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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回京

半个时辰后,杜珩舟、陈鸣、岑仲三人站在李长晔跟前,轮番看那画像。

杜珩舟自是不识,可陈鸣与岑仲对看一眼,神色却有些微妙,毕竟他们二人常在京城,自是见过五皇子的。

的确有几分像,但李长晔不提,他们也不敢说,毕竟天底下长相相似之人何其多,指不定碰巧罢了。

杜珩舟则看着画像上眉眼俊逸的面容紧蹙着眉头,实是难以想象,这人竟有着极为扭曲的嗜好。

前一阵,他和陈鸣兄奉太子殿下之命,乔装前往盈红楼,倒还真探听到了牛大口中那位公子的消息。

“服侍”他们的姑娘说,那公子不记得也难,当日来就花重金点了他们楼里的花魁,可谁知那公子表面生得温文儒雅,夜里竟是用布条塞了花魁的嘴,将原本细皮嫩肉,花容月貌的姑娘给折磨地遍体鳞伤,至今还在榻上养着接不了客。

这盈红楼的老鸨气得不轻,可奈何那公子给的实在是多,她纵然再气也只能默默往肚子里咽。

不过那人后头就再未来过。

他们本以为定是害怕官府追查躲起来了,一直在派人暗中搜寻,不曾想这人全然不惧,还大大方方在街上行走。

实在嚣张。

“殿下是在何处发现此人的?”杜珩舟问道。

“一个医馆附近……”

李长晔眸色沉了几分,他也不明白,裴氏分明身体无恙,缘何要进那医馆去。

他话音方落,一侍卫疾步入内,禀道:“殿下,属下按您的吩咐,寻到了那人的落脚之处,便在城西的一座宅子里。”

李长晔闻言不假思索道:“抓人!”

岑仲惊了惊,忙上前提醒,“可殿下,而今咱们手上无凭无据。”

光凭这一幅画像和牛大的指认,未免也太过牵强。

这殿下向来严谨,这回怎如此草率,若是抓错了人……

他还欲再劝,然见得李长晔投来的冷冷一瞥,便抿唇一下噤了声。

杜珩舟和陈鸣倒是和李长晔想法一致,先不论有没有抓错人,总比而今不抓,任他逃跑来得强。

这般草菅人命之徒,怎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祸害大昭百姓。

打那日被太子以一句“不安全”为由带回府衙后宅后,裴芸便一直未踏出门,甚至几乎连太子的面都见不着。

太子早出晚归,始终在忙着处理那桩案子,比之裴芸刚来樾州时更忙,那时他若在府中,至少还能时常坐下来,同她吃一顿晚膳。

忙成这般,都让裴芸觉着,太子比她更急于回京去。

如此小半月后,常禄欢天喜地来了她这东厢,打蝶儿被赶出去后,裴芸再没搬回主屋,与太子一直分睡东西厢房。

常禄开口第一句便是:“娘娘,看来咱们不日便能回京了。”

裴芸颇为意外,“人抓着了?”

“抓着了,都抓着了。”常禄兴冲冲讲了他知晓的事,那主犯是小半月前便抓着的,至于他手底下那些人则是昨日被隔壁岍州府在城门口给逮了。

那些人一路北上,扮作贩茶的商队,将所铸的刀剑藏于其间,再加之一路以钱银贿赂,竟是畅通无阻,差点就离开了岍州府。

但因着太子手谕,加之张铖至的前车之鉴,岍州知府哪还敢偎慵堕懒,令城门严查,不想就这般查出了那些藏匿在茶饼下的兵器。

听闻那些个贼人见事情泄露,当即抄起武器,杀了不少门卒和百姓,还是岍州知府派人镇压,这才抓住了大半的贼人。

审问之下,才知几乎都是些手上沾了血的亡命之徒,且多在被官府通缉之列。

锻造那些兵器,定是欲行于朝廷不利之事。

眼下,太子已命陈鸣、岑仲和一众侍卫分批将这些贼人押送回京受审。

裴芸默默听着,秀眉蹙起,纳罕为何这一回竟是比前世足足早了一个月。

那樾州的疫疾……

这几日,她虽未出去,但还是令书砚暗中塞银钱给府内下人,托他们去城内各家医馆打听可有患肺疾的。

有倒是有,却并不多。

可这疫疾不就是从樾州开始的吗,怎会到现在都还无声无息呢……

恰如常禄所言,两日后,太子命常禄吩咐人收拾行李,预备回京去。

回京当日,裴芸站在院中,眼看着书砚指挥着那些下人抬放箱笼,却是面露惆怅,她来了近两月,不想竟是无功而返。

一人踏入垂花门内,立在她身前,恭敬地施了一礼,“微臣见过太子妃娘娘。”

