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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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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这次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别抄完家了还没搭上话。

江叔名想都没有多想,提着衣袍就跟着马匹后面追了上去。

裴延年听见几声模糊的声调,小臂缠紧缰绳勒紧马匹,侧过身往身后看去。

身边的砚青见状,调转马头往前走了两步,看清了正在奔跑的人之后,颔首道:“是怀远侯府的江三老爷。”

江叔名?在这时候来找他。

裴延年眼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即翻身下马。

江叔名从来没这么用力奔跑过,等站到镇国公面前时,嘴里已经是一片腥甜。他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都直不起来身,起初说话时发出的都是气音,“国公爷……我……我找你……找你有些事。”

“三叔,”裴延年牵着马,侧身示意他看向快要落山的太阳,“现在天都快黑了,不好走夜路。您要是有事,改日再拜访您。”

“不成,不成。”江叔名连忙摆手,“真要是改日,那就只能在大牢里了。”

裴延年这才抬起眼帘,认真看向面前的男子,凌厉的眸中多了几分审视,带着笑说:“怎么会呢,怀远侯府正是受器重的时候,怎么会同大牢扯上关系。三叔,你说笑了。”

“我没开玩笑。”江叔名从自己的怀中“啪”地一下掏出一本账簿,在众人齐齐的沉默声中,他一下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憋了半天脸都开始变红,他挤出一句,“要不然我自个举报自个家?”

第103章

103

江叔名是个老实人, 这是所有人公认的事实。

但是江家牵扯了太多人,江伯声、江仲望、江季君三兄弟手上多少沾点血,没道理就独独把江叔名给到落下了。

裴延年还曾经怀疑过, 是不是江叔名实负责最重要的环节,所以江家三兄弟才会将他摘得这么干净。为此他还特意派人去盯梢, 发现实在没什么线索之后才将人撤了回来。

此刻见到江叔名手中拿着账簿, 他也没有伸手去拿,笑着问:“三叔, 这是什么意思?”

“江家这些年花销的总账, 我觉得有异常的都标注出来了。最后两页纸是我从大哥房里找到的信件, 我没敢拿, 只能偷偷抄录一份。”

砚青接过账簿, 翻阅了两页, 看向江叔名的眼神变得犀利,“舅爷这名单,不会有假吧。”

“怎么会有假, ”江叔名急眼了, “我娘子整日里盯着, 还能容得了它作假。”

他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心酸。

他没什么本事, 连带着范氏的日子也不好过。别看还顶了个伯爵府的名声, 但是三房一家人过得捉襟见肘,连过年打赏下人的银子都要一算再算。因此范氏在钱财上盯得紧,一分一厘都算得清楚,生怕他们这一房吃了亏。

裴延年从砚青手里接过账簿, 直接翻到了最后,见到抄录的信件。

才读了两行字, 他就将账簿合上,“您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在府中时,江叔名就曾经与范氏商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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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可能完全不受牵连。既然这样的话,倒不如求一个流放,一家人齐齐整整地在一起,就算日子苦寒可总也能熬出头来。

可江叔名想啊,千里之遥,真的能安全抵达?

倦鸟归林,安静的落日之下,漆黑的树影肆意生长。

他肩背弯曲下去,脸上出现讨好的笑容,边观察面前年轻男子的脸色边问道:“您说,我同范氏和离如何?我们总共育有一子二女,现在她年老色衰,又不好叫她身后真的无人侍候,就把两个女儿也分给她好了。”

裴延年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眼里闪过讶异。见江叔名面色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手指动了动,开口说:“并不怎么样。”

徐氏能不受牵连,是因为圣上重用裴家,又在事发之前,圣上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眼见着怀远侯府这条船都要翻了,再有乱七八糟的动作只会加速船的下沉。

他想了想补充道:“圣上最喜欢两类人,一类是聪明人,一类是蠢人。”

“最讨厌的也有两类人,一类是聪明人装蠢,一类是蠢人自作聪明。”

江叔名脸色变了,“国公爷以为,换做是你,你会如何做?”

