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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要是有精神才怪呢。”她一下子趴在了小案桌上,没说自己和舅母的谈话。
裴延年看见小案桌的边缘压着肚子,眉心直跳,直接提着她的肩膀将人拉起来,“坐正,做要有坐相,趴着像怎么回事。”
谁知道女子就像是没长骨头一般,往起一提时就软趴趴地往他的身边一倒。
江新月顺势就靠在他的身上。
别说靠起来还是比案桌要舒服一点的,肩膀宽厚紧实,能稳稳地将她撑住。不过,要是能再软和一点就好了,现在硬邦邦的,差了一点舒适感。
小小的一点趴在肩膀上,软乎乎的一团,是不是还有香气飘过来,难得这么安静。
裴延年觉得自己被江新月带着不正常起来,平日里恨不得将她气人的嘴捏住不让她说话,可真要是安静下来,他又开始担心起来。
他低着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你也不必太过在乎和离的事,我们原先怕的就是江家在不知道的时候下黑手。但现在岳母已经知道真相,日后也不会再回怀远侯府,江家再想动手就难很多。至于江家日后要面临的,我尚且能在圣上面前说得上几句话,不会牵连到岳母身上。”
“当真?”江新月转过头,惊喜地看向他。
巴掌大的脸白净莹润,偏偏又生了十分精致的五官,笑起来时候眼底亮晶晶的,像是一朵含着露水迎风绽放的海棠花。
裴延年视线落在绯色的唇瓣上,忽然就觉得嗓子发痒。他抿了抿唇,喉结上下滑动着,将视线落在其他地方,状似不经意地“嗯”了声。
而后就感觉到脸颊上一热,小妻子搂着自己的手臂,声音都快要掐出蜜来。“裴延年,你真是个好人。”
呵,有用就是好人,没用就开始横。
就没有比她更会骗人。
裴延年乜了她一眼,见到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了扬。他想了想,终究没有把对徐家的那点怀疑说出来。
徐家同镇国公府离得不远,半个时辰之后就到了。下车时砚青找过来,说是营中副将蒋涵声在书房等着。
还是时节就找上门,想必问题不小。裴延年也没有耽误,嘱咐江新月两句之后便直接去了前院书房。
江新月也见怪不怪,正高兴着徐氏要从江家这个火坑中跳出来,还在高兴地和身边的丫鬟说,等过了正月去寺庙里烧香去去晦气。
结果走到院门口,就看见严嬷嬷站在门口张望。还没等她问话,严嬷嬷就飞快跑了上来,“夫人,江老爷过来了。”
“江仲望?”
严嬷嬷听见她直呼自己生父的名字,眼睛一闭又睁开,点头“嗯”了声。
“怎么没有人拦着?”江新月飞快地往里间走去,吓得身边的人在后面狂追,生怕出了意外。
“哪里敢拦着,您和镇国公都不在,他又是您的生父。我们这些下人,这……这这这……怎么拦啊。”
江新月没说话,只觉得头皮发麻,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她又很快告诉自己,事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还能怎么更改?
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于是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她便走到了偏院,迎面撞上了正要带着徐氏离开的江仲望。
第74章
074
江仲望今日过来, 并不是一帆风顺。
徐氏不知怎么也有了脾气,居然还敢让下人们拦着他,说是除了“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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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之间就再也没什么好谈的。
幸好几个下人还有几分眼色, 在他发怒之后也没敢拦着,他便直接走进去。
徐氏再见到他之后, 瞬间就变了脸色, 抓起手边的茶盏就砸过去,情绪肉眼可见地激动起来, “你走!给我走!”
“我是来道歉的。”
“我不需要。”
江仲望见人如此决绝, 脸色也沉下来, “先前你在气头上, 我不想说。现在过了几天, 你也该冷静下来。原先你伤了身子, 不能生育已经犯了七出之条,可我从来没置喙过半句。就是同她在一起,也不过是想留个子嗣, 天下男人谁没有这样的想法?你大闹一场之后, 我在京城中颜面尽失, 卢家也因此抬不起头,这样还不够吗, 你又在闹什么呢?”
