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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其他 > 王妃她只想和离(双重生) > 40-50

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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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曦云得到陈希的肯定,把她拉回座椅上,塞杯果子露到手中,“所以,为了这个喜事,阿希今日可得好好陪我乐一乐。”

院落内的人经过短暂的惊愕重新归于笑语欢声之中,全然没注意院门外有个身影伫立良久,最后默然离去。

谢成烨大跨步走在垂花走廊上,脑海中听见的那句“我真不喜欢他了”不断盘旋,无法忘却。

他本来是临行想着来栖梧院辞别,不想走到院门口,恰好听见这姑娘声音清亮、脆生生的欢喜宣布,她和他和离了。

谢成烨清楚那刻不是进去的良机,停住脚步。

自小学习的经书典籍告诉他,在背后偷听他人言语,非君子所为,但脚下偏偏生了根,任由她的言语一点点剖开他的心。

她说她因为和离十分高兴。

她说她不再喜欢他了,真不喜欢了。

谢成烨,你在难过什么?这些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么?

从她的举止、从她的神态、从她行为的点点滴滴。

怎么如今只是亲耳听到她真如此想,就觉着受不住了?

言语化作沉重的石块压在心口,让他觉得呼吸困难,仿佛要费尽全身力气才能吸入一丝空气。

谢成烨仓皇着步伐回到曲水院,长安、永宁已经装好箱笼到马车,瞧见主子面含期待过去、面色苍白回来,对视一眼,低下头,俱不敢说话。

沉默着上了马车,沉默着驾车到了新宅子,沉默着卸下行装。

沈曦云准备得十分妥帖,整个宅子都被里里外外好生打扫过,器具一应俱全,挑不出差错。

谢成烨屏退了长安永宁,坐在正屋的八仙椅上,眼神放空,一直坐到日暮西斜,天色沉沉,屋子里无甚光亮。

没有灯火、没有欢笑、没有桃树,更没有她。

和离的第一日,他已经开始想念她。

**

沈家姑娘沈曦云和她夫君和离的消息在城中传得极快,街头街尾、茶余饭后,与花朝节的命案一起成了百姓口中的谈资。

比当初突然宣布成婚时传得更广。

沈家二爷旧时的好友、受过曹柔恩惠的长辈听闻,都递了拜贴想上门关心她的近况,毕竟,这成婚和离也就隔了一个多月,实在是太快了。

他们怕其中有什么隐情,是沈曦云受了欺负才会和离。

沈曦云借口花朝节上受伤养病都挡了回去,只给每位长辈送了点小礼物并带了口信,言自己一切安好,只是发觉两人不合适才和离。

外面消息传得满天飞,沈曦云在沈府肆意走动、快活极了。

除开看账册听管事说近日生意外,其余时间,赏花、逗鸟、听曲艺、品美食,陈希时不时过府来陪她,带来点谢成烨的消息。

他还留在江州,继续用的林烨这个名字,不知是怎么搭上官府,被请去做官衙的西席,知州都去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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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好几回。

江州百姓都道这人大概是有大本事的。

“不过我肯定站在窈窈这边。”陈希没说因着林公子身份的变化,有些百姓开始认为沈家姑娘没眼光、命数不好。

这种污言秽语,她定不能让窈窈听了去。

沈曦云闻言只是笑笑,并不评价。

谢成烨岂止是有大本事,天家王爷,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现在的议论才哪到哪,只是她无意与他再攀扯,这些事,都当作耳旁风过去便是。

只是宁静的日子被景明带来的一桩消息打破。

景明一路小跑进栖梧院,冲到沈曦云跟前,大口喘气。

“小姐,不好了,官府今日派人去了大柳巷把温公子抓走了。”

沈曦云手上茶盏一松,杯子碎在地上,温热的茶水迅速蔓延成一片湿痕。

温易之,为何还是被抓了?

