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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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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底线、试探

应淮序脸色有些发僵, 深深看了陆听澜一眼后收回视线。

两人这一刻,仿佛形成了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各自转身回府。

谢含烟却不甘于此, 她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陆听澜,语调泛冷:“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死了父母, 仗着父皇垂怜才能在玉京作威作福的可怜虫, 本公主何时需要你这样的人怜悯退让。”

“你陆听澜若是知趣, 就该在十年前年雍州兵败时,自刎殉国, 而不是被人救回玉京苟活, 抢了我作为燕北唯一公主的宠爱。”

秋阳落在谢含烟脸上, 将她惨白面容染成有些诡异的淡金色,反而显得阴气森森,格外狰狞。

陆听澜慢条斯理抚平有些凌乱的袖摆,眸底含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冰冷。

她慢悠悠往前走了几步, 在谁也没有料到的情况下,忽然扬起手,一耳光狠狠抽在谢含烟脸上。

“那你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仗着天子和娘娘们宠爱,金银堆里养出来不知好歹的米虫,你有什么资格对本郡主指手画脚。”

“你身为南燕公主,难道不应担起身为公主的责任,而不是哭闹威胁,毫无廉耻。”

谢含烟被陆听澜毫不留情的一耳光给打懵了, 伸手捂着脸颊不可置信:“你”

她质问的话还未说出口,不想陆听澜反手又给了她一个耳光,唇角绷着冷笑:“你若是聪明, 就不该在这种时候丢人现眼。”

谢含烟尖叫一声,伸手就要去挠陆听澜的脸。

不想下一刻,她手腕被应淮序紧紧握住,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对她大声呵斥:“寿安,闹够了没有。”

谢含烟肩膀不停哆嗦,她尖声质问:“你到底是帮谁,明明她打了我。”

“淮序哥哥,你当着不要我了吗?”

应淮序眼睛眯了眯,语气淡漠:“殿下回宫去吧。”

“再闹下去,丢的是殿下仅剩的脸面。”

“殿下不要忘了,十年前雍州兵败,臣的父母也死了。”

谢含烟脑中轰然一声巨响,浑身被冷汗浸湿,骤缩的目光与他对视,声音干涩:“我”

“我忘了。”她绞尽脑汁想解释什么。

应淮序伸出手,抚向她红肿的侧脸,神色慢慢恢复以往的温柔。

“来人,送寿安公主回宫。”

“你敢!”谢含烟面色骤变,慌张扯住他袖摆。

应淮序面无表情一根根掰开她柔软的手指,也不看她,只是沉声吩咐:“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要本侯亲自绑了人,送到陛下面前?”

谢含烟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她料定宫人并不敢对她用强迫的手段。

她像发疯似地拼命挣扎,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悄无声息停下一辆马车。

男人如银似雪的掌心慢条斯理挑开起车帘,那双不含半点情绪的视线只是淡淡扫过,然后慢慢落到后方。

“令檀,孤接你回东阁。”

周围瞬间死静。

谢含烟不可思议朝声音处望去,身体背脊开始僵冷,而后渐渐扩散至四肢。

入目所及,太子抚膝坐在半垂落的车帘后方,并看不清面容,可说话时嗓音低低,透着些许漫不经心。

令檀是谁?

她乱糟糟地想着。

“太子哥哥。”

谢含烟已经哭不出眼泪,她看着谢珩,以为等到了救星。

然而太子薄唇含笑,却不是对她:“令檀,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

谢含烟如同提线木偶,往前迈了一步,眼角余光却看到太子的婢女吉喜扶着一个妙龄少女,堂皇而之登上她太子哥哥的马车。

少女的裙摆似流动的胭脂,在半空中漾出花一样漂亮的弧度,单单一个背影,就到了活色生香,令人浮想联翩的程度。

不是陆听澜,那她究竟是谁?

谢含烟目光失了神,怔怔看着马车离去,像是三魂七魄被惊散了。

原来她作为父皇最宠爱的公主,母妃心尖尖的女儿,一直都是个笑话啊。

羞愤与怨恨涌上心头,她如果是笑话,辅国公府对太子心心念念的司大姐姐就想独善其身?

