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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晟和姜氏想到软糯可爱的洪芬,这就要再添一个外孙或是外孙女了,还是一直以为不能生养的崔兰愔生的,于崔家大房来说,简直是双喜临门了。
就是孩子的爹是皇帝这事儿,还是有些消化不来。
一直当皇帝是崔兰愔的好表叔,从没往那上头想,现在两人不但好上了,还有了孩子,心里真是很难回转。
崔晟见皇帝虽比前几回召见时话多了些,却也没比闷葫芦强多少,若没有钱和这些帮着分说,凭着皇帝说一句藏半句的,一家子又是脑子不会转弯的,怕是到这会儿也解不开误会。
崔兰
愔却是爱说爱笑的,一家子实在想不明白,这样性情迥异的两个人是怎么好上的。
皇帝自称“女婿”,一心要守女婿的礼,崔晟和姜氏就觉着面前一座高山凌然堵在那儿,没办法淡定以对。
崔晟记起来,“皇室里不许有错辈儿的婚事,现在是什么章程?”
皇帝回了句长的,“今日主要是来向岳父岳母请罪,随后会正试遣媒过来,一应的仪式礼节都不会少。”
怕会错了意,崔晟和姜氏犹豫着问不出口。
钱和笑道,“陛下已将皇后凤印给了愔姐儿,陛下要迎愔姐儿做皇后。”
这一会儿起起伏伏的,从惊吓到惊喜,姜氏觉着再来一遭她就该躺下了,“愔姐儿要做皇后?”
什么时候做皇后成了这样简单的事?不得选了又选,宫中朝中争执到精疲力尽了才会有结果?
姜氏这样不通朝事的都知道,崔晟就更要怀疑了,“错辈儿的婚事,朝臣们那里要通不过……”
皇帝回道,“岳父安心,我自有安排。”
皇帝真是能人所不能,这就开始喊岳父母了,一点没有毛脚女婿的样子,想到自己当初的紧张笨拙,洪佶很是钦佩。
对着这样连“朕”都不称了的皇帝,岳母看女婿,越看越顺眼,没多会儿,姜氏就觉着皇帝年纪虽大了些,话少了些,同二女儿还是有些般配的。
皇帝很快察觉了这一点滴的变化,他对姜氏道,“我和愔姐儿的婚礼不能少了舅父,不日舅父一家就会到应城。”
姜氏的兄长于广西梧州通判任上已八年,因着两家的日子都不宽裕,八年来竟是一面未见。
如今家里日子好过了,姜氏还想着明年找个时候往梧州探回亲,没想到皇帝就要调兄长一家回应城了。
姜氏喜极而泣,“托陛下的福,我们兄妹能团聚了。”
随后皇帝交代了一番,一家子开始没能完全领会,由洪佶解释了,知道皇帝已有了诸多准备,又安心了许多。
临走,皇帝又邀了一家子几日后进宫陪崔兰愔说话,经过洪佶身边时,皇帝说道,“我等廉方明岁高中。”
直到晚上,洪佶还没能从激动中走出来,拉着崔兰芝一会儿一句,“陛下金口玉言,我明年兴许就中了。”“我竟同陛下做了连襟!”“陛下知道我的表字。”
还有崔冕和常氏闻讯赶来,得知皇帝已走的扼腕失态样子,崔兰芝都能理解,她也一样不平静,亲妹妹做了皇后意味着什么,就算她从未想过攀附,都忍不住想了很多很远。
边上洪佶恢复了些,握着她手道,“岳父和谡哥儿两个太单薄了,回头我要狠狠用功了,戬哥儿那里也是,咱们一家子得快点立起来给愔姐儿做靠,皇后不是那么好当的。”
崔兰芝回握住他的手,“你安心带着戬哥儿读书,我会帮娘管家,带好芬哥儿。”
皇帝于傍晚时分往崔家大房去了一趟的消息,在崔家大房左右邻居的奔走相告下,都没过晚,很多人家都知晓了。
都在猜,可能皇帝是觉着崔二小姐养在他那里,如今崔二小姐怀了孩子,皇帝觉着他没管好,所以专程来向崔家大房解释了?
