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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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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看这丫头的脸色,不似昨日沮丧焦急,想必有所收获。

沈曦云迫不及待问:“如何?”

“小姐,今日宝头街照样没出乱子,平安得很,所以我按昨儿吩咐的,酉时一过,就直奔城北梨花巷,去第五户人家,开门的是个老头。”

景明深吸口气,卖了个关子,“我想起话本子里都写打听消息时要偷着问,不要打草惊蛇,所以,小姐你猜我怎么说的?”

沈曦云嗔笑,“你这丫头,话本子看多了罢,快说,你干什么了?”

“我先理直气壮质问那老头,你家中有没有一位小娘子,老头说:有呀,我又问,这小娘子是不是姓陈,老头说:你找错人了罢,我家女娘分明姓吴。我就道歉,说自个找错了地儿,就退回去了。”

景明骄傲地说起自己的做法,十分满意自己也有脑筋聪明的时候。

沈曦云捧场夸奖,心中却不免升起疑窦,吴娘子仍在此处,没有变幻居所,但为何偏偏没有去宝头街。

正思量着,消失了一整个白日的谢成烨推门进屋,冲沈曦云颔首,自顾自往椅子上一坐,问:“窈窈这是在同景明说话?可需要我避一避?”

“不必,不是什么要紧话。”她挥手让景明退下,想起谢成烨既然生于皇室,见过的经历过的定比她多多了,不禁想问问他的看法。

沈曦云决定把由来推到好友身上,“说来,我从阿希处听闻有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郎君能否指点一二?”

谢成烨道:“请讲。”

“说是有这么一人,司命星君安排她本该于某年某日出现在某地,但时辰到了,她却不在,阿希写信来考我,说会是为何?”

他闻言挑眉,没想到她的问题如此简明扼要,好似说了,但又好似什么也没说,“窈窈的意思是,这人违背了司命星君的安排?”

“是。”

他接着问:“她过世了?”

“并未。”

“有人拦着她,或是什么外力让她无法前往?”

沈曦云略思量前世吴娘子家中状况,答:“应当没有。”

“那就是她自己不想去了。”

沈曦云蹙眉,“可为何会不想去呢?”

谢成烨垂眸,盯住她垂在榻边的手,指甲修剪得极为精致,泛着粉,从指尖到指根,延展出一条柔和的曲线。

“人去某地,总是有缘由的,不论是散心解闷还是探亲访友或是求学问道,诸多不一。而不再去某地,也是因这缘由消失,至于是何缘由,窈窈就该让陈希把题目说得再清楚些,而不是故弄玄虚、语焉不详。”

沈曦云指节微弯,只觉得自己从昨日开始生根的怀疑到底随着谢成烨这番话发芽了。

缘由?论起来,前世今生,最大的变数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么。

真是因为她沈曦云脚伤没能去宝头街,吴娘子才没出现?

她冲着门边守着的春和、景明喊道:“自从伤了后,日日闲在屋里,人都要不爽利了。明儿我要出门一趟。”

去宝头街逛一逛。

去看看那人会不会如上辈子一般出现在她眼前。

春和未料到自己才应下明儿再观察一番脚伤,小姐就急急忙忙要出门,不赞成道:“我也不是硬要拘着小姐,明儿您想在走走,沈府里有的是地儿。往外边去,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又冲撞了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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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

沈曦云不服气,寻常时候也就罢了,但现在她对前世这位吴娘子的出现抓心挠肝得难受,想知道答案,哪里能忍住。

她一下子从榻上蹦起,趿拉起鞋就要给春和展示自个行走自如,并无甚大碍。

但因动作过急,步子踉跄一下,没稳住身体,就要往前倾倒。

眼看又要摔在地上,不知何时从座椅起身的谢成烨用手臂拦住她身体向下的势态,接着用坚定的力道把她的身体扶正。

“当心。”

他抿唇,对着沈曦云嘱咐,收回了覆在她腰间的手。

沈曦云道了句谢,挥开春和要搀扶的手,放慢步伐,稳健着走了几步。

“瞧见没?你家小姐是真好了。”

春和知晓自己到底拗不过小姐,无奈点头,想着明日出门自己和景明一定要多加小心,防范些莫名其妙撞上来的人。

沈曦云狡黠一笑,走到案前,把雪花酥提起,满意地小口小口吃起来。

但就在她欢喜品尝时,扶起她后一直愣在原地的谢成烨,好似终于做下决定般,转头,直直看向她眼底,慎重地发问:

“窈窈,你做过梦么?”

