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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苏醒
深夜, 沈岁宁坐在病床前,垂眼安静看着病床上的人。
耳边,是医疗仪器运作的微小声响, 在这样安静的夜晚, 让人越发心慌。
她固执地睁着眼,连眨动的频率都逐渐减少, 眼睛开始变得又酸又涩,她却不敢闭上休息一下, 生怕错过他醒来的瞬间。
墙上的时钟又转到一个新的点数, 距离顾衍从手术室出来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但他仍旧紧闭着双眼, 一直没有醒来。
内心的恐惧开始变得像无底洞一样深,她终于忍不住, 扭头去问一旁的护士:“姐姐, 刚刚医生不是说手术很成功,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吗?这都过去快一个小时了, 他怎么……”
剩下的话,她说不出口,生怕说出口就会成真。
护士再次俯身去看仪器, 过没一会儿, 朝她露出个安抚性的笑:“别担心, 各项数据都没问题。再等等看,每个人的身体情况不一样。”
沈岁宁点点头, 明明听到了想要听到的话, 心里的不安却并未减少多少, 仍旧害怕着。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病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徐月从外头进来。见沈岁宁仍旧维持着自己离开前的姿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病床上的人,有些不放心地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问道:“宁宁,要不先去休息一下?阿姨在这里看着,我怕你身体会吃不消。”
沈岁宁摇摇头,视线固执地定在床上,“我想等他醒来。”
之前,她每次进医院,醒来都能看到他陪在自己身边。这一次,她也想陪在他的身边。
徐月理解沈岁宁的心情,没再说什么,安静在一旁坐下,和她一起等着。
谁都没再开口说话,病房重归寂静。
时间的流逝开始变得很缓慢且漫长,只是分秒,却让人觉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心脏也像是在热锅里来回滚动,变得焦灼不已。
沈岁宁的视线开始不住地在顾衍脸上和墙上的挂钟之间游移。越是看,越是紧张,也越是止不住,最后竟心慌到有些想呕。
怕身旁的人看出来,她抬手去够手边放着的水杯,想喝点水平复一下。可手也是抖的,杯口都还未凑到唇角,杯中的水已经洒了出来。
徐月忙从一边抽了纸巾过来,一时间,两人都手忙脚乱的。
等终于擦好,沈岁宁感觉手背被人覆住。徐月低声安慰她:“不怕啊,宁宁。没事的,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但对方的手心分明也是湿的。
她吸吸鼻子,将所有情绪都强行压回去,无声反握住对方的手。
“嗯……不怕。”
话音刚落,忽觉衣角一紧。
垂眸,视线刚巧就和床上的人碰上了。病床上的人不知何时竟醒了过来,此刻正抬眼望着她。
一刹的难以置信过后是狂喜,沈岁宁甚至忘了病房里还有其他人,难以自抑地扑到他的身前,用手紧紧圈住他的脖颈,“你终于醒了,你怎么才醒……你再不醒我就要吓死了……”
她说得语无伦次,眼泪扑簌簌地全流进他的颈窝,很烫,让人很有真实感,但也有些无奈。
失去意识前,顾衍就已经在想着醒来后该怎么安慰她,眼下的情况比设想的要棘手些。因为病房里还有其他的人,徐月和护士好笑地看着他们,在接收到他视线后才有些尴尬地将视线挪开。
身前的人仍旧在哭着,双手紧紧抱着他,像是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一样。他终于忍不住,轻笑了声,抬起自己没受伤的左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哄道:“不哭了,这不是醒来了,怎么还哭成这样?”
