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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回去看看爸妈和姥姥吧。”
桑守安对桑也说。
桑也没说什么, 安静地置办了些东西拎到后备箱。出发前,桑守安问:“不带,嗯, 老大吗?”
“他会吐你一身。”
桑守安合上后备箱车门, 笑着说耶耶小时候也晕车, 但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理他。
直到坐上车,桑也都还保持着沉默。
再次踏上这片土地, 一些黑色的记忆无法回避地涌上脑海, 仿佛污秽泥藻粘在颅腔四壁挥之不去。
三年来他有好几次机会回国。
可是他不敢。
更别提回到姥姥的埋骨之地。
车内只有发动机嗡鸣的闷响,像堰塘里荡开的水纹撞到边沿的池壁又荡回来, 推得桑也摇摇晃晃。
他可能是晕车了, 桑也想。
车辆正正停在三座孤零零的坟茔前,发动机熄火, 一切归于寂静。
桑守安推开车门下了车, 却没见桑也下来。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耶耶?”
桑也感觉手有点冷,头有点晕, 胃有点想吐。他僵僵地抬起眼睛看着大哥。
“哥,爸妈会怪我吗?姥姥……”说到后面, 他的声音异常艰涩, 如同烧伤了喉咙的病患, 深深吸了一口气, “会怪我吗?”
母亲去世后, 父亲不眠不休地工作,把事物都处理好,最后随母亲而去, 事先交代给他们的就是,让他们兄弟俩一定要好好侍奉姥姥,让姥姥尽享天伦之乐。
姥姥每天早出晚归,摆弄她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果,身体健康,要是没有出意外,再活个十年二十年没有问题。
可是却因为他的一则电话披着霜露出门,失去了生命。
尽管在M国风生水起,回到这块熟悉的土地,他还是像三年前一样脆弱。
然而他听见大哥说:“你再不下来,姥姥就该想为什么小宝三年都不肯来见她一面呢?为什么到了地方还迟迟不肯下车呢?届时真该要怪你了。”
“耶耶,你在质疑爸妈和姥姥对你的爱吗?他们知道你这样想他们,那才是真的要生气了。”
桑也心里一震,鼻头酸酸的。
他装作气冲冲的模样,啪地跳下车,“大宝你说什么呢。”
桑守安倒吸了一口冷气,梗了一下,无可奈何地关上车门。
桑也到后备箱取出给爸妈和姥姥准备的祭品,二人分担着一块拿去了坟墓前。
一为单,二为双,三成群。这一块方地因为三块坟墓的落座,已经不是陵园胜似陵园了。
桑也把香烛和纸钱放在姥姥墓碑前。
现在很多地方都不兴点香烧腊烧纸钱了,但春城是乡下,这里的人旧,习俗也很旧,从这里走出去的桑家人也保留着这样的旧习惯。
他没有抽烟的习惯,自然也不会随身携带打火机,于是看向桑守安。
谁料桑守安也干巴巴望着他,二人面面相觑。
桑也:“打火机呢?”
桑守安皱了皱眉:“戒烟了,没带打火机。”
桑也头上似乎冒出来两个问号,装什么呢,昨天不还抽着。就算是监狱没有烟酒,他都能天天往外面送信,还能搞不到烟?
“你昨天……”
桑守安:“咳咳,昨天是一时兴起。发现没什么意思。真戒了。”
桑也好看的眉微微蹙起,那怎么办?总不能钻木起火吧,就算他想,连根棍都找不着,有心无力啊。
他凝愁的目光落在干干净净的坟墓前,三年来按理说只有清风扫过的坟墓和墓碑竟一尘不染,没有枯黄的落叶,也没有纷乱的杂草,在墓碑前的夹缝里……居然还有一根小指长的红色木棍?
桑也捡起来看了一眼,应当是香的杆。
若是在桑父桑母的坟前出现了这样的遗留物,自然不会引起桑也的留意。
然而在沈音华的坟前……
姥姥出事时桑也正在医院,大哥没多久就被收押,只有大哥安排的人帮忙下葬。
难道是下葬时烧了香?
