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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宜锦可不信:“除了皇姐身边的内侍和宫女,谁能到公主府的内寝撞你的好事。”
“是韦郎,他见我这阵子都没找,起了疑心就找到了府里,有人陪的时候,我跟前一般不留人,他就这么进来了……”
李宜锦听出不对,再一次瞪圆了眼,“那也是你相好的?你一下找了俩?”
永嘉公主试着让她理解,“庾郎好看,韦郎伟岸,我实不能取舍。”
李宜锦跟着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所以,现在那韦郎不甘心,想找御史弹劾你?虽你和那庾郎只是拉手睡了,毕竟你们不是夫妻,父丧期内找男人陪睡,这事儿就不光彩,扣你个对父皇不孝不敬也是使得的。”
永嘉公主连忙点头,“就是这么回事。”
崔兰愔凌乱得不行,她都以为自己和永嘉公主不是同一个世上的人,永嘉公主找相好的她还能理解,可一找就是俩,和一个在一起时被另一个捉在了床上,这于她来说太颠覆了。
永嘉公主再次求她在皇帝面前帮说情时,她仍是恍惚的,“公主,这事儿我真没法同表叔开口。”
李宜锦也道,“皇姐,二小姐是小辈儿,又是未婚的,这样事她着实没办法向陛下开口。”
“可除了愔姐儿,哪个能在陛下面前说上话?”永嘉公主也是思量过了。
这是实情,且她也是走了崔兰愔的门路,才保得她和端王如今能平安度日的,李宜锦也没话说了。
永嘉公主愁道,“陛下至今连个女人都无,怕是清心寡欲于男欢女爱没想法的,这让他怎么理解我?
他罚我别的我都能接受,我就怕他指个人给我嫁了,我不想只守着一个过,就如庾郎貌美,我就喜欢他说着甜蜜诗词和我慢慢温存,韦郎伟岸,我就爱他将我翻来覆去征伐不断,真是各有各的好滋味……”
扯了她几回都无用,李宜锦只好一把捂住她的嘴。
永嘉公主停了一下,只她是个离不得情爱的,不提这些还好,但起个头,她就停不下来。
不能说自己,她就说起了李宜锦,“我知你也是个胆大的,有什么臊的,淑妃待你真没话说,我听说她看着不让五弟近别个女人,我给你说,那你也不能叫他干素着,孕中也有别的法子享受,且还别有一番趣致呢。
男人不能憋着了,待憋大了有你后悔的,到时五弟也如陛下一样成了清心寡欲的,没了那样乐事,你往后可怎么熬……”
崔兰愔可不是她,再由着永嘉公主这么说下去,传到陈太后或是皇帝耳里,她这个陪着来的都要跟着落不得好。
李宜锦素有决断,当即站起来,推着永嘉公主往外走,“我只知道皇姐再不离开,本来陛下想轻轻放过都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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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宜锦向来有成算,永嘉公主就信了,不敢再留,由着李宜锦将她拉走了。
崔兰愔都忘了送,脑里翻来覆去都是才永嘉公主说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样的好滋味,让一国的公主都沉迷到放不下。
第74章 决定这事要好好学一学
七十四章
崔兰愔拿过针线筐想要继续给袜子绣花边儿,却频频走神,不是漏针就是缝错,半个时辰过去,她连一只袜的半边儿都没绣好。
晚上肯定是缝不出来了,她给针线筐推到一边,抬眼间,才发现永嘉公主的那袋珍珠还在。
崔兰愔喊来不语,将装珍珠的袋子交给他:“去还给永嘉公主。”
