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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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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馥嫣当即敏锐察觉到谢含烟今日对她的态度过分冷淡,但她并没有把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

毕竟谢含烟只要嫁去西靖,那就相当于她们这辈子恐怕是最后一次见面,一个被各方势力作为弃子的公主,从联姻定下的那日,就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

司馥嫣紧紧握着谢含烟的手,安慰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到她声音温柔说:“本宫听闻华安郡主前些日去了雍州,姐姐既然留在玉京,日后岂不是姐姐最好的机会。”

“姐姐可要好好争取。”

这种时候司馥嫣怎么会表现得欢喜,她适当透出一点忧愁:“你在西靖要好好的,至于东阁那边,我想殿下大抵是厌弃司家的。”

谢含烟眸光微闪,不由想到那日在镇北侯府看到的绝色女子。

她语调愈发的柔和:“怎么会,姐姐不要多想。”

“太子哥哥年岁轻,如今还未及冠呢,选妃的事太后和父皇才不着急。”

“只要陆听澜永远留在雍州,在玉京皇城又有谁能和姐姐相提并论。”

“妹妹会在西靖看着,看姐姐日后的好日子。”

说到最后几个字,谢含烟没有在掩饰自己眼中的冷意,可司馥嫣只当她心中嫉妒,并没有放在心上。

风吹枯枝,黄叶满地。

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长龙似的嫁妆蜿蜒没有尽头。

谢含烟坐在马车里,脑袋上的红盖头早就扯掉,她正面无表情用湿帕擦掉唇上的口脂,一双眼睛冷得如同凛冬的坚冰。

第54章 第 54 章 往事

“殿下, 这是贵妃娘娘吩咐奴婢一定要给您过目的。”赵嬷嬷抖着手掌从袖中取出一封信。

谢含烟闻声缓缓抬起头,视线向下垂落。

‘吾儿亲启’这四个字,映着车窗外的光, 刺得她眼底酸胀,心底的恨意糅杂着不甘,肆意生长。

“烧了吧。”谢含烟涂着鲜红口脂的唇重重一压, 阴戾不见半点笑意。

送亲队伍浩浩荡荡, 十里红妆延绵宛如没有尽头。

姜令檀跟着太子出门看完热闹, 回东阁时辰还算早。

一盏子去风寒的红糖姜茶下肚,再吃了一点小厨房热乎乎蒸出来的点心, 她吉喜的劝说下, 拆了头发, 洗净手换衣裳,准备看几页书,再小睡半时辰。

常妈妈

灌好汤婆子塞在她脚下,又摸了摸, 这才放下心来:“姑娘今儿起得早,眼下这个时节外边冷得厉害,左右闲来无事,老奴在一旁守着姑娘。”

起初姜令檀还有精神与常妈妈比划几句,渐渐眼皮愈沉,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

等到被常妈妈唤醒,刚好近晚膳时辰,姜令檀眨了眨睡得湿漉漉的一双眼睛朝外看去。

此刻薄薄的晚霞透过隔扇, 映在一旁的牡丹花开描金屏风上,又被分割成一块块的菱形方块,雪白的掌心向外探出, 隔着帐幔就要去抓那一束霞光。

光顺着微漾的纱帐,一点点落在她脂玉一般秀白的侧脸上,伴着眼角压出来的樱红色,眼睫卷翘,好看得要命。

常妈妈连呼吸都下意识轻了轻,微凝的视线落在帐子旁的如意结上,那里簪着一枝开得正盛的月桂,屋内花香淡淡。

这是半个时辰前,太子从外边院子摘了亲自送来的花,现在想起来,常妈妈依旧被太子当时的举动吓得半死。

他当着她的面,旁若无人撩开纱帐,长指顺着睡梦中少女铺了满床的青丝,一寸寸往下,然后停在松松散开的领口处。

当时太子的目光看似没有任何情绪,但常妈妈怎会不知,那是善于隐藏的掠夺者要把猎物吞入腹中的勃勃野心。

“姑娘若是饿了,老奴去小厨房把晚膳取来?”常妈妈试探问了一句,眼角余光悄悄看向站在一旁的吉喜。

姜令檀伸手轻轻揉着睡得有些酸软的后颈,然后朝常妈妈摇头,伸手比划:“不了,回东阁前我和殿下说好,去书楼用晚膳。”

