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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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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对峙 原来你对我耿耿于怀的,还有这些……

茫茫一片空地当中,只有这一间倚在崖边的院落平地而起。院子里面点着灯,清冷如月色的灯光在暗暗夜色中格外突兀。

这聆春阁是真的还是假的?

隔着一道禁制,看不清里面的情形。玉蝉衣不想轻举妄动,遂携带着水天镜,亲自来到聆春阁外面。

用从玉陵渡学来的咒法,玉蝉衣透过水天镜,看到了聆春阁内的情形。

院子里摆着傀儡、木剑、摇椅,花田里的花错落有致,一如从前。玉蝉衣视线扫过去,先是看到了摇椅木腿上的一道磕痕,抬头又看到檐下挂着的檐铃——

真是聆春阁。

她清楚陆闻枢会将聆春阁放在这里,估计是想设下陷阱,守株待兔。陆闻枢不是个那么容易将把柄递到别人手上的人,哪怕这阵子他的烦心事多,也不可能粗心大意到将聆春阁摆在枢机阁曾经所在的地方。

但玉蝉衣没想到的是,陆闻枢居然舍得下这么重的血本,竟然将真的聆春阁摆了出来,更没想到真正的聆春阁居然还在。

她曾经写下的剑谱是否也被留下了在里面?玉蝉衣心一时间跳得很快,转动水天镜往更难以窥视的房间内看去。

水天镜投射出房间内的场景,曾经的桌椅床榻连位置都没有改变,玉蝉衣看着桌下像暗格一样的抽屉,想到薛怀灵当时就是从这里翻出了她的手稿,心头难免一阵难过浮了上来。

水天镜只作窥探用处,无法打开抽屉,也看不到更深一层的盒子内部,手稿是否还像薛怀灵闯进聆春阁时那样,被放在在抽屉里,这点玉蝉衣无从得知。

若真是她从前的手稿,哪怕明知道陆闻枢是想请君入瓮,她也要去一趟不可了。

犹豫下去,说不定哪天陆闻枢狠下心来,就将这聆春阁连同她从前的手稿一起毁掉了。

那是世上唯一能证明“凤凰于飞”出自她手、证明微生溟杀招由她所破的东西。

不知道陆闻枢出于何种心理将它们保留了下来,既然它们没有彻底消失在这世上,总该物归原主才对。

但在此之前,玉蝉衣还是先回了一趟不尽宗。

恰好此时微生溟也从外面回来,神色并不轻松。

“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吗?”玉蝉衣问他。

“是有古怪的地方。”微生溟道,“不过和陆闻枢没什么关系。是炎洲最近竟然有魔族活动的迹象。按理说魔族异动的消息,在无定论之前,不该传出去,以免引起骚乱。这次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不少人都知道。”

他道:“问了问江言琅,他说,这回的魔族异动集中在炎洲,主要由陆闻枢负责处理此事。”

微生溟没提,近日里受风息谷谷主之意留在承剑门的江言琅还说,沈秀的事情传回承剑门后,陆闻枢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在秉公处置了陆子午之后,多次召见首徒,还对魔族异动之事十分关心,除此之外一切如常,看起来丝毫不受沈秀一事的影响。

“走漏风声……”玉蝉衣道,“走漏风声的,八成就是陆闻枢自己吧。最好让巨海十洲所有修士都知道魔族异动,人心惶惶,再透露是承剑门弟子将异动镇压下去,好借此挽救承剑门的声誉。”

她一脸看透,但眉间却笼罩着几分忧郁,微生溟察觉到什么,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玉蝉衣默了片刻,最后说道:“聆春阁。”

她将自己所见到的一五一十告诉了微生溟,然后说:“这阵子,我想让你多留在不尽宗,陪着师姐和殷小乐他们。”

“到了明夜,我会再去聆春阁一趟。”见微生溟皱着眉,似乎有些不赞同,玉蝉衣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哪怕陆闻枢在那里等着我,我也要去一趟。”