不语接了匆匆去了,没一会儿回来,将那袋子珍珠依旧拿出来放到几案上,“二小姐,永嘉公主已经出宫了,婉嫔说什么也不拿,我撂下她又使人追出来,我再要进去,她将宫门锁死了不叫我进,在那里撕撕扯扯的也不好看,我就回了。”
崔兰愔就道,“等出宫时你拿上还到永嘉公主府上。”
“晓得了,二小姐。”观着崔兰愔想一个人静着,不语退了出去。
南方的九月暑气还未散尽,白日里还是有丝燥闷,崔兰愔穿过中间的槅扇去了北间,开门到了后廊,找把椅子坐了,拿起案上的鱼食有一下没一下地投喂着水里的鱼。
她心里生了股念头,怎么也压不住,原以为临水吹吹风能好些,却越发要冲出来的样子。
那日画舫上两个妓子所说,崔兰愔隐约明白男女欢好并不全是为着传宗接代,皇帝那一吻后,那让人熏熏然、飘荡荡的感觉,她以为自己大概知道了。
直到皇帝那天说,他也是好色的,对自己有很多绮念,结合两个妓子那些话,她以为的那点儿好似差很多。
今日永嘉公主来这一趟给她解了惑,男女相好的最好滋味得是睡在一起才能领略的。
很多以往不明白的一下豁然开朗。
想想也是,要不是这样,为什么男子要一个一个的纳妾呢,明明家里已儿女成群了,传宗接代这个理由显然是经不起推敲的。
女子们何其可悲,就这么被蒙蔽着,被那些妇德妇道锁死,于男女之事根本不敢宣诸于口。
皇帝教她不要理会那些礼法规矩,她一直做不到完全抛下,于家人有碍的她不会越界。
这会儿想通了那些所谓的礼法规矩因何而来,她忽然就没了一点敬畏。
人世间走一遭,就该如永嘉公主一样痛快恣意地活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既打算一年后出宫,之后也不想嫁人了,就该同皇帝将能领略的都领略了,不然岂不是白担了和皇帝相好的名头?
永嘉公主好那个庾郎的才色,韦郎的伟岸,皇帝却是容色无双,文武兼具的,万里挑一怕是都挑不出来。
她不同这样的领略那好滋味,还要找谁?
想到这阵子两人别扭的相处,皇帝的压抑和克制她都看在眼里,他要以皇帝的身份要求她委身,就算是无名无份的,她不也得应下?
皇帝在她面前从未称过“朕”,之前两人的叔侄情分不是假的。
她很信皇帝,就算她出宫皇帝也会关照于她,会由着她继续做横着走的崔二猛。
永嘉公主说的,男人不能憋着,憋久了会清心寡欲,想到那两个妓子也说皇帝怕是不行的,是不是就是因为憋久了?
皇帝之前就憋了那么些年,好容易有点想法了,又因着她熄了想法,就冲着皇帝对她的种种顾惜,她也不该叫皇帝这么憋屈着同她相好一场,她和皇帝都不该留下遗憾。
崔二猛可不是白叫的,既有了决断,她自然要一往无前。
晚上皇帝过来,她先将六双袜子摆到皇帝面前,“我给表叔做了几双袜子,有一双绣了边儿,剩下都是素的,表叔将就穿吧。”
皇帝表现的很喜欢,将那双绣花的挑出来:“明儿我就穿这双。”
崔兰愔却能看出他欢喜表象下的那一抹失落,她双肘支在方几上,俏皮地朝他挤着眼,“我瞧着表叔有点失望呢,表叔想的我会送什么?”
她如扇的长睫忽闪着,一下一下的就似有羽毛在你心湖上轻柔拂过,勾起一波波的细小的涟漪,有多久了,从两人不是叔侄相处后,她就再没有这样的活泼时候了。
皇帝心里一动,“你还准备了别的?”
“是呀!”崔兰愔得意地笑着,她觉着就算皇帝有不测之智,该也想不到,“表叔能猜到是何么?”
被她感染,皇帝伸指在她鼻
尖上点了一记,“要和我做有情事?”
“你是妖怪么?怎什么也瞒不得你。”崔兰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皇帝愕然在那里,“你是说……”
原来他刚才是同她调笑,崔兰愔脸上扬起大朵的笑,有了扳回一城的感觉,“表叔不想?”