至于她为何答应太子,姜令檀没好意思告诉常妈妈。

因为太子许的条件实在诱人,可以免了她今日两刻钟的含蝉。

常妈妈闻言,眼底惊骇一闪而过,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垂了眸不敢多言。

“姑娘,奴婢伺候您梳头。”吉喜笑眯眯上前,又顺手摘下如意结上的桂花,“今儿月桂开得好,等会儿簪在发髻上,也不枉一场秋凉。”

姜令檀笑着点头应下。

十一月初,朔风砭骨。

姜令檀裹紧身上的斗篷,顺着廊庑慢慢往书楼走,才走到半道,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太子。

“殿、下。”姜令檀嗓音软软,屈膝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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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已经能勉强连着说两三个字,只是声音不大咬词也不够清晰,离得近了才能勉强听清。

谢珩往前走了两步,视线像是不经意往下,声音淡淡问:“可会冷?”

姜令檀摇头。

“那走吧。”谢珩笑着侧了下身,他身量高,不说话时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压迫感,是端方守礼,也有说一不二的威严。

他与她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恰好又能挡住侧边吹来的寒风,声音却压低了些:“孤听闻陆听澜去了雍州,她还顺带捏造你一同去雍州的假消息。”

“嗯。”姜令檀没有否认。

柔软秀气手指紧紧扯着身上的斗篷细带,凉风冰凌似地从她脸颊上刮过,兜帽被吹落,寒风从脖子往衣襟钻去,全是冷意。

“可别吹了凉风。”谢珩停下,理所当然抬手帮她戴好兜帽,温热的掌心像是无意间碰了一下她的耳垂。

姜令檀轻声道谢,有些不好意思往旁边避了避。

在她看来,他是太子,不该做这样的事,就算吉喜离得远,她自己也能把兜帽重新戴好。

等到快到书楼,外头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风比起方才更大些,吹得姜令檀眼睛轻轻眯了起来。

朦胧灯影下,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书楼前,眨了眨眼正想要看清,那影子却缓缓朝她这个方向越走越近。

“太子大哥,东阁的墙实在太难翻了。”

“本殿下差点被程京墨捅死。”

说话之人正是谢清野,短短一段路,只见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何事?”谢珩微微拧眉。

谢清野歪头看向落后谢珩半步的姜令檀,出乎意料,这回他竟然没有跳出来大喊一句,“司馥嫣你个死不要脸,竟然缠着本殿下的太子大哥。”

而是一脸震惊叫道:“哈?嫂子?”

“太子大哥竟然背着你亲爱的弟弟,在东阁里藏了嫂子。”

姜令檀眼前一黑,差点被谢三一句话惊得晕过去。

这种情况,她宁可三皇子继续把她错认成司家大姑娘,也好过着一句惊天动地的“嫂子”。

“闭嘴。”姜令檀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狠狠踩了谢三皇子一脚,语调字正腔圆,她平日努力发音说话都达不到的效果。

谢清野被踩了一脚,也不生气,笑嘻嘻往后退了几步:“太子大哥留饭吗?”

“午间送寿安那个傻子出城,连午膳都没能好好吃一口,本殿下现在饿得能吞下一头牛。”