但春城没有这样的习俗。
至少在桑也的印象里是没有的。小时候他还住在春城时,总是熬夜玩手机,半夜听到有吹唢呐的路过,胆子大的他便偷偷溜了出去跟在后面,目睹了一场下葬的仪式,只看见了落棺和培土,没见着还要点香。
后来爸妈的骨灰盒下葬时,桑也一直跟着,也没见点香。
他的印象里,停灵的时候似乎会烧点香蜡,但姥姥出车祸正值夏天,天气炎热,停灵容易有异味,所以第二天就入了土。
没有进火葬场,是因为姥姥毕竟年岁大,还坚守着入土为安的想法,当初桑母化作一坛骨灰时桑父还挨了她一顿骂。
更关键的是——桑也模糊记得,他出国前一天来看望姥姥时,还没有这样东西。
桑守安没有注意到桑也的举动。
桑也把一截红杆握进手里,对桑受安说:“哥,你先拆着纸钱,我去找邻居借下打火机。”
“嗯,去吧。”
桑也心有所思地晃到了临近的一家住户门口。
他还没有敲门,就听见了几声狗吠,随后从屋内闯出来四五条黄狗。
桑也一看便知道它们都是老大的小弟。
狗叫声吸引来了主人,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头子走了出来,他咦了一声,似乎还在辨认来者是谁。
桑也先认出了他:“李叔,忙着呢?”
“诶,没有没有,看电视呢。你怎么回来了?”
桑也笑了一下,“我和大哥回来看看爸妈和姥姥,给他们烧点纸钱。李叔你有打火机吗?我们到了地方才发现都没带打火机。”他摸摸脑袋,一副羞赧的样子。
李叔立即掏了下上衣的口袋,递给他一枚透明塑料壳的打火机,一元钱一只的那种。没等桑也接手,李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宜货,别介意。”
“哪里的话,能有人借给我就要感恩戴德了。”桑也拿过打火机,放进裤子口袋里,“那我待会用完了就给李叔你送回来。”
“不急不急。”
然而桑也还没有离开的想法。
李叔拿不准他是什么情况,也直愣愣杵在院子里,好半晌才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他似乎以为桑也还别有所求,特别大方地一挥手:“有什么事尽管跟你李叔说,别看我年纪大了,能帮的我肯定帮忙。”
桑也张了张口,最后叹了口气。
“李叔,这三年有什么外人来过春城吗?我在姥姥的墓地前发现了这个。”他取出香杆,摊在手中。
李叔眼睛不好使,凑近看了几眼,才恍然道:“你说这个?确实有。”
“你家坟堆那里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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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就来个人烧点香烧点纸,不是你托人来的吗?”
桑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问:“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李叔回忆了一下,慢慢道:“应该是个Alph,个子很高,一米八都不止,得有一米九,每次来都穿着西服,长得倒是很帅,但有一次来的时候盯着我的狗看了好几回,我怕他偷狗,特意把狗关在家里好几天没让出门。”
这样的描述,桑也心里已经有数了。
果然是他!
桑也心里一阵恶寒。
甚至后悔没有早点回来春城看望姥姥,才让他频频造访,让这个不请自来的人玷污了姥姥的坟墓,打扰了姥姥安息。
他以什么样的身份给姥姥甚至是他的父母上香,有什么资格给他们上香。
他带来的香蜡纸钱都是罪恶的。
还特意打扫干净。
呵。
桑也捏着那一截香杆,在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用力的情况下就把它捏成了三截。
碎节从他手中掉落时,他才清醒过来。
他脑海中一阵激荡,不假思索地开口道:“李叔,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
桑也这时又有些难以开口了,毕竟是违法的事情,但他实在钻心地狠,最终还是咬着牙说了出来:
“那个人以后要是再来,麻烦你帮我把他赶走,赶不走就抄起棍子打他,医疗费全部由我负责。”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平白去冒这样的风险。他打伤了,轻伤十万,重伤百万。”
李叔吓得合不拢嘴,“这这这……”
桑也让李叔把手机拿出来,先给他扫一万,就当是帮忙看守的感谢费。
李叔傻愣愣地就这样把手机打开,听到叮的一声“到账一万”,才结巴完。
“孩子,他跟你有仇哇?”
李叔自然不会懂,在他眼里,帮忙上香甚至是件好事。但看面前这孩子的样子,听他说的话,又觉得那人恐怕是自作主张,帮了倒忙。
桑也收回手机,踩着掉在地上的香杆碎节碾了又碾。
“仇?”
