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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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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101

裴延年刚好去安排马车, 回来之后才听说裴策洲来过。

“他送来的东西太贵重了,要不要送回去?”

他扫了一眼木盒里。

木盒里装着两枚玉佩,玉佩的旁边才是几张从底部拿出来的店铺房契。

他觉得眼熟, 走过去将两枚玉佩拿起放仔细看了看。

一枚是满水的帝王绿,大概半个掌心大小, 触手生凉。玉佩上面的纹路线条简单, 但是因为长期把玩,纹路的边缘处的弧度都变得圆润。

另一枚玉佩大小相同, 虽然成色比不上前面一块, 但是也同样是块顶级的玉料。不过两枚玉佩上面的纹路都是相同的, 但显然中间有一枚是刚请匠人雕刻出来的。

裴延年想起来了, 这事裴策洲刚出生那一年, 他的父亲寻了块原玉亲自打磨雕刻而成, 送给长孙说是要当成传承之物一代代地传下去。

玉佩只此一枚,小时候的裴策洲宝贝得要命,不管谁来要都抬起小肉脸, 倨傲地说:“祖父说是给我的。”

“铺子都是旺铺, 都是他自己名下的, 转手或者是租出去都是一笔不小的银钱。”

裴延年将新雕刻的玉佩放回到盒子里,“没事, 他既然送了就收下。这些年他也得了不少好东西, 也不缺这些。倒是这玉佩,原本是我父亲送给他的,估计是拿错了送到这里来。”

他转而叫来了问山,将手里的玉佩递出去, “你去北苑那边走一趟,把玉佩送给大公子, 让他把手里的东西收好,别再乱放。另外告诉他,府中的事他多上心,若是有不会的再来问我。”

问山立即领命,双手接过玉佩之后就立即走了。

解决了最后一件事,两个人就开始安排下人之前就准备好的行李搬上马车,开始朝着山庄出发。

江新月从坐上马车之后就觉得新鲜,时不时地将木窗推开一条缝,朝着窗外看过去。

京城中疫病爆发之后,她就一直没有出过门,无聊到已经将镇国公府所有的地方都走了一遍,逛到后来觉得无趣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去。

长时间被困着,她都觉得自己长出了一身霉味儿,偶尔走到镇国公府围墙的边缘,想听一听外面热闹的人声,都听不到动静。

而现在城中的疫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太医院已经研制出针对疫病的药方,官府出面给患病的百姓免费医治,康复的人也就越来越多。最开始,街上还没人做生意,生怕染上这种要了人命的病。但是有胆子大的家中拮据,冒着风险将摊子支棱起来,街上的店铺才慢慢恢复营业。

可是相比疫病没有发生之前,生意还是冷清很多,小摊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看起来却没多少生意。

江新月在清水镇住过一段时间,对物价有更清晰的认识,感叹了一句。

“这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这才是开年,一半的日子都没有过去,街上生意就如此惨淡。过段时间,怕是要乱上一场。项舅舅真的没有遇上好时候,才上任遇上的全都是棘手事,怕是要在这位置上坐很久。”

“也说不准,这次京城没有出大乱,项大人占了相当大的功劳。户部的崔侍郎年前就提过两次致仕,今年应该会正式退下来。不管是谁接任,上面都会空出一个位置。要是运气好的话,项大人应该还会往上升一升。”

裴延年其实更想说,圣上有心想要清理朝堂,怀远侯府这根萝卜不知道要带出多少泥。朝廷上下被清洗一番,项大人的升迁几乎是板上钉钉。

“这次早朝时,我还见到了项大人。”

“项舅舅身体怎么样了?”

“看着脸色不大好,人还算精神。我们就是碰头,人太多也不好打招呼。”

一位文臣,一位武将,走得太近皇上就该睡不着了。

江新月“哦”了一句,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既然项家舅舅都已经没事了,为什么她的娘亲没有回来呢?

