欢,眼里带笑道:“起来吧,这是本宫送你的改口礼。”
谢欢心中莫名羞耻,被薛时堰搀着起身,谢欢回道:“多谢母妃。”
比之谢欢的不自在良妃娘娘则坦然许多,她笑呵呵道:“欢儿,来母妃这,咱娘俩说说话。”
谢欢:……到底是他适应得太慢,还是良妃娘娘适应得太快。
但既然良妃娘娘开口,谢欢还是乖巧的坐了过去,薛时堰跟在他身后,还未跟着坐下,便听良妃娘娘开口道:“堰儿,你父皇在御书房等着你前去请安。”
薛时堰身子一顿,道:“我与谢欢同去。”
“欢儿一会儿还得先去见淑妃,晚些本宫再让柳泉领他去见陛下。”顿了顿,良妃娘娘又道:“你父皇想必与你说的事要费上些时候,午时你二人便在宫里吃晚膳,省得回去了。”
虽然心头有些不愿意,但到底不能拒绝,薛时堰临走前跟谢欢说道:“一会儿我在御书房等你。”
谢欢全然不在意,赶人道:“知道了,你快去吧。”
他一点都不想看见景佑帝,昨日他没带盖头,可是清清楚楚看见了景佑帝眼里的不满,一会儿见了面又没有外人在场,景佑帝要是敲打他,谢欢头都得大。
等薛时堰走后,良妃娘娘亲昵的拉着谢欢的手,牵着人坐到自己旁边,高兴道:“那小古板总算是走了,装的一本正经,本宫瞧着他就来气。”
谢欢扯着唇,笑了笑,心中颇为赞同。
薛时堰这人会装得很,每次他想要捉弄薛时堰时,那人瞧着不在意,结果谢欢次次不讨好。
外人只看薛时堰的容貌,只怕还觉得这人正人君子得紧,平日里这人表现得也是不近男女色,像清修的和尚。
但根据谢欢的经验来说,这人简直像是色狼投胎,连先前每日都忙着政务也要逮着他帮忙弄那事儿,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的精力。
“昨儿你们成亲,本宫没待多久。”良妃娘娘拉着他的手拍了拍,颇为可惜道:“不过欢儿成亲的装扮好看得紧,怕是京城的哥儿都比不上。”
见良妃娘娘真心实意的夸着自己,谢欢有些心虚道:“母妃谬赞了。”
他低垂着头,不好意思道:“薛时堰都跟我说了,前些日子多亏您舍下面子拖着陛下,我才能活下来,实在是对不住您。”
虽然自小认识良妃娘娘,但二人已经近四年未曾见过面了,良妃娘娘根本就没有责任要帮他求情。
谢欢心中对良妃娘娘是感激的。
“这有什么,都是一家人。”良妃娘娘的手轻柔的抚上他的头,温声道:“欢儿,即便不是因着堰儿的关系,本宫也会去跟陛下求求情。”
她是看着谢欢长大的,见证了谢欢从一幼童长成翩翩少年郎,也在这些年间目睹着每次薛明轩主动闹事时,谢欢对薛时堰的袒护。
虽着后来谢欢出了宫,但只要谢欢没有做暗害薛时堰的事,良妃娘娘的心也总是会偏向他。
这无关薛时堰有没有事先说心悦谢欢,当然既然知道薛时堰心悦谢欢后,良妃娘娘自然会更加用心些。
谢欢抬起水汪汪的猫眼看着良妃娘娘,心中甚是感动。
“可您不会觉得怪异吗?”谢欢疑惑道:“我、我以前在您跟前一直是以男子的身份……”
“没什么大不了,”良妃娘娘笑得开怀,“你都不知道,得知你是哥儿时,本宫倒是庆幸得紧。”
“啊?”
谢欢呆住,这有什么好庆幸的。
呆愣的表情逗得良妃娘娘又是一乐,她像十几年前般捏了捏谢欢的腮,逗趣道:“本宫还担心堰儿日后当真要娶一男子过门,届时朝廷里还不知会有多少人攻讦,欢儿是个哥儿倒真是解了本宫的心头大患。”
说着,她眼神落到谢欢的肚子上,调笑道:“以后啊,你二人有了自己的孩子,总比从旁收养的更加安心。”
谢欢肚皮一紧,脸色一白。
孩子!
他给忘了,他现在能生孩子!
