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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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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022

江新月是最后一个下马车, 被青翡扶着下来站定在镇国公府门前时,第一反应便是气派。

连三踏跺而上,对应的是朱色的四柱三门。正门威严庄重, 金色铆钉整齐分布,又在两旁分别设有束腰门板装饰, 更显气派。抬头往上看, 首先看见的先是一块匾额,上书“镇国公府”四字, 据说是先帝亲题令礼部敕造送来的, 光是这四个字便能窥见裴家的权势的一二。而梁上描金绘彩、精致雕刻在匾额之下也不过是的锦上添花的作用。

两边侧门都开着, 裴家的管事和下人脸上堆满笑容, 引着来客入内等事宜。

江新月想, 裴家果然是人丁单薄, 这等重要的事居然没个主人家出面。只怕裴家人着急让裴家大公子定亲,也是起了开枝散叶的心思。不过还是真奇怪,做叔叔的镇国公都不承担繁衍香火的责任, 怎么反倒是裴家大公子要成亲。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划过, 她就没有往里面深想, 跟着侯夫人杨氏进入。走在专门为女眷开辟出来的小路上,江新月开始记路线方便到时候偷偷溜出来。

不过镇国公府大是真的大, 可不像一般的人家有专门的园林造景, 全部都是直来直往。该有的门、亭子、桌椅、花花草草什么的一应俱全,可没有一点分别!

而身边的江琳昭还在叽叽喳喳,“这种门第果然是不一样,居然康王妃也过来了。那旁边的是不是内阁张学士的夫人?这两位居然是认识的……”

江新月差点将路记差了, 忍无可忍地拧了一把她的胳膊,咬牙切齿, “现在给我把嘴闭上。”

被婆子领着走了差不多有两刻钟,她的脑袋里都成了一团浆糊!是遭了什么罪还要听江琳昭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话。

等进了会客的宴厅,江琳昭也不敢再有小动作,老老实实跟在自己母亲的身后。

一行人往里走,先去拜见裴老夫人。

说实在的,今天她已经见过好多好多人,都是富贵堆里站在顶层的女眷,涵养、气度都是一等一。可也许就是因为身上的气势过于相似,大多数人看上去都差不多,她一路走过来真的没记住多少人。

可在见到裴老夫人时,她居然诡异地觉得熟悉,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她忍住了想要抬头再看看裴老夫人的冲动,规规矩矩混在人堆里见礼。

温氏看到怀远侯府的女眷时,心中也觉得奇怪这群人是谁。身边的严嬷嬷在旁边提醒了两声江家的情况,她这才想起有江家这么一号人来。

她目光扫过杨氏身后跟着的几个姑娘,目光在最后面的那位身上顿了顿。

一屋子的莺莺燕燕,都是妆容整齐的,穿着的衣裳时兴又好看,只这么一位穿得厚墩墩,倒是有些冬日的感觉。

不过显然也是对裴家没什么意思的。

温氏收回自己的视线,含笑着同杨氏寒暄起来。

可今日过来的人实在多,两家又没有什么交情,说两声场面上的寒暄话,她们便被婆子带到旁边吃茶用点心。

杨氏很快带着自己的女儿去找自己的长女,留下徐氏带着剩下的三个姑娘。

江新月已经完全无所谓了,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真别说镇国公府的点心还是不错的。

而同她一起的江明珠不甘心地看着杨氏母女的离开,抿唇看向周围来来往往的贵妇人,又着急又气闷。

她已经开始说亲了。

同人不同命的是,同样为怀远侯府的女儿,杨氏的嫡长女就可以嫁给咸宁公主的长子。可是同她说亲的人家最好就是五品官员家中的嫡子,又或者是高门当中的庶子,条件差的都不知道能差到什么地方去。

她自认为品行什么的都不比旁人差,凭什么要嫁给这样的人家。

镇国公府的宴会是她能抓住的最后机会,可她朝着周围说说笑笑的夫人看去,又不好越过长辈直接去攀谈。

徐氏心软,见江明珠窘迫又着急的样子,提议道:“要不我带着你们出去转转,也多认识认识些同龄的姑娘。”

江明珠眼前一亮,江明蓁文静点看向自己的姐姐。

“你们要去的话就去吧,我昨夜没睡好,在这里等着你们。”江新月摇了摇头。

徐氏恨不得拧她一把,低声训斥道:“那在这里你就睡得着了?和我们一起!”

