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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按住她,呼吸深重起来,贴着她耳畔诉着:“我哪管得了,它现在归你管着。”
“都多久了,你不想么?”
“业精于勤,荒疏了这么久,你需得检视一番吧?”
“我都由着皇后娘娘,你叫我躺,我绝不坐着,你叫我坐,我绝不站着。”
“你还气我不是,要不你也可以给我绑起来,你不是有鞭子……”
越说越不像,怕他说出更不堪的,崔兰愔一把堵住他的嘴,到底没抵住诱惑,“就一回,你要是……”
话还没落,皇帝就将她打横抱起了,待回过神来时,她已被放到里间床上,皇帝正利落地将帐幔拉起。
衣服一件一件从帐幔里扔出来,散落一地……
艾叶正要进来询问几时用膳,听得声音不对又赶忙退远了。
不语和桑枝就知怎么一回事了,一个跑去小厨房告诉晚不了上灶,一个和艾叶交换了下眼神,这一阵子因着帝后两人没那事儿,两人没少跟着担心。
虽说孕期要分房,可皇帝就崔兰愔一个,若是因着久素沾了别的女子,吃亏的还是皇后。
两人从小跟着崔兰愔,最知道崔兰愔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别看她以前总说嫁人后不管夫君纳妾,可两人知道,崔兰愔是不会食言,却会从此再不与人同房。
那个程圭不与人用一个恭房可能是装出来的,可崔兰愔却是真的,她不但不能和外人用一个恭房,她的衣裳鞋袜统不能同人混穿。
只看她见不得皇帝回屋不换衣裳就知道了,于私密事上,她是接受不了有第三个人的。
第114章 说法皇后是个促狭的
114章
朝臣们发现一夜之间春回大地,皇帝的心情变好了。
虽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还是盘坐在那里,可那股能压得你不敢轻举妄动的威压却散了。
话也恢复到了五个字,应对间有些许小错,皇帝也能容着了。
日子一下就好过多了,一众朝臣们心里直念佛。
都在猜测皇帝的心情是因何变好的。
于此等时候,皇帝提出要赦免徐家,恢复徐家镇北侯的爵位,由徐宪袭爵,并召徐家即日回京时,朝臣们不想破坏眼前难得的好光景,都是目不斜视的,竟无一人反对发声。
下朝后,没多久宫里有话传出来,李老太后为了体恤皇后管宫不易,愿将一年俸银拿出来给皇后支应花销。
皇帝登基以来,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对李老太后的敷衍,甚至连表面功夫都不做的。
这会儿传出这样的话,朝臣们都很精乖,没人肯站出来称颂李老太后的贤良。
待皇帝回后殿用了早膳,再往前殿来时,却是帝后相携而来。
有阵子没见两人一起出来,即便没见两人说话,也能瞧出皇帝的心情着实不错。
两人于廊前分开时,皇后直接走了,皇帝却是望着皇后进了东阁,才回了西阁。
皇帝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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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侄女皇后是真的很上心,已不能用宠爱形容了。
古尚书找皇后说情,皇帝不过回去用个午膳,回来就改了口,放过了古尚书。
还有端王和安王的差事,皇后显然能影响和改变皇帝的决定。
理智到近乎冷漠的皇帝,好似对着皇后才有热气,所以,之前会不会是夫妻吵架了,皇帝拿皇后没法子,只能找朝臣撒气?
皇后没那么大胆吧?