裴芸转头看向杜珩舟,笑道:“杜大人此番辛苦,若非有杜大人在,想来也没法这么快破了此案。”

“娘娘谬赞了。”杜珩舟顿时惶恐不已,“太子殿下为了查案这一阵几乎日夜不寐,微臣哪敢忝居此功。”

裴芸凝视着这位正气凛然的杜县尉,蓦然灵光一现,感慨道:“听闻那些失踪之人的尸首也是杜大人处理的,只叹他们的家眷,都无法得一副全尸入殓。”

杜珩舟闻言,面露伤感,“这也是为了防范疫疾,实是无可奈何。”

“说起那疫疾,着实可怕,我虽未亲眼见过,却也曾听人说起,那疫疾始起,总是难以察觉。”言至此,她悄然瞥了杜珩舟一眼,“因多像极了风寒肺疾,防不胜防,直到染疾得人多了,方觉端倪,可及至那时,已然来不及了……”

杜珩舟专心听着,正欲答话,然一抬眸,复又躬身唤了声“殿下”。

大掌落在裴芸肩头时,她身子微微一僵,就听耳畔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响起,“行李既都收拾妥当了,早些启程吧。”

她笑着应是,跟着出了府衙后宅,任由太子扶着上了马车。

樾州府几位官员立在府宅外,准备恭送太子。

杜珩舟官位低,自是识趣地站在最后头。

听着诸位大人们对太子的阿谀奉承,杜珩舟却在想适才太子妃说的话,不知为何竟有些惴惴不安。

谁料站在前头的官员忽而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冲他挤眉弄眼,低声道:“太子殿下叫你呢。”

杜珩舟抬首看去,便见太子看着他,缓缓道:“杜大人此番查案有功,孤会禀明陛下,予以赏赐。”

此言一出,四下几个官员转头看来的目光都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唯独杜珩舟愣在那儿,片刻后,才俯身拱手,嗓音微颤道:“臣,谢过殿下。”

裴芸在车上坐了许久,都不见马车驶动,直到感觉车身一沉,寒风随着车帘掀开趁势而入,冻得裴芸往那狐裘围脖上缩了缩。

看清来人,她朱唇微抿,低低唤了声“殿下”。

她原以为太子会骑马的,怎还同她一道坐马车呢。

李长晔眼见裴芸在看到他的一瞬收了笑,神色都变得拘谨起来。

他掩在袖中的手攥了攥,不禁想起适才她与杜珩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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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的模样。

分明唇角含笑,神态舒服自在。

他与她夫妻多年,倒不如外人了。

李长晔在裴芸身侧坐下,低声道:“外头寒,孤肩伤才愈,恐不好骑马赶路。”

裴芸也不知太子同她解释这些做什么,就和上次要入东厢同她一道用午膳一样,他是太子,她向来只有遵从的份。

李长晔见她低低“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问:“方才在院中,你与杜县尉在说些什么?”

裴芸随意答他:“臣妾好奇,不过是在询问杜县尉案情罢了。”

闻得此言,李长晔微微挺直了背脊,凑近了她几分,“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孤便是。”

他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凝在她身上,竟令裴芸觉得,他好似很期望她问些什么一般。

可裴芸实在没什么想问的,她知晓这桩案子不简单,若她问得深了,唯恐涉及什么朝堂机密,她最是不想沾染这些,她思索许久,朱唇微张,“那主犯,想来定生得凶神恶煞吧?”