再想到冯阁老说了崔二小姐孩子一句“私孩子”,就被皇帝赏了二十杖送回家了,后面能不能保住差事还两说。
皇帝怎么就对崔二小姐如此偏爱,实在让人不能理解。
有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女眷,还往姚家去问了,不想姚家四夫人说漏了嘴,“四月的时候我家的几个孩子同二小姐几姐弟往天福寺赏樱,那会儿崔家大小姐给二小姐求了个上上签,说是能嫁贵婿的签,只孩子们回来给我学,倒像是形容凤命的签……唉,瞧我的嘴,不说了,不说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出了姚家,那女眷四处学舌后,又招集了一帮往天福寺去问,不想解签的僧人还真记得,“太宗曹皇后后,多少年了这根签再没被人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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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那日被求到后,空寂大师还特意问了,没多久好似卫……陛下使人找过空寂大师,后面如何了就不是我等能知晓的了。”
那竟是一支凤命签,却被崔二小姐求到了,然后皇帝还使人找过空寂大师,如今崔二小姐怀孕了,皇帝听不得人讲“私孩子”,宫里多一步都不走动的人却出宫去了趟崔家大房,天爷呀,那孩子不会是皇帝的吧!
第94章 威胁二小姐出马
九十四章
十二月八日朝会,有佥都御史狄年对上询问,“陛下,外头谣言纷起,都说崔二小姐怀的是陛下的孩子,若置之不理,恐折损陛下的天颜,需得陛下对外有个说法才是。”
他又道,“帝德昭昭,四海承辉,陛下的光伟代表的是国事,不仅仅是家事私事。”
大殿里霎时肃静起来,前有韩阁老,后有冯阁老,都因着妄议陛下的私事被打回家养伤去了,狄年真有胆呐!
盘腿坐在宝座上的皇帝往下看了圈,哼了声,“光伟?”
朝臣们都是敛气息声,唯有狄年固执地站那里,等着皇帝一个回答。
皇帝这回没有发作,坦荡承认道,“孩子是朕的。”
大殿里喧哗开来,抽气声、惊呼声此起彼伏着。
隐约猜到,和皇帝亲口承认是两回事!
在他们眼里清心寡欲,本元殿和延华殿里连个宫女都不允许存在的皇帝,私下里却和崔二小姐有私情,连孩子都怀上了。
大郢皇室不允许有隔辈婚,皇帝明知道还没控制自己,被问道就直接了当承认了,这是要置礼法规矩于何地?
更甚的是,于满殿哗然中,皇帝就点了礼部古尚书上前,“朕要立工部员外郎崔大人家的二小姐为后,礼部着手筹备吧。”
皇帝要立崔二小姐为后?不说辈分上不允许,就是允许,同人未婚先孕的女子怎堪为后!
古志硬着头皮上前,于六部轮换中,他才从户部侍郎升到礼部尚书没几日,还没坐稳就遇上这样棘手的局面,他这是应还是不应?
想到皇帝无所不知的脑子,他忽然在想,皇帝是不是为着这一刻才给他提到了礼部尚书的位置上?
之前小女儿和申阁老家的孙女等六人被宣宁帝挑出来送到福宁宫,做为卫王妃妾的后选,别无他法之下,他和申阁老打听着崔二小姐的酒楼和点心铺子开业,打发仆从往点心铺子买了好些点心分给众亲友,算是给崔二小姐捧了场。
原没抱着多大的希望,不想第二日,当时还是卫王的陛下就发话让六位备选的闺秀都回了家。
之前他和申阁老没少往卫王面前晃悠,可理好政事后,卫王不是打盹就是打坐,连搭句话都不能。
所以,小女儿得以回家,必是因着他们往崔二小姐那里捧场,崔二小姐找卫王提了,卫王才有闲心管这样事儿。
于崔二小姐,他和申阁老是欠着她人情的。
可隔辈婚是大郢皇室越不过去的规矩,太宗时定王的例子摆在那里呢,这让他怎么接皇帝差事。
接了,他就要成为众矢之的,御史们就要往死了参他,一个阿谀媚上的名声是落定了。
可不接,就是大不敬,以皇帝的脾气,他的下场不会比韩阁老和冯阁老好哪去。
还有李家,李老太后和李首辅都不会允许皇帝立崔二小姐为后,这事儿还有得角力,他这会儿选择服从了皇帝,若是后面李家阻止了皇帝,他怕是要成李首辅的眼中钉了,到时朝中还有他的立足之地么?
