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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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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想给找个新的小师弟小师妹来替她承担微生溟的关注并不容易。

玉蝉衣暂且放下这个心思,喝着清酒瞥着微生溟,看他对薛铮远这意有所指的话要怎么应对。

微生溟心情郁闷,正是看人不爽的时候,薛铮远这带了点儿挑拨意思的话落到他耳朵里,叫他挑了挑眉,不怀好意道:“若是少谷主觉得,风息谷招待两位客人吃力,我也可以不去风息谷作客,在外面随便寻个老朋友探访探访,等一等我的小师妹。只是要麻烦薛少谷主替我向谷主问声好了。”

他一副大度体贴模样,但话里全是机锋。薛铮远要是真敢答应他,成全了他这大度体贴,那风息谷就要背上小气的恶名。

微生溟说完,唇边便带上了一点胜券在握的淡淡笑意。只等着看薛铮远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薛铮远出于个人情感,自然是不想让微生溟跟着,但作为风息谷少谷主,他怎么可能会丢了风息谷的颜面?微生溟这话一说出来,他就吓了一跳,忙道:“何来吃力一说?”

“微生前辈,欢迎至极。”他叹了口气,无奈补充。

薛铮远转头只面对着玉蝉衣:“那我们何时启程?”

玉蝉衣道:“看薛少谷主想在千月岛留多久。”

“今夜便启程吧。”薛铮远薛铮远知道了微生溟的不好对付,不欲再在微生溟想做的事上作梗,“趁着夜色,好掩盖身形,今夜离开正好。”

他叹道:“我可不想被说成是什么‘云中仙’了。”

当夜,几人离开千月岛。

薛铮远正欲御剑而飞,被人拍了拍肩,回头一看是微生溟浅笑吟吟地问他:“薛少谷主可否载我一程?”

薛铮远觉得怪异:“你不是说你一直是蹭你师妹的剑吗?”

微生溟:“这不是舍不得我师妹受累吗?”

薛铮远:“……”所以就来让他受累了?

一想玉蝉衣仙龄不过三十,薛铮远无奈道:“微生前辈,请吧。”

微生溟踩上薛铮远的剑尾,一回头,见玉蝉衣一脸眷恋扫过千月岛的桃花和街道,安静了小片刻,他道:“小师妹,走了。”

玉蝉衣跟了上去。

三人御剑行至空中,玉蝉衣最后看了一眼月色笼罩下格外静谧安宁的千月岛。

记忆的缺憾仍未补上,但这一次绝非白来一趟,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知道了有人看见过陆婵玑,承认过陆婵玑的天赋,玉蝉衣心中有一种从来没指望过能被补上的缺憾,反而被补上了。

要是微生溟觉得陆婵玑是个天赋很好的凡人,又对陆闻枢如此不屑,他应当是猜到了,他的“灭”是由她破解的吧?

想不到陆闻枢缜密心思之外还是留下了疏漏,哪怕只有一个人知道她曾经存在,知道她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还是叫玉蝉衣心头敞亮了许多。

也许想证明陆婵玑存在过没有那么不易,至少微生溟知道,薛铮远也知道。

一旦彻底证实了薛怀灵的死亡不是陆婵玑所为,消去薛铮远全部敌意,作为风息谷少谷主的薛铮远也可以成为证人。

早晚她会让世人知道陆婵玑的名字,也会让他们知道她就是陆婵玑。“陆婵玑”这三个字,一定要被她用成刺向陆闻枢心口的利刃。只是在利刃出鞘之前,她不会向别人提起她曾经是陆婵玑。

脚踩着飞剑,三人很快消失在云层中,逐渐远离了千月岛,也远离了凡世。

七日后,他们来到了在生洲的风息谷。

这不是玉蝉衣第一次来这里了,在五岁时,她被陆闻枢带到这来,向薛谷主讨了一粒驱逐寒气的丹药。

那也是她第一次站在巨海十洲的土地上,人间还是严寒冬日,风息谷却春意盎然,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许多花草是她之前见都没有见过的颜色。

当时她已经被寒气冻得几乎魂归西天,恍惚间觉得,这可能就是人死后才会来的仙界。

如今时隔千年再次来到此地,依旧是莺儿嘀,燕儿忙,蝶鸟翩跹,花团锦簇的景象,与记忆中无半点不同。

“是少谷主,少谷主回来了!”

“还有两位客人……”

“是玉蝉衣!我在蓬莱论剑大会上见过她!”

