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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轻叹一口气,心道:“这般惨不忍睹的模样,也难怪村民不收留。”
随即,他手中掐诀,念起来净衣术的咒语来, 霎那间,他便感受着如水般的软软将自己包裹住,空气中也缓缓带起一层轻轻的风。
只听“啪嗒”一声细微的响动,打断他的施法,他便睁开双眼,一双清亮的眸子环顾整个车厢,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
可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就被躺在身边之人吸引过去,也正是这一瞧,寻到了声音的源头,也找到了一路上是什么东西硌着自己左肩的伤口。
原是曾有然腰间挂着的一个玉坠子,可能是刚刚的轻风打扰了它,便随着那微风,滚落下来。
乔忆亭伸手拾起那玉坠,越瞧越觉得不对劲,“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乔大哥,这个和你的剑穗好像呀。”
经她这样一说,他才恍然大悟,不免有些生气:这小子拿我剑穗做什么,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他一边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没停,将挂在曾有然腰间的玉坠绕了下来,将它重新挂在云破上。
岂料,他朝着后背一摸,心下顿时一惊,这不是他的剑穗!
云破的剑穗仍然安安稳稳地挂在上面,他忽然就觉得手中的玉坠有些灼手,便在唐茉的注视下,又将那坠子挂回他主人的腰间。
仔细一看,其实也能看出区别,云破的剑穗是一块青色的玉,而曾有然的坠子是一块略微晶莹的白玉。
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那玉坠子,眉眼间的笑意藏也藏不住,也不顾唐茉的眼光,又朝着曾有然靠近了几分,执起他的双手,又为他念了一遍净衣术的咒语。
马车摇摇晃晃地走着,如果忽略掉一旁狼狈不堪的方平,那么现在几人的时光应当是相当惬意的。
玉生烟哼完一首小曲儿后,蓦地掀开帘子,“我们尊主咋样?”
“正在昏迷,可能待会儿就醒了。”
他虽然回应着玉生烟的话,但他的视线却从未离开过曾有然的脸,看着他冒出细微的汗珠,看着他因为疼痛微微颤抖的眉毛,俨然已经忘记自己其实也身受重伤。
“行吧,你也不要太担心。”玉生烟看出他的担心,伸手进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前面马上到镇上了,那咱们就先去医馆瞧一瞧。”
被他那么一拍,乔忆亭疼得立马回神,左肩的衣衫又被缓缓洇成红色,冷汗都冒了出来,他朝着马车外自顾自说着话的人送出一记眼刀,可也缓解不了疼痛的感觉。
他也不再计较什么,轻轻抽着气开始运功疗伤,一时之间,整个马车上流动着一股暖流,让原本有些瑟瑟发抖的唐茉也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他心中盘算着,目前来说只能到下一处休息一段时间,将伤势养好再出发,至于方平,救不救呢?
“救不了!” :
医馆中的郎中被问得烦闷不已,“他伤及肺腑,依老夫看来,好像丹田还有淤滞,实属奇怪,反正老夫是无力回天。”
方平死不死的都没什么,毕竟他本就对两人有着莫大的敌意,救他是情份,不救也救那么着了。况且,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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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再次发疯的话……
算了,顺其自然吧,靠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乔忆亭撇了一眼躺在病床的人,仿佛看见什么啊臢一般,迅速移开眼神,拽着老郎中来到另一处。
“郎中,这一位呢?”