初冬时节,就通了地龙,大殿里也是冷嗖嗖的,古尚书却急出了汗,焦急中,他往申阁老那里看去,见到申阁老微微点头,他一横心,上前道,“臣领陛下口谕,下朝就着手去办。”
他这一回,如油锅里溅了水滴,殿里直接炸了。
狄年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这个阿谀之徒,陛下乱了礼法规矩,你不劝谏,反助着陛下错上加错……”
都察院左都御史万山上前拜道,“陛下,这等禁忌的婚事行不得,该如何昭告万民啊,到时礼教崩坏,遗害无穷,望陛下三思。”
有左都御史带头,顷刻间文武大臣好多出列,跟着拜了下来,“可不能开此无视伦常的先河,还望陛下三思。”
就是留在列中的也是举棋不定的,放眼望去,多半的朝臣都是不能接受的。
于群情激愤中,李首辅越众而出,“礼法外也要讲人情,事已至此,崔二小姐已怀了陛下的骨肉,陛下至今膝下空虚,他的子嗣何等珍贵,且崔家和陛下没有血脉关联,论起来崔二小姐只是名头上的表侄
女,比当初定王那出了五服的表外甥女还远。
不若让崔二小姐先生下孩子,后面咱们再商议出一个能对万民有所交代的恰当说辞,待堵住悠悠众口,崔二小姐再隐着行止,就留在宫中伴驾也是可行的。”
李首辅于朝中向来说一不二,虽皇帝登基后他低调了许多,可威望在那里,他这一说,好些人的态度有了松动。
李首辅抹了把额头上见的汗,继续提议道:“陛下,立后是何等大事,岂可草率而定,该于各家闺秀中优中选优,先帝生前不是选了六位闺秀送到福宁宫老太后那里,先帝的心意不可辜负了,只六位人选少了些,不如再添上六位,同先前的六位一起都送到宫里,由两宫老太后和徐太后一起帮陛下选出合心意的皇后和嫔妃。”
不想李首辅话才落,申阁老就道,“我家的孙女无才无德,就不去污陛下的眼了。”
古尚书也道,“小女顽劣,上回就闹得老太后头疼不已,可不敢再来了。”
武将那列也出来一人,却是羽林右卫指挥使孟怀宗,“吾妹粗鄙,实不好进宫献丑。”
先前的六位闺秀,这一下就有一半儿给推却了。
李首辅不以为忤,“那就遵循旧例重新拟定人选。”
丹陛上,皇帝抬手在宝座前的案上弹了一记,这么久了,朝臣们对皇帝的弹指已摸出了些门道,这会儿的两指一弹,说好听点是让安静,说难听点就是让闭嘴。
殿里重新安静下来,皇帝扯出一抹笑来,似乎对眼前的局面很是满意。
从未笑过的皇帝笑了,朝臣们骨寒毛竖,才还大义凛然出列的那些,都缩起了肩膀,狄年也往后退了几步。
皇帝手上连挥,挥手处疾风骤射,一枚接一枚黑子连成一线,到出列群臣所站的位置分散出十数道残影,往众人的脚下袭来。
朝臣们手忙脚乱地狼狈避开,惊魂未定中,望见地砖上嵌出的,大小一致,足有半指深的坑洞,均忘了殿前不能失仪,张嘴大喘着,抚着胸口的手在打着颤。
是不是稍躲慢点,那棋子就在自己脚上打出洞来了?
残了脚,仕途也到头了,那又何必和皇帝硬抗?