沈岁宁的情绪却并没有因此收住,抽泣着说:“好久……过了好久……”
她到今晚才知道,他之前在病床前等自己苏醒有多么煎熬。那种看着时间分秒流逝,却始终等不到想要的结果的过程,简直就像凌迟。
顾衍深知此刻沈岁宁内心的恐惧,压低声音又哄了她几句。直至医生进来,才轻轻拍了下她,说:“医生来了。”
一瞬间,她所有的哭泣都止住,脑子宕机一般,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胡乱地用手掌擦掉自己脸上的泪。
等视线终于清明了些,看到徐月脸上的笑时,只觉脸上烧得慌,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怎么就忘了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还一直抱着他哭……
沈岁宁局促地退到一旁,看医生帮顾衍做着检查。耳廓的温度待医护人员离开后,都还未完全降下。
徐月到病床前和顾衍说了会儿话,而后回过身,很自然地问她:“宁宁今晚是打算留在医院吗?”
她忙不迭地点头:“嗯,我想留下。”
徐月笑了笑,没反对,只说:“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我刚刚都拿了一些过来,今晚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我可以的。”
“那阿姨今晚就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缺的就告诉我,我明天过来的时候带过来。”
她点头应下。
等人离开后,她就在床边坐着,俯身用脸颊贴着他的手掌,时不时轻轻蹭一下,却一直没说话。心底有很深的恐惧,在他醒来后仍旧久久不能消散。
顾衍看出来了,她还在害怕,有心想让她放松下来,抬手颠了颠她的脑袋,低笑着说:“还在害羞?人都走了。”
她成功被他带偏,蹭地抬起脑袋,睁圆眼说:“都怪你,不早点提醒我!好丢人……”
他又抬手,拉过她的手攥在手心,说:“我提醒你了,只是你哭得太厉害了,没留意到。”
“那也是……他们都看到了,我哭得好丢人……”
她还是第一次当着其他人的面哭成那样,想想就觉得尴尬,而且她们都看着她整个人都快扑到他身上去了。
“怎么会丢人?不丢人。”顾衍说,忽然动手拉了拉她,“凑过来点儿。”
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沈岁宁还是配合地凑近。
下一秒,便见他抬起手,指尖落在了她贴着纱布的脖子上。而后,大拇指很轻很轻地摩挲了下她没受伤的地方。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哑,眼睛里有着很浓的愧疚。
沈岁宁见不得他这样,深深吸了口气,飞快凑近,亲了下他的唇角:“不怪你,与你无关。”
怎么会与他无关,要不是因为他,蒋森不会找上她,更加不会让她伤成这样。
透过那层缠绕在她脖颈的白纱,顾衍似乎还能看到上头的血迹。
鲜红的,刺目的。
他没再说话,唇顺着她的唇角一路往下,最后停在她的脖颈。
轻柔如羽毛的吻落在她的伤口之上。
第102章 依偎
这晚, 顾衍因为体力不支,难得的先她一步睡着了。
沈岁宁从他手边抬起头,帮他掖了掖被角, 而后起身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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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拿了床毯子出来, 就这么裹着毯子趴在病床前睡着了。
翌日,警察到医院来做笔录。
同时, 带来了蒋森的死讯。
昨日的情况太混乱,沈岁宁在扶着顾衍往外走时, 屋子里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个人。那人目标明确, 直冲着顾衍而去。
他俩谁都没反应过来,反倒是一直瘫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蒋森在顾衍倒下的那刻, 忽然爬起身,发狂般扑到那人的身上, 嘴上大声叫嚣着:“谁叫你打我儿子的!谁叫你打我儿子的!!!”