他三言两语, 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徐氏身上,仿佛他只是做了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徐氏怎么能这么大惊小怪。
徐氏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眼眶迅速泛红有眼泪涌出, 捂着自己的心口,“难不成还是我的错, 你可记得未成亲之前,你可答应过什么?你说这辈子只会有我一个人。”
她难道是什么天大的傻子,就喜欢让江家的人作践?这些年血与泪咽进肚子里,也不过是相信他是真心待自己的,她也愿意回报真心。
可现在所有一切都是假的,那她这些年的苦楚算是什么?
江仲望反问道:“难道我府中不是只有你一位夫人,至于卢苏氏算得了什么?还能威胁到你?”
他走上前去,不顾徐氏的挣扎,用双手禁锢着她的肩膀迫使徐氏看向自己,语气诚恳,“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能否原谅我这一次?”
见女子还想要反驳,他右眉挑高,眼神在瞬间变得阴郁。男人依旧是那个儒雅的相貌,可违和的眼神却撕下他长久以往的面具,如同猛兽亮出自己的爪牙,声音平静到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
“难道真的要和离,要害得江、徐两家的小辈在婚事上被挑挑拣拣,害得初初走出去时被人指指点点,说不定还连累得你哥遭人攻讦?他们可都是至亲至近的人,何必连累他们?”
这便是威胁,别看怀远侯府势弱,可真要是闹起来也能让徐家喝上一壶。
徐氏瞳孔的紧缩,身子都开始微微发抖,“你……”
而已经走到这一步,江仲望也不在乎显露出自己原本的性子,语气缓了缓,温声劝着:
“淑敏,我们年纪都已经不小了,你怎么怪我怨我都毫无怨言。只是孩子们的路还长,我们这些长辈没什么能给他们的,总不能看着他们因为我们而蒙羞。我在这里保证,后面绝对不再有这类的事发生,往后我们好好在一起过日子,不好吗?”
江仲望不是个东西,可他恰恰好抓住了徐氏的一个弱点。别看徐氏总是让徐家收拾烂摊子,可她对徐家的感情并不少,醒悟过来之后就更加不愿意因为自己拖累到他人。
她这辈子从来就没有做对过一件事,怎么临到头又祸害上别人?
那种悲伤、难过、愤怒如同洪荒般涌来,她站在深谷中瞧着滔天洪流,由内心生出无力感,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一滴眼泪压着眼眶流下。
就那么一滴,甚至泪痕都很快消失,连哭都成了一种奢侈的事。
江仲望倒是轻松很多,知道今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洋洋自得起来。
徐家和小祸害做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徐氏还不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过还是要装装样子哄上两句,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低声哄道:“哭什么,我日后会好好对你的。我们回去吧,在镇国公府呆了这么多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笑话。”
而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句清亮的女声。
——“她不会跟你走的。”
他朝着门口看过去,就见到年轻的女子在众人的拥簇之下进来。
江新月看了眼站在最后方的徐氏,递给十二一个眼神。十二立即点点头,松开了原本扶着她的手。
江仲望嘴角的笑容僵硬,没想到顺利了一天,等要回去还出岔子。
顾忌这是在镇国公府,他耐着性子说:“这是我们长辈的事,没有你说话的地方。现在,你母亲已经同意和我一起回去,也就不打扰了。”
“我说了,她不会回去的,和离书过两日便会送到怀远侯府。”
江仲望侧过脸,上半身往外倾斜,眼神不善,“你这是何意,就这么一点小事,难不成你真的想让这个家分崩离析,才肯罢手!”
江新月觉得这句话真的够好笑的,“父亲要是真的在乎这个家,又怎么会做出如此荒诞之事。如今不责怪始作俑者,反倒是怪起了揭发之人,这又是何种道理!”
她说着说着就烦躁起来,转念一想,她现在有权有势,为什么在这里多费口舌。她直接指向自己的身后,看向江仲望掷地有声道:“我今日就把话撂在这,我娘不会再回到怀远侯府!”
门口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出现了一批护卫,恭敬地等在门口看向江家人时候目光中充满了不善。
镇国公府的护卫大多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一眼就能看出来身上的凶煞之气,乌泱泱站在门口给人的压迫感很强。
别说江仲望今日只带了随行的小厮,就是带上整个江家的护卫,都不可能从镇国公府闯出去。
江仲望知道今天带徐氏回去怕是不可能,心里懊悔得如同吞了黄连一般。当初在汾州地界,那群人怎么就没有得手,倒是叫这个小祸害活着回到京城!
