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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不放心, 确定四周无人,缓缓伸出手试探了一下, 发现的确没有被侵入过的迹象, 他才如释重负般后仰躺在软枕上。
右手手背上有一个细小的针眼,床头柜还放着没用完的药和几个玻璃罐。
桑也猜测昨天最后相召南善心大方帮他叫了医生, 才免了他委身仇人的不幸。
昏迷前的最后一眼, 他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相召南烧红的眼,俨然是中药的表现。现在回想起来他中药估计就是桑也泼的那一下导致的。
在他的印象里, 相召南从来不把他的身体放在心上, 来了情欲或者莫名其妙生了气,都要拿他泻火。
这回中了药,反而没有兽性大发, 才让桑也感到意外。
说不定是桑也那几句咒骂的话起了作用。
至于现在相召南在哪里,桑也并不在意。
躺了一会, 彻底清醒过来, 桑也便计划着离开。
然而他下床来却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只能穿着酒店的睡袍在套房里到处寻找, 浴室, 客厅沙发,卧室,他都找遍了。
桑也揉了揉太阳穴, 仔细回想了下昨天的场景。
可能是药效导致记忆模糊,像一片片散落的碎片,他努力拼凑了半天也只能想起个大概。
相召南昨天应该就是在卧室脱掉他衣服的。
可卧室被他翻遍了,都没找着衣服。
总不能让他裸奔吧。
桑也头痛了一下,无可奈何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想着给助理打个电话让他送身衣服过来。
结果手机又没电关机了。
桑也冷笑一声。
肯定是相召南搞的鬼。
把他衣服拿走,把手机专门放在床头柜,给他留着,却不给他充电。
是在报复他?
桑也只好翻出酒店自带的充电器,先给手机充上电,等它开机。
他坐在床头,低垂着头,像个易碎的洋娃娃。
就在这时,房门传出异响,有人进来了。
他抬眸望去,便看见相召南一身正装,出现在门口。
还传来一丝香气。
桑也循着味道看去,只见相召南手里拎着一袋小笼包和一杯豆浆,和他西装革履的外表格格不入。
然而更让桑也注目的是,随着目光上移,他竟然在相召南手腕上发现了一只电子手表。
这个从穿着到行为再到习惯都老气横秋的人竟然也赶了趟时髦。
难道是因为那天他说相召南老了?
桑也移开目光。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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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也默默翻了个白眼。
废话。
“给你买了点早餐。医生说不能吃太油腻的,就给你买的菜包还有豆浆。尝尝吗?”
相召南贴心地把豆浆取出来插上吸管递到桑也面前,虽然站着,该是居高临下的姿势,却微微弓了腰,仿佛在祈求桑也喝下什么圣水。
桑也侧了侧头,拍开他的手,滚烫的豆浆洒了些出来,瞬间把相召南的手背烫红,但他没有丝毫动摇。
“我的衣服呢?”
相召南仍是举着豆浆,仿佛是害怕桑也会认为他被烫伤之后有怨气,柔声道:“你的衣服沾了酒,我叫人送去干洗店了。”
“先吃点吧,医生说你身体不好,不能不吃早餐。”
桑也没有施舍给他一个目光。
他在M国时经常忙碌,早上只喝一杯冰美式,勉强垫一下肚子就开始处理工作,久而久之对早餐没有多大的欲望。
“不必。我待会叫助理送衣服来,你可以出去了。”
相召南无动于衷,“这酒店管理很严格,你的助理来了也上不来,还是吃点吧,我给你准备了衣服,你吃点我就把衣服给你。”
桑也登时站起身来,直直看向相召南。
相召南看似处于下风,实则步步紧逼,逼得他喘不过气来,毫无选择。
还以为他变了。
其实他一点也没变。
还是一样的令人作呕。
桑也握了握拳,夺过豆浆杯,喝了一大口,结果豆浆太烫,刚一入口就烫得他哇的吐出来,悉数吐到了相召南的西服上。
相召南愕然站在原地,桑也同意吃早饭带来的喜悦还没过脑,就被桑也可能被烫到了的想法冲散。
他没有管自己西服上的污垢,直接从桑也手中拿回豆浆放在床头柜上,之后立马取出抽屉里酒杯备的冰山矿泉水拧开,连忙递给桑也。
桑也这时也顾不上别的,接过来灌了两大口,才感觉喉口火辣辣的痛感减轻了些。
他捏着矿泉水瓶,面对相召南殷切的照顾一时有些无措。
最后他说:“你自找的。”
相召南神色自若,“嗯。”
桑也气不打一处来。
“衣服给我。”
“再吃个包子。”相召南转身拿起袋子,挤出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菜包,“听其他顾客说这家店的菜包很香,配方和外面的不一样,你尝尝?”