皇帝声音有些干哑,“怎样的有情事?”
崔兰愔从未见过皇帝有过这样不确定的时候,这样占上峰主导的感觉很不错,让她都忘了羞怯,大胆道,“就睡在一起的有情事呀,表叔登基,小来小去的哪够排面。”
“崔二猛,你……这……开不得玩笑。”皇帝都有些结巴了。
“我可没同表叔开过玩笑。”
“你还坚持一年之约?”
“是。”
“你将来……”皇帝
“我不想辜负了大好年华,若表叔……我不勉强。”
“你明知道……”皇帝忽地穿鞋下了榻,在榻前来回走着,“不行,这事儿得准备准备,要不明儿我先不办登基大典,再晚个两日?”
这下换崔兰愔目瞪口呆了,明儿就是登基大典了,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这要是拖后,不得闹个人仰马翻呀,“表叔,登基大典……没法拖后吧。”
她不大能理解,“这有什么可准备的?”
皇帝就问:“你会么?”
崔兰愔这才有些臊了,没了之前的豪气冲天,窘迫地转开眼,“你不会么?”
皇帝却没有逞强,“我只大概知道。”
他停了下来,过来坐到她这一侧,环着她的腰道,“第一回不该草率,我得学一学。”
崔兰愔简直不能相信,“所以,表叔要拖后登基大典,是要学这个?那可是表叔的大事……”
她都不知该怎么准确表达了,若是叫世人知道皇帝为着和她那啥,要推后登基大典,去潜心学习男女如何欢好,那她是不是就成了世人眼中的祸国妖姬了?
皇帝却一点没这个意识,“那算什么,这才是咱们的人生大事,我这就招礼部的人进来。”说着就要起身。
崔兰愔一把薅住他的衣襟,也不喊表叔了,“你不能,登基大典不能改日,那事也不能改日,都明日。”
两人对视半天,皇帝败下阵来,抵着她额头轻笑:“我发现了,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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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我表叔时,是不容我反驳的。”
崔兰愔却不认,“哪有,我什么时候都是尊敬表叔的。”
皇帝也不同她分辨,往脸上嘬了记,顺着滑下,在她唇上吮吻了一会儿,在她以为他要缠磨一番时,他坚定地站起来,“没多少时候了,我先回去学着,明儿白日你跟着太后行事就可,晚上我来安排。”
人有向好之心,她能拦着么,崔兰愔点头应了。
在皇帝向外迈脚时,崔兰愔又拽住他,“不能让钱伯知道。”
“他管着我身边的内务,很难瞒久了,这阵子我晚上出来,白麟他们同他说的是我要练夜功。”
“后面还用这个理由就是了。”
“那日咱们亲了,我衣袍上就有你的香气,他问过不言是否给我换熏香了。”
她去画舫上转一圈,都是洗不掉的香气,两个人要是睡一起,想也知道会是什么样儿。
崔兰愔拉着皇帝商量道,“要不,表叔也换我用的熏香?我那是冷梅香,男子也有熏的。”
只皇帝不是寻常男子,崔兰愔想象着皇帝一身冷梅香视朝听政的样子,有些不可直视,她忙又改了口,“算了,还是我同表叔一起用竹楠香吧。”
皇帝却道,“你不必换,我两个一起用就是。”
“会不会有损你的威严。”崔兰愔有些犹豫。
“无妨。”
他这么早回去,肯定会见到钱和,崔兰愔不放心,装了一荷包自己的熏香塞到他袖袋里。
就这么,堂堂大郢皇帝,揣着一包女子熏香,再一包袜子,袖里鼓鼓囊囊地走了。
回到本元殿西阁,皇帝将袖里东西交给不言,不言拿了就送到了内寝。
卫王府时,崔兰愔多半的时间都在书房里和皇帝一起,不言当然分辨得出崔兰愔身上的熏香味儿。
在皇帝夜里出去没多久,他就通过熏香味儿知道皇帝是去见二小姐了。
开始他以为皇帝是习惯了二小姐陪他说话,白日他处理政务没时候,只得晚上抽空找二小姐说说话。
可皇帝回回都是过了夜才回来,钱和信皇帝是去练夜功,他在卫王府就没见过皇帝练夜功,怎么可能信。
且皇帝若只是找二小姐说话,陈太后和福宁宫里的早都知道皇帝和二小姐在卫王府时是怎么相处的,根本不用瞒着钱和。
尽管很震惊,不言还是很确定,皇帝和二小姐好上了。
也正是他知道了,有他在面前遮掩,钱和才到这会儿还没发现。
皇帝当然心知肚明,待不言从内寝出来,他吩咐道,“叫个太医来。”
“陛下哪里不舒坦么?”