身着墨色衣裳的少年面色平静,只是唇色些许发白,额间还冒着汗,看起来清爽地不行,就连郎中刚刚紧皱的眉都舒展开来。
乔忆亭紧紧盯着郎中一步步地动作,嘴唇紧紧抿着,紧张到不行,生怕这郎中下手没轻重,可人家紧紧是把了把脉,将望闻问切那一套实施了一番而已。
玉生烟瞧着他那紧张到模样,拉过一旁的唐茉,轻声说道:“你看,觉不觉得,此时躺着的不是他师弟,是他娘子。”
唐茉瞅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胡言乱语。可玉生烟好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蓦地闭了嘴,尴尬的杵在一旁。
终于,那老郎中在几人期待的眼神中,抬起身来,一手不住地捋着自己的胡须,缓缓开口,“这位公子,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虚劳,是脾胃虚弱导致。”
郎中的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儿,最终定在乔忆亭身上,“不难,先去给他买些吃食去吧。”
他闻言点点头,顺便将另外两人叫了出去,“唐姑娘,今日吓坏了吧,先去找间客栈休息吧,我会与你们汇合的。”
说完,不待两人的反应,他已经窜出数米远,他要去为曾有然买些吃食来。
联系到这种种症状,他也判断出个大概,或许这“虚劳”就是他们口中的低血糖。
黄澄澄的水快要和碗边齐平,细细一看就能察觉上面飘着蒸腾的白汽,与白汽一起散发出来的还有些许甜腻腻的味道,还掺杂着桂花香气。
虽有着黄澄澄的颜色,却不会让人反感只觉得浑身也暖和了起来,而那糖水上飘着着的正是几颗小小的桂花。
他端着满满当当的桂花蜜糖水跑了这么长的路竟然没有撒出来一滴,实属神奇。
他忽略了郎中怪异的眼神,又借了一个勺子,将那一碗温热的桂花糖水悉数喂进曾有然嘴里。
“低血糖这样常见的病症,自己怎么就没发现呢?”他一边喂着糖水,一边思考着这问题。
殊不知,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他引以为傲的临床知识也再慢慢地被消磨殆尽,也忘记当时下山时想要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开一个小医馆做回小大夫的梦想。
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样被迫卷入了掌门之争,明明他什么都不要,可是方孜凡、方平以及不知道哪里来的什么少主还要追杀他。
整个世界的矛头不曾改变过,但却因为他的闯入又增加一个罢了。
喂完糖水后,他看着病榻上的人发呆,“作为男主,他这样体弱多病真的没问题吗?”
他依稀记得曾有然的人设不是病弱男主的……
今日的种种事情,和连日来的种种谜团,让他疲惫不堪,脑中也跟浆糊一样转不起来。
曾有然缓缓睁开双眼后,一张清冷中略显疲惫的脸映入眼帘,那双眸子看似是望着他,但他知道,此时乔忆亭已经神游在外了。
没有贸然去打扰他的思绪,只是挪动自己的手,轻轻触碰着他的指尖,慢慢地向上攀爬着,直到摸到了他的腕骨。
看他还未发觉自己醒了,曾有然便更加大胆,四指并拢朝腕骨下面抚过去,瞬间握住他的手腕,随着神游在外的人一声惊呼,便已经趴在那结结实实的胸膛上。
“师兄在想什么,在想我吗?”他一边勾唇冲着他笑,眼中的笑意满满当当,一边就要朝身上那人吻过去。
乔忆亭那声惊呼不单单是被吓到了,更是因为他拽的是自己的左臂,那黑羽戳破的伤口都还未处理,经他这样一拽,疼得他汗都冒了出来。
他偏头躲过曾有然送过来的吻,眉头已经拧作一团,撑起身子就要爬起来。
而曾有然也立即察觉到他的不对付,看见他因为疼痛皱起的眉头,紧抿的唇,撑起的胳膊都在微微颤抖着,就连呼吸都不稳了,紧接着视线被他左侧肩膀上的一小片鲜红夺过去。
他立马陷入深深地自责之中,起身想将人抱满怀,“师兄,你的伤要不要紧?”
乔忆亭听着他委屈的话语,颇为无奈地想到:“白眼狼,这么明显还问问问!”
他只是对榻上之人淡淡地摇摇头,便起身要去找郎中处理一下伤口。
可曾有然醒来后两次问话都没有得到回应,心中更加焦急,便又抬手朝要走掉的人伸过去。
“又做什么?”
“师兄又要去哪里?”
听着冷冽的声音,乔忆亭抬眸看了眼,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人整成ptsd了,但同时他也知道,要是不回答,此人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他颇为无奈地指指自己的左肩,“我找郎中包扎一下再过来。”
一听这话,曾有然蹭的从榻上爬起来,将人半抱着推在榻上坐下,“我会包扎,我去找郎中,师兄你在这等我。”
医馆中弥漫着草药的气息,让人格外安心,看自家师弟着急忙慌的样子,他有些愧疚,心想:“我真的有经常把他丢下吗?”