江新月不管这些,又重复道:不去。”

徐氏看了看油盐不进的女儿,又看了看眼巴巴瞧着自己的侄女,最后还是咬咬牙带着江明珠姐妹两离开了。

只是离开之前,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狠狠瞪了江新月一眼,就连江明珠看向江新月的目光中都带着几分不善。

江新月被凶得莫名其妙,她又不是第一天说自己不想来镇国公府,为什么现在又要求她配合去迎来送往。看着江家的人一个个离开,这一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才用帕子擦了擦手,施施然站起身来。

“我去园子里转转,你们在这里等着,免得她们来找我还以为我失踪了。”

“那青翠留下来吧,我跟着姑娘一起。”青翡说道。

“不用了,我就是去外面透透气。要是我没回来的话,应该就是去找福仪郡主了。”

江新月交代好两个丫鬟之后,便从偏门的位置直接离开。

她心里面想着事,裴家的造景又实在是相似,在相似的巷子里打转,好几条道都拿不准方向。这时候她就有点着急上火了,身上也因为走了这么多路起了一身冷汗,不得不好几次问了问路过的裴家下人,才一路磕磕绊绊摸到垂花门的位置。

前面的路倒是好走,她提着裙摆往前时,谁知道迎面就撞见了同两位年轻女子有说有笑的杨氏,而杨氏似有所感抬头朝着前方看过来。

江新月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连忙往垂花门的连廊让过去,这才勉强遮住了自己的身形。

可这也是暂时的,连廊空旷没多少人在,只要杨氏走过来一准能发现到她。

她心脏开始扑通扑通跳起来,手心里也跟着攥了一把汗,不得已只能赶快折返回去。因为怕被发现,她脚步也跟着乱起来,也顾不上走的路到底对不对,就朝着看上去没什么人的地方走。

谁知道往一处满月门跑去时,同人撞了个正着,往后连连退了两步。

真是晦气!

两个人脑子中一齐闪过这个念头。

江新月余光不断朝着旁边看,预防杨氏的突然出现,匆匆朝着对面的人行了行礼,“对不住了!”

说完之后,她就着急地要往满月门里走。

这慌里慌张又像后面跟着人,只等着将他扑倒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个“捉奸正着”的样子,让裴策洲深深打了个寒颤。

他齐齐往后退了两步,想到自己不过是去给祖母祝寿,一路上遇到六个丢了帕子要他捡的、加上面前的姑娘算七个要撞他的人,觉得被撞到的肋骨还在隐隐作痛。

一只手伸出来横在姑娘的面前,他猛然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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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不要过来!”

这猛然的一嗓子将江新月吓得打了个哆嗦,这才朝着来人看过去。

对面的男子应当比她大不了几岁,唇红齿白相貌算是不错,头戴金冠锦袍上的猛虎的式样的花纹精致又栩栩如生,想来身份和家世都算不错,最起码不是外面那些游手好闲的登徒浪子。

江新月也不想招惹事端,解释说:“我就是想进去看看景色,没旁的意思。”

裴策洲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了,想了想,他侧过身露出身后光秃秃连个草都没有的空旷庭院。

两人对视时齐齐沉默下来。

裴策洲看向快要石化的女子,“你说我该相信吗?”

江新月:“……”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因为对方是个姑娘不好意思将话说得太重,“我知道你什么目的,但是别用这些下作的小心思。我现在根本就不想成亲,全都是家里人的一厢情愿。我和你说……喂,你别过来啊,真的别过来啊!”

他双臂抱胸,警惕地朝着江新月看过去,仿佛在看什么登徒浪子。

“闭嘴!”江新月也猜出了面前男人的身份,咬牙切齿道:“你声音再大一点的话,等会人就真的来了!”

裴策洲顿时把嘴巴闭上了。

耳边清净不少之后,江新月朝着外面探出头,看着杨氏带着两个女儿过了小门消失不见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靠在了满月门旁边的墙壁上。

刚刚紧张的时候没在意太多,现在猛然松了一口气,发现镇国公府的糕点好吃是好吃,但是也太实在了。她这么一跑,胃里就有种闷闷的感觉。

裴策洲站在后面也算是看明白了,问道:“你真不是来碰瓷的啊!”