“安安心心等着。”

裴延年将账簿收入自己的怀中,翻身上了马。“三叔,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就先行一步。您该收拾的收拾,等着后面的结果就是。”

江叔名看着一行人急速前行,在飞扬的灰尘中低声将最后那句话反反复复咀嚼着,最后捂着眼睛低低笑了出来,只是笑容中充满了苦涩。

——

裴延年回了山庄之后简单换了身衣裳,等天黑之后就带着几名随从,再次返回京城秘密入宫。

只是这次勤事殿内,不止有圣上,还有太子。

裴延年愣了一瞬,也不觉得惊讶,站到了下方的位置。

太子憋了一下,没忍住笑出来,“父皇,这次儿臣赢了,就说子安不会有其他的反应。”

“朕还以为,成亲之后他会变得不一样。”庆阳帝也只是笑。

说出去任由谁都会惊掉下巴,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天家父子此刻就如同寻常百姓般有说有笑,亲密无间。自从圣上身体抱恙的消息传出,在朝堂上圣上与太子的关系日益紧张,也就使得太子底下的皇子开始蠢蠢欲动。

大家都是皇子,都离这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谁能阻挡这样的诱惑?

庆阳帝应该也是做好了传位太子的准备,开始坐稳钓鱼台,将躲在暗处的大鱼钓出来替太子清理路障。若不是军中只能求稳不能生变,怕是今天被搅进浑水的也有裴家。

裴延年在东宫呆了几年时间,知道太子的性子,无奈地开口。“臣也会惊讶,就是表情上看不出来。”

庆阳帝没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很快问:“此刻着急进宫,有何要事?”

裴延年拿出账簿,双手呈递上去,将江叔名来找自己的经过一五一十说出。

已经到了这一步,同江家有联系的人家其实已经摸得七七八八,庆阳帝看到前面人情往来的账目连眉头都不蹙一下。

只是翻到最后两页时,一下子没忍住直接被气笑了,完全没想到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蠢人。“居然还想用火药作乱京城,借此趁乱逃走,能逃到哪里去。”

“真是难为他对自己的大将军这么忠心耿耿。”

裴延年没说话。

庆阳帝将最后两页纸反反复复看了两遍,突然抬头问:“朕记得你的夫人出身怀远侯府?她没想着要捞江家一把?”

庆阳帝问这句话时,有点像是开玩笑的意思。

比起开国君王,他的手段算得上柔和,甚至那些仗着开国功劳的老臣觉得这位不过是纸老虎,频频在背后做些小动作。

可裴延年几乎是从小跟在庆阳帝身后长大,知道这位温和的帝王上位之后亲手抄斩了多少人家,从来不会将帝王任何一句戏言当做戏言。

裴延年神色一凛,不动声色解释:“微臣夫人即将生产,微臣已经勒令吓人封锁消息,免得吓到她。就算她没有身孕,微臣也不想告诉她这些事。”

“江仲望作为作为大周官员,却多次为前朝逆党提供军需,为臣不忠;策划意外迫害幼女,为父不仁;陷害打压妻子,从中谋取利益,为夫不义。臣实在不知,如此不忠不仁不义之辈,有何让人怜悯之处?”

他抱拳谢罪,“臣,绝不会允许臣之妻糊涂至此。”

许是因为天黑,勤政殿内燃着烨烨烛火。可烛火再怎么明亮,都照不亮庆阳帝一双黑沉沉的眼。

庆阳帝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端起桌面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

大殿内寂静无声,只有轻微的茶盏碰撞声,无端地有股迫人的气势。先前还在说笑的太子也收敛了神色,垂首站在身侧眼观鼻鼻观心,做好自己太子的本分。

父皇这些年的脾气越发捉摸不透啊。

他握紧手中的拳头,告诫自己,既然捉摸不透就老实听话好了。

裴延年心里将这段时间的经过全都复盘了一遍,很快就听见圣上重新开口。

“你的夫人是个聪慧的孩子,朕记得去年还是朕亲自给你们赐婚。既然已经成亲,你二人就好好过日子,不要被这些外物所影响。”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你觉得查抄怀远侯府的事应该交给谁?你觉得策洲这孩子怎么样?”

