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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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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笙笙到了那雪竹轩,果真外面是一片密密拔节的竹林,虽是已到冬天,竹林却仍大半是翠绿,清风吹过,沙沙响动,如闻雅音。

竹林掩映下,有一别致清雅的庭院,上面写着“雪竹轩”几个字。

颜如朝已在里面等候多时,看到李笙笙带着素月如约而至,朗声笑道:“笙儿,你来了。”

李笙笙却不想同他太多周旋,开门见山道:“你说有我娘重要的遗物,那是何物?”

颜如朝却把李笙笙引入雅阁,唤了侍候之人上菜,他笑道:“先用饭。”

李笙笙蹙了蹙眉,只好入座。她看精致菜品流水一样上来,做成樱桃状的扎实乳酪,切成千丝如菊的豆花,火候正好的脆薄乳鸽,添了年糕的鲜甜鱼脍,还有些看不出是什么只是精美得犹如她店中首饰的菜品。

李笙笙却没什么胃口,只挑挑拣拣吃了几样。她想起那日贺知煜来给她送些普普通通的吃食,自己那宛如于庭院中赏初雪的喜悦明亮心情。

果然还是同谁一起用饭比较重要吧。

过了一会儿,李笙笙有些等不及,忍不住问道:“遗物在何处?颜先生快些拿出来吧,我事情还多得很,不能一直相陪了。”

颜如朝看她焦急上了眉头,却笑了,他伸出食指,于太阳穴处指了指自己的头:“在这里。”

李笙笙:“……”

她有些无语:“这是何意?难道颜先生是想说,我娘的遗物竟是你吗?”

颜如朝笑了起来:“女儿此言说得也是不错,但我却也不是诓你来的。我只是想说,这重要的遗物存于我的记忆之中。”

他看着李笙笙满脸疑惑,唤身边侍从:“来人,取我的琴来。”

侍从取来了琴和放琴的矮榻,颜如朝坐于前,他道:“此曲,是你母亲所创,名为《初》,是你刚刚出生还未满月之时,你母亲为你所做。”

说完,颜如朝开始行云流水地弹奏起来。

那乐曲柔和如风,细腻似玉,确似女子所作。

有画卷于音符中缓缓展开,是初为人母的李惜音,满眼柔情轻晃着摇篮,哼着古老的歌谣。那曲中满是静水流深的幸福柔情,是喟叹,亦是庆

幸。仿佛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眼中是娇嫩如花瓣的女儿,身后是深情可倚仗的夫君。

亦似有遥远的画面从李笙笙记忆的彼端敲起,她恍然想起,在自己小的时候,那跟着阿娘如梦似幻的年岁里,她确是听过这曲子的。虽则年代久远,自己彼时年少,已记不真切全部的曲调。

在新洲的日子,阿娘教她弹琴,也常常弹给她听。

儿时的自己,满目天真,还读不懂阿娘彼时弹起时眼中的柔情与遗憾。乐曲仍在,家却已散,而如今,这弹奏的伊人,也早已随风而逝。

一曲终了,李笙笙已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怎么能?怎么能以此曲来迫她来相见?

一旁的素月见李笙笙脸上已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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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痕,知她心中难过,默然没有劝解什么,只是轻轻递给她手帕。

颜如朝却浑然不查李笙笙眼泪中的恨意,以为她只是同自己一般想念李惜音,劝解道:“你也不必难过。其实当年你母亲创作了不少曲子,我都记忆犹新。回头可以全都弹给你听。”

李笙笙说不出一句话,只用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便在此时,门“哐”得一下被人推开了,黎夫人看见颜如朝和李笙笙正在此处,冷笑道:“怎么,怕防着我,还跑到如此偏僻的地方来相见?瞧这哭的,可真是父女真情啊!”

