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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艾尔海森,思考了一下自己运气差的程度,还是叹了一口气,抛给艾尔海森一枚火系的一次性改良邪眼。
他俩多半扛不到成功转移,就得直面风纪官。而且九方自己还算不上什么战力,为了防止暴露,艾尔海森也还是不要用草系神之眼了,毕竟他今天穿的可是愚人众火铳游击队的制服。
“如果战斗的话,用这个。你也不想这么快暴露吧。快走,我们得马上转移了。”
九方话还没有说完,她身侧的墙就被雷电暴力破开,幸亏艾尔海森眼疾手快立马拉过九方,要不然她就要被埋在砖块下了。
从那个破洞进来的是紫色雷电的“阿努比斯”,他浑身都覆盖上了一层具现化的细细密密的闪电,随风飞舞的胡狼帽子遮住了所有的表情,只留下紧紧抿住的薄唇。
他身上的杀气顺着雷电酥酥麻麻地传递,连空气中都透着像死一样的静谧和恐惧。
九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赛诺。
他不再是那副和她一起打七圣召唤的搞笑男面孔了,这一路上他一定干掉了很多人,以至于他浑身的金饰都盖上了一层像雾一样的红色血污。
“停止反抗,不然——我会打到你们无法反抗为止。”
赛诺看见了两个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愚人众。虽然这一路上他干掉了无数愚人众小喽啰,但属于风纪官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一定是大鱼。
这倒是意外的收获,虽然没有找到有关“赤王复活”传言的线索,但是却钓出了比这更大的鱼。
跑是不可能不跑的,她和艾尔海森绝对不能被赛诺抓住。赛诺可不会看在什么情谊的份上放他们俩一马。
而且,九方还不确定赛诺的立场……作为下任的大风纪官,赛诺是否知道大贤者的所作所为,他对此又是什么态度?
他们不能坐以待毙。
九方和旁边的艾尔海森交换了一个眼神,艾尔海森就丢弃了并不熟悉的愚人众火铳,从旁抽出一把刀,狠狠地劈向赛诺。
这还是艾尔海森第一次动用邪眼的力量,这股力量与他的草系神之眼在运用上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这股力量更加狂暴和难以操纵。
赛诺稳稳地用赤沙之杖架住了对面的攻击,敌人用刀的方式还算老套,只是这股动用元素力的方法却很青涩,还控制不好火元素吗?
但不管怎么样,都不是他赛诺的对手。
那么,快点结果这两个人吧……毕竟,外面还有等他救的魔鳞病患者。
赛诺周身的元素力突然暴涨,他认真起来了。这样下去,恐怕她和艾尔海森今天都得栽在赛诺手上。
幸亏九方不仅提前看过逃生通道在哪里,还准备了一堆应对这种特殊情况的“小道具”。
“躲开!”
九方大喝了一声。
正在战斗的两人都发现一堆形似神之眼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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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向他们头顶扔来。虽然不清楚那具体是什么,但两人都没有再缠斗下去,立马分头躲闪。
躲避是正确的选择。
这是九方瞒着博士研制的“特化”邪眼,不同于仿照神之眼生产的一般化邪眼。
这些“特化”邪眼提前就储存好了元素力,只要一受到重大刺激,就会立马爆炸。也就是说,这些都是小型的炸弹。而且根据颜色的不同,功效也不同。
九方还在里面特地加了烟雾、催泪等效果,主打一个打不过就快点跑路的设计思路。
这些突然爆炸的东西,赛诺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爆炸形成的烟雾把能见度降到最低,但赛诺依旧可以凭借直觉追上他的猎物。他正要去追时,眼睛却受到了莫名的刺激,不断地向下流泪。
赛诺楞了几秒,他还是第一个见这种让人流泪的生化攻击,他平时处理的都是真刀真枪的战斗。
现在的敌人打不过自己……就变成这副无耻的样子了吗?这一点也不像堂堂正正的战斗。
等他回过神来,房间里面的两个人已经跑没影了。
可恶……
不过现在不是狂追不舍的时候了,得赶快通知生论派的人来,那些魔鳞病的患者等不了了,他们必须马上得到治疗。
赛诺正准备离开,突然踩到了一小块东西,他捡了起来。
那是一块平平无奇的通行证,唯一不普通的地方是它标注上了名字,“莎夏雪奈茨芙娜”。
看来,这就是他逃掉的猎物之一。
虽然这次被小把戏糊弄住了,不过……这样的好运下次可不会再降临。
等着吧,这位莎夏雪奈茨芙娜,我绝对会将你绳之以法。
第24章 窃取神明那刻(9) 一个概念和一个声……
我身负的奴役是并不纯粹的词语, 一个概念和一个声音的产物;
不是象征,不是镜子,也不是呻吟。
——博尔赫斯
阿如村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先是两个做赤王研究的学者, 再是风纪官,最后竟还来了一大群生论派学者。
难道这次的沙尘暴在地下炸出了这么多人吗?