裴延年心口一跳,面上却没有多少表情,直接道:“策洲性格耿直,需要再多历练几年。”

庆阳帝不赞同地说:“前两日他进宫来,倒是主动请缨接手此事。我见他举止言行进退有度,是个有担当的。朕已经考虑好了,将此事交给他。”

裴延年还想要说话,庆阳帝抬手打断他的话。

“现在朝堂中势力纷杂,此事又过于特殊,我不放心交给其他人。你兄长就这么一个孩子,也该要出来见见世面,交给他朕很放心。”

这就是一锤定音。

裴延年颔首,“是。”

从勤政殿出来时,裴延年发觉自己起了一身冷汗。有夜风吹来,后背便升起阵阵寒意。他抬头朝着殿前望去,就只看见训练有素的侍卫交错巡逻,月色之下每一块地砖都反射着冰寒的光,将这座皇城衬托得庄严而又肃穆。

他在宫里呆得时间很长,来勤政殿的路更是走过无处次,可这还是头一次感受到来自绝对权势下的压迫感。

一切一切的努力,都可以在一人顷刻间的念头中化为乌有。

可真的能化为乌有吗?

裴延年敛着眉,高大的身形往前走了几步,最后隐匿在黑暗之中。

——

在山庄。

“真的假的?圣上要对江家下手?”江新月情绪激动。

“就在这几日,准备将这事交给策洲。”

江新月更加惊讶了,失口问:“是我想的那个裴策洲吗?”

裴延年点点头,补充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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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的意思。”

江新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其实这事不该落在裴策洲身上。倒不是说忌惮裴策洲得了差事,做好了日后会出头。而是裴延年说起来还是怀远侯府的女婿,裴策洲出面算是什么意思,要打自己亲叔叔的脸?

“策洲也就这么同意了?”她不大相信,裴策洲就是再蠢也能看出来这是根烫手山芋。

裴延年更加淡定,“也轮不到他说同意不同意。”

邵氏下毒就是个现成的把柄。

江新月也想明白,顿时沉默下来,终于想明白圣上为什么迟迟不对邵氏下手,或许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她都忍不住去想,周嬷嬷到底是谁的人?会不会周嬷嬷从头到尾都没有被收买,扯出前朝余孽不过就是障眼法,根本的原因就是圣上想要对裴家下手。

越往这方面想,越觉得有可能。

她忍不住翻过身,开始嘀嘀咕咕起来,“你说周嬷嬷到底有没有问题,怎么这么多日都没听到消息,她真的是前朝余孽吗?”

见裴延年不说话,她推了推他的胳膊,“你说说看。”

裴延年心情烦躁,不大想谈此事,“你担心这么多干什么?”

“这还不是怕你会出事。”

这倒还算是句人话。

裴延年心下涌过一阵暖流。

楚荞荞平时虽然没心没肺,可到底心里还是有他的,这不就已经开始担心上了。

他侧过身,刚想要将人抱进怀中好好安慰时候,就听见小妻子理所当然的声音。

“你得是镇国公,我才是镇国公夫人,我又不是傻子,为什么会不担心?”

裴延年伸出去的手停顿在半空中,脸直接黑了下来,阴恻恻地问:“就只是这个原因?”

“当然不是,”江新月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也担心孩子。”

谁知道在说完这个答案之后,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唇上一热,被人含住咬了一口,还有点儿疼。

唇齿交换间,响起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那还真的是要多谢你了。”

第104章

104

按照常理来说, 查抄是重罪,抄家之前多多少少会传出点风声。

京城中聪明人一大把,他们未必在仕途上有多少建树, 可绝对都是站队的一把好手。

而当裴策洲领兵查抄怀远侯府时,属实是惊掉了一众人的下巴, 站在怀远侯府府门外打探的下人将府门围堵得水泄不通。

江季君原本正要出门, 才探头就看见侍卫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家走来,便立即转身贴着墙壁悄无声息地从后门溜走。而江仲望一大早就出了府门, 唯一在府上的便只有还在书房的江伯声。

而书房离正门有一段距离, 又因为江家人口众多但地方狭小, 道路被修建的院落侵占变得弯弯曲曲, 找到书房就要不少的时间。

江伯声恼怒自己的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出了这档子事, 可他深知只有活命才有继续大业的可能, 便直接从书架的后面提起早就准备好的行李,准备出逃。

