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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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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71章 真假 &quot;因为,你,就是昭华……

&quot;咣当——&quot;

碟子骨碌碌滚下桌案, 发出一声脆响。

孟云瑶从案前坐起,立起身子看向对面人,眼珠子里闪烁着惊魂不定的光, 她眯起眼, 问:“你叫我什么?”

沈曦云盯回去,道:“吴玥,你大概很惊讶,我是怎么发现你的。”

“毕竟,谁能想到远在燕京的国公府大小姐和江州一个卖首饰的娘子是同一人呢?”

孟云瑶按住衣袖的手逐渐收紧, 又松下力气, 狡辩道:“我看沈姑娘是死到临头开始胡言乱语了,什么吴玥, 本小姐从未听过。”

山间的风陡然沉寂下来,不再往廊下吹, 鸟雀声亦停滞片刻。

沈曦云的话语让孟云瑶生出惶恐, 怕迟则生变, 她扬手摔碎面前的茶盏, 瓷片飞溅中厉声喝道:“给我进来!把她拿下!”

屋外声音嘈杂,身着玄甲的侍卫破门而入, 惊飞满林宿鸟。

刀剑所指,却是孟云瑶。

这不是太阴教的教众,是皇帝的禁军。

领头之人, 正是如今侍卫兵马司的马步军都虞候,陈穆。

他呵斥道:“大胆逆党, 竟敢冒充我朝勋贵之女,还集结势力意图杀人,把她拿下。”

两名玄甲侍卫反剪住孟云瑶的双臂, 她眼中犹带着不可置信的情绪,不敢相信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地位倒置,天上地下。

她一边挣扎一边道:“你们,你们疯了!我乃国公府小姐,今日不过是邀沈姑娘避暑。”

红宝石镶嵌的金钗从她发髻间跌落,正巧滚到沈曦云绣着桃花花瓣的裙边。

沈曦云拾起发钗,感受到冰冷的宝石贴着掌心,眼神复杂,望着这个前世今生都曾在江州特意哄骗她的“友人”。

“我既然已知晓你身份,又怎会毫无防备赴约呢?”

“你的身份,我早已禀明圣上。”

她转头对陈穆说道:“劳烦陈将军了,我即刻入宫面见陛下。”

却不想刚进皇城,便碰见了谢成烨,他显然是刚刚得到了消息,猜到她会来此,故意堵她。

“窈窈。”

沈曦云福身向他行礼,被他拦住,她顺着力道站直身体,“虽然殿下心里估计满是疑窦,但一切不如等我见过皇上后再谈。”

“好。”他目光深沉看向她,放开手。

殿外,周福海正笑盈盈地等着沈曦云,“沈姑娘请进。”

他远远看见淮王殿下把沈曦云拦住,还以为两人要多说几句,想着是不是该上前打断,没成想不等他上前,淮王就放了人。

那模样乖觉的,他从未见过谁对淮王有这样的威力。

就算是圣上,祖孙两人脾气拧起来,也得消磨好一阵儿。

倒是这沈姑娘,干出了面对赐婚圣旨拒婚的事,淮王竟毫无芥蒂,反而每日都跑去,连圣上听闻都哭笑不得。

这世间,果真一物降一物。

周福海摇摇头,把思绪清空,为沈曦云亲自打开殿门,迎她入殿。

殿内,谢仓放下正在批阅的奏折,撇了眼行礼的沈曦云,道:“行了,淮王都免了你的礼,朕再让你跪着听,不是苛待了臣民。”

“是陛下仁厚。”沈曦云恭敬答。

“呵,朝臣爱夸朕行事果断,夸仁厚倒是少见。”他的指节轻叩桌面,问:“孟云瑶就是允诺为朕找到的真正前朝遗孤?”

“是。”

这便是皇帝第一次召见她时,她给出的允诺。

那时谢仓给了她两个选择,一是按商女身份当淮王侧妃,二是认下前朝遗孤的身份谋取王妃之位。

她做了第三个选择,为谢仓找到真正的前朝遗孤,换一个自由无拘的将来。

谢仓答应了。

彼时天子高居明堂之上,喜怒难辨地问她:“你有何依仗认为是真正的前朝遗孤太阴教圣女把你推到台前?”