桑也轻声念了一下这个字,像夏天里被烈日炙烤变得滚烫而膨胀的风浪一般似有似无地传入李叔耳朵里。
“看不惯他。”
回到坟茔前,桑也把香蜡点了,纸钱已经拆好,也悉数烧给了三位逝者。
正烧着,烟灰四溢,几只黄狗吠叫着跑了过来,绕着他们转了好几圈。
桑也对桑守安说,下次还是得把老大薅过来,它应该也很期待见到自己的兄弟姐妹们。
二人又和爸妈说了会话,山风吹过,一簇坟前的小草晃了又晃。
桑也伸出手想要拔掉杂草,但他突然想到以前爸妈也会这样安静地听着他们分享碰到的趣事,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有在认真听,又收回了手。
临走前又去荒地逛了逛,因为没人管,香瓜藤长得到处都是,但没结几个果,瘦巴巴的,估计是没人盼着,就没动力结瓜。
桑也没得挑,只能摘了几个老弱病残瓜回去。
第42章
回到海风府之后, 桑也休息了两天,桑守安则是忙不迭就和律师见面,应该是提起再审和公司组建同时进行。
之前的桑氏地产已经完全被陈张吞食, 连名字都不复存在。
但据说经营并不好, 至少目前来看, 可以说是称得上困难。
桑也躺在床上, 头脑中不自觉开始规划在国内的事务,他给助理发消息, 让他来海风府一趟, 把分居证明拿去法院。
这时手机响起来,是凌星约他去喝点小酒。
桑也不爱喝酒, 但凌星听起来似乎很激动, 加上偶尔喝一点也不会伤身体,便答应了。
又给助理发消息说他要去酒吧, 让助理不用来了。
约见的地点有些出乎桑也预料, 不在市中心,只能说还在市区。
到了地方,桑也和凌星往吧台上一坐, 一人一杯清酒。
“新开的酒吧?”桑也抿了一口酒,问。
凌星摇头, 随即又气愤地捶桌。
“你是不知道, 你走之后没两年相渡南就被相召南搞到F州去了, 春山被相召南拿下, 半年时间就开遍了S市, 把其他酒吧生存空间抢了个一干二净。现在香山路那边,但凡是个酒吧,都叫春山。”
“搞得我像喝点酒都只能往外跑。”凌星郁闷不已, “再往外就跑春城去了。”
“哪有那么夸张。”桑也低声笑了下。
这间酒吧的位置确实不如香山路的好,但也没远到市区之外,跑到春城就更是夸张之词了。
“我恨他。”凌星斩钉截铁道,神情严肃庄重,仿佛下一秒就要拍案而起了。
“能不能告他垄断啊?”
说完自己都笑了。
二人笑完,桑也才缓缓开口:“你要嫌远,春山也不是不能去。”
其实他知道凌星为什么不肯去春山,还仇意如此之大。但他就是想逗一下凌星。
果然,凌星立刻炸毛:“不是不能去?!当然不能去!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会为了偷那点懒而背叛你的人吗?”
说着,这人还戏瘾上头,深情并茂地捧着心口,望着桑也:“为了你,我守身如玉整整三年……”
还没等桑也说什么,正花里胡哨丢着雪克杯的调酒师手里一个不查,雪克杯掉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桑也看过去时,正好撞上调酒师那副深受震撼的表情。
只见调酒师不知道是觉得丢脸,还是认为自己撞破了什么惊天大瓜,桌子也没收拾一下就跑走了。
桑也挑了一下眉。Omeg与Omeg,或者说,Omeg与Bet的结合,终究还是太小众了,给人都吓跑了。
他拿起酒杯碰了一下凌星的杯子,“这下好了,我清誉被毁,你得负责。”
凌星撸了一下头发,仿佛精神Alph鬼上身了。
闲话到这里,二人越聊越开。
到后来不知怎的就聊到了桑氏地产上。
凌星一边对相召南口诛笔伐,一边对陈张嘲讽不已。
“那么大个桑氏地产被他们收购之后发展成这样,我都嫌丢脸。有钱收购,没钱交房,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管理层淹了。”
“我听说陈张地产这三年境况并不好?”