“当然不是,”江新月想着同他也不可能会有什么交集,转过身靠在墙上,就开始胡说八道着:“就是家里人想要在宴会上多接触几家人,将我的亲事定下来。我又不想,只能趁着这个时候先溜出去,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

裴策洲不大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解释道:“这边要么是练功场,要么就是我或者三叔的院子,设宴的场所不在这边,所以我才会误会。”

“这里的路长得都差不多,当时怕被人发现,就忘了路。”

“好像是有点。”裴策洲为了表示自己的歉疚,提议道:“我知道有条小路直通垂花门?要不我领着你过去?”

江新月狐疑地看着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我也就是顺便。”裴策洲看出她眼中的戒备,双手往后面一瘫,“我原先在前面帮着招待来宾,临时被叫到后面给祖母祝寿,现在正要回去,不然我三叔真的要生气了。”

“爱信不信。”

说完之后,裴策洲也比较光棍,自个儿率先走了出去。

江新月想了想自己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咬咬牙还是跟着在裴策洲的后面。

这次她发现镇国公府倒不是一点儿景色都没有,这次她走的也不知道是哪条路,两边都是长青的低矮树木,沿着墙壁还砌上花池,里面种了不少翠竹,看起来很是别致。

裴策洲颇为得意道,“全是我种的,就是最近没怎么打理了。”

说完之后,他眼疾手快掐下一片泛黄的竹叶,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蔫不拉几,“后面怕是也没什么时间了。”

“要成亲了?”

“也不是,我要跟着叔叔去军营。”

江新月还在想,这不是好事吗?说明镇国公也没有想养废这个侄子,愿意花点功夫去培养。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出来的。

裴策洲停在了另一道小门前,突然转过身。

潇潇翠竹之下,少年容颜清俊,倒是真有那么一点人模狗样的味道。不过他现在的眼神很是幽怨,“是好事啊,卯时起来,绕着院子跑上半个时辰。旁边还有家将看着,跑慢了一点就一鞭子抽过来,你还觉得好吗?”

江新月猛然想到了裴三,想到那段被人从床上挖起来爬山的经历,脸上的颜色也不怎么好。

两个人再次对视一眼,脑子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

这就是个混子。

都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玩意的两个人瞬间感觉熟稔些。

裴策洲朝着江新月眨了眨眼,露出了个自认为心有灵犀的笑容,“你叫什么?”

说实话,这一幕看上去十分美好。

清幽的小院门口,绿竹掩映下,年纪相仿的少男少女比肩而立,那种有关于青春甜酸气息迎面而来。

任谁都要说一声般配。

而站在不远处的裴延年眉心直跳,下颌紧绷,深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人。

江新月小心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胃部,总觉得不大舒服。她又将自己的斗篷往身上裹了裹,怎么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她缩了缩脖子,感觉到毛茸茸的领子围住脖颈的肌肤时,往两边转了转脑袋调整衣领,慢悠悠说:“我是怀远侯府的姑娘,排名……”

在视线扫到不远处的玄色身影时,在惯力左右下转回头。紧接着,她猛得将头转过去,瞳孔紧缩成一个黑点,类似于狸奴见到了天敌本能地竖起瞳孔,失声道:“裴三!”

“什么裴三?”裴策洲觉得她莫名其妙,怎么好好地叫他小叔叔的称号,结果转过身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时,双肩不自觉的耸起,整个重心往后面仰去。

好家伙,他的三叔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接着,他又往旁边跳了三步,“我和这位姑娘可是清清白白,没有一点儿私情。”

别回头告诉祖母,他就稀里糊涂多了个未婚妻子。他用眼角余光又偷偷看了看身边的姑娘一眼,别说她还怪好看的来着。

裴延年的脸彻底黑了下去。

而自裴延年出现的那一刻,江新月的脸无法抑制地变白,脑子里一时闪现过很多很多种念头。裴三同镇国公府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要是他知道她从头到尾都是在骗她的话,会不会借着镇国公府的势力将事情闹大?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砸过来,砸得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如同被钉子钉在原地一般失去所有离开的勇气,只能看着男人的身影在自己的眼中不断放大、放大。

他身形伟岸,哪怕穿着最寻常的棉衣也难以掩饰优越。而现在他着一身玄色金边的直缀长袍,气度更显镇重威严,手握重权巍巍如一座永远翻越不过去的高山。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攥住,身体本能地一抖,骨头上泛起细细的疼。

男人的声音偏低,像是在忍着什么,“楚荞荞,你真是好样的!”

