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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叩心门】

第51章 二师姐(增加一百字的心理细节) 有我……

论剑大会之后,秋日渐深。

炎州的秋日一向比其他几个季节要短上一些,秋高气爽了没几日便昙花一现般谢了。

自山上滚下的风里,带着一股摧枯拉朽之势,裹挟着山头雪的凌冽寒意,惹得路上行人纷纷将衣衫揽得更紧了些。

又一个漫长的冬日开始了。

“想不到炎州竟然这么冷。”说话的人打了个喷嚏。

“嫌冷你们还来?!”站在自己的法器铺子内,尹海卫朝挤在他铺子里面的几个剑修横眉冷竖,“我这么偏僻一个铺子都被你们找到了,你们可真够厉害的。”

他这法器铺子是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店,卖法器是假,暗中监视微生溟是真。他年纪大心眼儿多,不像那些年轻人傻憨憨地把店开在人流多的地方,真做起了生意,特意将这法器铺子开在无人所知的角落,为的就是让自己不用应付太多客人。

结果,论剑大会一结束,那各地的剑修就如候鸟迁徙般迁来了炎州,不少落到了他这间小小的铺子里,嗷嗷待哺般要买这个要买那个,他一个铸剑匠人,又不是真的器修,哪有那么多货!

这巨海十州原来有那么多的剑修吗?尹海卫烦躁到不行。

“谁让玉蝉衣在这儿?”打喷嚏的剑修说道,“都说她只有三十一寸灵脉,就在论剑大会上赢过了各大门派的得意弟子,这样的奇事前所未有,闻所未闻,怎么可能?其中定有猫腻!”

“我要亲自去会一会这玉蝉衣,老板,不说这些,你这有没有御寒的法器卖?这炎州实在太冷了,我一会儿还要去找玉蝉衣比剑,可不想浪费灵力取暖。”

说着,又打了个喷嚏。

尹海卫道:“御寒的法器是有,但你要是连这点取暖的灵力都要省着用,那你可赢不了玉蝉衣。”

“她才三十来寸灵脉,我可未必会输。老板,且将法器卖我,再告诉我去不尽宗的路该怎么走,谁输谁赢,我自会叫你瞧个分明。”

尹海卫掏出取暖法器给他,指路道:“往前走,再顺着一条路边开花的小径进山,尽头就是不尽宗。”

那修士接过取暖法器,冒着小雪跑入朔风。按尹海卫指引的方向,一路小跑至不尽宗的禁制外。

禁制隔开风雪,不尽宗一片春意盎然。

简陋门扉外头那棵树上,栖着一抹淡淡的粉,远远看着,像是枝丫间芳菲的花朵开在春意最胜的时刻,粉色密匝匝连成一片。成了这凄寒的冬日里一抹不寻常的景色。

早听说玉蝉衣有位好穿粉衣、爱睡觉的哑巴二师姐,估计就是这位。

“二师姐好。”他颇为礼貌地朝那身影打了声招呼,正巧一下踏进禁制,脚步忽的凌空一滞,本能地侧身躲过一道剑气。

“剑气不长眼,道友应当分外小心才是。”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

这人愣愣抬眼,这时才瞧见不尽宗的禁制外贴着一张八个字的告示:若进禁制,当心剑气。

又见那树上的粉色身影坐了起来,胳膊支着脸,散漫瞧着他。

瞧他脸面,分明是个无半点脂粉气的俊俏郎君,哪是姑娘?

只是他来不及分半点心思去惊讶这树上穿着天女罗裳的竟然是个男人,因刚刚那道剑气而起的寒意登时占据全部心神,面上血色尽失。

他尚未真的踏进不尽宗,这剑气已然杀意凛凛,让他不敢触犯半分。若是踏进去……

他悄悄吞咽了下口水,问:“里面……可是玉蝉衣在练剑?”