而他的手上, 正拿着先前落在自己身侧的尖刀,在扑到那人身上时, 扎向了对方的后背。
那人的脸上呈现出一瞬的难以置信,而后,条件反射地转过身, 抬脚猛地踹向蒋森。
力道很大, 蒋森的身子几乎是飞一般地撞向身后的桌子, 桌上的东西全都被撞倒了,哐哐当当地掉了一地。
轰然大响后, 是死一般的寂静。猩红浓稠的鲜血从蒋森的后脑淌下, 他的瞳孔诧异地放大, 脸上的表情有点茫然,视线却死死落在顾衍身上, 看着他,极低地说了声:“对不起……”
那是沈岁宁见他的最后一面。
她没想到,时隔一晚,再次听见对方的名字,竟就是死讯。
她不知道蒋森在拿起刀子刺向那人时,心里想的是什么,或许他只是在那个瞬间突然良心大爆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曾是顾衍的父亲。又或许,他只是单纯的人格扭曲,只能容忍自己伤害顾衍。那最后一句的对不起又包含了多少的真情实感,沈岁宁都不清楚。
人性向来复杂,黑白并非无法共存,爱与恨也时常同在。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爱的人曾经因为他受过很多的苦。甚至到最后,他给他带来的也只是苦痛。
仅这一点,她就永远无法原谅对方,更不可能在顾衍面前替他开脱。
那是罪有应得。
沈岁宁这边的笔录比顾衍的结束得早一点,不知道他那边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到走廊透了口气。
回身准备回去的时候,忽然就与匆匆赶来的顾恒远对上了视线。
这还是她回国后,第一次见到对方。几乎是看见他的那刻,脑中便闪过多年前在顾衍房间发生的事,她整个人瞬间变得局促,有些尴尬地叫了他一声:“顾叔叔。”
顾恒远对她的态度和从前没什么两样,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问道:“伤得严重吗?”
“不严重,没什么大碍。”沈岁宁摇摇头。
“那就好。”他的目光又往病房内看了眼,“阿衍在里面做笔录?”
“对,他还没结束。”
顾恒远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等笔录结束,很快进了病房。
他看起来有话要单独对顾衍说,沈岁宁没跟着进去,和徐月两个人留在外厅等着。
在等待的期间,她就垂着脑袋,心不在焉地用指甲抠着自己的手心。
沈岁宁始终记得,五年前的那夜,他们也是如此,父子俩在房内不知聊了什么。那晚之后,她和顾衍的关系发生巨变,她从顾家离开,从此两人渐行渐远。
这一次,她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虽然经历了那么多,她相信顾衍对自己绝对是真心的,可她不确定他的家人会如何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还是反对的话,该怎么办?
坚决抵抗吗?
脑子乱糟糟的,很难彻底冷静。
直到徐月的手出现在她的眼前,递给她一杯热茶。她终于回神,伸手接过。
对方看着她,柔声问道:“宁宁,怎么了?是不是刚刚做笔录又想起昨天的事,心里不舒服了?”
她有些迟钝地摇了摇头,视线在触及到对方一如既往的柔和表情后,忽然觉得心里闷闷的,很难受。
一直以来,徐月在她心里就是“温柔”“美好”的代名词,如果不是昨天的事,沈岁宁这辈子都不会想到她会有那样一段过往,与那样一个男人有过一段婚姻。
她将杯子放下,转身面向徐月,倾身抱住她,学着她曾经安慰自己的样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想抱抱阿姨……”
徐月愣了一瞬,很快便明白了她的用意,抬起手,回抱住她。
“没事……都过去了。”
那些不堪的、痛苦的、难以忍受的……统统都过去了,如过眼云烟-
病房的谈话持续了挺长一段时间,待人离开后,沈岁宁进去。
进去时,顾衍正半靠着床头,微侧着身子,视线落在窗外,不知在想什么,竟连她进来都没发现。
沈岁宁没出声,在床边支着手臂静静看着他。
过了会儿,他回过身,看见她在床边时还有些讶异,很快便抬手揉了下她的发顶,说:“我以为你去休息了。”
沈岁宁摇摇头说:“不困。”
而且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去观察他脸上的表情,被他捕捉到:“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她有些纠结,想问他蒋森的事,又觉得不该在这个时候问这些。最终只是抿着唇,问他:“顾叔叔刚刚和你说了什么啊,怎么聊了这么久?”
“唔……”顾衍故作为难地皱起眉头,盯着她看了会儿。
沈岁宁的心瞬间提起,不安地问道:“他是不是又反对我们在一起?”
顾衍没回答,仍旧皱着眉头。
她忽然有些急,直起身子跟他强调:“你不准听!不准听!”