“民女唯一的依仗不过是我对爹娘的信任。”

她的身份若真有异样,爹娘不可能不说,不论是沈继还是曹柔,二人都不是这样隐瞒的个性。

作为医者,娘见识过那么多病患家中道德伦常的混乱例子,怎么会因为涉及到前朝就选择隐瞒。

而且,她不是真的没有一点线索。

在她那日正好刚在茶楼遇见孟云瑶之后,她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济善堂有一味金疮药,广受好评,效果斐然,在堂内诊治又伤了外伤的病患基本都会用到它。

在隐山寺暗室受了伤的吴玥也不例外。

人人皆知,这味药的发明者正是济善堂的创办人曹柔,但很少有人知道,这味药中加入一种独特的药材,起到安神定气的功效,这种药材会散发出草木甜香。

微不可察但很好闻。

沈曦云非常喜欢,曹柔在给女儿做的安神香囊中亦用了此物。

曹柔死后,沈曦云因为想念她,数次按照娘留下的安神方子亲自配置后使用,在香气中悼念娘亲。

所以纵然她对其他草药不甚敏感,但对娘方子里用的药材异常熟悉。

熟悉到仅仅是错身相逢,也足够她认出孟云瑶身上那一点近乎淡薄的气味。

那一刻,怀疑的引子埋下了。

沈曦云在殿内没回答完谢仓几个问题,总管太监周福海得了消息禀报,“皇上,刚刚被捉拿的孟氏,要求见沈姑娘,说她见了人就招。”

接着,又上前在皇帝耳旁小声说了几句。

皇帝冷哼一声,径直对沈曦云道:“她既然要见你,就去见见罢。朕实在好奇,你们到底是什么渊源?”

前些日子,他得知沈曦云指认真正的前朝遗孤是孟云瑶时,其实并不相信。

甚至想过是不是为了烨儿做的妒忌把戏。

直到今日,孟云瑶真真切切唤来了藏在暗处的逆党要杀人,他不得不信了。

可孟云瑶给沈曦云扣上前朝遗孤的身份,是为什么呢?

因为阿烨?还是纯粹随意为之?

谢仓转动手上的扳指,阖目思考,始终想不明白。

这个问题,沈曦云也没想明白。

见到孟云瑶的第一句,她再次问了,“吴玥或者说孟小姐,我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要你费这么多心思在我身上?”

因为暂未定罪,孟云瑶被关在大理寺单独的禁室,派人在屋外看守,屋内的器具一应俱全,甚至备了软榻,孟云瑶便斜倚在软榻上。

她脸上也无半点失败的落魄,听见这话,冷冷地笑,“说,不是不成。但你要先告诉我,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认出了我?”

“你分明同陛下说,只要见了我就招供。如今却还要讲条件,说明你的信用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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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

说完,沈曦云似是不愿再多谈,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孟云瑶在背后叫住她。想上前,被看顾的守卫拦住。

“我可以先告诉你,但你记得信守承诺。”她喃喃念叨,“什么仇怨?要怨就怨你的身份吧。”

“你是不是跟谢仓说,我才是太阴教圣女,前朝昭华公主?我猜你一定还会说,自己是被我陷害的无辜之人。但沈曦云,你并不无辜。”

&quot;因为,你,就是昭华公主。&quot;

孟云瑶一字一顿,当着守卫的面说道。

门外,周福海和跟来的谢成烨脸色变化。

沈曦云亦转过身,瞳孔骤缩,“事到如今,你还要构陷于我?”

“这可是我如履薄冰这么多年,难得的真话。你若不信,我再给你讲个故事罢。”

龙兴十六年也就是建元初年的三月三,幽州节度使谢仓攻破京城。

皇后遗留的势力按照皇后遗令,救下小公主护送她离开。

被谢仓手下发现后一路追捕到江南,途中护送公主的侍从死伤无数。

等逃到江州时,仅余下一个侍从守在公主身边。

日夜不歇的奔波耗尽公主体力,她发了高烧,没法再跟着赶路。

忠心的侍从带她进城寻医,遇到了当时刚准备创立济善堂的医女曹柔,将小公主交给她医治。

“可当时,谁也不知道追兵什么时候到,停留在江州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危险,一招不慎,就全完了。”

但又没法带着小公主离开,侍从想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用障眼法引开可能的追兵。

“侍从和六岁幼女的组合十分显眼,若真查到江州后发觉踪影消失,傻子都知道他们一定是留在江州城了。于是那个该死的侍从决定在城内再找一个小女孩假扮昭华公主,他带着那个假货离开江州,继续奔逃引开追兵。”

听到这里,沈曦云哪里还不明白孟云瑶在这个故事的角色。

“你想的没错,我就是那个倒霉被侍从选出的假货。”

沈曦云蹙眉,“那你现在……”

“沈曦云,你别跟我装糊涂!你觉得那个侍从选出个假货是为了让她锦衣玉食吗?”