微生溟虽不言语,心里却知道她话里的所谓让他留下来陪着师姐师弟,实际是想让他保护好巫溪兰和殷小乐。

他习惯了事情交到他手上由他来解决,对于玉蝉衣习惯性独来独往的作风,总有种隐约的烦躁感,又因为知道她走在悬崖边上,这种烦躁感混杂着担忧,哪怕玉蝉衣强调说只要她影子还在就不会死,可哪怕是想到她会受伤他也无法忍受。

这担忧挥之不去,却又做不了什么,让他变得更加烦躁。

可他又很清楚,玉蝉衣能将她在意的师姐师弟交给他保护,已经是待他与其他人大不相同。

压着心头错杂情绪,微生溟最后轻声道了句:“好。”

玉蝉衣又道:“魔族异动的事情对巨海十洲来说不是小事,陆闻枢在处理这件事上掺杂了太多利己的心思,若是有所纰漏,很容易酿成大祸。你我也该留心才是。”

说到这,她在心头忖了忖,陆闻枢会将魔族异动的消息传播出去,但一定不会叫平息异动的好处落到承剑门之外的修士或者宗门头上,约莫是传了不少假消息出来。玉蝉衣道:“留意分辨消息的真假。”

微生溟:“好。”

他实在太听话,听话到玉蝉衣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终于将心头萦绕多时的疑惑问出:“你明明可以很听话,为什么非要让过去的自己落得个顽劣的名声?”

微生溟道:“也不是在谁面前都听话,世间约束本来就够多了,若是谁的话都听,简直寸步难行。这世上能让我听话的人还没几个——”

说话声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微生溟干咳了两声。

他这话却叫玉蝉衣心头踊跃起一种冲动来。每一次面对陆闻枢,玉蝉衣心中都会做好最坏的打算,要是真到了要再靠影子复生那一步,她免不得要沉睡一段时间。

那样的话,就要有好长一阵子,感受不到人间风月,也无法再这样面对面和微生溟说话了。

这样一想,心头就会有遗憾冒出来。

也许该趁着还能面对面站着说话的时候,多对他说点什么。

天光却在此时乍破,巫溪兰打着哈欠提着花浇从药庐走出来,弄出不小动静,打断了玉蝉衣的思绪,最后她什么都没说。

之后一整个白日,玉蝉衣打坐调息,等到夜幕落下,她离开不尽宗。

微生溟目送她离去。

在夜色掩映下,玉蝉衣来到了聆春阁外。

夜里飘着小雪,即将飘入聆春阁的雪花都被禁制弹开。

倘若聆春阁的禁制也与从前一样,那便是只拦风雪不拦人的。

也不会拦住她的影子。

玉蝉衣试着将影子放过去,黑影无须任何法咒,不带半点灵力,轻易没过禁制。

没想到陆闻枢连禁制都要与从前保持一致。

如此畅通无阻,果然是想要请君入瓮的架势。

但玉蝉衣别无他选,只能继续往里打探。

突破禁制之后,玉蝉衣放影子将聆春阁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没有看见陆闻枢的身影。

除了院落里的花草之外,聆春阁里都是些死物。

被禁制挡住了风声与雪声的聆春阁里面,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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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寂宛若坟茔。

哪怕再怎么仔细都没有看到陆闻枢的身影,玉蝉衣仍有种被人在暗处盯着的感觉。她不敢掉以轻心,仍旧将影子混在物品的影子当中游走,来到屋中的桌子旁边后,又顺着桌子上的影子,一路爬进桌子当中。

在昏暗的抽屉当中,她闻到了稿纸的草木清香,另外还有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充斥着整个聆春阁。可惜抽屉中没有一丝光线,哪怕神识全开也无从看清稿纸上的字迹。

再加上只用影子无法将稿纸取出,一番查探后,玉蝉衣将影子抽离出来。

知道了抽屉中真的有手稿在,玉蝉衣决定自己进去一趟。

她不知道陆闻枢是否在暗处看着他,她还记得自己只是在微生溟面前从影子里钻出来过一次,就被微生溟留意到她和影子的联系,为了藏住影子,自己亲自踏进来时,玉蝉衣没有再调动影子。