颜如朝皱了皱眉:“你知道便好。你同我闹个不休,我特意选了这远离闹市的清净之地来见笙儿,却不想你仍是寻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黎夫人嫁给颜如朝,经过这么多年的磋磨,她当初的那点少女对于爱的希冀早已灰飞烟灭,只凭着为一双儿女挣个好前程的想法苦苦忍着,一遍遍受着那人的冷落,受着全盛京贵女心中的嘲笑,受着在所有敬仰颜如朝的人的心中当个透明人的痛苦。

可如今,他竟要连自己儿女的一点权利也要夺去。

李笙笙不欲与二人纠缠,刚才的眼泪收了个干净,起身冷冷道:“你们的家务事,自己断吧,我先走了。”

黎夫人怒不可遏,拉住李笙笙厉声道:“你别走!今日便分说个清楚!别以为你心里那点算盘我不知道,什么经商,都是假的!还不是想着回颜家,先抢这嫡长女的位置,再抢着做乐府令!”

李笙笙心情低落,任由她拉着自己摇晃,没有说话。

素月皱了皱眉,上前扯开了黎夫人,她本是个安静柔和的性子,却对黎夫人不客气道:“这位夫人,不是所有人都稀罕那些你自己觉得重要的东西的!放开我们娘子!”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女使也对主人家蹬鼻子上脸了?!”黎夫人没想到一个女使还敢上来扯开自己,怒道。

李笙笙拦在素月前边:“她不是我女使,是我的姐妹!”

黎夫人嗤笑道:“你们这些经商之人,真是可笑。”

“够了!”颜如朝怒道,他看着自己这位夫人又要闹起来,实在是有损他雅士的颜面,对雅阁中的下人们道:“你们先下去吧。”

李笙笙亦想走了,颜如朝却对她温言道:“笙儿,你先留下。”

李笙笙心道所幸今日和这个黎夫人说个清楚,免得她日后再来寻自己麻烦,便对素月道:“素月,你先出去等我吧,我一会儿就出来。”

素月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仍是听她的出去了。

颜如朝看只剩下了他们三人,直言道:“我今日便说清楚,我定是要让笙儿回颜家,给她应有的体面的。”

黎夫人仿佛不认识眼前人,质疑道:“应有的体面?什么是应有的体面?”

李笙笙冷冷对二人道:“我今日说清楚,我不会回颜家的,你们都不必担心。留着你们的乐府令和嫡长女吧,我不需要。”她又转头对颜如朝道:“但今日这曲子,还请颜先生写下来给我,若有其他,也请一并。”

颜如朝皱眉,喃喃道:“笙儿……”

黎夫人冷笑道:“表面上说不要,却又要什么曲子,还不是想要寻个缘由扒着颜家不放手?”

李笙笙情绪不好,亦是冷笑一声:“我还需要扒着?我说我不想要,是我大方,你该感恩戴德。若是我想要,你又能如何?于情于理,我本就是身份正当。你只想着自己多年在颜家辛苦,又何尝想过我漂泊在外,这些年所受的苦楚?”

黎夫人双目发红,怒声中带着:“苦楚?你可知这些年我所受的苦楚?你和你娘……”

李笙笙打断道:“那你若是受不了便和离!再不济也是同你丈夫讨要些该你的东西!他乐意到处宣扬我娘,与我们何干?!”

李笙笙同她吵了几句,心道这黎夫人也不是个明事理的人,同她说这些有何意思,皱眉道:“同明白人说明白话,同你说不清楚。”

说完她不顾颜如朝在后面喊她名字,自己走了出去。

李笙笙走到雪竹轩的门口,却发现只有自己的车马停在那里,车夫、素月以及自己带来的几个护院全都不见了踪影。四下寂静无声,只有风过林梢,细竹摇曳,哗哗作响。

她远远听见雪竹轩内仿佛远远传来车夫同其他人聊笑的声音,似乎是他们正在里面喝酒用饭。李笙笙想了想,应是颜如朝派人请他们去的。

她正想过去看看素月是不是也在那边,忽然,李笙笙后颈一痛,不知被谁击打了一下,晕了过去。

第84章 追妻 让你亲一口,没说一直亲!