心情和坐过山车一样,刚强调完,她的声音又低下:“你说过不会再推开我的……”
说这话时,她整个人都委屈兮兮的,眼角耷拉着,仿佛他点一下头立马就能哭出来。
这真是逗过头了。
顾衍抬起她的下巴,笑着亲了下她的唇角:“我这都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自己脑补了那么多?”
“没不准我们在一起,就是说了一些别的事情。”他解释道,“不过我现在有点儿乱,改天再和你说好不好?”
“真的?”沈岁宁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没和你说不许我们在一起?”
“为什么要反对?”顾衍笑着。
“之前……”
他知道她在说什么,解释:“那时只是因为你还太小了,他怕我们只是出于冲动在一起,还怕……”
“还怕什么?”沈岁宁好奇地问。
“还怕……”他的声音忽然低下来,凑近,轻咬了下她的下唇,“怕他儿子太禽兽,对住在自己家里的小女孩儿下手。”
……
这天夜里,还是沈岁宁留在医院。
徐月拗不过她,在陪他们一起用完晚餐后便离开了。
洗漱完后,她坐在床边,用手臂垫着下巴,无声看着床上的人。顾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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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在护工的帮助下先洗漱完,此刻身前放了台笔记本,正在和林勋视频交代着公司事务。
不得不说,工作中的男人确实很帅。虽然他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脸色也不比往常,仍旧有些苍白,但沈岁宁还是觉得他整个人都在不自觉地散发着魅力。
发现她回来,顾衍侧眸看了她一眼。
她立刻张唇无声说:「我会打扰到你吗?」
他笑了笑,说:“不会。”
屏幕那头的林勋立马紧张兮兮地问:“小顾总,我刚刚的汇报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将视线挪回去,很是一本正经地跟那头的人说:“没有,刚刚在和我女朋友说话。”
林勋:“……”
等视频结束后,时间已经不早了,顾衍将电脑合起,放在一旁的柜子上,转头去摸沈岁宁的脑袋:“这么晚了,不去睡觉吗?”
沈岁宁仍旧趴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很小声地感叹了句:“我觉得你刚才的样子特别好看。”
顾衍瞬间乐了,伸手去摸她压着的侧脸,“怎么个特别好看法?”
她将脸颊挪到他的手心,声音柔柔的:“说不上来,就是和平时看到的不太一样,有种……”
沈岁宁想了会儿:“专注严肃的帅感。”
没人能在被喜欢的人夸了后仍旧保持着淡定,顾衍唇角的笑意越发大,忍不住逗她:“你好像第一次夸我帅。”
“嗯?”沈岁宁抬起头来,有些意外,“第一次吗?我以前没有夸过你帅吗?”
“没有。”
她以前性子太含蓄,盯着他看不过几秒就容易脸红,更别提是如此直白地对他的外貌进行夸奖了。
“是吗?”沈岁宁轻轻挠了挠自己的脖子,再次盯着他,轻声,“那可能是我以前比较害羞吧?我其实……”
她没有说下去。
这次好奇的人变成了顾衍:“其实什么?”
她有些别扭地避开他的视线,脸颊缓慢地红了。过了许久,才细若蚊讷地说了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这么觉得……”
顾衍饶有兴致地追问:“这么早就对我感兴趣了?”
她急急地辩驳:“才没有!我只是有正常人的审美而已。”
他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看了眼沈岁宁已经有红血丝的眼睛,想到她早晨趴在自己床头的样子,料想她今晚估计又打算这么将就,轻轻扯了下她的手,问道:“要不要上来睡?”
“啊?”沈岁宁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有些讶异,想到他的身体状况,摇了摇头,“不要,我会不小心碰到你的伤的。”
“不会,这床挺宽的。”顾衍说,“不上来的话,是又想自己趴在床边睡吗?”