他的脸色由白转向青,最后脸色如同锅底一般黑。
江新月一下子就高兴起来,别说,这仗势欺人的感觉就是好!在江家也不是没发生过冲突,然后种种规矩和道理压下来,就是明白人都糊涂了。
哪里像现在这么简单。
拳头就代表着话语权。
她原本气得发昏的脑子也跟着冷静下来,“父亲,我娘亲要休息,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请您先回去。”
说完话,就有两个身材魁梧的家丁相继从门后走进来,大有一副“不走就请你走”的架势。
这要是被丢出去,江仲望的脸都可以直接不要了。
他气得都发抖,又想起兄长的威胁,进退不得中将火气都撒在了徐氏身上,“你看你养的好女儿!”
“你以为她是来帮你撑腰的,她就是来拆散这个家!谁家不盼着父母和顺,偏偏她要在这中间作祟,两头挑拨想要我们和离。呵,你看着吧,她以后要是遇上这种事,比谁都要快妥协,偏偏要反过来劝你,还不是记恨你。你要是听了她的挑唆,才是天大的蠢货。”
“还有你,”骂完了徐氏,他又指向江新月,“你在这惺惺作态什么,你不也是靠着成亲有了今日的身份,拿着这个身份压迫起你的父亲来。要是镇国公有了外室,你还能舍得和离?你都不能……”
“我能!倘若有一日他负了我,我绝对不会委曲求全。”江新月看向他的眼里全都是厌恶。
她略过男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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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站在后方木然的徐氏,认真地说:“我有自己的产业,也有存银,只要我愿意的话,在任何时候我都可以开始我新的生活,我怕什么?又凭什么要和让我委屈的人过一辈子?”
徐氏愕然地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年轻女子。
女子着锦衣华袍,脸上还有因为急速奔走而有的红晕,美丽却不柔弱,而是带着青年人独有的风发意气,昂扬不可挫折。
她足够年轻,也足够坚定,或许莽撞又或许被人说做是痴人说笑。
但在此刻,她身上宛若笼着一层光晕。让人怯懦,又让人想要接近。
裴延年就站在门外,记忆一下子就被拉回到第一次见小妻子的场景,怔愣住之后,眼底浮现笑意,歇了进去的心思。
而同样赶过来的温氏视线在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心绪彻底乱了。
江新月也不想再拉拉扯扯,直接示意侍卫上前。
两个魁梧的大汉走过来时,江仲望双耳赤红,气急攻心,“你们想干什么!”这句话刚说完,他就被侍卫一人一只胳膊架起来往外面拖。
他何时遭受过这种侮辱!何时啊!
“孽障!孽障!”
可是没有一个人去理会他。
江新月转过身去,看着江仲望嘴里不干不净地叫嚷着被拖走,内心很是平静。直到男人彻底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之后,她才看向一直站着发呆的徐氏。
“他和你说了什么?”
徐氏这才有了动静,抬头看了她一眼,整个人如同枯朽的老木,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撑着慢慢在椅子上坐下来,抿了抿干涩的唇,“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又是什么?江新月觉得头疼。
而在此时,徐氏又补上一句,“我想要回去了。”
“回哪里去?”
徐氏没说话。
屋内的边边框框都用棉布给蒙上,室内的光线并不好,在一片将要沉寂的昏白中,她安安静静地坐着,低垂着头,用尽力气吐出两个字,“江家。”
江新月闭上眼,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好,很想问问徐氏怎么同意了。
可看着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徐氏,她又说不出一句重话来。很显然,徐氏自己也不情愿回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先前江仲望肯定又开始半是哄骗半是打压地逼着她改了主意。
徐氏从来不是勇敢的人,甚至说是懦弱,不然也不会被江家欺压这么多年。现在遭遇巨变,她就算是有心想改,性格也没办法一下子扭转过来。
她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重新打起精神来,退让了一步,“也成,不过你等上几日成吗?总不能受了这么大委屈,连一个像样的说法都没有。总要冷一冷江家,让老夫人亲自来接你,做出个保证来。”
徐氏想了想,好像江仲望只要求不和离,就没什么关系。
于是她点点头。
——
裴延年处理完军中的事,商定好出行的日期之后,便快速赶了回去。
他是等江仲望被侍卫压着送出去之后才离开的,并不知晓后面发生了什么。等回来,他就看见小妻子两眼亮晶晶地迎了上来,开口就丢出个惊天大雷来。
“你说,我能不能替我娘和离?”