皇帝转向古尚书,古尚书一个顿都没打,立即出列,“臣谨遵圣谕,下朝就去查询旧例,尽快着手往崔家下聘事宜。”
皇帝颌首,“查好了来见。”
说完他又叩了一指,不言朝下宣布道,“无事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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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皇帝出了大殿,朝臣们一起呼了口长气,又一起抬手抹汗。
早听说皇帝打出的棋子能要命,只于此事上,几位阁老都是闭口不谈,这些人没能见识过,心里就没那么惧怕。
待今日真正直面了,才知是怎样的恐怖,胆都要吓破了。
皇帝的态度很强硬,不遮不掩的威胁,他就是要迎崔二小姐为后,要是哪个反对,他不介意用手里的棋子给你打出个窟窿来。
不少朝臣等着李首辅拿主意,李首辅摆手道,“陛下对我有成见,才我不开口兴许好些,唉,老太后那里还等着我回话,先散了吧。”
李首辅走了,才都被皇帝甩出的棋子震慑住了,自觉肉身扛不住那一棋子,心有余悸下都跟着退出了大殿。
到了午间,还未离开延华殿的朝臣看到,皇帝没有如往日一样在西阁里传膳,而是带着不言出了延华殿,朝臣们后脚跟出去,见皇帝是往福宁宫后园西门处去了,据说崔二小姐就住在福宁宫后园的澹月居里。
这一下亮明了私情,皇帝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去找崔二小姐,连午膳都要一起用,一旦崔二小姐生了儿子,还不得立时就封了太子?
人就是这样,都没希望时,就都不会心生妄念。
可若是有人占了先,还给别人的路堵死了,不患寡而患不均,必得群起而攻之,想方设法也要给那占先的人拉下来。
左都御史万山招集了早上出列的朝臣,“我不信陛下能一下子将咱们这么些都一遭儿打杀了,众志成城,咱们就于端门外跪着去,让应城百姓们看看,咱们是如何不顾生死也要劝谏陛下的决心。”
多半的人都响应了,又分头去召唤五品下的官员。
不过朝会上第一个出头的狄年却躲了,到这会儿那疾风凛冽的棋子还不时在眼前划过,他是真不敢了。
万山这一招够狠,就算是前朝的朝臣们死谏,最狠的也不过是长跪到奉天门外,想聚起更多的朝臣响应,事情还是捂在皇城里。
万山要跪到端门外,那可是皇城通往内城的正门,往端门外一跪,风快就就会招来应城的一众百姓来围观,很快就会蔓延到各处,事儿就闹大了。
这么些百姓看着,皇帝就很难拿谁开刀,别人犹可,左都御史这个领头的仕途是到头了。
不过万山同李首辅私交甚好,待到皇帝服了软,不过是蛰伏一阵子,李首辅该会想法子让他重新入朝,倒也没什么。
都明了,这一把,虽是万山带头闹,李首辅的态度才是关键,就看皇帝能不能破局了。
皇帝陪着崔兰愔用了午膳,消了会儿食,看着崔兰愔打扮妥当了,钱和就找了过来,禀了左都御史带着二百多朝臣跪在了端门外,到这会儿,皇帝和崔兰愔的私情已传遍了应城大街小巷里。
崔兰愔站起来:“那我去了?”
皇帝就道:“还是让钱和陪你去吧?”
崔兰愔睨他一眼:“这是我立威的第一步,钱伯跟着去就打了折扣,倒像小的不行,老的等着随时顶上,有损我崔二猛的名头,必得我自己去。”
钱和被她逗得呵呵笑不停。
皇帝不再坚持:“让赤云赤月寸步不离跟着你,但有不对你就下杀招,一切有我兜着。”
崔兰愔已听说他于早上朝会上射棋子吓人的事儿,俏皮笑着:“我是不是要学着捧棋罐子了?”
皇帝一本正经道:“也好,到时你捧罐子,我打棋子儿,咱们夫妻一定所向披靡。”
想到那样的情景,崔兰愔自己先笑弯了腰。
皇帝到底陪着她出来,目送着她往西去了,才回了延华殿。
进宫后,崔兰愔一直在东边打转,最西去过的就是本元殿。
原以为此生都不会踏足福安宫,没想到今日她主动上门了。
她才到福安宫大门口,里头邢坤已得了讯,满脸笑容地迎出来,“二小姐贵客,我们老太后都歇下了,这又起了,快有请。”
“有劳了。”崔兰愔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不紧不慢地跟在邢坤后头,进了后殿李老太后起居的西间。
第95章 交易商课提举司
九十五章
崔兰愔进来后发现,西边两间是打通的,兼做了起坐间和书房,靠里的窗下放着张古琴,于两间居中隔断的大书案上,还散着写了半页的字帖,一手簪花小楷写得极是飘逸柔美,字如其人,同李老太后弱柳扶风一样的气质很是相衬。
陈老太后也好,徐太后、淑太妃等等都是,起居殿明间用来接见命妇和外客,东一间用来起坐,东梢间用来卧寝。
西一间用来做书房,西梢间或是放不当季的衣裳首饰,或是用做静室。
李老太后这里恰
相反,起坐都在西间的书房里,也不知是为了同陈老太后区别开来,还是想凸现自己的腹有诗书气自华。
崔兰愔觉着该是两者兼而有之,就算只是本元殿仓促一见,崔兰愔也能感受到李老太后对陈老太后的极度介怀。
就算是才从寝间里过来,李老太后的衣着和妆容都是无懈可击,看着比陈老太后年轻了不止十岁。
实际上两人不过相差三岁,可见这几十年过得有多如意。
崔兰愔心里就不舒坦了,对着坐那里等她行礼的李老太后,她纹丝不动。
不语反客为主,将侧边的椅子搬到正对着李老太后坐的罗汉榻,“二小姐将就坐一会儿。”
崔兰愔扶着赤云的手,施施然坐到了椅子上。
她这样摆明是来者不善,邢坤上前道,“二小姐是没学过见长辈的礼数么?”