先帝那样绵软性子,淑太妃身后还有李家,也不敢同先帝大小声过。
皇帝的脾气,可说是赵家一众皇帝里最糟最坏的,怎么想也不可能。
只是他那脾气也太难测了,要是知道个因由能防范一二就好了。
没多会儿,西阁里不言出来去了东阁,约莫一刻钟后,不言和皇后身边的不语一起出来,随后不语出了延华殿,看他去的方向,好似往鸾居宫去了。
几位阁老从西阁里陛见出来,姚阁老拦住不言问:“宫里就艰难至此了?怎就要李老太后拿俸银补贴了,传出去实有损陛下颜面……”
不言眼角扫到支着耳朵听的申阁老三人,笑着回道:“长辈儿给小辈儿补贴些花用,搁一般家里不是常有的事么,陈老太后将她体己的一半儿都给我们娘娘陪嫁了,另一半她也发话了,是要给我们小公主做陪嫁的。
先帝私库里有多半都孝敬给了李老太后,如今李老太后不过拿出些俸银给我们娘娘做零花,于她连九牛一毛都不算,不过是打发孩子逗个乐,也不知哪个黑心肝,见不得人家和睦的传出那样的话。
再者那银子也没花到别处,我们娘娘将整个御膳房都派给李老太后开了小厨房。
我们娘娘的意思,赵家的钱财给赵家人花是天经地义,难不成还要给外姓人,往哪里都没这个道理不是?”
姚阁老呵呵笑着:“确是这么个理,倒是我想岔了。”招呼着申阁老几个出了延华殿。
院里经过的,西配殿开了窗户支着耳朵听的,这下都明白了。
皇后这是想让人知道不是皇帝不孝顺李老太后,而是李老太后做得不像样。
陈老太后这个血脉上没牵连的嫡祖母都将全部身家给了皇后母女,李老太后不过补贴些俸银,就恨不得昭告天下,一副给了天大恩惠的样子。
这还罢了,李老太后手里财物不知多少,皇后该是防着她做了吃里爬外的事,将那些都给李家,在这里敲打呢。
皇后也是促狭的,就把一整个御膳房弄到福安宫了,这是宁可让福宁宫里胡吃海塞花用了,也不想一分银子流到李家。
***
鸾居宫里,徐太后哭成了泪人,好似要将二十年的苦楚和隐忍一遭儿都哭出来一样。
淑太妃也不劝她,只不停地给她塞着干净帕子。
还是徐太后自己止了,吸着鼻子道:“这事儿我该去谢陛下的,只我实在打怵面对他,是不是请皇后帮着说说?只这样的隆恩,我很怕表达不当。”
淑太妃深有同感,“别说咱们,就朝臣们又有哪个不怵皇帝的,你眼肿成这样也不好出门,等下午好些了,咱们去福宁宫里问问皇后的意思。”
“也不知我现在有几个侄子侄女了,这么些年,松卿怕连累我一封信都不给我捎,这会儿我都不知该怎么准备起来。”徐太后根本平静不下来。
“赦免的旨意加急下去也要不少时候,那边再打点上路,待到应城咋也要两个月,有这么些时候,还有我帮着你,保管都能准备得妥妥当当的。”
听淑太妃不急不缓的说着,徐太后慢慢有了些底。
淑太妃就拉着她写起了单子,想着有事情做了,徐太后就不至于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内侍进来禀道,“不语内官来了。”
“快请进来。”徐太后吩咐道。
不语进来给两人见了礼,徐太后让他坐了。
“不敢违了太后的意思”不语笑嘻嘻地贴着椅边儿坐了。
不等徐太后发问,他先自说道:“娘娘使我来告诉太后,徐将军到了北地就娶了妻,如今也是一儿一女了,太后的大侄子和大侄女都已婚嫁,好叫太后放心,我们娘娘已同陛下说好了,到时徐家人会一个不少地回来,娘娘帮着挑的赐宅,一大家子尽够住了。”
心心念念的事就这么知道了,徐太后喜极而泣,“我该怎么谢皇后才好……”
淑太妃旁观者清,扯了徐太后一下,“正事儿都没弄清,你先别急着哭。”
徐太后愣怔着,“什么事儿没弄清?”
淑太妃先不管她,只问向不语,“是皇后同陛下求的赦免徐家?”