结果一出书院门,就撞到了过来找他的江叔名。

江叔名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双手扒着墙壁不断地朝着自己的身后看去。

江伯声向来不将自己这个三弟放在眼里, 见到江叔名脸色一变, 紧接着说:“老三,你去前面看看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吵闹。”

“那你呢?”江叔名瞬间警惕起来。

江伯声压下心中的不悦, 出奇好脾气地解释:“我去看看老夫人,闹出这么大动静,我怕她担心。”

“真的?”江叔名的眼神忍不住瞄向他肩膀上的包袱。

“这有什么好骗人的。”江伯声见他探头探脑的样子,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拿出了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来,“难不成现在我说话你都不听了。”

江叔名的气焰一下子就矮了下去, 低下头没有反驳。

江伯声这段时间憋屈的心在唯唯诺诺的江叔名身上终于找到一点畅快的感觉,可见到自己的亲兄弟是这么个熊样,他又气不打一处来。但凡这个三弟能硬气一点,江家就多了一个助手,哪里能落到今天的地步。

他重重冷哼一声,就抓紧肩膀上的绑带大步离开。

电光火石之间,沉默的江叔名暴起,一个大跨步上前跳到江伯声的身上。趁着江伯声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双手双脚同时出动死死地锁住江伯声,大声吼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江伯声要逃跑了!”

“你!你放开我!”江伯声双臂扩张想要挣脱,脖子处的青筋一根根暴起,“你这个混账,给我放开!”

“我日你大爷!你要是跑了,回头我全家都要被砍头!”江叔名使出了自己平生最大的力气,伸出手臂从后面死死地勒住江伯声的脖子,“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你疯了……是不是!”江伯声脸上被勒出青紫色,用足力气说,“你再……不放开我……我两都得死……你松开……我们……我们一起走!”

江叔名手上的力道松了松,脸色变来变去。

而听见了求救声的士兵朝着这边赶来,能听见兵甲碰撞声逐渐逼近。

江伯声急得额头上全都是汗,自以为抓住了机会,急忙说:“我在外面……还埋了不少珠宝,出去……还够我们兄弟生活一段时间。没时间了……快!”

逃出去,确实还有活着的机会,但是他的妻子和儿女呢?

范氏和儿女的脸庞在江叔名的脑海中不断闪现,最紧要的关头,他手臂的力道收紧,死死地勒住江伯声的脖子。“别给老子放屁!”

江伯声见状不对,手肘往后击打,三两下捶得身后的人吃痛地松开手。他盯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朝着四周看了看,盯准一个位置之后就窜出去。

谁知道才走了两步,他的小腿就被人一把抱住。

江叔名满脸决绝,“你不可以走!”

江伯声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不带犹豫地抓紧手中的包袱朝着面前人的脑袋重重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下下都见了血。

猩红的血液爬满了整张脸,江叔名身边围绕了数不清的星星,却半点都不敢松懈。在眼角的余光瞥见深褐色衣角时,他才白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裴策洲带着人赶到,当即令人拿下江伯声。见江伯声身上还带着逃跑的包裹,他猜测怀远侯府还存在着秘密小道,带着人搜寻一番,最后在后院柴房的枯井中发现一条狭窄的小道,将江季君捉拿归案。

站在外面的探听消息的人一直伸长了脖子朝里看,就看见乌泱泱一群人都被戴上了镣铐枷锁,被官兵押着出门。他们互相打听江家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好就来了这么多官兵。

中间不知道是谁吸了一口冷气道:“你们瞧,为首的是不是镇国公府的大公子。”

众人顺着他的话朝着里面看去,看见一位身着深褐色长袍的少年冷冷抱着剑站在台阶之上,盯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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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人被押送出来。少年举止飒沓,眉目沉稳刚毅,俨然是从军营中历练过很久。

先前见过裴策洲的人反倒是不确定起来,“我瞧着怎么不大像裴家的大公子,裴家的大公子白白嫩嫩,讲究得很,和面前的人实在不像。”

“我瞧着就是了,这五官哪,是一模一样。”

“说不准只是长得像而已,哪有亲侄子来抄自己亲叔叔的岳家。”

……

众人的话题歪着歪着,就歪到今日领兵的人到底是不是裴策洲身上。

而众人的疑惑也没有持续很久,第二日圣上便将裴策洲擢升为羽林左卫副指挥使,巡视宫中。羽林左卫副指挥使官位不大,却是实打实的天子近臣,武将中不少是宫中禁卫出身。

而江家被抄家的原因很快又流传出来,详细不知,大略是同谋反有关。

“谋反”——多稀奇一个词,大周安稳已经有近四十年,头一次听说有人要造反。

那同怀远侯府的姻亲呢?会不会同样卷入到谋反当中?