两个身着蓝衣,拿着瓶子采花蜜的弟子看见薛铮远三人,立即停下动作,行了个礼。

“见过少谷主。”两个弟子行过礼,随后把目光投向玉蝉衣,两眼放光。

认得玉蝉衣的弟子方要开口,薛铮远便道:“风息谷来了两位贵客,你们带他们前往流芳洞歇息,不可怠慢了客人。”

流芳洞?

那可是在薛怀灵仙长居住地附近的洞府,一向都是门派禁地,不许寻常弟子靠近的,今日怎的……

两个弟子面面相觑,心头俱是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了吩咐:“是,少谷主。”

薛铮远颔首,随后回过头去,对微生溟和玉蝉衣道:“我离谷多日,得先去找谷主禀明行踪。二位,失陪了。”

第84章 泽鹿 我师兄说过……

薛铮远走后,玉蝉衣和微生溟便由那两位弟子带领着前往流芳洞。

路上,经过一处地界,看着外面落下的禁制,玉蝉衣驻了驻足。

那位参加过论剑大会的弟子终于找到了和玉蝉衣攀谈的机会,他抢先向玉蝉衣介绍道:“这里就是泽鹿山,仙长曾经住过的地方。仙长死后,这里就被谷主施下禁制,寻常弟子是不能进来的,今日我能到这里一逛,还是沾了玉道友的光。”

顿了顿,他眼含期待地看向玉蝉衣:“当初在蓬莱没能有机会与玉道友切磋比试,我心里实在遗憾,转眼才几年过去,玉道友的境界就令我更加难以企及。这几日玉道友若得闲暇,可否允许我与你切磋个一招半招?”

玉蝉衣没有拒绝,论剑大会之后,她也算见了不少人了,是诚心为了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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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找她切磋,还是冲着将她打败了好博取名声的,她已经能分得清。对于诚心论剑的,玉蝉衣一向不会拒绝。

玉蝉衣道:“自然可以。”

那弟子面上生喜色,原以为玉蝉衣面色冰冷,是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情,没想到这么好说话。让论剑大会的头筹陪练,这个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玉蝉衣的修为和剑术都是同龄人中无人能及,甚至是前无古人,说不定和她比上一场之后,就能令他破开剑道上的钝涩,修为提升。他赶紧将玉蝉衣带到流芳洞去,等着玉蝉衣在安顿下来后,再来找她切磋。

玉蝉衣到流芳洞那,择好房间,进房间转了一圈认了认环境,又稍稍打坐,理了理内息。灵力调整完毕后,这一路上的风尘尽扫,面上容光焕发。玉蝉衣刚要出门,洞府外传来一道欢欣嗓音:“玉道友。”

江言琅走进来,脸上满是惊喜:“真想不到,少谷主带回来的贵客竟然是你。”

一回头,见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微生溟,江言琅一怔,忙接了句:“……还有……你师兄。”

看见来人,江言琅的话一时说得迟疑。

眼前这个男人墨发高束,看起来神清气爽,典则俊雅。

这让江言琅差点没及时将他认出来,仔细看了两眼后才想起来这位是玉蝉衣的师兄。

真是奇也怪也。不管是在蓬莱,还是在不尽宗,玉蝉衣的师兄都给他一种放浪形骸之感。今日仔细一瞧,却原来,生得如此俊逸不凡?

江言琅心头诧异,忍不住多看了微生溟几眼,越看越觉得稀奇古怪。

这时,玉蝉衣走近江言琅,问道:“少谷主说去找谷主禀告行踪,他人呢?”

江言琅心思回到正事上,他忙道:“别提了,少谷主不打一声招呼又去了凡界,被谷主发现,觉得他心思不在正事上,发了好大一通火,专门等着他回来罚他禁闭。少谷主被关了禁闭,觉得怠慢了客人,便让我代他来招待你们。一会儿我带你们去泽鹿山看看,放下少谷主给仙长买的东西,顺便,去给他拿本剑谱,好让他在被禁足的日子里解解闷。”

“泽鹿山……”玉蝉衣道,“是薛仙长之前住的泽鹿山?”