裴三生气了。

江新月立即意识到这一点。

冬日的阳光再怎么灿盛,落下来的时候总是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这凉意将周遭的空气都快要凝结成冰。

旁边的裴策洲缩了缩脑袋,弱弱地替自己的小伙伴辩解,“三叔,你可能是认错人了。她是怀远侯府的姑娘,不是什么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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荞荞。”

他记得怀远侯可是姓江。

谁知道刚说完,两个人齐齐朝着自己看过来。裴策洲感觉到落在身上锋利到快凝成实质的视线,立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他看着三叔沉下来的脸都想哭了,感情之前三叔对着自己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而江新月完全都是在震惊当中,裴三怎么会是裴策洲的三叔,裴策洲的三叔不应该是镇国公裴延年吗?

她的脑子越来越乱,连带着胃部也乱了起来。

偏生男人还攥着她的手,追问着:“所以你连同我说的名字都是假的吗?”

她愣愣地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看着他沉静又显得锐利的凤眼没了往常的纵容,而是充满了审视与愤怒时,心口又是一堵。

她甩了甩手,想要压制那种胃部翻涌的感觉,可怎么也甩不开,开始着急地想要说“让开”。

一张口,那种胃里翻涌的感觉更重,她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而站在他的对面的裴延年正好被吐了一身。

裴策洲惊恐地睁大眼,自己的这位小伙伴真是勇猛,可一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他的这位三叔别看同他们差不了多少岁,可积威甚重。上一个敢在他面前造次的人,坟头上都插满幡子了,更别说向来喜洁的他被吐了一身。

可旋即,更让他震惊的事发生了。

他那位三叔明明忍到拳头都捏紧了,却没有去管满身的污秽,略略低下头语气特别生硬地问:“你又哪里不舒服?”

第23章

023

江新月压根就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在被放开之后,又扶着墙壁吐了起来。可是头一遭胃里的东西已经被吐得差不多,现在也只剩下些酸水。

胃部就像是痉挛了般, 翻江倒海闹腾着,眼前阵阵发昏, 都开始有点站不住。

望着自己吐出的那些污秽, 她自己都泛恶心。要是一会儿一头栽进去,怕是她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自己恶心死的人。

而在彻底栽进去之前, 她的手臂被人拉住, 下一刻带着温度的斗篷就落了下来, 将她整个人都直接罩住, 然后被打横抱起。

酸腐的味道被斗篷裹得密不透风, 往她鼻子里直钻。她晕晕乎乎地想, 这情况怎么同她第一次见到裴三的场景一模一样,感觉下一刻自己就要被扔到马上被颠到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三叔,这样……不大好吧。”裴策洲最后的良心作祟, 半边身子挡在两个人前进的道路上。

裴延年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 他又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我先去前面,招待客人去。”

说完, 也不敢再往后看上一眼, 马不停蹄地离开,活像是后面有什么豺狼虎豹在追逐一般。

江新月感觉到自己被抱着转了一个又一个圈,脑袋晕晕乎乎之后,突然被人整个人放在了类似于椅子的地方。

男人的脚步声的耳边响起, 随着一声清脆的木筒碰撞声,就听见水流涌动的声音, 接着就是类似于衣服摩擦的簌簌声。

而男人明明就在屋子内没有走,却没有同她说一句话,更是没有对她打打杀杀。

可她不认为自己骗了裴三这么久,按照裴三的性子能这么简单地算了。他会怎么报复她?打骂?还是拿刀子在她身上比划?还是趁着这次宴会直接将两个人的事公开出来让她名声扫地,再狠狠地羞辱她一番?