想着昨日薛时堰弄了多少东西在里面,谢欢脸色忽青忽白。
应该没事吧,才一夜而已。
他得早些回去问问沈大夫有没有什么避孕的方子,以后也绝对不能让薛时堰给弄进去了!
好不容易他才说服自己跟薛时堰做那事儿,虽说昨夜他也爽到了,也没有以后非要两人禁欲的意思。
但是怀孕还是不成!
想到自己平坦的腹部会慢慢鼓起,肚子里出现一个会动的生物,谢欢打了个激灵。
好可怕!
“欢儿,你怎么了?”良妃娘娘奇怪道:“大太阳的,怎地还发抖了?”
谢欢回过神来,就见良妃娘娘眼神怪异的盯着自己,他干干一笑,糊弄道:“我方才腰扭到了。”
“原是如此,”良妃娘娘语出惊人道:“怕不是昨夜堰儿太没轻重了,本宫前些日子给他送了许多册子去,也不知道他看没看。”
谢欢:……
他沉默一瞬,不知该怎么接话。
良妃娘娘毫无察觉他的手足无措,继续道:“不过夫妻之间的事儿,多做几回就熟练了。欢儿你腰伤得严不严重,要不要本宫让御医来给你看看。”
谢欢艰涩道:“不用了母妃,我觉得已经好了。”
“这般快,”良妃娘娘蹙眉,复又展开道:“欢儿不愧练过武,恢复得就是快。你二人加紧着,瞧瞧谨王的孩子都多大了,本宫瞧着淑妃逗弄孙儿时眼馋得紧,你们也得动作快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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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笑容勉强道:“知道了,母妃。”
生子是不能生子的,至于良妃娘娘,先糊弄过去再说吧-
谢欢在柳泉的带领下先去见过了淑妃娘娘,比起良妃娘娘的驻颜有术来说,淑妃娘娘则显现出些许时间的痕迹。
单论容貌来说并没有老去多少,只是眼神看着却沧桑许多,人瞧着也很是没有精神。
给淑妃请安用不着递茶请安,谢欢只行了礼,淑妃便扬手让他起身。两人并不相熟,只互相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话,淑妃便面露疲态,谢欢见此便主动提出离开。
淑妃娘娘多问了两句后,便同意了,并没有为难谢欢。
谢欢跟柳泉离去的时候,心头还有些不解。
按理说,淑妃娘娘现在也掌管着凤印,虽与良妃娘娘平起平坐,但也正是风头之时,怎会如此疲惫。
不像是势大的宠妃,倒像是被冷落囚禁在冷宫里的妃嫔,目如枯井无波。
“五皇子,慢着些!”
宫女和太监焦急的声音同时响起,谢欢思绪游移着,忽然感到有人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他眨了眨眼,看着一个小小的身子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顺手将人给接住,谢欢眨了眨眼,宫女太监们立刻围了上来,拉过怀里的小孩儿,关心道:“五皇子,您没事儿吧?”
“可有伤着?”
唯有柳泉担心的上下的查看谢欢,问道:“王妃,您没事吧?”
谢欢摇了摇头,说:“一个小孩儿,还能给我撞坏了不成。”
五皇子瞧着不过六七岁的年纪,眼睛像黑葡萄一样大,脸上还有两坨粉白的腮肉,让人一看就觉得可爱。
谢欢离宫时,五皇子年纪小得紧,他并没有怎么见过。
“你真好看,”五皇子薛远铮眨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看着谢欢,歪头奶声奶气的问道:“本殿下,为何从未在宫里见过你?”
柳泉在一旁代谢欢回答道:“回五殿下,这位是三殿下的王妃。”
“三嫂?”薛远铮一惊,推开牵他手的宫女,噔噔噔的跑到谢欢跟前,围着他转圈圈。
须臾,停了下来,拽着谢欢衣裳的下摆,示意他蹲下来些。
谢欢顺着他的力道弯下腰,笑道:“五殿下,扯我衣裳做什么?”
薛远铮睁着葡萄大的黑眼珠子,惊奇道:“你真是三哥的王妃!”
谢欢点头。
薛远铮张着小嘴,吸了口气,小脸上满是震惊,看得谢欢忍不住笑出声来。
“五殿下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薛远铮皱着眉头,惊奇道:“三哥竟然能娶到这么好看的王妃,怎么可能!”