坎蒂丝腹诽着, 还是按照阿如村的待客之道,将他们都带去了族长的会客室。
“赛诺?你怎么在这里?”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你身旁的那位是?”
赛诺不善的目光打量着艾尔海森。换作平时,一两个学者拜访阿如村算不上异常,但放在今天……
“他是艾尔海森, 是我在知论派的学长。我这次是和他一起来阿如村做有关赤王的研究……不过,没想到会突然遇上了沙尘暴,幸好坎蒂丝姐姐及时出手, 把我们俩都带了回来。”
从这两人的衣着状况和神态来看, 他们应该没有说谎。而且,那个男人身上佩戴的是草系神之眼,看来不是刚才逃走的人。
何况,就算是赛诺, 也不想疑神疑鬼到怀疑自己的朋友。
“不过, 赛诺你怎么会出现这里?难不成……是在追查什么案子?”
九方确实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以她之前从愚人众那里得到的情报, 赛诺应该是领着一群风纪官去须弥地区调查“人体改造”案了。而且,愚人众也在相关区域目击到了风纪官的活动痕迹,可为什么赛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有人泄露了愚人众的情报吗还是说他这次只是来沙漠办事, 碰巧撞上了?
赛诺沉默了。
这次的案子非同寻常, 身为风纪官,他当然能看出研究室里面充斥着教令院的痕迹。但,那里面的人又都身着愚人众制服。
那到底是教令院在和愚人众合作还是说愚人众占用了教令院以前废弃的据点?
但, 不管怎么想,这件事都跟教令院脱不了干系。
赛诺倒不是害怕跟教令院对上。
他成为风纪官,从来都不是为了听命于教令院。但是以他的聪慧,他也知道风纪官的权利实际上来自教令院。
如果是他一个人,就算被教令院通缉……那倒也没什么。
但他不想牵扯进无关的人,他们也不像赛诺自己那么能打。而且身为风纪官,赛诺应该保护他们,而不是把他们拉入危险之中。
“……确实是有些发现,但是你们无需在意。”
“这样啊……”
九方就知道赛诺不会那么轻易告诉她。但明面上身为赛诺的友人,她不能再问了,过度的在意就是暴露身份的开始。
一个熟悉的翠绿身影推开了门。
“赛诺,你没事吧那些患者呢?”
九方还是第一次见生论派的人来得这么齐全和迅速。
以提纳里为首的生论派学者和教令院医师们都乌拉拉一堆涌入了这间会客室,原本还算大的空间一下子变得人挤人了。
“各位,请跟随我来。那些患者被这位风纪官大人转移到了别处。”
即使坎蒂丝身为阿如村的守护者,这也是她第一次从沙尘暴里捞出了这么多人,先是两位学者,再是这位风纪官。
而且,风纪官还在沙尘暴中一手提拉一个患者,朝着坎蒂丝扔去。
饶是坎蒂丝都佩服上了赛诺,她自己是因为长期与沙尘暴战斗才能在飞扬的尘土中自如穿梭。而这位风纪官却能在身上扛着手里提着数位患者的时候,稳稳踏在沙尘暴中心,丝毫不受风暴影响。
而且他一把手上的患者转移(扔)到坎蒂丝手上,就猛地一头扎进了风暴深处,去救更多神志不清的人。
而那些人里不光有魔鳞病患者,也有愚人众士兵。
身为守护者的坎蒂丝从内心里佩服赛诺的勇气和正义。虽然他们此前从未相识,不过连昏迷不醒的敌人都会救的人,不会成为阿如村的威胁。
虽然她现在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愿意相信这位风纪官,并给与他最大的支持。
屋子里的学者们就随着坎蒂丝像潮水退潮一样流出了会客厅,但唯有一个人留了下来。
提纳里虽然也很担心那群魔鳞病患者。但身为赛诺的友人,他无法对赛诺不管不顾。
赛诺的模样还真是难得一见的狼狈。
以往整洁的衣服上全是泥沙,就连像月光一样皎洁的白发都变成了一团乱糟糟的混着沙土的蓬草。而来自耳廓狐血脉的天赋,提纳里能闻到赛诺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虽然从风纪官面上什么也看不出,不过提纳里偷偷瞄了一眼赛诺的右手臂,那一定骨折了。
不过提纳里不会拆穿赛诺。