微生溟道:“正是。”

又笑吟吟道:“道友若是觉得这剑气绵绵无力,大可不必担心自己不尽兴,若是比试起来,小师妹自当会拿出全部实力应对。您难得来上一趟,定叫您满意而归。”

“不……不必了。”那人退了几步,转身忙不迭跑了。

只是练剑,就有此等剑气。这要真比起来,岂不是要他的命?

他一路跑回到尹海卫的铺子,将那还尚未捂得有多热的取暖法器拍回到尹海卫的桌上:“这法器我不要了。”

并非他打退堂鼓,是玉蝉衣太强。以他今日实力,必然不可胜过她,只等来日方长再寻机会。既然如此,这炎洲不待也罢,这法器不要也罢。

尹海卫并不意外:“你们这些来找玉蝉衣比试的,我见得多了,越是肚子里只装着半瓶子水,越容易口出狂言,也越容易临身脱逃,到最后比都不敢比上一回!早就知道你会回来退货,来,法器给我,灵币退你!”

尹海卫说得那人面上一阵赤红,将那法器重新往怀里一揽:“这法器我不退了!”

他留在了尹海卫的法器铺子里,没有再贸然闯进风雪当中,更不敢轻易去找玉蝉衣比试。

虽说找每一届的论剑大会头筹比试,是所有剑修们最喜欢赶的热闹,也是他们约定俗成的规矩。他也是见巨海十洲的剑修都往炎洲瞻仰玉蝉衣的风采,所以才跟来的,但他现在知道了,这个热闹可真不好赶。

想起不尽宗里那杀气凛然的寒意剑气,他身上不由得冒起一粒粒鸡皮疙瘩。

可若就此被吓退,倒也真是丢脸。

他硬是给自己找回几分薄面:“我只是为人谨慎,要想看一看她与别人的比试,摸一摸她的路数,才不是真的怯了。”

不尽宗外。

坐在树上的微生溟眯眼看着远方被雪覆盖的群山白影,等到日头从穹顶西落,挂到最高那座山的山头,他便跳下树来,将禁制外的告示摘下,回到院中。

今日会客的时间结束,他也就不需守在此处了。

玉蝉衣见他进来,便抬手用灵力将不尽宗外的禁制加固,不再允许外人踏入。

每日未时申时她都会将不尽宗外的禁制打开,允许外人踏足进来,而在这段时间,她会留在不尽宗,方便远道而来的修士能够如愿和她比上一场。

一开始,剑修们赶集似的一窝蜂的来。

玉蝉衣有些疲于应付,但也没有拒绝,而是充分满足他们想要切磋的需求。

后来来的人越多,败的人也越多,自此后,她和人比试未尝一败的消息走出去后,来的人便渐渐少了。

不过这也和微生溟不无关系,他成日歇在外头那棵树上,碰见本事不济的修士,就用他的法子给劝说离开,省了她许多工夫。

不知为何,玉蝉衣觉得,微生溟似乎很紧张她练剑的用功程度,并不希望她把太多的时间耗费在陪人练剑上。

某种意义上,他不像师兄,更像掌教,自打从蓬莱回来,他几乎每日都在关心她的灵力是否有所长进。

似乎她是否能够变强对他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玉蝉衣有时会去揣摩微生溟这种举动背后的用意,却总是抓不住什么太确切的东西。

从微生溟手里接过那张每日要被贴出去的告示,玉蝉衣道:“师兄,我要出一趟门,若是师姐找起我来,告诉她我晚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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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回来。”

微生溟颔首,玉蝉衣离开了不尽宗。

她御剑而行出去几里地的距离,来到了离承剑门山下最近的那家茶寮。

自打蓬莱回来之后,一有空,玉蝉衣就会来这个茶寮。

不为喝茶,只为八卦。

承剑门山下的茶寮到了立冬之后,多融雪煎香茗,煮雪烹茶,煮的尽是些暖饮。玉蝉衣虽是来了茶寮,为避人耳目,并未点茶,而是在无人处悄悄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到影子里,听起了茶寮雪水沸腾间聊天的声音。