“你说什么?”裴延年疑心是自己听差了,将披风挂在木架上,转过身来又问了一遍,“不是,什么叫替人和离?”
江新月将自己同徐氏的对话又说了一遍,说着说着自己都来了气,懊恼当时将江仲望丢出去的时候没趁机打上几拳。
“没有这样的先例。”
江新月也没了办法,“真的不行吗?要不找府尹大人……嗯?”
她右手捏在一起,做出一个清点银票的手势,“之前不是有两家不和,娘家强行将女儿带回去的先例吗?”
“那最起码明面上,那家的女儿也同意了。”裴延年将她比划的手抓住,沉沉道:“与其这样的话,不如直接状告江大人毒害发妻。”
“我倒是想,可证据从哪里来?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江新月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当时派过去保护徐氏的女侍连中毒都未发现,事后再去找到毒药无异于痴人说梦。
裴延年轻笑一声,在她的头上胡乱揉了一把,心中迟疑。看见人着急了,他才收敛了笑容,慎重道,“证据并不是要看我们能不能找到,而是看我们想不想找到。只要他拖延一日,所谓的证据就更多。要么进去,要么就和离。”
江新月反应过来,第一反应是:“不能真的送他进去?”
“不能。”裴延年想都没想就否决了,往里间走去。
“为什么?事情明明就是他做的,为什么他可以逍遥法外。”江新月没有放弃,追了上去试图说服他。
裴延年一开始没说话,见她也不顾身孕来回走动,眉心直跳,最后一把将人按坐在床边。“你给我老实点。”
他身量很高,投下来的阴影将女子遮挡得严严实实,罕见地动了怒气,语气不容置喙,“江仲望可以下狱,甚至可以死。但是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不能和你有任何的牵扯。”
“我知道,你是怕旁人非议我,可是我不怕,我也不在乎别人会怎么说。”江新月仰面,倔强地看向裴延年。
“我憎恶我娘的怯懦,可我从来没恨过她,因此所有加注在我娘身上的困苦,都是因他而起。他上下欺瞒,愚弄我的母亲,更因此对我们母女痛下杀手。我为何在有能力的时候,不能还回去。这原本就是他的报应。”
裴延年盯着她看,又偏过头不同她对峙。过了好半晌,他叹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很多,“可是我怕,我不想你日后会有任何的负担。证据的事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若是只求和离,有卢家的丑闻在先旁人最多只会议论两句。可若是动了真格,人们不会体谅你从前受了多少苦,只会说你行事过激、叛离人伦。
这世道便是这个世道,生恩养恩大过于天,便是割肉剔骨都偿还不仅恩情。你当真愿意为了这种人,日后被人挂在嘴边上议论,这些事被反复提起?”
江新月没说话,她自然是不想。
裴延年坐到她身边去,“此事你我都不好出面,徐家也不行。可以先同京兆府那边打好招呼,再找岳母身边的下人亦或是知情者上衙门伸冤,等立案之后再谈判。”
这已经是现在最快的方法。
江新月理智上告诉自己他说的是对的,可怎么都没办法咽下这口气,背过去身体不去看她。
“生什么气。”裴延年动手,按着她靠到自己的肩膀上。
一松手,女子如同不倒翁般又将身体坐正了。
来来回回两三次之后,他干脆将人整个人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
江新月这下没再转身体了,而是将自己的脸转过去不去看他。
裴延年又好气又好笑,伸出两根手指捏着她的下颌将脸转过来,强迫她看向自己,凶狠地说:“再转过去的话,我就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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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新月头朝着旁边偏了偏,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怎么,你也想?”他扶着她的腰,懒洋洋地开口。
这到底是什么虎狼之词,江新月立即动手捂着他的嘴,如同做贼一般往后看,等见到屋内没有其他人才松了一口气。
她板着一张白净的脸,瓮声瓮气,“我不想,你才想,你每时每刻都想!”