“好像……确实是这样。”
在青玄山的时候,自己闭关总是趁着夜深人静,包括下山的时候也没有告诉他……再次相遇后,也出现过丢下人就走的情况。
他想,“今后,一定不会再让你孤身一人了。”
“够了吧,师弟。”他看着眼前模样专注地给自己缠纱布的人,无奈道:“再缠,我就成粽子了。”
“这就好,这就好。”
他微凉的指尖划过乔忆亭白皙的皮肤,在微光下甚至能看见因着凉气而微微竖立的寒毛,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触碰更多。
“不透气,会发炎的!”乔忆亭实在是忍不了了,拉过那只作祟的手,眉头微皱地抬起头,看着他紧绷的面容。
原本以为他是被自己的伤口吓到了,又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些严厉,刚想开口解释,下颌就被曾有然钳住。
乔忆亭眼睛不自在地看了看周围,心虚道:“做什么?”
他没有得到回应,反而看到曾有然眼中好像带着幽幽火光,手中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强迫着自己抬头不允许分心一丝一毫,接着他看见曾有然嘴角一勾,低头在唇上轻轻印上去,好像就是要将方才未得逞吻实现一样。
这吻夹杂着桂花糖水甜丝丝的味道,向着他袭来,让他猝不及防的尝到许久未感受到的甜腻,可接着他一巴掌拍在那胡作非为之人的脑门上,推开了他。
“我看街上的相好都这样做,师兄不会要反悔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乔忆亭眉头微皱,唇角的笑却将他眼中宠溺彰显出来。
他起身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既然你好了,那就你扛上大师兄,咱们去找唐茉汇合。”
听到那话,曾有然的眸子暗了暗,“为什么要带上他,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不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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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总得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整我们两个,我可不想不明不白死掉。”
虽然非常不情愿,但曾有然还是乖乖地扛上方平跟上乔忆亭的脚步。
“师兄,那会儿你也是扛着他吗?”
都不用看他的表情,从话语中都听出来满满的醋味儿,“扛着你,拖着他,累都累死了。”
“师兄好厉害。”接着,他像是雀跃的又想到了什么,“师兄,等我一下。”
这小子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不耐烦地转身问道:“我的好师弟,又怎么……哎,放我下来!”
趁着他转身之际,曾有然委身下去,一把捞起将他扛在另一个肩头,“师兄辛苦了,咱们也得礼尚往来嘛。”
第65章 心慌 他执着那手,就要往衣裳里头钻过……
远处的晚霞将满天照得光华绚丽, 整个镇子都笼罩在夕阳的光辉中,身临其境让人觉得柔和又明丽。
乔忆亭挣扎一会儿发现自己和曾有然的力量相当悬殊,索性找了个舒服点姿势趴着, 任由他扛着走在街上。
走了一阵儿,他的脚步一顿, “师兄,那是咱们的马车吗?”
“哪个?”乔忆亭想要转头去看,却发现怎么看都不方便,“快放我下来, 看不见。”
正当他得意地以为终于从那不舒服的“坐骑”上下来时,曾有然再一次动作,又吓得他惊呼一声。这一次, 是他实打实地坐在曾有然的肩头,惹得他只好拽住另一个肩头上方平的头发, 防止自己掉下去。
“看到了吗?”
乔忆亭被问得哭笑不得, 低声说, “师弟,有没有可能我是一个生活能够自理的正常人呢?”
被调笑的人好像是装作听不懂一样, 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我知道, 我只是想说,我体力其实很好的。”
原来是这该死的胜负欲在作祟!乔忆亭心想。
而他也只能颇为无奈道:“好好好,我知道了,师弟最厉害了,先放我下来。”
听到这话后,曾有然立马喜笑颜开,将人放了下来。
玉生烟酒在客栈门口, 远远地望着两人的身影,便迎上前去。
“我开了三间房,唐姑娘已经上去了,你们看想住哪一间,你们先挑。”
“咱们五个人,你开三间房,你……算了。”想着他鞍前马后也不容易,乔忆亭及时收住脾气,况且这一路走来都是来找自己事儿的,他和唐茉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
谁知玉生烟的视线在他和曾有然之间来回飘了飘,“你和尊主,你俩不都是住一起的吗,那另一个也是你们师兄,肯定也得住一起吧。”
此话一出,乔忆亭直觉大事不妙,眼神朝着身后的人瞟过去,却发现那人毫不避讳地对上自己的目光,神色如常,甚至还冲着自己扬起嘴角。
如此,倒也让乔忆亭舒了一口气* :看起来没生气。
可谁知一口气还没顺好,曾有然就叫住了玉生烟,“接着。”
“什么?”玉生烟懵逼地停住脚步,他口中的尊主将肩头的人卸下来,并且朝他撇过去,“尊主,我……”
“你和他一起睡,方便照顾他,至于他睡哪,随你便。”
说完,曾有然便头也不回的拉着乔忆亭钻进了屋中,走廊上仅剩玉生烟抱着病恹恹的人,愣在那里。
被拖进来的人还一脸懵,就听见身后的人已经将门咔嗒一声反锁住,让他没来由地有些紧张。
“做、做什么?”