因着这一消息,她立马嘱咐下人备马车,这些时日里头一回要出门,去官衙。

她必须得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车一路疾驰,车轮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急促的滚动声,最终停在了官衙庄严的大门前。

沈曦云由春和扶着下马车,脚尖刚一触地,一抬头便瞧见门口立着的一道绀色身影,正在同旁边的长安嘱咐什么。

两相一望,都瞧见了彼此。

沈曦云镇定自若,只是微微颔首、以示礼貌,不打算交谈,毕竟眼下温易之的事更加要紧。

她赶紧示意春和、景明跟上,提前拿出备好的银两,就要去官衙前打探消息。

然而,在与那绀色身影错身而过的瞬间,一阵炙热有力的气息突然包围了她的手。

谢成烨握住了她的手腕。

第44章 第44章 第二根刺 但那疼痛让他觉得……

时值晌午, 日轮高悬。

官衙门前的青石板路上几道人影交叠,微风拂过,门边的垂柳枝干扫过地面, 光影透过柳叶的缝隙窥探。

沈曦云低头瞧着握住手腕的指节, 不明所以道:“公子有事么?”

纵然有事,非得这么拦她么?

沈曦云暗自用力想收回手,但并不成功。

谢成烨这身绀色的锦袍在光下团云银纹耀目,把他眉眼衬得愈发俊朗。

“你来是为温易之?”他凭着直觉,敏锐猜到她突然出门来官衙的缘由。

“是, 敢问公子可否知道些什么?”见一时走不脱, 她索性问起谢成烨消息,“温易之温公子他为什么会突然被抓?”

距花朝节的纵火与伤人案已经过去六日, 此前她完全没听见官府有什么风声。就连那夜被抓住的唯一一个活口后续的供词,不管死者家眷怎么闹, 官府都迟迟未公布。

她全当官府还在查案, 耐心等着。

可等来的竟是和前世一般无二的消息, 官府把温易之抓了。

上辈子是走访流民曾熟识之人把温易之牵扯进来, 这辈子呢?官府又查到了什么?

谢成烨目光始终落在这姑娘脸庞上,未偏移分毫。

许是来得匆忙, 她额头渗出些薄汗,汗珠氤氲在白皙的肌肤上,浸湿了前额几缕发丝, 却丝毫不减她的动人。

几日不见,她气色似乎好多了。

应是并未受城中流言蜚语的影响, 谢成烨安下心,对上她明亮的眼眸。

“我们进官衙说罢,街上行人来往, 人多眼杂。”

沈曦云听见这话,看了眼周围,此刻因着是晌午,官衙前的长庆街并无多少过路人,大多正在用午膳或是休憩,哪里来的“人多眼杂”?

可谢成烨对她疑惑的神色没半点要解释的意思,不动如山,只做了个“请”的手势。

迫于温易之的安危要紧,沈曦云只得道,“好。”

抬步要走,可谢成烨握住她手腕的手未松,她扯起嘴角,话语从牙缝里蹦出,“敢问公子可否能放开我了?”

俏皮、生动。

谢成烨眼底溢出一点笑意,“我竟忘了,抱歉。”

温热的触感消失。

自官衙大门进去,谢成烨并未领着她去正堂或是会见百姓的偏厅,而是沿着条林木小道拐到一处稍显幽寂的院落,察觉到她脸上的疑窦,谢成烨解释说:“官衙在此处为我分配了一个屋子,平日衙门上官吏值守,若是事忙,会在此处歇息。”

院落内连着一排有五六间屋子,四周植着松柏,确实是清幽之地。

谢成烨先一步亲自为她推开屋门,留长安和两个丫鬟在外,只让沈曦云进屋。

“温易之被抓的缘由,不易让太多人知晓。”

他这么解释。

沈曦云理解他的顾虑,想着官府内事务大抵机密,他愿意透露已然难得,便让春和、景明在外候着,自己跨进门槛。

甫一进门,沈曦云随意打量眼屋内布置,秀眉一挑,有些诧异。

这屋子布置得,委实过于简朴,和谢成烨的身份毫不相衬。

一张宽大的书案横放在房间中央,案上铺着一块素色布巾,两侧几张椅背磨损的木椅,墙角一张矮榻,上面的被褥枕巾放得整齐。

唯一能称得上亮点的,是书案左侧摆放的一个青玉瓷瓶,瓶中插着一枝盛开的桃树枝,枝上桃花艳丽,为枯燥的室内注入一点生气。

但她一路走进来,并不记得官衙里哪里种了桃树。

谢成烨关好屋门后为她倒了杯茶,搁在她面前,见她视线落在桃树枝上,道:“我今日早晨从宅院来官衙的路上瞧见一树桃花开得正好,攀出庭院,一时贪图便折了一枝。”

“公子好兴致,”沈曦云喝了口茶水,发觉竟是自己平日最常喝的枣茶,暗自感叹官衙里备的茶水不错,但她没忘记正事,“公子现在能说了么?”