徐太后吃了一惊,随即想到了,皇帝那样的性子,怎会平白无故想起赦免徐家。
“陛下是早知晓徐将军在北地的情形。”不语实话道,“陛下还在考虑,听得我们娘娘张口讨请,陛下顺势就应了。”
不语其实有些想不通自家娘娘的做法,陛下摆明了给她做人情,她就将这都好儿都揽到身上,反正陛下也不会说破,让徐太后一心一意只念她的好就是了。
这样都说出来,让徐太后知晓陛下本就在考虑赦免徐家,娘娘不过是帮着问了一声,这点好儿就没多少份量了。
“不对,陛下的想法难测。”淑太妃看向不语,“你们娘娘是不是早惦记着帮太后,叫陛下给看出来了?”
不语惊奇道,“太妃就跟在场瞧见了一样,就是这么一回子事,只我们娘娘不想揽功,非不叫我说出来。”
“我怎这样糊涂。”徐太后捶了自己一下,“皇后就是这样帮了人不吱声的,上回也是她找陛下说情,我们才得迁到鸾居宫,这回又是,我竟是怎么回报都不够了。”
“我这里何尝不是,锦姐儿那里,还有端王那里,哪个不是承她的情。”淑太妃握住徐太后的手,“咱们就慢慢还,咱们还不上,就让家里小辈接着还。”
徐太后重重点头,“等松卿他们来了,我得详细同他说了。”
不语走出鸾居宫好远,还在琢磨,他这会儿隐隐明白了,就是娘娘这样真诚待人,才有那么些人愿意同她走近,有事都站在她这头。
得亏才没有自作主张,不然反是弄巧成拙了。
转过弯,堵住两个凑一起说闲话的,也不知说什么有趣的,连他放重了脚步都没听到。
不语喝了一声,“不干活跑这儿躲懒,哪个监的?”
“回内官,我们是直殿监的,才将这里打扫完,正准备回去
呢。”两人惊慌应道。
“才说的什么?”听着他们干好了活儿,不语没继续追究。
两人对视后,一个大胆凑过来,“我们才说福安宫里的事,昨儿齐公公将福安宫里多半的人都放出去了,如今老人只剩邢公公和孔包两位姑姑,曹公公带了膳房那么些人过去,顺势就安排那些人将空缺补了,可那些人根本不听邢公公调动,福安宫里这会儿都乱成一团了,说是李老太后才提要用个什么,就有曹公公过去念叨上年纪的这不该用,那个该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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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不语听得高兴,抓出一把钱塞给两个,“说的不错,拿去买果子吃吧。”
***
没几天,朝臣们就注意到商课提举司有了大动作。
先是往各行省派驻人,每一省设一个商课所,由一个所正带六个吏目负责收取该省下辖各府州县的商税。
接着商课提举司又于潜邸办起了学,教授算学外,一应衙司里涉及到的冗务也都细分了科目教学。
商课提举对外张贴了告示,告知后面商课提举司还会继续往下面州县设商课所,凡从学里学出来,又通过考核的,商课提举司都会录用,第一年二十两银子,第二年起三十两,之后三年一考核,会按照大郢升迁制度来执行。
这就是在招正儿八经的吏员,学着打杂的吏员一年有的还没二十两银子呢!
这样的告示一贴出来,可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应城都轰动了。
只要学出来就能成为商课提举司的吏目,这是平头百姓想也不敢想的事。
要知道那些衙司里打杂的吏员也不是谁都能干的,都是有些家底儿的人家纳银充来的。
所以,就算商课提举司于招生有诸般的苛刻要求,往潜邸报名的也是络绎不绝。
报上名的一家子抱在一起欢呼,没报上的也不气馁,打听着商课提举司教出一期后仍会继续招生,都踌躇满志地表示回去学了,下回一定要报上。
姜府里,姜知安下衙回来,一家四口围一起用了晚膳。
用膳后,散坐在明间里说着话,姜奭看了眼父母,鼓起勇气说道,“爹,娘,过几日的补缺考试我不想考了。”
姜知安和顾氏一起喝道:“这回考的都是实务,你姑父都说你必中的,你不考了,董家那边也交代不过去,你这又怎么了?”