薛远铮每次见到薛时堰时,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尤其每次不小心撞上薛时堰的眼神时,薛远铮总是被吓到。
久而久之,他很害怕这个板着脸的三哥。
结果没想到“凶神恶煞”的三哥,居然还能娶到好看的王妃,薛远铮觉得不合适。
“每天看见三哥是不是很吓人?”薛远铮同情道。
哈哈哈。
谢欢心头狂笑。
没想到薛时堰竟这般被人嫌弃。
“不吓人。”谢欢摸摸他的头,乐道:“你三哥人可好了。”
薛远铮撇了撇嘴角,他才不信。
他都没见三哥笑过。
“五殿下,”柳泉皱眉催促道:“奴才同王妃还得去见陛下,且先离去了。”
是了,还得去见景佑帝。
谢欢站起身,跟薛远铮告别道:“五殿下,你自己玩,我先走了。”
“等等,”薛远铮拉着谢欢的衣摆往上爬,一边爬一边道:“你带本殿下一起去,本殿下也要去见父皇。”
谢欢见薛远铮身后的宫女太监们没有制止,顺手便提溜着他的后颈,把人提了起来,让薛远铮坐在他的手臂上。
薛远铮坐在谢欢的手臂上,悠闲的晃了晃腿,双手攀着谢欢的肩头,并不害怕。
待到了御书房门外,谢欢瞧着薛远铮不等汪时非进去通报,便怪叫一声“父皇”然后小腿捣腾的飞快,跑了进去。
谢欢进去时,就见薛远铮赖在景佑帝的怀里撒娇,景佑帝脸上满是慈爱,全然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唯独薛时堰一脸漠然的站在旁边,待见到谢欢时,表情才松动些,谢欢给了他个眼神。
上前朝着景佑帝行礼,喊了声“父皇”。
眼中的宠溺霎时消散,景佑帝拍了拍薛远铮的腰让人站起,随即皮笑肉不笑的跟谢欢道:“堰儿的王妃来了。”
谢欢道:“是。”
“你二人既是赐婚,日后便好好过日子,莫要再闹出什么令人耻笑的事。”景佑帝慢悠悠道:“堰儿,你这王妃性子太过急躁,你要多加看管才行。”
薛时堰站在谢欢旁边,应道:“儿臣知道。”
景佑帝满意的点了点头,挥袖道:“话朕都跟你说明白了,堰儿你回去好生考虑考虑。”
“儿臣明白。”薛时堰垂眸。
“你二人退下吧。”景佑帝道。
这他才来就走啊?
谢欢心头无奈。
出御书房时,谢欢余光瞥见薛远铮又扑回到景佑帝怀中,父子俩嬉笑的声音传进谢欢的耳中,他下意识侧目去看薛时堰的表情。
似是感觉到他的眼神,薛时堰转头问他:“淑妃可有为难你?”
谢欢摇头道:“未曾。”
两人身子挨得很近,胳膊在走动时会互相摩擦着。
看着薛时堰平静无波的眼神,谢欢心头莫名有些替他委屈。
幼时宫中总说薛时堰是景佑帝最疼爱的孩子,可他却从未见过薛时堰能像五皇子一般跟景佑帝撒娇。
每次见面时,景佑帝不是在抽问薛时堰的学识,便是例行公事般的询问几句,从未用这样宠溺的眼神看过薛时堰。
第72章
二人从皇宫回到王府时已经临近申时。
薛时堰在书房的矮桌上查看信件, 谢欢则懒洋洋的斜倚在美人榻上,他从怀里拿出良妃娘娘给的木盒打开。
是一枚羊脂白玉龙凤佩,和田玉色泽光洁、入手触感细腻温润,雕刻很是精美, 龙凤缠绕起舞, 栩栩如生,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谢欢拎着绳头,将龙凤佩提到与目光平齐的位置,黑色的瞳孔随着玉佩的晃动而左右游移。
片刻后,他突的停下动作,起身跑到薛时堰旁边蹲下,将玉佩摆到矮桌上,好奇道:
“薛时堰, 这玉佩不会是你家的传家宝吧!”
按他的经验,权贵人家在家中子孙成亲后给的玉佩什么的贵重之物,通常都是家传的宝贝。
薛时堰转过视线看了一眼桌上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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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问道:“不是传家宝, 你就不要了?”