在裴延年没回来之前的那段时间,她的生活说句内忧外患都不为过,有个能主事的人在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就是陪她说说话都会让她轻松很多。

她忍下心中的那股不舒服,兴致缺缺地将帘子放了下来。

山庄离得很远,等出了京城走上官道,周围的景色变成深深浅浅的绿色之后,她就开始犯困。她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抵挡不住睡意靠着裴延年的肩膀睡了过去。

等到了傍晚,一行人才抵达山庄,马不停息地整顿带过来的行李。

每个人都忙到飞起,唯一空闲的人就是她,被塞了一把蜜饯安排到树荫下休息。

睡了很长时间之后,她的脑袋都变得迟钝,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众人忙进忙出,有时两个人不小心撞到一起,彼此笑骂两声之后又继续手头上的事。

明明那么热闹,江新月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整个人被落日的余晖包裹着,与俗尘隔离开。

她突然很想找裴延年说说话,就算不说话让他在自己身边陪一会也成。但是看着踩在假山嶙峋怪石上正准备将假山上活动巨石拆卸下来的男人时,她又偏过头去,眯着眼睛朝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不知怎么的,她又想起徐淑敏来。

她应该也是依恋过徐淑敏的。

在第一次被送到外祖徐家小住时,还是徐氏的徐淑敏弯下腰,摸了摸她的头承诺道:“等傍晚我就过来接你。”

她当时还很高兴自己的娘亲这么温柔地同自己说话,脆生生地说了一句好,高高兴兴地跟着徐宴礼后面去玩。不过她还记得时间,等午觉睡醒之后,就乖乖坐在徐家侧门的门槛上,安安静静等着娘亲来接她。

中间外祖母和舅母都过来,用冰酥山哄她去徐家玩。

徐宴礼朝着她伸出手,稚嫩的脸上带着担忧,难得地说:“初初,我们去池塘抓小鱼吧,我不逼你写字了。”

她摇了摇头,坐在门槛上看路口的方向,雀跃地拒绝:“不啦,我等着我娘亲来接我,她这次答应我了喽。”

于是她在众人欲言又止的目光中,看完了整个夕阳,看着天一点点暗下去。

最后祖母将靠在侧门睡着她抱起。

她努力睁开眼,看到是外祖母时含糊地问了声:“我娘亲还没来接我吗?”

外祖母慈爱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说:“下次回来的。”

可是一直没有下次。

江新月觉得自己的情绪不正常,或许是被裴延年的那句项家舅舅看上去精神不错给刺激到,又想到从前那些事。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狠了,她居然真的看见了徐淑敏。

徐淑敏身边的下人不多,但是带过来的东西不少,自己的身上还背着个硕大的包裹,踏着一地的夕阳走过来。

她走出了一身汗,到跟近毫无形象地将肩上的包裹往下一放,揉了揉肩膀,“你怎么走得那么早?我刚去镇国公府,府上的下人就说你们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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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新月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慢慢吞吞说:“你不是说有些事要处理,我以为你不过来了。”

“处理好了。”徐淑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继续抱怨着,“你也真是的,走了都不知道给我递个消息,亏得我凑巧才赶了上来。”

江新月没说话,听着她琐碎的念叨,眯着眼看着她被夕阳涂红的侧脸时,内心是从所未有的平静。

恍惚之间看到十多年前,年轻妇人笑意盈盈地朝着她走过来,可她早就不是坐在门槛前等着娘亲回来的小豆丁。

某个瞬间,严丝合缝的内心出现了一道裂缝,所有由猜疑、不甘、委屈铸成的高墙轰然倒塌。在尘土飞扬中,她却没有任何的高兴或是激动,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原来所谓的关爱,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她想起了那夜裴延年对自己说过的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

她也是,所以年少不可得之物又算得了什么?

徐淑敏见她笑了,内心莫名不安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边溜走。

她焦躁不安地蹙起眉头,忍不住问:“你在笑什么?”

江新月摇摇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隆起的腹部,回答道:“没什么,就是想通了点事。”

徐淑敏内心的不安扩大,以为是她知道了江仲望又来找自己的事,发誓道:“你是不是知道你父……江仲望来找过我,她只是来找我,我没有要原谅他的意思。”

从项平生身体好转之后,她就想要回镇国公府。可就在这个关口上,江仲望突然找上门,情真意切地都想要和好。

那日,他穿上了她最喜欢的浅色长衫,特意绕远路买了她最喜欢吃的栗子酥,朝着她缓缓走来,疏朗一笑,“淑敏,我来接你回家了。”