当然不是!

那时候的孟云瑶曾经短暂做过这个幻想。

或者说,流民七儿做过这个幻想。

她没有名字,国家处于亡末之际,趁乱世发财的匪徒杀进了村子,她因为饿得受不了跑出去找吃的幸免于难。

但乱世中,一个半大的孩子能怎么活呢?

她学会坑蒙拐骗,学会想要的就该不择手段攥在手心里,学会利用弱者的外表谋取利益。

那些旁观者叫她“乞儿”,小乞丐。

她不喜欢,故意说自己叫“七儿”,证明他们不是在用乞丐侮辱她,而是叫她的名字。

龙兴十六年,得知新朝建立,她流浪到江州本想物色个软弱好心又失去子女的人家安顿。

重要的条件是前者,至于后者,她可以帮他们“失去子女”。

直到那日,她被那个正在找人的侍从看见了。

那个人欣喜地走过来,热切地关怀,领她进屋洗漱,给她准备锦缎做的衣裳和金玉首饰,说因为自家小姐病重,想请她去小姐家中安一安长辈的心。

他说:“刚刚安定,家里老夫人正着急呢,这节骨眼,让他们知晓小姐病了可不好。”

他还许诺,只要装成了,给她丰厚的报酬。

七儿要求他提前给钱,侍从也应下了。

这样天大的好买卖,她权衡过后,觉得值得赌一把,就跟着侍从走了。

走时,袖中藏着一把匕首以防万一。

幻觉的破灭是追兵追了上来,侍从不顾她意愿拉着她狂奔,最后逃无可逃,进入一个山谷。

七儿甩开侍从的手逼问他到底在做什么,她已经意识到这个假扮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侍从此前因交战受重伤,面对小女孩的疑问,他沉默聆听追兵在山谷中寻找的声响,已经逐渐向他们藏身的山洞中逼近。

他决定让这个小女孩死个明白,“让你做替死鬼。”

以昭华公主的身份死去,那么将再没有人追查公主的下落。

说完,他用最后残存的力气举起剑要了结了她,伪装自杀的方式。

“但天无绝人之路。”孟云瑶笑了,“前朝的旧臣来救昭华公主了。反倒是那个侍从,因为伤重离世,没能等到活命的机会。”

温思恩派来的人救下了七儿。

从此,七儿就成了季昭。

温思恩认为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待在燕京,皇帝眼皮子底下就是对谢家最好的戏耍。便暗中运作让她顶替了国公府小姐的身份,在燕京行动,为太阴教谋划。

“所以啊,沈曦云,作为无辜被选中的替死鬼,我难道不该恨你吗?”

“还要你那个烂好心救不相干人的娘!也可恨!”

孟云瑶眼眸中冷光迸发。

“你猜,你爹娘是怎么死的?”

第72章 第72章 祈愿 他只想让窈窈好起来。……

“你猜, 你爹娘是怎么死的?”

孟云瑶不怀好意的问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沈曦云耳畔,她上前几步,盯着这个口口声声说恨她至极的女子。

“我爹娘……是……”

“是被我派去的人杀死的。”孟云瑶迫不及待替她补充完整。

“温思恩仗着是季寿宠臣, 在旧臣中煞是威风, 便连创办太阴教的主意都是他想出来的。那时我年幼又担忧身份败露,只能任由他操控。”

“多亏淮王殿下,”孟云瑶用燕京贵女最常有的温婉笑容看向走到沈曦云身边搀扶的谢成烨,“在赈灾银失踪一案中将温思恩捉住,给了我发展势力的机会。”

“去岁, 才终于能躲过他人眼线找到你们一家子, 幸福、和睦的一家子。”

她咬牙切齿说出“幸福”二字。

凭什么?

就凭季昭是公主么?可她又为这江山社稷做过什么贡献?