“那怎么可能!”谢欢横了他一眼,把玉佩收起来,不满的说:“我哪儿有那般势利眼,况且这玉佩一瞧就是好东西,我得好好收起来,省得不小心摔碎了。”
“呵。”
薛时堰唇间溢出一声轻笑, 被谢欢财迷的小模样给可爱到。
“这和田玉是父皇当年到贺家提亲时,搜罗了许久才找到的上好的羊脂白玉,世间统共不超过三块。”薛时堰握着谢欢的手,将玉佩捏紧在掌心,嗓音低柔道:“虽则不是传家宝,不过若是你想,可以传给你我的后人,也称得上是传家宝。”
发现薛时堰再说这话时,眼中带着憧憬,显然是在认真的考虑着。
谢欢:……做梦去吧。
“那还是不了吧。”他干干一笑,挣脱薛时堰的手,拿着玉佩悻悻的跑回美人榻边,拿起木盒将玉佩装了回去。
也别传家了,到他这一辈结束挺好。
对了,说起孩子……
他得赶紧去找沈大夫开个避孕药!
见谢欢神色匆匆要出门去,薛时堰眉头微皱,起身在谢欢将要跨出门槛时,拉住了他的手,问道:“匆匆忙忙做什么去,我陪你一起。”
“啊?”谢欢愣了一瞬,眼神闪烁着推了推薛时堰的胸膛,含糊不清道:“我只是去把母妃给的玉佩放好,吏部那边不是刚给你传了信来,你先去回信去,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谢欢蹙着眉,意味深长道:“薛时堰,即便咱俩现在成亲了,也各有各的事情做,总黏在一起像什么话。”
听到谢欢这话,薛时堰眼眸微沉。
原本他都预备放谢欢走了,此时却像是较上劲儿了一般,唇角不高兴的抿紧,硬邦邦道:“既是夫妻,缘何不能黏在一起。吏部的信件不用回,正巧我现在无事,便陪着你一同去放玉佩。”
谢欢:……
又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谢欢内心什是后悔。
早知道薛时堰这人激不得,为什么不说点好听的安抚一下。
哎—
在薛时堰的注视下,谢欢迈着沉重的步伐,在丰宁院的卧房中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将装玉佩的木盒塞了进去。
待把木盒放好后,谢欢又被薛时堰捉去了书房下棋。
成亲之后本就闲着无事,薛时堰将六部放权,谢欢也没了官职,还没想好接下来做什么。
棋盘摆好,见谢欢心不在焉,神情恹恹,薛时堰沉思片刻,提议道:“下棋自有输赢,不若加些赌注可好。”
“赌注?”
谢欢来了精神:“什么赌注?”
“你想要什么赌注。”薛时堰问他。
谢欢认真的思索起来。
想到昨夜在床上受得气,他嘴角凝着抹坏笑,不怀好意道:“那就赢的一方答应输的一方的一个要求,不管什么要求都不能拒绝。”
他故意将输赢双方说反,总归以往跟薛时堰下棋时,他没赢过。
倒不如趁着薛时堰没反过来占占便宜,要是薛时堰不认,自己也能赖掉。
“可以。”
薛时堰欣然同意,好似当真没听出来谢欢话语中的漏洞,并没有再次确认。
谢欢心中一喜,装模作样道:“不许反悔!”
薛时堰:“不反悔。”
黑白两份棋子摆在桌上,谢欢拿过白色棋子,摩拳擦掌,势必要输掉这一局!
薛时堰瞧着谢欢斗志昂扬的模样,但笑不语。
“啪!”
白子落在棋盘上,二人开始你一子,我一子的在棋盘上征伐起来。
半个时辰后……
谢欢看着颓势如山倒的黑子,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薛时堰,你是不是故意放水了!”
“没有。”薛时堰不慌不忙的撩起右手的袖子,执棋落到棋盘上。
白棋将黑棋团团围住,只留下唯一的一个缺口,只要谢欢手上这颗白棋落下,就能将所有黑棋吃下。
这对吗?