徐淑敏心猛得一跳,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可是等江仲望走进时,她才发现不对。

这些年的养尊处优,江仲望身上早就没了书卷香,眼睛都开始变得浑浊,身形也渐渐开始走形,没了清隽的味道,甚至还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可是他怎么可以讨好别人?他应该端坐在青云之上,不染世俗,被追逐被仰望。

那瞬间徐淑敏有种大梦初醒的荒唐感,难以想象这么多年自己是怎么骗自己过来的。她神色复杂地看向面前的男子,开口道:“那不是我的家,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江仲望脸色骤变,身上仅存的那分儒雅都没了,急切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怎么不是你的家,难道你现在还在生气吗?我已经和卢氏断干净了,也不会有任何的往来。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徐淑敏这次没有再回头。

江仲望最后被侍卫架着拖出去。

可自从怀远侯府接手药材捐赠,江家就已经成了不少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明里暗里的绊子都吃了不少。对于怀远侯府来说,徐淑敏成了一根能救命的浮木,江仲望怎么甘心这么放弃。

于是他放下自己所有的尊严,忍着恶心上门哄徐氏回来,各种发誓赌咒保证会对她好一辈子。

两个人毕竟成亲这么多年,徐淑敏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可是没过两天,就听见卢氏带着儿女到怀远侯府门口哭着下跪最后被赶出去的消息,她的最后一点怜悯之心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那时项平生还没好得完全,低头喝了两口茶,见她魂不守舍轻咳,一针见血地评价道:“你的善心没用在正经地方。”

徐淑敏异常难堪,给自己找补着体面。“我原本也没有想过原谅她,过两天我就要去山庄,陪着初初生产。”

“这么早过去?”

徐淑敏没多想:“不早了,大夫说她怀了双生子,可能会提前生产,也就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了。”

项平生停顿了片刻,不太确定地问:“我记得她是年前才成亲。”

“哎,这孩子想什么时候……”徐淑敏的话说了一半自己都编不下去,就算是早产也没听说过五个月就早产的。她犹豫了下,到底不想项平生对初初有误解,就解释其中的原委。

“他们原本在乡下就成过亲,有了孩子,京城的婚宴是补办的。不过这种事不好解释,说不准还会被恶意中伤污了名声。两个人就干脆去山庄生产,等没人关注之后再带着回京城,就当成是两个人成亲之后有的孩子。”

项平生不自觉地握紧了书卷,手背上青筋浮动。他低下头,看向自己落在书卷上的影子,心里打了个突突又觉得是自己多想。

紧接着自己先摇了摇头,同徐淑敏说道:“记得到时候,也给我递个喜讯。”

徐淑敏也应承下来,回去收拾东西紧慢赶着才到了山庄。

她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女儿对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对,还以为是她误会了什么,开口解释:“我从来没有想过回头,就是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见他痛哭流涕觉得可怜。后来想想,他都能对陪了自己多年的卢氏下狠手,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可怜。”

“他对卢氏做了什么?”

“卢氏找上门,说想要让孩子认祖归宗。他让人将卢氏赶出来,当着许多人的面说她不干不净与人私通,孩子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不可能是江家的孩子。卢氏最后是捂着脸,带着两个孩子离开的。”

江新月问道:“那现在京城中,是不是都在讨论江家的事。”

“应该是,连我都听到很多风声,闹得很大。”

江新月觉得不太对劲,按照江仲望对子嗣的在乎程度,让卢氏出来承担流言蜚语是有可能的,但是带着两个孩子站在风口浪尖就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除非说,江仲望知道江家会出事,想要在这时候将卢氏和卢氏的孩子摘出去。

这么一想,她就坐不住了,想要找裴延年商议打探一下卢家的情况。

她直接站起来,“你东西还没有放下吧,我让青翡带你去住的地方,先安顿下来。”

徐淑敏见她要离开,心里冒出了一股淡淡的不舒服,挤出一个笑容来,“那你要做什么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不如陪着你一起?”

“不用了,我去找裴延年,没有几步路。”

徐淑敏看向气质从容的年轻妇人,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声:“好。”

第102章

102

裴延年知道岳母过来的消息之后, 先进屋洗了把手,才重新出来带着江新月一起去见了徐淑敏。

徐淑敏正坐在石凳上发呆。

见到江新月去而复返,她的眼神亮了起来, 等见到女儿身边站着的裴延年时,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院子中间有一座约莫两人左右高的假山, 假山常年没有人打理, 嶙峋的石块长满了青苔,石块连接的地方也开始松动。裴延年察觉到这一点后, 怕要是下雨石块滑动砸了人, 便带着问山一起将假山上松动的石块清理干净, 身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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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沾了乱七八糟的痕迹。

再加上他原本身形高大, 举手投足充斥着力量感, 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娇滴滴的小娘子站在他身边时, 像极了山匪和他抢来的压寨夫人。

“岳母,可安置好了?”

