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夺权(1 / 2)
贴身宫女当即领命。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集合完毕。
顾盼君目光缓缓扫过,脸上的威严之色愈浓,开口道:“朝廷出了一点事情,本宫要出去处理,你们都要好好待在坤宁宫中。”
“没有本宫的懿旨,...
风过鸡足山,松涛如诉。那座破庙早已被晨雾彻底吞没,仿佛从未存在过。可就在庙后山崖的石缝间,一株新竹悄然破土而出,细弱却挺直,在微光中轻轻摇曳。它的根扎在泥像滴落水迹浸润过的土壤里,叶尖托着一颗露珠,映出半片天空。
李文昭的女儿李念慈坐在父亲书房的老藤椅上,手中捧着那本《口述?清明传》手稿,纸页泛黄,边角磨损,但字迹清晰如初。窗外雨声淅沥,像是无数脚步踏过青石板路。她没有哭,只是久久凝视着扉页上祖父与父亲留下的三行签名:李守真、李承言、李文昭??三代人,六十年,只为守住一个名字,一段声音,一种信念。
“阿?”,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舌尖触碰唇齿之间,竟觉温热如血。她想起昨夜整理遗物时,在父亲枕头下发现的一封未寄出的信,收件人写着“林婉儿”。信中说:“我已无力再走山路,但我知道,你们正站在新的上。请替我看一看,那本书能否真正走进课堂,走进人心。”
她提笔写下回信,不是以女儿的身份,而是以一位普通读者、一名历史见证者的名义。她在信末写道:“父亲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清明未至’。我不知他是否遗憾,但我相信,他更想说的是??清明将至。”
与此同时,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的语文课堂上,高二(三)班的学生们第一次翻开新教材中的《退位录》节选篇目。教师陈明站在讲台前,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脸庞,缓缓道:“这不是一篇古文阅读练习,而是一次灵魂叩问。六百年前,有一位女子选择沉默,却用一生写下最响亮的回答。今天,我们读她,不只是为了考试,而是为了回答一个问题: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教室安静得能听见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坐在第三排的女生苏晓冉低头看着课本上的句子:“民之苦痛,官之镜鉴;官之骄奢,国之危兆。”她忽然想起去年冬天,母亲因医保报销问题奔波三个月未果,最终靠网络曝光才得以解决。那时她曾在微博发过一句牢骚:“这世道,难道非要闹大才能被看见?”如今再看《退位录》,竟觉得每一句都像在回应当年的愤怒。
下课铃响,没人起身。有人小声提议:“我们能不能组织一个读书会?”话音刚落,掌声响起。陈老师笑了,从包里拿出一根削好的竹枝,插在讲台花瓶中。“这是我从鸡足山带回来的。”他说,“它不值钱,但它记得所有守墓人的脚印。”
而在千里之外的甘肃敦煌,莫高窟第十七窟外已围起临时警戒线。文化部特派专家组正在对壁画底层文字进行最后的技术复原。红外成像显示,除了那段公开的文字外,颜料之下还藏着一行极细的小字,墨色暗沉,似以指血书写:“吾名可湮,吾志不可灭;竹杖所指,即是归途。”
专家们争论良久,有人主张立即公布,有人担心过度神化会扭曲历史本意。最终,主持修复工作的老教授赵秉钧拍案而起:“我们修的是墙,护的是心!若连真相都不敢面对,还谈什么文化自信?”当晚,央视新闻特别节目直播揭幕全过程。镜头推近,那行血书缓缓浮现,全场寂静无声。
同一时刻,日本京都大学东亚研究院召开紧急学术会议。佐藤修一的孙女佐藤樱子通过视频连线发言,她身后挂着一幅中国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退位录》传播轨迹。“我的祖父常说,《退位录》不是中国的遗产,而是人类共同的精神火种。”她顿了顿,“现在,我想补充一句:它不仅是过去的回声,更是未来的指南针。”
她的发言结束后,会议室陷入长久沉默。一位韩国学者起身说道:“在我们国家,也有类似的故事??那些在独裁年代默默记录真相的人,他们被称为‘无名证人’。也许,每个民族都需要自己的阿?”。
太平洋彼岸,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内,凯瑟琳?李正跟着线上中文课程朗读拼音:“qīng míng,清明。”她发音不准,却格外认真。她的老师是一位来自云南的志愿者,听说她是因《退位录》才开始学中文,便特意准备了一段录音:那是林婉儿在一次讲座中讲述阿?故事的声音,背景音乐是风吹竹林的沙沙声。
“你知道吗?”老师后来告诉她,“‘清明’不只是节气,也不只是政治理念。它是中国人心里的一种光,照亮黑暗时的勇气。”
凯瑟琳把这段录音存进U盘,放进那个装着《退位录》抄本的木箱里。她在笔记本上写下一句话:“当我学会说‘清明’那天,或许就是我能听懂阿?声音的时候。”
国内某科技园区,“清明基金”正式启动仪式现场,那位提出设立基金的年轻女工程师周婷站在台上,手中拿着一份项目清单。第一个资助对象是一家致力于为农民工提供法律援助的公益组织;第二个是开发盲人语音导航系统的初创团队;第三个,则是一个名为“竹声计划”的民间档案库,专门收集基层公务员拒绝腐败的真实案例。
“我们总以为技术改变世界,”她说,“但真正推动进步的,是从不放弃说真话的人。AI可以分析数据,却无法替代一个人挺身而出的那一刻。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退位录》,需要阿?”。
台下坐着一位年近六旬的男人,名叫张建国,曾是当年“一二?九”运动参与者沈觉民的学生。他听着演讲,眼眶湿润。七十年前,他在陶然亭折断竹枝宣誓时,以为自己只是点燃一支微弱的火柴。没想到,这火竟能烧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