“正是。仙长仙逝之后,她的遗物都被好好保存了起来,都放在她之前居住的泽鹿山。少谷主让我带你们过去看看。”

江言琅说完,做了个请的动作:“走吧,带你们去看看。”

泽鹿泽鹿,有泽有鹿,泽鹿山周围多草木湖泊,湖泊旁还有白鹿缓步徐行,间或停下来优雅汲水。

如今泽鹿山虽没有人,但这些白鹿给这里的山水平添了几分热闹。

其中,泽鹿山上最大的一处湖泊竖着一块石头,上刻落月二字。

“这是泽鹿山的落月湖。”江言琅见玉蝉衣一瞬不瞬盯着喝水的白鹿,解释道:“据传,远在古时,月神还未陨落的时候,这里是祂常来散心之处。月宫上的匠人——修月人就为祂雕刻了一扇屏风,一张长榻,以供歇息。又雕刻了一柄玉骨扇用来纳凉。后来月神陨落逝去,这里久无人来。屏风就化成了泽鹿山,长榻化成了落月湖。玉骨扇嘛,化成了修月剑。”

微生溟听了,忍不住道:“难怪说你们这里的弟子喜欢吟风弄月,连传说都这么风雅。”

真正的神弃之地微生溟去过,里面往往凶险得很,落到风息谷这一处,却成了风雅的传说。

太微宗虽然也多花草,但比花草更多的是蔚然高耸的树木,看上去没那么绚丽多姿,美丽的传说更是一个没有,最值钱的就是昆吾山上的昆吾石。

江言琅道:“别的传说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修月剑可是真的,这兴许不是传说,而是真的历史。”

“修月剑?”玉蝉衣问了一句。

“嗯,听说曾是仙长的佩剑,不过她仙逝之后,那柄修月剑不知所踪,我也没见过。”

提到了薛怀灵,江言琅指着湖边拥簇在一处、开得十分招摇漂亮的水仙,说道:“薛仙长尤其爱花,她仙逝之后,泽鹿山的院子里仍是花开不败,少谷主将这里打理得和她生前一样。”

江言琅一路介绍着,带着玉蝉衣二人,一路走过湖泊上的圆石,来到了薛怀灵的居所:泽鹿苑。

江言琅刚一将门推开,刚刚踏进院子里的微生溟却收住了脚步,道:“这里是薛小姐生前的闺房,我还是不进去的为好。”

微生溟给自己安排好了去处:“不是说有剑谱要送给薛少谷主吗?剑谱给我吧,我去送剑谱。”

江言琅看了微生溟一眼,见他负手站在院内,眼睛只是看花,甚至不往房间这边瞧。江言琅很意外,小声对玉蝉衣说道:“你师兄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他今日怪怪的?”

之前在不尽宗里,唯一能让江言琅觉得符合他对小宗小派作风印象的人就是微生溟这个二弟子,本事不佳,性情却格外潇洒落拓,眼里从无规矩,更无约束。

但眼下这个微生溟,怎么忽然间变得如此礼数周全?

已逝女子的闺房,他也不进,未免太有风度。江言琅自愧弗如。

玉蝉衣:“没什么好奇怪的。”

玉蝉衣虽然也觉得微生溟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或许也不该叫古怪,而是此刻的微生溟身上多了种克制感,很符合她对太微宗弟子印象里的克制感。端方自持,君子有礼,这一向是太微宗弟子给外界的印象。但这种克制感和微生溟本人放达不羁的样子实在有些违和,才叫她觉得古怪。

不过,微生溟这不轻易踏进其他女子闺房的举止玉蝉衣倒是不意外,他自己不也不喜欢别人闯他房间?

玉蝉衣说:“我师兄说过,不打一声招呼就闯进别人的房间,不是什么好习惯。”

微生溟:“……”

他何时同她说过这种话,他不可能对她说这种话……他记起来他何时说过这种话了——在刚刚在不尽宗里见到玉蝉衣的那晚,在玉蝉衣夜闯他的房间提着苦心草站到他眼前的时候。

她还真是记性好,将过去的事记得牢牢的。连那么久之前他随口一说的话,她都记得一字不差。

简直不敢想她还记住了什么。

微生溟不自觉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襟。

玉蝉衣道:“江道友,你就把少谷主受禁的地方告诉我师兄,让他去送剑谱吧。”

江言琅点了点头,念了咒语,破了禁制后,带玉蝉衣进了薛怀灵的房间。

他自己先到博古架前,在堆在一起的一摞书中翻找片刻,取下了一本薄薄的剑谱。

拂去剑谱上的灰尘后,江言琅对玉蝉衣说:“我这就去把这剑谱交给你师兄,玉道友,你自己随意翻翻看看。少谷主说,这里没有什么是你不能看的,只要不拿走它们,不改变它们摆放的布局就可以——这里的一切都按照仙长生前的样子摆放,破坏了摆放布局,再整理起来可能有些麻烦。”