踏进聆春阁后,玉蝉衣在院门处停了片刻,空落落的院子里仍不见陆闻枢的踪迹,玉蝉衣心一横,直奔着房间里那张放手稿的书桌而去。

打开抽屉的同时,玉蝉衣动作倏地一停。

被人凝视的感觉逐渐落成实质,而那道视线就在后面。

在玉蝉衣目光所不能及的身后,陆闻枢躺在摇椅中的身形逐渐自空气中现出。他看着那张玉蝉衣抽开的抽屉,淡漠的眼底似笑非笑:“会为了这些手稿过来……阿婵,原来你对我耿耿于怀的,还有这些事啊。”他轻轻叹了一声,叹息声中带着几分恍然。

在他说话的时候,玉蝉衣不发一言,很快又动作起来。

她冷着一张脸将抽屉中的手稿全部捞到了自己的怀里,方才转过身去面对着陆闻枢。

第142章 胆小鬼(补更) 如愿等到了她,却宁愿……

陆闻枢如愿在聆春阁里等到了玉蝉衣,却宁愿自己等不来她。

如果说以聆春阁做饵,引诱玉蝉衣上门来的计策成功了的话,说明玉蝉衣真的抱着想将他方方面面都置于死地的心思,且态度决然、毫无可转圜的余地。

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一厢情愿地去认为,玉蝉衣还是从前那个几句话就能哄开心的小姑娘了。

在识海中的戾气将要把聆春阁吞噬的时候,陆闻枢将聆春阁移了出来。

他无法安心地将聆春阁置放在识海之外,七百年前薛怀灵的突然闯入日后每每想起,仍叫他如鲠在喉,愤怒不已。

这聆春阁里不该出现除了他与陆婵玑之外任何一个人的气息,只有将聆春阁安放在识海里,才会叫这世上的其他人永无踏足的可能。

可聆春阁并非“荧惑”那样的神兵利器,受不住他识海中戾气的侵蚀。他花了七百年,用尽了各种修炼的办法,想将识海中的戾气消解,识海中的戾气却一年多过一年。

变得一片疮痍的识海再也不适合放下聆春阁。

他想了很久要将聆春阁安放在何处,终于在得知玉蝉衣救出沈秀后,就选择将聆春阁放在枢机阁曾经所在的位置。

这里荒无人烟,灵气稀薄,鲜有人至。但陆闻枢知道,终有一天,玉蝉衣会找到这里。

花草、傀儡、摇椅、檐铃……聆春阁被他打理得像一千年前一样,如果玉蝉衣来时,会在这些东西面前驻足哪怕只有片刻,他也能捕捉到一丝她对于从前的怀念。

可是,玉蝉衣没有片刻驻足,原来,她连一丝的怀念都没有……

她对院子里的一切看都不看,直接找到了放手稿的抽屉。她果然最了解他,知道他看重什么、在意什么,从枢机阁到沈秀,再到她自己的手稿……她要将他的声名彻底抹黑。

然后呢?

是否想杀了他呢?

陆闻枢从摇椅上缓缓站了起来,并未走上前,只是背着手,不远不近地看着玉蝉衣。

他发觉,哪怕玉蝉衣是抱着要毁掉他一切的念头来的,能和她这样两个人站在这间小屋子里,他心头仍是罕见地感受到满足。

平静的满足感。

真是久违了。

陆闻枢深吸了一口气。只是很快的,在这种细小的满足感自胸臆间生发出来之后,更多更强烈的空虚与不满足感纷沓而来,怎么着都填不满。

陆闻枢垂了垂眼,看着被玉蝉衣紧张抱在怀里的手稿,他一点都不着急着上前争抢,反而声音轻轻地对玉蝉衣说道:“我曾经差点把它们弄脏了。”那上面曾经溅上过薛怀灵的血。

见陆闻枢如此平常的反应,玉蝉衣紧捏着手里的手稿,手指摩挲了两下纸面。

“但我很快就让它们变得干干净净的。”陆闻枢唇角翘起了一点邀功的弧度,很微弱但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在笑了,“我知道你喜净,哪怕是手稿也格外爱惜,我不会让它们变脏。”

“看到它被保存得这样完好无损,阿婵开心吗?”陆闻枢问。

玉蝉衣无暇仔细去听陆闻枢的话,也不想回答他,说话要占心思,她现在的脑子只想用来去想该怎么带着这些手稿跑出去。

她一双眼睛警惕地扫过陆闻枢左右,心想着要趁哪个机会逃出去。陆闻枢虽然将一身的灵力气息都收敛了,但玉蝉衣知道,在陆闻枢密不透风的注视下,她恐怕没那么容易就将手稿带出去。

她愈警惕,陆闻枢的眼神就愈是冷了下去。

“你的师兄呢?”陆闻枢微眯的眼眸里透出危险的意味,“他不是总和你形影不离吗?”

