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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思忖一阵,音容已经提剑即将来到两人面前,她的速度极快,乔忆亭及时反应过来后,还是被她左手的剑划伤。
双剑的力量虽强,更让人觉得无懈可击,但需要执剑人对于两柄剑无比熟悉,青鹭虽然在她的手中,相性却很差。
或者通俗来讲,青鹭与她并没有磨合,只是生生被人拼在一起,眼下她左右手两柄剑,已然开始发出鸣动,她就快要握不稳。
正当她对着两人又是劈头盖脸的来上一招,乔忆亭接住她左手的剑,一个回身,脚便踢向她的右手腕。
他心想,“对不住了,三师姐。”
她吃痛的叫出声,手随即将与银舞对抗着的青鹭脱手。
果然,那剑脱手的瞬间,她的眼眸中瞬间看到一丝清明。
待看清眼前人后,她脚下一软,便向前扑过去,幸好乔忆亭扶住她,这才没有让她倒在地上。
“三师姐,你清醒了吗?”
音容没有答话,也没有看他俩,有些发愣,随后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在平复着心情。
良久,她抬眼看了看四周倒下的同门,忽然拍开乔忆亭扶着她的手,神情惊恐,“你们回来干什么?走,快走!”
“走哪里去呢?”乔忆亭接住曾有然递过来的手,不紧不慢地说道:“二师兄神通广大,无论去哪里,他都有机会要我的命。”
“倒不如回来问问清楚,我的命,到底是属于他,还是属于我?”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人立即贴了过来,附在他的耳边说道:“师兄,是属于我的。”
乔忆亭歪头撞进他笑意正浓的眼中,心想,这小子怎么什么醋都吃?但出口的话,总是忍不住去顺着说,“好,你的,都是你的,你可得看好。”
随后才想起来他身上的伤,立即转身过去查看,“你的伤怎么样了,快给我看看。”
眼前的师弟,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但眉眼弯弯冲着他一笑,仿佛空气中的血气都被冲散了许多。
“我没事师兄。”一把握住乔忆亭攀过来的手,“另外,我一定看住。”
一旁的音容还在回想着什么,她瞧着落在地上的青鹭,便要上手拾起来。
曾有然余光瞥见她的动作,随即将手中银舞抛过去,差点将她的手钉穿。
“小师弟?”她被吓了一跳。
乔忆亭脚一勾,又顺势将那柄青剑踢远,“这剑为何在你手中?”
音容像是被撞破心事,静默了好一阵,才开口,“这是师尊留给他的,我想留下做念想的。”
此话一出,将乔忆亭说得一愣,“念想?”
“师尊没留下任何东西,只有这柄剑,他还不算是二师兄的本命剑,所以……”
往下的话,乔忆亭不用听也能知道,是想睹物思师尊的。
他拉着曾有然朝玉生烟的方向过去,想要先将人送到百草轩,听见身后的脚步,他扭像她头问道:“那石凯呢,现在在哪里?”
这才是他们两人此次回来的目的,其余的不过都是次要的。
一阵妖风吹过,将浓稠的血腥味刮到几人面前,让人不由得眉头一皱。
“六师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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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我啊,这么迫不及待地见到我?”石凯的声音,伴随着那阵妖风,传入几人耳中。
随后,他摇着那柄骨扇从身后的林中走了出来,“我原想你们多叙一会旧呢,师妹,看来你的魅力还是不够啊。”
乔忆亭眼尖地看见,原本空无一物的扇面上,不知何时多出两道花纹,像是一副还未拼全的图……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团黑气,但更应该说,石凯像是从那黑气之中走出来的一般。
“真是深藏不露啊,二师兄。”
第84章 疯子 此生不动情
山风轻轻刮着, 血腥气迎面而来,让石凯脸上那个意味不明的笑,看起来更加的阴森可怖。
只见他一抬手, 青鹭便飞回他的手中,“既然都到齐了, 乌咫,去把人请来,好戏马上开始。”
紧接着,从他身后黑气中疾速窜出一只乌鸦, 朝百草轩的方向飞去。
“原来如此。”乔忆亭听到妖怪的名字先是一惊,随后看着飞走的鸟,心想, “还以为是他复活了呢。”
他收回目光,往前挪了两步, 将曾有然和音容都护在身后, 死死盯着丧心病狂的执扇之人, “二师兄也真是的,发达了就六亲不认了, 怎么总要拿我?”