玉蝉衣闻言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江言琅走出去后,她开始打量这间房间。

薛怀灵的房间被一股淡淡的蓝色笼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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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帘是蓝纱,纱帐也是蓝的,看上去十分清冷。房间内的博古架上,摆了许许多多的书籍,多是剑谱。博古架旁,放的是兵器架。上摆的剑眼花缭乱,有承剑门的剑,也有太微宗的剑。无一例外,都是极好的剑。

再往里,就是床榻和梳妆台了。和琳琅满目的兵器比起来,薛怀灵的梳妆台显得要冷清许多。首饰是多的,但她不摆出来,大多放在抽屉里吃灰,被她摆在外面那几样首饰又不单是首饰,还是法器,看着不是什么寻常法器,仔细一翻,印着星罗宫的徽印,随便捧起一只簪钗,就将一个小宗门几十年的用度捧在了手上。

玉蝉衣就在房间里慢慢看了起来。

另一边,将剑谱交给微生溟后,江言琅回到房间里来,看见玉蝉衣手里拿着两块白色的石头把玩着,看了一眼,江言琅并不认识,他问道:“玉道友,你在看什么?”

“从薛仙长梳妆匣里拿到的。”玉蝉衣垂眸,依旧定定看着手里的珠石,许久没动。

她手里的这两块石头并不规整,半透明,石头外面裹着糖霜一样,指尖触之生凉。

这是分神石。

以前在青峰时,她曾在陆闻枢那里见过。

巨海十洲的修士修的是神魂,修为修炼至臻境的修士,便可以将神魂和肉身分开,或将一缕神魂分离开,以做日后肉身陨落后,用来复活之用,做备用的后手。

但这些的前提都是修为极高才可做到。

而玉蝉衣这分神石,用途是提前将神魂分开,那是一门十分小众又凶险的禁术,使用时疼痛难当不说,稍有不慎,就会神魂受损,修为倒退。

她没想到,薛怀灵这儿,居然也有分神石。

第85章 袭来 对上那双眼睛

另一边。

薛铮远被禁足在风息谷的千蕊苑。苑外由谷主设下禁制,只限制了薛铮远的行动,其他人仍可随意出入。

当微生溟来到千蕊苑时,薛铮远正提着花浇,给花浇水。

微生溟踏进禁制,将剑谱递给薛铮远:“给。”

见来送剑谱的不是江言琅,而是微生溟,薛铮远十分意外。将剑谱接过后,薛铮远道:“劳烦微生前辈跑这一趟了。”

微生溟随口问道:“就拿这么一本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剑谱,薛少谷主能打发禁足时的无聊?”

这一路走来,微生溟并没有打开过这本剑谱,但却看到了剑谱封面上标注等级的“初”字——初等剑谱是最容易的剑谱,是拿给小孩子练剑用的。薛铮远一个道行超过了千年的修士,何必再拿这种简单的剑谱解闷?

薛铮远道:“大道至简,越是基本功,越要练得扎扎实实才好。这个道理,微生前辈应该不会不懂。”

这话微生溟倒是爱听,认同笑着点了点头:“受教。”

薛铮远接过剑谱来,将剑谱翻开,确认了是自己想要的那册之后,又道了声“谢”。

剑谱扉页上,画着三个小人,简简单单,线条质朴。但还是让薛铮远看到后,本能地会心一笑。

这是他、薛怀灵与陆闻枢,一起在陆子午那学习剑术时,由薛怀灵所画,那歪歪扭扭的小人就是当时年幼的他们三个。

薛怀灵画艺不佳,这三个小人线条很是拙劣,当时还遭了他好一阵嘲笑,说她把他和陆闻枢都画得丑死了,被听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好的薛怀灵追着好一顿削。后来再看,这拙劣的笔触却变得比世上那些技法高超的丹青手都要更触动他的心弦,常道是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这幅画就是他的少年游。

微生溟问:“薛少谷主要被禁足多久?”

听到微生溟的声音,薛铮远脸上的笑意淡去不少。他合上剑谱,说道:“如无意外,应该是一个月,劳烦微生前辈与玉道友多等我一阵。这一个月内,就让言琅代我招待你们。”

微生溟道:“风息谷的规矩竟然如此严苛?堂堂一介少谷主,去人间一趟,要被罚禁足一个月?”