皇帝弹了一指,不言低头退了出去,找檐下候着的内侍往太医院请人去了。
钱和闻声过来,“陛下无事吧?”
不言恭敬回道:“无事,该是有事要问太医,钱伯去忙吧。”
不言是随着崔兰愔改的口,后面宫里就都跟着他喊起“钱伯”了。
皇帝的性子就是如此,他没叫,谁都不能打扰,钱和没再多问,还真就去忙自己的去了。
身为内府总领侍,他身上的事不少,就晚上也不得闲儿。
不过钱和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大郢历代最清闲的总领侍了,因着皇帝喜静,除了白日接见朝臣时他需要在跟前,晚膳后,皇帝身边就只留不言服侍,他只管忙自己的就好。
不说远的,就宣宁帝身边的广升,一直要随身服侍宣宁帝,待宣宁帝睡了,他还要趁空理内府里的事,一日两个时辰都睡不够,同宣宁帝相仿的岁数,却老了十几二十几岁的样子。
今日值守的还是曹院判,听得皇帝宣他,曹院判害怕的不行,战战兢兢地跟着内侍来了本元殿。
叩见过后,皇帝叫了坐,曹院判心里越发慌乱。
“关于男女燕好之事,曹院判那里可有医书予朕一观?”皇帝问道。
曹院判猛一下抬头,对上皇帝的视线后,他又赶紧埋下头来。
皇帝今儿已出孝了,所以他这是要同崔二小姐那什么了?
“有是有,须得花些时候找一找。”曹院判鼓起勇气道,“不知陛下想知道哪些,我给陛下写出来可能更快些。”
“男女初夜要如何做,院判给我详细说说。”皇帝的声音和悦下来,他指着自己的御案道,“院判就在这里写吧。”
男女初夜,皇帝竟真的是第一回行那事,这是曹院判不能想象的,一个皇子,又不是不行,怎么会素到如今。
曹院判哪敢真就在皇帝御案上写,找不言拿了笔墨纸砚,给朝臣记录用的小案上写了好几页,拿给皇帝。
皇帝接过看了,“据说女子初夜会痛,可有什么法子少疼些。”
曹院判又拿纸笔写了两大页给皇帝,皇帝看了,总算满意了,“曹院判回去还是找找那些书。”
曹院判意识到皇帝对崔二小姐的重视,大胆说道,“二小姐的头疾,若是在坐月子的时候,配合着针灸,或可根治。”
皇帝果然重视起来,“院判详细给朕说说。”
曹院心里止不住的惊涛骇浪,若崔二小姐怀了孩子,皇帝真的准备让她生下来。
第75章 喜房学过的人最大
七十五章
做好了决定,困扰多日的烦
恼一下没了,崔兰愔一夜好睡,比平时起来的早些。
心情愉悦的用了早膳,她就往前面陪陈太后去了。
到了吉时,隔着这么远,都能听到华盖殿那里礼乐宣天,三呼万岁、万万岁的声音一再地震过来。
皇帝正式登基了。
陈太后也升了一级,成了太皇太后,宫里一般是喊“老太后”或是“老娘娘”。
徐皇后成了徐太后,李淑妃等人成了太妃。
因着皇帝的后宫空置,皇帝一直也无话,徐太后她们还没迁宫,仍住在原来的宫室里。
陈老太后和李老太还健在,按制,徐太后她们是要附到两宫老太后的宫里住的,当然若是两位老太后发话,让她们另住宫室也是使得的。
只看两位老太后是什么想法了。
陈太后同崔兰愔说起这些,往西边翻了一眼,“那边儿这会儿心气儿正不平着,必见不得别个过得比她舒心,瞧着吧,她得让徐太后几个住到她那里。”