“对,前不久还闹上新闻了,因为一直没有交房,有倾家荡产买到烂尾楼而且自身精神本来就不太稳定的人直接拿着菜刀冲到了陈张地产董事长家里,把那老头砍得人事不省,到现在还躺在icu里。”
“闹跳楼的就更多了,我都记不清有几回。估计陈张地产现在压力也很大吧。”
桑也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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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话,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其实我完全能理解他们,S市的房子动不动就二三十万一平,像陈张接手的清水湾,最贵的卖到了三十二万一平,大多数人买一套房要掏空两三代人的全部积蓄,结果买到烂尾楼,嘶——”
“房价都摸清了?”桑也讶异了一下。
却听见凌星嘿嘿笑了两声,“半年前刚买了套房。”
“你家那么多房不够你住的。”
“那是家里的房,我买的才是我的小家。”
桑也到没想过这一茬,又想到点别的。
“清水湾三年前不是就已经快交房了吗?我记得当时只差门窗内装小区绿化什么的,也烂尾了?”
凌星倒是不太清楚这些,只说:“我看新闻上说砍人那个买的就是清水湾的楼,据他自己说,他想自己接手后续工作,也不要求陈张地产继续干下去。结果物业不给供电,家居建材什么的都运不上楼,他本人又是大厂员工,刚被裁员,两件事情直接给人气得发疯了。”
“物业……”
“物业没拿到工资,就拿业主撒气。”
桑也默然十几秒钟,心里暗骂了畜生。
“陈张现在是什么情况?虽然三年前我大哥就说房地产市场不太景气,但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我听说陈张地产老板老的想一口吃成胖子,吞并了桑氏地产,小的呢……”凌星顿时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凑到桑也耳边,“又沾点赌。”
桑也抿了一口酒,拳头都攥紧了。
这时凌星的手机来了电话,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他吹胡子瞪眼但一句狠话也没敢说,直到挂完电话,才指着刚回来的调酒师:“我照顾你生意这么多次,你居然告我的状!”
随后又扒着桑也的肩膀哭唧唧说自己必须得走了,祝他玩的开心。
凌星走了,桑也纠结了下要不要现在就离开。
他想着难得放松一次,便坐在吧台前慢慢把一杯酒喝得差不多了。
一边喝,一边在手机上查和陈张有关的新闻,和凌星说得大差不差。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的缘故,桑也看着陈张董事长那个Alph儿子的照片,总觉得他有股狠厉之色,像街头混混。
桑也把酒杯退回给调酒师,从高脚凳上下来,准备离开。然而他刚站起身,余光就觑见两道蠢蠢欲动的身影似乎朝他走来。
他稍稍皱了下眉,就见一个样貌端正的Omeg站在了他面前,手中端着一杯紫红色的鸡尾酒。
“桑先生,请问我有荣幸请你喝一杯酒吗?”
Omeg有些腼腆道。
他的羞涩和腼腆与他在酒吧拦人的举措格外矛盾。
桑也刚想推拒,那Omeg又说:“我是你的粉丝,亲眼看着你从三年前的小有名气到如今的声名显赫,你的每一幅画每一个细节我都如数家珍,心叶美妆的产品我有全套。所以,可以——给我个机会吗?”
Omeg双目晶莹,提及他时两眼放光,甚至到了一种饿狼见到羔羊眼冒绿光的地步。说到给个机会时,更是充满了渴求。
类似的表露桑也在M国也时常遇见,如果不是他之前意外接收了那份奇怪的文件,他绝对想不到竟然会有这么多Omeg对他抱有欣赏以外的感情
在这个社会,Alph与Omeg结合是天经地义,Bet与Bet结合是理所当然,Bet肖想Omeg是痴人说梦,而Omeg和Omeg,则是秽乱社会。
但他的粉丝群体里面诡异地出现了众多具有反叛精神的Omeg。
平心而论,桑也的漂亮是毋庸置疑的,即使是毫无经验的新手摄影师也能凭着一张他的剪影轻松斩获头奖。而他的能力,又让他的美貌变成某种货真价实的东西。
那么……
“机会”,是什么机会?