姜奭却没退缩:“耿大有说商课提举司那边缺人,宋提举一个人支应着累到不行,他是娘娘最得力的,可不能倒下,我想去帮他分担些。”
“是为着帮娘娘?”姜知安和顾氏又一起缓了脸色,“若是娘娘需要,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你只管去就是。”
姜知安又道:“不过这事你得好生和董家说清楚。”
姜奭脸上红了一下,低声道:“我已经和她说了,她很支持。”
不用问,这个她是小董氏了,姜知安和顾氏很是欣慰,儿子儿媳遇事有商有量的,以后一定和美。
第115章 嘴馋你怎么来了
115章
姜奭过来商课提举司,真的及时雨一样,不然又是往各行省驻人设点儿,又是在潜邸办学,人手根本打点不开。
对于这个大表哥,崔兰愔只有小时候的记忆,对他的了解,都是通过两家往来的书信。
不似谭绍和洪佶那样才思敏捷,姜奭能考上举人凭的是运气,去年乡试姜知安给他押中了好几题。
磨了那么些年,姜知安已知大儿子不是读书的料,接受了他止步于秀才,考前父子俩说好了,乡试算是最后一考。
没想到姜奭就中了,真的天上掉肉饼一样。
不过父子俩都有数,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二次,到应城后,知道可以考核补缺后,姜知安就给姜奭报了名。
姜奭于学业上很难寸进,却通晓庶物,姜知安做梧州通判时的很多杂务都是姜奭帮他理,能抵一个师爷了。
皇帝又发话,这次考核要以实务为重,崔晟同人打听了一圈,回来说姜奭必中。
如今各部司都缺人,姜奭这样实干的,又是她的表兄,吏部多少都会关照些,至少一个八品是跑不了的。
现成光明的前程,姜奭就放弃了,任何要求也没提,甚至都没和她说,就悄悄找了宋长史,在潜邸里帮起忙来。
姜知安和顾氏一句反对没有,小董氏和董家那里也都没二话。
崔兰愔听长史说了,是又感动又窝心。
她同皇帝说了这事儿,直接道:“亲戚们不求回报地帮我,我却不能当做应该,你看着给我大表哥封一个,九品八品我都不嫌。”
“皇后都会给娘家人讨官了?”皇帝嘴上是这样,可带笑的眉眼却表明他很喜欢崔兰愔这样。
“你就说许不许吧。”
“商课提举司交给你,就是你说了算,想封什么你自己定就是。”皇帝教她道,“提举是正五品,副提举是正七品,自家人不好委屈了,你就先设一个从七品的知事你表兄干着,待商课提举司能比肩部司,下面人要几品,还不是你说了算。”
“还能这样?”崔兰愔微张着嘴,如林中迷路的小鹿,眼神里满是呆萌。
皇帝忍不住探身在上面嘬了一记,“万事皆可变通。”
皇帝给她兜底,崔兰愔就放开了手脚,第二日给姜奭发了任命他为商课提举司知事的公文。
之前皇帝封商课提举司的提举和副提举时就没通过吏部,这回崔兰愔又是有样学样,商课提举司里从上到下的人俸禄都不从户部支应,里面人的任免,吏部也就没理由接手。
二月初五,崔兰愔用了早膳后,告诉皇帝会于宫门关闭前回来,她就带着不语和赤云赤月出了宫。
昨儿她已告之了宋长史,让今儿都不用进宫,下午得空了,她会往潜邸去。
这一趟出来,她一是要给明日下场县试的崔戬、崔禹、崔重壮下声势,二是她实在太馋崔晟做的菜了。
这阵子不知怎么了,她嘴馋得要命,想吃个什么就要立时吃上,不然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皇后就这样当着朝臣们的面儿,于延华殿前院坐了车,不遮不掩地出宫了。
商课提举司的宋彰随时都能进宫,皇后怎么还要出宫?