李长晔默了默,但仍是如实道:“你见过他,便是那日在医馆门口同你相撞的那人。”

裴芸面露诧异。

她自然记得,因那人的长相……

可怎会是他呢,怪不得那日太子那般紧张,当即将她送回了府衙后宅。

原她竟是与一个如此可怖之人擦身而过。

“可那人……”

那分明是个少年郎君,居然会如此心狠手辣,绑走那么多人为他挖矿锻铁,甚至在撤退时眼也不眨,手起刀落要了他们的性命。

不止裴芸惊诧,李长晔亦然,且而今更棘手的是,人虽抓到了,却根本查不出身份。

他那些手下人虽纷纷指认了他,可荒唐的是,竟无人知晓他真实名姓,只唤他“大公子”。

若说他真是哪个士族阀门的公子,倒还好些,但李长晔命人查遍了樾州所有的高门乃至富商,却都没有这样一个“大公子”的存在。

他是大抵半年前突然出现在樾州的。

李长晔曾亲自审过那人,不同于常人下狱时的绝望恐慌,他却悠然自得,对于杀了那近七十人之事,竟是不屑一顾。

只笑着说,没想到此事被发现地这么快。

不然等他锻造了足够的铁器,再召集人手,誓必要混进京去,搅得整个大昭不得安宁。

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李长晔断不出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可若他真有谋反之心,就凭这些个武器和人手又如何能成事,天方夜谭罢了。

“兴许他并非主谋……”

听着太子幽幽吐出这话,裴芸垂下眼睫,若有所思。

若前世这桩案子就是被刻意压下来的,那恐他们虽离开了樾州,但此事还远远未了……

裴芸本以为她来樾州只是白跑一趟,而今想想,兴许并非如此。

因着她的介入,无意间使得太子更快地破了此案,抓拿了凶手。

至于那疫疾……

有没有可能也会随之提前被发现。

毕竟她刻意提醒了那位杜县尉。

早一日被发现,就早一分能得控,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百姓在这场疫疾中家破人亡。

裴芸低叹了口气,眉间不自觉愁云笼罩。

李长晔不知她在想什么,只伸手拨了拨她垂首间散落的额发。

谁料身侧人下意识避开去,又在与他对视后,收了惊慌,扯唇淡淡道了声“多谢殿下”。

李长晔慢慢蜷起手指,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盼着这马车能快些赶回去。

不知若他尽力挽回,还能不能拾回她对他几分真心的笑。

寒冬腊月,越往北风雪愈烈,甚至大雪塞路难行。

一路走走停停。

太子一行终是在十二月二十四日早,驶入京城。

第52章 是他自己在助纣为虐

回宫后的头一件事,按理当是去面见庆贞帝和太后。

可太子或是察觉她的心思,道他们二人这一身风尘仆仆,有失仪态,不若回东宫更衣罢再去拜见。

打踏入东宫大门,裴芸的心便比脚步更加焦急,也顾不得该回澄华殿的太子怎与她同路,一门心思往前走。

及至琳琅殿附近,一阵银铃般的孩童笑声钻入她的耳中,裴芸不由得身子一僵,下一刻,几乎是提裙小跑起来。

因着步子实在太急,跨过琳琅殿的垂花门时,她还险些教裙裾给绊着,是太子伸手扶了她一把。

院中堆着一大一小两个雪人,其中一个稍小些的雪人头上插着一朵鲜艳的茶梅。

两个孩子正围着雪人追逐打闹,李谌穿着一身橘红的蝠纹厚袄子,带着周晬时外祖母周氏亲手所做的虎头帽,整个人看起来圆圆滚滚的,小短腿扑腾地追着李谨跑,口中还含糊不清地喊着“个个,个个…”

李谨跑得并不快,多是招手在逗李谌了,“谌儿,过来,快过来。”

书墨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瞧着,倏然转头,正瞧见踏进来的两位主子。

她喜不自胜,当即喊道:“大皇孙,三皇孙,快瞧瞧,谁回来了。”

李谨止步看来,登时面露惊喜,他本欲奔上前去,然步子才迈出去,又收了回来,一把抱起尚且还懵怔着的弟弟李谌,朝父王母妃快步而去。

见他母妃急匆匆朝他走来,李谨本欲将弟弟递给母妃,不想下一刻却被母妃结结实实抱在了怀里。

母妃摸着他的脑袋,柔声道:“这段时日辛苦你了,咱们谨儿越来越有做兄长的样子了。”