说完之后,她就听见小声,紧接着眼前一暗,紧接着唇上落下温热的触感。这多少有点突然,她吓得身体一抖。男人却误会她想要挣扎,大手如同钳子般禁锢着她的身体,然后破城而入。
她推了推,却纹丝不动,只能被迫地承受着,最后索性就放弃了抵抗。
唇齿之间有细微的水声,听得她面红耳赤,将周遭的温度都升了上来。更加让人不能忽视的,是放在自己腰侧的手。
男人的掌心炙热,隔着冬日的棉衣,几乎都能将那一块肌肤烫软,变得酥酥麻麻。
手指无意识地上下摩挲着,热流便随着手指激荡开,然后溢出声来。
那声音娇软得快要滴出水来,江新月不敢相信,整个人红得都要熟了,猛然推了一把站起身来。
她的唇瓣已经变得通红,唇上似乎还残存着灼热的触感,湿亮的眼里水光盈盈,低着头怎么都有种欲说还休的感觉。
裴延年眸色更深几分,目光中多了侵略的意味。
江新月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正是因为知道,她更加抬不起头来,含含混混地说:“我去看看青翡,怎么还有送晚膳过来。”
说完话,她就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啧,逃避虽然可耻,但是太有用了。
——
两个人最后商议,好等项大人进京就过去拜访。
等到初五这日,项平生低调入了京城,暂住在离京兆府不远的一处院子里。
得知消息之后,两个人便立即出门去项家拜访。
问山上前同门房交涉,亮明身份之后,不一会儿有个管家模样的人小跑着过来引路。
项家的宅子并不大,二进的小院子,院内稀稀疏疏种了几尾湘妃竹,地方倒是极干净整洁,想来是才进京城还没来得及拾掇。
果然等到了书房,就看见几个摆放整齐的箱子。有些箱子已经半敞开,露出里面的书籍,大多是和法律文书有关。
再往里看去时,才看到还未摆满的书架旁站着一位身着素衫的男子。
男子身量很高,匀称修长,并不过分清瘦,站在书架旁身上的书卷气更加浓重。等听到声音,他才转过身来,这才让众人见到他的长相。
项平生相貌儒雅,能看出来年轻时必定是位朗月入怀的翩翩公子。只不过他现在蓄了胡须,目光凌厉肃穆,正色立朝不苟言笑,已经隐隐有重臣的威压,同舅舅徐应淮有几分相似。
江新月却觉得不对劲起来,总觉得面前的项大人在什么地方见过。可她确定与项大人没有任何交集,难不成他长了一副重臣的样子?
第75章
075
项平生显然是没想到会有女眷在场, 瞥了一眼裙摆,便礼貌地看向面前年轻的男子,有些意外这位传闻中的镇国公远比自己想象中更为年轻。
他不着声色地扫了一眼镇国公带有茧子的双手, 感受到男人身上几乎遮挡不住的凶煞气,心中多了几分敬意, 却更加不解, “镇国公,这是?”
裴延年抱拳行礼, “项大人, 得知您进京城, 小辈特意前来拜访。”
“镇国公身居高位, 又领兵护我北境, 切莫以小辈自谦。”项平生回礼, 却没邀请两人坐下,言辞恭敬却疏远地询问,“只是不知道国公前来, 有何要事?”
裴延年微微俯身, 缓缓开口, “今日小辈前来拜访,便是私事, 只按私论。于私, 您居于我长,又同我夫人外家有渊源,说是小辈并不为过。“
项平生这才看向镇国公身边的女子,目光微滞, 迟疑着开口:“敢问夫人外家是?”
“我外祖家姓徐,舅舅在朝任职, 名叫徐应淮。”
项平生怔愣,紧接着准确叫出她的小名,“初初。”
这是什么情况?
江新月有点懵,这也不像是两家没有交集的样子。她同裴延年对视一眼,没说出自己的疑问,准备到时候见机行事。
项平生倒是可见地高兴起来,自己说了两家的关系。“我同你的母亲是兄妹,按照辈分来说,你应当要叫我一声舅舅。”
“舅舅?”江新月被这变故弄得措手不及,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项平生点了点头,眼里全都是笑意。
将桌面上的书籍堆放到架子上之后,便命人将茶水和炭盆呈上来,引着两个人坐了下来。
“初来京城,许多东西还没来得及置办,简陋些了。”项平生坐定之后,才开始询问江新月关于徐家的情况。在问过徐老夫人和两位徐大人之后,他才开口道:“算起来我和你母亲也有好多年未曾见过面,她现在可还好?”
