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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反手将皇后捞到身前:“你就正大光明地吃,躲后面做什么?”
皇后眼神还在糖葫芦上挪不开眼,鼓着嘴道:“万一有人认出咱们,我不要面子的么?”
皇帝伸指往皇后的额头弹去,将触到的时候却收了力,比蜻蜓点水还轻地戳了一下,“无妨,到时就说是咱女儿馋得不行。”
皇后无语一般地看向皇帝,“表……赵四郎,你怎么总想让孩子背锅。”
皇帝却提醒,“这里别喊表叔。”
皇后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傻的。”
皇帝嘴角弯起,“崔二猛不是该勇往直前,还怕当街吃糖葫芦?”
皇后还真不躲了,拿起糖葫芦咬下来一整个山楂,嘴里含糊咽着,“也是,你都不怕毁威仪,我怕什么。”
皇帝盯着皇后三两口咽下,又咬下一整颗,忍不住问,“不酸么?”
“不酸,甜丝丝地爽口,好吃。”皇后将手里的糖葫芦串递到皇帝嘴边,“你尝一颗试试。”
皇帝躲开:“你先吃,我等会儿浅尝一口就好。”
皇后不解,“这还怎么浅尝一口?”
皇帝盯着她唇上浅笑不语。
皇后却忽然微红了脸,在皇帝鞋上碾了一脚,气急败坏地对着皇帝比了个口型。
姚瑛看得分明,竟是“色胚”二字,所以,皇帝刚才是同皇后说荤话了?
目送着那两人带着随侍们走远了,姚瑛仍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样生动鲜活的皇帝皇后,完全颠覆了她想象。
皇帝对着皇后一点不少话,甚至还很风趣,皇后在皇帝面前没有做低伏小,也没有小意温存的,反而是很随心所欲的。
皇后私下里还叫着“表叔”,不叫表叔时,就直呼“赵四郎”,不管她怎么称呼,皇帝好似只有应着的份儿。
大街上,皇帝就会对皇后说调情的荤话,而皇后意会后还会连踩带骂地还回去。
姚瑛相信,若是在私下没人的地方,皇后怕是早揪着皇帝动手了。
皇帝皇后竟是少见的恩爱夫妻,两人孩子都有了,却比才新婚的夫妻还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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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似漆,两人的眼神里都拉着蜜丝儿一样。
亲眼所见,那些描述皇帝皇后的传闻真是一点不沾边儿。
“走吧!”边上谭绍的呼唤将姚瑛从连篇思绪里拉出来。
对上谭绍复杂难名的目光,姚瑛以前觉着和谭绍这样相敬如宾地过着很好,这会儿却有些意难平。
“她过得很好,你该放心了吧?”
谭绍轻吁了口气,“我就知道,只要她想,就没有不成的。”
姚瑛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也听见了,她这胎是女儿,就不知几年后会是什么情形。”
谭绍仍是那句,“只要她想,都会迎刃而解。”
姚瑛很想问,“既她那样好,我又算什么呢?”话在嘴边绕了几绕,还是没有出口。
夫妻俩继续往前逛去,却没了来时的兴致。
走在前面的崔兰愔往回望了两眼,拉了皇帝一下,“还真是,谭绍和姚七小姐在咱们后头。”
皇帝的眼力自然早察觉了,随口问:“你想打招呼么?”
崔兰愔摇头,“我闲的么?”
皇帝玩笑似地问,“那不是你的旧情?”
一串糖葫芦下肚,口舌生津,崔兰愔心情大好,也不计较他的调侃,“哪门子的旧情,遥远地都像上辈子的事一样。”
皇帝看着她,“你这样不解风情,我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谁不解风情?”崔兰愔朝皇帝撇嘴,“好似你解一样?”
该是满应城的人都来逛了,走出没多远,又遇见了熟人。
对着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拜的人,皇帝摆了手,“在外头,不必见礼。”
孟怀宗还是带着孟茹上前,兄妹俩恭谨地行了揖礼和福礼。
有兄长教着就是不一样,孟茹比福宁宫里是沉静了许多,不是那会儿大胆的做法了。
也是皇帝威仪日盛,收了在崔兰愔面前说笑的样子后,周围的人不由自主就会避着他走。
这会儿孟茹也是,扫一眼后,就赶紧低眉敛目地退到了孟怀宗身后。
孟怀宗带着孟茹避到一边,在皇帝和崔兰愔经过时,他忽然道:“崔……赵夫人,我已调崔昶回了山西。”
“多谢孟指挥了。”崔兰愔回身
致意。
第105章 请客到底是谁想来的?