第34章 第34章 莫相逢 “梦见了你。”

沈曦云听见这话, 觉着莫名其妙,囫囵把口中的雪花酥咽下去,道:“做梦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周公不是还专门出了本书解梦, 说明夜里会做梦的人可不少呢。”

她亦不例外。

近处的是同谢成烨提和离前,她常常整宿整宿陷入上辈子的梦魇中,无法脱身,直到最后喝下那杯毒酒殒命,才得以从梦中醒来。

远处的是前世被关在西郊别院时, 夜深忽梦谢成烨在江州与她相处的时光, 转眼梦碎,是他高高在上斥责她“粗鄙商女”, 漠然的眼神拓印进脑海。

自从她提完和离拿到一纸他签过字的和离书后,这症状倒好多了。

每日夜里靠念叨着她一定规规矩矩、不奢求其他, 以换谢成烨高抬贵手入睡安眠。

似乎真有效, 梦魇这几日都不曾侵扰。

“不, 我是说, ”谢成烨停顿一瞬,“明明不曾发生但异常真实的梦。”

她躺在榻上赖在他怀里撒娇的梦、她小心翼翼护着花灯而不是让随意让春和拿着的梦、她穿着桃红罗裙笑意盈盈看着他的梦……

还有, 那座古怪的院子,与,占满视野的血红。

她可曾梦见过?

哪怕是其中一鳞半爪, 至少证明,并非他一人受困其中、无法自拔。

沈曦云仍旧不解, 这描述未免过于含糊,谢成烨方才还好意思说她出的题目语焉不详、故弄玄虚,他自个不也是这般模样。

“郎君这话说的没个指向, 我也不大明白。郎君具体是梦见什么了?”

谢成烨微微张开嘴,喉头滚动一下,找寻合适的言语。

梦见什么了?

他的梦有哪些是能说的,若真说出来,她可会觉得冒昧?

尤其是那些梦境中肌肤贴近、耳鬓厮磨的亲密场景,他们从不曾有过。

目光游移不定,他看向庭院垂下的桃花枝,手指摩挲着袖角,轻叹口气,只说:“梦见了你。”

说完,谢成烨仔细端详着对面靠在案几边的姑娘,不动时是一幅美丽绝伦的仕女图,若动起来,仕女图便注入精气,化作摄入心魄的小娘子。

只是此刻因着他的话语,姑娘眼底的惊诧和惶恐令画卷裂开条口子,口子里漏出风,吹得谢成烨在正开春的时节感受的凉意。

她似乎,很害怕他梦见她。

“梦见我?”沈曦云嗓音不稳,带着点颤音,“郎君梦见我什么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于她来说,最好的消息是谢成烨视她如空气、当作世上没这号人一般速速和离,两人各走各路。只要会令她同谢成烨扯上一点干系的事,都不是什么好事。

她脚步虚浮着往前走几步,离谢成烨近些。

声音不由自主地抬高了些,再问了声,“郎君是梦见我什么了?”

不知怎的,她心中有个极为不妙的猜想,谢成烨莫不是梦见了上辈子的事。

梦见她死缠烂打纠缠他、梦见不知悔改撞南墙、梦见她作茧自缚害性命。

既然她都能重新来过,那谢成烨呢?

他会不会也会记起上辈子?

若是记起,他会不会,再记恨她?