折扇一展, 那不完整的花纹上冒着丝丝黑气, 与石凯身后的那团诡异雾气相呼应,“我也不想的呀师弟,只是,你这躯壳实在太宝贵了,太完美了,有人很中意你呢。”
这样肉麻的话,从他嘴中慢条斯理地说出来, 让乔忆亭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快速抚上自己的胳膊,好像要将那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搓掉一般。
可他身后的曾有然可并不想就此善罢甘休,先是随意的朝着石凯送出一掌,视线却一直盯着正在搓着胳膊的人。
“很冷吗,师兄?”曾有然靠过去,想要拢住他。
乔忆亭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音容的玉簪便从他的耳边飞过,瞬间化为长剑,剑气散漫开来,朝着石凯命门过去,却被青鹭挡了回去。
“师妹,可别忘了,这么多年,是谁一直陪着你。”言外之意,就是在点音容,不要忘记多年陪伴之情。
招式被截住,音容利落地翻身收回长剑,一字一顿地说:“二师兄,你对我做得一切,我都既往不咎,可我懂得是非善恶。”
“自师尊教我握剑时起,我就告诫自己,此生不会动情,更不会赴他的后尘。”
话音刚落,她已经提剑向前。
虽然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身后的两人立即跟着她的身影,与石凯缠斗起来。
跟在石凯身后的雾气似乎有自己的意识,朝着乔忆亭飞过来,想要将其吞噬进去,而他自然也认出来,这恐怕就是当时在北冥将方孜凡救走的那团雾气。
黑雾没有实体,他无法通过剑术将其了结,只能一边躲避石凯送来的青鹭,一边躲避雾气对他的吞噬。
甚至有时,石凯还会与雾气相互配合,在出其不意的地方突然出现,打得几人措手不及。
哇——
名叫乌咫的乌鸦已经飞了回来,尖叫着护主,所有人除了石凯,都被呕哑嘲哳难为听的叫声吓了一跳。
趁着他们愣神之际,青鹭将要刺向音容,乔忆亭眼疾手快驱动云破往前送去,在青鹭剑身滑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又向上一挑,石凯被云破的剑气震了出去,却又被那雾气稳稳接住。
看着面色从容地坐在雾气之上的人,他忍不住出声问:“你这么厉害,有这么多帮手,怎么总是假手于人,自己为何不出面?”
“哎哟,还不是因为怕我这丑陋的面容吓到你吗?”那人轻笑一声,眼神中的不屑都要溢出来,“你看我多好,多么为你着想。”
他的后半截话语陡然狠戾起来,乔忆亭轻喘着,正想要再说些什么时,忽然间看见他将折扇一伸,从那扇骨之中生出几根银针般的东西。
他愣住了,他记得当时他也问过,这扇子有什么妙用吗,会从中生出暗器吗?
当时的石凯笑得满面春风,他说,不屑使用哪些鬼蜮伎俩。
那现在从中出来的又是什么?
他总是这样,轻易就相信别人。
回过神来,那银针已经快要扎进他的眼睛,却被人生生捏住,“师兄,小心一些。”
他听出曾有然语气中的委屈,也带着些许嗔怒和责怪,将他的手轻轻打掉,回应道:“我是在想如何破局。”
眼下,或许只能如他所愿,进入到那黑气之中一探究竟。
忽的,他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步伐,清脆的声音便响起来,“姓石的,你就算将我们放出来,我也不会帮你!”