众人又将目光对准了江家最强势的两门姻亲身上,咸宁公主府和镇国公府。后者受到的关注更多,谁让负责查抄的人就是镇国公府的大公子。也不知道是镇国公府同江家没有牵扯,还是镇国公曾经也为江家行使过职位之便,圣上想要提拔另一位来同现在的镇国公打擂台。

可猜测再多,这两家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咸宁公主能在京城中活跃这么多年,手段和见识都不缺,见到怀远侯府出事第一反应便是,怎么安排自己府上的两位江家姑娘悄无声息的病逝。

可在这个关键时候,熊昌平站出来了,“琳琅不能动,她还怀着我的孩子呢。”

“你是不是蠢,你还缺人为你生孩子不成?”

熊昌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憋屈地说:“不缺,可也得能生得出来,我的侍妾通房也不少,你见谁怀上了?”

咸宁公主也沉默了。

熊昌平年岁不算小,成亲也这么多年,自己的后院却一无所出。他也偷偷找大夫把了把脉,心都凉透了大半截,天生体弱子嗣艰难。但是他真的不甘心,拼了大半辈子,总不能说真把自己的东西留给过继来的孩子。

江琳琅怀有身孕,他比谁都要高兴,不管儿子女儿反正都是自己的种。

“娘,再等等看吧,说不准圣上压根就没有要管出嫁女的意思。我同琳琅这么多年夫妻,她如今还怀有我的骨血,我实在是割舍不掉。”

咸宁公主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骂了声,“怨种。”

她美目半张,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问道:“那还有一位呢?”

“过段时间听听风声再说,我怕原本没注意到我们府上,自己折腾反而叫上面注意了。”

见儿子坚持,咸宁公主也没说什么,只能自己生闷气。

前段时间宴会她心中就有猜测是江家在背后里耍手段,但是江琳昭的名声太好,江家俨然一副想要好好运作将她送入高门的样子。所以当证据摆在自己面前时,她都怀疑是不是有小人在中间作祟,想要谋害两家。

谁知道谁知道……真是给了她好大一个惊喜!

咸宁公主眸光里闪过冷色。

原本高调的咸宁公主府都风平浪静,镇国公府更是。

裴策洲也没有理会外面的诸多猜测,每日准时当差,到了时间就一声不吭往自己府里钻,谢绝了所有邀请。

整场风波当中,唯一的受益者可能就只有裴琦月了。

老夫人听外面的风声不对,约束府中的人尽量少出门。张氏原本接下一大堆宴请的帖子,准备替裴琦月相看个人家,现在又忍着痛将每个帖子都回绝了。

至于裴延年和江新月,两个人受到的影响最小,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两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身上。

江新月一开始很紧张,不停地问身边生产过的妇人,生孩子到底痛不痛。

“要是说一点都不疼那肯定是假的,多少会有点疼,就那么一会儿和被蚂蚁咬了差不多。”

“这事多多少少看产婆的经验和手法,遇上了好的产婆,一盏茶功夫不到孩子就出来了,哪里还有时间让你想疼不疼。”

“你这是头一胎担心很正常,但是也别太焦虑,这么多人生孩子呢。而且这次请的产婆和女医都是有经验的,还有马嬷嬷在一边看着,有什么好怕的。”

“而且都说怀孕辛苦受罪,你想想你,是不是觉得没说得那么夸张?”