玄色的斗篷阻挡了视线,也让想象旺盛生长,恐惧也逐渐增加,就像是等待着凌迟处死一般。

最后她还是没能忍得住,将斗篷掀开了一条小缝,鬼鬼祟祟地将目光从地面往上,慢慢看过去。

屋内铺了整齐的青石砖块,一双黑色的皂靴踩在地面上,往上则是肌肉紧致流畅的长腿。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外衣已经被脱下,只剩下里衣,身形挺拔而精壮,蕴含着令人不可小觑的能量。

江新月想到这副体格将自己抓着领子拎起来都是一件轻轻松松的事,眼皮跳了跳,就同男人锋利的视线对上。

裴延年性格沉稳,相貌端正其实能说得上是俊美的,不过他的眼生得过于锐利,沉默不语盯着别人看时能够给人一种极强的威慑感。

她憋了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来,讪讪地将盖在身上的斗篷扯下,心虚地看向其他地方,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把衣服脱掉了,这看起来多不好呀。”

裴延年冷笑一声,眼神扫过沾了乱七八糟东西的锦袍,又重新看向对面的女子。

江新月又是一阵心虚,嘀嘀咕咕着:“这又不能怪我,当时我都让你放开我了,是你不相信而已。”

不过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就更小,将头埋得很深。

“收拾好,出来再说。”裴延年的眼眸逐渐深沉,又丢下一句话,“给你一刻钟,若是一刻钟之后见不到你的人,我亲自进来替你洗。”

他这句话的语气非常不好,江新月被吓了一跳,就看见他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掀开耳房的帘子直接出去。

这一句话彻底江新月想要呆在这里磨蹭到死的想法,裴三绝对能干出来冲进来将她扔到浴桶里的事。见人出去之后,她也不敢耽搁,立即将自己外面的这一身全部脱掉。

不过她实在膈应在不熟的地方沐浴的事,最后只能拿起叠放在木架上的丝帕,沾了水之后将身上沾到的污秽一点点擦干净。

整齐站到屋内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

她的衣服脏了不能穿,外面只好套上裴三中途拿进来的狐皮大氅。她其实在女子当中不算是矮的,身形匀称,可披上大氅之后大氅松松垮垮,还有小半截垂在地上,被衬托得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不懂事孩童。

尤其是她刚刚吐过,脸色恹恹的,半是怵惕半是无辜地盯着面前的男人,软趴趴地没有一点儿伤害力。

就像是最初他捡她回来时的样子。

可裴三已然分不清,这当中到底有几分做戏的成分。他不是不知道小妻子的身份有问题,特意用镇国公府的名义给她递帖子,就是为了给两个人创造机会将过往中存在的误会都解释清楚。

可自从那天她说了那番话丢下五六两之后,整个人便如同消失了般再也没有去过小院,今日却来参加宴会。他原本没有多想什么,接到砚青说怀远侯府有女眷过来时,便到后院来,谁知道就撞见她同裴策洲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

镇国公府想要替裴策洲定下亲事的消息没有瞒过外面,所以她又是什么意思呢?

裴延年思绪起伏,声音冷冰冰:“说吧,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江新月弱小,江新月无助,江新月还想要撒谎。

可被抓了个正着,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算不说也会有人将消息递给男人。

觑了处在盛怒边缘中的男人一眼,她抿抿唇还是说了实话,“我姓江,叫做……江新月,是怀远侯府二房的姑娘。”

“那当初为什么用了假名?”

“被买回去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怕连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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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人的声誉,便随意说了个名字。”她又觉得这么说显得自己有点不是个东西,便半真半假地补充说:“我后面是想说真话来着,可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提起,没有故意瞒着你的。”

“那后面为什么要逃走?”

江新月这个问题还能回答上来,提起一点精神,用了上次同样的借口,“已经解释过了呀,是我家中有人找了过来,知道……”

“当时酒水当中有迷药。”裴延年打断她的话,放置在小几上的手握成拳,提醒道:“当时的知县同我说,你是徐家潜逃的奴婢已经被处死。我来京城之后找过徐宴礼,得到的也是同样的回答。”

男人就坐在窗边的位置,从回字窗上透过来的阳光在他的脸上呈现出明暗交错的效果,深黑的眸子凝视着面前的人,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你从一开始就想着离开,没有半分想要告诉我真相的念头,是吗?”

“若不是我找到你,你是不是就将错就错,当做从来没和我认识过?然后继续做回侯府姑娘,然后同旁人成亲生子?”

裴延年每问一句,眸色便渐深一分。

其实已经将江新月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

江新月其实非常想抵赖,可圆了一个谎后面便有错七漏八的谎言等着自己去弥补。她脑子里乱糟糟,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圆回去,一时间自暴自弃秃噜嘴,反问道:“不可以吗?”