“谁说要你帮我了?”石凯眉头一挑,接着嘴角拉下来,“聒噪。”
一声令下,站在远处树杈上的乌咫叫了一声后,便从它的口中射出一根黑羽。
这下,原本一致对付石凯的三人慌了神,乔忆亭急忙掐诀驱使云破将那黑羽击碎在空中。
就在几人松了一口气之时,另一个方向又冒出来一根黑羽,苏青羽也未曾料想,她印象中和蔼的二师兄竟然真的会对自己下死手,吓得的她定在原地。
从她背后揽过来一只手,将她护在一个坚实的怀抱之中。
“四师兄!”
“师弟!”
薛云原本是想带着她扑倒的,可时间太短了,黑羽还是穿透了他的胸腔,甚至划破了她的衣衫。
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薛云,苏青羽还未从那惊吓中回神,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人,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嘴唇大张,但喘气仍然小心翼翼地,生怕惊扰了怀中的人。
她的手捧上他的脸,不住地给他抹去嘴边的鲜血,“四师兄,师兄,你别吓我,你不要吓我。”
乔忆亭和曾有然都尝过这黑羽的滋味,可他们两人都是习武之人,现在这利器射杀的是孱弱的薛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修。
黑羽所在的位置正是左肺,也不知是不是出现气胸的症状,眼下的薛云大口的喘气,像是破掉的风箱,可满嘴溢出鲜血的他,还想要摆摆手说自己没有事。
“五师姐,你没有救死回生的丹药吗,你给他一颗啊!”
乔忆亭有些心急,说话声音便大了些,苏青羽的眼泪便随着他的催促落了下来,也不知是被他吓得,还是被眼前的情形吓得,立即哆哆嗦嗦的开始翻药瓶。
她从随身携带的包中翻了良久,崩溃落泪,“我没有,我找不到!四师兄,怎么办……我找不到。”
“别哭……这桎梏也受够了……若有,来世……”
我一定娶你。
苏青羽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握着他即将掉落的手,带着他摸向自己的脸,“我不要你死。”
乔忆亭看了看自己的手,立即就对着薛云输送真气,企图挽留着他,“四师兄,你千万挺住。”
“我劝你还是先管管自己吧!”
原本与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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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过招的石凯,被雾气裹挟着朝着乔忆亭冲过来,青鹭一挑,就要将人拽进去,力气大的要命。
他原本想要斩断衣袍,可又想到刚刚的计划,便放弃挣扎,就等着被石凯拽进雾气之中。
可忽然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股平衡的力量,是曾有然在他即将被吞没之前,一把拽住他的手,“抓紧我!”
里面的石凯拉着他,外面的曾有然也拉着他,可总归是石凯更强势一点。
“他要的人是我,你放手吧。”乔忆亭却并没有回握住他的手,甚至还想要将抓住自己手的人甩出去。
就在他将要把自己的手拔出来时,原本安慰苏青羽的音容却站起身来,上前推了曾有然一把。
“师姐?”
她的动作,不仅让乔忆亭为之一振,也促使三人齐齐地落入黑雾之中。
音容冷冷的眼神环顾四周,似是回应自己为何这样做,“既如此,不如进来一探究竟,他要的是你,不如一同进来看看,他拿什么取你的性命……”
石凯的笑声从三人头顶响起,乔忆亭抬头望过去,却看见他背后生出乱七八糟的翅膀,虽然丑陋,但他毫不在乎,依然高高在上睥睨着三人,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他又扭头看了眼捧着自己手的师弟,心中纳闷,怎么他就一点魔尊的架子都没有呢?
察觉到他的视线,曾有然抬头望进他的眸中,“怎么了,刚刚拽疼了?”