因始终谨记着那句“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李谨已许多年不曾流过眼泪了,父王和母妃都不在的时候,他想着他身为兄长,定要照顾好弟弟,每每下了学便往这儿来,不必上课的日子他也来,甚至夜里常哄着因为想母妃而哭嚷不止的谌儿一道睡。

可何止弟弟想母妃,他也很想很想,但他告诉自己他是兄长,不能说也不能哭,就只能默默憋着。

但这会儿,窝在母妃怀里,听到她说的这些话,李谨骤然鼻尖一酸,环住住裴芸,再也憋不住红了眼圈。

李谌尚且懵懂,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被挤在中间有些难受,便伸出小手挣扎起来。

裴芸这才将谌儿抱过来,两个多月未见,谌儿已然对裴芸生出几分陌生,他怔怔地盯着裴芸的脸看了许久,直到裴芸低声唤他:“谌儿,是娘,是娘回来了。”

听得这声“娘”,谌儿的眸子渐渐亮了,小手一下搂住了裴芸的脖颈,“娘……”

裴芸应着,声儿一下哽咽起来,在樾州这几月,她一直惦念着她的孩子们,谌儿高了也重了,但最要紧的是她的谌儿健健康康,也得永远这般康健才好。

李长晔的手亦在李谨的肩上落了落,李谨也知他父王向来少言,此时浅笑着看着他,便知是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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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赞许,想起适才他还没出息地哭了,一时红着脸讪讪地垂下脑袋。

待裴芸抱够了,李长晔才伸手抱过谌儿,谌儿看他的眼神同样很陌生,李长晔亦轻声道:“谌儿,唤爹……”

只这回不同,谌儿看了他半天都不吭声,忽而抗拒地推了李长晔一把,别过脑袋,眼巴巴望着裴芸。

气氛一时有些僵,还是常禄及时道:“殿下,您该回去更衣了。”

李长晔这才将谌儿交还给乳娘,只离开时,回首看了一眼,见两个孩子亲昵围在裴芸身侧,眸色黯了几分。

或这些年他错过的,并不仅仅是他的妻子而已。

半个时辰后,裴芸梳妆更衣罢,随太子一道前往御书房拜见庆贞帝。

因太子要回禀樾州一案,裴芸极有眼色地退出去,等在廊庑之下。

廊庑外,雪无声而落,落在那红墙黛瓦,腊梅枝头,使入目的金碧辉煌也添了几分静谧雅致。

裴芸着一身雪白的狐裘大氅,立在廊柱旁静静观赏着,趁着这功夫,书墨徐徐同裴芸道了这三月间京城发生的事儿。

先是裴家,裴芸离开后不久,那建德侯夫人又带着聘礼上了门,这回仍是求娶裴芊,不过是要迎作正妻。

她嫂子江澜清未立刻答应,而是言需得询问过裴芊意思,毕竟这几日来求亲的不止建德侯府一家。

隔了好几日,方才派人上门,应下了这门亲事。

婚期就定在来年三月。

裴芸倒是不意外,那建德侯夫人骨子里亦是那捧高踩低的,初时觉裴芊身份低微,配不得邵铎,而今见裴芊成了香饽饽,邵铎又非裴芊不娶,便又开始上赶着,唯恐错过这个机会。

真是可笑。

除却裴芊,此月月中又生了一桩事。

裕王妃生了,生了个小皇孙。

听得这话,裴芸诧异地看过去,若她算得不错,柳眉儿的产期当在年后才对,怎提前了那么多。

书墨看出裴芸疑惑,答是裕王妃被裕王先头纳的那个妾所气,竟是提前破了羊水,早产加之难产,裕王妃这回可是九死一生,生产罢气息极弱,裕王扑在裕王妃榻前哭得泣不成声,还保证说将那妾赶出去,往后再不随意纳妾。