她早就嫉妒死司馥嫣了。

谢含烟不由低头,脚尖用力撵碎地上的蚂蚁,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去辅国公府。”

“本殿下要去探望司大姑娘的伤势。”

宫人不敢反驳,只能改道。

司馟嫣经过昨夜凶险拔箭,人已经从昏迷中清醒,只是她受伤的地方实在刁钻,就算保下性命,也伤及根本,不过一夜而已,她饱满的双颊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丫鬟端着药跪在床榻前小心伺候,辅国公世子司良毅看着女儿的病容,既心痛又后怕:“嫣儿,你为何这样傻,非要激怒娘娘。”

“拿命去赌前程。”

“真的值得?”

“若一朝不慎,你连命都丢了,还能有什么。”

司馥嫣睁开眼睛,静静看着自己的父亲,苍白的唇慢慢扯出笑。

“您只知守成,又怎知嫣儿的心思。”

“如果不把姑母逼到绝路,她也不至于对女儿起了杀心。”

“女儿宁可用自己的命,去赌太子表哥的宽恕。”

“那些事,父亲既然不愿做,那就由女儿来做。”

“女儿自从出生起,家中是把女儿按照南燕未来的太子妃培养,女儿要当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要保住司家百年基业。”

司馥嫣胸口起伏,每说一个字,都如同拿刀绞烂她的伤口。

她痛得双眸睁圆,却是坚定地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父亲女儿累了,之前胸口取出来的箭矢,劳请父亲送去祖父那,务必亲自交到太子殿下手中。”

司良毅沉默好一会,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好。”

他离去没多久,辅国公就亲自过来,比起儿子的优柔寡断,他就显得冷情得多。

“嫣儿,祖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等伤养好,你就搬去长汀苑,日后长汀苑就是你的闺阁。”

长汀苑是辅国公府历代继承人住的地方,当年就算的世孙,司馥嫣的兄长那时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虽说按照南燕的礼制,世家府邸立嫡不立长,但辅国公的孙儿实在太多了,他更看重的是家族百年,从不认为女子不如男。

长汀苑日日有人打理,但已经空置多年。

这百年间,能有资格压了嫡子嫡孙一头,入住长汀苑的女子,可谓寥寥无几。

司馥嫣垂眼躺在床上,惨白的唇勾出淡淡喜色,但她控制得好。

“孙女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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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怜爱。”

辅国公满意点头,就像在看一个价值连城的物品:“好孩子,这是你应得的。”

*

东阁书楼。

支摘窗关得严严实实,吉喜垂眸守在楼外,伯仁、青盐等侍卫早就退远。

谢珩伸手,端起金丝楠木书案上已经凉透了的茶水,慢条斯理抿了一口,他清冷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书架后方。

玉蝉发出轻鸣,夹杂着少女软颤颤的泣音。

两刻钟不算多,也不算少,偏偏卡在一个让人抓狂的临界点上。

一开始他只准备让姜令

檀含上一刻钟就好,可他在经过镇北侯府时,恨不得捧在掌心里的姑娘,湿润润的视线竟然落在应淮序身上,虽然只是不经意瞥了一眼,他却无端生了些许不满。

所以他觉得就算多含一刻钟也行,她迟早要习惯的,以后也许还能更久。

姜令檀指甲掐着掌心,冷白的额间已经沁了汗水,舌尖连着舌根一路顺着喉咙麻下,软润的口腔被津液塞得满满的,有些东西来不及咽下去,她只能用帕子擦净。

不敢分神,口中玉蝉随着她每一次发音颤得厉害,苦中透着甘甜的药汁顺着喉咙滑下,手脚发软,想反抗,又碍于此刻太子殿下温和眉眼下藏着的严厉。

“令檀,过来。”

谢珩放下茶盏,朝她招手。

姜令檀不敢耽搁,一步步走上前。

红唇水润,不知是不是含着东西的缘故,红得像涂了胭脂,若是用力,就如同樱桃熟透,恐是能掐出水来。

“可以了。”谢珩指节轻轻扣了扣桌面。

姜令檀迫不及待用舌尖抵出,小心取了绣帕包好。

她后背湿透了,小衣黏腻腻贴在皮肤上,秋日寒凉,两刻钟下来她莫名热得厉害,双颊嫣红,眸底波光潋滟。

书楼二层的支摘窗重新推开,有风拂面,太子宽大霜白的袖摆微微晃动,像是悬在天际的云,可望而不可及。

镶滚着荷莲宝相花纹的宽袖,露出一截玉白手背,掌心紧握戒尺,让她心慌不敢与之对视。

“主子。”

谢珩薄唇勾了勾,鼻音冷哼:“说。”

伯仁道:“辅国公亲自过来,说想见殿下一面。”

谢珩没有回答伯仁的话,而是声音轻轻问:“令檀觉得,孤该见辅国公吗?”