沈岁宁咬了咬唇,没立即回答他。
她确实这么打算来着。
她在他昏迷的时候就想着,等他醒来,自己一定要守在他身边,哪里也不去。
看出她的动摇,顾衍掀开被角,轻轻拍了拍身侧的床铺:“宁宁,听话,趴着睡对颈椎不好,你睡得也不舒服。”
她纠结了会儿,脱掉自己的鞋子,爬上床。本想着要离他远点儿,顾衍却在她上床后,干脆地伸出左手,穿过她的脖子,将人揽进怀中。
要换做是别的地点,沈岁宁多少会有些害羞和不自在,但因着医院这个特殊的地方,倒是没了那些感觉,反倒很自然地将顾衍的手抓进手心,轻轻捏了下他的手指。
说来也是巧,两人迄今为止的两次同床共枕,都发生在医院。
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流年不利,这么短的时间,居然两人轮番进了医院。
沈岁宁其实真的有些困了,昨晚精神高度紧绷着,又是以那样不舒服的姿势入睡,整夜都没怎么睡好。只是这么窝在他身前,她却有些舍不得闭眼,一直睁着眼看他。
顾衍注意到她的视线,低头亲了下她的前额,“还不想睡?”
“不是。”她摇摇头,“就是有点儿舍不得睡,怕睁开眼睛你就不见了。”
“傻瓜,我一直都在这里,能到哪里去?”
这种感觉很难说清,总之就是有些害怕。她没解释,只是仰头,想要亲一下他。
这种时候的亲吻无关任何情/欲,只是想要寻求一个心理安慰,让自己知道他是好好的,知道他是真实存在的。
顾衍很配合地低下头,任她亲吻着自己,落在她身前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
两人就这么在病床上,安静地交换了个轻柔又绵长的吻。结束后,顾衍重新将她揽紧,忽而说:“不止蒋森,还有苏津。”
“嗯?”沈岁宁一时没跟上他的节奏,不解地眨了下眼。
“绑架你的幕后主使是苏津。”
她没听过这个名字,有些奇怪地问:“苏津是谁?”
顾衍沉默了会儿,和她说:“你之前跟着乐队的人去俱乐部演出的时候,有个男人骚扰过你,还记得吗?”
沈岁宁瞬间恍然:“苏津就是那个之前骚扰我的人?”
“嗯。”
沈岁宁还记得,因为这件事,顾衍还狠狠训了她一顿,和她说了很多以她当时的阅历绝对想不到的事情。她那时,还因为他冷漠又不近人情的态度很丢人地哭了。
只是,那人为什么会在这么多年后重新找上他们?
看出她的不解,顾衍解释道:“当年,其实还发生过一些其他事。”
他斟酌着,将比较不好的内容都省去,只简单地概括:“那晚,我还找过他。我怕他后面还会再纠缠你,想警告他一下。他当时说了些很难听的话,我一时气急,将他胳膊拧断了。”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低下来,有些不安地去看她的眼睛。
沈岁宁定定地回视着他:“然后呢?”
“当时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不好的事情。”顾衍说,“他这种人不使用强硬点的手段不会长记性。”
“我没想到他居然记了这么多年,甚至还找上了蒋森,联合他策划了这么多。”
苏津只是想要他一只手,在一开始就想好了将所有事都推在蒋森身上,从头到尾都没正式出面过,只是派人和他交涉。以蒋森的智商,有人帮他,他自然无比乐意。苏津就是抓住了这点,想着就算事后败露,只要和蒋森交涉的人咬死是自己的主意,也不会有人往他的身上想。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蒋森会在最后关头突然变卦,还发狂捅了那个人,事情闹大,调查深入,也就将他这个真正的幕后主使揪出来了。
说完,顾衍有些愧疚地寻到她的唇,低喃:“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沈岁宁默了默,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在这个夜晚将蒋森最后那句话告诉他,仰着头,迎合着他的亲吻。
顾衍柔软又温热的唇包裹住她的,辗转着,她忽然有种灵魂都被攫住的感觉,心脏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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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在潮湿的舌尖抵进后,渐渐变了点儿味道。原本只是揽着她腰间的手蹭了蹭她的睡衣,顾衍的声音有点儿哑,低喃着:“你怎么这么软?”