那日一回照面,崔兰愔就知李老太后是个不好伺候的,别人还罢了,徐太后和李淑太妃的日子该难过了。
夏姑姑却不想让李老太后顺心,“老娘娘若不愿意徐太后她们住进来,边上的延华殿不是空着,不如开口让她们住到那里。”
陈老太后道,“毕竟是皇帝的亲祖母,皇帝面上不能做太过了,咱们就别给他添事儿了,那位安生些,皇帝也能轻省些。”
夏姑姑也就不提了。
果然,等到晚上家宴时,菜还没上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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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太后就跟皇帝道,“皇帝出了孝,就不急着封皇后,也该先纳几个妃嫔。”
她很知道皇帝是什么脾性,所以也没等着皇帝回话,她转向徐太后几个,“这两日你们快些收拾了,就搬到我那里去吧,这两年我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儿子的福我享不到了,总得让我享几年媳妇的福。”
徐太后和李太妃低声应了,却又一起转向陈老太后这边,盼着她说几句。
陈老太后却不接茬儿,只管吃着夏姑姑布到她碟子里的菜。
李太后见她如此,以为陈太后终于认识到不是亲孙子靠不住,这是跟她示弱了,笑得那个慈眉善目。
崔兰愔看着很是碍眼,想着回头得探探皇帝口风,对李太后是什么章程,若还是这样的情形,下回再有什么家宴,陈老太后倒不如不出来。
“谁惹二小姐不高兴了?”皇帝忽然在上头问下来。
皇帝竟同崔二小姐说了九个字!瞬时,殿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崔兰愔惊了一大跳,抬头望过去,皇帝眼里带着些许笑意,他竟看出她心气儿不顺了。
似知道她不好回答,皇帝转向徐太后几个:“太后须帮着打理阵子宫务,迁宫的事等着罢。”
皇帝先是问崔二小姐为什么不高兴了,转头就让徐太后几个不急着搬宫。
宫里住的哪个不是八百个心眼的,立时就明白了,崔二小姐是为李太后压了陈太后一头不乐意,陛下见不得她不喜,转头就打了李太后的脸,留了徐太后她们暂不迁宫。
因着皇帝没话说,他身边又没有皇后嫔妃给暖场,李太后和陈太后又是这样别着苗头,这些人生怕和一头说话得罪了另一头,一顿晚宴用得都是小心翼翼的。
待皇帝说散宴,这些人忙不迭都起了,竟是都等着这一刻了。
看到皇帝望过来的眼神,崔兰愔没敢回应,扶着陈太后离开了。
已是戌时了,陈太后拍着她,“回吧,累了一日,早些歇吧。”
崔兰愔还是扶陈太后到了廊下,看着她进去了,才带着不语回了澹月居。
进去后,才发现晚宴没随侍在皇帝身边的不言竟在这里。
不言见礼后解释道,“怕被人瞧见我在这里,我就没迎出去。”
四个麟能飞檐走壁,不言可不会功夫,崔兰愔问:“那你是怎进来的?”