谢欢黑着脸,拿着的那颗棋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他明白了。
薛时堰方才没有反驳,分明是听清楚他说的什么,却佯装不知,故意让自己放下警惕。
恰巧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响起王管家恭敬的声音:“王爷、王妃,晚膳已经备好了。”
“呀,该吃晚膳了,刚好饿了。”谢欢心中一喜,顺势将棋子掷了回去,故作大度道:“这局算平了吧。”
薛时堰没说话,似笑非笑的盯着谢欢,让谢欢有种心中小心思被一览无遗的错觉。
不过好在他脸皮厚,谢欢站起身,抻了下肩,若无其事道:“你要是不起,我就自己先去了。”
“去,一起。”
发现薛时堰并没有多说,谢欢还以为这事就这么揭过了,乐呵呵的推门出去,还给了王管家一个“来得好”的眼神。
看得王管家是一头雾水,还没等他理清楚,薛时堰跟在后头,又是轻飘飘的一个眼刀飞来。
王管家脑门一紧,没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又惹王爷生气了。
他分明什么都没做啊?
难道叫王爷王妃吃晚膳也是他的错了?-
夜里。
二人沐浴完,谢欢浑身瘫软的被薛时堰抱着放上床,身上被人吮吸后留下的红痕本就未曾消退,锁骨处又添上新的痕迹。
甫一上床,谢欢便裹着锦被把自己包成一团,示弱道:“薛时堰,咱们今儿就直接睡了呗。”
锦被裹着双腿不太好动弹,谢欢缩在里面蠕动着身子,抬起厚重的锦被踢在薛时堰腿上,拿着鸡毛当令箭道:“你别忘了,沈大夫可是说了这种事不宜多做,我要是以后又肾虚了怎么办!”
本来有些丢人的事,谢欢现在理所当然的拿出来堵薛时堰的嘴。
薛时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径直朝着外间走去。
谢欢探头出去看了眼,不知道薛时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没一会儿,谢欢便瞧着薛时堰手里拿着个小册子回来,待人上床后,谢欢抓着被子,警惕道:“你拿的什么东西?”
薛时堰一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大手揽在谢欢滑溜溜的腰上,将人往上提了提,倚着床头将人完全禁锢在怀中。
早已习惯薛时堰强势的动作,谢欢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争辩,直接伸手去拿薛时堰手里的册子。
然而,册子甫一打开,谢欢脸便“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在薛时堰饶有兴味的眼神中,谢欢愤愤的将册子一丢,恼道:“谁给你的册子,这般不正经!”
这册子里详细的画着哥儿和男子相好时的画面,想起里头那瘦弱的哥儿腿被迫分开抬高的扭曲姿势,谢欢恼怒之余,还有些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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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有人的腿被那样掰能不断?
他不信。
“母妃给的。”薛时堰的手在光洁细腻的大腿上摩擦着,双眼微眯,颇为享受的模样。
良妃娘娘!
谢欢噘着嘴,不好继续骂给画册的人,腿上又传来阵阵的瘙痒,弄得谢欢心烦意乱,将薛时堰的手推了推,谢欢道:“那你拿进来干嘛,这样的册子不该你自己偷着看不就行了。”
大手从善如流的离开大腿移到其他位置,薛时堰用诱哄的语气,暧昧道:“这是夫妻间一起做的事,你当然也该瞧瞧。”
“谢欢,”薛时堰在谢欢的耳边吹了口气,轻声道:“下午的棋局你赢了,按照约定,你当答应我一个要求。”
他就知道!
谢欢头往旁边一偏,将薛时堰作乱的手打了下去,赖账道:“我没赢,咱们分明是平局!”
薛时堰不语,只是拿过那个画册翻看起来,每看到一个新奇的姿势,便问谢欢道:“你觉得这个如何。”
说完,他又沉吟道:“只是今日匆忙,东西没来得及准备,怕是不太合适。”
谢欢被薛时堰说得心头燥的慌,余光悄悄的瞟着画册上的两个人,越看脸上的红晕越深,连带着身上开始发烫,锁骨那一片泛着淡淡的粉。
谢欢心头愈发惊叹,这些姿势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吗?
画上的哥儿不会是练杂技的吧!
他正感慨着就看见薛时堰停在一个页面不动了,耳边传来薛时堰的低喃声:“不若就这个好了。”
谢欢定眼一看,画册上的哥儿被双手双腿被绑在床柱上,只能无力的承受着男子的鞭笞。
谢欢将那册子打飞出去,怒道:“你敢!”
“不喜欢?”薛时堰唇角带笑,抬起修长结实的腿从顶了顶谢欢**的昂扬,打趣道:“我瞧你喜欢的紧。”
“你好烦!”谢欢恼道,一巴掌扇在薛时堰的手臂上。
“我说笑的,”薛时堰笑着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只见谢欢一顿,半信半疑道:“真的?”