桑也冷着脸,听相召南说着一些情侣之间的日常话。
“吃不下。”
相召南没有动。
桑也胸口堵了一口气,抢过包子,刚想一口塞到嘴里突然想起方才的事故,这回谨慎了些。
先是用贝齿靠近菜包,轻轻咬开包子皮,紧接着吐出淡粉的舌头感知温度,确保不会再次被烫之后才一口喂进嘴里。
他咽下之后,问:“这样可以了吧?”
相召南似乎又要提出什么要求,桑也拧眉:“别得寸进尺。”
相召南的动作一滞,两秒钟后扬唇一笑,“好。我去给你拿衣服。”
衣服就被他放在客厅,如果桑也硬要闯出去,肯定会发现它们,但好在桑也没有,庆幸桑也没有。
他把衣服取出来放到床边,没等桑也说什么便自觉离开了卧室,还帮忙带上了门。
但桑也并不信任他。
等人走后,他等了半分钟,特意去锁了房门才开始换衣服。
衣服很合身。
一件熨帖的白色衬衣,外搭一件浅咖色风衣,西裤布料柔软却又直挺,很有型。
这时还在夏末,尚未降温,在室外单穿衬衣便足够,但室内往往开了空调,还需要加一件外套。这样看,这套着装还挺合时宜。
穿好之后,他在穿衣镜前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被一股莫名的思绪冲得头脑发蒙。
他看着镜中衣裳合身的自己。
这三年里他偶尔锻炼一二,虽然因为手术后遗症的原因身体比常人虚弱些,但都在内里,表面上看,他的臂肉的确比过去结实了些。
但因为骨量小,穿上衣服后看不出来,仍是单薄清瘦一片。
和三年前没什么不一样。
心中蓦然感到无尽悲凉。
那四年里,相召南给过他钱,却没有给他买过一件衣服。
桑也对相召南穿多大码的衣服多大码的鞋无所不知,但那时的相召南肯定不知道桑也穿多大的衣服,也不知道他爱穿哪个牌子。
而现在,当一切都结束了,相召南突然带着一套他的尺码的衣服闯了进来。
好像那四年他的付出都是枉然。
做那么多,说那么多,都不如给相召南一个巴掌管用。
桑也不自觉攥紧了拳,指尖扣得掌心一阵钻心的疼痛。
半晌,等那股遽然涌上头脑的不甘散去,他才松开手。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等自己的呼吸频率恢复平稳,才打开门走出去。
桑也一路往外,没有看相召南一眼,朝着套房房门走去。
相召南似乎有些情急,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桑也!”
桑也的手刚落到门把手上,还没用力,听见这猝不及防的一声,下意识回了头。
却见相召南不知为何吞吞吐吐没有说出话来,桑也耐心快要耗尽,脸上流露出不耐烦时,相召南才开口道:“加个联系方式?等衣服洗好了……我让他们给你送过去。”
桑也蹙眉,“不用。直接扔了。”
相召南目光久久凝望着他,得到否定回复后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是吗。”
但并没有如桑也防备的那样恼羞成怒冲上来,只是站在原地,坦然又遗憾。
桑也实在不愿意对上他那双虚伪的眼神,厌恶地偏头,这时他刚充上百分之二十电量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于是他便顺势打开了手机。
屏幕刚一亮起来,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条关于他的花边新闻!