李笙笙再醒来, 发现自己在一辆行进中的马车上。她的后颈传来一阵酸痛,打眼一看,素月正在自己的身旁一副酣睡的样子。

李笙笙伸手探了下她的鼻息, 气息平稳,应该是同她一般被人打晕了过去。她放了些心,开始观察周遭的环境, 寻思该如何逃脱。

“这两个小娘们到底哪个是素月?”李笙笙正思忖间, 忽听得外边的声音响起。

素月?她心中一惊,本以为对方的目标是自己, 却没想到竟是素月。

素月与她这样常年在外抛头露面的人不同,她所识之人十分有限, 能得罪谁,要把她掳走呢?

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不知道啊!这画像只能看出是个好样貌的女子,可这好巧不巧, 两个女子都是长得不错, 戴的首饰穿的衣服也都有些像。”

与他交谈的人道:“嗨,干脆全绑过去吧!到时候让她那相好看一眼,便知道到底是哪个了!反正跑不出这两人!”

李笙笙听闻恍然大悟, 原来这帮人最终想要之人是沈工师!

她心思电转, 瞬间懊悔不已, 明白了自己近日所行的漏洞之处。

她虽差了不少人保护沈工师和她那些要紧的样物样稿,却没有防备沈工师可能会自己从那楼中走出来离开, 而能让他如此做的, 便是威胁他紧要之人的性命。

这事情, 定是她的对手干的,只是李笙笙没想到对方竟能做到如此公然抢人。

但她其实也做了防备,却偏巧那颜如朝要来这劳什子的风雅清净之所, 还把她唤来的护院都请去用饭了,才恰巧让对方钻了空子。

李笙笙不得不在心中暗骂了一句真是一段孽缘。

她悄悄偷过车帘的缝隙看了看,此处是一片荒芜所在,但似乎不远处便是城镇,用中饭的时间还没过去,还能看见袅袅炊烟。

她又从后窗看了看,除了自己坐的这一辆,后面还跟着两辆马车,旁边还有几人坐在马上跟着,看起来人数众多,恐怕靠着机敏讨巧不得,难以脱身。

她看向素月,口中默念了一句素月对不住,取出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碧彤针,在她颈上睡穴又补扎了一下。

瞬间,素月的呼吸又变得更加悠长,仿佛进入了深眠状态。

李笙笙做完这些,假装害怕的颤抖之音,对外喊道:“这是哪里?谁在外面?”

车外之人听她醒了,冲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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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点!我们只

拿人,不要你性命!可你若不听话,那可就难说了!”

李笙笙假装呜呜哭了起来,声音却于哽咽中透着清亮:“沈郎!沈郎快来救我!”

车外驾车的两人对看一眼,心道原来这醒来的丫头是素月。两人询问了骑着马的头目之后,便停下了车,想看看素月究竟是哪一个。

“吁——”驾车两人停了车,刷得一下拉开车帘,上下打量了下李笙笙,问道:“你就是素月?”

“是”,李笙笙指了指昏睡中的素月,想显得更真实一些,假作哽咽道:“你们是不是想抓这位李掌柜,抓错了人啊?”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着外边的人。

这些人一个个穿着寻常城中男子衣衫,却带刀拿棒,面上隐隐带些凶相,看着不像是寻常城中雇来的打手,倒像是些真的山匪。

可说是山匪,似乎又不像藏匿山中风餐露宿的样子,行动之间亦颇有些章法。

李笙笙想让他们放了素月,故意高声道:“快放了我,我同这李掌柜在一起,她可是盛京的名人,他们发现李掌柜不见了,必定大动干戈四处搜捕,饶你们不得!”