是觉得这里太危险了是吗?

五宗会试带着傀儡去指证枢机阁时,微生溟也不在场。所有危险的时刻,玉蝉衣都不让微生溟出现。

未免也太护着了。

“你知道你师兄他就是微生溟吗?”陆闻枢问。

玉蝉衣不答话。

“在很久很久之前,你曾经一直想见他,终于见到了他,什么心情?”陆闻枢道,“是失望吗?”

他好奇看着玉蝉衣:“现在的他落魄无能,还需要你这个做师妹的来保护。我打听到,你师姐常说她有个开不了窍的二师弟……别人知道不尽宗里那个没用的二弟子是微生溟吗?曾经的剑道第一混到这幅田地,说出去会有很多人想探究到底怎么回事吧?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为何太微宗那个叫李旭首徒近些年频繁在不尽宗附近活动,太微宗有什么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

“不准你这样说他!”玉蝉衣终于开了口,气势汹汹的,陆闻枢话里透露出来的要调查微生溟的意图令她心惊,她咬牙镇定下来,“不必将其他人牵扯进来。”

听到她恼怒的语气,陆闻枢脸上的笑意彻底沉了下去。

“说他两句你都忍受不了……和你红鸾星动的那个人就是他是吗?你是喜欢上他了?”陆闻枢隐忍着愤怒,“你送我‘凤凰于飞’,你明明是喜欢我的,怎么转头可以喜欢上别人?”

“红鸾星动?”玉蝉衣皱眉听着,忽然茫然问,“什么红鸾星动?”

陆闻枢顿了顿,却不理会她的困惑,转而言道:“没有红鸾星动,只有‘凤凰于飞’。你说得对,不要把其他人牵扯进来,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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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和你两人之间的事情,不该有第三个人。”

玉蝉衣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它不叫‘凤凰于飞’。”

“我看到你的手稿了。”陆闻枢道,“怪就怪陆子午和薛怀灵,是她们让你误会了我要和薛怀灵结为道侣,让你临时给它改了名字。但我不可能让我和别人结为道侣,叫它‘凤凰于飞’有什么不对?”

“陆闻枢。”玉蝉衣声音冷得可怕,“既然你不想和薛怀灵结为道侣,为何不一早和她说清楚?”既然一开始就拿定主意,何必蹉跎了薛怀灵那么久,最后又叫她命丧于此?

陆闻枢根本不想回忆自己备受牵制的那段日子,语气不耐道:“那时陆子午拿门规压我,让我面对薛怀灵时不能对她说半个不字。”

“门规门规,既然受门规所困,那你为何不离开承剑门?”

“所有人都看不起承剑门,我的父亲他也看不起承剑门,毫无眷恋地离承剑门而去,我就是要留在承剑门,我就是要让承剑门……”陆闻枢隐隐激动起来,还想再说什么,忽然顿住,想到沈秀并非他心里那个抛妻弃子的糟糕父亲,一瞬间心如刀绞,眼睛变得通红,他道,“阿婵,母亲骗我,父亲他也不回头来寻我。我好想你。”

陆闻枢眼睛变得湿湿的,像是下一瞬就要有泪落下来,神态当真楚楚。玉蝉衣却如同被恶鬼缠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她讥诮道:“妖魔作乱已经平定,正道魁首也当上了,就用不着‘荧惑’了是吗?”

陆闻枢颤了颤眼睫,他问道:“若是让你带走你的手稿,‘荧惑’也交给你处置,你是否解气?”