罗汉榻上李老太后指尖划过案上的一本诗集,将书角的卷边儿抚平,含笑道,“怀了皇帝的第一个孩子嘛,怎么小心也不为过,情有可原,那可是我的重孙辈儿,我都没计较,你多个什么嘴。”
“瞧我这臭嘴。”邢坤抬手在脸上拍了两下,堆笑道,“老太后真是天底下最慈爱的长辈了。”
李老太后看向崔兰愔,“请你也不来,送你点玩意儿又都退回来,我知你是不想表姐难过,要我说她就是想不开,这么些年都过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皇帝又是那样孤拐的性子,正该我们携手帮着皇帝过起日子,何需分那样清,皇帝登基以来从未往我这里来,我还挑过一句理么,自己的孙子怎样都得认了。
你是皇帝难得肯亲近的,我也就当你是自家要爱护的小辈了,还想通过你和表姐尽释前嫌,不想你却误会了。”
崔兰愔耐心地等李老太后说完了,微笑道,“该是李老太后误会了,我的孩子只有一位太祖母,那就是福宁宫老太后。”
李老太后的淡雅从容就维持不住了,指尖在诗集上划出几道很明显的痕迹,挑眉道:“是觉着礼部已经开始筹备你立后的事宜了,就可以来给我好看了?皇帝知晓么?”
“陛下该是怕影响二小姐养胎,报喜不报忧。”邢坤讽笑道,“二小姐回去后可使人往延华殿问问,陛下这会儿该是焦头烂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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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兰愔伸出手指,认真地欣赏了一番,这才漫不经心地道,“不就是左都御史万山领着二百多朝臣跪到了端门外,这点子事还用打听么?”
李老太后将诗集推到一边,也是云淡风轻的语气:“是没什么大不了,纵算是私情下怀上的,也是皇帝的骨肉,皇后的位置虽坐不上了,熬个十年八年的,也能如顺嫔一样捞个嫔位,不过是名声差了些,你不在意,别人确是不能拿你怎样。”
崔兰愔弹了下手指,边上不语递来一张帕子,她接过来挨个指头细细擦拭了,倒像指头在这屋里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李老太后多少年练出来的好涵养在这一刻开裂,脸上的笑瞧着很假。
崔兰愔抬头,笑得眉眼生春,“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哪个也没碍到,那等表姐夫和表妹苟且到一起的都不羞,我们再堂堂正正不过了。”
“你……大胆!”李老太后厉声斥道。
“我是崔大胆没错。”崔兰愔点着头,并没有影响心情,“言归正传,我来是想同李老太后做个交易,陛下瞧着李首辅身体好似失于调养,李老太后不如劝他回去将养一阵子。”
李老太后这一会儿已调整好了情绪,她这会儿很确定,朝臣们于端门外这一跪,皇帝忌惮了,面上却不想服软,这才打发崔兰愔过来装腔作势一番,想唬住她去劝李首辅叫回那班朝臣。
崔兰愔还是太嫩了,自以为装得高深,她打眼就能看出是外强中干。
李老太后好整以暇道,“李首辅身体比年轻人还健旺,他一心想帮皇帝分忧,不到七老八十他是不会归家呢。”
“是么?还真是遗憾。”崔兰愔环顾一圈,叹道,“这里布置得这样雅致,一屋子的翰墨香气,李老太后花了不少心思吧,这要搬到别处去该不适应了。”
李老太后也不示弱,“让我搬到福宁宫么?我还真不稀罕。”
“看来是年深日久,李老太后就给忘了。”崔兰愔眼带同情地看向她,“表叔同我说了,先帝从始至终都是记在我们老太后名下,所以我才说,我的孩子只有一位太祖母,皇帝也只有一位祖母,这福安宫,论起来李老太后是住不得的,哦不对,该是李老太妃才是。”
李老太后才端起的茶盏失手掉落,溅湿了她的衣襟,她全顾不上,嗓音尖利又刺耳,“你们敢!”