凭什么季昭就能锦衣玉食,亡国了也有忠心耿耿的下属拥护, 甚至不惜用她的命换季昭平安的可能。

季昭能拥有宠爱她的爹娘,一无所知地欢欣长大, 而她却要背负不属于自己的仇恨在燕京伪装、在教众面前伪装、认国师为义母伪装, 如履薄冰。

“唯一值得庆贺的是你那碍眼的爹娘终于死了, 而你, 虽然活着,将注定难以安眠。”她仰天长笑。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 孟云瑶心里满是对沈曦云报复的快意,就把那些陈年旧事都抖落出来了。

反正她心中从来没有大魏,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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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复国大业不过是愚弄下面人的把戏罢了。

这群为了龙椅争抢来争抢去的人可曾在意过一分百姓的苦痛呢?

当初的流民七儿心中早已满是仇恨。

沈曦云握紧了拳, 指甲嵌进手心留下痕迹,又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 从指缝间撑开不让她掐自己。

她齿关咬得太紧,甚至疑心自己舌尖尝到了腥甜味。

沈曦云看见去岁冬日的雪从记忆深处漫上来,浸透爹娘的尸身。

他们孤伶伶地被杀死在山道上, 竟是因为多年前一个善举。

纵然心中已翻涌起千层浪,她不愿在孟云瑶面前表露,她已看出,她越痛苦,这人大概越高兴。

沈曦云默默数着心跳声,一下,三下,五下,直到翻涌的血气在喉头凝固。

“可你大概想不到,暴露你身份的恰恰是我娘的药。”她听见自己含笑的声音,将那味药材的特殊气味讲述一遍。

“而且,孟云瑶,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你凭什么觉得娘当年救下了昭华公主,我就一定是她。”

“我不相信。”尾音轻颤,又透着坚定。

就算孟云瑶把话说到这份上,她也不相信。

她是江州沈二爷沈继和医者曹柔的女儿,不是旁人的儿女。

“重要的不是你信不信,”孟云瑶反驳她,指着谢成烨还有门外的太监周福海,“是他们,尤其是谢仓信不信。”

沈曦云能做第三个选择同皇帝讲条件的原因在于,谢仓原本也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前朝遗孤身份存疑,但有了孟云瑶的话,就不一样了。

“在江州时,我推你出来是为了用你做挡箭牌,谢仓若信了就替我的行踪掩护,若是不信,能膈应你,我也不吃亏。”

而且,这么真真假假的混淆,就算太阴教内有人发现了什么,她也能推到自己设局让沈曦云顶替自己身份上去。

免去孟云瑶假公主身份暴露的担忧。

简直是天衣无缝的机会,若不是曹柔那该死的药,谁能把她和吴玥联想到一起。

想到这,孟云瑶生出气愤,气愤功亏一篑的结果。

“我相信窈窈的判断。”谢成烨道,变相回答孟云瑶的问题。

他信不信,取决于沈曦云信不信。

若是沈曦云相信她不是昭华公主,她自然不是。

谢成烨警告的视线扫过周福海,看得门外人恭敬地弯下腰。

听见这话,孟云瑶不可思议看向谢成烨,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接到指令的守卫押住,不得动弹。

“孟氏方才所言,周公公也听见了,其逆党身份已可盖棺定论,如实禀明陛下便是。”谢成烨顿了顿,道:“至于旁的,孤会亲自同陛下说。”

他轻轻扶着沈曦云的手,带她走出禁室。

周福海扫了眼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垂下眼问:“奴才唯有一事不明,若孟氏曾去江州扮作另一个人,她是怎么做到在燕京失踪良久无人发现的呢?”

“她不是病了么?”谢成烨沉声道。

他同窈窈成婚没几日,便从永宁处收到孟云瑶病重的消息,想必那时她已经知晓窈窈成婚,迫不及待借生病不见人,实际暗中前往江州。

这样想来,成婚第二日在南十字街遇到的那场奇怪袭击,大抵也是她的手笔。

他们的目标不是为淮王,而是确认沈曦云的夫君如何。

周福海“嘶”了一声,“那国公爷?”

该不会也有问题?协助隐瞒?