“闭嘴。”谢珩冷冷吐出几字,语气微寒。

谢清野被他盯着,背脊僵硬,到底这顿饭还是被他给蹭到口了。

三人一起用膳,晚膳就摆在书楼一层的靠竹林的东侧,推窗望去,依旧青翠的枝叶随风簌簌,屋里有银霜炭盆,吉喜还在姜令檀手里塞了一个鎏银飞花暖炉。

入冬后,鲜蔬反而成了珍贵难得的东西,六七盘菜,半数以上都是换着花样做的蔬菜。

然后就是川芎白芷炖得雪白的鱼头汤、水晶冬瓜饺、燕窝冬笋烩野山鸡锅子、清炖蟹粉狮子头、杏仁豆腐,还分别有两道甜咸的酥点。

姜令檀双手托着一碗太子殿下亲自给她盛的鱼头汤,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喝着。

等面前的瓷碟轻轻落下一块桂花糖蒸栗糕,她才骤然回过神。

“谢谢……殿下。”她声音很轻,红唇因为紧张微微抿着。

“啧。”谢清野眉梢微挑,正准备开口犯贱,结果桌子下被谢珩不动声色狠踹一脚。

姜令檀不敢说话,也不敢去看身旁离她极近的太子,口里的桂花糖蒸栗糕咬了很久,才慢慢咽下去。

“好吃?”谢珩眼眸含笑,柔声问她。

“嗯。”

“殿下可要尝尝?”她有些不自在,伸手指了指桌上的桂花糖蒸栗糕。

谢珩静静看着她,温和平静的神情,夹起一小口慢慢放入口中。

桂香混着蜂蜜的香甜,顿时在口腔里爆开,喉咙在这瞬间本能想要作呕,他不想驳了她的好意,正准备强行咽下去时。

微深幽暗的视线,忽然落在她发髻上簪着的那一枝月桂上,墨绿的枝叶,金色碎星一样的花瓣,口中桂香就像是她冬日里若有似无的芳香,莫名品出了一点相似诱引的滋味。

他神态自若又夹了一块放进口中,唇角勾了勾:“尚可。”

“哐当”一声。

谢三殿下手中的象牙筷因为眼前过于惊恐的画面,掉在地上。

他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痛得嗷地一声,脸色都青了。

然后又不死心,想要去掐谢珩:“太子大哥,我掐掐你,你痛不痛,看看是不是幻觉。”

掌心还没伸出,就被谢珩用眼神逼回。

实在忍无可忍的谢清野,冲出书楼逮着正躲在一旁吃点心的程京墨一阵乱掐:“你应是不痛的,方才本殿下许是脑子出问题了,竟然看到太子大哥吃了一口糕点。”

“糕点那玩意,对太子大哥来说,不比鹤顶红还毒上十倍。”

“你说他要是死了,父皇会不会立我为太子?”

“东阁是不是也是我的了?”

谢清野满脸痴心妄想,对着程京墨胡言乱语。

程京墨还十分认真思考了一刻钟,然后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

“长幼有序,要轮也是轮到二皇子殿下。”

谢清野立马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程京墨正准备点头,却一不小心撞上了太子深不见底的眼睛,他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步,胡乱解释:“主子,属下真的什么都没说。”

“谢三。”谢珩声音微微下压。

谢清野从他泼天

权势的美梦中回神:“嗯?”

“明日出发去西靖。”

“若不去。”

“孤就杀了你。”

谢珩不知何时走了出来,薄唇勾着淡笑,清冷凉月落在他颀长的侧影上,银辉泠泠,灯芒晕染化作人间最温和不过的君子。

谢清野却觉得似站在冰凌堆里,浑身僵冷,杀意犹如有实质笼罩在他身上。

他想拒绝,但是没有理由。

西靖他不喜欢,更不喜欢和贺兰歧一起装疯卖傻。

“好。”谢清野闭了闭眼,冷汗已经悄无声息浸透了他背后的衣裳。

谢清野走了,伯仁等人也悄无声息退到暗处。

姜令檀晚膳没用多少,她见屋内气氛不对正准备行礼离开,但还未转身,就听到身后清冽的声音:“善善。”

既清又淡的语调,混了秋夜特有的清寒,慢慢攀上她的身体,渗进她骨头里。

姜令檀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胸腔里心脏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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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了起来。

昏茫茫的烛光因着幢幢暗影,太子往前迈了一大步,语调平缓就像在诉说与他无关的故事。

“孤从记事起,从未被允许尝过甜食。”

“因为孤的母后认为,孤是南燕的储君,不应被外物所引诱心思。”

“孤因为好奇,偷偷藏了一颗糖豆在荷包里,被收拾衣裳的嬷嬷发现了,嬷嬷派人告诉母后。”