曾有然垂眸恢复了病恹恹的样子,捂着心口,“师兄,我的心好慌,怎么办,快帮我看看。”
一说心脏有关的事情,乔忆亭便有些慌张,连忙扶上他的胳膊,想要去触碰一下他的心口,“你、怎么回事?”
可他忽然瞥见他的嘴角,有意无意地上扬着,心中明了,随即放开了手,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你刚刚不是还说自己体力很好吗?”
“体力和心慌又不一样,师兄莫不是心中想着大师兄,想要去看大师兄的伤势吧?”
突然觉得他醋呼呼的样子很好玩,想要逗逗他,“对啊,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迈步朝门口走去,却被人一把扣住手臂,接着整个人落入曾有然的怀中。
他听着身后的人呼吸声突然加重,好像要说些什么,但下一瞬他又获得了自由,他奇怪地扭头看过去,却只瞧见刚刚那人的背影。
“那师兄先去看大师兄吧,我这点小事,也是不足以让师兄放在心上的。”
他声音闷闷的,继续说道:“没关系的,等他跳一会儿,就不跳了。”
什么话!
乔忆亭强忍着笑意,朝着暗自委屈的人走过去,朝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不跳了不就死了?”
“死了就死了,到时候师兄把我的骨灰放在身旁,也算是师兄兑现了永远陪着我的承诺了。”
他说得很慢,咬字却是相当清楚,像是一刀一刀划在人心上一般,那苍白的脸色,顿时博得乔忆亭的怜悯之心。
乔忆亭收起唇角的笑意,虽然觉得他说得是虚话,但还是走上前去,伸手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刮了下,“你这些小把戏真是百用不厌。”
被识破计谋后,他也不恼,笑着将人揽到自己双腿之间,挂着奸计得逞的笑,“师兄不也是每次都上当?所以才有我的百试百灵。”
“就仗着我宠你吧。”
“对,就仗着你宠我。”
陪着他撒完娇,乔忆亭才将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不是说心慌吗,我觉着也不慌啊。”
曾有然捉住他的手,带着他向自己的胸前,“听是听不出来的,师兄摸摸看,最好是……”
他执着那手,就要往衣裳里头钻过去,低垂着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声音却足够魅惑,“朝里面摸摸才能试出来。”
乔忆亭蓦地使劲将自己的手从中抽出来,偏过头去,小声嘟囔道:“不要脸。”
曾有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感受着那人抽回时留下的温度,才抬头看过去,只能看见脖颈出的一片红晕和微红的耳尖。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般,他站起身来嬉皮笑脸的就非要盯着他的脸看,“师兄脸红做什么?”
明知故问!
他侧脸地躲过他的视线,扭头就真要走,却又被那人扣住手腕。
“我错了师兄,我不逗你了。”
“错了就放手,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曾有然当即又变回那般乖巧的模样,坐在榻上一动不动,任由他摆弄。
瞧着那血糊糊的口子,乔忆亭很想在上面按一按,好让面前这个抿着嘴唇逞强的人长个记性。
可是动作起来,却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一边对着粘在皮肉上的衣衫慢慢剥离,一边还对着那伤口轻轻吹气,而被伺候的人却自在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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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瞥了一眼,“傻笑什么呢,我刚刚要真去看他呢?”
“师兄你不会的。”他低垂的眼,盯在乔忆亭锁骨处,那里有颗痣,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乔忆亭并未发现他那灼人的目光,“万一呢?”
“你要是真走了,我会在你见到方平之前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他蓦地停住话语。
“就怎样?”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起身来与他平视,目光中带着的质问却也无法抑制住面前人的疯狂。
“师兄想听真话?”
乔忆亭收回眼神,继续手头的动作,“不然呢?”