M国顶级艺术家回国和前夫纠缠不清……什么东西!
桑也顿时睁大了眼,连嘴巴都不自觉张开,下颌随着他震惊的神情微微扭动。
他把目光从手机屏幕移向相召南,咬了咬牙,“相召南,搞这些小动作有意思么?”
相召南愕然,似乎听不懂桑也在说什么。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是桑也的手机上出现了什么东西,才让桑也对他的态度突然恶化。
他故作镇定,但语气仍是透露出慌乱:“是有人给你发了什么消息吗?还是什么别的……”
桑也见他装不知情,冷声道:“新闻。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相召南闻言立马打开手机,果然也收到了那条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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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有些颤抖,咔嚓一下摁灭了手机,急遽地迈上前几步,握住桑也的手腕。
桑也的手腕十分纤细,仿佛他一用力就会被折断。因而相召南没敢太用力。
也正是他不敢用力,桑也一下子便挣脱了。
相召南被甩开的手还悬在半空,只能自己僵硬地收回来,又对上那双充满嫌恶的棕瞳,心里剧痛不已。
但此时顾不上那些,只想着解释清楚。
“我还没有无耻到这个地步。”相召南立马澄清。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散播桃色新闻,”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表述才能在自己把被下药的桑也带到酒店如此糟糕的情况下增加自己的可信度,“我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桑也面色凌冽。
虽然对相召南没有好脸色,但也对他的为人和作风也有一些了解,听了他的话,也知道自己的怀疑太过鲁莽,完全是情绪上头的举措。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相召南就全然无辜。
他没有为误会相召南的事道歉,毕竟同样的事情他经历的远多于相召南,也没人和他道歉,不是吗。
反而说:“这个不是,那就是还有别的。”
相召南的神情霎时凝固了。
第45章
相召南的表情实在不好看, 但桑也也摸不清他这副复杂的难堪的神情究竟是被他说中了,还是因完全不被信任而感到难过。
两种可能性相比,桑也更希望是后者。这样, 相召南也能体会到他那时百口莫辩的无奈。
想到这里, 桑也突然怔了一下。
似乎有某种黑暗的见不得光的东西在心口滋生。
他移开目光, 不再去观察、享受相召南千言万语如鲠在喉难以言表的悲伤神情。
“分居证明我会让助理送去法院, 离婚证过两天就会快递给你。”他留下这样一句话,没再看相召南一眼, 快速进了电梯。
离婚证!
等相召南反应过来时, 电梯已经合上门。
相召南突兀地伸着手,现在按下按钮, 还有机会。
但他仿佛受冻一般迟迟没有动手, 直到红色的数字跳动了一下,他才触动按钮。
为时已晚。
就像三年前那场追悔莫及一样。
他一直在后知后觉。
空荡的酒店走廊里, 壁灯已经熄灭, 光线昏暗,铺着毛绒地毯的地面仿佛塌陷的沙漠令他摇摇欲坠。
相召南呢喃出声:“桑也……”
“别不要我。”
……
桑也原本想着得打个车回去,走出来却发现酒吧就在不远处, 意味着他的车也就在不远处的停车库里,便还是自己开车回家。
车辆启动没一会手机就来了电话。
他昨天彻夜未归, 可能是大哥打来关心他。
但桑也瞄了一眼, 发现并不是。
是林肯。
桑也下意识并不想接他的电话, 而且他现在正在开车, 又没提前带上耳机, 那他接不了电话也很正常吧?