他虽然担心,但是在担心之上的是对赛诺的尊重。他这位好友,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也从不冒额外的险;而赛诺要装作若无其事,恐怕是为了应对潜在的敌人吧。
提纳里知道的,沙漠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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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对来自教令院的他们抱有敌意。
而风纪官可以震慑这些暗中的恶意。哪怕现在身处相对安全的阿如村,赛诺也不会放下自己守护的职责,他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虽然提纳里很想为好友分担,但这是赛诺身为风纪官的职责,他不能越俎代庖,那是对赛诺的侮辱。
“赛诺,一听到了你的紧急通讯,我就急忙报告老师,领着他们一起来帮忙了。患者的事交给我们就好。如果有什么新的发现,我们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所以,追查犯人的事就交给你了,像胡狼一样的风纪官永远不会让我们失望。而我们生论派应该做的,就是不让风纪官的努力化为泡影,尽可能多地拯救生命。
“另外,为了以防万一,我把特质的药膏放这里了。如果有人需要的话,直接使用即可。”
你能听懂的吧,赛诺。我不会戳穿你,但也请你好好养好伤,保重自己。
提纳里说完,看了一眼还留在屋子里的艾尔海森和九方。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俩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过现在不是什么问话的好时候,他得快去那边帮忙才行。
提纳里走后,九方也决定出去透透气。
“赛诺,我和艾尔海森就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赛诺点了点头。他虽然精神尚可,但需要一点时间来理清思路。
新发现的据点……有点过于蹊跷了。他明明是追着镀金旅团来的,却被他们引到了这个据点。说是巧合,不如说是镀金旅团将计就计的结果。
而且……教令院恐怕掺杂颇深,这次到底是跟以往一样几个学者的疯狂,还是说教令院高层合作愚人众,一起参与其中?
话说回来,生论派来得太快了一点……
虽然是赛诺自己紧急传信给提纳里的,但是……也不该这么快。
……
难道?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赛诺像道迅雷一样立马从会议厅窜了出来,可是来不及了,另一场更大的沙尘暴出现了。
赛诺绝不会相信那是什么巧合,第二次沙尘暴的位置和第一次一模一样,肯定是有人恶意销毁证据。
不过……没有时间管证据了。
赛诺朝着另一头飞奔过去,提纳里还在那里!
坎蒂丝当然也听到了第二次的沙尘暴声,这并不寻常。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她,那绝对是人为的事故。
冷静下来,坎蒂丝。
她集中精力去听四周的风声,而风的气息变了,掺杂了一种像时钟一样滴滴答答的倒计时声,该不会是?
“快跑!你们立马得离开这里!”
顾不上会不会有学者受伤了,坎蒂丝召唤出了圆盾,像之前的赛诺一样把学者们像是扔猪仔一样扔了出去,还来不及走的学者被她用圆盾顶了出去。
而她自己还不能现在离开。如果她走了,这里躺下的患者该怎么办?
守护的决心和意志让她身上的水系神之眼的光芒大作。身为阿如村的守护者,我会保护好客人的,你们休想从我手里夺走他们的生命。
滴答声骤停,屋子被从内爆破裂开了一道道大缝,一大块整的墙面和其余的杂物一起从天花板上噼里啪啦地坠落了下来。
爆炸引起了大量粉尘群聚,坎蒂丝看不太清四周,只能听见有东西急速坠落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了——就是现在!