105章
等那一行人走远了,孟茹从孟怀宗身后站出来,欲言又止。
孟怀宗很后悔那些年没有过问妹妹的事,以致她在祖母和母亲手里荒废了,胸无点墨,连眼前巴掌大的事都看不清,却妄图走哪儿都拔尖儿,在应城给人留下了抹不去的谈资。
孟怀宗暗叹一声,能怎么办,只能掰回来点是一点了。
“有话你就说,大方一些。”
“哥你不是教我说话之前要三思么。”孟茹小声嘀咕着,这才说了,“陈老太后和徐太后都是武勋家的小姐,到陛下这里怎不一样了?”
她自诩父亲是忠远伯,掌兵镇守山西,兄长孟怀宗更是精干,年纪轻轻就是四品武将,如今又调到应城掌着一支禁军,大郢一众武勋之家中,少有如孟家这样父子一起被重用的。
从之前李家对孟家的看重拉拢,就可知孟家在军中的位置和实力。
抱着这样的想法,孟茹一直觉着她除了李家门难进,别的哪一个都拒绝不了她,包括卫王。
甚至皇帝登基后,比着陈老太后和徐太后,她觉着自己是最有希望登上后位的。
虽然在孟怀宗的看管下,她已歇了这个想法,可她还是想知道差在了哪里。
“除了先帝,高宗和陛下娶的都是心悦之人。”
“那后来不还是有了李老太后……”孟茹在兄长的逼视下,住了嘴。
孟怀宗再一次庆幸调到应城后没有同李家走近,虽然李首辅那房没参与逼宫之事,可军中自有消息渠道,他知李家二房说动的那两位禁军指挥使,背后有李首辅那一房人的推动和默许。
若逼宫事成,康王和李家二房也是白忙活一场,站出来主事的只会是李首辅一房。
卫王登基后,孟怀宗松了好大一口气,先帝一众皇子里,只有卫王最不会买李家的账,他可以不用想法子调回山西了,他实在受够了父亲后院的乌烟瘴气。
孟茹又抬头看向兄长,“哥,你说我嫁崔谡如何?”
对上孟怀宗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孟茹也有了自知之明,“知道了,我高攀不上。”
孟怀宗不想她心存幻想,直言道:“崔家大房不是看重门第的人家,崔谡放过话,他不想早娶,二十岁之前都不会考虑亲事,从他话里话外带出来的,他的婚事可以自主,崔家大房和崔皇后都不会干涉,他又是少年得意的,能入他眼的必得是才貌双全的,一般的就别想了。”
孟茹这回听进去了,凭她的中人之姿没有一点可能。
应城不是山西军中,她的旺家宜生养真没什么优势。
出了大中街,到了夫子庙一带,很多人捧着河灯往吴杨河放河灯许愿祈福。
夫子庙这一带临的这段吴杨河禁止建妓馆,这里就成了每年中元节和元宵节放河灯的所在。
皇帝问崔兰愔道:“去么?”
崔兰愔摇头,“往年去过了。”她满心惦记的是画舫上的赛灯会。
皇帝一眼即知,“那这就去你那云来酒楼?”
“去歇会儿也使得。”崔兰愔还想掩饰一二,“人太多了,已遇见了两拨儿熟人,这儿人更多,不定又遇上谁,我倒无所谓,就怕……”她往皇帝手上拿的糖葫芦瞅了。
皇帝随手将糖葫芦递到不言手里,“这不就好了。”
崔兰愔就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拖着他往前快走,“哪那么多话,走吧。”
皇帝由她拖着,忽然问了一句,“你见过孟怀宗几回?”
崔兰愔没多想就道,“就一回,我家于潜邸宴客那一回……”反应过来后,她诧异地看向皇帝,“你怎么看出来的?”
皇帝不答反问,“他又同你表示过求娶之意?”