“是麟卫们提着我进来的。”
为了晚上的事,皇帝兴师动众到将麟卫们都调遣起来,还将不言投送进来,崔兰愔只觉她要没脸见麟卫们了。
不言看出了她的羞恼,指着内寝那边道,“怕太后那边过来看出不对,只内寝里请艾叶和桑枝姐姐重新布置了,二小姐进去看合不合意。”
崔兰愔就往寝间去了,进到门口,她就迈不进去了。
红色蝉翼纱的帐幔,红色千重锦的被褥,红珊瑚的并蒂莲花摆件,赤金雕龙凤嵌红宝的烛台上是两根老大的龙凤红烛,去了趟晚宴回来,她内寝就被布置成了喜房,还是王候之家都置办不出的豪奢喜房。
两人又不是成婚,皇帝心里有数,知道她一年后会选择离开,这样弄的意义何在?
艾叶推着崔兰愔往里进,打开了放在床头案上放的两个紫檀螺钿匣子里的一个,里面有六颗鸽子蛋大小的莹润剔透的淡绿色玉珠,这样的大小和品相,该是列在御库宝物单子前页的。
见崔兰愔没看出来,艾叶慢慢合上匣子,只留了一条缝,崔兰愔不由瞪大了眼,那一条细缝里宝光莹然透出,竟是夜明珠!
这样大小的六颗,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她还没缓过神,桑枝又打开了另一个匣子,里面竟是全套的金累丝镶红珊瑚的手饰,当中一个九尾凤簪在熠熠生辉。
崔兰愔掩住了嘴,九尾凤簪是皇后才能戴的。
皇帝太夸张了,虽知道皇帝只是向她表明,就算只有一年,在他也是无比重视的,不会让他身边服侍的看轻她。
露水的情缘被人这样重视,崔兰愔很是动容。
皇帝这样的态度,本来不赞同她这样的艾叶和桑枝,这会儿也松动了想法。
沐浴后,看着艾叶递来的茜羽纱中衣,一直还算淡定的崔兰愔红了脸,“不必如此吧?”
艾叶看着她认真道,“小姐就当今日是成婚的日子,待一年后出宫,就是过不下和离走了。”
若这样的说法让两人好受些,崔兰愔还是愿意配合的。
她着了中衣,外面罩了件石榴红的织锦衫裙,将匣子里的耳坠、手串都戴上了,却没让桑枝拿那支凤簪,“这不是我该戴的,将太后赐的那个红珊瑚分心拿来戴吧,瞧着也是一套。”
皇帝就跟掐好了点一样,崔兰愔才打扮好出来,皇帝也来了。
皇帝也着了身红,卫王时,他从来都是一身黑,当了皇帝后,他就是一身明黄,晚上来她这里时又是一身黑,崔兰愔就没见他穿过第三样色。
这是第一回换了衣袍颜色,他本就白,映着这一身红衣,真的是人间难寻的上好姿色。
皇帝过来牵住她的手,“怎没戴那支簪?”
“那个不该我戴。”
“别人不配。”
崔兰愔心口发烫,不敢细究他话里流露的意思。
皇帝转向不言,“将凤簪拿来。”
艾叶忙进去将螺钿匣子拿出来交给不言,不言打开奉到皇帝面前,皇帝先将崔兰愔头上的分心解下来,再小心地将那支凤簪给她插上。
不言带着不语端上来合卺礼和同牢礼用的酒肉,皇帝竟是一样都不肯拉下。
他拿过一盏先递给崔兰愔,随后他端起另一盏,在不言的唱礼中,两人先各饮半杯,之后交手引了对方手里的半盏,又分吃了肉食,完成了合卺礼和同牢礼。
不言带着不语艾叶几个退出去时,给屋角的宫灯熄了,只留那两只龙凤大红烛在燃着,对着一室的红意,崔兰愔真有种这是自己新婚之夜的错觉。
待皇帝从袖袋里拿出红盖头时,崔兰愔绷不住了,直往后躲,“别吧,不用一样不落的。”
皇帝按住了她,“这样往后才不遗憾。”
他话里的语意不好深想,崔兰愔坐到床沿,由着他将盖头盖到头上。
皇帝没有马上揭开,听着窸窸窣窣地声响,他好似将幔帐展来了。