坎蒂丝举起了圆盾,召唤了一大道水墙。
但比水墙更快一步的是赤沙之杖,它裹挟着雷霆之力,巨大的力量将四散的砖瓦都碾碎成了如雪花一样纷纷下落的尘埃。
一道紫色的身影从赤沙之杖身后飞来。赛诺牢牢握住了他刚扔出去的武器,抓武器的右手发出了一阵不堪重负的惨叫,扭曲的骨头刺破了皮肤,血从伤口里面汩汩地冒了出来。
但赛诺并没有在意这些,他受伤的右手仍牢牢地握着赤沙之杖。
好在,这次他没有来晚。
“……好大的阵仗啊。”
九方看着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和突然爆炸的房屋不由得发出感叹。
愚人众或是教令院高层,他们销毁证据真是又迅速又果断,希望……没有造成什么人员伤亡。
“这不就是你们愚人众的一般做派吗?现在证据销毁了,你们可以暂时从风纪官的追捕下安心了。”
艾尔海森讽刺道。
不过这倒是证明了生论派刚才随行的人中也有愚人众或者教令院高层的人,他刚才在这里可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人员去了伤员处,唯一有机会动手的只有那帮生论派的人。
“安心?”
九方突然笑了起来,她倒是想安心,但艾尔海森可一点都不想让她好过。
“你以为我没有发现,在最后撤离的时候,你把我的通行证扔到赛诺脚边的事吗?”
“……一点点的小回敬,比不上轰炸的大手笔。”
艾尔海森也清楚九方一定意识到了。
但那有什么问题呢?
合作的前提要么是双方互相信任,要么……就是双方都有把柄在对方手里。阵营不同的他们看来是无法彻底信任对方,那么制造一个九方的弱点掌握在艾尔海森手里才是夺
取主动权的明智之举。
如果九方逃不了赛诺的追捕,那么显然是她自己的问题,艾尔海森不过是做了一个热心市民应该做的,将罪犯绳之以法。她连这都做不到的话,“造神”的事倒不劳烦这位愚人众小姐操心了,她只会把艾尔海森一起带进沟里。
九方在试探他的实力,他艾尔海森何尝不是在考验九方的本事。
他们俩彼此彼此罢了。
说实话,九方倒没有很生气,愚人众备受怀疑是很正常的事,而且……谁又知道,她不可以反过来利用赛诺揭示教令院高层的阴谋呢?
风险和机会从来都是密不可分的,越高的风险,往往蕴含着最大的机会。至于会不会翻车,那就是九方自己的事了,她怪不了别人。
“是吗?不过,友情提醒你一下,注意一下赛诺来这里的理由,说不定……会是破解谜题的钥匙。”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第25章 自由的奴隶(1) 全世界的水都会重逢……
全世界的水都会重逢, 北冰洋与尼罗河会在湿云中交融,这古老美丽的比喻,让此刻变得神圣。即使漫游, 每条路也都会带我们归家。
——黑塞
“我即将枯萎,而我的朋友, 你不会。”
“不要注视我,我将在风中重获新生。”
每一座城市都有独属于自己的风, 风大多是寂静无声的,像天空折叠后最蓝的一角。但那不是这里的风,这里的风有浸透着冰雪的风味, 歇斯底里有如一场狂欢。
雪山下的王城有黑铁似的坚固外壳和一条被冻牢的河,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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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曾经流淌过,有着独属于河流的脉动生命, 在等一束微风掀起河面粼粼微波。
路德维希和每条河流一样, 在等独属于他的风垂帘吹拂。
在光阴算不上漫长的日子,在凛冽狂风席卷的时刻,流淌的时光给这些灰色的日子都附上了一层又一层雾。
路德维希就在雾气中穿行,每场雾都是旧识。在喧嚣的风的洪流中, 在庞大亘古的雪山之下, 等一场微风吹拂。
漫长的等待终会消止, 路德维希在一场盛大有如祭典的狂风中遇见了另一缕风。
“……您是在给我讲故事,还是在吟诵诗歌?”