沈曦云粉嫩的脸颊覆上苍白,原本纤细灵巧的手指僵硬垂在袖边,轻咬住下唇,试图平复内心涌起的波动。

上苍真会如此作弄她么?给了她希望,又把记恨着她的谢成烨送回来预备再杀她一回。

她骤然变化的情绪令谢成烨无法忽视。

他不明白,自己不过说起梦见她,她竟如同遇见洪水猛兽般惊惧万分,她当是不情愿出现在他梦中,连他仅仅在话语中提起,都会如此抵触。

谢成烨嘴角的弧度放下,垂眸,望见她颤抖的指尖,道:“无甚特殊,我只是梦见你提着元宵那日的兔儿灯在路上走。但记忆里,我似乎不曾见过你提着那灯。”

他挑挑拣拣,最终选了个有标记物事的片段。

“我提着兔儿灯走?”沈曦云重复了遍他的回答,试探着问:“没有旁的了么?”

谢成烨盯住她水波潋滟的眼睛,“没有了。”

“仅此而已。”

沈曦云紧张的神色缓和些许,挤出一抹笑。

“元宵,这都过去十多日的事了。其实那天回院子的路上,我曾从春和手里接过灯,提着走了一段。许是那时郎君在后头瞧见了,但没记真切?”

“大抵是这样,”谢成烨选择接受她给出的答案,“应是我记岔了。”

她的手指终于回神动起来,将方才慌张动作垂落耳畔的发丝敛到耳后,道:“我从前跟在娘身边,也略通些医书,医典上说:春气通于肝,肝主目。春日里眼前是容易见些奇怪幻想,我少时亦如此。”

说着,沈曦云退回书桌前,蘸墨提笔,撰写她无比熟悉的静气凝神药方。

她年幼时每至春日,常多梦,每梦醒,哭泣不止,娘说是她小时被邪祟魇住才会如此,特意调配出个药效极好的方子,连着服用一月,再不发作。

默完,她等墨迹干的功夫同谢成烨解释,“这方子是我娘留给我的,郎君可一试其药效。”

“还有,都说梦境与现实正相反,若郎君梦见什么奇怪的事,莫要当真。”

也莫要怪到她头上。

她已经拼尽全力离他远些了,放过她罢。

谢成烨接过方子道谢,“好,我不会当真。”

沈曦云面上的笑真挚几分,“是呀,梦中的爱恨情仇就都随它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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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放松,她不免想起明日的行程,“今日我看郎君来得晚,也没忙书房的文书,刚巧我脚伤大好,明儿又要出门,就不劳烦郎君每日再来栖梧院陪我了。”

她话说得体面,件件只道谢成烨妥帖,夸赞他,但内里的意图却是拒绝他再来。

谢成烨一瞬不错地看她,良久。

“好。”

沈曦云考虑周全,谢成烨走时,亲自送他到院门,目送他沿着垂花走廊离开,直至消失不见,彻底松口气。

虽然谢成烨只说他梦见了她提着兔儿灯走,但防范万一,他们还是少接触罢。

不然,所谓明明不曾发生但异常真实的梦就要成真了。

她难得收下和离书平缓几日的心境再次被谢成烨的问题扰乱,乱到第二日她坐在正宝楼三楼喝茶时,还在想这事。

楼下,宝头街人声鼎沸,两旁店铺摊位林立,均是专门经营书画、珠宝、古董一类的珍品或号称能捡漏的孤品,最大的一家便是正宝楼,据传掌柜祖上做过前朝大官,家中珍藏无数,下江南后开店,又做起金银彩帛生意,样样精美,是江州许多富贵人家的心头好。

但沈曦云无心赏宝,等人的间隙思索起谢成烨昨日的问题。

经昨日他那么一说,原本久不做梦、安稳入睡的夜里,她竟真又入梦了。

梦里,她在栖梧院门口接过谢成烨递来的兔儿灯,欢欢喜喜捧着欣赏,又要拿进屋里保护,怕灯火被夜风吹灭。

可进屋的刹那,谢成烨变了副脸色,身上换成入燕京赴宴那日把她从殿内强硬带走的蟒袍,横眉冷对,问:沈曦云,你如此哄骗我,可知罪?