裕王妃命也大,喝了两副太医开的汤药,便也无事了,她生了个小皇孙,裕王又被她治得服服帖帖,而今正是得意的时候。

同为女子,裴芸倒不否认柳眉儿在生产时吃的苦头。

只不过,她是否有借此机会夺回在裕王府“作威作福”的地位便不得而知了。

大抵等了大半炷香的工夫,太子便自御书房内出来,两人转而去了太后的慈孝宫。

太后关切了两句,未多说什么,只眼神有意无意往裴芸肚子上瞥了几眼,隐隐透出些许失望。

末了,道他们一路疲惫,回去歇息吧。

虽得太后不曾明言,但裴芸未必不明白,也终是晓得缘何太后当初那么轻易便答应让她去樾州。

原是为了这个。

可即便她身处樾州,但因着太子终日忙着查案,她与太子那事儿也不过寥寥几回,虽得每次太子都跟饿狼一般,常是没有两回便不会放过她,可即便如此她的肚子仍是没有任何动静。

更别提蝶儿一事后,他俩就再未同榻过。

较之前世,他们二人的夫妻之事已然频繁了许多,裴芸也没那么抗拒与他敦伦,可裴芸想着,或许她真是难孕,分明太子都挑着日子与她同房,然她竟依旧一点遇喜的迹象也无,前世也是在谌儿夭折好几年后才突然又有了身孕。

不过倒也好,她膝下有谨儿和谌儿便足够了,并无意再为太子孕育一个孩子。

自慈孝宫出来,李长晔看向裴芸,“孤还有些事要处置,你且先回东宫吧。”

裴芸颔首应是,她早已习惯了太子的忙碌,即便是今日才回来,也要马不蹄停开始处理政事。

李长晔见裴芸淡漠地应他,想了想,低声道:“听闻,陈鸣岑仲他们押送人犯入京途中遇袭,孤得去瞧瞧,定会尽快赶回来,同你们一道用晚膳。”

遇袭?是有人要劫人犯?

裴芸神色沉肃了几分,那的确是件要紧的事,“殿下去吧,臣妾……会等殿下回来。”

李长晔晓得她不是真心,“不必等孤,若孤来不及赶回来,你们便先用吧。”

“是。”裴芸答应得毫不犹豫。

她确实没想等。

而今彻彻底底看清了她平素对他的应付,李长晔微微抿唇,苦笑了一下,命常禄将裴芸送回去,转而出宫赶往大理寺狱。

陈鸣才审完先前袭击之人出来,将路上所遇,尽数禀告了李长晔。

袭击他们的共有十一人,目标极其明确,就是救走囚车上那位“大公子”,幸得这回负责押运囚犯的人中有几个当初护送裴芸前往樾州的御林军护卫,身手高强,这才避免那“大公子”被人劫走。

那些人见劫人失败,除却殒命的,几乎逃了大半,只一人被抓,带回了京城。

“那人如何都不交代,看样子,应只是受人雇佣,这些受雇佣的大抵不想因此丧命,叫微臣看,恐很快就会因受不住酷刑而招供。”

李长晔静默片刻道:“这段日子,多派些人,日夜看管那贼首,绝不可出任何意外。”

“殿下的意思是……”陈鸣心下大骇,可谁人这么大胆子,敢劫到大理寺狱来。

李长晔未多言,只站起身。

“若有新进展,及时派人进宫禀报。”

“是。”

陈鸣恭送太子离开,然看着太子离开的方向,却是不解地蹙眉,太子殿下不回宫,这是要上哪儿去。

京城,沈府。

沈世岸今日休沐,正在后院书房独自品茗对弈,就听下人匆匆来报,道太子殿下来了。

他惊了一惊,忙起身整理衣冠,前往相迎。

及至正厅,便见太子已坐于其中,施礼罢,他纳罕道:“殿下今日不才从樾州回来,怎突然来了,也不派人提前通知臣一声?”

李长晔未答,只抬眸缓缓扫视了一遍这厅堂,“孤上回来,当还是表妹祭日吧,都快有一年了……”

提及沈宁葭,沈世岸叹声道:“是啊,这日子过得可真快,转眼葭儿都走了十余年了。”

说罢,他垂首,眸中流露出几分悲意。

恰当他伤怀之时,却不想,厅内倏然响起一声冷笑,“若表妹泉下有知,会不会寒心即便她已身死多年,仍被父亲所利用。”

沈世岸的感伤骤然凝在脸上,眸光似有些躲闪,少顷,茫然道:“微臣不知,殿下是何意思?”