“不。”薛铮远的表情不太爽利,“谷主只是对我严苛。”

被禁足之前,薛铮远劈头盖脸挨了风息谷谷主一顿训。

一直以来,风息谷谷主对于少谷主之位落到薛铮远手里有诸多不满,最一开始,薛怀灵才是被谷主作为继承人精心培养的人选,女儿才是他心中最好的继承人,而如今会选择薛铮远,则是他在薛怀灵在弱水以身献阵,身死神殒后的无奈之举。

当时的风息谷弟子中,除了薛怀灵外,资质最好的就是薛铮远。但按事实来看,比起一直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薛怀灵,薛铮远还是差了一截。

这次去千月岛,虽然薛铮远安排了江言琅帮他代理事务,但对他多有不满的风息谷谷主发现后,仍旧觉得薛铮远不务正业,玩忽职守,非要要禁足他一个月不可。

而被罚禁足,对薛铮远来说,称得上是家常便饭。他问微生溟:“泽鹿苑,你们去过了?”

“我不曾去,来给你送剑谱来了,泽鹿苑让江言琅带我小师妹一人进去看看就好。”微生溟道,“薛小姐在天之灵,恐怕不想我进她的房间。”

听他这语气,薛铮远很意外:“你见过灵儿?”

微生溟道:“谁的房间我都不会轻易进去。不过,令妹与我的确有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薛铮远惊奇道,“是在何处见的?”

微生溟:“承剑门。”

一千年前,在微生溟前往承剑门寻找陆婵玑时,曾见过薛怀灵一面。

在得知他要找的人是陆婵玑时,他被这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说成是胡搅蛮缠之辈。那日,薛怀灵下令让承剑门众人认清他的脸,不得再让他靠近承剑门。

微生溟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因此,当他知道薛怀灵死前说着的是陆婵玑的名字,也是心头一震。

见微生溟一提起承剑门就变差的脸色,薛铮远忍不住说道:“微生前辈与承剑门、与陆掌门之间许是有误会……”

“薛少谷主。”微生溟神色严肃,打断了薛铮远的话,“我知道你是陆闻枢的朋友,在你愿意相信我的话之前,我不会再向你提一句关于陆闻枢的不是。但也烦请你,不要试图改变我的看法。以及,不要把我们三人之间说过的事情告诉陆闻枢。”

薛铮远屡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随着他将微生溟的话细细听进心里,那股要争辩的气已经瘪了下去。

哪怕他再想觉得微生溟是蓄意污蔑陆闻枢,但看微生溟的为人表现,实在不像是那种会因为一点心头不快,就蓄意污蔑他人的小人。

这之间,兴许是有什么很难解释的误会。薛铮远捏着手里那本薄薄的剑谱,指节发出咔哒声。他头疼地想要想出其中关键,本能想替陆闻枢解释一二,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微生溟有些可怜地看着薛铮远这欲说还休的模样,他轻轻叹着气说道:“有些事情,薛少谷主还是提前在心中有个准备才好,免得它来临的那一刻承受不住。”

薛铮远听不懂微生溟的这句话,人都是活在世事无常当中,能有什么好承受不住的?从小既打不过双生妹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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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过小他十几岁的陆闻枢,他的功课他的修为总落在这两人之后,他承受住了;参加个论剑大会倒霉地碰上魏清夏那种孬货,放着在其他届能拿第一的本事,在他那一年就连前三甲都没进,他承受住了;妹妹死了他承受住了;被众人指责是他杀的妹妹他承受住了;突然被赶鸭子上架赶上少谷主的位子他也承受住了;这会儿心中有苦说不出地被他爹关了禁足,他不还是好好受着了?

薛铮远一笑:“前辈真是多虑了。”

微生溟也跟着笑了笑:“但愿是我多虑。”-

玉蝉衣在薛怀灵的房间里,拿着那块分神石看了一阵后,最后将这两块分神石放到了妆奁里本来的位置。

将薛怀灵的东西一样样看过之后,玉蝉衣走到在门边站着等她的江言琅身边,对江言琅说道:“你觉得薛仙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顿了顿,玉蝉衣多加了个限定:“不说她以身献阵的事迹,只说你在风息谷里听到见到的。”

江言琅看了房间里的兵器架一眼:“谷主常说,薛仙长是他最优秀的孩子。我想,一个能将兵器架摆在卧房里的修士,剑谱和剑比摆设都多,应当是一位非常刻苦努力、很让人佩服的剑修吧?”