“不会。”没想到听他亲口说起这些事,就如同旧伤口重新被挑开,心头仍是鲜血淋漓。但看一看陆闻枢略带迷茫的眼神,他似乎是真心想问,玉蝉衣悲哀地意识到,加害者永远彻底体会受害者的心情,靠他自己反思,陆闻枢永远无法意识到他到底犯了多少错,玉蝉衣满心厌烦,“我从前信过你一次,却被骗了一次,就不会再信你第二次。”

她道:“恭喜你,终于当上了正道魁首,也让我彻底看清了,你到底是哪路货色。”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陆闻枢难以置信地看着玉蝉衣,想不到这么尖酸刻薄的话会从玉蝉衣的口中说出。

“我怎么不能说这种话?”玉蝉衣道,“你口口声声说了解我知道我,那我问你一句。当年,你想让我成为‘荧惑’的祭品,为何要强逼着我跳下去?”

玉蝉衣道:“你那么会给人设局,为什么想不到,你大可以和我说,你是抱着要拯救苍生的目的想让‘荧惑’出世,却少一个祭品。当时的我……会自己跳下去。”

她声音逐渐变得渺不可闻,她最是耿耿于怀的,不是“凤凰于飞”被叫做“凤凰于飞”,而是陆闻枢将它变成了他的私有。这是为杀妖所创的剑招,却没有哪怕一只恶妖死在这个剑招之下。

“这么容易做的一个局,你为什么想不到?我一直很困惑。”玉蝉衣端详着陆闻枢的神色,看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辩解什么却说不出,忽然格格笑了起来,笑声是凄凉的,“我知道了,因为如果换作是你,你自己不会跳下去,你不敢跳下去,你不是这种人,你根本想不到,原来这世上会有人愿意为了他人跳下去。亏得那时的我一直以为你知我懂我……想不到你竟然把我看成了和你一样的胆小鬼!”

她虽是笑着,发出的声音却没有任何愉悦,更多的是备受羞辱的愤怒。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人换成了陆闻枢。

“别再提什么‘凤凰于飞’。”玉蝉衣笑声逐渐停下,脸色倏地变冷,“‘凤凰于飞’的名字,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那时我才十几岁,视线窄窄的,只能看到你,错把依赖当成了喜欢,我当时也根本没看清你是什么样的人。”

“你也配在这里嘲讽微生溟落魄无能,孰高孰低我心里只有我的一杆秤,哪怕他只是个凡人,在我心里,他也比你强出千倍万倍。”

一字一句,恰似凌迟,叫陆闻枢面白如纸,唇色也白了几分。

第143章 可怜 抬眼却见玉蝉衣用一种可怜的眼神……

陆闻枢声线颤颤:“阿婵……”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倏忽之间,有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眼角滑落。

“你是没有骗过我。”玉蝉衣道,“只是你没有把事情最真实的那一面告诉过我。”

“你的做法比说谎还要高明。”她定定看着挂到陆闻枢下巴上的那一滴泪,心里紧跟着生出的情绪却并非怜悯,而是厌烦。

玉蝉衣缓缓摩挲着手中的手稿纸张,不觉间更加用力,感受到手指的触感,她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但脸色仍无太大变化地看着陆闻枢:“你想念的不是我。而是那个会听你话、一切都在你掌控当中的阿婵。”

她不断地说着话,寻找着那个陆闻枢能够放松警惕的机会。陆闻枢却根本不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他在落了泪后,脸色很快转为阴沉。

陆闻枢道:“你将我贬得一无是处,说是看透了我,可是你又怎么能确信,微生溟就能像你想得一样高尚无瑕?兴许,他只是藏得比我更高明……”他手指忽然微微一动,空气中发出一点响声,玉蝉衣手中的手稿瞬间烧了起来,火焰并不灼人,也没有烧出灰烬,只是在一片火光中,她手中的手稿凭空消失,最后化作一滴血,垂落进玉蝉衣的手心,在她手心落下了一枚红色莲花状的图样。

“别紧张,只是个小法术,不会伤人。”

“今夜你能来,我既伤心,却也开心,没有什么能比我们两个待在一起更让我开心的事情了,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陆闻枢的声音愈发轻柔了,轻柔中带着一抹难被察觉的愉悦,他道,“这是神兽‘谛听’的一滴血,之后这一个月,不管你的手指碰到谁,它都会帮你窥视到那人心里最阴暗的角落。”

“你怪我、怨我,但不能因为怪怨着我,就去觉得旁人更好。没有谁的内心经得起审视。”陆闻枢上前一步,朝玉蝉衣伸出手去,“要不要先看看我的?”