“我们很敢呢!”崔兰愔扶着赤云的手站起来,“我就掐到申正,多半刻都不行,没多少时候了呢,李老太后还是李老太妃,可要掂量好了。”
崔兰愔移步往外走,邢坤上前堵住去路,“二小姐,话还没说得呢。”
赤月翻掌成拳,在邢坤眼前比划着,“于二小姐有碍的,陛下许我们打死不论。”
邢坤惊疑不定地看向赤云和赤月,“你们是麟卫?”
“眼力不赖。”赤云赤月护着崔兰愔往外走。
想到暗麟卫的厉害,邢坤咬牙退到了一边。
随后,屋里陷入一片死寂中,李老太后身边的几个姑姑都不敢过来服侍她换茶水溅湿的衣裳。
申初的时候,谷丰过来禀了,端门外跪着的那帮朝臣撤了。
皇帝还是酉时一到就回来了,进来先蹬掉靴子搓下袜子,打赤脚往罗汉榻上盘腿坐了,又拉着崔兰愔倚到他身上,大手在她仍平坦纤细的小腹上摩挲着,“怎一点没长?”
“不是说了四个月才能显怀。”崔兰愔推着他,“换身衣裳,袜子也要穿了。”
“先坐会儿。”皇帝不动。
晚上一起用膳,又一起睡,彼此彻底没了距离,崔兰愔发现皇帝是真不当自己当外人了。
原来在潜邸时,皇帝回来,她提醒换衣裳鞋袜,他不甘不愿也会及时换了。
这会儿可好,得她三催四问,皇帝才肯动一下,有时为了省事,便服都不穿了,只着一身中衣,赤着脚就在屋里来去。
等上床就寝时,皇帝更是连中衣都去了,只一条襕裤就躺被子里,比粗汉还奔放无拘,崔兰愔才知她原来对皇帝的认识还是太肤浅了。
崔兰愔却是最见不得无序,尤其见不得衣衫不整,何况他还打着赤脚。
这会儿她戳着皇帝的胳膊,“你在潜邸时还没这样,早知你这样不修边幅,我是不能同意的。”
“表叔和夫君能一样么?”皇帝不满地在她脸上点了下,“夫妻就该坦荡无伪。”他还故意给光的脚板翘了下。
崔兰愔这会儿懒懒地也不想和他掰扯,问起了正事:“朝臣们后面不会闹了?”
“等明日过后,就不会有人对你说三道四了。”
“你又做了什么安排?”
皇帝扶着她半躺在靠枕上,他撑着双臂俯在上方,“你予我些好处,我就告诉你。”
崔兰愔自持有护身符,挺了下肚子,假模假样道,“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呢。”
皇帝笑得暧昧,贴过来在她耳边道,“我问了曹院判,这会儿也不用素着,我学了几招,于你我都好,咱们晚上试试?”
崔兰愔赶忙伸手捂住肚子,“当着孩子呢,你胡言乱语什么!”
然而,脑里不自觉就冒出永嘉公主教李宜锦的那些话,什么不能干素着,什么孕中也有别的法子享受,什么别有一番趣致,什么男人不能憋着这些……
皇帝收臂挨她躺了,手虚点着她的小腹,一脸的怨念,“你说咱孩子是不是有些没眼力劲儿?哪怕再晚两个月呢。”
崔兰愔瞬间啥想法都没了,忍无可忍,拿过边上闲着的靠枕扣到他头上,“你怎么说得出口的?”