“舅父在朝堂明争暗斗便也罢了,何时竟也开始掺和女眷之事。”李长晔眼见沈世岸在听得此言后骤变的面色,直截了当道,“孤对表妹难以忘情的话,难道不是舅父命人传出去的吗?”

沈世岸冷汗涟涟,可仍得努力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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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着面上的笑,“殿下误会了,臣传这些做什么,就是那些妇人爱胡乱嚼舌根,刻意中伤太子妃……”

此言才出,沈世岸便察觉自己说错了话,他略显惊慌地朝李长晔看去,便见他这外甥双眸微眯,眸光锐利如刃,令人脊背发凉,不寒而栗。

“孤从未说过,她们以此言中伤太子妃,舅父倒很是清楚。”

沈世岸自知失言,忙找补道:“内人常出席各家宴席,知晓的消息自是多些,微臣也不过曾从内人口中听得一二。”

“听得一二?”李长晔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想来舅母每每出席,都是在推波助澜吧。”

他原很疑惑,表妹逝世多年,缘何至今仍有人在谈论此事,且深信不疑,分明他已与裴氏育有两个孩子,东宫也只裴氏一人。

难道这还不能证明什么。

直到蝶儿那事后,他去信命人打听,才知原是他自己一直在助纣为虐,他对小表妹的关心,待她和蕊儿棠儿一样,每每远行都给她带礼物,还有几乎每年应邀在表妹祭日赴沈府,都成了他们口中借题发挥的说辞。

加之京中贵妇们本就对裴氏突然坐上太子妃一位颇有微词,便将这份看低和恶意,揉在谣言里,悉数加诸在她身上。

李长晔不知,那几年,裴氏一人究竟是怎么挨过来的,可她竟是一丝一毫都不曾向他透露。

他本以为她变得沉默寡言是随着年岁性子更稳重了,不想,她只是笑不出来了而已……

李长晔定定看向沈世岸,嗓音沉凉,一字一句道:“裴氏是孤的发妻,孤当年亦是自愿娶她,舅父若是觉得她的存在妨碍了沈家前程,那大抵是错了。因沈家的前程不在于裴氏,亦不在于孤,而在于沈家自身。”

见沈世岸垂首不知如何应答,李长晔继续道:“舅父敢传这般谣言,或是觉得即便孤有所耳闻也会顾念与表妹的旧情,不会出面澄清。可舅父不知,这谣言伤了孤的妻子,孤不会坐视不管,即便有些话会有损表妹名节……”

沈世岸身子猛然一怔,难以置信地看去,便见李长晔已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寒芒尽现。

“孤言尽于此,还望舅父多加思量。”

沈宁朝带着盛嬷嬷兴高采烈地赶到正厅时,正听到了这话,旋即便见李长晔肃色自厅内阔步而出。

她急忙唤了声“太子表兄”。

李长晔脚步微顿,看了她一眼,颔首却是神色淡漠,旋即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抬首看向厅内,她父亲正略显颓然地瘫坐在椅上。

沈宁朝无措地绞紧了帕子,就听身后盛嬷嬷一声嘲讽的低笑。

“六姑娘,你方才可听得仔细,便是因着那裴氏,太子才会将二姑娘彻彻底底忘却干净。”

沈宁朝垂眸不语,许久,喃喃道:“可嬷嬷,太子表兄似是真心喜欢太子妃的,且姐姐她毕竟已经走了那么多年……”

“那又如何!”似被这话所刺激,盛嬷嬷蓦然激动道,“老奴是看着太子殿下长大的,太子得皇后娘娘悉心培育,最是懂得知恩图报,而今这般无情无义,连血脉相连的舅家都可以弃之不顾,就为了那个裴氏!”