饶是和裴延年见过好几次,徐淑敏仍旧心惊肉跳。“还没有, 等着青翡领路。”

裴延年看了一眼屋内忙碌的场景, 顺手将放在石桌上的包裹提了起来, “正好我同初初有时间,先带你过去先休息。您暂且将就一晚, 等明日看看缺什么, 我让人一并买回来。”

徐淑敏看他提着沉重的包裹如同提着纸糊的空竹篮时,眼皮子跳了跳,最后沉默地跟了上去。

山庄是依山而建,各个院落建立在山野各处, 中间以蜿蜒的小路连接。考虑到出行的问题,两个人最开始选择就是山脚下的几处院子, 避免了可能会出现的野兽。

但是小虫子之类的就多起来。

裴延年安排徐氏住在左上几步远的小路,带着问山检查了门锁,让人又在院子和主屋的墙边撒了一圈驱虫的药粉。他转了一圈确保安全没有问题之后,才带着江新月离开。

离开时已经天黑,月亮就高悬在山峰之上。

江新月从出门时,就开始说江仲望与卢氏的关系,并猜测江家已经知道自己要大祸临头,开始想方设法地自救。

“有没有可能,在江家查抄之前,他们就先偷偷溜出京城?”

“早就想到这点,江家早就派了人监管。他们心里应该也清楚,要是不跑的话还能垂死挣扎一把,可要是真的逃跑了,就会被直接抓起来判罚。”

“这倒是。”

关键是就算跑的话,又能跑到什么地方去?要是联系自己的上线,最高兴的应该是圣上,正好给人一锅端了。

江新月没有再提这些事,却一直关注着江家的动静。

谁知道有关于江家的第一个消息,还是二嫂张氏带来的。

张氏只乘坐了一辆马车过来,刚好踩着饭点赶到了山庄,一起留下来用了午饭。裴延年见她们还有话要说,便找了个借口先出去了。

“说实在的,要不是地方太偏僻,周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都情愿留在山庄里。”

张氏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一身的热气都散得差不多,再吃上一口由井水湃过的果子,通体都开始舒坦。

“你要是觉得喜欢,就留下来,正好我们也一起说说话。”

“是想留下来,可京城中还有一堆账目要验收。也就是知道些消息,想着你肯定想知道,这才跑这么一趟。”张氏没有瞒着,用帕子擦了擦手,声音也压低下来。

“你可知道那日在咸宁公主府发生了什么?咸宁公主府的大公子熊昌平醉酒,强迫了自己的小姨子,也就是江家五姑娘。”

江新月被这个消息震惊到回不过神来,“你是说江琳昭和熊昌平?”

熊昌平这个人不说有多少本事,但绝对不是个糊涂人,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当初她落水被裴延年所救,公主府却没传出一点细节,在裴延年上门感谢时还推说两家都是实在亲戚,帮点小忙有什么要紧的。

导致裴延年到现在还欠熊昌平一个人情。

这样的人能在自家的宴会上轻薄自己的小姨子?疯了不成。

“正是,当天不少人都看见了,咸宁公主脸黑得可怕,亲自送了各家夫人出门。”张氏感叹了声,“这段时间怀远侯府可出了不少风头,这位长房唯一待嫁的姑娘可是有不少人家盯上了就没什么动静,我还以为是有更好的筹算,谁知道临了发生这种事。”

这可不是先前未开化的时候,姐妹共事一夫可算不上好名声。

“熊公子的夫人当时就昏过去了,听说还见了红,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处理。”

张氏心里糟心地要命,“我原本还想趁着这个机会,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结果昨天宴会上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了熊家后院,拢共也没和几个人搭上话。”

“你还想着这事呢?”