桑也莞尔一笑,接过酒杯,“喝酒可以。”
至于别的,还是算了。
Omeg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消失,取而代之是同样炽热的目光紧紧盯着桑也的脸,或者说,盯着那双唇。
桑也垂眸在酒杯中,突然手机响了起来,铃声在放着音乐的酒吧里并不刺耳,反而是不停的震动仿佛某种无声的催促。
……
在阴暗的角落,男人站起身来,久久没有坐下,双目如同被胶水粘在了不远处的人身上,一刻也没有挪开。
相召南不自觉攥紧了拳头,因为一秒的犹豫,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个人捷足先登,不仅递上了一杯不知道有没有加什么东西的酒,还用恶心的、狗一样的黏糊眼神盯着桑也。
他却只能在无人问津的地方默默祈祷:不,不要喝!
然而他的祈祷毫无作用。
他看着桑也垂眸,看着桑也拿起手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说了句什么,竟然真的喝了一口!
桑也面前那个Omeg登时流露出欣喜之色,手舞足蹈朝着桑也鞠了鞠躬,步伐紊乱地倒退着离开了桑也。
随后,桑也将酒杯放在吧台上,接了个电话,手指反复摩梭着高脚杯的杆,整个人背对着相召南。
相召南只能看见那个单薄纤细的背影,目光不由自主移向那原本该微微凸起现在却异常平坦甚至可能稍有凹陷的后颈侧。
心脏抽痛了一下,迫使他移开目光。
然而这一移,他便发现了问题。
那个Omeg竟然没走!
正躲在酒吧的一根廊柱后面,不时侧身出来看一眼桑也。
相召南心提到嗓子眼。多年来纵横商界的经验让他对危机有着毫无逻辑的预知感。
现在,他几乎是没有思考就确定了那酒里肯定下了脏东西!
他曾在桑也看不见的地方注视过桑也无数回,也想过冲动一回出现在桑也面前,在桑也回国的当天,更是脑子不清醒地在人家车前守着。
但他心中胆怯。
李由说桑也肯定并不想见到他。
以至于他畏畏缩缩。
然而此时此刻,他根本顾及不了那么多,大步流星走到桑也面前。
恰好桑也挂断了电话。
相召南伸出手,想要拨开那酒杯,“这酒里……”
他没触及酒杯。
酒杯被桑也抢先一步拿在手里。
下一秒,酒杯中紫红色的液体出现在了相召南的脸上,衣襟上,和西服扣子上。
相召南说话的动作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第43章
相召南当然清楚自己的出现并不讨喜, 从那天停车库里桑也冷漠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三年的时间长河流淌,但并没有像冲刷鹅卵石使其干净圆润那样抹去桑也对他的恨。
相召南并不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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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得的。
只不过即使早就做好了最坏的预期, 刚一出现连话都没讲完就被泼了一满杯冰酒, 这样的冷淡与厌恶还是让他心抽痛了一下。
又因为彼时他正在说话, 那酒液甚至进了他的口腔。
冰冷的液体扑面而来时, 还有一股香气翩然而至,让他回过神来后蓦地笑着舔了下唇。
权当奖赏。
泼向相召南的酒液尚在他的脸上和衣服上, 少许被他添进舌根贮存, 还未起效,但桑也喝进去的那一小口酒已经开始在他的体内游走。
桑也顿时感觉大脑不太清晰, 稍作思考后, 昏沉的感觉更甚,令他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
泼酒是他的冲动之举。
这样的冲动不仅是对突然出现的相召南做出的下意识反应, 更是带着某种怒气的发泄。
那通电话便是导火索。
电话那边, 林肯先是简单寒暄一二,便进入了正题。
他说什么?
桑也头有些痛,他揉了揉额角, 想起来了一些。
林肯说:“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紧接着就说出了令人发笑的话。
他要桑也配合着和相召南出现在公众视野,并非指某些正式的发布会, 或者大佬云集的商会, 而是私下见面, 让提前安排的记者拍下照片。
还说不用表现得亲昵, 最好是矛盾多一些, 情绪复杂一些,让人看了能产生许多猜测臆想,引起网友讨论的那种类型。
桑也完全无法理解。
林肯真把他当网红在对待吗?