奎德劳伦斯感到困惑。
他的酒窖闯入了一只青色“飞鸟”,看起来不算高大的身体却有如无底洞一样, 喝光了他酒窖中大半的存货。
还没等奎德扣押住这无礼闯入的小贼, 那贼人便一改醉鬼醉生梦死的丑态,施施然、风度翩翩地理了理身前歪歪斜斜扭在一边的领结,从容地拿起冷落在一旁的六弦里拉琴, 表演了一场独奏。
诗人从酒窖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不算明亮的昏黄灯光,从青色衣袖的一角慢慢蜿蜒到他修长有如白葱的手指、碧蓝有如苍空的眼眸。玩世不恭的轻佻和温文尔雅的庄重都顺着眉峰像幅山水画一样泼墨自如。
“我是路德维希,整个王城中最好……喔,也可能是最坏的吟游诗人,为了报答您的美酒,现请允许我为您赋诗一首。”
琴弦拨动,旋律回环曲折有如记忆充沛于酒窖之中,歌词信手拈来浑然天成,仿佛于不经意间摘花抚柳。但意义却漂浮在半空之中,它既不属于黑沉死寂的大地,也够不上太过遥远的天空。
诗人好像在讲述自己的故事,他称呼自己为寻风之人,那是他的命运。他在死寂的光阴中在寻找与一缕未知的风相遇,亦或是重逢。
奎德听过乐曲和人声的共鸣,那来自曾属于他的胞妹,他的安。
但安的乐曲要么轻快有如小鹿跳跃林间,要么温柔有如春风吹拂大地。
她的曲子里面没有人的烦恼,可诗人却不同。
他谈论风,谈论巨大亘古的雪山,谈论王城内永不停歇的狂风,谈论……他想象中的飞鸟与微风。
他谈的全是自然,却充满了人的七情六欲。
然而,这恰好是曲子最动人之处。
奎德不是诗人,他无法分辨那层层叠叠的自然意象下指向着怎样的思绪哀怨,但他能听出这样的曲子确实是世间第一流。
诗歌的美短暂折服了奎德,平息了他打算兴师问罪的怒火,一种对美的敬重让他的语气都带上了尊敬和温驯。
“……您是在给我讲故事,还是在吟诵诗歌?”
“两者皆有……故事在诗歌里永恒,诗歌于故事中新生。”
一曲终了。
情绪被推到最高处,还没等人从乐曲的余韵中醒来,被叠到最高处的酒桶却在此刻被清空了身子无力地从高处坠落。
圆滚滚的桶身在光滑的地板上轱辘一转,就像见到了主人一样,直直冲着主人诉苦去了,一碰到主人的脚,便立马停下不走了。
酒桶滚了一路,但所幸它被清空地很彻底,硬是没有在地上留下一点水渍。它掉落发出巨大的“哐当”一声,把奎德一下子从诗的国度拉回现实。
路德维希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他本以为可以就趁着此间主人意识混乱的时刻溜之大吉的,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不过……温迪这小精灵,可真一点没跟他客气啊,有做和他一样伟大的吟游诗人(酒鬼)的潜质。
“嗝——嗝——”
温迪从被喝空的酒桶中晕乎乎地飞出来,他第一次尝到酒的味道,便愈发不能自拔。酒里面有着苹果香甜的呼吸,有着蒲公英在阳光下飞舞的影子,有着水最纯净最甘甜的记忆。
温迪有理由相信,酒里面藏着无数个春天在最美的姿态下绽放的模样。
但现在温迪醉了,酒窖一大半的酒都进了风精灵的肚子。他现在晕地厉害,无数个酒桶在他眼前打转,路德维希的身影也被拉得歪歪斜斜。
温迪只能凭借直觉朝着那道青翠身影晃悠悠地飞去。
奎德眼见一个小小的像是娃娃一样的“东西”在空中就像蜻蜓一样飞舞盘旋,小精灵像是喝了太多,飞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让人提心吊胆。
它忽然打了个长长的醉嗝,啪叽一声就从空中笔直地坠落下来。
在小精灵即将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前,一双纤长的手稳稳地接住了温迪。少年常年抚琴的手上只生得有几个秀气的细茧,皮肤触之温润可亲,还透过皮肉之间影影绰绰着像是熏风一样的酒香。
温迪便舒舒服服地躺在手心中,闭上了眼睛。他被像酒一样的温柔熏醉了,坠入了香甜的梦乡。
“……它是?”
奎德本来以为自己只是遭了一个小贼,没想到居然还是团伙作案,其中一个还不知道是什么未知生物的娃娃状不明物体。
“他是温迪,看来他很满意你的酒。老兄,说实话,我也觉得你这儿的酒相当不错。”
“……我应该说多谢赞赏吗?”
“不客气,应该的。”
这样的插科打诨是路德维希的天赋,像他这样的吟游诗人早就把脸面置之度外,平常人的道德价值伤不了他分毫。
而奎德也懒得跟面前的诗人计较太多,他的酒确实糟了大难,但这只是身外之物,他倒不是有多在乎。况且,他老早就听说过路德维希的大名,虽然算不上什么好名声,但是这位诗人不凡可不仅仅在他的作词作曲天赋上。
那些人如此称呼路德维希,“死亡诗人”。
他看上去一副清风明月样,但他走到哪里,哪里便会有厄运降临。虽然他自述自己追逐的只是与一缕未知的风相遇,但他愿意拥抱的只有将死之人。
一双眼永远注视着终末的诗人,怎么会吟诵未来的高天微风之歌?