薛时堰一本正经道:“骗你作什,且你难道当真不想?”
那、那也不是。
谢欢并非无欲无求之人,在薛时堰的略微撩拨下,心头早已躁动发乱,只是画册上的姿势又让他不敢尝试。
此时听到薛时堰退后一步的建议,谢欢有些意动。
“那试试?”谢欢犹疑道。
话音刚落,轻薄的白纱便覆上谢欢的双目。
眼睛看不见后,其他的感官愈发敏感起来,谢欢感受到薛时堰在他身上游走的双手,身子微微抖动着,竟是比能看见时来得更加刺激。
“嗯~”
轻吟婉转,肌肤之亲,新婚良人,帐中欢愉……-
除了回门那日外,谢欢被薛时堰抓着一连在床上待了半个月,
终于在一个清晨,谢欢在察觉到熟悉的虚浮之感时,一脚将薛时堰蹬下床,义正言辞道:“你成日里溺于床榻之事像什么话!男子汉大丈夫,且去找些事做。”
薛时堰坐在地上沉默不语的盯着谢欢。
虽则每每提起此事的人都是薛时堰,但是其中未尝没有谢欢在体会过其中乐趣后,半推半就的原因。
然而现在承受不住了,谢欢又将锅全然推到薛时堰头上,好似他倒是无情无欲一般。
“好了,你快起来吧,我方才脚重了些。”谢欢心头发虚,他拢了拢衣襟道:“正好我也该去找些事做了,先前跟我跟三哥约好的,怕是再不去寻他,他怕是要亲自找上门来了。”
第73章
困在府中半月有余, 再次出门谢欢竟有种重见天日之感。
楚府离煜王府较远,谢欢坐了快半个时辰的马车才到,因着这几日跟薛时堰折腾的花样有些多,谢欢在马车上怎么躺着坐着都不舒坦,所以一到楚府,他便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
比之煜王府所呈现的庄严隆重,朱漆大门的华丽而言, 太傅府则显得低调许多, 除去景佑帝亲赐的牌匾外,门头檐角的梨木裂痕皆吐露出古朴的气息。
谢欢出门不爱带人,于是便自己上去同楚家的门房自报家门。
楚家门房是一个跛脚的老汉, 听闻谢欢乃是谢苏的六弟后, 神色不变, 只让谢欢等等他前去通传。
没一会儿,便见着谢苏拎着碍事的衣袍下摆风风火火的跑来,一边跑嘴里还一边抱怨道:“谢欢,你可总算是腾出空来了,我还道你将我完全忘记了!”
“怎会。”谢欢心虚一笑,“我一直记挂着来找三哥,就是中途有事耽搁了。”
“你能有什么事。”谢苏熟稔的白了他一眼,挽着他胳膊往府里走,絮絮叨叨道:“快些进府去,这外头的太阳好生毒辣,别给晒坏了。”
谢欢同他开玩笑道:“不是你以前六月出去逛酒楼的时候了,怎地现在反倒怕被晒了。”
“你懂什么,”谢苏在他胳膊上拧了下,“真当谁都你这般糙似的,你也嫁人,怎地一点也不在意保养容貌,也不怕哪日煜王嫌弃你。”
谢欢心道:就薛时堰还敢嫌弃他,他还没嫌弃薛时堰手糙呢!
他们一同练武,也不知道薛时堰怎么手竟比他的糙上那么多,碰触时每每剐蹭得他身上都疼。
“牡丹,你且去给我们端两盏茶来,在寻些瓜果点心来放着。”谢苏颇有当家主母之风的指使道。
牡丹温顺道:“是,夫人。”
谢欢只一看,便知道谢苏在楚府过得颇是自在,且楚府的下人当真很是听他的话。
不错,看来楚太傅当真没有拘束谢苏。想罢他又开始细细的打量起周围,不知是不是楚太傅不爱被太多人围绕,楚府内里布置很是清幽雅静,丫鬟、小厮们瞧着也不多,一路走来谢欢只见到寥寥几人。
“咱们就在这坐吧。”谢苏带着他走到一处湖边竹亭,煞有介事道:“这块凉快得紧,祖父常来,他说在此处待着凝神静气,脑中清明,咱们既然要商量大事,脑子得清醒些才行。”
谢欢沉默一会儿,忽然道:“三哥,你有没有想过这只是楚太傅的托词。他老人家脑中本就清明,跟竹亭有什么干系,又不是说你来这里就会变聪慧。”
谢苏圆眼一瞪,气恼道:“你是在说我笨吗!”