他没有不接人电话的恶习,但此时实在不方便,也不算他的过错。
然而这通电话响了许久。
一直响到一个红灯路口, 桑也停下车。
他叹了口气,看来这个电话是非接不可了。
趁着红灯,他接通了电话,打开免提,丢到车前。
“没想到昨天才跟你打了电话,今天就出了效果,你还是一样听话。”
桑也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不自觉握紧了,削瘦的掌绷得紧紧的。
“是你安排的?”
也对,昨天他就提出要桑也和相召南配合宣传炒热度。不是相召南,那就只能是他安排的人偷拍、上传、灌水了。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交易?”桑也凝神,压制住怒意,“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林肯不可能无缘无故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肯定是相召南跟他做了利益交换,才让他不惜彻底和桑也关系恶化也要桑也配合他。
至于要求当中的配合相召南出现在大众视野……
这究竟有什么用?
桑也唯一能想到的便是给相召南提供骚扰他的机会。
桑也一腔怒意,林肯却笑道:“难道不是因为你们有缘吗?”
“别恶心我。”桑也立马道,“你到底想要什么?相召南他能给你的,我——”他咬咬牙,还真说不出口“同样可以给你”这话,毕竟相召南在国内的势力和影响力的确不是他一个刚回国的人可以比的。
“你不用管那么多,配合就行。”林肯并没有回答桑也的问题,似乎有意隐瞒。这更让桑也笃定他们之间做了交易。
“你……”桑也还想说点什么。
“你和三年前不一样了,很高兴看到你的转变。”林肯突然谈起了一些抒情的话,连语气都放低了,仿佛在回忆过去,但旋即话锋一转:“但人不能忘本,你说是吗?”
桑也沉默了。
他的确和三年前不一样了。
M国的经历和遇见的人塑造了现在的他。
林肯听着这沉默,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少分量,但也清楚这沉默是桑也无声的反抗,又道:“最后一次。”
“你配合宣传,事后我不会再插手你们之间的任何事。我们两不相欠。”
在三年前初到M国手足无措的时候,能够得到林肯的帮助,桑也无比庆幸,到现在仍心怀感恩,否则他也不会对林肯荒谬怪诞的要求一再让步。
因此只要是他力所能及的,他都会竭尽所能回报林肯。
但现在林肯告诉他,最后一次,事后两不相欠。
桑也已经成长起来,完全能算得上一条人脉,而林肯,把长久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他不可能不知道桑也对他的感念能给他带来多大的益处。
多大的利益能让他说出两不相欠这种话?
桑也时常被爱,也时常经历背叛。他叹息,说:“林肯先生,我以前切切实实把你当我的长辈看待。”
林肯并没有回应他这句感慨,只说:“下周末晚上六点,云顶餐厅,你和相召南,别忘了。”
桑也蓦地笑了,“最后一次。”
随后抽出一只握着方向盘的手迅速挂断了电话,没给林肯再说话的机会。
绿灯亮,他朝着家的方向开去。
回到海风府,家里只有两个刚雇的阿姨在家,桑也打电话叫助理来拿分居证明送去法院处理。
助理拿上分居证明,准备走时告诉桑也他给自己取了个C国名,叫张明,让桑也以后叫他的新名字。
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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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问是谁帮他取的,笑着满口答应了。
“张明”虽然土了点,但总比助理原本那个长达十二个音节的名字好。
晚上的时候桑守安回来,告诉桑也他和其他人商量后决定新开一家主攻生物科技的公司。
桑也啪地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大马金刀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质问:“工作就这么重要?我昨天晚上彻夜不归,你没打算问候两句?”