这帮人虽则是些山匪,这些年也都在走些同官府、商贾勾结的路子,毕竟打家劫舍总是风餐露宿,有了上顿没下顿。

他们虽是不怕麻烦,但也不愿多惹麻烦。那上面的人交待只绑了素月便是,剩下的这小娘子不过是个添头顺便绑来的。

几个人听了李笙笙的话,才知道原来误抓的另一人颇有些麻烦背景,面面相觑。

忽有一人冲着骑马的小头目道:“头儿,咱们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干脆把那个睡着的扔在这儿吧!”

李笙笙想让素月逃脱,也想尽力护她安全,这荒郊野岭把她扔这里很是不妥,又道:“那不远处就是镇子!你们安生找个地方把我们二人放了,保我们的安全!若是把我们丢弃在这荒郊野岭,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也是要算到你们头上的!”

几个人皱了皱眉,心道难不成还要把人送到镇子上去?他们可没这个好心,也太过麻烦了些。

李笙笙心知他们不愿白走一趟,掏出张票据,是之前她一直备在身上的:“你们拿着这票据把我们送到附近的镇子上,用这票子能在镇子上的银庄换银钱一千两,左右也都是要走一趟,顺便送我们过去便是。”

那为首的一听有钱,自己入了山中确是不好再出来换了,如此按照李笙笙所说一举两得也是可以。

他从李笙笙手中一把夺过了那票据,唤了两个亲信道:“你们,用辆车,带上这小娘子,去到那银庄取钱,悄悄把她放那银庄门口便是。青天白日的,总能有人发现。”

李笙笙听闻他如此说,知道素月至少能安全了,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帮人不会放了自己,却仍是假意哀求道:“各位好汉,那我怎么办?我给了你们这东西,求求你们把我也放了吧……”

那为首之人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鸷的笑:“你?乖乖待着吧!”

……

竹安得了贺知煜的令,成日待在沈工师同其他工师一起制作样物的楼里百无聊赖。

他拿着一把做模具的木珠来回排列把玩,对沈工师道:“沈工师,我好生无聊。”

沈工师面色平静,收起了一封刚刚看过的信件,似把里面什么东西放回了信封推进了抽屉深处,却把信抽出放在了身上,对竹安道:“你这么成日盯着我,我都做不出东西了,既是无聊,你去做些旁的事情吧。”

竹安:“哦。”他想了想:“那我去旁边街上的茶楼吃些茶点再回来吧。”

沈工师忽然问道:“你早上是从李府过来的吗?今日……素月可说有何安排了吗?”

竹安:“我不是很清楚,但用早饭的时候看见她似是要出门的装扮。有何事吗?”

沈工师似只是随意问问,并没有继续细究:“哦。”又对竹安道:“随便问问,你去吧。”

竹安闻言出去了。沈工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捏紧了手指。

他刚才收到的信中,上面正是写着素月被人绑走了,让他切勿告知旁人,要独自一人去到一约定之地,否则便要伤害素月。

信封里还附了两枚耳环,其中一枚正是素月常戴的。那山匪在李笙笙和素月昏迷之时,因分不清二人,索性从每人的耳上都取了一枚。

沈工师不敢赌素月的安危,他悄悄把写了地址的信件揣在了身上,决定谁都不说,自己去赴那信中之约。

他看竹安走了,自己亦是在楼门前做了简单的记档,便马上离开了小楼。

谁知他出了楼,刚走出去没多远,忽然竹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拦在了他的身前。

沈工师故作镇定:“竹安,你怎么来了?”他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出去买些东西。”

竹安是个机灵的,他觉得沈工师有些异常,心中暗觉不妥:“我刚在附近蹓跶了一下,恰巧看见你出来。沈工师,还是我帮你去买吧。”

沈工师拒绝道:“我要去买把刻刀,你不懂这些,挑不好。”

竹安:“那我陪你去。”

沈工师:“不必。”

竹安皱了皱眉,直白道:“侯爷说了,只要你待在那楼里就必定安全,除非你自己走出去。我不放心,你若一定要去,我必得陪你。”

沈工师有些急了:“你让开!”