玉蝉衣直接无视了他的动作,碰了一鼻子灰的陆闻枢悻悻然将手缩了回去,他道:“别生气。”

“烧掉的手稿不是真的,只是我誊抄的,真的手稿被我放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陆闻枢道,“早晚有一天你会拿到它们——在你愿意回到我身边之后。”

玉蝉衣紧盯着陆闻枢的胸口,手底剑意成形,她低声喃喃道:“真的谁都找不到吗?”

不等陆闻枢听清她在说什么,“修月”已经在玉蝉衣手中凝成实质。

看清那柄沾满霜色、玉骨月胎的长剑,陆闻枢脸色一变:“你从哪里得到的‘修月’?”

玉蝉衣没有回答他-

不尽宗里,微生溟正在院中静坐。

身后,藤兰树的叶子落了一地,月色如银霜般洒下,倾泻到树叶上宛如叶子能够自己发光,这样好的一隅景致,他却无心去赏,只是不出声地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

法器“悬丝”在他指骨上绷紧了。

在玉蝉衣对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又或者又一次玉蝉衣明知道他想做什么却纵容了他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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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白日里,微生溟又一次将“悬丝”法器系在了玉蝉衣的手指上。

他可以听玉蝉衣的,不跟她一起去做什么,但他又无法克制自己那一点私心。

明知道关心也似窥探,过重的窥探欲恐怕是最令玉蝉衣不快的事情之一,但他确实是要惹她生气一次了。

子时三刻后,悬丝震动起来,紧张、愤怒、悲哀,没什么好滋味,到最后,种种情绪落入到平静中去,只是这平静中带着一种逢山开路,遇水叠桥式的凌厉与肃然。

旁人也许不知道,但看过无数次玉蝉衣练剑与她和人对招的模样,微生溟知道,玉蝉衣那边,八成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刻。

微生溟猛地起身,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离开不尽宗的脚步,冷不丁想起答应过玉蝉衣他会看好不尽宗的其他人,顿时觉得寸步难行。

私心与承诺相悖,令他最后收了脚步,在院子里焦灼踱起步来,满地皎洁的月光瞥见了反而更使他心慌,闭着眼睛后,心里却不自觉喃喃念了起来。

月光月光——能照见大地每一处角落的月光,如果能看到她的话,请替他保佑她吧。

祈祷恐怕是一个修士此生能做出的最软弱无能的行为了,但除此之外,微生溟也想不到自己能做什么了-

玉蝉衣剑气袭来时,陆闻枢下意识侧开身去,要召出“荧惑”来格挡,只是“荧惑”尚未召出,看着玉蝉衣在欺近时唇角勾起,陆闻枢冷不防意识到了什么。

她本意并非想用剑气伤他,只是佯攻,真正的意图恐怕另在别处!