谢欢耸了耸肩,颇为欠揍道:“这还用我说吗!”
“小混蛋!”谢苏挽起袖子,怒而对谢欢进行一番抽打。
两兄弟打闹了好一会,直到牡丹带着茶点上来这场战争才算止息。
“成了,不闹了。”谢欢比了个停战的手势,与谢苏打闹一番,他整个人放松下来,松松垮垮的靠在竹椅上。
平日里没事儿的时候,他最爱逗谢苏玩,每每见着谢苏一点就炸的反应,谢欢就乐呵。
“三哥,你想好做什么了吗?”谢欢眯着眼懒洋洋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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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不得不说,楚太傅说得有几分道理,此处遮阳蔽日,微风拂过带着湖面的水汽,听着竹林的簌簌声,的确是个适合避暑冥想的好地方。
“我还真想了几个法子!”谢苏来了精神,将半躺着的谢欢薅起来坐直,神情认真道:“你觉得我开个镖局怎么样?”
“镖局?”谢欢一愣。
“嗯。”谢苏正襟危坐道:“恰好祖父给我了东市那边的院子,我瞧着地势不错,路过往来的人也多。到时候我还可以招些会功夫的哥儿、姑娘进来,也算给他们一个容身之所,他们还可以凭着自己的本事吃饭。”
谢苏是在得知木溪先前的遭遇才起了这个心思。
因为与一般的哥儿纤细的身子不同,木溪身高腿长,胸肌饱满,在哥儿中就像个异类一般,比之哥儿更像是个男子,这也使得他遭受了许多人的白眼。
他自小家贫,三年前家里的父母相继离世后,便被家中的哥嫂给赶出了家门,靠着在码头扛货为生。
他虽是哥儿,但是力气极大,在码头扛货的时候也极为卖力。别人扛一袋,他扛两袋;别人扛两袋,他扛三袋。
可即便这样他到手的铜板也不过堪堪与其他人持平,后来还因着他扛货太多,其他苦力被船头工痛骂后,便合起伙来排挤他。
最后因着受不了木溪便离开了码头,中途也去酒楼当过洗菜工,花楼当过杂工,但因着有客人骚扰他,木溪将那人打了一顿后,这份工便也丢了。
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了谢府,所以当时他才放下面子里子想爬谢欢的床,换个安稳地儿。
风雨漂泊的日子太过艰辛,尤其一个哥儿在外无地可住,只能宿在郊外的山洞中。可在郊外,即便他身形高大,也有起了色心的汉子想朝他下手。
“木溪当时说,若是有一份工能让他有饭吃、有地儿睡那他就狠命干活。”谢苏说,“所以,我就想开个镖局。虽然木溪现下在谢府有了安置,但还有许多其他的哥儿、女子不知前路如何。”
谢欢点了点头,他倒是头一次知道木溪竟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过往。
“可寻常女子、哥儿也不会武吧。”谢欢提出问题。
“嘿嘿,”谢苏挠了挠脸,尴尬道:“主要其他的绣花什么的我也不懂啊,就功夫还能明白些。”
上次他给楚丰朗绣的香囊,那人当真戴出去了,结果一日谢苏跟她一同出去游玩,被一小孩儿指着说丑。
谢苏当场便垮了脸,也由此知道自己当真与绣花这一方面并没有什么天分。
“那你想做什么。”见自己的提议被否决,谢苏不服气道。
谢欢沉思片刻,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想开间讼院”
“讼院?”谢苏迷茫道:“你是想做讼师?”
“是。”谢欢说道:“我想专接哥儿、姑娘和穷苦百姓的案子,不收他们钱,若是日后案子多了再多招些讼师。”
“那你不挣钱呐?”谢苏问。
谢欢唇角含笑,幽幽道:“不挣,省得被人说与民争利。”
这是他这些日子想来最好的法子,也是他最想做的事。
他熟读《大珉律法》,本也是喜爱研读法文条例,还做过一阵子的员外郎判过许多案子,他也知晓许多底层的百姓根本请不起讼师,甚或有些讼师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草包,状纸写得一点不用心。
“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