还是仪仗车驾都不带,只一辆四驾马车就走了,哪有点皇后的样子。
可一对上皇帝静肃的脸,想也知道劝谏也是白劝谏,皇帝只会一句“朕的家事于卿无干”就完了,朝臣们还得继续憋着。
家里也没想到,崔兰愔做了皇后还能说回来就回来。
明儿就要上场,洪佶从昨儿就给崔戬三个放了假,让三个这两日尽量放松心弦。
崔兰愔提前让不语进去,拦了家里人不让迎出去。
坐定后,崔兰愔使知春请了顾氏和姜羨过来,没多会儿,丁氏带着二房的一众小辈也过来,一帮人热闹地在姜氏屋里的明间说话。
崔冕一直没松口让常氏出门,这阵子都是丁氏带着崔兰婷往大房来。
崔兰愔将带来的笔墨纸砚给分发下去,看着人求一都不可得的玉篁笔、松烟墨、雪素纸、云台砚,被她像不要
钱一样人手一份,洪佶都替皇帝心疼。
这样贵重的,二房的崔甫四个都有些不敢拿,尤其崔禹,他将手里的要塞给崔戬,“你帮我保管着吧,我屋里那些都不识货,可不敢给胡乱收着。”说是这样,都听得出来,他是不打算要回来的。
崔戬伸手挡回去,“咱们谁跟谁,我还不知道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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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物事都是自己管着,你屋里的碰都不敢碰的。”
“禹哥儿。”崔兰愔一本正经地编着话,“这可都是我从陛下西阁里翻来的,都是沾了龙气的。”
洪佶一听,马上道,“回头我就摆书案上。”
崔戬道,“我觉着床头案上也要放,日夜加持着才行。”
洪佶点头,“言之有理,那就都这样摆吧。”
看着崔禹将他那份儿小心地抱紧了,崔兰愔憋住笑,她没想到自己信口说说,这些人就当真了。
皇帝这样眼扫一下就能记住的人,怎么会肯动笔墨?这都是她让钱和从库里翻出来的。
随后女眷们转进起居间逗芬哥儿,会对着人咯咯笑的芬哥儿太稀罕人,崔兰愔怎么看都不够。
她让不语将檀木匣子拿过来,她打开来推到芬哥儿眼前,“这是二姨母送你的,你换着心情戴呀?”
就见里面有金锁、金麒麟、金项圈、平安玉牌、生肖玉挂坠、玉珠串……装得满满当当都是小孩子戴的。
崔兰芝骇笑:“这哪戴得完,你也太惯着他了。”
崔兰愔只管同芬哥儿说:“姨母这是提前讨好咱们芬哥儿,咱们说好了,以后来姨母家要帮着带妹妹呀。”
芬哥儿也不知是听懂了,竟在那里摇摆起了头,嘴里还“噗噗噗”地乱应着。
姜氏笑着抱过他,“你这是应还没应啊?”
崔兰芝空出手,悄悄和崔兰愔说着,“我问相公,小弟有没有希望考上,相公一句不肯透,提到禹哥儿时,他却说禹哥儿必中的,娘娘品着,他是不是不好明说小弟就是陪考的?”
崔兰愔自来就想到了,“小弟满打满算连一年都没学,还是姐夫乡试中了以后才正经用功的,就是神童也没这样短时候就考中的,这回不过是见识下攒攒经验,你这儿怎么还盼上了。”
“也是。”崔兰芝随即也放下了。
崔兰愔又道:“都说了多少回,别娘娘、娘娘的喊,太生分了,我听着真不好受。”
顾氏想想,折中道:“那就家里仍按原来那样称呼,外头还得喊娘娘,关乎皇家的威严,不好随意了。”
顾氏说得在理,崔兰愔笑着应了。
崔兰愔就问:“我爹最近忙么?一般几时回来?”
“好像是陛下交给你爹件差事,他这阵子可忙,早出晚归不说,回来用了膳,还要往书房里鼓捣半宿。”姜氏回道。
崔兰愔吞了下口水,那她就不能吃老爹做的菜了?