他都怀疑那通电话是大哥打来的,结果不是!而且一整天都没给他发个消息。
桑守安正夸夸其谈,被打断后愣了一下,“你是成年人了,想跟谁约会都是你的自由。我问多了你要烦我。”
桑也哼了一声,勉强对这个回答感到满意。
“那你知道我昨晚上跟谁在一块吗。”
桑守安更是说不出话来,“Alph?嗯……Omeg也行,我不是那种封建的人。”
桑也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相召南。”
桑守安先前一直处于淡定状态,即使被质问怎么不关心自己弟弟也神色自若,对答如流。
“相召南”三个字一出,却立马变了脸色。
“你们……”他站起来,焦急捉住桑也的肩膀,想问桑也是不是又犯傻了。
但桑也只是拍了拍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放心,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个意外。”
随后他把昨天晚上的意外一五一十给讲述给桑守安听。
听完,桑守安沉默了片刻。
桑也以为他也在震惊相召南居然没有趁人之危,却听他说:“你那些粉丝……的确太危险了。”
桑守安捏了捏鼻梁骨,“之前方明就和我说过你在外面的境况,也向我表达了担忧,就是关于你在网上的热度。”
“他说网上有个关于你的论坛,里面的发言都……他觉得那些粉丝不像粉丝,像要把你吃了的狼。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但桑守安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前一年正常地宣传了下,怎么会招惹这么多……怪人?”
桑也摇头,他连有个什么论坛都不知道。
不过说到宣传,他有话说。
“林肯联系了我。”
桑守安看向他,微微皱眉。
“他要我和相召南吃一顿饭,之前还要我配合相召南宣传。”桑也咬了咬下唇,思考了下,“先前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我配合相召南宣传,但现在想来,什么宣传都是虚的,就是要我去联系相召南。”
最后他得出结论:“相召南和他之间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随后碎碎念了句:“相召南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
桑守安眉头皱成了川字,“你答应了。”
桑也点头,眼见桑守安就要站起身来,桑也连忙按住他:“哥,你别急。林肯说这是最后一次,之后不会再要我帮他什么忙,两不相欠。”
桑守安闻言又坐了回去,他沉思许久,脸上表情凝重,似乎在艰难地权衡利弊。
“如果吃一顿饭就能彻底还清林肯的‘人情’,也不见得是件坏事。”他还记着之前林肯和桑也吵架的事。
桑也小鸡啄米般点头,“大哥说得对。”
桑守安蔑了他一眼,“你最好意志坚定点,别真如某人的意又被骗,人家勾勾手指你就屁颠屁颠追过去了。”
这话说得,桑也立马拍着胸口保证道:“没那么容易。”
但刚一说完,他就想起了点事。
说到屁颠屁颠追过去的舔狗行为,桑也不得不记起之前为了获得一丝宝贵的冰霜味信息素,他偷偷把相召南脱下来的衣服藏起来,借口洗衣服,实则留着自己筑巢用。
而他今天早上和相召南发生了一个角色互换的对话。
“不用。直接扔了。”
他心脏猛跳了一下。
坏了。
不该把衣服留着让相召南处理。
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实在不怪桑也以己度人,而是相召南现在的表现的确令人怀疑。
桑守安盯着他的神情看了半天,最后掐了一把他的脸:“刚还高兴呢,现在又拉着脸。怎么喜怒无常上了。”
第46章
桑也怔了一下, 没想到自己情绪多变到大哥都发现了,“不说这些。”他岔开话题,“你确定要朝生物科技的方向去吗?”
桑守安见他有疑虑, 挑眉等他问。
“我大学有个同学的Alph男朋友就是学的生物医学技术, 说这个行业挣不到钱。是真的吗?”
桑守安点头:“如果你说的那个Alph只是想进某家公司当技术人员, 那确实挣不到什么大钱。这行回报慢, 要放长线。”
闻言,桑也不自觉露出担忧的神色, 又听见桑守安说:“但只是针对他。在哪个行业赚大头的不是上面的人?”
“安心, 你哥我心里有数。”他拍了拍桑也的肩膀,随后捏了捏, “平时多吃点, 别挑食。”
“没挑食,在M国哪有我挑的份。”桑也撇嘴, “既然你这样说, 我就不多嘴了。”
“嗯。我已经和写字楼那边谈妥了,办公点定下来,招聘和拉投资一起做。我包里的合同, 你待会签了,先给你挂个闲职, 等公司正式起步了再叫你来。”
“现在不用我?”