乔忆亭知道,他指的是刚刚被他捏红的手腕,“没事,不疼。”只是觉得你过于乖顺了,活活像个恋爱脑,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接着,他将视线挪到石凯身上,“二师兄,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头顶的人放声笑起来,“我在杀母仇人手底下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你问我为什么?”
乔忆亭眉头一皱,心中思忖:仇人……他说得是师尊,还是别的什么人?
难不成当年师尊顾明怀的死,也是出自他手?
“二师兄,”一旁的音容开口,做实他的想法,“难不成,师尊对你多年的养育之恩,都没有让你的仇恨消弭吗?”
石凯冷哼一声,露出狰狞面目,“可笑,这就是你说的‘懂得是非善恶’吗?”
“认贼作父,你可知我内心有多么挣扎!”
“那大师兄又什么错?”
飞在空中的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大师兄,什么错?哈哈哈哈哈你扪心自问,谁不是曾经的曾有然!”
他抬起青鹭,* 指了指音容,“你不是吗?”又指了指乔忆亭,“还是你不是!”
“明明他就是草包一个,你们个个对他恭恭敬敬,就因为他有钱,就因为顾明怀和他爹是世交,他像狗一样对待你们,你们也只能对他摇尾巴!”
正说到激动之处,音容清冽的声音在这空旷之地响起,“二师兄,你不是也一样吗?”
“我也一样?对,我也一样!我和你一样,一同入山门,可那姓顾的凭什么就对你偏爱有加,就因为你比我有天赋,就因为你是人,我是妖吗!”
他猛地俯冲下来,青鹭便架在音容的脖颈上,灰青色面庞带着狰狞的笑,“可我现在的修为,远在你之上。”
乔忆亭见状,提剑上前,挑开青鹭,将人护在身后,质问道:“那四师兄五师姐哪里得罪你了?”
“他们没错,但这青玄山上上下下,只有他们两个出双入对,凭什么!”石凯挥剑向前,胡乱地出招,剑气在这雾气之中来回乱窜,让他的声音都变得不真切起来,“我就是看不得你们圆满,我就是要让你们每一个人,都不得圆满!”
疯子,乔忆亭心中暗骂。
紧接着,石凯盯着乔忆亭,好像故意针对他一般,“还有你,要不是支无祁需要你的身体,我早把你弄死了。”
乔忆亭额前的印记一闪一闪的,在这忽明忽暗地地方格外清晰,抬剑抵住一道剑光,吼道:“你也没有那个本事!”
他看见石凯咧嘴,露出森森白牙,朝自己说道:“看来你是感受到召唤了,支无祁很满意你。”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以为你是谁啊,乔忆亭,”他发疯似的缠上来,“你不过就是我的替身,要不是当年我妖丹与金丹相斥,就轮不到你上山!”
一旁的曾有然自然看不得他的出言不逊,和乔忆亭一起对他展开单方面殴打,“疯子,闭嘴!”
“我是疯子,难道你不是吗?”石凯在这雾气中的空间似乎格外得心应手,扇子一挑,便将曾有然震出去,“你看着自己娘亲死在自己面前,却什么都做不到,你这个败类!死断袖!”
“也好,方孜凡没替我了结的,我自己来拿!”