“温易之究竟因何被捕?”

谢成烨目光从她终于变得干爽的额头移动到焦急的眼眸,顿了顿,道:“从他家中搜出了叛党书信。”

沈曦云忙问:“叛党?”

他垂眸,沉下声线,“不错,前朝余孽,太阴教。”

太阴教的名号在民间并不陌生。

建元二年因为淮王谢立廷之死引起的清洗从朝堂蔓延到民间,但为了安抚民心,并未直言太阴教是前朝余孽所建,而是以邪教妖言惑众为由在民间大肆追捕太阴教教众。

哪怕是沈曦云尚年幼,人在江南一带,都曾听闻过此事。

“官府对民间的说法是此教派为邪典教义。但实际上,他们皆是由心向前朝大魏的余孽组成,所为的,是推翻大燕、复兴大魏。”

谢成烨不打算在此事上瞒她。

太阴教犯下的大案不止建元二年刺伤淮王那一桩事,建元八年,因西南地区林木火灾,朝廷派发赈抚款慰问,途中银两却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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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亦是谢成烨入朝参政第一年,皇帝派他协同钦差调查此案,几经周折,最终查出是太阴教所为,清剿数名叛党,更是亲手抓捕到一名疑似太阴教首领的高层,可惜在押解回京的路上被他逃走。

那是父亲死后他第一次正式同太阴教交手。

而后两年间,淮王谢成烨化作太阴教最准时的捕手,面对任何可能的风吹草动、冒头迹象,都不放过。

直到建元九年的冬日,他秘密来到江州,遭遇埋伏。

“前朝余孽,复兴大魏?”沈曦云默默重复这话语。

脑海中蓦然想到上辈子温易之死后因书生死谏、天地异象而怒斥天子昏聩的起义,瞬间串联起所有。

花朝节的暴乱,用那么多人命都只是为了让温易之被下狱冤死么?

然后用温易之的死给他们的起义祭旗,找到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

沈曦云为这奇怪因果的猜测感到荒谬,这费的一番心思未免太绕了,简直像是笔直大路不走费心走羊肠小路。

他们凭什么笃定一切能按这样的经过发生。

而站在前世今生事件矛头处的温易之……便更奇怪了。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他有什么特殊之处?

“因在他家中搜出叛党书信就要抓他?这是否过于草率。”沈曦云蹙眉问。

谢成烨手扣书案,点着指尖,“任何涉及到叛党的事,无小事,若有嫌疑自然该捉来审问。况且……”

“他没有。”

沈曦云夺声道,话语里是谢成烨不曾听闻的坚定。

不,或许他听过,在成婚前,这姑娘信誓旦旦说喜欢他时,语气也是这般坚定。

那双杏眼里没有玩笑,满是认真,执拗中是毫不退缩的勇气。

“阿烨,窈窈心悦你。”

如今她用这双眸子站在他对面,同他诉说相信另一个人的无辜。

他不明白,她才同温易之认识了多久,就这么相信他么?

甚至不愿听他把话说完,就宣告自己的信任。

谢成烨甚至不敢想,她对待温易之到底是什么看法,跟对从前的他一样么?

荆棘刺破心房,缠绕交织,鲜血涌动,滋养尖锐的刺,反复撕裂,生出酸涩的疼痛。

但那疼痛让他觉得自己活着。

这几日平静死寂的心还活着。

他捂住自己胸膛心脏处,任由荆棘生长。

“沈姑娘为什么如此笃定温易之没有嫌疑?”

他漆黑的眸子看她,看得她心慌。

沈曦云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过于口快,被谢成烨的话语一问不免踌躇,“我,相信温易之的为人。”

一个上辈子死在牢狱中申辩清白的人,怎么可能与叛党勾结?

谢成烨没有答话,而是继续把视线锁定在她身上,良久,他低头轻笑。

“沈姑娘相信温公子的为人是一码事,但大燕律法、官府办事是另一码事,搜出书信肯定是要查一查的,若是他当真是被冤枉,自然会放归。”

沈曦云闻言,心中一紧,“公子,我并非有心质疑官府抓错了人,既然官府认定嫌疑自然要查。”

“但我有个不情之请,”沈曦云竭力温声道,“能否让我见他一面?”