员神磈氏操控影子是生而具有的能力,是以除非她主动人前显身,否则她的伪装无人察觉,无人知道角落里隐藏一双正在听话的耳朵。

她来茶寮本意是从客人的聊天中窥探关于陆闻枢的消息,但论剑大会结束之后,她实在太惹争议,连茶寮里一些从未见过她的人,在围炉煮茶时聊的话题全是关于她的。

剩下的,哪怕聊起陆闻枢,也往往是些无甚意义的溢美之词,不太有用。

但一来二去,时日久了,也让玉蝉衣听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

比如承剑门一些弟子觉得,她是从承剑门弃徒那得到了凤凰于飞的剑谱,偷偷学了,又加以改良。

又比如还有人说,她就是承剑门的弃徒,所以她才会那么多承剑门的招数,才会凤凰于飞,只是掌门心地仁慈,愿意给她留几分薄面,不戳破她的弃徒身份。

说得正经八百,附和者众。

与此类说法相似的还有不少,玉蝉衣听了只想发笑。

想不到这承剑门弟子不少有着颠倒黑白的好本事。

也有一些承剑门弟子会为她说几句好话,只是为数不多,且说起她来总是低声悄悄的,像是在说什么秘密。

玉蝉衣尽量记住了那些人的容貌与声音。

今日,玉蝉衣又听到了一点新的消息——

有承剑门弟子说,是陆闻枢下令,说是门内若有弟子想要找她切磋,那便先分别赢过陆墨宁与陆韶英。

不然,要是绕过陆墨宁和陆韶英直接来找她,就是犯了禁令,要去司律堂领鞭罚二十。

不尽宗就在承剑门山脚下,巨海十洲的剑修们闻风而动,不远千里都要来到炎洲找她切磋,没道理承剑门的弟子就分外坐得住,原来是陆闻枢这一道禁令禁锢住了他们。

怪不得她这几个月来碰不上一个承剑门弟子。

玉蝉衣本打算好了要从来找她切磋的承剑门弟子口中打探一些消息,此刻算盘彻底落空,倒也算不上十分意外。

论剑大会一过,她用承剑门的剑招,打败了承剑门最有希望夺得头筹的弟子,承剑门的面子被她踩在脚下踩得稀巴烂。他们愿意来,她倒才会真的会感到意外。

听着雪簌簌落下的声音,玉蝉衣忍不住望了一眼承剑门。

山崖上负着雪,放眼望去,承剑门掩映其间。皑皑雪色间,青峰看不见,司律堂看不见,承剑门的弟子也看不见。它洁白得就像一张纸,干干净净,无一污点。但玉蝉衣已经不会再被这洁白无暇的表象骗过去了。

越厚的雪,越是能藏住一地的黑。

都只见雪地洁白,谁会去想底下的尘埃?

玉蝉衣怔怔看了许久,久到洁白的新雪几乎将她的眼睛晃得眼盲,才收回目光。

在茶寮里花的时间多,打听到的有用的消息还少,待她七十二寸灵脉尽通,能更加自如地控制自己的影子,能去到更大的范围,她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潜入承剑门里去了。

不欲再在此处多留,玉蝉衣回到不尽宗。

此时的不尽宗已经安静下来。

通往不尽宗的小径上也不再站着等着与玉蝉衣切磋比试的人。

夜晚的山谷里,不尽宗被风雪包裹着,又被禁制隔绝弹开,院落里安静而祥和。

不过……来找玉蝉衣的剑修们都走了,李旭倒是来了。

这些时日以来,李旭总是这样。

别人来,他走。

别人走,他来。

总是和其他人错开。

玉蝉衣大致知道他躲什么——在论剑大会上露面之后,只怕太微宗首徒的面容,也早就为人所知,他装小散修,也就没那么方便了。

不尽宗里的巫溪兰正在药田旁,和提着灯的李旭站在一起。他们两个人的脑袋挨得很近,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