两人争执间,贺知煜忽然过来了。

这日他得了闲空,因着不知李笙笙在何处,又离沈工师所在的这楼近,便想着来沈工师这边也看看样物制作的进度,再检查下防卫,毕竟这是李笙笙最关心的事情。

谁知他远远走过来,便看到竹安和沈工师似乎在路上争辩了起来,竹安拉住了沈工师,沈工师奋力一甩手,一页纸掉落在了地上。

“怎么了?”贺知煜帮沈工师捡起了信,问道。

沈工师见两个人都看着自己,那信也掉了出来,他本不擅说谎,忽然哀声道:“你们别拦我!素月,是素月被人抓走了!”

贺知煜与竹安俱是一惊。

沈工师讲清了原委,又给贺知煜看了那信。

贺知煜思忖片刻,道:“你别急,你也不会功夫,去了也是无用,反而难以逃脱了。想来此人的目的是让你过去,为其办事,素月此刻一定是安全的。我代你去,帮你把人救回来。”

沈工师满怀希冀看向他,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真的吗?她真的安全吗?”

他又有些犹疑:“可是如此做能行吗?”

竹安安慰道:“沈工师,你想想,这人定是要抓了你去办事的,素月其实不是他的目标,如今就伤害了,你怎能还听他的呀?”

贺知煜:“你不常出来,见过你的人想来不多,这事情的主谋也不可能亲自出来绑人,必定是依托些画像一类的东西。你我身材差异不大,我换了你的衣衫,用上同你一样的发冠,该至少能瞒到见到素月姑娘。这约定之时就快到了,你我先换了衣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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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安听贺知煜如此说很是焦急,他知道此去定是危险,可贺知煜又岂是听他劝阻的,一时之间也实在没什么好方法。

“竹安,”贺知煜对他道:“你带人想办法看看届时能不能远远跟上,万不可距离太

近,若是有被对方发现的可能,便立刻离开。”

竹安有些担忧地看着贺知煜,最终仍是没说什么,只郑重地点了点头。

贺知煜同沈工师悄悄换了衣衫,他到了约定的偏僻地点,先被人搜了身,又上了一辆马车,随后便被人蒙上了眼睛,以防他看见去时的路。

那马车在路上疾驰了许久,贺知煜约莫走了四五个时辰,他蒙着眼睛,只能感受到外面光线的变化。

初时外面还是天光明亮,渐渐便黯淡了下来,最后完全归于黑暗,却又忽然挤进眼中一丝若有似无的昏沉明光,该是点起了灯。

车中与他同行之人一语不发,只用一把刀一直架在他颈侧,以防他逃跑。

终于,像是已过去了漫长岁月,那马车终于完全停了下来。他被人带下车,在沉寂黑暗中走了许久,似是去到了一处厅堂之中,忽然眼前一亮。

他眼前的布条被人解开了。

“来,看看吧,我们也是没有诓你。”一人道:“安心为吴掌柜办事,你那相好和你都能安全。”

他看着面前这人所说的“相好”,睁大了眼睛。

那怯怯看着他,鬓发有些散乱,耳上只戴了一侧耳环,明明形容有些狼狈模样,眼神却明亮熠熠的人,明明不是素月,而是他的夫人,李笙笙。

厅堂主位的地方,一彪形汉子坐在披着白虎皮的座椅之上,似是这帮山匪的首领。他看见贺知煜一时有些微微失控的表情,横眉打了个结,一脸的横肉跟着抖动了几下。

“这人便是那什么沈工师?”他疑惑道:“倒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看着挺冷淡。”

“是,带着信来的,和画像对照过了,不会错。”他旁边站着的手下心里有些打鼓,其实画像也只能看出些衣服头饰这些完全一样,至于长相那毛笔画的他也看不太出像还是不像,但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肯定:“这人常年深居李记做工,不用与人打交道,是性子冷淡些。”

“嗨呀,崔哥,这被咱们绑走的事儿,难道还有人愿意以身相替不成?那沈工师,咱们也没给他留报官的时间。再说了,盛京那帮脓包软蛋的官差,哪个能有这份挺身而出的胆量?”那手下圆道。

旁边一人看首领有些犹疑,想出个主意立功:“崔哥,咱们虽则不认识这两人,但他们不是一对么?这两人瞧着就都像是正经人,你让他们亲上一口,若是亲的好,便证明咱们抓对了!”