崔兰芝眼尖看到了,捂嘴笑道:“你怎么和我怀芬哥儿时一样,也是这个月份,我天天馋得不行,得亏咱爹那会儿不忙,我想吃的他立时就能给我做。”
姜氏这才知道,“这有什么难的,你想吃什么都说了,我这就让人先备好菜。”
她又朝外间喊道:“戬哥儿,等用了午膳你就去找你爹,说你二姐想吃他的菜了。”
崔戬默契地在外面接道:“我都不用多说,我爹必得急颠颠儿地往家赶。”
想着既不是一日就能忙完的差事,也不差晚上那一点时候,主要是崔兰愔觉着自己再吃不上那一口,晚上都要睡不着觉,她就没拦着。
崔兰愔给姜氏报了菜名,姜氏又问她午间想吃什么,一帮人商量起菜谱。
说着话就到了巳正,姜氏让厨房开始上灶。
知春才走出去要往厨房吩咐,迎头望见进来的一行人,慌手慌脚地又退回来,往里回道:“陛下和老爷一起回来了。”
进了二月就开始下雨,为了散潮气,白日里都要给窗子开半扇儿。
这会儿顺着窗子都看到了,真的是皇帝伴着崔晟一起进了院子。
一帮人赶忙整理了衣裳要迎出去,见仍是稳坐不动的崔兰愔,姜氏以为她起身不便,过来道:“我扶你起来。”
崔兰愔却反手拉住她,又喊住顾氏和丁氏,“姐姐、姐夫他们迎出去就够了,长辈们安坐着吧,在家里没那么些规矩,宫里我也不迎他。”
“那可是陛下,九五之尊。”姜氏管不动她,甩了她手,同顾氏丁氏相携着,带着一众小辈儿迎出去。
屋里只留崔兰愔和芬哥儿对着,“还是我们芬哥儿最体贴姨母,是不是呢?”引得芬哥儿咯咯笑着。
眼角扫到皇帝进来,崔兰愔问他:“你怎来了?我出来时也不见说。”
“我不是怕你吃不上岳父的菜,晚上睡不着时又看我不顺眼么。”
“你使人叫我爹回的?”
慢一步的崔晟先回道:“陛下亲自去工部接的我。”他到这会儿都没缓过来。
才工部尚书陪着皇帝进来时,皇帝端着那样一张肃正的脸,同他说“愔姐儿想吃家里的菜”时,崔晟都不知该拿什么表情出来合适。
他不是怕人知道他常在家下厨做菜,而是想不到皇帝有这样烟火气的一面,实在和朝堂里高高在上,淡漠到让人打心底里生畏的皇帝对不上。
崔兰愔没注意到自家老父的异样,往旁边让了下,“别杵那儿了,坐吧。”
皇帝这才坐了,“我还当你要撵我走呢。”
“我是那样用过就丢的?”
“你不是?”皇帝拿眼瞥她。
崔兰愔一下就想到这两几日晚上的放纵,就觉着皇帝意有所指,她抓起榻几上的手帕甩过去,一声:“赵四郎!”
皇帝马上有眼色地道:“是我小人之心。”
一家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知道皇帝待崔兰愔该不一般,没想到两人是这样相处,崔兰愔直呼皇帝“赵四郎”,皇帝也肯应,姜氏和崔晟都没这样随意过。
崔兰愔赶忙招呼都进来坐了,“我早说了自己家里不用拘礼。”
皇帝也开口道:“都坐吧,到家里我就是女婿。”他看向洪佶,“当我和廉方一样看就是。”
一众人这才落了座,崔晟问道:“陛下和娘娘都想吃什么?”
崔兰愔道:“厨房里都备好菜了,爹一看即知。”
皇帝随后道:“我都随着愔姐儿,她喜欢的我都吃得。”
崔晟也没多想,应着好就去了厨房。
顾氏却很不安,这可是皇帝,眼下正是新婚蜜里调油的时候,皇帝一般不会不计较,以后呢,愔姐儿怎么越活越天真倒退了?