**

监牢终日不见阳光,一条狭窄而昏暗的通道蜿蜒曲折,两侧排列着一间间囚室,阴暗潮湿。

谢成烨提着一柄灯笼走在沈曦云身侧,始终在她前方半步,除了偶尔提醒她注意脚下,不发一语。

沈曦云瞧着他半侧脸陷入黑暗,嘴唇抿起,显然是不耐烦到极点。

劳烦这么位锦衣玉食的王爷陪她到监牢走一遭,着实为难他了。

可方才在屋内听见谢成烨答应说“我陪你去见他”时,她心里其实更为难。

她本意只是见温易之,想着谢成烨随便找个狱卒打法来监视便是,没想到谢成烨亲自下来了。

沈曦云手指缠绕上腰间的系带,小心翼翼挪步,减少动静免得更惹谢成烨不快。

走至一间囚室门前,谢成烨停下脚步。

里面燃着一盏油灯,青年身着一袭打着补丁的布衣,在破败的囚室茅草内努力保持整洁,盘腿而坐,双手自然放在膝盖上,脊背挺直,正在闭目养神。

听见声响,温易之睁开眼。

看见沈曦云和林公子一同出现在门口,面露惊讶。

他起身拱手行礼,“沈姑娘怎会在此处?”

沈曦云展言一笑,“我是特意来见你。”

温易之受宠若惊,“沈姑娘是为易之被捕而来?不必担忧,所谓逆党勾结纯属子虚乌有,易之相信官府定能明辨是非,换我清白。”

从温易之家中搜出的所谓逆党书信,其中信纸有两层,表层上是温易之近些时日写给友人或商户的信件,的确是他所书,偏生揭开表层信纸,里面竟是太阴教内活动通信。

清晰记载他们要在花朝节上闹事杀人。

会查到此处,还要从花朝节上捉住的唯一活口说起。

这人指认温易之是幕后主使一事疑点过多,官府并未立刻提审温易之,而是派人暗中监视其行踪、查验每日来往的人群及物件。

这才查到逆党书信,有了今日的捉捕。

沈曦云听他话语仍然是平日的固执腔调,不由安下半分心,至少此刻他还未受影响。

“温易之,”她少见的在今生直呼他的名字,“我相信你的清白,也相信你会被放出。我来见你,只为嘱咐一件事,无论如何,你要坚持活下去,等到清白得见的一日。”

不要自戕于牢狱。

不要留下一封血书便撒手人世。

不要成为他人利用的筏子。

人刚关进来就说此等生死之言,搁寻常人身上只会觉得晦气,但温易之听后,弯腰行了个大礼。

“多谢沈姑娘提点,易之会的。”

“但易之需得说,沈姑娘有所不知,我不是轻易寻死之人。因为我幼时曾对一个人立下誓言,此生,不论身处何等时机、何等困境绝境,我绝不会自戕。”

走出监牢时,沈曦云仍然沉浸在温易之最后话语的震撼中。

他说他绝不会自戕。

那么上辈子,温易之真是自尽死在监牢中么?还是为人所害、成了被牺牲的羔羊?

沉重的监牢大门推开的瞬间,一阵轻微的“吱呀”声打破了长久的寂静。

随着门轴转动,一束强烈的阳光如洪水般涌入,瞬间淹没了整个昏暗的空间,涌入沈曦云的眼眸。

她不由地想抬手捂住双眼。

然而,在她动作之前,一只宽大的手掌先她一步挡在了她的头顶,阴影落下,温柔地遮住那过于刺眼、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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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光芒。

“沈姑娘,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你,不知你可否为我解惑?”

沈曦云只当他好奇温易之的事,便应下。

站在官衙后院垂廊处,谢成烨望着她,笑容和煦,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喜欢过我么?”

第45章 第45章 第三根刺 他比原以为的,更……

沈曦云怀疑自己听错了, 下意识问了一遍,“什么?”

谢成烨的眼眸没有丝毫偏移,始终看着她, 从如瀑的青丝到细长的新月眉、从浓密的睫翼到澄澈的秋水眸再到樱唇, 怎么看也看不够。

他重复一遍问题,“沈姑娘,你喜欢过我么?”