玉蝉衣掸开身上落下的一点积雪,随后提步走入禁制内。

李旭先意识到玉蝉衣回来,回头看了玉蝉衣一眼,说道:“玉道友,你师姐有一事想问。”

玉蝉衣看向巫溪兰,目露询问之色。

巫溪兰正牵着个浇水用的傀儡娃娃,她道:“小师妹,李道友说,外面的机关匠人卖的傀儡娃娃,都是能雕出脸面的,那你做的这些傀儡娃娃可否能雕出脸来?”

玉蝉衣微微皱眉,她做傀儡最擅长做关节机关,雕刻傀儡面容的事……都交给陆闻枢了。她嫌麻烦,反正不管长什么样的傀儡,能用,能试剑,就都是好傀儡,不耽误使用。

日复一日下来,陆闻枢因帮她雕琢傀儡,竟也练出了一手好的雕工,能精心雕琢栩栩如生的面容,最后再吹一口气,那傀儡便可以或如他、或如她,酷似真人的面容。

但也正因如此,如今她再活一次,却只喜欢给傀儡一张无面的脸。

“自然是能的。”但玉蝉衣没有骗巫溪兰,她道,“师姐若是想雕,那就雕上吧。但我就有些爱莫能助了。”

雕琢面容这件事情上,她没下过功夫,雕出来的五官,虽说不至于像小儿捏泥巴,但手法到底是有些生疏。

巫溪兰一时犹豫起来,听李旭说起傀儡面上能雕刻面容,她的确十分心动,觉得会是很特别的新鲜玩意儿,但既然玉蝉衣这么说,她也不舍得劳累自己的小师妹。

这时李旭毛遂自荐:“也许我可以试上一试。”

巫溪兰道:“你会雕东西?”

李旭说:“最近颇为感兴趣,因此略通一二。”

巫溪兰听得两眼放光:“李道友,你当真心灵手巧。”

李旭无言但一笑,笑容有些苦涩的意味。

“只是,总是麻烦你有些不好吧……”巫溪兰再度犹豫起来。

玉蝉衣心道:“他可能巴不得你麻烦。”

玉蝉衣知道,李旭这八成是为了给自己多找一些来不尽宗看着微生溟的机会,又加急学了雕工。

为了监视微生溟,他倒是煞费苦心。

想到这,玉蝉衣蹙了蹙眉头,忍不住看了一眼院子的藤兰树,她知道微生溟在那。

那日从水牢里出来,在仙湖旁边,她想问他的第四个问题,原本是:太微宗为何会派李旭来监视着他?

却在瞥到他结了霜的眉头与黯然目光时,话到嘴边生生拐了弯,问起了他冷不冷。

落子无悔,玉蝉衣不后悔,只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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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理解当时自己为何会如此冲动。毕竟她当真好奇微生溟是犯了什么门规,还是做了怎样严重的错事,才会叫太微宗费这么大的阵仗监视。

一直有些好奇。

微生溟能做什么错事?太微宗总不会因为他不再是剑道第一就要杀了他。可若是说微生溟做过什么罪大恶极之事……

玉蝉衣不想这样想。

她无意再对他人交付最多的信任,但却也不想去觉得这世上人人都像陆闻枢,人人都不可信……那样的世间简直无半点能叫人留恋。

好在,李旭和太微宗掌教叶坪舟对微生溟的态度,多少让玉蝉衣心里有了一点底:微生溟应当不至于做过十分可恶之事。

哪怕做过,也并非他故意而为才对。

但太微宗对微生溟如此紧张到底是为何何事,玉蝉衣当真好奇。

心有好奇之事,却任它悬而不决,不是玉蝉衣做事的风格。

可既然没有趁微生溟愿意与她敞开心扉聊天的机会问出来,良机已经错失,追悔倒也无益,她暂且将心里这点好奇埋一埋也罢。

左右她最想从这个人身上得到的,不过是他重新拔出剑来和她比上一回。

可他心魔难消,让他拔剑已经成了不可能之事,她便也抛了心里这点欲求算了。

遗憾是有,可看一眼他自己歇在树上悠然自得,既不在意心魔难消,又不在意太微宗的重重监视,她又何必非要耗费心神去挂心他的事?