……

身边每个人都同她说,生产没什么好怕的,不怎么疼时间也没那么长。

江新月听得多了,也开始被洗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就连陈大夫都说她底子好,还能出什么意外不成。

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裴延年了。

裴延年很紧张,原本他睡觉就轻,现在一晚上更是要醒十来次,确认她有没有生产的迹象。

等到她临产的日子,他的焦虑就更加明显。

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睡觉,黑眼圈越来越重,同养得白白嫩嫩的江新月行成鲜明对比。

江新月自己都觉得自己成了传说中吸人精气的妖精。

有一天晚上醒来时,她见到了还没有睡的裴延年。裴延年就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替她扇风,这样的动作也不知道保持了多久。

山间的夜晚本就凉爽,一阵阵风吹来时,她总觉得自己后脖颈这一块凉凉的。

配合这样的场景,别说还怪瘆人的。

她轻咳了两声。

男人手中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低声询问,“怎么了?”

“那什么,你还不睡吗?”

“嗯?等一会,暂时还睡不着,怎么了?”裴延年见她沉默,以为她想要什么但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补充道,“正好现在我没事,你要是想要什么的话,我去拿。”

江新月眨了眨眼,犹犹豫豫最后鼓足勇气,“那你能不能不要扇风了,凉风一阵阵的,还挺吓人的。”

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男人的呼吸停顿了一刻之后变得粗重,然后自己的脸颊被重重捏了下。

“不识好人心。”

“我说的是实话,你怎么还着急起来了。”江新月用力拍开他的手,往床的里侧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躺下睡一会吧,天还挺凉快的,用不着扇风。”

裴延年没说话,探手在她的脖颈间摸了摸,确定没有汗之后,才躺到她身边的位置。

江新月一向睡眠很好,可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全然没了睡意。

人一闲着就会多想,她用胳膊推了推身边的男人,问道:“你说江仲望到底会藏在什么地方?”

“总之不会出京城,卢家也一直有人盯着。”

江新月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江仲望费劲心思从自己的夫人这边弄钱,去养卢苏氏和卢苏氏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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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孩子,为了给三个孩子拔高身份,又算计想要害了她的性命。可卢苏氏在得知怀远侯府出事的一瞬间,就立即收拾了行李,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要同自己的夫君卢正德离开京城。

被拦下来时,卢苏氏瞬间变了脸色,痛斥江家污人清白。

“我同夫君相互扶持,恩爱多年,怎么会背着夫君同此等罪人有来往。”

“什么孩子是江家的后?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卢正德缩在自己的夫人身后不出声,最后一家人还是被拦了下来,被勒令近期不准离开京城。

“我还真的挺想知道,卢苏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江仲望的。卢正德这些年位置压根就没有动多少,要是为了升职,至于下这么大的血本?”她越想越觉得借种的事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问道:“你说能不能找个大夫看看卢正德到底是不是先天不足。”

“也行,明日我让问山去处理。”

江新月沉默了一瞬,而后慢吞吞地说:“估计明日不太行。”

“嗯?”

裴延年正准备问问缘由时,就感自己的手臂猛得被人抓住,小妻子的声音都在发抖。

“裴延年,我好像要生产了。”

裴延年猛得坐了起来。

第105章

105

江新月是在夜间发动的, 不一会主院的灯盏就全都亮了起来。

马嬷嬷利索地带着产婆进来,看了看情况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还要点时间, 先让厨房那边准备吃的,最好是禁得住饿的。”

说完之后, 她就坐到了脚踏木上, 头朝着年轻妇人身边靠过去,“夫人, 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趁着这个时候吃点, 不然坐月子清汤寡水又要忌口很长一段时间。”

“啊?”江新月被问得发懵。

她浑身紧绷, 死死握紧的拳头中都已经攥出了冷汗, 紧张到本能地觉得干呕。

这时候不应该是她要躺在床上疼得哭天抢地, 再糟糕一点就要考虑保大保小的问题, 怎么要考虑自己吃点什么。

看出她心中的猜想,马嬷嬷用蒸过的帕子替她擦了擦汗,温温柔柔地解释:“没那么快, 估摸还有几个时辰, 吃点东西才有力气生产。要我说的话, 你这发动的时机正合适,生产怎么都会是白天, 光线好不用摸黑, 肯定会顺顺利利。”

“真的吗?”