“哪里能不想着。 ”

江新月想要劝两句,别将人逼得太狠,免得到时候又来一次不告而别,到时候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可看到二嫂满面愁容的样子,她又将劝人的话咽了回去。

两个人后面聊了些其他的事,张氏掐着时间离开。

她并没有将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全然没想到江家三叔江叔名找她快要找疯了。

——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咸宁公主府的宴会开始说起。

江琳琅嫁进熊家这么多年,一直未能有身孕,在熊家底气不足,再加上婆母身份贵重,她也受了不少嫌弃。好不容易她有了身孕,喜不自胜想要在在宴会上将喜讯传出去,力破外面那些说她不能生育的谣言。

谁知道她还没破除谣言,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君同自己的亲妹妹搂抱在一起。

“黎黎,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此事是我不对,是我的错。你先喝药,等你身体好了怎么罚我都成。”

熊昌平端着药碗,坐在床边低声哄着自己的夫人。说实在的,他其实到现在都还是恍惚的,怎么就喝多酒将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姨子当成姨娘了。

当然熊昌平也没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算计了。

同江家相处这么多年,他自然也知道江家有更高的展望。

听了他的话,江琳琅的眼泪顺着眼尾缓缓流下,睁开眼看向自己的夫君,哽咽不止。

“你说成亲这么多年,我阻拦过你纳妾吗?那些通房的丫鬟,只要是个老实的我都好生对她们,就盼着你为了这个家在外奔波劳累后,回来能有个舒心歇脚的地方。”

“就是我怀有身孕后,也替你找了两个可心人。”

“我到底是有什么地方做的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打我的脸。”

江琳琅悲愤欲绝,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通红的眼眶配着惨白的脸,可怜极了。

熊昌平同她这么多年夫妻,自然是有感情的,一颗心紧揪着,连忙放下药碗俯身将她抱在怀中,“都是我不好,黎黎,你要怎么罚我都成。”

说着,他就拉着江琳琅的手往自己的脸上甩,“你打我吧,打我心里就能够好受点。”

江琳琅拉扯着自己的手,碰到两巴掌之后哭出声音来,双臂扶上男人的肩膀,“永平,我好疼。”

“哪里疼。”

“我心疼。”

熊昌平才做错了事,愧疚之心到达顶峰,听她这么说恨不得将自己的真心掏出来给她,低声哄了起来。“黎黎不疼了,日后后院之事你说了算好不好,都交给你好不好。”

夫妻两温情脉脉,等到熊昌平离开之后,江琳琅的哭声才停止。

杨氏一直等在屋外,见女婿离开之后才忙不迭进入屋内,对上的就是女儿清清冷冷的一张脸。杨氏讪笑两声,也不敢上前了,温柔地问:“觉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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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了。”

“托您的福,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还好好的。”江琳琅摸上自己的小腹,眼帘垂下语气不明道,“毕竟成亲多年,我就得了这么一个指望,怎么说都要好好护着,您说是吧。”

杨氏不说话了。

江琳琅也不着急开口,情况已经是现在的情况,怎么都轮不到她着急。

果然,杨氏在沉默片刻之后,又焦虑起来,最后看向仿佛看破大是大非一般的大女儿,硬着头皮问:“琳琅,琳昭你准备怎么办。”

“自然是嫁人。”

“这怎么能成!”杨氏反驳,“这么多人都瞧见昌平同她在一起,消息传开之后要怎么订婚。”

“那就嫁到外地去,消息不会传出去。”

杨氏也反对,“外地偏远,日后想见上一面都难。”

江琳琅慢慢转过头,通红的双眼幽幽地盯上杨氏,目光的如同刻刀般要在她脸上刮下一层肉来。

直到杨氏受不住这样的目光不自在地转过头去,她才冷笑一声,“所以最好是熊昌平纳妾是吧。”

“我……好像就……”杨氏吞吞吐吐,拍了一下自己大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你妹妹这个人你还不清楚吗,她自小就同你亲近。先前你不是说昌平什么都好,就是后宅不清净,不知道什么时候闹出庶子庶女来让你束手束脚。你妹妹进了熊家,正好也能帮帮你。日后你们姐妹两相互扶持……”

“你以为我是二婶吗?”

“什么?”