“母后当着孤的面,让人把所有伺候孤的太监宫女全部乱棍打死。”

“那夜,滚烫的血几乎染透东宫大殿的每一块转缝。”

“然后母后笑着把孤藏起来的那一颗糖豆,塞进孤的口中,她说这就是代价。”

姜令檀的面色陡然变得惨白,她不敢相信往后退了一步,指尖紧紧掐着掌心:“我我不知。”

谢珩笑了笑,视线悄然落在她乌发上簪着的月桂上,上次的芙蓉酥是她亲自喂进口中的,他咽下去了。

而今日的桂花糖蒸栗糕,似是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淡香,他同样觉得没有那么难接受。

好像一切,只要和她有关,就会变得理所当然。

他就像是站在悬崖边岌岌可危的疯子,在他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的时候,她纤弱的手会在无意间把他拉住。

温暖柔软,他又怎么舍得松开。

谢珩不知道这种是什么情绪,心底却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告诉说,要得到更多,谁也别想沾染。

“夜深。”

“送你回去。”谢珩指尖揉了揉隐隐发胀的眉心,神色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淡又从容。

姜令檀沉浸于对他过往的震惊,心软根本就不会拒绝他:“好。”

两人沿着廊庑慢慢往回走,一路上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碰到。

姜令檀走得不快,谢珩似乎比她更慢些。

夜凉如水,小院前远远就看到常妈妈提着灯笼,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

“姑娘。”常妈妈见姜令檀回来,眼中喜色闪过。

等看清她家姑娘身旁跟着金尊玉贵的男人时,常妈妈笑容僵在脸上,控制不住抖着身体行礼:“老奴给太子殿下请安。”

谢珩并未理会常妈妈的小动作,他依旧在笑,伸手动作亲昵,揉了揉姜令檀的脑袋,温和道:“明日记得来书楼。”

“好。”

第55章 第 55 章 入冬暴雨

“姑娘, 怎么好端端的又去书楼?”

常妈妈扶姜令檀进去,就像是无意中随口问了一句。

“书楼本就是日日都去的。”

“毕竟我受殿下庇护,暂居东阁, 闲来无事帮他整理书架,也用空闲时间翻看里面的书册。”

姜令檀不可置否,眼中露出淡淡的笑容, 在半空中慢慢比划的双手, 轻轻握住常妈妈因为常年操劳有些粗糙的掌心, 拍了拍,接着伸手比划解释。

“我知道妈妈在担心什么, 吉喜一直在身旁跟着, 书楼外侍卫也不少。该明白的道理我都懂, 太子殿下是守礼的端方君子,我也知与他身份悬殊,不该有的非分之想绝对不会有。”

“但是我既受了他的恩惠,若能在琐事上帮点忙, 这样也能心安理得些。”

常妈妈勉强笑了笑,温柔的视线落在姜令檀身上。

摇曳灯火笼在她周身,桃花云雾烟罗直领对襟长褙,海棠花色百蝶穿花的八幅湘裙,衣襟处隐隐约约露出一点镂金百蝶穿花白月色绸衣,腰上系着掺金珠线穗子宫绦,就连脚上的绣鞋都缀着浑圆挑不出半点瑕疵的珍珠。

冰肌玉骨,明眸皓齿, 那种介于少女懵懂,又隐隐有女子独当一面的聪慧,就如同天上皎月, 可望不可得,只会诱得人毫无招架之力。

更何况,惦记上她家姑娘的人是太子殿下。

常妈妈心口猛跳。

很多话,她不敢说,也不太能说。

硬生生压下心底的不安,常妈妈眼中露出几分笑:“是老奴多虑了,只是书楼隔得远,等入冬后落了雪,若是日日过去,恐是天寒伤了身子骨。”

姜令檀望了一眼外头漆黑的天色,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书楼含蝉和中箭受伤的事,她都没有告诉常妈妈,一来是怕常妈妈担心,二来则是因为寒蝉那事,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想着等差不多能说话时,也算给常妈妈一个惊喜。