玉蝉衣不知道。

陆闻枢从未向她提起过薛怀灵。但她在五岁之后,又一次听到薛怀灵的名字,就是在承剑门内门弟子中的风言风语里,听说了薛怀灵会与陆闻枢结契的事。那时薛怀灵这个名字之所以在她心里扎得那么结实,还是因为陆闻枢,而不是因为薛怀灵本人。

到风息谷、到她的房间里走了一遭,这个人的存在,在她心里更多了些实感。

死亡是很无情的隔阂,一个人一旦死去,大多事情只能盖棺定论,无从翻案,薛怀灵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已经无从得知,也不会再有机会。这让一种很细微的憾意,连同对薛怀灵死前遗言竟是她名字的困惑,一并缠绕在玉蝉衣的心上。

等玉蝉衣走出泽鹿苑,回到流芳洞后,看见禁制外,那位说要与她比试的那位风息谷弟子正探头探脑,往里张望。

“玉道友。”见玉蝉衣瞥向他,那弟子忙问,“请问……您是否有空暇了?”

“走吧,我们换个地方练剑。”知道他这是想来找她练剑了,玉蝉衣欣然应道。

“玉道友,且、且慢……”那弟子却忽然期期艾艾,犹豫起来,“还有一事,要和玉道友商量商量。”

玉蝉衣边往外走边问:“什么事?”

那弟子却不答,只是错开一步,方便玉蝉衣看到他身后。玉蝉衣也恰好走出禁制来,往他身后一看,看到那排成一排、纷纷面带笑意,动作却又局促紧张的风息谷弟子。玉蝉衣:“……”

“他们非要跟来,玉道友,你若是没功夫,就只和我比试好了。”

“无妨。”玉蝉衣也万般无奈地淡笑了下,“一个个来吧。”

正好薛铮远被关了禁足,她要在风息谷多留一阵,拿他们当当她的陪练,哪怕水平参差不齐,对她自己的提升用处不大,多交际认识些人,对现在的她而言并无坏处。

在风息谷这段时间,玉蝉衣有空暇的时候,就会和风息谷弟子切磋论剑。

期间,玉蝉衣还去见了一次风息谷谷主。

谷主是个面容儒雅、待客周到客气的人。

他对微生溟“死而复生”的事并不惊讶,只是在得知后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对玉蝉衣颇为热络。

玉蝉衣对此颇为意外,微生溟心里倒是清楚是怎么回事,同她解释道:“这风息谷谷主仙龄高了去了,见过的剑道第一多了去了。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当了三百年剑道第一的后生,昙花一现,不算什么人物。已经陨落的剑道第一,远没有日后大有希望改一改剑道格局的你更炙手可热。”

说完又半是试探地眨了眨眼:“看来我在小师妹心里本事不赖,竟然会觉得我能得到风息谷谷主的优待。”

“什么时候能拔出剑来,再和我说你的本事吧。”玉蝉衣冷着一把嗓子说完,顺便瞥了一眼他脖子上的印记,往下褪的速度算不上快,看得她有时心急,恨不得动起手一片片地撕下来——要是能撕下来的话,她肯定不会让这些印记在他身上多活过哪怕一夜。

微生溟只觉得玉蝉衣的目光像小刀一样划过他的脖颈,刺刺挠挠,偏偏使他心尖又痒,于是抬手掩了掩那印记。没片刻又觉得用手捂着脖子又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遂默默将手放下。

但让他就此坦然,也不太能做到。从这一日起,微生溟站立的时候只站在玉蝉衣的左侧,展示他干干净净的脖颈右侧,至于长着凌乱印记的左半边脖颈——朝向江言琅,去荼毒江言琅的眼睛再好不过。

在薛铮远被禁足的这段日子里,玉蝉衣不被谷主邀请去喝茶的时候,她就在风息谷的讲学堂的练武场里,陪风息谷弟子练剑。

一开始,风息谷的弟子们还以为她在论剑大会上和江言琅结下梁子,会很不好相处,不少人稍有忌惮。却没想到她为人和善,讲起剑招来,比讲学堂的剑修讲师还要耐心。再加上被玉蝉衣折了面子的江言琅都不在意,常常待在玉蝉衣身边,见首徒表了这样的态度,渐渐的,来找玉蝉衣的人越来越多,而与玉蝉衣论剑也变成了这段时日来,风息谷里的大事件。