话语一出,顷刻把她从梦中吓醒,惊出一身冷汗。

心脏砰砰直跳,她睡不着,便从床头箱箧里翻找出和离书压在枕下,脑袋搁在和离书上,细数自己还要经过多少个日夜才能彻底和离,获得自由。

靠这么想着,得以入眠。

沈曦云握住茶盏的边缘举起,放至唇边举起,轻轻抿了一口茶,思量:不如往后就把和离书搁在锦枕下好了,还可以做个“数九图”放在床头,提醒自己。

“小姐,已经申时三刻了,咱们要等到何时呀?”景明从窗户探头向外看看,见依旧没动静,对慢悠悠喝茶的小姐问道。

这已经是景明侯在此处的第三日了,日日看一样的景,真看厌了。

沈曦云为了确认前世的吴娘子是为自己而来,今晨按上辈子的时辰出门到了宝头街,从街东逛到街西,又从街西逛回街东。

来回逛了三趟,把春和逛到眉头皱起,一副想把自家小姐抬回沈府的架势。

沈曦云无奈,只得学着前两日的景明去正宝楼坐下歇息,一坐便坐到此刻。

她收敛心神,暂时收起对谢成烨梦境的担忧,回复景明,“再候两刻钟,到酉时,那时,咱们再回去。”

她的怀疑并未成真。

今日她亲自来了宝头街,但吴娘子仍然没出现。

看来是因着上回南十字街的侵扰她疑心病太重,平白误会了人家。

沈曦云不知是该高兴她上辈子熟识的好友应当不是别有所图,还是忧心到底是什么事阻碍了吴娘子与她的认识。

但只要吴娘子并非为了图谋她而有意做局相识,她为何不能主动去认识人家呢?

反正她知晓吴娘子的住处,也了解她平日爱去的地方。说不得哪日晃悠时,又能认识这位好友。

思及此,沈曦云决心不再等候。

站起身,她最后望了眼窗外,就准备招呼春和、景明一起打道回府,但就是那一眼,令她的身影迟滞片刻。

莫不是盯久了窗外眼花,她怎么好像瞧见了谢成烨,和,月读?

他们两人怎会认识?

正宝楼斜对面是这条街上唯一一家酒楼,专做雅集生意,来街上买卖古玩字画、珠宝珍奇的喜欢去此一聚。但此前见面还互相看不惯的两人此刻竟俱含着笑从楼内走出。

疑惑在心中出现一瞬,转瞬消散。

这两人,各有各的麻烦,只要烦扰不到她身上,何必在意。

加之,谢成烨此前所说留在江州要办的机密事务,她就更不想了解他们出现在此处的缘由。

知道越多,牵扯入局,更加危险。

她上辈子就没想明白这个道理,才会傻傻跟着去了燕京。

“小姐,咱们还走么?”

春和见小姐嘴上说走,却站在窗前不动,关怀发问。

“走,自然是要走的,”沈曦云闭上这一侧的窗扉,“但不急于此时,我们去楼下逛逛,买些首饰罢。”

逛到谢成烨和月读都走了,她再离开。

“嗒嗒”几声,沈曦云走下二楼,目光在琳琅满目的头面珠钗中游移,从精美的银饰到璀璨的珍珠,最后,停在一对镶嵌着红宝石的金钗上,红宝石在阳光下闪烁迷人的光彩,似火焰跳动。

她微微倾身,在伙计的赞赏奉承中,伸出手,欲拿起那对金钗试戴。

却不想,此时,另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也从旁边伸了过来,与她同时碰到那对金钗。