沐浴换了衣裳,姜令檀缩在厚厚的衾被里又看了一会闲书,然后在吉喜的哄骗下,喝了一碗热热的牛乳羹,漱口后躺下休息。

白日出了门,又整理了书楼的册子,然后用晚膳前又被三皇子吓得够呛,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吉喜轻手轻脚上前,又在床榻里加了一个汤婆子,轻轻放下帐子后,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常妈妈心里压着事,加上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曾经,等翌日清晨姜令檀醒来时,就有小丫鬟来说常妈妈今晨醒来起了高热,已经叫郎中来看过也开了方子。

这时姜令檀才起,眼底透着还未清醒的睡意,软软的身体蜷缩在被子里,一听这话,整个人顿时就精神了。

她急忙掀开被子,随手拿了一件宽大斗篷披上,就要往常妈妈住的屋子里去瞧一,幸好才走了两步就被吉喜给拦下了。

吉喜不露声色瞪了一眼不懂事的小丫鬟,又解开姜令檀身上的披风,拿了厚实的衣裳一件件给她换上:“姑娘莫要着急。”

“郎中开了方子,常妈妈服了汤药已经睡下了。”

“昨夜的确是烧得厉害,是我们这些做丫鬟的怕您忧心自作主张。”

“但这天儿不作美,大清早开始落雨,淅淅沥沥也没有停歇的时候,不如等常妈妈睡醒,再去也不迟。”

姜令檀并不是那种不听劝的人,更何况她现在过去恐怕是要把常妈妈吵醒,只能点点头:“好。”

大雨如瀑,风刮得凄厉。

常妈妈高热退了,就是人精神不好,姜令檀用过早膳趁着雨小,去看了常妈妈。

常妈妈却不愿意她待久,就怕她传染了病气。

好说歹说,姜令檀终于起身回去,她身上裹着防水的斗篷,穿过廊庑,白皙的脸颊被湿凉的水雾沾湿,绣鞋也同样湿透。

一进屋,就被一群人簇拥着换衣沐浴,又喝了一碗熬得浓浓的姜汤,吉喜不放心哪怕在屋里,也要往她手中塞一个热热的汤婆子:“姑娘才淋过雨,可万万不能大意。”

“冬日若伤了身体,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别说是奴婢,常妈妈知道了恐怕要自责。”

姜令檀用舌尖卷着口中的牛乳糖,轻轻点头,视线落向窗外的雨水,眉心微微蹙起。

按理说十一月入冬后,就算不落雪,也不该下这样的暴雨。

可这场暴雨就像是没有停歇的时候,从清早开始,一直到午膳后,反倒是越下越大。

雨水夹着寒风,不要命地顺着窗沿的缝隙往屋里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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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人走出去,就连廊庑旁种的花木就折断不少。

姜令檀看了一会儿书,又写了一会儿字,却怎么

都静不下心来。

吉喜在一旁轻声劝着:“姑娘若是累了,不妨睡一会儿?”

姜令檀摇头,轻轻搁下手中的毛笔,伸手指了指窗外:“太子殿下可回来了?”

吉喜脸上笑容一僵,小声说:“还未曾。”

“方才取膳时,奴婢听青盐说外头雨大,河堤上涨,陛下去了京郊的龙悦山清修不在宫中,只能由太子殿下主持大局。”

“青盐之前回来,是给太子殿下取几件替换的衣物。”

姜令檀昨日才听了太子亲口告诉她的那些过往,眼下这样大的雨,她难免忧心他的安危。

入夜后,暴雨逐渐小了许多,可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

晚膳,姜令檀食不知味,等夜里睡下时又问了吉喜一回。

吉喜依旧摇头:“太子殿下今夜还未归。”

“今年雨水瞧着太过不同寻常,往年这个时候,早该落雪了,怎么可能会下这样大的雨。”

“再过几日便是冬至,也不知今年的祭天大典还能否顺利举行。”