他这些时日待在城西秋水街那处宅子时,总是时不时想起成婚前她的模样,在医馆时会来他病榻前陪伴的窈窈、因他一点回应就欢欣雀跃的窈窈、在书案边磨墨却磨着磨着开始看他的窈窈, 所有的这些窈窈, 眼睛里的爱意不是假的。

所以他一直坚信沈曦云应当是真喜欢过他的。

可他前日路过一座桥,桥边有一稚童啼哭不止, 吵闹着要母亲向商贩老翁处给他买一只鸭崽饲养。

老翁挑出一只颈间有白纹给他,稚童不要, 非要那只耳后有黑斑的跑跳得欢快的, 母亲无奈买下。

昨日他再次路过那桥, 又见稚童与他母亲, 稚童手捏买下的黑斑鸭崽要还给老翁。

老翁问:“可是鸭崽有什么毛病?”

稚童答:“只是不喜欢了。”

老翁再问:“可是要换那只颈间白纹的?”

稚童摇头,重新挑了只乖乖顺顺、无其他颜色纹路的黄鸭, 同母亲离去。

谢成烨本当作民间意趣看,但今日阔别多日,再见到沈曦云, 她却坦荡笃定地相信温易之,联想到成婚后种种, 他开始怀疑自己。

她真喜欢过他么?

最初他就当她对自己的依赖是因为爹娘离世、骤然失去亲人下的移情,因此不以为意、虚情假意地应付。

后来他觉得她应该是真有几分喜欢他的,隐山寺祈福林中绑的红幡见证了这些喜欢。

因此在收到和离书后的那些日子里, 他暗自靠这份曾经拥有的喜欢饮鸩止渴。

恰如漫天黄沙大漠里精疲力尽的旅人,要靠一点可能存在的水源支撑。

但在和离后的今时今日,他失却了这种笃信。

在她毫不在意的行径里、在她平静规矩的话语里。

他疑心那可能的水源是否只是海市蜃楼。

谢成烨眼含期待看她,盼望一个答案。

沈曦云没想到,谢成烨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她喜欢过他么?

自然是喜欢过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他这样问,是觉着她没喜欢过他?

沈曦云忽地升起一阵气恼和委屈,不是为当下的自己,而是为前世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最后葬送了性命的姑娘。

为了对谢成烨的喜欢,那个姑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死在一个雨后的夏日,到头来,这人还疑心这份喜欢。

她声音有些闷,反问他,“这重要么?”

谢成烨,已经和离了,他们已经没有干系了,他非要求一个肯定的答案么?这重要么?

为了什么?为了佐证从前那个姑娘有多傻?

傻得没看出他心有所属,只是把自己当成别人?

这分明是奚落和嘲弄。

谢成烨察觉她眉心微蹙,指尖动了动,想为她抚平,但停住了。

他想,她大抵是抗拒再与他有接触的。

“沈姑娘,”谢成烨的话语从嗓子里挤出,“重要的。”

和离后,他才发觉,他比原以为的,更喜欢她。

他不愿打扰她,不愿因为自己与逆党的纠葛牵连她,所以不敢更不能去找她。只能每日绕路靠近西正街街口时,折一支桃花聊以慰藉。

因为见不到她而没有入梦的夜晚,谢成烨靠过去她喜欢着他的回忆入眠。

只是时隔多日和她见面的这三刻钟,他已经开始动摇所谓的回忆。

所以,窈窈,重要的,对他来说很重要。

或许在往后很多个无法与她相见的日子,他要抱着这个肯定的答案支撑度日。

沈曦云不情愿这样,答案明明是显而易见的喜欢过,谢成烨的腔调却是非逼着她亲口承认。

她只会觉得难堪。

“既然公子认为这个答案重要,”沈曦云顿了顿,道:“那我便说,我——”

“窈窈。”谢成烨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她将说出口的答案大概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罕见地叫出许久未说的称呼。

“好了。”

谢成烨打断她。

“这个问题不重要了,你不必答了。”

沈曦云没探究原因,道:“多谢公子体谅。”