那叫做崔哥的觉得这主意虽则没个章法,却也可以一试。他挑眉看向贺知煜道:“听见了么?上去亲一口。”

贺知煜没想到这山匪竟出了如此荒唐主意。

他淡如冷山的面上似是无波无澜,内心却开始潮水般波动不息。他看向杏眼盈盈望向他的李笙笙,很是犹豫。

他不愿意再于李笙笙不乐意之时,如上次般亲吻对方。

虽则之前她没有反对他牵手,但那毕竟和亲吻意义不同。他还没有听她亲口说一句原谅他了,亦还没有得到她于此事的首肯。

那崔哥看他迟迟不动,皱眉道:“亲啊!”

李笙笙看贺知煜竟还在犹豫,心中很是焦急,她想起自己之前暗自下的决心“这次绝不主动,要由着他自己体悟”,如今这情形却是由不得他再体悟下去了。

她心道自己必定是前世欠了此人什么,面上却露出个云娇雨怯的笑,上前一步抬手揽住了贺知煜的脖颈,踮踮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娇声抱怨道:“郎君,我好害怕,等你好久了。”

“怎么看这男的有些不……情……行了行了!让你们亲一口,没说一直亲!”

那崔哥正准备说怎么这男的有些不情愿,就看到贺知煜伸手揽住了李笙笙的楚腰,低头连绵不绝地回吻了起来。

那行云流水的动作,眼中似只有对方般深情烧灼的眼神,以及仿佛失而复得般的拥抱,实在不似有半分作假。

第85章 追妻 缠绵不休。

李笙笙伸手悄悄拧了一把贺知煜, 他才把她放开。

她蹙了蹙眉,在只有他能察觉的范围内发狠瞪了他一眼。

她心道这人可真是的,刚才该主动时不主动, 后面该停下的时候却又不停下了,也不看看如今两人是什么处境。

贺知煜松开了她,却又紧紧握着她的手, 仿佛只消稍稍松开一点, 她便会如鹿入林,如鱼入海, 难觅踪迹。

“行了,把这两个人先关起来吧, 等着吴老板的意思,他有些忙,过两日才来。”那首领阴鸷的目光扫过二人:“他说要敬重些, 便挑个好点的厢房吧。”

“崔哥, 是分开关还是关一起?”旁边的手下问道。

“分开吧。”那崔哥看到两人亲密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怎么自己夫人同他便没有这热乎劲儿?

“一起。”贺知煜冷冷看向他道:“若不一起,便什么都别想从我这里得到。”

崔哥冷笑一声, 觉得有些可笑:“你落进了我手里, 还想讲条件?”

贺知煜目如冰刀, 直迎他而去,毫无畏惧之意:“我来这里, 本就是因着你们要挟了我的心上人, 我便是看着她才能安心!我虽只是个工匠, 却也不是个贪生怕死的,若还想让我做事,便听我的要求!”

那崔哥被他冰刀一样的眼神看得一凛, 他是曾有过刀尖舔血日子的人,分得清是真的野兽还是花猫扮虎。

他心知对方说的也是这么回事,何必于此争长短,毕竟吴老板还想要这工师做事。

崔哥没再辩驳,厉声下了命令:“给他们关一起,带下去!”