与玉蝉衣切磋最频繁的自然是江言琅,也只有他能和玉蝉衣多过几招。在此间,玉蝉衣又从江言琅那学到了新的风息谷剑技:“流萤修月”。

也许因为用这招时,剑尖游走的地方似有流萤划过,颇有鸿蒙初开的意趣,玉蝉衣对此招颇为喜欢。无人陪她练剑时,她也喜欢用“流萤修月”划出流萤来给自己看。

傍晚时分,没什么人陪她练剑,玉蝉衣又独自在流芳洞外的空地上,练了练“流萤修月”。

这“流萤修月”,用到最好的境界,剑锋一划,作势收起,点点流萤便会汇聚出月亮的残影。

看到今天她已经能用“流萤修月”划出月影,玉蝉衣满意一笑。长剑尚未收回,却见远处一双眸子遥遥正看着她,视线一错不错。

哪怕暮色昏沉,他这道目光却如同风雪袭来,划开了一线明锐。对上这双眼睛,玉蝉衣一下握紧了剑柄,手中剑剑意陡生,激得它铮鸣一声。

她迅速收敛了剑意,强压着陡然变快的心跳,收剑入鞘,垂下头来,先对着风息谷谷主见礼说道:“谷主。”

眼睛却不由得瞥向风息谷谷主身边站着的人,呼吸间调整了面色,待抬起脸来,玉蝉衣面上不见情绪,她只淡声问道:“敢问这位是……”

万没料到玉蝉衣竟然不认识他身旁的人,风息谷谷主略显讶异,连忙向玉蝉衣介绍道:“这位,是承剑门的陆掌门。”

第86章 客人 “荧惑”以死寂回他

不必由风息谷谷主介绍,玉蝉衣当然知道站在他身边的人是谁,她只是需要问一问,佯装惊讶,以符合玉蝉衣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陆闻枢的经历。

这一次陆闻枢没有顶着“殳问”那张泯若众人的脸过来,他本尊就站在她的眼前,仍是一身白衣,一如初见时的颜色。但在他的指尖,多了一枚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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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蝉衣曾在陆子午的手指上看到的一枚扳指。

那是承剑门掌门才有资格佩戴的掌门戒指,代表着承剑门掌门的身份,扳指上除了红,没有第二种颜色。

扳指里,是铸剑崖底岩浆的红,令人感到窒息的红色被束缚薄薄的壳子里,浓稠,却无法流动。戴在他的手上,映呈着他一身白衣,像凝在雪地上的一滴血珠。

除此之外,发生变化的,就是陆闻枢的面容。

他变得更成熟了些,从前若还只是山头雪,今日便成了隆冬寒,眉宇间添了肃重,寒意更重。只是有意思的是,那双过去在他同龄人之间显得过分成熟的眸子,一千年居上高位后,与同样位高权重之人相比,却多了几分属于年轻人的明锐。

但玉蝉衣她已经不会再通过陆闻枢的外貌揣测他一丁点的内在性情,托陆闻枢的福,不管对谁,她都不敢再以貌取人。

不过是一张人皮,底下裹着的是什么,刨开胸膛才看得见。

玉蝉衣如同风息谷谷主期待的那样,露出了一点错愕神情,然后,她同陆闻枢见礼道:“见过陆掌门。”

陆闻枢却看向空气中消散的流萤月影,他伸出去手去,那美丽而又梦幻的流萤落到他的指尖,触到他的皮肤,却立马成了裹挟着剑意的刀片,一瞬间将他的指尖划出血珠,痛意还在往里钻去。

好生凶残的剑意。

玉蝉衣也看到那一抹红,她站在原地不动,本不欲多言,见风息谷谷主在看她,于是语气不耐地出声提醒道:“剑气无情,还请陆掌门应当小心避开才是。”她可不想让风息谷谷主觉得是她故意伤人,明明是陆闻枢自己撞了上去。

“无妨。”陆闻枢仍是神情淡淡,他随手拂去了血珠,灵力将那点细小的伤口拭去,皮肤恢复完好如初。

陆闻枢看向玉蝉衣:“方才离得远,我还以为你用的是‘碎星’。”

玉蝉衣未答话,但却从陆闻枢的语气中,听出了点古怪的失望的意思。

她用的不是“碎星”,他有什么好失望的?

玉蝉衣早已分不清他这人身上何为真何为假,懒得去揣测,陆闻枢到底真的是在失望,还是想用这淡淡失望的语气,给她下什么套子。更不想去猜,他这故意去碰剑气所化的流萤,到底是什么意图。

在陆闻枢那,这应当是他以本尊的身份,与作为玉蝉衣的她见面的第一面,相当要紧的一面,他所展现出来的东西,能有多少是真的?