他说:“我不是演员。”
林肯并没有把他的婉拒当回事, 只说:“你可以的。”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他之所以这么果断地离开M国,一方面是C国才是他的根,另一方面便是他与林肯的矛盾愈发严峻,二人完全不同的理念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无法和解的地步。
而他又做不出吃水忘了挖井人的事,念着林肯当初帮扶他的恩情,不好直接撕破脸,才会把自己三年来辛辛苦苦扶起来的基业交给别人。
正憋着一肚子郁气的他眼前下一刻就出现了电话中提及到的人,并且来势汹汹,刚靠近他就做出了抢夺的动作。
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并不明晰的脑海里,现在这个大步跨来似乎要动手的男人,和多年前双目灼烧着烈焰,射出凌厉光芒,薄唇抿成僵硬的直线,浑身上下透露着不容置疑强硬态度的男人,重叠在了一起。
眩目的酒吧灯光闪了一下,惊惧骇觫的感受涌了上来。
他一边疑虑相召南怎么无处不在,一边以这辈子最快的反应速度把酒泼了出去。
然而他的力气只够他泼出这杯酒了。
他伸出去的手还悬在半空,骤然失力,酒杯跌落在地上,尽管地面铺了地毯,还是摔成了两半。
桑也低着头,有些愣地看着摔坏的酒杯,突然就明白了相召南刚才只说了半截的话后半段是什么。
这酒里被下了药。
他的双目不可置信地放大。
在那个Omeg粉丝离开时,粉丝表现得异常兴奋,说自己叫齐橘,喜欢了桑也三年,觉得他能够做出为了摆脱AO之间的病理连结而剜去腺体的举动,是他当之无愧的偶像,没有想到今天能得偿所愿。
秉持着对Omeg天然的好感和信任,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然会被Omeg下药!
他反手摸着吧台的柱子,试图借力站着,却浑身一晃,险些摔倒。
可能是他这几年身体养得太差,又或许是药效太猛,只是小小喝了一口,作用来得如此剧烈。
整个人落入了相召南怀里。
相召南把他打横抱起。
顿时天旋地转。
桑也扼住相召南的脖子,“放我下去,不用你管!”
“你想做什么?相召南,放我下去!我不需要你故作好心,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然而相召南并没有停下抱着他走的动作。
“呵,相召南,你个伪君子。什么来提醒我酒里有药,你要真想提醒我,还会等到这个时候?我看你是等着我药效发作、不劳而获吧。”
“你真恶心。”
相召南的神情十分隐忍,面色不虞。
见怎么说相召南都不为所动,桑也只能推搡起来,“放开!”
动静不小,周围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却无人上前阻止,只有那个调酒师连忙放下雪克杯,跑到相召南面前堵住他。
“这位先生,你不能这样做。他并不自愿和你……”
“我们是合法伴侣。”
调酒师瞬间愣住,啊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相召南又说,“要看我们的结婚证照片么。”
这话虽然是询问,语气却并不像调酒师想看就给他看的样子。
调酒师吞了吞口水,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了,捂着脸跑回吧台。
桑也这时浑身软得像棉花糖,又热又痒,短暂地说不出话来。
等他能够再次张嘴说话时,他人已经被相召南带到了临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套房里。
桑也用着最后一丝力气,“相召南,你要是敢碰我,我会恨你一辈子。我不会放过你的,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公司,都得……呃啊,付出代价!”