谢成烨察觉到身边少女神色有异,匆忙结束话题,“这便是该交由陛下定夺的了。”

周福海知趣离开。

他转头,轻声问:“关于身份一事,窈窈不必担忧孟云瑶的话。”

皇祖父需要的是太阴教承认的昭华公主,这个人,目前显然是孟云瑶。

她才是在教内有话语权的人。

谢成烨更担心的是窈窈对她爹娘死因的芥蒂。

不论是江州的沈继夫妇,还是孟云瑶故事里的前朝帝后。

他宁愿眼前的姑娘永远冷着脸对他,也不愿见她这般强装镇定外表下的破碎,令他感同身受、心如刀绞。

少女一张桃花面黯淡地蹙眉,眼眸湿润,“谢成烨,我是沈曦云。”不是昭华公主。

她的心告诉她是这样,她选择顺从自己的心。

“是,我知晓,窈窈就是窈窈。”

沈曦云用力抓握他的手腕,如大漠中无所依的旅人寻找一点支撑。

她能猜到,上辈子大抵便是孟云瑶害死了她,血海棠与她的话语足够证明,但她从未想过,爹娘也被牵扯其中。

“谢成烨,我爹娘……”

“我好难过。”

她以为只是为皇帝找一个人,却不想从这人口中得知了爹娘死亡的残忍真相。

是她害了他们。

她宁愿孟云瑶直接对付她,都不愿害爹娘如此。

久久强忍的泪水从眼眶滑落,在风中滴落成一只垂死的蝶。

回到宅院的当晚,沈曦云病倒了。

发了高热,困于梦中,呓语呼唤着“爹娘”。

早被谢成烨从江州唤来燕京的章典为她诊脉,开了各种药物都不见好。

“离魂之症,悲痛过度所致。这是心病,她自己不愿醒来,老夫也无甚办法,得让沈家丫头自己能想开。”

屏退他人,谢成烨守在沈曦云身边,用绢帕擦过她额上的汗珠,对着昏睡中的沈曦云说话。

“窈窈,我好像从未和你说过,我很早就喜欢你了。在成婚前,住在沈府的时候就喜欢上你。”

“但那时候我蠢,愚不可及,没能认清自己的心,让你追在我身后受了许多委屈。”

“成婚后,我一点点改变态度,最初,只想留你在江州,我可以用权势为你找一户好人家嫁人。”

可他暗中派人找来找去,都不满意,不是这家婆母苛责,就是那家夫婿相貌平平,每次长安呈上来的消息,他总能挑出刺。

在否决了日后的第十一户人家后,他终于明白,原来他舍不得她。

他要带她入京。

前世没有窈窈的推拒,他是在她热切的眼神里一点点弥足深陷。

从侧妃的假设到正妃之位想拱手送上,还怕她不适应。

“我又花了许多功夫认清这一点,以致没有太多相伴的时光就匆匆回京,酿成大祸。”

他絮絮叨叨说着前世,剖白自己。

“我最初总是因为爹娘身上的悲剧,觉得你脆弱柔顺,无法承受燕京风雨,到最后也顾及着谢家和前朝的恩怨不敢和你说明昭华公主的身份。”

“直到这辈子,我终于明白,窈窈是个多么坚韧的姑娘。”

她能果断提和离,能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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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心守护得好好的,能勇敢保护百姓,面对至尊之位的皇帝,也能不卑不亢谈条件。

“伯父伯母在天有灵,也一定不愿看见窈窈这般。我记得今生成婚第二日你说爹娘入梦训斥,不知今次又是否入梦劝窈窈振作呢?”

坚强的、勇敢的、他情之所钟的窈窈,快点好起来吧。

哪怕代价是用他的后半生换窈窈康健无忧、幸福快乐。

谢成烨摩挲着她的乌发,暗自祈愿。

刹那间,他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上辈子帮他用命换来今生重来一次机会的人。

她会有办法么?

**

卯时三刻。

露水尚凝在潭柘寺石阶的青苔上,织金蟒纹的袍摆却已浸透成深绛色。

谢成烨第一百七十四次叩首时,额间已有了血痕,叠在阶梯凹陷处,烙下朱红。

他在跪拜叩首。

从第一级台阶开始,一级一叩首,知道第二百九十九级。

只因潭柘寺中那人说唯有如此祈福才灵验。

骨头和石阶碰撞,闷响回荡在山野间,光是听着便疼。

他来山脚时带了长安,那人派小僧传话让跪拜时,他把长安留在山下,自己独自祈愿。

谢成烨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手下人估摸不会这么想,石阶上偶遇惊骇万分的司农家少爷也不这么想。