明明看起来很瘦,可是哪里摸起来都是软乎乎的,有着让人爱不释手的触感。
沈岁宁挣了挣,有些抗议地说道:“你在说我肉多吗?”
他低低地笑了声,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么想,重新含住她的唇,嗓音模糊:“不是……只是摸起来很舒服。”
很想让人造次。
这么想着,手掌莫名就蹭开了她的睡衣下摆。掌心纹路与她直接相接,沈岁宁被痒得直往他身前缩,难以忍受地笑出了声,拼命躲着:“你别挠我……”
“哪里是挠?”他回了句,有些难耐。
沈岁宁这种躲法,对他来说简直是折磨,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顾衍移开手,沉沉地叹了口气。身前的人仍旧紧贴着他,笑意未平,身体的微弱震颤感连带着传到他的身上,惹得他越发燥热。
偏偏是在这样一个地点,这样一种情况,想要亲近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他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喉结重重地滚了滚:“宁宁,别笑了……”
“我的腰很怕痒。”沈岁宁说。
顾衍再次舒了口气,忽然放下自己的手,重新落下,答了句:“我也很怕痒。”
话音落下,他重新低头吻住面前的唇。同时,手再次钻入她的衣摆。冷白指尖上行时,沈岁宁的身子一动不动地僵住,甚至连呼吸都完全屏住。
顾衍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鼻尖,指尖顿在一个地方后,没再动作。他征询般地退开一点,但仍旧若有似无地抵着她的唇瓣,嗓音喑哑,问她:“可以吗?”
虽然从未谈过恋爱,但沈岁宁也不至于一窍不通,更何况对方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她只觉身体温度直线飙升,顾及着他的身体,小声提醒他:“你的手……”
“左手没受伤。”
话音落下,他的指尖不再停留,上行到高地。她低低唔了声,弓起脊背,却也只是一瞬,最终还是不自觉地顺承着,眼底漾起层层水雾。
……
到底是顾忌着地点,还有沈岁宁的承受力,顾衍很快便退开,气息紊乱地将她身前散开的衣扣扣好。
如此一番折腾,她这次是真的很困了,脑袋都晕乎乎的。
即将被周公召去的前一刻,忽然听见顾衍说了句:“我昨天昏迷的时候梦见你了。”
“嗯?梦见我什么了?”她下意识地应着。
“梦见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在顾家的时候吗?”
“不是。”他笑了笑,看着她俨然已经困倦的神色,没再继续说,只是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睡觉吧,晚安。”
她迷糊着,想问那是什么时候,一阵睡意袭来,又忘了。
只是重新在他身前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模糊着回了句:“晚安。”
眼睛刚闭上,脑中突然又想到什么,她伸出手去,够到放在床头的手机,眯着眼睛打开闹钟。
还未调好,屏幕便被身后的人按住了。
顾衍不解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调这么早的闹钟做什么?”
她困顿着:“要早点起来……万一睡过头了,到时候医生护士们都来查房了,还有徐阿姨……”
“我醒了会叫你,不用这么早。”
“万一你也起不来呢?”
“不会的。”他很笃定,“我生物钟很准。”
只是,话是这么说,沈岁宁第二日醒来时,耳边充斥着的却是医生和护士们的低声交谈声。
她一激灵,猛地睁开双眼,幸而眼前漆黑一片——
顾衍拿被子将她遮住了。
等交谈声结束,脚步声渐行渐远,彻底消失在耳边,她在被子里悄悄扯了下他的衣摆。
“醒了?”顾衍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进来。
“人都走了?”她悄声问道。
下一瞬,面前的被子被人掀开了,顾衍带笑的面庞出现在她眼前:“都走了。”
沈岁宁重重舒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没一会儿又重新掀起被子将自己盖住,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顾衍你这个大骗子,说好叫我起来的!”