玉蝉衣无声看了片刻,将目光从藤兰树上挪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服下两味丹药后,盘腿专心调息-

同一时刻,不尽宗外十里地开外,空中两道御剑而行的身影,一前一后,一急一徐,一男一女。

一人着淡蓝色长袍,一人着深绯色衣裙。

深蓝色长袍的江言琅朝前面那抹深绯大喊:“沈笙笙,你慢点儿!投胎也没你这么快的。”

沈笙笙的声音被风吹得含糊不清:“慢?再慢天就要黑透了,哪有天黑了才去打扰别人的?”

江言琅:“沈笙笙,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哪怕你眼似大灯不觉周围黑咕隆咚,能看见天上的月亮星星吗?能看见屋舍里的灯已经点起来了吗?天已经黑了啊!若要讲礼数,我们该找客栈歇一夜脚才对。”

见沈笙笙磨磨蹭蹭有些不情愿,江言琅又说:“知道你心急去找玉道友再比上一回,但都已经花了那么久赶路了,也不急在一时,总不能让她觉得我们是少了礼数的人吧?”

“好吧。”提起玉蝉衣,沈笙笙的焦灼之色平复了许多。

她和江言琅一道来到一家客栈外,双双落足到地上。

进去后,订了两间客房。

客栈老板扫了他们两眼,说:“二位既是御剑而来,可是剑修?”

沈笙笙与江言琅自然都点点头。

老板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又问:“那可是要去不尽宗?”

“你怎么知道?”沈笙笙惊道,“来炎州的剑修,难道不都是奔着承剑门去的吗?怎么能看出来我们是去不尽宗的?”

老板笑着说:“此一时,彼一时。从前剑修来我们炎州,要么是瞻仰承剑门的威名,要么是去承剑门买剑,鲜少有为别的意图过来的。但自打论剑大会比完之后,来炎州的,几乎都是来找玉蝉衣。去不尽宗的地图一灵币两份,能直接指引方向的罗盘两灵币一个,二位可需要?”

沈笙笙:“……”说这么多,原来是为了卖她东西。

沈笙笙痛快付了五个灵币,买了两张地图,两个罗盘。

她将地图和罗盘分给江言琅,两人一人一份,看着那地图角落里标着的小小一个点,沈笙笙皱眉:“不尽宗就窝在这座小山里?”

老板说:“这窝在穷乡僻壤里头又怎么了?也没碍着它们供出了一个论剑大会头筹啊!我看啊,这不尽宗,日后能成为第六大宗也说不定。”

沈笙笙却是在想别的事。

她脑海里不期然间回荡起一段话来——“好好一个天赋卓绝的苗子,却不幸拜入了这样一个穷得叮当响、落在山旮旯里的小破宗门。她长这么大,好的灵草灵药就没见过几样,真是命苦,命太苦了!”

这是在蓬莱时,玉蝉衣那个病弱师兄同她说的话。

那时,玉蝉衣让她别信她的病弱师兄。

原来……竟是真的?

沈笙笙没见过真正的小破宗门,也不知道要怎么想象玉蝉衣到底是在怎样的环境里练剑的。

她顿时变得心事重重,又向客栈老板打听:“老板,论剑大会结束后这四个月,可有人赢过玉蝉衣?”