玉蝉衣索性一直沉默着,也不搭话,任由陆闻枢那一声浅浅的试探落到了空处,什么声响也传不回来。

风息谷谷主窥见氛围隐隐有些古怪,忙打着圆场,热络同陆闻枢说道:“你们承剑门的剑招’碎星’,与我们风息谷的’流萤修月’,用出来的效果的确相似,都很漂亮。”

他处事圆融,说完了“碎星”和“流萤修月”,又不忘回过头来,称赞玉蝉衣两句:“玉道友天赋果然非同小可,这’流萤修月’我门弟子想要练好,少说也要花上几年的功夫钻研琢磨,你只在这里待了几日,就能将它用得这样好。后生可畏,实在是后生可畏。”

玉蝉衣唇畔提起笑来:“是教我的江道友领会得透彻。他教得好,我才学会得快一些。”

风息谷谷主便笑了笑,又与玉蝉衣说了几句后,风息谷谷主眼角余光窥见流芳洞内一道人影站着,再仔细一看,是微生溟抱臂倚在墙边,往这边瞧着。

想到之前一些流言蜚语,谷主心中顿时起了思量。

他不是好事之人,怕微生溟与陆闻枢撞上惹出什么冲突,让人看了热闹。谷主对陆闻枢说道:“不在这里打扰她练剑了。我们走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陆闻枢颔首,谷主亲自做领,将陆闻枢带到了客房。

左右无人,一路沉默的陆闻枢问风息谷谷主:“这玉蝉衣……是何时来的风息谷?又因何事而来?”

谷主道:“十日之前。由铮远带回来的。说是朋友。”

薛铮远带回来的?朋友?陆闻枢颇为意外:“少谷主与玉蝉衣……他们如何认识的?”

上一次见薛铮远时,薛铮远主动提到玉蝉衣使用凤凰于飞的事,脸色分明不快,怎么突然就成了朋友?

“这谁知道?”谷主摇了摇头,提起薛铮远,他面带苛责,语气忧愁,“这些年他到处乱跑,最近又私下凡间。这回被我逮到,我关了他三十日的禁足,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说完叹了一声:“什么时候他才能独当一面?要是灵儿还活着就好了。我也就能像你母亲一样,退居幕后,只管闲云野鹤,不用再受这当谷主的操劳了。”

陆闻枢缓声道:“只是私下凡间,这也不算大错,何必罚他三十日的禁足?”

“你不用替他讲话。”谷主说道,“以往他每回被罚禁足,你都要替他说情。这回,我是铁了心要让他吃到教训。”

“并非替少谷主说话。”陆闻枢道,“只是一来,风息谷承剑门两派弟子论道的事由他同我商议,少谷主若被禁足,反而耽误了事情。二来,我知道谷主对少谷主教诲心切。但您若是想早些将谷主之位交付给他,不该频频罚他,反倒该帮他在弟子间立起威严才是。”

风息谷谷主沉默下来,最后叹了一口气:“威严?他能有什么威严?总臭着一张脸,明明是自己本事不济,成天像是别人欠了他什么一样。”

“罢了,当是给你面子。你去千蕊苑看看他,若是他有所反省,就让他出来吧。”

陆闻枢道:“替少谷主谢过谷主。”

说完了情,陆闻枢不动声色问道:“薛少谷主去了凡界何处?”

“凡界那么多地方,谁知道他去哪里鬼混了?”风息谷谷主说道,他摆摆手,“你去问问他自己吧,我真真是一见到他就头痛,就不陪同你一道过去了。”

谷主说完,就要走了。

陆闻枢道:“慢走不送。”

谷主离去后,房间陷入寂静。

陆闻枢想起刚才看到玉蝉衣舞剑时划出的月影,点点流萤恰如“碎星”被用出来的模样,点点流萤,恰如点点繁星。

而玉蝉衣用剑的身形又一次隐隐和他记忆深处的那道身影重合在一起。

这种相似感仍然让陆闻枢恼火不已,这次却又带来一种隐隐的不安。陆闻枢合上了眼睛,心里面描摹着,想象着,若是陆婵玑用“流萤修月”,会是怎样一番场景。终于,阿婵的身影将玉蝉衣的身影挤了出去,他不再想着玉蝉衣。

风息谷谷主说,玉蝉衣学得很快,几天就学会了“流萤修月”,但若是将剑招交给了阿婵,她才会是学得最快的那个。

“流萤修月”这个剑招,要是阿婵看到了,她一定会很喜欢。

陆婵玑喜欢所有好看的、在承剑门不容易见到的东西。

可惜那时的他忘了将风息谷的这个剑招用给她看看。他本以为,那十三年间他已经极尽所能,将所有他知道的、他所能找到的至好之物都带给了她。后来常觉不够,一千年的岁月里有太多新见到的东西,是让他觉得好的,想给她看看的,还有一些,就比如“流萤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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