沈曦云鼻翼间闻到一阵桂香浮动,萦萦绕绕、袅袅不绝。

第35章 第35章 是风动 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

相触的手霎时分开。

沈曦云目光偏移, 转向身边突然出现的姑娘。

她一身青蓝色竹枝百褶裙,外面披着一件薄纱制成的褙子,只做了简单的镶边, 发髻上别着几朵自制的绢花, 颜色淡雅,眉如远黛微弯,左眼眼角的一颗小痣随着笑容贴近鬓角。

“我只是好奇瞧瞧,姑娘先请。”她做个推拒的手势,对沈曦云道。

一边的伙计见状, 直夸两位姑娘好眼光, 这对红宝石缠枝金钗是从燕京贵妃娘娘心爱的钗环处学来的制法,今年在江南一带, 绝对是正宝楼最先推出。

伙计把装金钗的盒子往她们推一推,“燕京贵女们都时兴带这个, 咱们江州城的小姐夫人们也不能输不是。”

那姑娘听闻, 低头微笑, “都道正宝楼伙计能言善辩, 今儿可算是瞧着了。”

“不过我却是用不上,我这一身, 哪里能压过这火红金钗呢?”

说完,主动把盒子递给沈曦云就要转身离去。

“等等。”

沈曦云终于开口,叫住她。

“相见即是有缘, 还恰好看中同一件首饰,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那姑娘福了福身, “口天吴,单字一个玥,唤我吴娘子便好。”

沈曦云嘴角勾起一个幅度。

没想到今日真能碰见吴玥吴娘子, 虽然遇见的时机和上辈子天差地别。

前世二十七那日,是在宝头街街东,离正宝楼大十几丈距离的一个小摊贩上,吴玥被个无赖商家缠住。而今生,她们竟然是在正宝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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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碰见,更有趣的是,今儿她特意来寻吴玥,试图找寻吴玥身上发生事件变动的缘由。

偏生在她等了一整日,认为是自己多心的时候,这人真出现在她面前。

那,这究竟是司命星君不慎铸就的巧合,还是人为的另有所图?

“吴娘子虽然穿得素净,但妆奁里常备着支华丽的簪子能图个好意头。恰好这红宝石缠枝金钗是一对,我买下来送其中一支给姑娘,就算是缘份赠与的礼物。”

沈曦云冲春和使眼色,付钱拿钗,握着其中一支走到吴玥跟前,抬手,把金钗插入发髻间。

若吴玥真是有所图谋要认识她,那她便顺水推舟,看看吴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若真是巧合,单为上辈子她了解的吴玥身世,出于情理,她也想与吴玥交友顺便帮把手。

无它,只因吴玥的身世和她太像了。

前世她在宝头街上提吴玥解了围后,吴玥为表感谢,特意请她去酒楼中吃了一顿饭,期间略提过自己的身世。

吴玥本身并非江州人士,而是在临近州县居住,父亲是个做珠宝首饰生意的行商,在她十七岁那年,父母二人因着外出访友,被山贼盯上,惨遭劫杀。

她一夜之间成了孤儿,家资日渐消耗,只得遣散仆役,留下一名从小陪伴的老仆人在身边。

吴玥平日靠自己做绢花、首饰买卖为生,此番会来江州,是因为在家乡住着触景生情十分感伤,就凑够钱财来了江州,想盘下间小铺面开店做营生。

至于为何对外自称是吴娘子,只是怕惹来麻烦,才道已经婚嫁是个寡妇。

为着前世吴玥这一番说辞,沈曦云愿意在此刻多流露些善意。

吴玥摸了摸发间的金钗,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平白受姑娘的恩典,我心中有愧。”

她想将钗环取下还回,被沈曦云制止,“火红的金钗压在素净衣裙上,竟显得刚刚好。说明吴娘子合适这钗环,不必还我。”

吴玥羞涩一笑,面上感激,“我还没问姑娘姓名,不知姑娘家住何处,我改日定登门拜访。”

沈曦云眉眼似弯月,春日映桃花,“我姓沈,名曦云,家住西正街沈府。”

“沈曦云,”吴玥把这名字在唇齿间流转一圈,“真是好名字。”

说罢,两人分别。

沈曦云自窗口望了眼街上,已经见不到谢成烨和月读的人影。她放下心,日暮时分,坐上回沈府的马车。

春和拿出这几日随身备着的活血化瘀药膏,问:“小姐今儿在外头走了不少路,脚上可有什么异样?要不咱再抹抹药?”