她压着靠枕不让皇帝掀开,“永嘉还问我怎么同没话说的你在一起,是不是咱俩在一起就是对着不吱声儿,要不是怕坏了你的威仪,我真想告诉她,你有时嘴比我还碎。”
皇帝在靠枕下闷笑,手也不老实起来,四下游移着。
崔兰愔忙拿了靠枕,按住他乱来的手,“叫膳么?”
“叫吧。”皇帝应了,随即抓着她手问,“之前让你改口你不改,这两日怎不喊我表叔了?”
“你真不懂?”崔兰愔幽怨地盯着他看,“我怕孩子生出来喊你表爷爷。”
皇帝一口气滞在那里,无言以对后,将她锁在怀里,嘴在她脸上乱吻一气后,向下叼住她的唇瓣儿,细细密密地啃咬含吮着,一句句
嘟囔都送到了她嘴里,“嫌我老迈也没用了,明儿古尚书会同申阁老和姚阁老就去你家提亲了。”
崔兰愔细细喘着躲开,“你请申阁老和姚阁老做媒人?”
“嗯。”皇帝知道不能继续了,揽着她向后靠坐了,“姚家这次还算配合。”
所以,姚阁老的媒人,是皇帝给姚家的肯定。
经了这几日的事,崔兰愔觉着皇帝比她想的还缜密莫测,每个举动背后,都是锁定了好几件事,可说是一箭数雕。
这样的人面前,任何心机和算计都是不明智的,倒不如有什么想法都敞开说出来。
这会儿机会恰好,崔兰愔就提了,“我还想如原来那样三不五日出宫,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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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堂的事我也不想撂了。”
“你身子能吃得消么?”皇帝有些不放心。
“人家怀了不但要在婆母面前立规矩,还要管家理事,我这点就跟玩儿一样,你不也听曹院判说了,多走动着才利于生养。”
皇帝就准了。
晚上就寝后,皇帝贴过来时,想到永嘉公主那些话,皇帝于那件事上又正是兴头上,这一下就断了,万一……崔兰愔半推半着就随了皇帝的意。
皇帝于这事儿上学习的劲头真的是孜孜不倦,他手把手不厌其烦地教着,他一个人得了真意还不够,还要她也要一同领略了才行。
事后,皇帝殷勤地给两人清洗了,再躺回床上后,他的气场都变了,变得温润轻松,那点别扭棱角都没了,这会儿同他说什么,他都会允了。
崔兰愔就知道尝了欢好滋味的男子是断不了这个的,就算给不了饱,也要管个半饱。
第二日起来,她这边梳洗换好衣裳,皇帝也回来了。
“你怎回来了?”
“陪你用膳,以后一日三顿我都回来用。”
“你那边不还召见朝臣呢么?”
“中间停一会儿,不碍的。”
崔兰愔赶忙让摆了早膳,皇帝用得香甜,“还是在家里用膳合口。”
“整个宫里不都是你家么?”
“你在的地方才是家。”
崔兰愔想不理他,可弯起的嘴角泄露了她的心情。
皇帝就道,“看来前两日不止我一个人欲求不满。”
包住崔兰愔来拧的手,皇帝给她说道,“我将麒麟堂换了名目,你觉着商课提举司如何?”
第96章 反转皇帝要亲迎
九十六章
麒麟堂摇身一变成了商课提举司,皇帝提了宋长史做了第一任提举,从六品升到了正五品。
五品是一道分水岭,多少官员卡在六品的阶上,到致仕也升不到五品,更何况是如宋长史这样举人出身的。
接到升职公文时,宋长史捧着公文嚎啕大哭,哭着就去了宜安殿,往院当中跪了,对着宜安殿正殿的门磕了头。
虽他啥也没说,潜邸里人也都知道他是在拜谢未来的皇后娘娘。
还有一人比宋长史还夸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后,险些上不来气,给边上人吓的,差点喊了大夫来。
这人就是刘黑皮,拿着任命他为商课提举司副提举的公文后就没撒过手,就是刘太太要看,都得就着他手看,到晚上就寝时都得捧着。
直到第二日早起,刘太太好言哄了又哄,他才不舍地交给刘太太,盯着她妥当放好了,才放心。
刘太太并不比刘黑皮好哪里去,一想到刘黑皮有了正七品的官身,自家改换门庭成了官宦人家,她往后也是官夫人了,各样的念头就不停地翻涌上来。
这一切都是靠崔二小姐得来的,现在崔二小姐要做皇后了,那他们是不是也算皇后身边的人?