这都能看出来,身正不怕影子斜,崔兰愔就说了,“他托人往永嘉公主那里问了一嘴,待我养情郎的事传出来,就没下文了。”
皇帝没继续往下问,哼了声,“崔二小姐的旧人倒不少。”
崔兰愔可不想叫他给扣了帽子,抓着皇帝手掰着,“你是忘了当初福宁宫里一下住进来六位闺秀的事儿吧,才那孟茹不也在?她们那会儿还守在桌边儿服侍你用膳来着,我拿出来说嘴了么?”
“是么?”也不知哪句取悦了皇帝,他抬手抵在鼻尖,想掩饰嘴边的笑意,却被崔兰愔给他的手扒下来,“记着了,你说不着我。”
皇帝煞有介事地点头,“是我不该,我记住了。”
又走了两条街,就到了贡院附近,远远望见,云来酒楼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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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地有客人往里进。
张贵自打得了耿大有的传话,说皇后要于今晚过来用宵夜后,他就紧张得不行,这两日觉都没睡好,生怕哪里有疏漏。
那间赏吴杨河景最好的包房,他已反复打扫了不下三回,角角落落都抹得不见一丝灰尘。
甚至来订包房的客人他都要筛选了,他觉着会扰皇后清静的一律推了。
张贵很知道,自己现在也算应城一人物了,因着皇后,就算是王侯公卿之家,来了云来酒楼也得客气地喊他声“张掌柜”。
就算是珍馐阁都偶有闹事的,他这云来酒楼打开业起就没见过那等事,待崔二小姐成了皇后,更没哪个敢大小声。
从半个月前,云来酒楼的包间就订出去大半,剩下没订出去的,不是人家不订,是张贵为着给崔家大房走人情留的。
直到初十日,同府里确定了不需要了,张贵才开始往外放另外的包房。
他这里才一放话,不过一头晌就全出去了。
赏河景最好的那间却是给了永嘉公主,敬王府世子本来指定了非那间不可,待听说是永嘉公主订的后,却默默要了别的包间。
张贵当然知道,若是原来的永嘉公主,敬王世子并不会避让,可如今同皇后交好的永嘉公主,却是都要容让了。
皇后说要来后,永嘉公主二话没有就让出了包间,他将临近的包房的客人腾挪了一遍,那些也都是没多问一嘴就配合了。
张贵算是体会到了做人上人的滋味儿,府里人都羡慕耿大有有了官身,张贵却很满足于现状,并告诫自己要惜福守分。
从上灯开始,张贵就候在门外,他还寻思,皇后不叫永嘉公主陪着,会是同哪个来呢。
抬头间,一行人入得眼中,看清了是哪些人后,张贵手脚就开始打战。
也亏得这一打战,他才忘了噗通跪下去,不然就要扰了帝后的兴致了。
张贵没想到还有迎接圣驾的一天,平日还算八面玲珑的人,这会儿话都说不来,同手同脚地引着帝后往楼上包间走。
直到进了包房,他才笨拙地上前拜了,“陛下、皇后娘娘万安。”才屏气候在了一边。
皇帝拉着崔兰愔坐了,“皇后要请我吃什么,最贵最拿手的是不是都要上来?”
崔兰愔对着他嫣然而笑,“是哪个说要来的,不该是张罗的人请客么?”
皇帝摊手,“皇后娘娘明鉴,我的私房不都把在你那里么,你不出银子,我只得喝风了。”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崔兰愔朝不言笑道,“等回去,你从表叔私库里拿东西给我抵今晚的开销。”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皇帝笑睨着她,“这是一点私房都不许我有了?”
他也对不言吩咐道,“无需那样麻烦,回去告诉钱和将我私库钥匙都给你们娘娘。”
崔兰愔只是随口的玩笑,没想到他就要将私库交给她。
她忙摆手道,“你可别,今儿我请还不行么。”
皇帝倒没坚持,给她说道,“我留着是想着有事惹你不喜时,能拿出东西来讨你欢心,还有女儿生出来,我也不能什么都朝你伸手吧。”
崔兰愔白他一眼,“你想的真够长远的。”
她对张贵道,“将拿手菜都上了,可不能让人说我小气。”
张贵笑着应了,退出来后,先拿出帕子抹了额上的细汗,往过走时,冷不防被边上包房里出来的人搭住肩,“老张,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来了?”
看清是敬王府世子,张贵微点了下头,提醒道,“今儿可不敢吵啊?”