躲闪已经来不及,他身体已经如同玉蝉衣所想的那样歪向了靠近她作收的那一侧,被玉蝉衣袭中他的胸口,一阵念念有词后,她的身形消没进陆闻枢的识海当中。

陆闻枢难以置信地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襟,抬手在额头画起咒来,逼玉蝉衣出来。

玉蝉衣没想过,她想进陆闻枢的识海居然这么容易。

修士的识海都是禁地,而陆闻枢心防又重,本以为她要花更多力气才能闯进来,却没想到他的识海很快就将她吞没进去,并没有太多的防备。

识海中的戾气带着一种晦涩、沉重的气息,很快将她裹住。

果然,聆春阁之前被放在这里。

在踏进聆春阁的那一刻,玉蝉衣就嗅到了聆春阁里这种不寻常的气息。压抑、阴冷、仿佛阴雨连绵的天气里生长出的苔藓气息,闻到就让人心情很不舒服。

聆春阁她苦寻了数年寻找不到,陆闻枢又不可能将聆春阁放到炎洲之外的地方,那么就只剩了两个可能。

要么,聆春阁被陆闻枢彻底损毁。

要么,聆春阁被他放进了识海。

但看陆闻枢自负能复活陆婵玑的执念,聆春阁应当也还在。

嗅到聆春阁里这种诡异气息的那一刻,玉蝉衣就在想,或许聆春阁里这种多出来的气息是在陆闻枢识海里染上的。

手稿上这种气息要淡许多,而手稿又恰恰是假的。一切都在印证玉蝉衣的猜测。

她早做好了要想办法闯进陆闻枢识海的准备,谁能料到陆闻枢将聆春阁放了出来,又专程在聆春阁里等着她。

真正的手稿如果还在,就一定在陆闻枢的识海里面。

黑漆漆如乌云翻涌的戾气夺取了她的视线,玉蝉衣抵住戾气侵蚀,抹明双目,继续往里走。

最先看到的就是“荧惑”。

一看到它,玉蝉衣瞬间了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进入这里这么容易。

“荧惑”里有她的神魂,陆闻枢的识海认识她的气息。

只是……为什么陆闻枢要用咒捆缚着“荧惑”?为什么在她靠近时,“荧惑”的剑身居然开始兴奋地颤动?

她没有太多时间思考。感受到外面陆闻枢下咒驱逐,玉蝉衣转开盯着“荧惑”的视线,一个寻踪咒下去,眼前出现一点莹莹光亮引路,带她来到了识海边缘。

她看到了真正的手稿,它们被一只损毁的檐铃压着,放在一团能挡住戾气侵蚀的光团当中。

曾经她扔掉的旧檐铃竟然被陆闻枢捡了回去。

玉蝉衣冷漠地看了一眼,心里了无波动,迅速拿了手稿之后,陆闻枢在外施展的驱逐咒法重重压力向她下来,肩头似有千斤,“荧惑”也似乎要挣脱束缚,亟待向她袭来,而识海里浓沉的戾气也如同潮水般卷着她,似乎要将她吞噬。

不能再待下去了。

玉蝉衣将手稿塞进自己的识海当中,在“荧惑”挣脱的前一刻冲出识海。

在她自陆闻枢的识海中脱身而出时,“荧惑”挣脱束缚,刺得陆闻枢口中一口鲜血喷出。

他一刻都不敢耽搁,很快用灵力抹去唇边的血,他要让自己干干净净地站在玉蝉衣的面前。

抬眼却见玉蝉衣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她的识海就已经够荒凉的了,陆闻枢的识海却是戾气重重,贫瘠、没有半点色彩。那么重的戾气,难道他不怕有一天自己也会被戾气吞噬?

她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句话都不想再与陆闻枢多说,捏起心诀,“修月”被她召出,虚浮空中,就要携她离去。

陆闻枢被她这样的眼神刺激得双目赤红。压制住“荧惑”的躁动后,他在熟悉的痛意中强撑着站稳身体,眼睛也勉强弯着,这样看上去就不狼狈了。

“你以为自己能走出去?”陆闻枢抬袖一挥,整个聆春阁的空间开始扭曲,四面八方传来喀嚓喀嚓的机括声,声音密集如骤雨落下,一息之间,聆春阁扭合成一把密不透风的锁,锁孔在外,里面的人却并不能看到这些。陆闻枢那双冷淡的眼睛里笑意愈发明显了,“没有人能从里面逃出去。”

第144章 花与影 离他越来越远

“也不要指望有人能从外面救你。”

顷刻之间,屋子里就换了种情形,院子里生长的花草成为了摆在窗台的花盆,傀儡、摇椅、院子里一切东西都被吸进屋子里面,次第摆放整齐,房屋内部的空间看上去比方才更拥挤了。

玉蝉衣抬剑冲墙壁一斩,凛然剑意碰到墙壁,却撞出一圈圈水波散开似的波纹,充满杀机的剑意登时被化于无形。

她皱了皱眉头,看向陆闻枢,陆闻枢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睛里带着一种无言的期待,似乎对于他的作品十分得意。

过去,在陆闻枢告诉她他在各宗弟子的比试中取胜消息的时候、在陆闻枢将她用的傀儡细致雕好面容的时候,他也会朝她露出这样的眼神。

怎么,是还想听她说一句闻枢哥哥很厉害吗?