“公子方才说有两个问题,不知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见完温易之,她此次出门的目的达到,不想再留在官衙同谢成烨牵扯,迅速问起第二个问题希望早点回答早点离开。

谢成烨却摇摇头,说:“没有了,没有第二个问题了。我已问完了。”

原本是有的,他还想问问,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喜欢他了。

但看上去,已经不需要了。

都没有曾喜欢,谈何不再喜欢的缘由。

就算问了,恐怕也得不到答案。

“好,既如此,那我便告退了。今日多谢公子愿意帮我,若是不介怀,明儿我让府上送些谢礼过去。”沈曦云福身,就要招呼候在外边的春和、景明离开。

“我送你。”谢成烨抬步跟上。

走出官衙的路上,谢成烨分神望她,满腹的疑问沉甸甸压在心底。

他喜欢她,想要向她走近,想要剖析自己的心意,但她永远后退避开,这是为什么。

他反复在梦里见到二人相处的场景,无比真实,甚至能和现实互相照应,这又是为什么。

没能说出口的问题充斥脑海。

这几日,他竭力投身在江州事务里,查逆党动向、查燕京消息,用忙碌把这些问题归置在角落,只是一见到她,这些问题就冲破篱栅,吞噬他的心神。

他无能为力。

谢成烨承认,自己拿沈曦云没有半点办法。

任由她牵动自己的心神,占据他的注意力。

“林公子。”

快到门口,正活动筋骨的司法参军瞧见谢成烨一行人,停下手上的动作向谢成烨打招呼。

谢成烨拱手回礼。

司法参军姓尹,四十上下,面容清癯,他上前几步,“林公子不必客气。”

他虽不知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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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现成为知州座上宾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谨慎小心些总没有错的。

尹参军本想找人讨论对温易之提审的处置,但看见沈曦云也在,放弃议论公事的想法,而是爽朗一笑,道:“你是曹柔的闺女?从前有回曹大夫给我夫人诊病,我还见过你呢。不过那是你才到我腰,转眼就这么大了。”

他对曹大夫敬佩有加,只是不大看得惯她夫婿行商敛财,这几年没了走动。

去岁沈继曹柔意外离世,他心中可惜,不仅在衙门内极力赞成剿灭山匪,还同夫人想过要不要接济沈曦云一二。

没成想,今日在此遇见。

尹参军不想掺和她和林公子二人的感情纠葛,也不好得罪这位公子,只侧面提一提旧日的相识,好歹证明沈家姑娘不是个能任人欺负的孤女。

沈曦云听见她娘的事迹,嘴角笑容真切,“原还有这桩事,倒真是巧了。”

一阵寒暄,谢成烨始终背手在一旁听着。

总算和尹参军告别后,沈曦云走到门口,屈膝行了一礼,“到此处,公子便不必送了。”

谢成烨颔首,没再坚持,而是站在门内,看她上马车离开。

春日杨柳微风,草木在心底疯长。

长安站在谢成烨身后,轻轻摇头,感叹自个怎么老是旁观主子和沈小姐这些事,今晚他可要和永宁一起好好分析。

笑容荡漾在脸颊,被转身的谢成烨捕捉到。

“你作甚笑得这么开怀?”谢成烨问。

长安正了正脸色,“属下只是在想今晚上该吃哪家的烧鸡。”

见谢成烨不信,长安补充道:“主子有所不知,杏花巷口那家老伯卖的烧鸡可好吃了,连永宁都夸,我只是馋了。”

为了圆这个谎话,日暮时分,从官衙回宅子时,长安恳请主子绕路,一同去了杏花巷买烧鸡。

回到秋水街宅院,长安拎着两只烧鸡要和永宁邀功,却见永宁一脸严肃对谢成烨道:“主子,一刻钟前,有人来宅院说要见您。”

“此人自称是隐山寺寺众,有要事要对您亲口说。此刻,正在前厅等候。”

永宁知晓长安此前在隐山寺后山发现藏有兵器,因此担忧确实是要紧事,就先将人请了进来。

谢成烨闻言,加快步伐,到了前厅,这位寺众还是个熟人。

此前在侧殿批命解签的人就是他。

老和尚双手合十,“施主别来无恙。”

谢成烨目光探究,“师父口中的要事,不知是何事?”