说完,他便掂了掂青鹭,面目狰狞地就要朝着倒在地上之人的心脏杵过去。
可曾有然再怎么样,也是魔尊,虽说银舞不太听他的话,虽然在这个奇怪的地方让他的魔气大打折扣,但他看见阴毒的石凯,出手握住朝自己刺过来的青鹭,剑身便在他的手中忽然断裂,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石凯握着另一截断剑向后倒退几步,乔忆亭见状立即掐诀,驱动着云破冲过去,想要先一步贯穿他的身体。
可惜,被石凯先一步识破他的计划,浑身上下用那翅膀将自己包裹起来,躲过攻击。
正当他以为云破已经离去之时,悄然张开翅膀,却看见刚刚还倒在地上的曾有然,一脸阴沉地站在自己面前。
只听“噗呲”一声,另一半青鹭被曾有然握着,扎进了他的身体。
第85章 痴人 来喽来喽,三合一
雾气弥漫的四周, 极为安静,血滴落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流淌着的血在两人中间慢慢聚集,也不知是曾有然手上的, 还是石凯胸前的。
紧接着,曾有然的声音伴随着断剑搅弄血肉的声音在这方寸间散播开来, “你之前给我的,我现在还给你。”
他任凭握着的青鹭割伤自己,用力拧着那半截断剑,在石凯身上戳出个血洞来。
乔忆亭被石凯挥翅扫了出去, 掀翻在地,自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也看不清楚他的动作, 却从他的声音当中察觉出他的冷意。
只听声音,乔忆亭就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颤抖, 再次起身将剑召在手中, 随即又从虚空中抽出另一把剑, 一人两剑犹如长虹一般冲着正在僵持不下的两人过去。
但,这本就是石凯的天地。
只见他翅膀一展, 旋即将眼前的人扫开, 随后带着那半截断剑狠狠从胸前拔了出来, 直冲着乔忆亭掷过去。
可没想到,背后还有音容追上来。望着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乔忆亭随即转变方向,朝着曾有然奔过去。
血顺着他发白的指尖,缓滴落下去,他的双唇抖动,眼神在那只手上和少年的脸上来回晃, “如此莽撞做什么,很疼吧?”
“不疼的,不疼,我没事的师兄。”
动作轻柔地捧起那只手,掌心还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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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密室中的疤痕,这次掌心都已经血肉模糊。只是被捧在手中,他都在微微发抖,怎么可能不疼呢?
正当他还想为其包扎一下时,少年猛然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充斥着淡淡的悲伤,“师兄,我好像又要拖你后腿了。”
“说什么傻话,咱们都有平安无事最好,没有拖后腿一回事。”
音容瞅准时机,驱使玉簪斩下一截羽毛来后,脚尖一旋与两人汇合,眉头紧蹙,眼神盯着那只血手,警告道:“小心为妙,不要这么疯魔。”
话音刚落,石凯再一次扇着翅膀落在几人身前,折扇一展,冒着寒光的银针便冲着几人过来。
“二师兄,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你非要放弃自己吗?”
“放弃?可我现在,比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上百倍千倍万倍!我注定就是要高高在上的!我是在拯救我自己,我在拯救妖族!我只是拿回该属于我的东西!”
他一边走过来,拾起来地上那半截断剑,“掌门之位算什么,我要做的是妖主,是魔尊,是人皇!”
枯藤和花蔓在他说完后,发疯似的从几人的脚底中生出来,紧紧缠绕着他们,随后他响指一打,也不知从哪里涌出的水,瞬间没到几人的膝盖,而且还在继续上升。
枯藤浸着水,将人越缠越紧,乔忆亭看着越来越高的水位,挣扎的速度都加快了,可越是挣扎,捆的越紧。
他心如擂鼓,对上一次在冰原上坠入冰窟记忆犹新,毕竟这一次曾有然不会再救他,他现在对自己没有好好学游泳而后悔不已。
紧接着,他看见石凯迈着轻盈的步伐,在水面上一踏便生出冰晶来,就那样一步步走向他,站在他的面前,俯视着他。
“六师弟,你不觉得奇怪吗?”石凯站在冰晶之上,抬脚勾起他的下巴,勾唇一笑,“我,为什么会选择你,作为支无祁的容器。”
乔忆亭面色惨白,眼中泛出猩红,将自己的头从那只靴子上晃下去,抬眸恶狠狠地瞪着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要是死了,你的什么支什么奇,便没有办法再现世,只能是一团又一团的黑雾!”