“借我个胆也不敢呐!”敬王世子应道,又问,“你说我要不要去请个安。”
张贵摇头,“陛下和娘娘既是微服出来,必是不想人打扰的。”
“我听老张你的。”敬王世子赶紧松开他,“你快去忙吧,我这里你不用顾着了。”
张贵确实顾不上别个,快步下去张罗起来。
包间内,敬王世子对支着耳朵在听的一众好友感慨道,“陛下对他的皇后是真宠啊,这样的地方都肯带她来。”
有人说道,“皇后做崔二小姐时,不是常来这里用膳?”
“倒底于今日不同,白
日往对岸连人影都瞧不到,不过白担个名头。”那人往窗外指着,“今儿可是都现了形,待会儿酒意上来了,什么放浪形骸的举止没有?”
众人一起往吴杨河上的画舫看去,连片的灯海照映下,各个画舫上都是亮如白昼,一切都一览无余。
吴侬软语地娇声软语不断传来,让人不禁骨软筋麻,有人反应过来,“到底是陛下想来,还是皇后想来的?”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起来,还真是,不过要是皇帝想来见识一番,为什么还要带着皇后,皇后还怀着孕呢!
张贵先带了人往里送新出炉的点心,他这里还在摆着,边上一直低头帮忙的莲生忽然朝皇后跪了下去,语声哽咽:“莲生没想到还能有再见到二小姐的一日。”
那一管好声音,又是这样的哭腔,让人不由心生怜意。
第106章 谁指使的赵四郎你最好了
106章
跪在那里的人,即便看不清面目,只从他亭亭的身姿,露出一截儿的细白脖颈,纤长秀美的手指,也能瞧出这是个容颜出众的男子。
崔兰愔实在记不得自己认识这个叫莲生的年轻男子。
张贵吓得脸色发白,颤声过去拽人,“莲生你怎么回子事,不会服侍你就赶紧出去。”
莲生被他拖得抬起了头,秀致的眉,微挑的眼,挺翘的鼻,如花的唇,莹白的脸上泪痕点点,真的是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他对张贵的拖拽毫不在意,只眼神哀哀地望着崔兰愔不放,“二小姐,我是莲生啊,你不记得我了?”
崔兰愔还是没什么印象,不语却记得,压下就要蹦到嗓子眼的心跳,对张贵道,“怕是个疯的,赶紧给人拖下去吧。”
他上前一步,就要帮着张贵将人给清出去。
赤云赤月也想了起来,怕露出痕迹,两人也不敢过来帮忙,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墙角不动。
“且慢。”皇帝喊住了人。
张贵赶忙松了手,不语着急也不敢再动作了,却迈前一脚,将那个莲生挡在了后头。
莲生这会儿却没了话,只低头在那里默默流着泪,一副心若死灰的样子。
皇帝倒没叫人近前,朝不言弹了一指,“去问。”
不言和不语熟悉,不语的反常瞒不过他,他猜到里面必有事,还是关着皇后的。
只皇帝眼前做什么都是徒劳,见皇后仍是记不起来的样子,不言觉着事儿该不大。
就算是大事,他也觉着碍不到皇后什么。
他走到莲生面前,“你是何人?”
莲上往崔兰愔这边看了一眼,又飞快地收回眼神,“二小姐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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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就不说。”
这要再不看不出是朝她来的,那她真就是傻的了。
“不言、不语你们让开些。”崔兰愔发话道,“叫他过来说吧。”
莲生果真爬起来,袅袅婷婷地走过来,于三五步远时停住了,接着拜倒在地,“二小姐忘了我不要紧,只可怜折柳,他还一心……”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眼前做张做致的男子,活脱脱一个男妖精,一般人可没这个本事。
又是莲生、又是折柳的,名字也不是正常男子该有的。
崔兰愔扫到不语和赤云赤月的神情,显然这三个是认识的,于模糊记忆中一下就想了起来,指着莲生问向不语,“是那个方岱送来的?”