两人被带到了一处厢房,虽则是在山匪居住之地,房间朴实无华,但却也干净暖和。

“这可如何跑掉啊?”李笙笙看带他们来的人把门锁了便走了,蹙眉自言自语道。

贺知煜却忽然转向她,一把将她抵在墙上,李笙笙一时没反应过来,睁大一双清灵杏眼,轻轻“啊”了一声。

他离她很近,低沉磁音钻进她耳膜,他急切问道:“李笙笙,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李笙笙知他是问刚才那个主动的吻。

“刚才情急……”李笙笙刚才做的时候胆大包天,此时却有些不敢看他熠熠的眼睛。她把头偏向一边,咬了咬下唇,小声说道。

“只是……情急?”贺知煜语气殷殷却又犹疑,仿佛着急知道答案,却又不敢知道答案。

李笙笙被他的声音挠得心里痒痒,她轻轻推了推他,却没有推动,声如蚊响:“哎呀,现在什么时候了,问这些有的没的问题。”

贺知煜却不依不饶:“便只是……情急吗?”

李笙笙回转过头,不再逃避,抬眸定定看向他,杏眸中似水柔情流淌不息。

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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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笨,但她不愿再让他伤心急切。

李笙笙没说话,只灼灼看了对方片刻,忽然,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像要扑入他的怀中。

深夜烛光轻摇,两人的影子落在木头窗格上,重叠在了一起,仿若一人。

贺知煜却仍是不敢置信,他怔怔看着李笙笙:“夫人……这是何意呀?你告诉我,这是……是要同我在一起的意思吗?”

他非要让她亲口给他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我不明白,你告诉我……我有些笨,你说清楚一些。”

李笙笙抬头,认真看向他:“是,是要同你在一起的意思。”

说完,她轻轻依偎进他怀里,他衣上长久不变的淡淡幽兰松柏香气将她包裹。

李笙笙小声嗔怪道:“贺知煜,你怎么这么笨,什么都要人说这么清楚的。”

贺知煜紧紧揽住了她,那如瀑乌发蹭着他的下颌,心上人正在他怀中,不可思议道:“这……这便原谅我了吗?”

李笙笙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轻轻蹭了蹭,她才惊觉自己亦是很想念这感觉。

她可以不靠任何人行万里路,但她仍是盼望能寻到一丝心意相通的

真情:“早便原谅了。”

她温柔笑了,如夜半醒来,借着皎皎月色恍然发觉花已绽开:“以后待我好些,不许再把我弄丢了。”

贺知煜却没有回答。

李笙笙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正觉奇怪怎么他也不应,却忽然感觉到仿佛有冰凉的液体滑进自己发间,滚落自己颈项,一滴又一滴。

她想抬头去看,那人却紧紧环抱着她,不愿让她抬头。

李笙笙没再坚持,朝那温热的胸膛贴得更紧了些,只柔声唤道:“煜郎,煜郎。”

过了良久,他松开了她。

她抬眼看去,刚才的眼泪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他满目柔情笑意,只有仍是微微发红的眼尾泄露了一丝秘密,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

“好了,我……”李笙笙正想说话,贺知煜的吻却忽然铺天盖地覆了过来。

她霎时住了嘴,呼吸微滞,有些慌乱,却乖顺地闭上了眼睛。李笙笙面前霎时黑暗一片,五感却更加分明。

那吻初时温柔克制,是斜风微雨催开渴望绽开的蔷薇,柔软落于她的唇上,轻轻扫过她的舌尖。

他小心翼翼,怕自己藏在那副清冷面具下贪嗔痴妄的真实样子吓到对方。

而后那吻渐渐变成强悍索求,经年苦闷的思念与蓬勃的爱意如春潮暗涌,化作唇舌间激烈的缠绵不休。

他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触碰,他已经压抑了太久,想要的更多。他想要让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亦要求她热烈回应自己,从此再不分离。

不过只是一个吻而已,李笙笙却感觉自己翻腾于情潮之中,无法思考,亦不想思考。幽香伴着他的体温交织成网,她的呼吸很乱,眼神亦变得迷离。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李笙笙终于轻轻推开了他,小声抱怨道:“怎么没完没了的。”

两个人静默坐了片刻,李笙笙有些羞涩,转移了话题:“这吴寒衣也太过大胆了些,竟然如此公开抢人吗?”