姜令檀心不在焉,柔嫩指尖紧紧握着手里的鎏银飞花暖炉,一张小脸微微发白,唇也因为紧张抿着。

这一夜,她总是睡不安生,醒来数回。

屋里留着灯,吉喜就睡在外间,四周静悄悄的。

等到天色蒙蒙亮时,雨声也渐渐小了,她才迷迷糊糊睡着。

梦里同样是下着不停歇的暴雨,雨水涨过河堤淹没了玉京街道,到处都是水,她像是要被淹没,接着就是窒息的感觉。

“呜。”姜令檀骤然睁眼从梦中惊醒,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伸手去扯时,她才迷迷糊糊反应过来,因为雨夜惊雷,她怕得厉害,就缩进了衾被下头。

然后衾被盖着脑袋,她睡久了,自然会有窒息的错觉。

“吉、喜。”姜令檀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她声音很轻朝外边喊。

不一会儿吉喜轻手轻脚进来:“姑娘。”

“什么时辰了?”姜令檀问。

吉喜伸手扶她起来,端了桌上温水喂她喝了一点:“才辰时过半,雨还未停,好在比昨日小了一些。”

“殿下?”

吉喜知道她要问什么,想了想回道:“殿下深夜里回了一趟。”

“因宫中有事,只匆匆换了一身衣裳就出去了。”

姜令檀点头,她抿了抿唇,又把剩下的话吞回肚子了。

她本想问吉喜,太子可吃了东西,但又觉得这样有些僭越。

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藏住,吉喜悄悄看了一眼,继续小声说:“太子殿下用了一碗银丝面,本该带些点心的,可殿下平日除了三餐,基本不沾别的东西。”

吉喜声音一顿,继续道:“姑娘若是愿意,不如给殿下准备一些点心。”

“奴婢们劝不动,可姑娘的话,殿下却是听的。”

姜令檀一愣,一时间没弄明白吉喜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眨了眨眼睛:“点心?”

吉喜点头:“对。”

“我并不是擅长厨艺,这样不会不会不好?”

“而且会不会让殿下分心?”

姜令檀眉头微微皱起一丝,她只要紧张,就会下意识抠自己的手掌心。

吉喜想到殿下回来时的神情,笑道:“不会。”

“太子殿下忙碌,加上暴雨,就算用膳恐怕也会错过时辰,姑娘若是能准备一些点心,殿下就算能吃一点点也是好的。”

“更何况姑娘入住东阁是因为对殿下有挡箭之恩,殿下虽不计较这些,但姑娘您是日日放在心里的。”

吉喜把姜令檀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姜令檀只能点头应承下来,她不善厨艺,会做的点心也就几样,还都是她阿娘教的。

若是这种时候能帮上太子殿下,她自然能安心一些。

这数月来,殿下收留她,就是对她有大恩,日后她离开东阁前,恐怕要仰仗殿下的东西还有许多。

若是以后她想为柱国公府齐家翻案,或是她身上柱国公府齐氏血脉的身份被发现,也希望太子殿下能看在这段时间相处的情分上,不会要她性命。

想到这里,姜令檀深深吸口气,又伸手比划告诉吉喜要准备的东西。

她做的糕点简单,却准备的东西不少,若是晚上太子殿下回来,能吃一点,或者让人送过去,也是行的。

“是。”

“奴婢这就去准备。”

吉喜笑着,冒雨跑了出去。

姜令檀一颗心却紧紧提了起来,她不确定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是否是对的。

第56章 第 56 章 暖得厉害

连下了整整三日的暴雨, 好不容易有减小的趋势,天气却骤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下来。

雨水夹着碎沙一样的雪粒,四处都开始结冰, 地上的冰渣裹着水在和尘土一混,就成了泥浆,又湿又滑。

“主子。”

“因冰冻和淤泥堵住的官沟已经挖开。”

伯仁单膝跪在地上, 伸手狠狠抹了一下脸上的混着雨水, 他身上的衣裳已经被雨水浇透了, 声音沙哑。

谢珩垂眸,视线极快都书桌上的图纸扫过。

修长宽大的手掌心, 撑在冰凉的桌面上, 目光渐凝住。

官沟挖开的确解决了一个隐患, 可今年的天气不寻常,按照钦天监和他的占卜结果,同样是大凶之卦。

这雨若是不停,天气又一日比一日寒凉下去, 到时暴雨变成暴雪,恐怕要压垮不少房屋棚舍,而且今年过冬的军粮还困在路上,按照漠北部族往年的作态,必定会在入冬前再袭击一次雍州边郡。