老板摇了摇头,笑着说:“那就要看二位是否能赢她一次了。”

江言琅连忙道:“已是手下败将,不求再赢一次。”

沈笙笙也摇头:“我同样是她的手下败将,这四个月过去我又有了一些长进,和别人过手总不过瘾,过来找她一比,只是解解心头之瘾,也不指望赢上一回。”

说完,低头重新看起了地图。

地图上,承剑门正好与不尽宗形成鲜明对比。

承剑门占了几座连绵高山山头,在地图上几乎有小一半的区域被圈出来,暗示那里都是承剑门的地界。

而不尽宗只有小小一个点,不比他们入住的这间客栈面积大。

沈笙笙对着地图琢磨的时间实在是有些久了,江言琅也凑近仔细看了一眼:“这地图上有什么?”

沈笙笙:“有我的悔恨之意。”

第52章 水梭花 死在和他结契的前夕

江言琅一头雾水:“悔恨什么?”

沈笙笙说:“在蓬莱时,我找玉蝉衣练剑,那时她只打通三十一寸灵脉,灵力远不如我深厚,我却尽出奇招,逼得她差点将灵力耗尽。”

“可最后不还是你输了?”江言琅纳罕问,“输都输了,悔恨什么?”

沈笙笙:“很难形容,大概是……悔恨我输之不武。”

江言琅:“……”

只听过胜之不武,输之不武……还真是闻所未闻。

“我该在意识到自己赢不过她的那一刻就及时收手的,不该只顾自己痛快。害她白白浪费灵力与我周旋,着实不该。”沈笙笙将罗盘卷进地图,一并收进法袋,去往客栈二楼的房间,并嘱咐江言琅,“今晚好好歇息,明日早点赶路。”

次日。

沈笙笙与江言琅很早离开客栈,却并未着急去找玉蝉衣。

他们在街头打听到了不尽宗只在未时才会开放禁制放外人进去的事,虽说他们与玉蝉衣算旧相识,但既然来了人家的地界上,那就听人家的规矩。

一夜都等了,也不差这半天了。

沈笙笙和江言琅找了间茶寮坐下,喝着雪水烹煮的茶饮,时不时看一眼窗外。

窗外,承剑门就隐在远处的群山当中。

在山下远远瞧着这些围着承剑门的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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峭壁,覆着白雪的山崖,就像一柄柄出鞘的宝剑,看上去令人望而生畏,看着就冷。

沈笙笙抱怨道:“炎洲炎洲,名字起得这么火热,可怎么冷成这个鬼样子?”

江言琅悠然啜饮着茶水说道:“因为这里最有名的,是它们的地火岩浆,而不是漫长的冬日。”

沈笙笙道:“你对这里倒是熟悉。离我们去不尽宗还有半日光景,你不去承剑门找你那两个好友打个招呼?”

“你说陆墨宁和陆韶英?才不要。”

江言琅道:“承剑门风息谷走得有多近你又不是不知道,每隔十年就会将剑修弟子召在一起练剑。论剑大会之前那阵子我一直和陆墨宁陆韶英两个待在一块儿,给他们当了好一阵的陪练,结果在蓬莱时去秘境他们都不陪我,我最近可不想见到他们。”

“倒是你。”江言琅说,“你从来没去过承剑门吧?要不要我带你到他们的名剑堂看看?那里可有不少好剑,还有我在铸剑谷打过的铁呢!”