见她直接就问出来,没有想掩着的意思,不语心定了定,小声回道:“是。”
“想起了?”是皇帝在问。
今儿她就不该出门,先是谭绍,之后是孟怀宗,这又来了这样事儿。
不过人都来陷害她了,她再不说岂不是叫人以为她怕了。
“之前不是帮九通行解了袁韬和鲁直的盘剥么,九通行的少东家该是听说了我养情郎的传闻,以为我是好那什么的,就去扬州买了两人送到潜邸来,我当场就让耿大有退回去,那两个求着说退回去还要被卖到别处,我一时心软,就让耿大有带去刘黑皮那里,想着不拘哪里让他用起来,没想到……”
张贵这才知道莲生的来历,只想捶死自己,他扑过来道,“是我大意了,去刘黑皮那里,见莲生很会说话,又是这样的好样貌,想着我忙不过来时,有这么个人帮我支应一二,就给人要过来了,刘黑皮还提醒过我,说莲生不似自己人可靠,让我不要用到关键处。”
莲生却在那里辩白:“我是对不住掌柜的,只我和折柳两个一直对二小姐朝思暮想的,这一下见着了,一时情不自禁就……”
他这停得恰到好处,很是引人遐思,乍听之下很难会信崔兰愔和他只是一面之缘。
他从始至终一眼都没往皇帝那里看,却句句都是说给皇帝听的。
崔兰愔真觉长了大见识,“这样说是我辜负了你们了?”
莲生低头,“二小姐没错,是我们入不得二小姐的心。”
崔兰愔终于理解了陈老太后当年面对李老太后时的心情,想来李老太后在高宗面前就是莲生这样的做派。
她嘟嘴看向皇帝,“表叔问吧,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皇帝转向她:“不怕我生气?”
“你气的不会是这个,等回去你再气也不迟。”崔兰愔抚着腹部,“这会儿我饿了,你女儿也饿了。”
皇帝大手盖住她的小手,“就来。”
“白麟!”皇帝唤了声。
白麟两步跨过来,对上强自镇定地莲生,一句也无,直接拎小鸡一样提起莲生往外走。
临到门口时,白麟“哟呵”了声,不待这些人看过去,已快速掩门去了。
只那么一闪的功夫,崔兰愔还是看到了莲生瞬间僵硬下来的身体。
经过了康王妃的死,又见识过了逼宫那日的血腥,崔兰愔还觉着一般的事已吓不到她。
可莲生这样陷害不成,就自我了断的做法,还是让她遍体生寒。
她不由靠向皇帝:“为什么要这样?”
皇帝将她搂紧,“不怕,白麟他们会查出来的。”
张贵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才经的这些也让他骇惧的不行,他没想到有人竟想通过云来酒楼陷害皇后。
估着白麟已将人弄走了,不言推着张贵往外走,“快些上菜吧。”
张贵再不敢叫别个进来,由着不言和不语帮着他一起上菜。
崔兰愔失了胃口,对着一桌子的好菜,拿着箸半天都不动。
皇帝越过荤菜,拣了两样清淡的素菜给她夹到碗里,“吃着就有胃口了,亏着自己不划算。”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崔兰愔夹起来小口吃着。
皇帝又道,“我知道那人舌根下压着毒,才是想白麟给他弄远些死。”
皇帝摆明了不在意那人的生死。
崔兰愔被转移了注意力,“那怎么不留着审出背后是谁指使的。”
皇帝一边吃一边继续给她夹着菜,“这等的连卒子都算不得,他不会知道什么。”
见皇帝用得香,两人又说着话,崔兰愔不知不觉中将皇帝夹给她的菜都吃了。
吃不到崔晟的菜,云来酒楼的菜就更可吃了,本来就饿了,半碗素菜下肚,崔兰愔的胃口也上来了。
皇帝就道,“这样事以后少不了,才我没拦,就是想着这次我给你挡了,后面的我也都可以给你挡着,可我若哪一回不在,就是将你置于险境。”
崔兰愔点头,“我知晓,我也不想事事都要你挡在前头,那样我就会成为箭靶子,反而更不利。”
皇帝很欣慰她能这么快就想清楚,给她往碗里夹了炙羊肉,“有好身板儿才能扛事儿,多吃些。”
崔兰愔夹过吃了,并没觉着难以下咽,突破了这一口,她也不用皇帝夹了,自己举箸夹了糖醋鱼块吃了。