姜令檀捏紧帕子,微颤的视线望向窗外,指尖抖了抖,大着胆子比划:“殿下不见为好。”

谢珩满意笑了,冷声朝伯仁说:“拒了。”

“是。”

约莫一刻钟后,伯仁回来:“殿下,辅国公留下一物。”

谢珩看向姜令檀:“不妨猜猜,是什么东西。”

他语气极轻,尾音勾着,漆黑视线微微一侧,落在窗外伯仁双手举着的东西上。

姜令檀不知太子问她是何意,胸腔里心脏跳得厉害,只觉含过玉蝉的喉咙,痒得厉害,像吞了一团滚烫的火。

司大姑娘重伤,辅国公亲自前来东阁,要么是人死了,要么是转危为安有了筹码。

她猜测着外头伯仁说话的语气,依照司馥嫣的性格,既然能做出用命来谋划的手段,那么递进东阁的,不出意外只能是那一支伤她的箭矢。

“殿下。”

“臣女猜测,是丹砂箭矢。”

谢珩一双凤眸缓缓眯了起来,渐渐露出满意的神色:“果然聪慧过人。”

第52章 第 52 章 占有欲渐生

他尾音勾着, 似漫不经心,薄唇压出的浅浅暗影,却给人一种冰冷的凌厉。

“拿过来。”

书楼木质扶梯传来脚步声。

伯仁恭敬上前:“请主子过目。”

姜令檀转过头, 视线恰好落在伯仁双手托着的东西上,暗红的箭矢寒光晃眼,除此外还有一封薄薄的信。

信封上, 是秀娟的簪花小楷, ‘太子表哥亲启’这六个字, 写尽温柔婉转。

谢珩扫了一眼,曲指在桌面敲了敲, 一贯温和的语调吩咐。

“拆了。”

“是。”伯仁点头, 小心拆开手中明显精心用香熏过的信。

雪白透光的信纸舒展开, 纸上用大红朱砂,只写了一句话:“臣女百口莫辩,只求以命相抵,以血洗清白。”

姜令檀看着信纸上鲜红如血的字, 唇角边露出几分冷笑。

她不得不佩服司家这位大姑娘的心机和手段。

以命相搏,想让太子殿下心软。

这次重伤,无论宫中如何猜测,她明面上既不会得罪寿安公主那边,又能完美避开去西靖联姻。

再加上辅国公府因为联姻和宫中司妃娘娘变得微妙的关系,也以她重伤濒死为转折,得到了完美的缓冲。

司馥嫣抱着这样的目的,姜令檀不用细想也能猜到几分, 她不禁有些好奇太子的反应。

心底划过这样的想法,不禁悄悄往太子那边看去,纤长卷翘的眼睫轻轻颤着。

不料下一刻, 男人清冽的凤眸陡然抬起,她暗中的打量,恰巧被他抓了个正着。

“令檀若是孤这样的身份,会如何做?”

谢珩端坐在临窗的圈椅上,修长掌心搭在窗沿,午间阳光撒落,他身后是青翠茂盛的竹林,秋风穿堂,竹香混着迦楠香,柔柔落在她鼻尖上。

姜令檀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就像被他看破心思,指尖无意识抠着软嫩的手掌心。

若她是太子这样的身份,大抵会让人把信件烧了,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

反正司馥嫣中箭受伤,那是她与司妃娘娘之间的矛盾,她这种一厢情愿的做法,更像是以死相逼,强人所难。

辅国公府若真是个心思规矩的,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该生出行刺的胆子,事情既然已经做下,那自然要承受后果。

司馥嫣凭什么觉得自己中了一箭,就值当别人怜惜,当初她和陆听澜在京郊遇刺的仇,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臣女不知。”姜令檀一双眼睛清澈水润,掌心悄悄握成拳头,她并不愿道出心中真实想法。

“是么?”