盛嬷嬷抓住沈宁朝,逼她与自己对视着,欲令她清醒,“六姑娘,二姑娘虽然走了,但沈家还有你,这中宫之位,无论如何都不能便宜裴氏那个妖妇,老爷夫人,还有老奴的这番苦心,您需能明白啊,这皇后只能出在沈家……”

沈宁朝朱唇微张,似想说什么,可末了,余光瞥向坐在厅中的父亲,再思及前不久母亲哭着对她说的那句“大厦将倾”,缓缓垂落了双手,扯出一丝笑,看向盛嬷嬷道:“是,朝儿明白了……”

第53章 怎听着像是孤与太子妃从前感情不和了

太子是在酉时前回来的,彼时,碗筷菜肴已摆上桌,裴芸正与两个孩子一道用晚膳,她早已当他不会及时回来了。

方才动筷,就见太子拂开厚厚的毡帘,一身鸦青灰鼠大氅上沾染着寒气,若非见他抖落一片白,裴芸还不知外头下了大雪。

为防孩子们受冻,屋内金丝炭燃得旺,李长晔见他们已然开始用膳,并未说什么,只解开大氅递给常禄,旋即对着正在喂谌儿吃菜蔬肉泥的裴芸道。

“孤来吧。”

裴芸迟疑了一下,便放下羹匙,将谌儿交给太子。

若放在从前,她大抵会让太子入席,坚持自己来,但她到底变了性子,也看出谌儿与太子不亲,他既想与孩子亲近,她没必要在那里逞强。

打樾州那事后,他们之间的气氛便有些奇妙,或是摊了牌,她也不是那么想再与太子虚以委蛇。

可太子分明看出来,却并未动气,裴芸突然发现太子的脾性原是比她想象的更好,胆子竟也愈发大了起来。

李长晔学着裴芸,一勺勺喂着谌儿,谌儿本对被抱走一事略有抗拒,但美食一入口,当即吧咂着嘴兴高采烈开始吞咽,哪里还管是谁喂的他。

李谨仍维持着从前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但一双眼睛却左右瞥着,越看越觉得奇怪。

他也不是未跟父王母妃同桌用膳过,但从前,向来是母妃为父王布菜,父王再三让她不必顾及他,母妃才坐下来,缓缓提起筷子,且她母妃似乎永远是垂首低眉,对他父王一派恭敬的样子。

可不知何时起,母妃开始自己安静地吃着,不再给他父王布菜。

谁知现在,竟演变成了她母妃神色自若地用些膳食,也不管他父王正饿着肚子,笨拙地喂着他那弟弟。

这场景,好似没有什么不对,但李谨就是觉得有什么开始变了。

他也琢磨不明白,只觉心下暖融融的,他的父王、母妃和弟弟都在这儿,没有从前的拘谨不自在,连晚膳都比平日美味许多。

裴芸食量向来不大,吃了个半饱时,就听太子道:“你去樾州几月,想来岳母和镇国公定然惦记你,又值年末,这几日,若天好,你可抽闲回国公府看看。”

她诧异地看过去。

这还是太子头一回主动让她回去,她确实想回一趟国公府,本就思忖着过两日再同他开口的。

而今他先提出来,倒是省了她的事,“是,多谢殿下。”

李长晔用乳娘递来的棉帕擦拭了谌儿吃的脏兮兮的嘴角,悄然看去,便见裴芸眼底跃动的点点笑意。

他似乎开始能分辨她的喜恶。

譬如面对两个孩子和镇国公府的人时,她一双眼眸常是潋滟动人,满含笑意,然面对他时,却沉静淡漠,仿若一潭死水。

李长晔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分明那么明显,他从前大抵是瞎了,又将自己骗得透彻,才会丝毫看不出来。

三日后,雪霁天晴,裴芸出宫前往镇国公府。

周氏的确念极了女儿,拉着裴芸说个不停,又唠叨她为何要跑去樾州寻太子,路途遥远,她整日提心吊胆,唯恐她出些什么意外。

裴芸笑着安慰了母亲几句。

周氏说罢,又开始转而提起裴芊之事,裴芊出嫁在即,眼下正在准备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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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相敬如冰》 50-60(第5/17页)

这原本是二房要操心的事,可二房只剩下她二叔裴嗣原一人,他向来不懂这些,二房又没什么家底,都快愁白了头,前几日求到她母亲周氏跟前,说让她母亲帮忙操持,再同国公府借些银钱好给裴芊多添些像样的嫁妆。