第116章 各怀心思我保证她们不会碍您的眼……
116章
姜氏和顾氏就如何摆桌犯了难。
一般家里亲戚们聚一起用膳,就是男女不分屋,还是要分席而坐的。
崔冕、崔昘、姜知安都不在,只崔晟在,让崔晟带着崔甫等小辈儿陪皇帝一桌用膳,好像有些不合宜。
趁着皇帝和洪佶说话时,姜氏和顾氏悄悄过来问崔兰愔,“娘娘瞧着该如何安排桌次?”
却不想皇帝的耳朵
恁地好使,他转头对崔兰愔说道:“我等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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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哪道菜好吃。”
都听懂了,皇帝这是要同皇后坐一起。
姜氏求助地看向顾氏,顾氏就道,“那就给陛下和娘娘单设一桌吧。”
崔兰愔却不愿意,好容易回家一躺,她就想和家里人亲亲近近地坐一起用膳,聊聊家里的近况。
这样单坐一桌,那和在宫里有什么区别。
她推了皇帝一下,抱怨道:“下回你可别跟来了。”
皇帝这会儿又听不到了,听洪佶说着无锡那边的事,一点反应也无。
崔兰愔也不管他,想了下对顾氏道:“那就拿几张方案并一起,别分两桌了。”
皇帝又听到了,回手在榻上弹了一记,“不错。”
皇帝都说不错了,顾氏和姜氏赶紧喊崔甫几个动起来,在明间并起了三张方案,足够这些人宽裕着坐开。
摆开桌子,崔晟那边的菜也得了,知春带着人往屋里摆膳。
请皇帝和崔兰愔坐了北首主位,崔晟和姜氏坐了东首,顾氏和丁氏坐了西首,然后崔兰芝、洪佶、崔戬、姜羡挨着姜氏往下依次坐了,二房崔兰婷、崔甫、崔禹、崔冉、崔重几个挨着丁氏往下坐了。
皇帝才和洪佶说那些,已超出他一天说话的量,明儿去西阁,又该弹指加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往外蹦了。
崔兰愔对他道:“有我顾着,你专心用膳吧。”
皇帝笑问:“你又数我说话了?”
崔兰愔哼了声,“我实在见不得不言苦着张脸。”
皇后在,不言胆子也大了,“要么娘娘给陛下定下一天说话的数儿?”
崔兰愔笑着同皇帝商量道:“其实你省了给女儿念奏折就有了。”
皇帝却不肯,“不能省。”
他也不想多说话,扫了眼同不言站一起的不语,“要不让他们俩轮值吧?”
不言抢着应道:“那明儿我在娘娘身边服侍。”
不语慢了一步,只能求助地看向崔兰愔:“娘娘?”
崔兰愔推了皇帝一下,“不语应付不来那些,你别想一出是一出。”
“嗯。”皇帝应了,这事儿就算过了。
皇帝和崔兰愔两边的人竟是合着用的,皇帝的话,崔兰愔很随意地就反驳了。
外面传皇后能影响皇帝的决定,崔家人还不信,这会儿才知道实际比传的还甚。
顾氏才还想找机会劝一下崔兰愔的,这会儿决定还是要观望一阵。
待用膳时,见崔兰愔放纵地吃这吃那,虽礼仪上无可指摘,却也用得太多了。
贵女们从小被教着吃饭六七分饱就要收箸,嫁了后更不能在婆家和夫君面前吃多了。
崔兰愔却一点没这个顾忌,用了一碗米还不够,又添了半碗米才放下碗。
还搁那儿叹着:“其实我嘴上还想吃,就是太撑了。”
就是老夫老妻两个都不会这样不顾形象,反正顾氏是做不到在姜知安面前如此不遮掩。
皇帝显然已习惯了,还同她商量,“要么使人来同岳父学几样,待你肚子大了,出宫也不便宜。”
“你当谁都学得会?”崔兰愔指着桑枝,“桑枝于厨艺上颇有天分,却学不来我爹一样的味道。”
皇帝就看向崔晟,“要不岳父偶尔往宫里给她做一顿?”