“你在国外忙了三年, 给你放个长假, 不乐意?”
“那倒不是。就是……有点闲不下来。”桑也摸摸鼻子, 他好像习惯忙得团团转的感觉了, 只有那种忙得不可开交、心无旁骛的状态才能让他头脑清明。
一般人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沉迷工作。其实道理很简单,就像喝惯了咖啡的人容易成瘾, 割舍不下的并非咖啡的苦涩,而是苦涩过后带来的精神感。
三年来,桑也拼命跑业务,画画,一方面是想要快速回血,另一方面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头脑昏沉,沉溺在失败的过去出不来。
桑守安沉吟片刻,他自己也是个工作狂,完全能理解“闲不下来”这种情况,便说:“你要是实在坐不住,后天就跟着我一块去拉投资。”
桑也立马答应下来。
晚上他躺在床上,难得闲下来,便上网冲了会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国三年,加上太忙碌无暇娱乐,他上网时总觉得自己有些落伍,这种挫败感让他没一会就失去了兴趣。
刚准备把手机关上睡觉,脑中叮的一声。
论坛。
今天大哥说的论坛。
是什么?
桑也重新坐起来,在网上搜了一下,最初没查到,还是带上自己的名字和论坛二字作为搜索关键词,跳转了好几个链接才慢慢摸到论坛里面。
居然还是个匿名论坛,发帖量有几千万,回复量更是高达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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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
他往下一翻,登时瞪大了眼。一双琥珀色眸子在只有昏暗夜灯亮着的卧室里散发出震惊的光芒。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些帖子的摘要内容。
【为什么要和xzn见面啊,为什么不直接捅死他,宝宝你要是不敢我来帮你好不好。一定是他欺骗了你,新闻是他故意散播出来的对不对,你怎么可以背叛我们呢,你最好别……】
【为什么一回国就和xzn见面,就这么念念不忘吗,明明是你自己在发布会上说你没了腺体没了信息素依赖症不会再对任何Alph产生病理性依赖,现在是在做什么,不打算解释一下吗宝宝……】
【他回C国了,我该怎么办,呜呜呜要和老婆隔海相望了。最好老婆的公司再被查封一次,这样就只能继续在M国讨好我们了。好喜欢老婆的AI视频,已经盘包浆了……】
【给老婆发了很多消息,都没回我。明明给联系方式的时候这么痛快,怎么现在不回消息了。老婆好辣,我好喜欢,没关系我会天天给你发我的穴照,老婆你其实在偷偷看的对……】
桑也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这个人,不会就是那个给他发黄色照片被他拉黑的Omeg吧?可是他已经拉黑了他,他又怎么继续发呢?
桑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变态。
他很想退出这个论坛,但又忍住了冲动,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了一下,直接把发帖的事件拉到半个月前。
【宝宝就是bet和Omeg的神!产粮,老婆×你,两万字超长文,链接……】
【世界离了老婆就是会停止运转啊怎么了谁有意见,几个蠢猪居然还敢嘲讽老婆,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成天跪舔普通且自信的Alph,换成一个事业有成、长相漂亮的残缺Omeg,就变成他们的敌人了,搞笑……】
桑也大为震撼。
他的三观仿佛被捏碎后重组,处于一种混沌未开的迷茫状态。
他把手机丢在枕头上,愣愣地躺着,完全傻了。
桑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成为无数Bet和Omeg的性幻想对象这件事。
他先前就知道有些异于常人的Bet和Omeg对他有欣赏以外的感情,但他一直以为只在少数,可看这个论坛的情况,哪里是少数!
他甚至开始后悔当初发现苗头的时候没有迅速掐断。
明明他当时也只是想做件善事,怎么就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呢?