“我才不去。”沈笙笙说,“要是让玉陵渡的长老们知道我跑来炎州,去了承剑门,等回去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江言琅和沈笙笙关系好,也知道玉陵渡沈秀和承剑门前任掌门陆子午的过往恩怨,知道承剑门与玉陵渡曾经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如今也好不到哪儿去。

听沈笙笙如此说,他也就不再发出游玩邀请了。

将到未时,他们自茶寮出发,去不尽宗。

站在那开满山花的小径外,看着那窄小的小院落,江言琅十足沉默。

“好破……”江言琅说,“只有一扇门是新的。”

沈笙笙叹了一口气。

她早知道江言琅会是这样的反应。

五大宗门中,星罗宫奢华;承剑门门规森严冷峻肃然;太微宗根基深厚端方雅正;玉陵渡随性自由风流不羁;而江言琅所在的风息谷,则是多草木,独树一帜地喜好吟风诵月,爱风雅。

对于江言琅而言,这不尽宗山谷里的植物不够奇花异草,破破落落的门面,也算不上风雅。

沈笙笙早听玉蝉衣的师兄说过,不尽宗很穷,所以她早有预期。

只不过哪怕沈笙笙早有预料,也没想到,不尽宗竟然会这样小这样破。

沈笙笙是玉陵渡正统血脉,没混过小宗门,单是她在玉陵渡的居所,都比一整个不尽宗加起来要宽敞得多,因而她昨夜拿到地图时对于一个破落小宗所产生的想象,竟然也比眼前真实的不尽宗好上了不知多少倍,这让沈笙笙心情格外复杂。

正要敲敲门,报上自己的名号,却听见院子里谈话的声音。

“小师妹不必如此费心关照我,未时已到,该准备招待客人了。”

“谁费心关照你了?我只是帮师姐送一碗她煮好的驱寒汤药过来。你不是不想穿天女罗裳?若你能答应我每日乖乖喝药,那我就允许你今日就将罗裳换下来。”

听声音是玉蝉衣和她那位病弱师兄,沈笙笙定了定心神,敲了敲门,扬声道:“玉陵渡沈笙笙,特来拜会。”

门无风自动,从内而开。

院子里石桌旁坐着两人,玉蝉衣正满眼惊喜地看着他们,身旁坐着她那个病弱师兄,正用视死如归的眼神盯着石桌上的一碗药。

“沈道友,江道友。”玉蝉衣站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又看了微生溟一眼,纤长的手指指了指碗,示意道:“喝药。”

微生溟不情不愿将碗拿了起来,动作罕见的磨磨蹭蹭。

“有糖吗?”他问。

玉蝉衣稀奇看了他一眼,心道,微生溟竟然怕喝药?

只是他宁愿试着吃药也不愿意穿天女罗裳——看来穿天女罗裳对他来说,还是要比喝药更难以接受。

难为他忍了这么多天不换下来。

可她从哪里找糖给他?

玉蝉衣摇了摇头。

“忘了你不爱食甜。”微生溟叹了一口气,拧着眉头,“若非今日,我定然不选这碗药。”

微生溟不留痕迹地扫了沈笙笙江言琅一眼,抬头将整碗的药一饮而尽。

他并不太在意自己一身行头看上去如何,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但太多人看着他露出像沈笙笙和江言琅一样的表情。再这样下去,哪怕他不说自己是微生溟,也快被起出外号了。

若是放在一千年之前,见他们对穿着罗裳的他是这种反应,他兴许会故意穿成这样逗一逗别人。可如今他不希望自己被人记住,根本不想让别人的视线太多留在他的身上。

“好了。”微生溟将空碗亮给玉蝉衣看,“我答应你从今日开始,每日都会乖乖喝药。身上这件天女罗裳,可以换下来了?”

玉蝉衣点了点头。

微生溟如释重负。

他站起来,对沈笙笙和江言琅说道:“两位客人,恕我礼数不周,先不招待你们了。”

说完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趁着他喝药的功夫,沈笙笙已经将不尽宗的院落悄悄打量了一遍。