“让青盐带暗卫营半数人去雍州,再给应淮序传信,西靖的事情办完不必返京,直接前往雍州边郡。”

谢珩深如寒潭的目光里渗着冷色, 如银似雪的指尖重重点在舆图一角,正是漠北地界,他比起父辈先祖, 有更大的野心。

伯仁心头微震,在这瞬间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是。”

此时天色已晚,簌簌的落雪声比白日又大了许多,伯仁出去不久,就折返回来。

“主子。”

谢珩眉心轻轻拧了一下:“还有何事?”

这回伯仁语调多了几分笑意:“吉喜送了东西过来,说这食盒里的点心,是令檀姑娘亲手做的。”

伯仁小心翼翼把食盒搁在离太子最近的书桌前,想了想还是补充道:“殿下这几日吃得少,若殿下合胃口,您不妨先用些。”

“房屋棚舍的加固,属下已吩咐下去,凡事在玉京当差的,除了那些老弱病的,能动用的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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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全部出动,殿下不必担心。”

谢珩视线落在食盒上,伸手一触,外头还透着热意,想必的刚做好不久,就匆匆派人送来了。

“亲手吗?”他呢喃念着这几个字,指尖却稍稍用力打开食盒。

一团热气涌了出来,混着糕点甜腻的香味。

第一层放着前几日才吃过的桂花糖蒸栗糕,第二层是做成兔子形状的白面馒头,还用芝麻点了眼睛的嘴巴,第三层恐怕他吃不习惯,就放了一盘子清炒时蔬。

谢珩愣了愣,转而又失笑出来。

说实话,她的手艺并不算好,可一向食欲寡淡的他,竟突然觉得有些饿。

白嫩嫩的兔子馒头,像极了她的模样,一口咬下去甜度适中,谢珩竟然不知不觉吃了一整个,而那桂花糖蒸栗糕,也不知是不是她亲手做的原因,明明比兔子馒头甜腻不少,他也吃了两个。

伯仁候在一旁,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难得露出喜色。

这些年,太子看着金尊玉贵高不可攀,可这其中的艰难和苦楚并没有人知晓。

这些年,陛下并不管朝事,太子自从能握笔识字开始,他每日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跟着严既清大人读书,等到十岁那年,就开始批改圣旨。

严大人对于太子格外严厉,但凡犯错,就算他是储君,该打的手掌心一次也没少,人前风光,又有谁吃背后的辛酸。

伯仁见谢珩吃了两个兔子馒头,吃了两块桂花糖蒸栗糕,一盘子清炒时蔬也吃了几口,便搁下筷子不用了。

“属下把东西先撤下去?”伯仁问。

谢珩目光微顿:“先搁着。”

伯仁抿了抿唇,不好再说什么,悄无声息推到暗影处。

东阁。

入夜前,雪下得有些大。

姜令檀在小厨房里忙碌许久,趁着点心出锅又炒了一盘青菜,

她厨艺不算好,母亲本不愿她学这些的,后来母亲身子渐差,她怕以后把那些常吃的味道也忘了,就央着学了几道点心。

太难的,姜令檀没做,今日也就赶着时间,弄了三样省时省力的东西让吉喜送过去。

太子殿下吃惯了宫中御厨的手艺,她也不确定他是否会喜欢,只是想到吉喜说的那些话,她自然是喜欢太子能多吃些,身体健康。

左右闲着无事,白日又睡得久,姜令檀洗干净手就去了书楼打算看会闲书,打发时间。

她手上有令牌,侍卫也不敢拦着。

等吉喜回来,桌上的蜡烛已经快燃烧一半。

“姑娘。”吉喜在书楼外喊了一声,见姜令檀没有回答,猜测估计是看书睡着了。

太子殿下的书楼,她并不能擅闯,正着急时身后传来声音。

“主子。”吉喜赶忙行礼,垂眸避到一旁。

谢珩解开身上大氅递给伯仁:“姑娘呢?”