能时不时见到闺女,崔晟当然愿意,“陛下给指个时候,我随时能过去。”
望着帝后的车驾走了,顾氏同姜氏挽着手往回走,不住感慨着,“我算见识了什么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打小愔姐儿就不一样,人家看着她是和芝姐儿一样柔顺,咱们自己知道她是装出来的,我在梧州的时候还一直放不下,怕她嫁了装不下去就凋零在人家后院,咱们又没本事给她出头……想想我就成宿地睡不着。
得知她要当皇后那会儿,我一点没欢喜,担心她那性子咋在宫里熬下去,就是看着皇帝那般重视来亲迎,我也安不下心,直到今日,我算是能放一半的心了……”
二月初九日,皇后生辰,难得的晴日。
皇后过生,于奉先殿祭告祖先后,是要到老太后和太后处行礼的。
两日前,陈老太后和徐太后就发话,皇后难得过个生,需得让她尽情自在一日,那日就不必过福宁宫和鸾居宫行礼了。
随后,李老太后也发了话,让皇后也不必往她那儿去。
皇后要求她的生辰一切从简,她还格外体恤,让不必从大早上开始往宫里列队等候。
按着皇帝早上陛见的时辰,礼部于延华殿前汉白玉阶上设宝座,皇帝携皇后坐好,一众朝臣上前给皇后行礼,献上贺表、如意等。
延华殿受礼后,皇后别了皇帝前往凤仪宫,于那里接受命妇及家眷行礼。
这一回姚家四老夫人也来了,她是皇帝的亲舅母,皇后自要礼遇,请她坐到了东首,又请了敬王妃、宜清大长公主、申阁老夫人几个和姚家四老夫人同辈儿的坐一起说话。
皇后让着自己母亲姜氏、舅母顾氏、婶婶丁氏、古尚书、姚家四夫人等年纪相当的坐到了西首。
命妇们前两回就发现了,皇后是个不谦让的,遇到这样时候一点都不掩饰地先顾着自己娘家人。
有些心思多的就想到崔家大房还没得皇帝赐宅,仍同二房挤在一处住着。
皇帝虽封了不少崔家人,可崔家门里最高不过崔谡这个从四品,武将同文臣比不得,从四品的武将不过文臣的从五品。
若不是皇后的舅舅姜知安这个正四品的佥都御史妆点门面,还真是不够看。
悄悄打量着皇后微隆起的肚子,这一胎又是公主,崔家的富贵能有多久,还真不好说。
这样看,于外戚的管控上,皇帝确实比高宗和先帝高明。
高宗时是陈家,先帝是李家,两家一个比一个权势大,崔家同前两者比太拿不出手。
这么一想,就觉着皇后这样抬举自己娘家也是不想别人看低了,也就释然了。
永嘉公主才不管那些,叫人搬来三张锦凳挨着皇后大座儿放了,拉着崔兰芝、崔兰婷坐过去,“她们都有陪说话的,我们陪皇后说话。”
崔兰愔提前教崔兰婷:“待会儿你就大大方方看,没什么可羞的。”
永嘉公主坏笑起来:“若是瞧不中程圭,你又看中了别个,我试过多少回了,女追男隔成纱,你就放心大胆地行事,必会心想事成。”
崔兰愔怕她再说更出格的,毕竟崔兰婷还没成婚,拿块糖塞永嘉公主嘴里。
说了会儿话就开了宴,这回是一家坐一桌儿,都各自归了位。
永嘉公主就自己,崔兰愔留她同席,永嘉公主却不敢拿大,仍是搬了个锦凳于案侧陪坐了。
古尚书夫人望见了,低声同小女儿叮嘱道:“待会儿你好生看看崔家二房的崔冉和姜家的姜羡。”
她有些遗憾道:“娘娘的小弟哪怕大上一岁,你等一两年也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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