在他心里,隐山寺早已和逆党声气相通,逆党上门,能安什么好心。

老和尚笑意盈盈,并不介怀他的言语的放肆。

“我是来为施主解惑的,”他眯眼笑,“不过我没法给施主一个答案,只能给一个找寻答案的方法。”

谢成烨听他话语玄乎,问:“解惑?师父认为我有什么疑惑?”

“我来此,是因为未时二刻测算得知,公子当时心中的疑惑我正好有法子解,冥冥之中宿命又告知我,我应该来,所以我匆匆下山,出现在此处。”

谢成烨压下眉眼,未时二刻,那会儿,是他问沈曦云问题的时候,是他对沈曦云变化的态度、诡异的梦境满心疑惑的时候。

他不由心中一紧,鹰隼般盯住老和尚,“那你倒说说,这疑惑如何解?”

“欲窥此秘者,必返因果集会之地,临绝境而心念至诚,阴阳交错之际,世事诸般或可浮现于眼前。”

老和尚淡淡道。

不等谢成烨问,他继续解释,“所谓因果集会之地,贫僧算出,位于江州城南面,临近汴河支流,名唤翠雀山。”

“而临绝境的阴阳交错之际,”老和尚缓缓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寒光冷冽,“濒死之境,即为绝境,阴阳交错、生死同现,可窥见天机。”

他把匕首平放于掌心,呈向谢成烨的方向。

仿佛他或是他口中不可见的宿命在质问眼前人。

去翠雀山,伤自己到濒死,你就能知道一切。

谢成烨,你敢么?

第46章 第46章 第四根刺 窈窈,不该成为被……

“哐啷——”

匕首落在正厅铺设的石板上, 刀身与地面碰撞发出金属特有的锐利声音,余声在空气中回荡。

永宁听见异动冲进来,被谢成烨抬手制止, “出去候着。”

“是。”永宁拱手听令, 余光瞥见地上闪着寒光的匕首和站在厅上显然已经愠怒的主子,悄无声息退出正厅。

谢成烨收回手,瞧着匕首被他拂落在地后依然含笑的老和尚,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从腹腔发出一声冷哼。

“我看上去很好骗么?老贼。”

谢成烨这会儿言语中半点客套都无, 身姿略微前倾, 盯着面前的老和尚。

“你觉得编出这种话就能让我着你们的道?”

他会询问老和尚口中的解法,不过是出于一点好奇, 想听听这故弄玄虚的和尚口里能蹦出什么话,不代表他真信了这人口中的宿命或是天机。

何况这所谓解法如此荒诞。

从前在北地狩猎, 林中猎人会布置陷阱诱导猎物上钩, 陷阱上铺设枯枝树叶等掩盖, 才方便猎物在不经意间落入圈套。

而如今, 这群逆党竟然糊涂愚蠢至厮,做了个毫不伪装的陷阱放在他面前, 指望他明知有诈还跳进去。

荒谬!

见老和尚依然静默在原地不语,谢成烨负手而立,道:“让我猜猜, 这场局,你们从我到江州就开始布置了?先是下毒下药致使我做梦, 再是监视我的行踪,顺带塑造你神机妙算的本事。”

“解惑,”他眼神锐利, “我的疑惑难道不是你们所致么?”

看来他最初的猜测没错,梦境幻象都是人为,是逆党在背后的小动作,目的便是一步步瓦解他的精神。

“至于未时二刻这个时间,便更好猜了。结合你们对我行踪的窥探,大差不差蒙个时间便是。”

还有翠雀山,查出窈窈当初是在翠雀山救的他并非难事,可以作为胡诌的地界。

谢成烨经过话语的发泄,气稍顺了些,坐回八仙椅上,“可笑你们布了这么大一盘棋,自以为能在此刻前来将军,逼我自戕?却小看了孤,更高看了你们自己。”

自伤至濒死就能知道一切,他要是真信了才是让逆党看笑话。

玄学鬼神之事,上一个笃信的魏帝寿已经陨于摘星台,当今皇帝更是亲口批评其为“亡国之相”。

他要是被一个和逆党有牵扯的和尚三言两语说得信了,才是真昏聩。

被逆党如此上门挑衅,谢成烨懒得再装其他身份,他乃淮王一事,逆党不是早就心知肚明么?

不然,如何设下此等攻心之计?

老和尚终于开口,先念了声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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