周氏拿不定主意,询问儿子儿媳的意思,裴栩安觉得,不论大房二房,裴芊是裴家的姑娘,出嫁自也得体体面面的,不能让人看低,二叔拿不出多少嫁妆来,便由国公府来置办,总不好将来让建德侯府光就这一桩便拿捏了裴芊。

裴芸听着,只觉她兄长说的极是,建德侯夫人是因着国公府才求娶的裴芊,裴芊代表的是裴家,不过裴芸有私心,便是希望裴芊能在建德侯府站稳脚跟,往后为她所用。

“哥哥说的对,芊儿的嫁妆国公府置办便是,只管拿出好的来,之后我也会为她添妆,嫁妆是女子在夫家的底气,不能教她一嫁过去就弱了气势。”

周氏赞同地点了点头,裴芸便看向坐在一旁的江澜清道:“就是此事,怕是要劳烦嫂嫂了。”

江澜清笑,“有什么烦不烦的,都是自家人。”

“兄长呢?”裴芸忽而问道,“都快过年了,陛下给了假,兄长当是闲些,这是去哪儿了?”

听裴芸问起,江澜清颇有些忍俊不禁,“国公爷哪里闲的下来,前一阵儿,他机缘巧合结交了雍王殿下,因两人就排兵布阵聊得甚是投机,国公爷每日回来得可是晚,我都与他打趣说,他怕是不要我这个夫人了。”

言至此,江澜清掩唇而笑,“国公爷当了真,干脆带我一道去见雍王,而今我倒与乌兰公主熟稔了起来。”

雍王……

裴芸有些意外,她着实不知,她兄长与雍王有所交际,只不知前世是否也是如此了。

那时,因着江澜清嫁入裴家,她心下不满,不愿回国公府,自也对兄长少了许多关注。

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好意外的,都是在战场上搏过命的,若非雍王伤了这腿,而今定还风光无限,驰骋疆场。在用兵之术上,两人自是有数不尽的话可谈。

裴芸低叹了口气,以雍王的智谋才能,若能与他兄长联手,前世他兄长又怎会战死,可惜以雍王那腿疾,或也无法再披坚执锐,横扫千军了。

周氏本想留裴芸用了晚膳再走,可裴芸只道心念着谌儿,早早便与母亲告辞。

不过离开国公府,她并未立刻回宫,而是令车夫去了位于西街的仁济堂。

时隔近半年,再见这位戴着幕篱的夫人,朱大夫几乎一眼便认了出来,急急迎了上去。

正因着这位夫人,他这医馆才能存在至今,可对面花样百出,这半年来他的医馆仍是没有任何气色,已然令他心如死灰,故而见得裴芸,他第一反应便是来赶他的。

毕竟再有钱,也不能一直做亏本的买卖。

不待裴芸开口,朱大夫快一步道:“医馆久无收入,可在下仍拿着夫人不菲的月钱,心下实在过意不去,若夫人还想开这医馆,不如另请一位坐堂的吧。”

裴芸不慌不忙地坐下来,“我说了,这家医馆将来定会成为大昭最出名的医馆,此话并非诓你,不过在这之前,我需你去一趟樾州,你可愿意?”

朱大夫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裴芸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你不在的这段时日,铺子关张,我不会转卖给旁人,你的家眷我也会命人好生照料,你不必忧心,待你回来,你仍是这里的坐堂大夫。”

朱大夫想了想,“不知夫人需在下去做什么?”

裴芸面不改色道:“自是瞧病,朱大夫那一身祖传的医术不能折戟于此,便去樾州寻个医馆坐诊,想来慢慢就能将这医术发扬光大,等将来名传四海,好风风光光返回京城。”

裴芸说的这些,朱大夫哪会不心动,只他仍有疑窦,“为何是樾州?”

樾州离这儿可不近,就算是要换个没人认识他的地儿重新开始,何不选个稍微近些的地方。

裴芸便知道朱大夫会问这些,道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我在樾州略有些人脉,等朱大夫打稳根基,届时我再托人襄助朱大夫,定然事半功倍。”

这话自然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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