江琳琅冷笑,“您收收您的那些算计,熊昌平没能反应过来,你以为我是糊涂的?你要是真的为了我好,就会把留给哥哥们的银子铺子全给我,而不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打我的脸。”

“你要是真的觉得姐姐妹妹这么好,怎么当初不把自家的姐妹带进来做姨娘。”

“江琳琅!”杨氏白了脸,“你这是什么话。”

“自然是让我舒心的好话,”江琳琅气火攻心,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刀子割在自己身上觉得疼了!那你知道今日我看见我的亲妹妹和我的夫君搅和在一起,我什么感受!”

“还想让她做妾,做什么妾。我能容忍她嫁到外地去,都是我的宰相肚量!”

江琳琅乜了杨氏一眼,“你之前一直瞧不起二婶,可新月的名声就算再差,都没想过让新月做妾。您倒是挺有意思的,上赶着让自己的女儿做妾。怎么了,是江家必须要出一个做妾的女儿?”

“琳琅,你非要戳我心窝子是吧!”

江琳琅冷笑,正要反唇相讥时,话却被咽在喉咙里。

不远处的杨氏双手撑在膝盖上,缓慢地跪了下去。

明明都已经是夏天了,可她还是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凉风包围,冷得身体都在不停地打颤。她想问问杨氏,是不是在她心里江琳昭才是最重要的孩子,重要到可以不顾她的死活。

而跪下去的杨氏抹了一把眼泪,“这全都是我的主意,你就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拉你妹妹这一把行吗?”

江琳琅有许多想骂人的话,也知道自己的娘下跪里面多少掺和了些表演的成分。

可真当杨氏要跪下去磕头时,她还是绷不住,抓起身边的东西就砸出去。

“滚,给我滚!”江琳琅头发披散着,恨恨地盯着她,“你想要让你的女儿做妾,就让她做,我也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

杨氏一听暗叫不好,可对上女儿如同鬼魅一般的眼神,劝说的话又都吞了回去。

离开咸宁公主府时,她还在安慰自己。琳琅是个心软的好孩子,等琳昭过门,再怎么生气也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妹妹。

毕竟往后……她就只有这么一个血亲。

杨氏想着想着,热泪就往下一滚。见到江伯声在悠然自得地钓鱼时,她所有的情绪在顷刻之间爆发出来,上前一脚踢翻了鱼篓。

竹制的鱼篓“砰”得一声砸在水上,里面的小鱼遇到了水,争先恐后从笼口跃出。就只看见鱼篓周围波纹荡漾,没一会功夫归于平静,而吸满了水的鱼篓也很快沉没到水中,最后消失不见。

江伯声甚至没睁开眼,问了声,“回来了?”

“你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钓鱼。”杨氏胸口起伏,“现在大女儿和我们离心,小女儿为妾,你满意了!”

“满意什么,难不成我还想见到这一幕。”

这种轻飘飘的语气,让杨氏气都冲到头顶上。

“你不想见到这么一幕,为什么……”她迅速看了一眼四周,压下声音愤怒而又崩溃地嘶吼着,“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抄家灭族的死罪!”

“都说我管家昧了徐氏的钱财,可谁人知道每年府中的账面上,都会出现几万甚至十几万两的亏空,我就连给儿女的守岁钱都拿不出来。”

“我早就该察觉到不对劲,而不是相信你那些疏通关系的鬼话!”

江伯声这才睁开眼,看向杨氏,“这些银子都是有用处的,若是事成,江家就会有一场大造化。”

“那成效呢!这么多银子砸出去,你都见到了什么!”

江伯声不说话了。

杨氏如同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瞬间支棱起来,蹲下身子揪住江伯声的衣袍。

“我们去同圣上禀明实情好不好,趁现在还没来得及犯下大错,我们去自首,我们去交代都有那些人参与了谋反。说不定……说不定圣上看在我们检举有功的份上,宽恕我们这一次呢。”

江伯声语气平平:“你想去上告?”

“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杨氏的话刚落,就听见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她耳旁嗡鸣,半边脸迅速高高肿起,不可置信地看向江伯声。

江伯声一只手仍旧握着手里的竹制鱼竿,槐树树荫之下,苍老的面容格外阴森。可他的声音还是平静的,又重复了一遍问:“你要去上告。”

杨氏捂住自己的脸,哭得比在咸宁公主府更加真心实意,“我们现在的生活很好,四境升平,民生繁荣,造反是不会有前途的!”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杨氏的两边脸都肿了起来。

江伯声不厌其烦地问道:“还上告吗?”