等皇帝挑开盖头,两人已置身幔帐里,床上的四角和枕畔各压着一颗夜明珠,淡绿柔光在红纱里流转,拢出一帐旖旎春意。
皇帝先将她头上的凤尾簪拿下来,崔兰愔正要夸他手法熟练时,他转去摘她的耳坠时却扯得她生疼,崔兰愔就知道他就练好了那一招。
“我自己来。”她自己上手拿下耳坠,褪了手串。
皇帝就笑,“你要给我多学两日,这些我就都会了。”
崔兰愔乜了他一眼,“还提,从古至今也没见哪个皇帝这样不在意登基大典的。”
有这两句话,帐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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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就轻快了,没了之前的凝滞。
皇帝蹬了自己的鞋子,弯身要帮她脱鞋,这可是皇帝,崔兰愔忙躲开,自己脱了鞋。
皇帝拉她上了床榻,手触到她衣襟上,“宽衣吧。”
崔兰愔又要躲开,皇帝给她扳了回来,“须得我给你解衣,你再给我褪了。”
皇帝可是专门学了的,崔兰愔不疑有他,忍着羞怯,任由他挑开了衣襟,将她的外衫慢慢去了。
只他的动作过于缓慢了,该是没做过这些,手上一点不利落,指尖时不时在她臂上腰间滑过,崔兰愔屏住呼吸,也还是止不住一波波的细小战栗。
她实在忍不得,颤声道,“表叔,让我自己来吧?”
皇帝手停在她腰间,“那你教我?”
学的人最大,崔兰愔只得摇头,皇帝手往她腰后去了,找到裙带,又研磨了好一会儿,才将她的裙子解开。
他身上是竹楠香混着冷梅香的熏香气,明明不搭的两种香味儿,他用了却不显突兀,闻着竟有些欲醉的飘忽感。
皇帝看着只着了茜羽纱中衣的她,只颈间的那一抹雪腻,上好的白玉都要逊色,夜明珠的宝光都被映得暗淡了,他眼神变得幽深起来,托着她的手来到自己衣襟上,“该你了。”
虽他的眼神并不见咄咄之色,崔兰愔却有种要被吞噬入口的感觉,她颤手去解他的衣带,因着指尖上聚不起力,明明一扯就开的带子,却被她打成了结。
上手了才知,她比皇帝还不如,崔兰愔不自觉咬住唇。
皇帝伸指抚上她唇瓣,“别咬。”
待崔兰愔松了唇,他转手又扣到她解带子的手上,“夜长着,慢慢来。”说归说,他还是引着她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往下又松开了他的裤带。
对着一身中衣的皇帝,崔兰愔从头到脚都红透了,哪还有昨日同皇帝说“要做睡在一起的有情事”的冲天豪气。
结巴着:“再要……做什么?”
“我来教你。”皇帝倾身覆上来,低头衔住她如花的唇瓣,果然学了就不一样了,再不似之前的横冲直撞,含吮间极尽温存,勾缠着人去了怯意,情不自禁地沉浸进去。
那种熏然欲飘的感觉,就如饮了琼浆玉露一样,无法言说的美妙滋味,果然是绝好的滋味儿。
崔兰愔舒展了身体,由着皇帝施为……
待皇帝扯开了她的中衣和小衣,一阵凉意袭来,她才从昏昏中找回些神智,哼唧道:“冷……”
“一会儿就热了。”皇帝甩掉自己的中衣,再一次俯身下来。
扒着他在那里啃咬不停的头,炙烫从那里蔓延开,烧灼中她却觉着还能承受更多的热,她不自觉地贴过去……
所以,皇帝抬头对她说“第一回会有些疼”时,她没有多想一点点。
待剧烈的要将人撕扯开的疼痛袭来时,因着没有准备,她眼泪汪汪地往外推着他,“你别动了!”