理直气壮到她自己先愣住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任何的害怕,反而觉得无比畅快,就像是一下子搬除了压在肩头上的数十块巨石。

下颌鼓动然后紧绷成一条直线,裴延年深吸一口气,提起最初的事,“当初是你先同我说,想要跟着我一起回去的。”

都已经到这个程度了,江新月也不想再骗下去,破罐子破摔道:“那是因为我身边随行的人都死在山匪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怎么走出去,只想找一个暂时躲避的场所。”

“那你为什么又要一直说爱慕我的话?”

“因为我以为你是黑吃黑的山匪,怕你不给我治病任由我病死。”

“那后来呢,为什么你好了之后又整日都跟在我的身后,说就喜欢和我呆在一起?”

“因为一开始你只留米粮给我,我什么都不会做,不和你一起的话就要饿肚子。后来我在屋子里看见过蛇……就不敢一个人呆着。”

裴延年沉默下来,低着头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开口。

就在江新月以为他不会再问时,就听见他比平时低上一分的声音,“那我们的第一次呢?倘若当时你说不情愿,我不会有半分勉强你。”

之前一直回答得很是利索的江新月在这个问题上,突然卡住了,没能立即回答上来。

屋子里是他们回来之后才点了炭盆,过了这么长时间,温度也开始逐渐上升。让原本被冻得僵硬的手脚被温暖的狐皮拥覆着,开始恢复知觉,却尴尬地不知道摆放在什么地方。

江新月也在想,那一晚裴三亲过来的时候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呢?

她其实说不大清楚,不知道是那晚上的酒太过醉人,还是烛火太过于迷惑人心,又或者她突然换到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中也会害怕恐惧,也想要试图能找到一点点的依靠?

她说不上来到底因为什么,只知道最后的自己确实没有拒绝裴三。

换句话来说,她同裴三之间的开始她是要负上一部分责任的。

可这对裴三有什么实际上的损失吗?就是在床榻之上浪费些精力。但是看他后来将她翻来覆去的劲头,他真就吃亏了吗?

“可是我也没有图你什么啊?”江新月小心地看着对面的男人,看到他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更黑,疑心他是不是在意他在她身上花的银子,又小心翼翼道:“你要是实在觉得憋屈,便开个价折算成银子,我一定还你成吗?”

“楚荞荞!”裴延年一字一顿道。

怎么听都怎么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男人可真是一种让人无法揣度的生物。

江新月也开始有点儿烦躁。

她又不是不承认自己确实渣了裴三,可给钱都不成,还想让她怎么样?

话又说回来,她想到一个问题,就像是抓住裴三的什么小把柄,重新又理直气壮起来。

“再者说,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错误吗?你不也是瞒着自己的身份,骗我说你叫裴三。”江新月以己度人,想着想着便觉得像是那么一回事,“你是不是怕透露自己的身份,怕我贪图权势缠上你,要做国公夫人。是不是打算过段时间找个借口直接离开,让我……”

“楚荞荞。”裴延年阻止她越说越离谱的话,“难道你就没有看过我们的婚书?上面有我的名讳、官职、户籍。”

“我从来没想过要瞒着你。”

江新月瞬间噤声,不敢去看裴延年的脸。实际上她确实没有看过婚书,甚至不想承认。

裴延年听着她插科打诨这么长时间,也逐渐没了耐心,单刀直入道:“我们已经成过亲,也有……”

“裴延年,你要多少银子?”江新月打断他的话,没敢让他继续说下去。

裴延年朝着她这个方向看了好一会,猛然站了起来,快步朝着女子走过去,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他盯着小姑娘精致而苍白的脸颊,唇抿得很深。“我们之间,只有钱的事?”

他身形伟岸,因为说话自然而然低着头,落下的影子能够将江新月完全包裹住。

江新月今日头一次正视面前的男子,仰头同他对视。

他们曾经无数次这样站立着,然后不知不觉就亲吻在一起,如同最亲昵的爱人。

可她的眼里没了当初的爱慕,也没有了若有似无的害怕,目光中透着一股坚韧的力量,亮晶晶的,迸发着无限的生机。

早在最初裴延年路过集市时,就因为这样的眼神将她一眼挑中买了回去。

江新月没了一点儿玩笑的意思,语气认真道:“除了钱我们还有什么?感情吗?可也不过是大半年时间,你相信有什么感情吗?”