淮王在潭柘寺叩首的消息大抵要被传得满城风雨了。

他分出一点心这样想着,又很快收回心神,专心祈求上苍保佑窈窈。

膝盖临近山门,他终于摸到最后一级台阶的纹理,本应手执玉圭的手掌伤痕累累。

一人站在他面前,投下的阴影吞没他的脊背。

“淮王殿下一片真心令人感动。”慧觉道长垂眸看向缓缓站起的青年。

“心诚则灵,终于把道长盼出来了。道长可还满意?”谢成烨问。

他想起前世记忆后,就已经明白隐山寺僧人的来意,也明白是慧觉在背后派人过来。

但前世最后他死前,慧觉嘱托过,“若真能重来,淮王最好莫要直接来寻我。万物自有定法,有相见之日。”

谢成烨记得这件事,从江州到燕京,一直不曾主动找过她的踪迹。

这次不行。

窈窈的境况容不得拖延,哪怕有一丝可能,他也要到慧觉这里问一问。

问一问擅长卜算天机的前朝大魏国师有没有法子。

“贫道是为了折磨你。”慧觉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听话。

她只是为好友悲戚,为兰皇后伤感,想看颠覆大魏江山的谢家子孙跪拜受难,才说必须从二百九十九级台阶一一跪过去,从天机中寻一条生路。

“孤知道。”谢成烨坦然道。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但祈福的好意头,他也想求给窈窈。

假的骗他的无所谓,万一有用呢?

他只想让窈窈好起来。

“贫道不是听闻淮王殿下向来不信鬼神之事,又何必求到这里来?”慧觉指了指寺门的匾额。

“那是从前,现在信了。窈窈若是能没事,孤还能再信些。”

听到谢成烨嘴里的名字,慧觉问:“她是季昭?”

不知是何处的消息,她似乎已知晓孟云瑶的坦白,知晓孟云瑶说沈曦云才是真正的昭华公主。

谢成烨:“她不是。”

谢成烨相信沈曦云。

她那日哭着同他说自己不是昭华公主,她便不是。

慧觉沉默良久后,接着问:“逆转大法成功了?真的重来过一次?”

她没有所谓前世记忆,会派隐山寺师弟跟谢成烨、沈曦云聊天见面,甚至告知谢成烨恢复之法,都是凌乱的梦境。

谢成烨能找到她跟前,说明逆转之法真有可能成功了。

谢成烨:“是的,成功了。”

慧觉:“如何证明?”

谢成烨整了整因一路奔波稍显凌乱的衣襟,“上辈子我曾找到国师,聊了很多。国师亦放下芥蒂,告诉了我许多事。”

她抬眸,银白的发随着山风飘飞,眉宇苍老却被谢成烨的话勾起好奇心,“贫道说了什么?”

“说你和昭华公主母亲兰妙仪兰皇后是至交好友,在你学道之前已经熟识。”

“还说龙兴十一年之前,执掌朝政的不是帝寿,是宰辅之女,兰妙仪。你夸赞她深得其父真传,那些受朝臣夸赞的政令皆出自她手。”

“以及,”谢成烨顿了顿,道:“你说是你害死了她。”

害死了兰皇后。

慧觉不再淡然,骤然握紧双手盯着他。

谢成烨毫不客气盯回去,”既如此,国师可相信孤了?“”今晨拖了许久,不若速速跟孤回府看一看窈窈。“

窈窈还在等他。

恍然已四个时辰不见,他非常想念她。

第73章 第73章 陪伴 他会补给她所有的温暖……

潘楼街北段宅院。

慧觉收回搭在沈曦云眉心的手, 道:“贫道入梦中叫魂,她待会儿应当便能醒了,不过醒后如何宽慰就是尔等的事了。”

“多谢道长。”谢成烨为床榻上闭目蹙眉的姑娘抚平忧虑。

慧觉缓缓起身, 不想在此处久留, 转头却遇见匆匆赶来的章典。

他听说小殿下请来一人医治,医者的求胜心爆发赶来查看。

两人相见,慧觉面色平淡,章典惊讶地叫出声。

“你,你是国师?”

慧觉拱手, “多年不见, 章老身体可好?可还爱饮酒乎?”