崔兰愔让张贵给不言这些也摆了一桌,几个才入座,白麟也回了,笑着坐过去,“还是跟着娘娘出门有口福。”
皇帝虽没话,对身边的人却优容,瞅着他心情好时,白麟四个是敢嘀咕几句的。
一帮人吃吃说说的,崔兰愔心情也恢复了。
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她吩咐张贵道,“快去开了窗户,我可是来看赛灯会的。”
张贵没想到她直接就说是要看赛灯会,他偷瞄了眼皇帝,却见皇帝拿过椅子上搭了大毛斗篷给皇后裹了,“河边风大,你就在这儿看着。”
吴杨河上的画舫该是于今晚全出动了,连绵不绝的画舫迤逦出老远,每一艘画舫就是一座灯楼,灯楼里美人如云,才子成群,吟诗唱词声高高低低地传来,一轮明月下,仿佛天水接的仙楼,让人忘了置身何处。
崔兰愔眼都不够用了,看了这艘,望了那艘,觉着之前的画舫一游就不算什么了。
才看了没一刻钟,待白麟他们也用好了膳,皇帝就站了起来,拉着崔兰愔手道,“不早了,该回了。”
啊?崔兰愔瘪嘴,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皇帝说的是赏了赛灯会回去,眼下确实是赏了。
赤云赤月还没开始看呢,直给崔兰愔递眼神。
皇帝却不由分说已拉着她出了包间,很快就出了酒楼,才要找马车。却听得岸边靠着的画舫上有人喊,“张贵,给我们送桌好菜上来。”
看过去,却是说要说守在马车上的赤麟和青麟。
张贵应了声,赶紧吩咐身边的伙计,崔兰愔抑制不住欢喜地摇着皇帝的手,“你安排了画舫?”
“不然呢,就看着你眼巴巴瞧着?”皇帝拉着她过去,“咱们住一晚再回去。”
崔兰愔欢呼一声,踮起脚在他脸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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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记,“赵四郎你最好了。”
第107章 假大方可不敢乱打听乱问
107章
包房里,敬王世子这些个扒着窗户都看呆了。
皇后看到画舫后忘乎所以的样子,显然想过来看画舫赛灯会的是她。
没想到帝后私下相处是这样的,皇后高兴起来会捧着皇帝的脸就亲,比未嫁的小姑娘还活泼烂漫。
朝堂上乾纲独断的皇帝,面对皇后时却是换了个人,连吴杨河上的画舫都带着皇后来坐了,还有什么他会不答应?
望着隔这么远,仍美得让人惊叹的皇后,任谁得到这样的美人怕是都会难以把持。
皇帝清心寡欲了那些年,这一旦破戒……
敬王世子喃喃自语,“这是老房子着火咯!”
想明了这层,他也不和人说,皇帝的事可不是他该议论的,自家人心里有数就好。
等张贵带人送上来两桌酒菜,画舫缓缓驶离。
崔兰愔上了画舫才发现钱和也在,这次的画舫就是上回九通行租的那艘。
钱和给她介绍道:“这艘是吴杨河上的船王,陛下和娘娘要坐,必得是最好的。”
崔兰愔可不是大门不出的,问道:“这样的画舫不该早订出去了?咱们加银子从别人手里转过来的?”
钱和笑道:“中间托了人,没加银子。”
钱和出面,该是没人会不给面子。
崔兰愔只担心一件,“不会猜到是我们吧?”
“娘娘放心。”
钱和做事最稳妥不过,崔兰愔没再问。
一行人进了那间最大舱室,除了中间的曲水流觞青玉台,椅子几案还有摆件都不一样了。
宫中的制式她现在一眼就认得出,崔兰愔转向钱和,“里面摆置是咱们自己的?”
钱和点头,“谁知道都是哪些人用过坐过的,陛下和娘娘哪能接着用。”
他引着崔兰愔转过一道四季纹缂丝屏风,屏风后是一个不长的过道,两侧各一个门,钱和推开一侧的门,里面是个外起居内寝间的格局。
钱和指着寝间的门,“里面的架子床我都换过了,被褥都是簇新的,娘娘放心用。”
崔兰愔禁不住问,“咱这么折腾,船东就由着了?”
钱和反问:“不由着还能怎的?”