谢珩好整以暇往后靠了靠,目光上抬,看着她似笑非笑,淡声朝伯仁吩咐:“烧了,莫要脏了孤的书楼。”

姜令檀见伯仁拿着书信走远,犹豫一下,伸手朝谢珩比划:“殿下,时辰不早,臣女也该回去。”

书房安静,两人离得极近。

谢珩坐直了身体,掌心撑在膝上往前靠了靠。

他能清楚地看见那双他恨不得弄哭的兔眸里,映着他的影子,随着眼前少女因紧张而轻轻眨眼的动作,影子也跟着晃动。

她强装镇静的样子,反而显得对他的疏离,又让他觉得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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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无事。”

“留下陪孤用膳。”

谢珩笑起来,凤眸深邃如墨化开,声音不疾不徐。

姜令檀红唇轻轻一抿,想要拒绝,可对上男人含情温和的眼睛,就如同秋日月桂淡香,无声无息乱她的思绪,莫名其妙应承下来。

午间的书楼,倾斜的冬阳暖洋洋透过洞开的支摘窗落在地上。

姜令檀咬一小口碟子里的芙蓉酥,薄薄的外皮内里馅料掺了豆沙和软糯的百合,淡淡的甜味,一口咬下去,口齿生香。

她觉得好吃,没忍住,也忘了他的规矩。

掰下一小块递上前,指尖比划:“殿下,这个是素馅,不是很甜。”

谢珩抬眼看她,目光专注。

姜令檀这时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太子自小养成的习惯,不沾甜食。

她掌心微僵,正要收回手。

可下一瞬,细白的手腕被男人滚烫掌心紧紧握住,他指腹粗粝,似在微微颤抖。

“我”姜令檀惊慌站起身。

谢珩眼瞳幽深似含着极重的情绪,墨黑眼底泛起的锋芒犹似被窗外的风吹散了,他唇角勾出有些凉薄弧度。

“孤尝尝。”

话音落下瞬间。

姜令檀喉咙不受控制发出一声软颤颤的惊呼,她一双眼睛在顷刻间湿透了,耳后有霞红色悄然爬上。

他就着她的白皙的指尖,用唇衔走糕点,能明显感觉到湿滑的舌尖无意擦过她的指尖,温度过分炙热,令她心慌。

谢珩眸光微偏,低头看她一眼。

尖卷着口中一块小小的芙蓉酥,许是她亲自喂的,味道比他想象中还好一些。幼年时的记忆,顺着口齿生出的甜腻,一帧帧从他脑海中滑过。

父皇对他过于病态的严厉,母后冷眼瞧着不为所动,他也曾渴望幻想过点心和糖豆是什么滋味的。

直到照顾他的小内侍被父皇叫人当着他的面活生生打死,只因小内侍悄悄藏了一块点心给他,被血浸透的点心,被父皇亲手塞入他口中。

这是对他贪甜的惩罚。

年少贪求而不可得之物,在这一刻,竟被她手中一块小小的芙蓉酥抚慰。

她指尖很软,掌心有淡淡的奶香,比他想象中更干净美好。

不甜吗?

甜的。

谢珩在觉得喉咙里甜腻要泛上来,咽下去的点心并没有变成令他作呕的人血生肉。

她眨着漂亮无垢的兔眼,眼底清澈:“殿下觉得如何?”

谢珩目光从她软嫩的掌心擦过,喉咙滚了滚:“尚可。”

姜令檀暗暗松了一口气,伸手慢慢解释:“其实甜食吃多了也不好,会有蛀牙的。”

谢珩不禁想到之前去梁州的路上,他亲自给她口腔上过药,粉润的唇,雪白的牙齿,生得整齐小巧,并没有蛀牙。

但这些事他不会告诉她,舌尖慢慢从牙齿扫过,口中甜味还未散尽,心情却莫名愉悦。

午膳后,谢珩并未避着她,直接坐到书桌后方用朱笔批注从宫中送来东阁的折子。

姜令檀发现二楼书架有些乱就没着急走,而是踮着脚尖一点点把东西归类整理。

在夕阳沉落前,她寻了借口离去。

吉喜守在楼外:“姑娘不与殿下一同用了晚膳再走?”