“我就把他杀了,反正他杀过我两次,我只杀他一次,也没有太过分吧。”
听起来好像不过分,甚至有些公平,但方平和曾有然的实力好像也没什么可比性,真是一次近乎残忍疯狂的“公平”。
良久,他又听见那人说:“不过,师兄想怎么样都行,我可是最听师兄的话了。”
………………
清晨的薄雾才刚刚散去,阳光却依然拖沓到午后才显露出来,洒在整个镇子上,看起来暖烘烘的。
客栈门前有一棵大槐树,让那秋风一吹,叶子便簌簌飘落。
乔忆亭坐在二楼的窗边,看着飞到自己眼前的细叶,轻轻拾起捻在手中。
如果没风的话,这样的日子可真是太惬意了,他想,要是在这里多休息几日就好了。
他听见门外传来声音,便扭头看过去,正好对上推门进来之人的眼睛。
曾有然扬了扬那袋子,“我去买了桂花糖,尝尝?”
“怎么不买桂花糕?”
“师兄想吃桂花糕?”曾有然长腿一迈坐在他的对面,从袋子中掏出一块糖放在他的手心里。
乔忆亭垂眸看着手中的糖,没有答话。
可曾有然却觉得是他不喜这糖,接上那话,“那我这就去给师兄做。”
他连忙拉住兴致勃勃的人,抬头朝他笑了笑,“不用,我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没事,师兄不用担心麻烦,我去去就回。”
可在他带上门来那一刻,将眸中的笑意掩盖,显露出点点寒光,他踱步到隔壁的屋子中,里面住着的是方平。
方平早已悠悠转醒,可身体实在是过于虚弱,所以才让几人一直在这里留宿。
他感受着身边好似蒙上一层黑雾,缓缓挣开眼,却被站在他榻前的人吓了一跳,他颤抖着抬起手来,“你、你是人是鬼?”
曾有然之前并未踏进这个房间半步,今天这是第一次,他瞧着榻上神色慌张的人,泛着寒光的双眼微微眯着,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大师兄觉得,我是人还是鬼呢?”
他的声音不大,但冒着丝丝冷气,让躺在榻上的人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人,人,人,师弟是人。”
听到这话的人,嗤笑一声,“错了。”接着抬手晃了晃,掌中便生起一团雾气朦胧般的东西,可随后他紧握住手掌,熄灭了那团气息。
他将腰间的剑抽出,闪亮的剑身一面映照出持剑人眸中闪烁的笑意,一面映照在榻上之人瑟缩的表情。
“放过我,师弟,待我归家,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方平的声音颤抖着,人再也躺不住,想要撑着爬起来,可他受了那样重的伤,再加上面前之人给他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怎么也起不来。
“放心,我不杀你,我只是要你尝尝那时我的滋味。”说着银舞便从他的手中飞出,朝着方平的心口捅过去。
他是以为只要方平在这个榻上多躺上几日,那么他和六师兄的平静时光就会多几日。
方平知道躲不过去,但还是想要抬手挡住,手废了倒没事,可一剑扎到自己身上,那可不是小事,搞不好自己这副样子,一命呜呼也说不定。
瞧见他抬手抵挡,曾有然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银舞在他的驱使下,将方平的胳膊刺个对穿,再拔出剑时,让他忍不住跟着尖叫一声。
手臂上的血缓缓洇湿被褥,方平因着那血淋淋的伤口破声尖叫,曾有然立即上前捂住他的嘴,手持银舞又朝着他刺过来,好像就是不扎进他的心口不罢休一样。
身后突然传来声响,“师弟,你在做什么?”
第66章 大乘 我说两位,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那声音让曾有然身形一滞, 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捂着方平的手也撤了下来,他缓缓站起身, 却不敢转头去看来人,“师兄……”
失去禁锢的方平, 可能是求生欲,让他爆发出了力量,不顾胳膊上冒着血的伤,一骨碌爬下床, 朝着来人过去。
“六师弟,六师弟救我!”