但是……
桑也这时顿悟。
难怪之前在M国的营销策略如此成功。
在M国时的宣传花小钱办大事,他以为是因为他的人设,他的经历,他的外貌比较吸引人,回到C国一场花边新闻冲上热搜,他以为是网友们都比较喜欢豪门八卦。
现在看来,这个论坛的用户才是真正的推手吧?
桑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不得不承认,这个论坛的用户为他的成长助力颇多,并且他们似乎……也都是被桑也当初为了成安的长久利益而答应的以身入局一举吸引而来。
也就是说,若非桑也点头,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怎么想着想着,还都成他自己的错了?
纠结不已,桑也翻身把被子全部裹在自己身上,将自己缠成一个蚕蛹,试图用缺氧的方式使自己快速入眠。
也的确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时,张明来了海风府一趟,把离婚证送到桑也手中。
等张明离开,桑也把离婚证拿回房间,放到床头柜上,沉默地注视了许久。
心中有股尘埃落定的感觉。
不过,离婚证居然是红色的?还以为会是绿油油的。
红色的离婚证摆在桌面,被所有者和围观者注视着。
然而被撕碎又拼起来的离婚证仿佛漩涡,裂痕上的锯齿边缘如同吱呀旋转的拉条,令相召南感到目眩,不敢直视。
诊室里,李由双手抱臂,背靠座椅,“你的意思是,拿到结婚证你一生气,就暴怒地把它撕碎了?”
相召南摇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它不应该存在,也没有暴怒,我很平和地把它撕掉了。”
李由深吸一口气,“你的偏执情况并没有任何改善,如果继续下去,恐怕需要采取催眠治疗。”
“我不这样认为。昨天和前天我已经表现得很克制了。”
李由安静听他吹。
“在那样的情况下,我没有对他动手,反而叫来了医生。医生说他不能不吃早餐,但他不想吃,我没有命令他吃掉,他不想给我联系方式,我没有夺过他的手机强行交换,他要走,我也没有追着不让他走。”
李由若有所思,这和他方才听到的始终可不一样,于是毫不留情地拆穿:“你是叫来了医生,但你把他带到酒店,而不是医院,初衷是什么不用我点破吧?”
“他不愿意吃早餐,你是没命令他吃,但是也没同意他不吃,沉默的示威难道是让步吗?”
说完小声嘀咕一句:“后面两件事倒还像样。”
“也算有点进步。”
相召南面无表情,坐姿挺拔,即使是患者,也自带一股上司的气质。
“再开些药,我还是失眠。”
李由抽了张药单出来,又从胸口的口袋抽出蓝黑色的水笔。
三年前相召南就出现了严重的失眠症状,作为相召南的心理医生,他知道病人的失眠是因为太偏执,但还没有达到心理问题的程度,便给他先开了些安慰剂。
安慰剂是一些蓝色的空胶囊,一般患者吃下后以为自己吃了药,心理作用下情况有所好转,症状自然就减轻了甚至痊愈了。
但相召南把药带回去第三天就问李由这药怎么没用,能不能加大剂量。第四天就发现胶囊里面根本没有药粉。
这时便确诊。
他的偏执已经形成心理问题了。
拿完药,相召南直接把药放在了车上,这样他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公司都能随时吃药。
而李由,站在落地窗前,目送他的患者离去。
他面上表情凝重。
桑也,相召南的前任Omeg,也是相召南偏执的对象。
回国了。
根据李由在新闻里了解到的内容,此时的桑也和过去大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他的回来会不会给相召南的病情带来转机?抑或是加重?一切都是未知数。
平心而论,李由并不希望相召南频繁出现在桑也面前,从相召南过往的讲述中,他完全了解了他的患者对那个可怜的Omeg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但作为对相召南负责的医生,不得不承认一句古话。
解铃还须系铃人。
只是不知道现在的桑也究竟是更接近相召南照片里的那个人,还是几年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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