姜令檀摇头,伸手比划:“天色已晚,常妈妈久不见我,定要着急的。”

吉喜恭敬站着神色欲言又止,视线悄悄往二楼朝外推开的窗子看去,太子殿下果然神色不善站在窗前,只是姑娘对于太子危险的眸光,毫无所觉。

“走吧。”姜令檀拉着吉喜头也不回地离开。

谢珩慢慢收回视线:“伯仁。”

“属下在。”

“告诉应淮序,寿安离京前往西靖,由他一路护送。”

一贯没有表情的伯仁,不禁愣住。

“殿下,公主和武陵侯”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太子打断:“按孤说的做。”

“是。”

伯仁心脏猛震,贴着后背的衣服瞬间被冷汗浸湿。

太子让武陵侯护送寿安公主嫁入西靖,看似是在给武陵侯机会,可这个机会何尝不是压倒武陵侯与寿安公主的最后一根稻草。

武陵侯若敢带寿安公主私奔,天高海阔,那么就彻底失了太子信任。

太子想要的是铁石心肠,不耽于儿女情长,忠心耿耿的左膀右臂。

清晨,姜令檀迷迷糊糊睁眼。

吉喜听到动静轻声说:“时辰还早,姑娘不如再睡会?”

“唔。”姜令檀摇头,透着些许迷茫的睡眼,烟波浩渺如同蒙着一层烟雾。

“什么时辰。”她伸手比划。

吉喜笑着说:“辰时刚过半。”

这时候常妈妈从外头进来:“姑娘,华安郡主派人送了东西,说是长宁侯府派人送到镇北侯府的请柬。”

姜令檀接过,一目十行看完。

原来半个月后是长宁侯府十姑娘姜云舒的生辰,长宁侯府估计是想寻这个借口让她回去。

可姜云舒的生辰又不是整寿,按照往年的章程,长宁侯府不会大办,而且姜云舒与人合谋陷害她的丫鬟冬夏,她们二人也算是彻底撕破脸皮的。

恐怕除了生辰外,还有别的事等着她。

“可要去?”常嬷嬷神情不安。

姜令檀摇头:“不去。”

常嬷嬷这才松一口气。

“不去最好。”

“否则姑娘回去了,若再要出来,也不知府里会用什么手段藏着姑娘。”

“虽说太夫人面子上瞧着是护姑娘的,但只要有长房周氏在,又关乎了长宁侯府日后的利益,老太太也不见得会一心一意为姑娘着想。”

姜令檀秀眉轻蹙,转身去书房写了一封信给吉喜:“能让人帮我把信送给华安郡主吗?”

吉喜点头:“姑娘只管吩咐,不过是跑腿的事。”

信件送出去,未出东阁,先是暗中送到书楼太子手中。

姜令檀在信中交代,无非是让陆听澜派人帮她查清长宁侯府近来的动向。

“这样的小事,竟也不愿让孤帮忙。”谢珩坐着,清瘦挺拔的背脊,愈显得清冷锐利。

吉喜垂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陆听澜待在玉京,孤觉得有些碍眼。”

“那就放她去雍州半年。”

谢珩表情温润,听着语气就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眼底神色晦暗莫测。

“伯仁,安排暗卫营的探子伪装成雍州的骑兵,给陆听澜传消息。”

“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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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陆景辞在雍州伏击。”

“孤倒要看看,在她心中究竟是世子重要,还是孤的善善重要。”

第53章 第 53 章 从此不复

姜令檀的信, 经东阁太子过目后,送到镇北侯府陆听澜手中。

长宁侯府那点事儿,根本不用费心打听。

窦妈妈按照吩咐, 不过是略微使了点银子就贿赂到周氏身旁的一位管事婆子。

那婆子虽不算周氏的心腹,但也算日日要出府采买,不出两日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楚了。