他身形不稳,踉跄在地, 手脚并用的向前爬着,胳膊上流出的血经过他衣衫一带, 便在地板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印子。
现在的方平, 顾不得形象, 更顾不得乔忆亭其实跟他也不对付,只是觉得有人来就是救命稻草。
乔忆亭听见这屋的声响, 以为方平是疯了, 想着来看看, 开门却看见说要去做桂花糕的人,竟然对榻上的人舞刀弄枪。
他缓缓踱步进来,只瞅了一眼方平的丑态,视线便落在那个一言不发的师弟身上,想要听听他的解释。
可他只是一昧的低着头,没有任何言语,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直到方平爬到跟前, 抱住他的双腿,声泪俱下,“六师弟,快带我离开,我求你我求求你。”
他这才不得不垂眸看着往日风光无比,目中无人的大师兄,手臂上的口子是银舞所致,还在汩汩地冒着血,染湿方平的衣衫,也沾到了他的身上。
他伸手去扶,“你先起来。”
地上的人像是被吓破了胆,像一滩烂泥一般,怎么也扶不起来,只是一昧地哭,一昧地哆嗦。
无奈之下,乔忆亭抬眸瞧了一眼仍然站在床榻旁边的人,轻叹一声,道:“过来搭把手。”
曾有然闻声而动,立即走过来,一把将人提溜了起来,方平在他的手中瑟瑟发抖 ,像只待宰羔羊一般。
他那样拎着,却也不忘警告,“我劝你谨言慎行,六师兄不会相信你的。”
屋子这样小,怎么可能传不到乔忆亭的耳中呢,他望着两人一高一低的身形,叹了口气,心道:“怎么性格忽然就变得这样乖僻呢,这还是我那位小白花师弟吗?”
将手里的人扔上床,曾有然这才回头看他,一步一步靠近他,眼眶微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师兄,你听我解释。”
又来这一套……
乔忆亭没有接话,只是越过他,坐在了榻上,“小师弟,去买些纱布来,我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师兄……”
“快去。”
听着门闩响动后,他才扭过头去望着门口,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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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点也不省心,闯了祸还不是我收拾这个烂摊子。”
接着,他扫了一眼躲在角落中瑟瑟发抖的方平,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师兄,你怎么下山了?”
方平闻言一愣,忽然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他抬手擦泪,却是将血迹也沾到脸上,血和着泪水在他脸上肆意流淌,倒像是又中了邪,可是说出的话却很流畅。
“六师弟,师尊死了,青玄山要完了,青玄山要完了啊!”
乔忆亭对这个师尊没什么印象,毕竟他穿越来之后,就没有见过,但他觉得这个师尊的修为必定是相当高的,书中的他是死在曾有然手里,而现在……
他微微攥拳,心中的诧异俨然蔓延到了脸上,不可置信地问,“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方平开始猛烈摇头,“我只是在翠影园,满天的闪电将黑夜映照的大亮……道道天雷就落在了师尊的住处……”
“那是师尊大乘破境的天劫。”他目光呆滞,紧紧盯着乔忆亭,嘴唇扇动继续道:“可我数了数,只有四十九道,便恢复了平静。”
“师尊就跪在他的居所前,灰飞烟灭之前,还朝着我笑了笑。”
乔忆亭脑中复盘着那场景,只觉得毛骨悚然,忽然间,方平发疯一般上前握住他的手,“师弟,我不修仙了,我不成仙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银舞像是一条毒蛇般蜿蜒着扎在了他的面前,吓得他向后仰去。
“放开你的手!”
乔忆亭回头望过去,瞧见出声的人表情淡漠,眼眸中还闪着寒光,款款走进来,他一手拿着买来处理伤口的东西,另一只手提着的像是一袋吃食。
曾有然靠近榻前,将银舞顺手拔出来,又把那一袋像是吃食的东西塞给乔忆亭,“师兄,我来给他处理伤口吧。”
说着,便将人推了起来,而榻上的方平不屈不挠地想要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可在握住衣衫的那一瞬,就感受到了一个居高临下的眼神,他立即松开了手,坐了回去。
乔忆亭也拧不过他,便拿着递过来的东西,做一旁的桌前坐了下来,一边瞧着榻上两人的动作,一边拨开纸袋子包裹着的东西。
桂花的香甜,惹得他收回视线,定在纸袋子中,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还没吃到嘴里,却是甜到了心里,“竟然还不忘给我带桂花糕。”
曾有然处理伤口的方式格外粗暴,将药一股脑的倒下去,看着方平疼得叫也不敢叫的样子,终于露出来个笑脸,“我没死成,你是不是很失望?”