江新月一下子顿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原本想着两家只有旧交情,攀攀关系之后就是钉是卯,没什么不能说的。可这要是正儿八经的舅舅,总要给徐氏留住颜面。
“不好?”项平生声音微扬。
裴延年看向面前的男子,思忖之后便开口,“确实不是很好,眼下就有一样麻烦事。”
项平生看向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正在听。
裴延年便将徐氏同江家的牵扯一一说了出来,每说一件事,项平生的笑容就轻减一分,最后完全消失。
他换了个坐姿,往后靠在椅子上。
“岳母这些年性子柔和,侍奉公婆、照顾子女等皆不加人手。但江仲望以她无子为由,在岳母不知情的情况下,同下属卢正德的夫人卢苏氏有了首尾,并育有二子一女。此事被揭晓之后,岳母又念及徐、江两家的名声,放弃和离。谁知道,江仲望又对岳母下了毒,意欲杀妻。”
项平生神色严肃,看向江新月,问道:“这并不是一件小事,你母亲为何不一同前来?”
要是徐氏愿意和离的话,又哪来的这么一趟。
可江新月又不愿在这个便宜舅舅面前揭露徐氏的短处,不知道怎么开口。
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动静,似是有人要来。
项家今日还请了别人?江新月好奇地朝着门口看过去,就见到随着帘子被打起,徐氏提着裙摆从外面走进来。
徐氏是偶然得知女儿女婿要来找新任的府尹大人后,匆匆忙忙赶过来的。她这段时间原本就瘦了很多,赶来时连件披风都没来得及披上,从冷风中蹚了过来,整张脸已经开始发青。
等进了门,她见到坐着的女儿和女婿时,才松了一口气,“你们怎么来这里,我没想要和离,不用来这里……”
后面的话没了声音,在喉咙中转化成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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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糕点堵在嗓子眼,她呆愣地看向面前的男子,不知道要做何反应,只觉得鼻尖酸涩,几欲要掉下眼泪来。
“淑敏。”项平生站定,看向自己这个妹妹,眼里全都是复杂。
项平生是长子,对底下的弟弟妹妹比较照顾。又因为当时徐氏从小就性子软、容易受欺负,他便对这个妹妹多几分关注。他那时候就有担心,怕这个妹妹日后会吃苦头,想着自己入了仕途之后,妹妹便挑相熟的人家嫁过去。
只要他前途安稳,淑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不会受多大委屈。
谁知道后来才发现,淑敏原本不是他的妹妹,而是渭南徐家的小女儿,日后亲事定然不会在姑孰这个小地方,会奔着更好的门第去。项平生担心她的性子,又觉得这般前途更好,也就同意徐家过来接人的请求。
可淑敏不愿意,曾来找过他,说她想留在姑孰,留在项家陪着母亲。
项父不过姑孰小官,且当时因为被排挤隐隐有辞官的念头,留在项家和徐家区别悬殊,所以他拒绝了。甚至淑敏离开的那一日,站在项家门口不断扣门,他也没有让人出去过一次。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一直没后悔过送妹妹离开,哪怕后来所有的书信都没得到过回应,他也没后悔。
而当从初初这里得知她的境况时,项平生生出了悔意。
他顿首,语气温和道:“当真不认我这个哥哥了?”
徐氏一眨眼,就感觉到脸上有凉凉的液体划过。她连忙拿出帕子来将脸擦干净,狼狈地低下头,“大哥,什么时候来京城的?”