“保不齐是有人在背后给他撑腰。那日我碰见宁王也在见些商户,估计是背后有何猫腻。”贺知煜柔情看着她,伸手理了理李笙笙有些纷乱的长发,道:“好在我来之前听沈工师说,之前那吴寒衣同他接触也并非本人,只是虽说是过几日才到,还是得尽快逃出去。”

“嗯。”李笙笙思忖道:“旁的都还好说,若是他们发现在这里的人不是素月而是我,因着这影响更大,恐怕他们生了歹意也未可知,只怕更加危险。”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李笙笙渐渐有些困倦。

她捂嘴打了个哈欠,道:“我想睡觉了。”她说完才意识到这屋内只有一张床,瞬间又醒了一半。

贺知煜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李笙笙瞧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暧昧不清,似饱含着某种潮湿的渴望,忽然红了脸。

她伸脚轻轻踢了贺知煜一下,蹙眉道:“你想什么呢。”

贺知煜却看着她笑了,轻轻拉了拉她的手:“晚上你睡床铺,我打地铺便好。”

……

那崔哥说吴寒衣过两日才到,贺知煜和李笙笙还道有些筹备逃离的时间,谁知第二天一大早,便有那崔哥的手下来喊二人:“吴老板到了!沈工师,快出来!”

“什么?这就来了?”李笙笙有些震惊。那吴寒衣虽没见过沈工师,却是和她打过照面的。

“你先在这里,我去见见。”贺知煜低声对她道,又提高声音对外面的人说:“来了!”

那手下见他一个人出来,知道那吴老板主要也是抓他来做工的,也没有纠结李笙笙是否在场,锁了门便带他去了。

到了昨夜的厅堂之中,除了那坐在正中的崔首领,旁边还特意放了把椅子,似乎是显示对于来人的尊重。

那人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眉眼之间显露出几分精明算计像,正是吴寒衣。

明明是吴寒衣勾结山匪,派人将贺知煜抓来,却客气笑道:“沈工师,我们终于见面了,久仰久仰!知道你被请了过来,我把手中的事情全推掉,也要来见你一见。”

贺知煜清俊眉目不动声色,却言语冷硬:“岂敢啊。吴老板,这见面的方式,还真是别出心裁。”

那吴寒衣却似浑然不察对方语气中的讽刺之意,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贺知煜冷冷道:“可我只是个小人物,可能做不了吴老板口中的‘大事’。”

吴寒衣知道他心中不忿,自己还是要让对方好生办事的,笑道:“沈工师以小见大,只要做好自己手中你所谓的小事,那于我便是大事了!”

忽然,堂上一同吴寒衣一起来的小伙计道:“这人……这人不是沈工师!”

吴寒衣看向他,倏地一惊:“你说什么?!”厅上众人亦皆是一愣。

那吴寒衣根本没考虑过抓错人的问题,毕竟这帮山匪惯常是做这些事的。

他来得急,把许多重要事情都托给了自己那左膀右臂的孟管家,那人也正是从前帮他劝沈工师加入自己的,他该是识得沈工师。

那崔哥听见这小伙计如此说,显然是对自己有所质疑,昨日任谁说抓错了人都可以,今日在吴老板面前却是不能够了,他挑了挑眉道 :“吴老板,这是何意呀?”

吴寒衣亦是皱了皱眉,同样不想当面质疑崔哥,对着那小伙计道:“什么意思?”

那小伙计只是有一次碰巧见过沈工师罢了,虽则自己觉得二人不是同一个,可如今堂上众人都盯着自己,他反而犯了怵,有些不敢确认:“我同孟管家见过沈工师一次,这人……这人看着好像……好像有些……”

贺知煜刚刚虽则也是心中一惊,但他久临沙场,面色仍是不改,看这小伙计也不甚确认,冷笑道:“那正好,既然不是,吴老板快些放了我和月儿。”说完,便转身走了。

“哎哎,慢着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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