不大的院子,左边是几块药田,绿意盎然长着些灵花灵草。药田不大,但灵花灵草都打理得很好,足见用心。

右边的角落里则是堆着一堆破损的木材,看制式应是门板。

木头上伤痕累累,此时还能感受到木头上面残留的属于玉蝉衣令人胆颤的剑气。

怪不得这不尽宗只有门是新的,看来是玉蝉衣练剑时,将之前的门都弄坏了。

倒是她又一次心思狭窄了。

她还以为不尽宗大门簇新,是用为数不多的积蓄在努力装点门面。

沈笙笙落坐到石桌旁边,向玉蝉衣表明她与江言琅的来意。

“上回蓬莱与你切磋,我意识到了自己许多不足,这四个月勤加练习,感觉自己有了些长进。”沈笙笙道,“我这人,一旦察觉到自己有所进步,就想找人试试。可之前在蓬莱与你过招之后,其他人对我来说实在乏味,都少了点什么,不太过瘾,特来炎州找你再比一回。”

沈笙笙忽然掏出法袋,往桌上一摆。

她本来带了一些“春楹”想送给玉蝉衣,但来到炎州,见不尽宗破落成这番模样,觉着只有“春楹”实在有些礼轻。

玉蝉衣既拿了论剑大会头筹,来这找她的定然不少,她又来者不拒,单是招待客人的茶水,估计就是不小的开销。

沈笙笙从法袋中取出“春楹”,又取出在日光下泛着动人洁白的一物。

她对玉蝉衣说道:“这些是我特意带来送给你的礼物。”

那是由一串红色丝线串好的一串鱼骨,丝线经过鱼眼蜿蜒穿过,鲜艳的一抹红线衬得白色更加莹润。

玉蝉衣看不出这是什么来,朝药庐方向喊了一声:“师姐。”

巫溪兰应声而出,一见到石桌上摆的,她惊叫了两声:“‘春楹’?!”

“‘水梭花’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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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溪兰将这两样物件拿在手心里打量,面上是掩不住的喜色。

见玉蝉衣一脸不解,巫溪兰便解释道:“这两样东西都是凤麟州才有的宝贝。春楹呢,可以很快恢复灵力。至于水梭花,我听师父说,它可以修补修士受损的神魂,只不过水梭花只在凤麟州的弱水里面生长,那弱水是一片死地,鸿毛不浮,是无人踏足之境,就连修士也会溺死在弱水里,也就这种叫‘水梭花’的鱼能自由生长在其中,是一奇物,十分难得。”

修士修炼神魂,肉体之伤好治,神魂之伤不好治。神魂若受损,通常要花上许多年才能恢复。水梭花鱼骨能治神魂之伤,对于修士来说,就是救命药丸一样的大补丹。

沈笙笙道:“是我跟着玉陵渡内的长老,到弱水那垂钓得来的。”

巫溪兰看了穿着绯色衣裙的沈笙笙一眼:“原来小道友是玉陵渡人士,早听说你们门派的人有去弱水垂钓‘水梭花’的本事,竟是真的。”

说到这,巫溪兰神色严肃起来:“这‘水梭花’的鱼骨实在也太贵重了一些……”

江言琅小声问沈笙笙:“这鱼骨你不是打算来炎州高价卖掉吗?怎么突然拿来送人了?”

沈笙笙剜了他一眼:“既然拿来送人肯定不打算卖了,休要再提卖钱的事。”

又对巫溪兰道:“师姐,这算我一番心意。虽说‘水梭花’的鱼骨卖得贵,但玉陵渡的弟子每人手里都存有一些,对我来说不算十足珍贵之物。”

沈笙笙解释说:“我要想卖,在凤麟洲就可以卖,总有修士在那儿收水梭花呢。只不过我听说炎洲近些年来,有人以高出市场价两倍的高价收购水梭花,我想看看是谁这么大手笔所以才……算了不提这事,反正这水梭花送给你们了。”

“你……”巫溪兰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眼前两位客人的名姓。

玉蝉衣见巫溪兰终于从“水梭花”鱼骨上抬起眼来,趁此时向她介绍道:“师姐,这位是玉陵渡沈笙笙。这位,风息谷江言琅。”

“都是我在论剑大会上认识的朋友。”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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