原来是因为陛下赐婚寿安公主前往西靖联姻, 周氏当即就盯上了与寿安公主青梅竹马的武陵侯。

应家府邸和镇北侯府恰巧又是对门, 周氏思来想去, 觉得不如使唤姜令檀去当这个中间人,能借着陆听澜的关系试探一下武陵侯的态度。

所以才借着姜云舒的生辰, 让她回府。

吉喜把窦妈妈打听到的事一五一十说完, 她想了想又小声补充道:“奴婢还另外听了一桩事。”

“说是自东郊遇刺, 永昌侯府世子刘在德被刑部关在大理寺牢狱内,至今生死不明,永昌侯府上下求助无门,只能寻到长宁侯府。”

“刘家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意, 整日堵在长宁侯府门前,但凡刘家的人在宴会上碰到周氏,总要哭哭啼啼嚎上两嗓子,张口闭口就是指责姜十姑娘为人轻浮,随意苛待丫鬟。”

“奴婢听说长宁侯府周大夫人一贯看重名声,也没料到遇到这样会撒泼打滚的无赖人家,近些日都快被气出病来了。”

凉夜生寒,烛影幢幢。

姜令檀垂眸听着, 冰冷的手心握着茶水,过了许久才慢慢喝一口。

今日恰逢十月十五月圆夜,这个时辰她本该早早歇下的, 可天上高悬皎洁的月光透过菱花格窗落进屋中,难免叫她不安。

略浓的茶水在口腔内散开,眼底因为困倦在灯影下泛起一层迷离的水光。

“姑娘可要睡下?”吉喜见她瞌睡连连,担忧问。

姜令檀摇头,伸手比划:“除了这些,可还有其他的事情?”

吉喜叹了口气:“近几日玉京议论的全都是寿安公主与西靖联姻的消息,还有就是宫里司妃娘娘据说病得厉害,就连陛下也抽空去陪了小半日。”

姜令檀又抿了一口浓茶,这茶却越喝越困,意识逐渐昏沉。

谢珩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长臂一伸,把荏弱娇俏的身子揽进怀中,冷冷朝身后吩咐。

“出去。”

吉喜赶紧垂眸,轻手轻脚退下去。

夜幕笼罩,烛花爆出轻响。

谢珩一双漆眸渐红,大手拢上那盈盈一握的细腰,指尖克制着轻轻的颤抖,身体深处不受控制涌出来的欲念,快要将他逼疯,恨不得把怀中已经陷入梦乡的少女揉碎,吞入腹中。

滚热的汗水,顺着他清俊脸颊滑落,那双明明看什么都没有任何情绪眼睛,此刻透着秾丽的妖异。

滚烫的鼻息落在少女无瑕的雪肌上,带着轻微的喘息声。

谢珩喉结滚了滚,勉强控制住要张口朝那脆弱脖颈咬下去的冲动。

因为蛊毒的影响,那些从血骨里弥漫不受控制的渴求,在这冷寂的夜里,变成歇斯底里的恶鬼。

“善善。”

谢珩低声呢喃,薄唇慢慢衔住少女柔嫩的指腹,牙齿渐渐用力。

梦里。

姜令檀一直奔跑在渺无边际的荒原里,墨一样的夜色中,一只毛色纯白的雪狼朝她奔来,张口想要呼救,可荒原上凛冽的风一下子全都灌进她喉咙深处,炙热的气流。

再然后,她被雪狼狠狠扑倒在地上,然后“啊呜”一口,吃掉了。

“救”

姜令檀从梦魇中惊醒,泛着水雾的眼瞳里透着茫然。

目之所及,依旧是睡前熟悉的黄花梨木床榻,藕荷色暗织榴花带子纱帐朦朦胧胧。

她觉得指尖有些发痒,垂眸一看,却不知是什么时候伤到,红了一小块,有点像被蚊虫叮肿的红包,伸手去捏,又痒又痛。

常妈妈掀开纱帐,拧干热帕上前:“姑娘可算是醒了。”

“吉喜说姑娘昨夜睡得迟,许是会起得晚些,却没想到您竟然一觉睡到近申时一刻。”

“昨儿夜里风大,姑娘可是吓着了?”