“今日才入京城。”项平生侧了侧身,露出后面的两个人,微微颔首,语气不明道:“才来京城就听说了你的事。”
这句话便像是一盆凉水从她的头顶浇下,徐氏身子都在微微晃动,前所未有的难堪。她低着头,眼泪一颗颗坠下,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声线,“都是孩子们担心我,将事情放大了,其实根本没这么严重。”
“我其实过得挺好的。”她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一般,又重复了遍,“我真的挺好的。”
项平生盯着她的头顶,半晌没说话。
气氛顿时凝滞下来。
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江新月伸手捣了捣身边的裴延年,用眼神示意,“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裴延年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捉住,制止了她的动作。
而就在这时,先前的管家又跑了进来。他进出了好几次,额头上全都是汗,说话都打着飘,“老爷,有位先生自称是怀远侯府的江二老爷、镇国公的岳父,想要过来拜访。小的瞧了瞧马车,确实有怀远侯府的标志,可请他进来。”
“不要!”徐氏反应很大,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之后,她又慌乱地朝着门外走去,“我来就是想说一声,我不会和离。既然已经说完了,我就不再打扰了。”
项平生握住她的手腕,见女子震惊地看过来,他才松开手,目光锐利,语气不容置喙,“你成亲时我未能来京城送贺礼,今天既然遇见了,也该让我见见妹夫是谁。”
“没什么好见的。”
“嗯,那就见见吧。”项平生根本没有管她说了什么,递给管家一个眼神,管家便立即往外面跑去。
他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将桌子旁的圈椅拉开,对着徐氏说:“站着干什么,来这里坐。”
见徐氏没有动作,他反倒是笑了笑,“怎么,难不成还怕我会为难他?没这个必要。”
徐氏从小就怕这个哥哥,哪怕这么多年没见,但是存在的敬畏并不会减少。在项平生平静的目光之下,最后还是走过去坐下来。
江新月既惊讶徐氏这么听从这个便宜舅舅的话,又被徐氏的固执气到了很多次之后第一次觉得舒坦。
甚至都想说一声,该。
就冲着这一点,她看向这个舅舅的眼中多了敬佩。
不一会儿,管家就领着江仲望走进来。
江仲望那日被丢出去之后,颜面尽失不说,回去还兄长打了两棍子,差点都起不来身,然后被要求盯着镇国公府的动静。
原本他还在想是不是大哥多虑了,徐氏的性子就算是给她十个胆子都不会去官府说和离。
谁知道这还没过几日,自己的脸就又被扇了一巴掌。
可今日得知三个人前来拜访新上任的府尹时,他都顾不上身上的伤赶过来,一路上疼得龇牙咧嘴。
等见到屋内坐着的几个人时,他心中的戒备心骤起,随即又挂上笑容看向这位新上任的府尹。不过他的笑容在触及府尹身上的闷青色素衫时,又微妙地扬起眉头来。
无疑,他今日也穿了差不多颜色的素衫,一对比起来好像显得自己拙劣许多。
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坠着的白玉佩饰和袖口绣着的繁复花纹,嗯,比这位府尹华贵很多,自信便瞬间又起来了。
“府尹大人。”
项平生面露出无奈,“想必江大人,也是为了和夫人的婚事而来吧。”
还没等江仲望开口,他便挥了挥手转身朝着里面的书桌走过去,语气不满,“在下也没有想到,才入京城这地界先碰上的不是京中防卫守护的问题,也不是冤假错案,反倒是替人分断家务事。我实属无能,烦请镇国公和大人都回去吧。若真想和离,一纸文书送来官府就成,其余在下不想参与。”
一听这话,江仲望瞬间高兴起来,看来这是位明事理的好官。
毕竟是京兆府府尹,还是有必要打好关系,他便立即拱手,“我们夫妇二人向来恩爱,此事不过是孩子们在中间胡闹。今日打扰大人,我先带着夫人回去,改日再来请大人来茶楼小叙。”
徐氏全程坐着没抬头,江新月震惊地张了张嘴。
裴延年很快反应过来,面色一沉,“江大人背信弃义,与官家妇人有首尾。我岳母不堪其忍,想要与其和离,为何不准!”
江仲望还没开口,项平生便已看向裴延年,透着不耐烦。“这些风月之事罢了,真要是说起来,江夫人也有过错。倘若她能照管好后宅,令江大人无忧,江大人又怎么会需要一两朵解语花陪伴。镇国公,虽你官职大过本官,可你也不要仗势欺人。”
这些话完全就是说在江仲望的心坎上,让他浑身都舒坦起来,仿佛站在云端轻飘飘的。
他颇为得意地睨了裴延年和小孽障一眼,而后走到徐氏身边,“成了,大人都已经开口了,你就随我回去。”
徐氏没有动作,表示出反抗。
江仲望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徐氏怎么说变卦就变卦。要是在其他场合他说不定还会忍一忍,不过现在在场的,不是已经撕破脸皮的,就是一个支持自己的项平生,他忍不住开口低声训斥。
“你现在听别人说了吧,要不是不肯让我纳妾,怎么会有后来这么多事。”
徐氏被这倒打一耙的话气得仰倒,站起来反驳,“我何时说过不许纳妾,是当初你自己做出的保证。”
“何时说的,你只要一个不顺心就会跑到徐家,徐家便会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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