沈曦云抚平春和皱起的眉,晃晃脚尖,“你家小姐哪有这么脆弱,后来不是基本都坐在正宝楼里头,又没累着。”

马车平稳行驶,车夫挥舞缰绳,在街巷拐几个弯,临近西正街的一个岔路,传来卖燕皮馄饨的叫卖声。

声音听着有几分耳熟。

沈曦云掀开车帘,发觉竟是上回在夜市卖羊汤的妇人和名唤“小石头”的少年,熟悉的汤炉子里熬着高汤,妇人手脚麻利在案板上现包馄饨。

但见那馄饨皮雪白剔透,肉馅塞进去,一个个瞧着皮薄馅大,卖相好极了。

小石头这回没跑远,而是守在汤炉子边上,时不时搅一搅高汤,等馄饨煮好时,浇上一勺淋香。

本就近晚膳时分,今日因着对吴玥的事心有疑虑,胃口不佳,午膳也只粗粗吃了几口。这时闻见肉香、虾皮、竹笋并上葱花、香油的鲜味,直直把她腹中馋虫勾出来了。

她连忙叫停车夫,不等春和搀扶,就从马车跳下,奔到妇人跟前。

“大娘,来四碗燕皮馄饨。”

妇人认出了这位来过一回的主顾,点点头,问:“姑娘这回多要一碗,是家里夫君也要吃?”

上次夜深,妇人没认出沈府的车架,还是小石头送完羊汤回来说起,她才知道原来买羊汤的竟就是江州富户沈二爷家的闺女,因为此前她一直在城东做买卖,而没亲眼见过人。

卖羊汤那回,她见小石头去过去没多久车上下来个年轻后生,因着沈曦云的身份,自然联想到那人应当就是年节时坊间议论纷纷的林公子。

听闻是沈小姐在城外救了他,一见倾心,又将人请到府上照看,没多久,就传出成婚的消息。

惊倒江州城一片人。

有人道林公子运道好,沈家老爷夫人逝世,独留一个孤女和诺大资产,林公子不仅得了个美娇娘还得了万贯家财。也有人道沈小姐是个拎不清的,爹娘去世没多久,就急急忙忙自作主张出嫁,便宜他人。

但要妇人自个说,计较这些做甚,她上次夜里见树下的公子俊朗不凡、姑娘娇美温婉,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妇人脸上洋溢着笑容,连眼角的皱纹都显出几分和煦。

沈曦云没料到她还记得上回在车上的谢成烨,“不是,今日要四碗是为着多了个丫鬟。”

妇人招呼小石头浇上高汤,猪骨、鸡骨等炖煮出的高汤色泽清澈,热气氤氲,散发出香气。她再依次撒上把翠绿的葱花、滴上几滴香油,端到案板前。

“晓得晓得,总之,祝姑娘和夫君恩恩爱爱,莫听城里那些心下妒忌嚼舌根人的话。”