杨氏眼泪往下直流,触及到丈夫阴沉沉不带有情绪的目光时,内心升腾起恐惧来,最后缓慢地摇了摇头。

江伯声这才开始笑了,摸了摸杨氏的脸颊,“这才对了。”

“四境升平,民生繁荣都是骗骗你们这些无知妇人,谁不知道那位上任之后逼死了多少大族世,逼得多少人抄家流放。要不是大将军,我们早就成了刀下亡魂,哪里还有今天的日子。”

江伯声扶起她,表情得意,“你放心,日后等大事一成,你就是超一品的国公夫人,到时候熊家不过是阶下囚,怎么样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杨氏只是哭,内心升腾起绝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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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哪里来的日后!

而在满月门后躲着的江叔名比杨氏更加绝望。

老老实实活了四十来年,结果发现比自己还要老实的大哥居然做了抄家灭族的死罪。

抄的还是他的家,灭的还是他的族。

说起来江叔名这个人没什么名气,从小到大的经历用“老实”两个字就能完全概括,所以在江家的存在感不高。就算是出了江家,只要不刻意提起,压根不会有人想到他会是侯府出来的。

他这个人也没什么志向,就等着儿女各自成家后,安安稳稳地退下来含饴弄孙。

谁能想到,在最后的关头居然被自己亲兄弟坑了一把。

江叔名一直蹲在草丛里,直到江伯声两口子离开后很久,天色彻底黑到看不见人后,才沿着小路飞奔回自己的小院,见到妻子范氏时一下子没忍住哭出声音来。

“娘子!”

范氏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骂道:“哭什么哭,又不是天塌了!”

结果等听清楚江叔名说的话之后,她发现——天真的塌了。

夫妻二人抱在一起,痛哭出声。

就在此时,江明珠和江明蓁两姐妹走了进来。

片刻之后,道清原委的夫妇二人看向自己的女儿,不忍心地说:“你们要是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心里也好受些。”

范氏骂骂咧咧起来,“这些年我们家没得到什么好处,因为账面上没银子,还跟着一起省吃俭用。谁知道人家不是没银子,是银子都用在割自己脑袋上。”

“儿啊,都是娘不好。早知如此的话,我就不该挑挑拣拣,应当早将你们的婚事定下来。成了亲,你们便不算是江家的人,说不定还能躲过一劫。”

说完之后,范氏自己就愣住了。联想到咸宁公主府的那一出,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范氏今天还在笑话长嫂没长脑子,好好的为什么要送自己的女儿去做妾。现在想想,就是当妾也好过没命。

江明珠看出了母亲的想法,当即道:“没这个可能,伯娘这么做显然是知道江家已经大祸临头,圣上已经盯着江家了。真要是这么做,只怕明天抄家的圣旨就下来了。”

那可是天子,岂能容忍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

范氏的眼泪又下来,趴在江叔名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江明蓁抿了抿唇,“要不然去找找二姐姐?”

“新月?”

江明蓁点点头,脑中清楚,“我想二姐姐应当早看出来些苗头,所以着急让二伯二伯娘和离。现在二姐夫在京城,能直接入宫拜见圣上,自然也能将消息传入圣上耳中。”

江叔名犹豫,“可这样,不是让抄家来得更快?”

“所以我们要有保命的资本,要去赌圣上仁慈能网开一面。”江明蓁目光灼灼,“最起码有一线生机,我们能活下来。”

最好的结果就是流放。

最起码命能保住,就能够有重新再来的机会。

见父亲还在犹豫,江明蓁劝说道:“这好歹还是个机会,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江叔名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又想起了还在学堂里的长子,咬紧牙关说:“好。”

——

江叔名恰好迟来了一步。

裴延年不想掺和到京城的是是非非当中,特意隐瞒了自己的行踪,除了日常会去东大营巡视以外,基本上不会在外人面前出现。而江叔名又同武将没什么交情,冒着被长兄江伯声发现的风险四处打听裴延年的行踪。在他急得嘴里长满了燎泡时,终于知道裴延年去山庄的消息。

于是在一日下午,他偷偷从府衙后面溜走,等在了裴延年回山庄的必经之路上。

谁知道一群人骑马骑得飞快,他才下马车就被扬起的灰尘呛了一嘴,“国公……呸呸呸……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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