“难不成我还能骗你?”马嬷嬷嗔笑道,“你就是不相信我,也该相信陈大夫的医术,他说你没有问题就一定没有问题。”

这说得也是。

先前就听嬷嬷们说过, 女子生产确实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但也有那么小部分身体素质好的,生起来特别快, 在鬼门关咣当一下子就立马回来了。

直到现在,她还存着侥幸的心理,所有人都说她这一胎养得好,说不定她就是那个底子好的呢。

这么想着,原本绷得紧紧的神经松懈下来,紧攥着的手慢慢松开,没最开始那么紧张。她吃了点东西,产婆看了看情况,提议说起来适当地走动,加快产程。

可她已经能感觉到身下一阵一阵涌来的疼痛,起身都很难。

最后还是裴延年将她抱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带着她在屋子里转悠。累了就停下来休息,吃点儿东西,差不多就站起来继续走动。

肚子上的阵痛越来越明显,并且频繁起来。

屋子里格外沉闷,人多之后气息都开始变得浑浊。眼看着外面的天从沉沉一片墨色逐渐开始变亮时,所有人的精神都变得紧绷,齐齐地看向了女子的腹部。

而江新月全然没有注意到,因为她太疼了。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伸到肚子里,然后一点点搅动,拖着里面的东西往外拔,以致于每一根神经都在突突跳动。

当推开窗户,清新冷凝的山间晨雾扑进来的那一刻,她打了个哆嗦,眼泪“哐当哐当”往下砸,开始崩溃:“我不想生了。”

产婆被这句话吓得心惊肉跳,立即上前去检查情况。

“夫人可千万不要说这种话,生出来就好了,这马上都要结束了,可不能说这种丧气话。国公爷,您先将她抱到床上,应该差不多了。”

裴延年立即将人打横,将人抱了过去。

屋内所有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几位产婆都在京城中小有名气的,经验丰富,且几个人提前很长一段时间就住进镇国公府了解夫人的情况,要怎么做先前都商量好过。

等其中一位产婆哄着国公夫人喝下一碗加了许多糖的甜汤之后,见仍旧在旁边等着的镇国公,眼皮跳了跳,朝着马嬷嬷的方向瞄了一眼。

马嬷嬷会意,走上前说:“国公爷,屋内血腥气重,您可以先去外面等着。”

“无碍,我不在意这些,你们当好差就是。”

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徐淑敏也听到了这句话,跟着点了点头,“是啊,你在这里不方便,免得冲撞了。”

两个人年岁在这里,见过的事情多了,这么说还真的为了江新月想。

妇人生产原本就是在鬼门关过一糟,大片大片的血腥中面目都变得狰狞。

感情甜蜜时,也有夫君陪产的。可男子在经过陪产之后,见到自己夫人撕心裂肺的模样,便不再踏足夫人的房中半步。有些不讲理的,还把日后种种不如意怪罪到当初生产被冲撞上。

徐淑敏见他没应声,笃定道:“你先去外面等着,屋内有我在,你可以放心。”

她觉得没有比她更适合待在屋内,小姑娘豆丁大时,生了病含含糊糊只要她在身边陪着,哪里还能有比母女更为紧密的联系。

只是这一次,她彻底想错了。

江新月咬着怀里抱着的软枕,听到他们说留下不留下的问题,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忍着疼说:“就让他留下吧。”

她什么糟糕样子裴延年没见过,还在意这点。

而且,她希望裴三在场。纵然裴三有许许多多的缺点,但是她就笃信只要他在,就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

裴延年一锤定音, “没事,我留下来,你们继续做自己的事。”

见两个人这么笃定,其他人也不好多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

而江新月感觉到身体的疼痛更加剧烈。

要是她有点儿力气的话,一定要跳起来同每位同她说生产不怎么疼的人掐架,都是什么骗人的鬼话。她身体的每一寸都像是被打碎再重新组合,疼到后来连产婆在自己的肚子上按压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只能死死地抓住身边的东西。

疼到后来她都有点崩溃,“我不想生了,为什么不是你生。”

“下次,下次我生成吗?”裴延年都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什么要求都答应下来。

旁边的人想笑又不好笑出来。

而完全笑不出来的只有徐淑敏一个人。

她站在不算靠前的位置,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紧紧地握住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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