吉喜伸手指了指书楼二层:“恐是睡着了,奴婢不敢贸然上前。”

谢珩没说话,霜雪一样的侧脸映在昏黄如琉璃的一样的光晕里,是风光霁月的端方之态,他步伐很轻几乎没有半点声音。

走到书楼二层,抬眸往上看一眼。

少女头上的簪子睡歪了,玉白的脸蛋红扑扑的,书楼是木质的,平日就算点灯,也得小心翼翼,炭盆这种易燃的东西,只能搁在窗旁。

她在睡梦中,应该是觉得冷的,小小的身体缩在火红的狐裘披风下,怀里抱着一册翻了一半的书,地上滚着一个还热着的手炉。

纤长浓黑的眼睫,在昏黄的灯影下勾起惊心动魄的漂亮弧度,眼尾湿红,全是让人放松戒备的东西。

谢珩往前走的脚步,骤然停住,他目光落在她身上,竟然一时间舍不得收回。

若是可以,他想把她抱紧怀里,像触摸她姿色天然的美貌,糕点的滋味从心底泛上来,这样想着,谢珩也的确这样做了。

如银似雪的大掌捡起地上的手炉,直到身上的冷气驱散了,他才俯身把人给抱起。

柔软香甜,比她送来的糕点更甚。

玉一样白皙的侧脖靠在他肩头,簪子掉落,她满头青丝也散了下来。

姜令檀正沉浸在梦中,忽然觉得自己腾空而起,身上披风似乎滑落了,下一瞬有个更暖的东西笼在她身上。

本能往源源不断的热源靠了靠,然后长睫一颤幽幽睁开了眼睛。

“殿下”姜令檀微惊,口中溢出声音,红润的唇微微张开,秀气的舌尖若隐若现。

“嗯。”谢珩若无其事点头。

姜令檀微微挣扎:“这这样、不好。”

她双手被他手臂压着,抽不出来,只能用声音勉强拒绝道。

谢珩淡淡笑了声:“外头雪大。”

“眼看着路是走不了的,孤送你回去。”

姜令檀不急,抬眸往下一看,顿时又下了一跳,四周白茫茫一片,雪已经厚得快到吉喜的膝盖了,书楼离她住的小院有很长一段距离,就算中间有一段能遮风挡雪的廊庑链接,恐怕以她的体力,的确难走过去。

但想了想,姜令檀还是摇头,艰难吐出两字拒绝:“不妥。”

谢珩一双眼睛,映着雪色,似有冷光要溢出来。

他微微眯起一双眼睛,不说话时,透着威严。

姜令檀的确莫名害怕他这时候的模样,顿时垂下眼帘不再挣扎,但软软的身体,却抗拒般变得有些僵硬。

“伯仁。”

“大氅。”

谢珩冷声吩咐。

伯仁不敢耽搁,递了东西上前,赶忙退到暗处。

书楼外吹进来的风,还未落到姜令檀脸色,她就被大氅严严实实的盖住,呼吸间全都是太子殿下身上特意的迦楠香,意外的好闻。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姜令檀紧紧抱着怀里的手炉,另一只手还不忘握紧那本只看了一半的书册。

太子身量高力气又大,姜令檀只能通过声音判断走到哪里。

快到廊庑时,走路的声音轻了,耳旁呼呼的风似乎也变小了。

姜令檀鼓起勇气,伸手掀开大氅一角,一双暖得湿漉漉的兔眸带着几分可怜兮兮看向谢珩,她指尖慢慢比划。

“真不愿意?”

姜令檀不敢看他,但也诚实点了点头。

“好。”

谢珩似乎笑了一笑,轻轻把人放在地上。

脚尖触地的瞬间,姜令檀双膝发软,微微踉跄一下才站稳。

可她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上没了大氅挡风,她的狐裘披风又落在了书楼,被廊庑外吹来的夹雪的寒风一撞,红润润的唇当场冻得没了血色。

冷冷打了个寒颤,姜令檀才走了两步,就感觉自己被冻僵了。

“冷吗?”谢珩好整以暇问。

姜令檀颤抖着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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