她的父亲和母亲相处了小半辈子也都只有一地的生活琐碎。

许是这样说有些严肃,她脸上又重新带着笑,半是玩笑地问:“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吧?”

第24章

024

江新月的态度十分轻蔑, 就像是元宵夜街头站在勾栏边缘观看台上的表演,赞赏当中还有几分戏谑。

滚烫的话萦绕在胸膛间,卡在喉咙里无法宣泄而出, 最终在灼伤之后又因为缺氧而熄灭。

可它带来的疼痛是长久且难以忍受的。

裴延年胸口起伏的弧度比往常还大,逆光而站, 沉毅的俊脸都隐匿在自己的阴影中, 只看见光在紧绷的下颌上铺了一层。

然后就瞧见方块状的喉结颤动后开始上下起伏。

他眸色深黑,没了开始的质问, 声音也冷淡至极, “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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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一个人被大氅包裹着, 江新月精致的脸颊在光影当中透着不正常的瓷白, 她松了一口气, 开始打着商量。

“那么刚好互不相欠, 至于婚书,当初用的是假名,应该也做不得真。”

裴延年眼神也逐渐冷了下来, 情绪翻涌到最后, “我也未必是非你不可。”

江新月点点头, 想着也算是解决了一桩大事,紧接着又听见男人低沉又清冷的声音。

“既然如此, 想必那根金簪的出处江姑娘也能自行打听, 裴某便不必多提这么一遭。”

她愕然抬头,一瞬间又睁大了眼。

裴延年又恢复了冷淡的模样,不谷欠解释什么。他微微蹙起眉,往后退了一步, 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前宴还有不少宾客等着, 江姑娘请自便。”

说完之后,他也没有去理会女子会是什么反应,直接侧过身朝着外面走去。

快到让江新月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什么叫金簪的出处?是何海交出的那根簪子有了消息?

她立即反应过来反忙转身追出去。帘子一被挑开,冷风就顺着大氅的缝隙灌入进来,往她的身上直打。她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全然陌生的院落,恨不得直接吼上一句。

“回来!你倒是回来啊!又不是不能商量。”

可现在的自己算得上衣衫不整,她又不敢真的追出去,从帘子里钻出一个脑袋,眼睁睁看着裴三的背影消失。

“你走就走了,好歹也要给她一身齐整的衣裳吧!”她一口气差点没能喘得上来,无力地将帘子放下,在屋里着急地转圈。

她在宴会上消失那么长时间肯定有人察觉,要是真溜出去还好说。可现在被困在这里,就是翻出裴延年的衣服套在身上她都不敢出去,要是让别人发现两个人的关系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成亲她肯定是不愿意的,方方面面的不愿意。

她没有那一刻觉得如此糟糕,甚至到了半夜都要爬起来给自己一巴掌看看,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不是,裴三为什么会突然成了镇国公府的国公爷?镇国公啊,一等公爵且是大周现在唯一握着实权的国公爷,说是声名显赫都不为过。

感情她头一次骗人,就直接骗了个大的。

要是裴三真的想要追究的话,怕是徐家都保不住她。可要是裴三不想追究,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

她来来回回踱步,整个人同热锅上的蚂蚁也没有什么分别。

而这时外面响起一道恭敬的男声。

“夫人,大夫已经来了,可否方便进来替您把脉?”

那一瞬间,江新月下意识摸向了自己小腹,偏过头朝着那道墨色的帘子看过去。

没听到里面的回答,问山的声音又提高了点,“夫人?”

江新月不知所措,在听到男人吩咐小厮请国公爷过来一趟时,才不得不出声阻止,“不用了,我身体很好,不用看什么大夫,你让人回去。”

她语气生硬地补充着:“叫我江姑娘就可以。”

“好的,夫人。”问山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大夫,也有些为难,“现在天气冷容易着凉,大夫替您看看脉开点驱寒汤,可以吗?”

“不用。”江新月现在就想着要离开,她想了想,问道:“若是方便的话,能否去后面的宴客厅,让我的丫鬟去马车上取备份的衣物来。”

“国公爷已经吩咐人去了。”问山站在门外,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声,“夫人,真的不要让大夫看看吗?”

结果等来的是同样的回答,问山额头都开始往外冒汗,后悔自己好奇夫人倒到底是何方神圣硬是要和砚青换这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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