她现在一心只想给他送个让他终生难忘的终。

玉蝉衣定了定心神,一连又是几道剑气挥过去。随着她不留情面的攻击,机括声不时响起,再猛烈的攻击也会被化解,重重的禁制再加上复杂的机关术,找不到半点能逃出去的机会。

陆闻枢不言不语的,安静看着她,也欣赏着这间由他自己亲手改造出来的牢笼。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对着它使出的力气越多,只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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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玉振千山》 140-150(第5/13页)

它变得更坚固。”陆闻枢终于开了口,看似好心地提醒道,“别屡败屡战到最后,生太大的气,伤到自己。”

玉蝉衣不理会他,她直到自己确定了暂时无计逃脱之后才收起了手中的剑,沉着一张脸在想对策。

不过是用机关术和一些邪术一起造出来的玄机,不可能没有破解之法。

她对机关术只是没有像陆闻枢一样了解,但并非一窍不通。

“在想什么……?在想这里能困得住你一时,却困不住你一世?”陆闻枢自言自语着,好心情地坐回到摇椅上,“我等着你用一生一世来与我纠缠。”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陆闻枢安静了片刻,看着那道在房间内不停巡视的身影,他问:“你从哪里得到的‘修月’?”

仍然不得回答。

陆闻枢并不难堪,耐心十足地继续说道:“薛怀灵已经死了,可她死后受人敬仰,还得到了怀灵仙长的追称,这件事是不是也会让你生气?”他声线缓缓的,似乎是心里起了什么主意。

玉蝉衣几乎能感受到修月上附着的那一缕如丝般的残魂正在愤恨地震颤,她的心头也跟着一颤,浑身都要发起抖来,忍无可忍道:“你没资格提起她的名字。”

她终于说话了,陆闻枢本该感到高兴,可是他很快皱起眉头:“你如今……对她的在意甚至都高过于对我的?”

玉蝉衣道:“我本就该在意她,多过于在意你。”

倘若没有陆闻枢,她何至于在薛怀灵生前连一句话都没能同她说过。

愤怒与怨气将玉蝉衣浸没,她怒视陆闻枢一眼,见他姿态悠然,却陡然间冷静下来。

陆闻枢说得没错,她每一道挥出去的剑气,都会使得困住她的屏障更加牢固。强攻势不能行,软攻又不见效果,杀了他也改不了她受困的局面。而传音石这种法器在这屏障内完全失去了效果,想联系外面也联系不上,见陆闻枢没有想要对她做什么的意图,玉蝉衣索性盘腿坐到房间的另外一端,运功调息起来。

她对陆闻枢视而不见,陆闻枢却一直注视着她,心底的不满仍在叫嚣。哪怕玉蝉衣就在他眼前,以前来到聆春阁后那种宁静的心情还是找不到,那块空落落的地方似乎永远无法被填满了。

但只要玉蝉衣在这儿,和他一起被待在这窄窄小小的一方天地中,至少不是彻底的绝望与无望。

他心中怀着这样一丝慰藉,想触碰又缩回了手,最后决定闭眸,安抚起识海中的“荧惑”,不知多久,察觉到什么,陆闻枢猛地睁开眼睛。

远远的,玉蝉衣正不错眼地看着他:“天已经亮了,难道你这个做掌门的,不该去承剑门看一眼吗?”

陆闻枢笑了,原来她在打着等他离开的主意。

他先是说道:“哪怕我离开了,你也逃不出去。”

而后又缓声道:“宗门里的事务已经交给了我的首徒,不必非要我在。”

他格外开心玉蝉衣能主动对他说话,轻声道:“不必为我担心……我也没有那么在意承剑门了。”

玉蝉衣心底冷哼一声,心道:“自欺欺人。”

玉蝉衣道:“魔族异动的消息是你广而告之的吧?你要拿这来当为承剑门正名的机会,故意弄得人尽皆知人心惶惶,好显得你做了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陆闻枢听着听着,眼里堆起了笑意,轻轻叹息着说道:“阿婵,你怎么能让我放下你呢阿婵?只有你能轻易看穿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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