“我这会儿能想象出当年的‘燕城小霸王’是何等威风了。”
钱和摆手笑道,“老黄历了,娘娘可不兴笑话我。”
“你费心了。”崔兰愔朝他谢道,“说实话,坐着还罢了,睡的地方,别人用过的我是嫌弃。”
钱和却不邀功,“是陛下要求的,说他回后寝,一刻都不肯通融,娘娘都要逼着赶紧换了衣裳鞋袜,外头人用过的娘娘更要嫌弃,何况还是这样地方的。”
崔兰愔虽没回声,转回外头舱室后,她推着皇帝坐到罗汉榻上,“我很喜欢你今晚的安排,到这儿就足够了,后面我赏赛灯会,你就在这里,打坐也好,瞌睡也好,不用再顾着我了。”
皇帝往窗边打量了一眼,从榻上起来,对白麟道:“将榻抬到窗边儿。”
都不用别个,白麟一个人过来,两手一提一拉,罗汉榻就被他托起来背靠着窗下放了。
虽布置过来的是小巧轻便的罗汉榻,可实心的紫檀木制的也轻不哪去,寻常得四个男子才能挪动起来。
怪道皇帝出门只带四个麟出来,真的是哪里都能用起来。
四个麟一个顶多少个使,皇帝给的也是别个够不上的。
四个麟都是正三品,领的是暗麟卫指挥使的职,于危急时可调遣一众禁军。
皇帝拉着崔兰愔过去,他背对着窗子盘腿坐了,对崔兰愔道:“赏够了喊我,咱们再进去睡。”
外面走动多了,有的没的都会入耳,崔兰愔又不是未解人事,自然知晓晚上吴杨河上的画舫里会是何样情形。
所以永嘉公主邀她时,她才提出在云来酒楼里看看就好,没想着上画舫。
这会儿皇帝坐在旁边,崔兰愔就觉着底气很足,想看什么都无需顾忌了。
舱室里,四个麟和钱和摆开了张贵送上来的酒菜,围坐一桌惬意地吃喝起来。
崔兰愔招呼不言不语这些各自找处窗下坐了,说她这里无需服侍,就兴致盎然地往外望去。
艾叶和桑枝第一次跟着出来,就来了这么生猛的,两人开始手脚都无处安放的样子。
还是赤云赤月拉了两人过去,人都有好奇之心,又见哪个都不当这是多出格的事,也开始大胆望出去,慢慢就放开了。
被永嘉公主说的,崔兰愔还以为画舫上来的得是多出类拔萃的才俊,这会儿却觉着不过尔尔。
那一个个高谈阔论的,皇帝比喻的一点没错,真的是故作姿态在卖弄。
倒是那些妖娆的妓子们更吸引她的视线,灯下看美人,环肥燕瘦各有风韵,或笑或嗔或媚眼如丝,一颦一笑都是风情,就是寻常姿色都撩得人心旌摇曳,她做为女子都如此,更无论男子了。
崔兰愔内心里很瞧不上流连风月之地的男子,不管是有妻室还是没妻室的,都让她觉着面目可憎。
这会儿看到他
们狎妓的场景,倒没想象中那样不堪,想来风流才子们还是要端着姿态的。
她这里看人家,却不知别个画舫上的也在偷瞄她这边。
尤其是驶近的那一艘,包下画舫的主人紧张的手都攥一起了。
待画舫开过去,离得那艘船王远了,程圭才抹了把脸,重又拉着友人把酒言欢。
有了酒意的一友人不满道,“才我正和眉娘耍得正好,你做什么拉我进来,真个扫兴。”
程圭也不解释,只端酒赔礼道,“后面你可着兴致来就是,我再不会搅你。”
妓子们最擅察言观色,待别人都没注意时,程圭身边的就娇笑着问他,“才大爷是躲那艘船王吧,今儿也是奇了,凡是经过那艘船王的,一个一个都扮起了正经,那船上坐了什么了不得的人么?”
另一边的妓子也道,“我听说之前是四川总兵的小舅子包下来了,三日前又转给了别个,接手的好大的气派,说是里面一应的摆置用物都换了自己的,连床都换了。”
程圭慌忙喝道:“可不敢乱打听乱说。”
见他紧张成这样,两妓子知道厉害,忙转了话题,再一句也没问。
程圭这会儿还不敢相信,船王上坐的居然是皇帝和皇后。
三日前,他就接到传话,说船王被位高权重的包下了,让元宵节晚上租下画舫的这些,经过船王时都收敛着些,可以风流,却不许下流。
最离谱的是,还要求都不许往船王上多扫探,行为举止要自然不刻意,总之,你得给船王上的人看,还要让人看不出你是摆样子的。
更要谨记,这事儿不得外传议论,只包船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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