相召南脱他衣服的手顿住片刻,双目眼眶诡异地红肿着,原本刚硬冰冷的脸竟然也出现了一丝动情之色。
但他只是短暂地停了一瞬间,仿佛在衡量桑也所说的话对他而言有多重。
最后接着剐去桑也的衣服,从衬衫到西裤,再到内裤,悉数被剥去。
随着衣服越扒越干净,露出来的画面也越让相召南感到触目惊心。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白皙肌肤上一道道痊愈后留下的淡粉色疤痕,像粉嫩的软虫,侵蚀了面前人的躯壳。
仿佛有一道电流掠过他的心脏,相召南颤抖着手触碰了一下桑也腰际的伤痕,刚一碰到就触电般收回。
而桑也则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心中仿佛绝境荒原,荒凉得可怕。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相召南并没有对他上下其手,反而是再次此将他抱起,带去了浴室。
从房间到浴室,距离并不算长,桑也莫名感觉相召南步伐有些发虚,甚至还踉跄了两下。
但他现在的大脑让他来不及也没能力去思考太多,只知道自己被轻柔地放进冰冷的浴缸,紧接着相召南打开了浴缸的放水开关和花洒。
夏天的冷水并不像冬日里那样刺骨,但也没有到体温以上,水漫过他的腰际时,桑也浑身颤了一下。
相召南似乎发现了这一点,粗粝的大掌抚摸了一下他圆顿而瘦削的肩头。
“有点冷,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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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再如酒吧里反驳调酒师那样中气十足,反而十分沙哑、充满情欲,仿佛被烈酒灼伤过。
桑也在冷水的浸泡中恢复了一丝理性,发出一声耻笑,管不住下半身的狗。
相召南落在他肩上的手像是触摸着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丝毫不敢用力。
热意涌上头脑,桑也心却凉得吓人。
那四年,桑也经历了无数次暴力的性/爱,从未体会过如此温情。
他也曾渴望在时候一个温柔的拥抱,一个深情的眼神,一句贴心的问候,但实际收集到的只有无穷无尽厌恶的眼神和冰冷的背影,以及满身性/爱痕迹。
花洒的冷水源源不断浇灌在他身上,浑身绵软无力的桑也瘫坐在浴缸里,后背紧贴在白瓷贴面上,那里冰凉如寒冰,勉强能让他浑身□□削减一二。
桑也不愿在相召南面前做出耻辱的动作,只能在浴缸里艰难地伸直腿,绞动肌肉,来抵御那摧残人心智的药效。
但很快,一整缸的水仿佛都被他烧烫了。他像是热锅里的青蛙,马上就要失去意识。
在桑也迷蒙的视线中,相召南还在浴缸旁边为他淋水,但一个晃神之际,相召南兀地站起身来,二话不说脱着自己的衣服。
要说桑也心中没有害怕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疲软无力,相召南要趁人之危的话,他毫无反驳之力。
眼见着相召南的衣服马上就脱得一干二净,桑也站不起身来也动不了手,只能嘴上咒骂:“相召南……”
“你要是敢,咳咳,做什么不该做的,你的腺体也别想留着了。”
桑也声音低哑,没什么震慑力,反而是那双琥珀色眼眸透射出寒光,震慑住了相召南一秒。
可惜的是野猫的怒目圆瞪也只能让心怀不轨的人类短暂停顿片刻。相召南停了一瞬间,随后接着脱下自己的衣服,跨进了浴缸里。
他个子高大,一进去,立马挤出了许多的水,哗啦啦流到地面。
相召南捞起快要溺进水里的桑也,双手裹着他的腰和肩,感受到源自于桑也的颤栗,似乎在害怕他。
原本叫着要让他付出代价的人此时收敛了锋芒,终于意识到自己毫无反抗之力。
相召南该高兴,可是他对上那双布满恐惧的双眸,感到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的窒息。
他只好轻柔地、发颤地抚摸着桑也的脸:“别怕,别怕,我不碰你……医生马上就来,别怕我。”
他带着桑也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把自己的脆弱的生命交到他手上。
说不清这一刻到底是桑也更害怕相召南碰他;
还是相召南更害怕桑也怕他。
不知道是药效作用,还是因为间隔三年的肌肤相亲,相召南再也控制不住腺体,如同开闸的水库,任由冰霜味信息素涛涌而出,瞬间填满了狭窄的浴室。
可是桑也已经闭上了眼,昏了过去,没有任何反应。
相召南将人拢在怀里,滚烫的肌肤相互贴近,却又能怪异地感受到一股舒缓的凉意。
他胸口挂着的无事牌隔在二人胸背之间,随着他拥抱的力气渐强,无事牌的轮廓在桑也白皙的后背上和相召南胸口肌肉上印出长条的红痕。
相召南似是意识到这会伤到桑也,连忙和他分开。他垂下黑色眼眸,用满是情欲的眸凝视着那一点红色。
最后附唇上去。
突然,他从浴缸里站起身来!
强烈的药效一阵又一阵冲上来,相召南一拳锤在了浴室的墙壁上,指骨上的肤肉直接被碾碎出血,红色液体顺着瓷砖缝隙流了下来。
不能……
至少不能……
猩红的双目紧盯着血渍,仿佛用尽浑身力气。
——门铃响了。
第44章
桑也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上午九点。二十七楼的房间窗户正对着朝日,房间天光大亮,一览无余。
他揉了揉眼睛, 坐起来。
突然想起什么, 登时绷紧了肌肉, 掀开被子看了一下。
没有明显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