“做妖主,我看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似乎是那句话触动了石凯,又或者是觉得低头有些累,便半蹲在乔忆亭面前,微微歪头,抬手朝着乔忆亭的脸庞轮过去一巴掌。
乔忆亭躲避不及,瞬间觉得自己有些耳鸣,接着自己的下巴又被人捏起来。
“所以,我不会让你死,就算你死了,我还有万柯然这张底牌。”
他心中笑说,万柯然,又是万柯然,真是哪哪都有你啊。
他另一只耳朵仍在耳鸣,可耐不住一旁的人疯狂喊着“师兄”,他很想扭头朝着那边看一看,可现在自己整个人都被拿捏,估计马上,躯壳也就不是自己的了。
痛苦并没有想象的来得那么快,石凯捏着他的下颌,左右摆弄了一番,接着站了起来,颇有耐心地解释,“你这幅皮囊确实好,不过,你本不该活这么长时间。”
“当年,你走火入魔,就该死的,可惜被人抢先一步夺了舍。”
“什么……”听到夺舍一词,乔忆亭脑中空白一片,瞳孔都在晃,他猛然抬头望过去,原来自己穿越还与他有关系……
原本还在挣扎的人也偃旗息鼓,停住动作,震惊的视线落在乔忆亭身上,一时之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乔忆亭都能感觉自己的鼓膜被心跳带着一下一下的跳动,十分难受,
“呵呵,怎么不叫了啊,小师弟?”石凯像是发现出什么好玩儿的事情一般,戏谑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晃荡,“你那清风明月的六师兄,竟然早就被人夺舍,是不是很震惊啊?”
乔忆亭这才艰难地转过头去惊觉地望向曾有然,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别样的情感,有些迷茫有些慌张,却从中分辨不出来一丝相信的眼神。
“师弟,你听我说,我一直都是我,是我在一直陪着你,我……”
他的牙齿一直在打颤,好不容易才从唇缝中挤出这么一截话来。
因为他有些害怕,他不敢保证,曾有然会怎么看待他,也有些害怕方才音容所问,“陪伴难不成抵不过仇恨吗?”
他很想过去抱抱他,可是现在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被这桎梏束缚着。
“乔忆亭,你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容器,支无祁已经等不及了,待他拿回力量,定会助我重登辉煌。”
眼前的曾有然不说话,音容也沉默不语,石凯更是像疯子一般,做着春秋大梦,而乔忆亭在他说出夺舍那一刻,便已经觉得自己孤立无援了。
哀莫大于心死,他只觉得浑身发冷,不知道是被这水冻的,还是被这孤立无助的境况所冻的,他闭了闭眼,让含在眼眶中的泪水滚落下去,再次抬眸后缓缓开口,“好,我自愿献祭给支无祁,直接来吧。”
“师兄!”
他终于听到心上人应该有的情绪波动,可是他却不知道,他口中的师兄,到底是谁了。
“我信你的,我相信你的,师兄!”
他不敢看一旁挣扎着的曾有然,甚至余光都在躲避,他只是擎着头盯着疯魔的石凯,“我有一个条件,将师姐和师弟都放出去,我配合你,做你想做的。”
石凯脸上闪出一丝不可置信,接着露出森森白牙,“你会有这么好心?”
“我不像你,言而无信。”乔忆亭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声音冷冷地,异常决绝,“我说有,就是有。”
“好说。”只见石凯轻轻挥手,冰冷的水便不再继续上涨,而是慢慢退却,露出底下捆绑着他们的树藤。
“轰隆”一声,曾有然挣开缠绕着自己的树藤,大步流星地朝着乔忆亭走过去,“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六师兄。”
突然的变故,激怒了原本正得意的石凯,他掏出扇子又要给擅自出逃的人来上一下子,却都被气头上的小子挡了下来。
甚至曾有然眼皮头没有抬一下,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挥袖将石凯送出去老远。
乔忆亭看着周身燃起的火焰,将树藤烧得四分五裂,变成灰烬,一抬眼便撞进曾有然猩红的眼中。
“我只知道,是谁一直陪着我,又是谁一直对我好,带我尝尽世间温情,与人间百态。”
“你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你就好。”
骨扇伴随着凄厉的笑声,朝着两人飞过来,音容抽出玉簪化为的长剑,将那骨扇拦了下来。
飘落的骨扇顺势转回石凯的手中,拍了拍手,“真是一对苦命鸳鸯,两位师弟,两位断袖师弟,呵呵。”
音容长剑一抖,挽出剑花,“管好你自己就行!”