姜令檀轻轻摇头。

她昨夜睡得格外沉,除了那个有些荒唐的梦境外,竟然没有听到屋外一点声音。

早过了午饭的时辰,姜令檀也不饿,索性就吃了一块点心,就着牛乳羹随便打发过去。

吉喜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

“奴婢福意,给姑娘请安。”

姜令檀微愣,福意她认得,是陆听澜身旁伺候的。

“你家主子可是有事要吩咐?”

福意点头,声音着急:“方才雍州派人八百里加急给奴婢家主子传了消息。”

“说才到雍州不久的世子在雁荡山遭遇伏击受了重伤,就连芜菁娘子也束手无措。”

“郡主准备今夜离京前往雍州,不知姑娘是要对外宣称和郡主同去雍州,还是一人留守镇北侯府?”

姜令檀闻言心底咯噔一跳,手掌心发冷。

世子陆景辞可以说是陆听澜的半条命,若真出了什么意外,陆听澜恐怕是要发疯的。

她也没有犹豫,想到长宁侯府那些琐事,反正如今暂居东阁,太子殿下书楼里的那些书册,她就算一日看一本,连着几年都不一定能看完,左右不出去就是。

她紧紧捏着因为寒意变得僵冷的指尖,伸手比划:“对外宣称,我与郡主一起去了雍州。”

“我留玉京,若有事需要,我也能想法子周全一二。”

“是。”福意点头。

没多久,外头下了雨,一场秋雨一场寒。

在太阳落山前,印着镇北侯府标志的马车,拿着从东阁求来的文书从玉京出发,前往雍州。

姜令檀坐在窗前,怔怔瞧着廊庑下的雨帘。

她轻轻揉着发凉的掌心,紧了紧身上厚实的羊绒毯。

自从得了太子庇护,她已经平安度过两个月圆夜,等十月一过接着就是十一月,她马上就要及笄。

一直留在东阁并不是长久之计,就算太子心善,她也不能当困于笼中的鸟儿,出了长宁侯府应该有更加广阔的天地才对。

南燕之大,总能寻到容身之所。

入秋后,接连几场大雨,京郊树林里的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黄。

天寒雨湿,虽未下雪,但无孔不入的秋风无处不在,冷到人骨子里。

“冷就靠过来暖着。”

“孤难道是洪水猛兽?”

谢珩手执书卷,狭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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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眸淡淡往侧方一扫。

姜令檀只觉得一股寒意往上蹿,冷得她长睫被那风一拂,似染了寒霜。

今日是寿安公主和联姻使团前往西靖的日子。

她作为天子独宠的公主,无论真心还是假意,前来送行的人多得把玉京城外的官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姜令檀坐在宽敞华贵的马车里,指尖正悄悄挑起帘子往外看。

武陵侯骑在高头大马上,冷厉的风,像是已经把他眉眼冻住,侧脸如刀凿斧刻,纹丝不动。

“殿下怎么让武陵侯去给寿安公主送亲?”姜令檀叹了口气,伸手比划。

谢珩合了书卷,唇角微勾似笑非笑:“不妨猜猜?”

又让她猜。

近来他总喜欢这样,叫她猜测他的想法。

“殿下是给武陵侯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可对?”姜令檀放下帘子,神色平静说。

谢珩勾了勾嘴角,细碎似砂砾一样的寒芒漾在他漆黑深邃的瞳仁里:“孤给他机会。”

“不过依孤所见,世间男子大抵都是薄情寡义。”

姜令檀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太子会忽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一时无言,只能手握成拳,抵着唇轻咳一声。

这时外边的官道忽然传来喧闹,接着是三皇子透着哽咽的声音。

他今日也不知是抽得什么疯,在众目睽睽下,忽然抱住西靖太子贺兰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贺兰歧半边身体还是残的,自从上次“跑马”重伤,他身上的伤只增不减,就没有好全过。

谢清野正哭得开心,就被另一道虚弱像是吊着一口气的声音打断。

司馥嫣坐在特制的木头轮椅上,身后簇拥着丫鬟婆子,她含泪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寿安公主。

“寿安,都是我的错。”

“我原是说好替你去西靖联姻,可没想到出宫时竟然遭遇刺杀差点丢了性命。”

“那日我若是不进宫,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谢含烟神色前所未有的平静,她竟然还笑了一下,只是抿紧了唇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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