章典犹在诧异中,支支吾吾说着“好。”

二人算不得好友, 反而只有一段因兰皇后生病而牵扯的往事。

神医章典自龙兴初年起,在京城居住数年, 偶尔外出游山玩水, 除了无法医治的血海棠毒药心结, 日子过得优哉游哉。

一直到龙兴十年, 兰皇后兰妙仪在难产中生下一女,身体落下病根, 人一日比一日憔悴,为了治好兰皇后,国师协同宰辅一起在天下遍寻名医。

章典就是在那时走入他们视线。

天家诏令, 章典纵是不想去也得去,可去了没治好人不说, 还得知许多宫禁辛密。

那时兰皇后缠绵病榻一年余,终是撒手人寰。

死前,留下遗言:“我死后季寿难保江山, 若致使天下纷乱,大魏将亡,兵临城下之际季寿生出退意,务必将其留下,以死镇河山、抚百姓。”

几句话,透露出大魏当朝皇后对她枕边人的杀意。

章典被留下在旁边听,只想把自己耳朵捂住当个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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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皇后薨逝那日,国师慧觉在她床榻边,泣不成声,“阿仪,是我害了你,是我啊。”

又是桩大消息。

章典闭上眼睛,恨不得立马离开侧殿。

“看见章老身体仍好,贫道就安心了,不枉费当初对章老的信任。”慧觉看见章典的神色,猜想他亦想起来了当年。

对于待在宫禁中一年有余还亲眼见证兰皇后死去的章典来说,他的确知道了太多事。

譬如那些朝臣送进宫的奏折,不是送给皇帝,而是从皇帝寝宫走个明路后秘密送到兰皇后的凤藻宫。

譬如皇后和皇帝明明是在坊间曾是两情相悦的知心人,实际早已视同仇敌。

季寿被变相软禁在寝宫,时常咒骂兰皇后。

若论起宫中兰皇后的死谁最高兴,定少不了季寿。

在譬如国师的自责。

“若不是我修道后自告奋勇为阿仪批出凤命,她怎会被季寿那无耻小儿盯上,又何至于走到死局。”

这番话,慧觉和谢成烨说过,放章典走前也说过。

慧觉自兰妙仪死后,午夜梦回,总能想起妙仪还未出阁时,她已拜入大相师门下修道,得闲到宰辅府上赴宴。

她因新学了批命之法,想给好友显摆,要来她的生辰八字,谁知这一算,算出凤命。

“阿仪身负凤命,是做皇后的命数,你的丈夫便是皇帝。”她道。

宰辅只当是小儿言笑,没当回事。

不想有一人却把这段批命当作救命稻草——季寿。

季寿彼时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打听到此事,留了心,加之兰妙仪之父兰宰辅本就德高望重,就算没有批命,能得兰氏爱慕,也有利于他的生存。

他悉心设局,成功俘获美人芳心。

就在两人定亲那年,先帝撒手人寰,留下遗诏,立季寿为帝。

滔天的权势落在他身上。

他把这一切归咎于兰妙仪的凤命。

慧觉补充道:“这也是为什么在阿仪死后,季寿建造摘星台向上天祷告,迷信天命。他自以为尝到过一次笃信天命的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万般行事皆信命,反而加速了大魏的灭亡。”

“季寿此人,不堪大用。”

他太心急,认为凤命已定,自己的位置稳如泰山,登基后迫不及待想料理兰家,清除阻碍,又迫不及待表明贵妃王氏才是他心中挚爱。

“事实上,真正发挥作用的是宰辅,若无宰辅人为之力,他如何能被拱上帝位。”

兰妙仪仅为心上人的背叛伤心一晚,第二日,领着父亲给的人手,闯入皇帝寝宫,悄无声息将他软禁。

自此,开启她暗中执掌朝政大权的十年。

若不是为了生昭华公主留下病根,大魏当能撑得更久。

“等等。”章典意识到不对,“当年小命要紧,我不敢问,今日遇见了,我可要问个明白。兰皇后和帝寿都势同水火了,昭华公主是从哪冒出来?”

慧觉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谁说昭华公主是帝寿的女儿了?”

一句话留下无限遐想空间。

不等章典再追问,慧觉不想寒暄,最后转头对谢成烨道:“太阴教余下的势力分布,如果牢里的孟云瑶不愿说,我可以说。”

“前后牵扯近二十年,这些个恩怨情仇,该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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