只听石凯冷哼一声 ,再次振翅而飞,先是朝着音容的方向而来,从翅膀上散落下来的黑羽如同密集的雨滴,再加上他胸前的血洞,流出来的血水夹杂在纷飞的黑羽之中,让人应接不暇。
乔忆亭原本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毕竟刚才曾有然那番不为所动的眼神实在伤人。可现在,他忽然就没有那般从容了,只是因为少年人方才那一句,“是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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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现在的他抵挡着烦人的黑羽,可余光却黏在曾有然身上,只怕他再做出什么疯魔之事。
也不知石凯的真身到底是什么东西,即使将自己转成陀螺,竟然心细如丝,发现乔忆亭的一心二用。二话不说,接着朝着他飞奔过去,“师弟看来是要反悔了!”
尖锐的爪子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一柄软剑截住,“二师兄,说来,我们还没有真正过过招呢。”
石凯眉头一拧,刚想收回手来,却被一只带着热流的手拽住,随后乔忆亭带着剑光袭来。
明明石凯正处于下风,可乔忆亭却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从容不迫,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剑式未停,可还未触碰到人,只见那乌黑丑陋翅膀再次伸展开来,一边朝着自己包裹,一边朝着乔忆亭扫过去。
眼看两人就要对上去,曾有然担心极了,另一只手一松,接着蓄力,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石凯送出一掌。
虽有翅膀护着,但曾有然那一掌使了十成十的力气,石凯被震地向后撤去,翅膀经过曾有然脸颊的一瞬间,在上面留下长长的划痕。
有血冒了出来。
而乔忆亭因为攻击目标的消失,猝不及防地向前闪过去,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趁着石凯还没反应过来,再次掐诀,驱使他的两柄剑向其奔过去。
他喘着粗气,戾气已经裹满整个眼睛,看着道道剑气剑光纵横,势必要将人拿下,直到云破穿透石凯一边的翅膀,将其钉在地上后,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随后,他扶起受伤的音容,步履蹒跚的走到曾有然身边,满脸心疼地望过去,“怎么不躲着点儿?”
“不疼的师兄,有师兄在身边就不疼。”
“瞎说。”乔忆亭看了看自己满身血迹的衣衫,找不出一块儿干净可用的布条,也不敢用手去摸,只能蹙着眉头盯着他。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心说,“这不是破了相了吗……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三人仅仅是得了一瞬间的喘息,忽然间,身后又传来振翅的声音。
他以为石凯已经是黔驴技穷,本想再一次驱动云破将人再一次钉回去……
“小心!”
石凯幻化出来利爪,直接嵌进曾有然的后背里,只见那爪子一松,曾有然脸色惨白地跪倒在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乔忆亭原本就扶着音容,被曾有然一推,连带着音容也摔倒在地,他急忙将人扶起来后,手脚并用地朝着微微发抖的少年奔过去。
“一个个的,非得替我挡做什么,你不要命了!”
曾有然不敢看他,只能努力忍受着背后传来的剧痛,脖颈间的青筋清晰可见,大大口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我只是……怕他碰到你……”
怕一不留神,你就被夺舍。
完整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甚至经过脸上的那道疤痕,细密的痛楚让人更加难以忍受。
乔忆亭忙不迭地去掰过来他的脸,视线不住地在他的发白的脸色上滑动,“傻啊你,他既然要用我,肯定不可能让我死啊,倒是你,你死了怎么办!”