“我停不了。”皇帝俯身吻住她,“为我忍一会儿。”
颠来倒去中,就在她觉着要熬不下去时,皇帝闷哼一声覆过来,头上和身上滴落的汗水瞬间沾染了她一身,皇帝有些沮丧地咕哝了一句不知什么。
第76章 惊喜皇帝如此是因着她么
七十六章
神魂总算归了位,崔兰愔紧闭上眼,不敢看皇帝一眼。
她觉着身上每一寸肌肤,甚至呼吸间都沾染了皇帝的气息,睡在一起的有情事竟是这样亲密无间的交融,穷尽她的想象,她也想不到是这种程度。
又困又倦,崔兰愔很想原地就睡了,可被褥是湿的,身上像才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还有个人压着,实在睡不下去。
她推搡着皇帝,“表叔你起来呀。”
皇帝翻到一边,带着她伏在自己身上,闷声道:“有些不尽如人意。”
崔兰愔只想睡觉,掩住一下一下的哈欠,随意问了:“是没学好么?”
皇帝这样博览群书,看本书只需翻一遍的人,最听不得这个。
脑里过了遍曹院判给他写的那些,又总结了才的失败,他捧着她的脸道,“再来一回吧,定会有所不同。”
“我不要。”崔兰愔困意都被吓醒了,扒着他就要爬下去。
皇帝也不拦她,反是顺着她侧躺过来,诱惑道,“说是入佳境时会有让人欲罢不能的妙处。”
“这事就要一鼓作气的来,别个能行,咱们更该行。”
“还是你觉着我老迈不行?”
皇帝一下子连说这么多话,随后又提起“老迈不行”,知道他看着不介意,实际上对人说他“不行”的事,很是耿耿于怀。
她有些心软,不想皇帝背负着这样的想法回去。
可这会儿那处的疼虽好些了,回想之前的剧烈疼痛,她很是打怵,“太疼了,我……”
皇帝贴过来,热气呼在耳畔,“才急了些,这回咱们慢些来,不会疼……”
她很快就没了神智……
皇帝一雪前耻,很是志得意满,“如何?”
崔兰愔连睁眼的力气都无了,想到之前是疼的熬不住,这次却是漫长的熬不住,她哼唧着商量道,“下回不这样久吧?”
“傻子。”皇帝将她脸上汗湿的发丝拨开些,“等着你就知道长久的好处了。”已是一副于这上头很通晓的语气。
也不用崔兰愔,皇帝披衣出去叫了水,艾叶和桑枝要进来扶人,皇帝没让,自己将人抱到耳室,艾叶和桑枝才得上前服侍崔兰愔沐浴。
书房那边的耳室里,不言也备好了水,皇帝去那边洗了。
内寝里,玉扇已将被褥都换了,没见到人,皇帝转去耳室,想将人抱回来,却被抓住了衣襟,泫然欲泣的水眸里满是控诉,“这样我怎么往前头去。”
顺着看到她颈上几朵艳丽的红紫,他很清楚,这里他已是有意放过了,往下一朵压一朵的不知有多少。
不过皇帝早有所准备,他抚着她脸道,“不怕,曹院判已给我准备了药膏,等我给你抹上,明早就无痕迹了。”
这事儿可以放过了,可听皇帝的意思,曹院判竟已知晓两人晚上要做什么,还提前给了药膏。
所以,麟卫们和不言还不够,这下连曹院判都知道两人有私情了。
“后面我还怎么叫曹院判给我施针呀?”崔兰愔直想就地给自己埋了。
“放心,他只会更敬着你。”皇帝哄着人回了内寝,拿出药膏给她抹了,待抹完了,抱着耳鬓厮磨间又有些起意,知道想也是白想,默念着内功心法口诀,箍着人睡了。
皇帝是被不言进来,在寝间门口唤醒的。
从六岁习武开始,二十年如一日,皇帝都是寅正就会醒来,他练的内功心法,是躺着也可以练的,醒来后他会躺着过一遍内功,之后是睡是起就看他心意了。
他的觉也轻,些微的动静都能让他醒转,皇帝是头一回睡得这么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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