方平哪里再敢有什么想法,只是想办法为自己开脱,“我高兴,你没死我高兴。”
“小师弟,我那时失手伤了你,我不是有有意的。”
“那就是故意的。”曾有然抬眸瞅了他一眼,“你早就看我不顺眼,所以想趁机除掉我。”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只是当时不受控制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信我啊!”
听到这话,曾有然只觉得可笑,随着冷笑一声,手中的力道加大,咬牙切齿道:“你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现在对你网开一面,只不过是六师兄在这看着,否则,我一定也让你尝尝被捅穿的滋味是什么。”
伤口处理好后,方平一改往日的目中无人,央求着起身要走的人,“师弟,我想和你们说说话。”
听到有人叫自己,乔忆亭也朝着两人的方向望过去,朝他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一下子,曾有然心中的烦闷烟消云散,他将人拎了过去,坐在乔忆亭对面,而自己则坐了过去,紧紧贴着乔忆亭,像是要将人从椅子上挤下去一般。
他先是瞧了眼桌上的桂花糕,只少了一块儿,约摸着应当是不喜欢;接着他又将视线落在身旁人的侧脸上,轮廓硬朗,眼眸微垂,嘴角微微勾着,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视线继续向下,就撇见那放在膝盖的手,他便不自觉地想要摸过去,握住,见人没恼,他又将自己的手用力挤进他的指缝,紧紧扣住。
被握住手的人一边听着方平的絮叨,一边感受着身边灼人的视线,纵容他所做的一切。
“那现在的掌门是谁,师叔吗?”乔忆亭出声问道,却感受到了桌子对面的人明显一愣。
“你不在山上,我便成了代掌门,我知道大家不服我,所以我也想修炼尽快破境,撑起门派。”
他稍作停顿,嗤笑一声,“或许就是人各有命吧,破境没成功,反倒给自己碎了金丹,真是笑话啊。”
“你……”乔忆亭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让人难堪,便将到了嘴边的“竟然早早结了金丹”咽了回去,免得伤人心。
可方平却毫不避讳,“是,我其实是最早结丹的人,那又怎么样呢,碎了……什么都没有了。”
“既然如此,那你个废物还下山干什么,就为了给那乌鸦人做打手?”
乔忆亭晃了晃被人握住的手,示意他好好说话,莫再要伤口上撒盐,可那人却像是接收不到信号一样。
“还是说,就为了再杀我一次?”
“不是的不是的,”方平连忙摆手,“我刚刚跟六师弟说过下山缘由,我不想修仙了,我想回家,可谁知被凭空冒出来的妖人截住我,杀了我的仆从,弄死了我的连翘,还控制了我的意识。”
“那妖人什么来头?”
方平思索了一阵子,有些不确定道:“我在昏迷中只听他说,自己叫乌咫,好像在跟人吵架,说他只听命于少主,后面我就一概不知了。”
乔忆亭眼睫微垂,心中疑惑更甚,难不成那妖怪无缘无故就缠住你了?他手中捻着糕点上的花片,没有答话,也没有继续追问。
方平接着说,“小师弟,我不是有意对你大打出手的,我确实被操控了,山上那次是,这次也是。”
曾有然视线一直落在乔忆亭的手上,觉得他手指修长,又白又软,就连握剑留下的薄茧都恰到好处,相当好摸,却又感受到那人回握了一下,似乎催促着他快些答话。
他眉头一挑,将那手握的更紧,头却也没抬一下,“最好是这样吧,我也知道大师兄向来不喜欢我,我有六师兄喜欢就够了。”
这话传入乔忆亭耳中,只觉得臊得慌,便扭头瞪了他一眼,谁知却在他脸上看到了得意的表情。
方平点了点头没觉出什么,只觉得两人感情好,毕竟在青玄山时,两人就形影不离,接着又开口道:“门派如今支离破碎,我也奉劝两位师弟不要再回去了。”
“另外,我还有一事相求,”方平抬头瞄了一眼两人,神情都没什么异常,才大胆开口,“想请两位护送我归家。”
他说完,便慢吞吞地离开椅子,乔忆亭以为他要回榻上,岂料他竟然扶着桌子,慢吞吞地走到他的面前,身子一矮,就要跪下来,却被乔忆亭拦住。
此时,乔忆亭看着方平惨兮兮的模样,忽然心生出一丝怜悯,抬头看了一眼在身旁的人,说道:“大师兄,你先养养身体,我们也再修整一下,就出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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