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了……
顾衍好笑地去掀她的被子。
“我叫了,是你一直不肯起。”
“不可能!你怎么叫的,我绝对不可能不肯起。”
他已经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附耳在她耳边,模仿着自己早上叫她的样子:“宁宁,起床啦——”
声音跟蚊子叫没什么区别……
第103章 归家
一个星期后, 顾衍出院。
徐月本打算让他回落月湾养伤,说有家里人照看着也比较方便。顾衍没同意,和沈岁宁两个人回了他之前常住的公寓。
很神奇, 明明从前来这里的次数也不多, 但房门推开的那瞬,沈岁宁看着眼前的一切, 仍旧觉得有种熟悉感。
那些争执、劝说、眼泪、心痛……恍若昨日才刚刚发生。
心脏传来熟悉的沉闷痛感,和上一次从这里离开时无二, 让她的脚步停滞。
顾衍换好鞋, 回头发现沈岁宁迟迟没动作,走前问道:“怎么了?”
她被他这一句唤醒, 抬起头,却没出声。
他的视线触及到她微微泛红的眼眶, 迅速明白了原因, 低声问道:“想起之前不好的事情了?”
沈岁宁点了点头,终于闷声开口:“嗯, 上次在这里,你很过分……”
顾衍抬手,轻揉了下她的头发, 显然也想起了自己之前在这里做的事、说的话。
那时是真的迫不得已, 照他原本的设想, 自己只需要拒绝沈岁宁就可以了。她脸皮向来薄,耐不住那样毫无余地的拒绝。
只是没想到, 千算万算, 最终还是低估了她的固执程度, 也低估了她对自己的感情。
他俯下身,低头亲了下她的前额, 唇没离开,紧贴着:“抱歉,都是我的错,不会再有下次了。”
沈岁宁低着头,没有立即出声。
过了许久,才有些哽咽地说:“我那时,真的打算跟你老死不相往来了。”
怎么就可以说出那么伤人的话来?
她到现在都还清晰记得,听见他说自己叫的人其实是叶柠时,心上泛起的那种尖锐刺痛感。甚至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听见别人叫自己宁宁,她都会想起他当日说的那番话。
没有人会愿意被人当作替身,更何况对象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怎么想都觉得过分。
太过分了!就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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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轻易原谅他!
沈岁宁忽然有些后悔,很想狠狠咬他一口泄愤。
她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踮起脚就往顾衍唇上咬了一口。
不轻不重的力道,顾衍“嘶”了声,没反击,一双眼含笑地看着她:“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喜欢咬人?”
喝醉酒了咬人,伤心了咬人,生气了也喜欢咬人。
小动物一样。
沈岁宁揪着他身前衣服的衣料,抬头瞪他一眼,瓮声瓮气地说:“不可以吗?”
“可以,你爱咬哪里就咬哪里。”
他笑着,纵容着,松开拥着沈岁宁的手,看她换好鞋子进屋。
房子久无人住,但一直有人定期上门清洁,他回来前还特意叮嘱过,因而看起来和他在时也没多大的区别。
沈岁宁不是第一次来这边了,走过客厅,很自然地就推着箱子往自己以前住过的客房走去。
顾衍从身后将人叫住:“宁宁。”
她回过头,神色疑惑:“怎么了?”
他的视线落在她搭在门把手上的手,微挑了下眉:“不和我一起吗?”
啊?什么一起?
她有些纳闷地看着他,在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后,迅速红了耳廓,磕磕绊绊地说:“医院那是特殊情况,家……家里……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顾衍的唇角擒着笑,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医院的床比家里的还要小很多。”
那哪儿能一样?
医院的床小归小,但毕竟地点特殊,跟家里完全是两个概念,哪能相比并论。
“总之就是不一样。”
她坚定地摇了摇头,按下门把手匆匆进了屋。
顾衍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鼻尖,无奈地低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