沈曦云这回没打算让小石头端到马车吃,天气暖和很多,又是日暮西沉时刻,远处天边绚烂的晚霞映照着,煞是好看。

她坐在妇人摊贩边摆着的简单桌椅上,听见妇人的祝福,含笑作为回应。

前世今生,成婚前城里的闲言碎语她都是听过的,就连些爹娘从前相识的好友长辈都间或派人传话想劝她,让她莫要太过着急成婚,应三思后行、慎重考虑。

但她那时,哪里听得进这些。

只道郎君心中也有她,才会答应她“以身相许”的承诺。可实际心中又惶恐他反悔,火急火燎成婚,盼望在他反悔前把名分定下,做一对真夫妻。

谁能料到,曾经她最渴求的婚契成了如今她最避之不及的东西。

沈曦云陷入思绪中,半点没注意街那头,另一辆有着沈府标记的马车正慢悠悠驶来。

赶车的,是饥肠辘辘、同样被勾起馋虫的长安。

长安嘴里分泌着唾沫,想起昨天今天两日主子带着他在城里奔波,昨日还好些,主子时刻注意着时辰,离晚膳差一个时辰左右,就急赶慢赶让他驱车回沈府。

今日就悲催了,主子不知怎么,也不急着回府,耗到此刻才回去,可把他饿坏了。

因此隔着老远,长安就闻见空气中飘荡的肉香。

眼睛克制不住地向馄饨摊子一瞄,就瞄见了埋首在瓷碗间的沈曦云。

他扯缰绳的手犹豫一瞬,不知是该同主子说,还是当没看见驶过去。

上次在隐山寺,主子对他话语的不满他还记忆犹新呢。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手上力道没控制住,劲使大了些,马匹步伐变缓,就这么停了下来。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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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暗叫声不妙,想要挥动马鞭继续行驶,但谢成烨已经掀开车帘问起情况。

不期然看见正欢喜吃着馄饨的姑娘,她不似燕京贵女那般讲究吃相,一个小馄饨都要分个十口八口吃完,而是一口塞下一个,吃到畅快处,直接端起碗喝了几口高汤。

可惜汤咽到一半,沈曦云的目光瞧见了掀起车帘下谢成烨的身影。

与那双深邃如墨色浓稠的眼眸。

“咳咳。”

汤汁呛在嘴里,她猛咳嗽几下。

惊得边上也在吃馄饨的春和赶忙放下汤匙,拍打小姐的背,“小姐莫吃得太急。”

又从茶壶里倒出杯水,递到沈曦云嘴边让她顺一顺嗓子。

那边车上的谢成烨见沈曦云呛到,动作迅速跳下马车,就要朝沈曦云那去。

但没走几步,一阵风吹过,暮色沉沉,带来点即将入夜的凉意,吹过他衣襟,把他猛然吹醒,回过神来。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经思考就想上前安慰她。

可这次,和上回在隐山寺不同,没有幻觉,没有耳边的低语。

他神智清醒,想要向她走近。

第36章 第36章 两不见 他的确喜欢她。……

谢成烨最终并没有过去。

他站在原地半晌, 看见那姑娘在春和照拂下逐渐顺过气,偏头垂眸试图避开他的目光,犹豫片刻还是转动脖颈硬撑出一抹笑对着他。

谢成烨微微颔首, 在长安疑惑的询问声中转身回了马车。

“走罢, 长安。”

谢成烨阖目靠向车壁,脑海中全是那姑娘的模样。

如画的眉眼、噙着笑的樱唇、盈盈一握的腰肢,瞧着如珠似玉的娇弱美人,却又喜欢每每在他试图更进一步时掐灭他的希冀。

真是狠心。

他就算再如何自欺欺人,都必须得承认, 他对沈曦云真真切切动了心。

哪怕她如今已不再喜欢他, 更不在意他。

胸腔内的心脏剧烈跳动,血液流经四肢百骸, 滚烫炙热,但又在触及她平静淡然的眼时冷却凝固。

他有心回忆两人相识这段时日里的点滴过往, 却发现两人一起好好相处的时候, 少得可怜。

从前他想着是报恩、是蛰伏, 面上再如何暖, 但心里是冷的,偶尔厌烦了还想避开。而那姑娘在成婚后, 借口所谓的爹娘如梦训斥一事,也不再追着黏着他,直至直接奉上一纸和离书, 大抵也是看透他此前的不愿彻底倦怠。

此间种种,真叫他尝到了情爱让人牵肠挂肚的滋味。

长安在隐山寺说得对, 他的确喜欢她。

至于为何不同她说?

谢成烨嘴角扯起一个自嘲的弧度,她如今,还情愿听这些么?