你死了要重开不说,难道我就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然后自己再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重来一次吗?
曾有然不知道他的话还有两重意思,他只觉得是自己在这六师兄心中格外重要,好不容易扯出一丝笑来,可嘴唇却仍在抽搐着。
他笑得相当难看,话却说的相当漂亮,“师兄不让我死,我怎么敢死。”
石凯像是胜券在握,立于高处,任凭翅膀像是破烂一般扑扇在身后,冷眼看完两人的深情戏码,才缓缓开口,“可是已经答应过我的事情,又怎么能再反悔呢?”
说罢,他再一次振翅而飞,裹挟着冷风,朝着几人袭来。
曾有然再一次将人推开,自己迎上去,乔忆亭被推了个跟头,手掌一撑旋即起身,召出双剑,踏着剑光朝着两人追过去。
这雾气弥漫的地方不知又多高更不知有多宽,只是看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乔忆亭在嘈杂的打斗声中辨别出曾有然的声音。
“我愿意被夺舍,二师兄,让我代替六师兄吧。”
各种法术在这其中飘荡开来,少年人轻飘飘的话,让乔忆亭的心一沉,“不可!”
石凯更是没有给曾有然机会,“你这烂命,我看不上!”
随后,乔忆亭再次听见少年人略微沙哑的嗓音,不屈不挠,“好,想要带走他,除非我死了。”
而另一人则是冷笑,“你本来就该死!”
忽然间,一阵怪风袭来,乔忆亭抬起袖子挡住这怪风,放下袖子后,整个黑雾之中只剩下了他一人。
他本想喊一喊他们,可环顾四周后苦笑道:“也好,出去后 ,二打一石凯可就不一定有胜算了,他们的计划应该可以正常实行吧,希望他也能做到我所说得事情。”
紧接着,他叹了口气,厉声喝道:“现身吧!是骡子是马也该拉出来溜溜了!”
雾气就像是梦中的虚无,在这之中还能听见回声,他感受到自己额间的印记越来越亮,而远处好像也有什么在闪着光芒。
他疾步而行,朝着亮光的地方走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那发光的竟然是把扇子,还是石凯手中的那一把骨扇,他将其捡起来,想要看看那奇怪的花纹,心中想的却是,“太好了,石凯没有了法器和佩剑,师弟他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扇子,他一挥手,云破即刻出现在他的手中,他掂了掂手里剑,朝那花纹扎过去。
未曾料想,待云破扎破扇面之时,那花纹闪着的光芒更盛,相当耀眼,紧接着又忽然暗淡下来,花纹便飘在了空中,朝着他奔过来。
吓得他立即将那扇子甩出去,而那花纹冒着丝丝缕缕的光芒,像是偏偏要缠上他一样,围着他转了几圈,便从他额间的印记钻了进去。
乔忆亭眼睛瞬间瞪大,他感受着那花纹钻进自己的额间,身体却是再也不受自己控制。
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自己的前半生,学校医院……又回想着青玄山的一切,回想着与曾有然的一切,回想着下山后的光景,因为他怕他会忘记,会变得和石凯一样六亲不认,甚至变得比六亲不认更加过分。
明明感受不到痛,明明只是身体不受控,却生生逼得他掉下了眼泪。
他不想忘记,不想忘记任何事情,也不想就这样,在两个世界被抹灭的无影无踪。
他心想,真是抱歉啊,原来的六师兄,我代替了你的位置,却没给你守好躯壳。
额间的印记悄无声息的消失,像是专门等待着支无祁的精魄一般,眼前的黑雾正在慢慢消散,而他的意识也随着雾气慢慢减弱,他强撑着双眼,想着能再看一眼,黑雾散尽后曾有然的模样。
可惜,黑雾散尽后的他再一抬眼,眼眸中带着的只剩戏谑。
正在缠斗的三人察觉到动静,纷纷转头,曾有然看着来人,先一步喊出,“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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