夫妻俩都是一夜没好睡,却都跟嚼了老参一样精气神十足。
皇帝成立商课提举司,朝臣们开始以为,他是为着朝臣们不再反对崔二小姐做皇后,而做出的让步。
等皇帝越过吏部直接下发了商课提举司一应官员的任命,并将潜邸用做商课提举司的官署后,朝臣们才知道他们太想当然了。
户部尚书询问皇帝,商课提举司收上来的商税是论月还是论旬往户部交上来。
皇帝直接一句,“卿想多了。”
虽然换了名目,显然收上来的商税还是不会交到吏部来。
然后古尚书已开始带着礼部着手安排皇帝迎娶皇后的各项事宜,并请了申阁老和姚阁老做媒,于九日巳时往崔家大房提亲去了。
往礼部去打听了,皇帝将礼部找钦天监算的元月的吉日都否了,要求赶在年前举行婚仪。
已是十二月初九,还剩二十一天就是新岁,除夕日有各样仪式,肯定不能安排到那日,钦天监选了又选,总算选出了一个让皇帝满意的吉日,皇帝定下来于十二月二十八日迎娶皇后。
皇帝还要求迎后的礼仪一项都不得少,一应的仪程要在十八日内走完,礼部从上到下都忙得脚下生烟。
朝臣们都想到了一处,该是崔二小姐的肚子等不得了。
早上出衙,就听说李首辅告病休养了,万山被罢免了一切职衔,皇帝限他于今日午正离京回乡,万山的下场比预想的严重。
跟着万山跪端门的朝臣们心里不免惴惴,虽皇帝看着没有清算他们的打算,却知自己已在皇帝那里挂了号,往后的升迁就难了。
有后悔的,也有固执认为自己没错的,想着他们端门这一跪,应城百姓都知道了崔二小姐品行有污,必会接受不了崔二小姐为后,面对汹汹民意,皇帝就算这回不动摇,假以时日,等有新人得了盛宠,面对着时常要被翻出旧事说三道四的皇后,皇帝会不厌烦?
崔二小姐的后位坐不了多久。
所以,这事儿看的是长远,而不是一时。
然而事实却不似他们所想。
初九日辰正,天福寺里,长年不出的空寂大师现身给香客赐福,这样可遇不可求的盛事,应城里但凡能脱开身的都要往天福寺去。
到午间时,聚宝门内外已是拥堵不堪。
天福寺那边使了僧人到聚宝门处告知,说天福寺已停了放人进入,这会儿赶过去也入不得内,也没能止住人往外走。
这些人的想法很简单,就算入不得内,于寺外站一回儿,没准也能沾些空寂大师赐的福气。
空寂大师于申初赐福结束后,专门说起了皇帝立后的事。
“天福寺立寺三百年间,前朝本朝后妃来求签的不在少数,迄今为止唯有三人求到过那支凤命签,第一支是前朝高皇后,第二支是本朝曹皇后,第三支就是崔家二小姐。”
怕信众们想不那么多,天福寺的住持在边上补充道,“因着此签难得,不想引起事端,天福寺才一直隐着了,不过本朝从太祖起都知此签,立后前都会安排应选的闺秀们来求签。”
空寂大师双手合十,“闻听崔二小姐求到此签,陛下拿着崔二小姐的八字前来问过贫僧,崔二小姐八字极其特殊,需先有子再为后,方能引来盛世繁华。”
说到这里,空寂大师再不肯多说一字,在一众天福寺僧人的陪护下回到了后头。
前朝高皇后,本朝曹皇后,都是盛世的皇后,现崔二小姐第三个求到了此签,空寂大师又亲口说了,崔二小姐先有子再为后,就能带来盛世繁华。
原来皇帝立崔二小姐是为开创大郢盛世,未婚有子也是为此,实是用心良苦了。
老人们还记得高宗在位时的好日子,比对宣宁帝在位时的不断衰败,尤其迁都南下后日子就没好过,南边都是如此,北地就更不用提了。
听空寂大师的说法,崔二小姐为后引来的盛世,竟是高宗时都不能比的,一时都期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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