没见昨日他仅仅只说是在梦中见到她, 她便一副惶恐难安的模样,仿佛听见了多么骇人的事一般。

若是他此刻说喜欢她,她眼底的惊惧估计更甚。

而且……谢成烨想起当今圣上的嘱咐。

因着父亲母亲故去得早,在谢家的子嗣里,皇帝对他的安排要求格外重些,尤其是淮王妃的人选,去岁他生辰宴时,皇帝已透了口风,想在今年他冠礼上为他指婚。

到那时,沈曦云该如何是好。

为了他一点微末的情动,平白把她快乐平和的人生牵扯进燕京的波涛中,未免过于自私。

谢成烨狠狠闭了闭眼,按住心房,强逼自己的心平缓下来。

回去曲水院的当天夜里,谢成烨派长安请来了章典。

顶着章典八卦的眼神,谢成烨伸手让他诊脉,并提出请求,“章老可否帮我配一副药,安神药,能助我夜间安眠度过,不至再卷入梦境。”

那些诡谲梦境,到此为止罢。

如果直到江州事毕,长安都没能找寻到那处院落的踪影,等他离开江州后,他会再派人秘密保护她,护佑她在江州平安度日。

所谓情动、所谓幻梦,都留在江州便是。

章典依他要求提笔写了个药方,但皱眉提点,“因着我并不知你做梦的症结,所以这幅方子做安神用,但能否真正不再让你做梦,我不敢打包票。”

谢成烨微抿唇,其实这些时日对于梦的根结,他有一个猜测,大约是与沈曦云有关。

每每都是他白日同她有过接触后,夜里就极易入梦。

所以于他而言,章典的安神方子更多是个安慰,真想解决此事,只怕还是得,远离病因。

远离,沈曦云。

长安送走章典后,回屋见主子坐在椅子上愣神,听见他的脚步声缓缓开口:“明日不去麦秸巷方向,去知州府。”

“你往后行动照常跟着我即可,不必单独出去行跟踪一事了。”

这一句,代表着隐山寺的责罚就此揭过。

长安诧异看了眼主子,心中放松连带着言语又开始不把门,“那主子同沈小姐?”

谢成烨起身,如玉的脸在烛光中半明半暗。

“长安,这是两件事。”

责罚长安是一件事。

他待沈曦云是另一件事。

谢成烨把长安赶出门熬药,此后数日,每日睡前一服,他当真不再做梦。

也或许,真正起效的是,他日日早出晚归,避开不再见她。

当然,她也不曾主动寻过他。

**

二月二,晨起后谢成烨带着长安出门,走到沈府门口,却见大门敞开着,门外传来姑娘软声细语的叮嘱,夹杂着笑。

是沈曦云。

她穿着件淡绿色的短袄,上头绣着蝴蝶绕花枝飞,晃着手里的布袋跑前跑后,景明则在一边摆放五谷杂粮,春和叫唤让小姐当心。

沈曦云蹲下身子,用个小汤匙取用布袋里的草木灰,挪动步伐在地面画起一个大圆圈,等圆圈画好,她拍拍手,让景明递来谷物,撒入圈内。

撒完,沈曦云双手合十祈愿,念念有词,“愿土地爷保佑沈家平顺安康、保佑大燕风调雨顺。”

谢成烨想起来了,这是民间二月二的打囤仪式。

幼时在北地时,母亲喜欢过各种节日,二月二的时候,她拉着一家子,不仅会打囤还会做“引龙”,说是用草木灰在地上画龙形,自家门口延伸到水源处,可以祈雨避免干旱。

谢立廷舞动弄枪在行,但面对这种要用草木花作画的场面,却是干愣着不知如何施展。

母亲会笑着嗔怪他,自己提起裙摆作画,使唤父亲给她递谷子或是确定路线。

可惜自打入燕京后,王府再未行过民间的祭祀礼。

常常是皇帝设宴,邀近臣亲眷以示庆贺。

——“烨儿往后可莫学你爹在边上干看着,也要积极帮衬自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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