奎德对路德维希的话半信半疑。
他的诗歌倒是动人,但是却藏着太多无人知晓的故事。他到来,如果真是只为了偷喝奎德的酒,那反倒还比较轻松。
但是……又怎么可能仅仅出于这种原因呢?
“闲聊就到此结束吧。路德维希阁下,我曾经听说过您的大名,我只是一介武夫,就
不绕弯子了,请问您来这里有何用意?”
“诶——真冷淡啊。我就不可以只是单纯来喝喝酒的吗?”
看来奎德也对他有所耳闻。
路德维希心知肚明自己那些名声,他倒不是很介意,反而觉得还挺新奇的。原来人们是这么解读他的行为啊。
“死亡诗人”、“厄运囚徒”、“不详翠鸟”……零零总总的称呼倒还算得上有趣和有几分诗意,看来就算在吟游诗人队伍中 ,他路德维希也是独一份的名头。
嘛,虽然是坏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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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的解读虽然与名为路德维希的真实有失偏颇,但是如同所有河流都会流向大海,所有风都会汇聚高天,所有的解读都会导向路德维希的终末,那也是人们的终焉之处。
从这个角度,它们全都是正确的。
不过正确与否,路德维希并不太在乎。
“看来你很了解我嘛,虽然没有想到你我第一次见面是在这种情况下,不过也没差。”
“三天后的角斗,我倒是很感兴趣……噢,不必紧张。”
在这座空旷的王城,消息倒是传得飞快。
奎德早就知道这次角斗会掀起风波,但是他并不想要过多的注目,那不是好事。这座城市厌恶一切的变化,人们习惯了平淡毫无波澜的日日夜夜,一点点的转变便足以汇聚太多的的目光。
而路德维希是打算看他奎德的乐子吗?还是觉得他必输无疑,特定来见证他的死亡呢?
“想看我笑话的话,就请回吧。趁我还有耐心前。”
奎德的脾气倒是比路德维希想象中好那么一点,至少不是全然的武夫,他在动手之前,还会算有礼貌地发问。
火元素被唤起,随着主人的心意像尾红鲤一样自由游荡在半空中,在这个小小的洋溢着酒香的酒窖中,升起的温度反倒把酒香蒸腾得更加浓醇。
路德维希不觉得有什么可害怕的,即使奎德看上去能把他揍到满地找牙。相反,他还觉得奎德的火元素之力还挺便利的,至少方便了随时温酒取乐。
他心念一转,风声忽起,烛火不安地摇曳了一下,电光火石之间,原地便失却了诗人的身影。
属于剑士的知觉,让奎德一下子就握住了身旁的剑,但在拔剑之前,不属于他的手轻轻按住了剑——风熄灭了火焰。
他们离得如此近,近到奎德能看见路德维希像蝴蝶一样轻盈的睫羽低垂着,他沉沉地看着奎德腰上系的宝剑。
“你有一把好武器呢……真好,不过都说了不必紧张啦,因为——我压你赢。”
在奎德挣脱他的桎梏挥出一剑前,路德维希就像猫咪一样轻盈地跃到了一旁的酒桌前。
他的右手拿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这里顺走的一壶酒,姿态潇洒地倒入面前的两个杯子中,然后把乘着玉液的一杯酒推向奎德的那边,自己就拉开椅子就坐了下来。
他倒是比奎德这个主人更加从容,就像是他在招待奎德一样。
高手过招往往不需要太复杂的来回拉扯,短短一个照面,奎德便知道了面前的诗人是使用风元素的好手,虽然还不清楚他具体的实力,但是如果对面没有恶意的话,没必要起无端的争斗。
而且,奎德很在意路德维希的话,什么叫做押他赢,暗地里那场赌局不会就是路德维希开设的吧。
“放心好了,我是站在你这头的。给你点提示好了,你的对手是阿莫斯,对对对,就是那个‘第一神官’阿莫斯。”
奎德不知道路德维希哪来的情报,但是没由来地却有一股子斩钉截铁的确信感。而且,如果对手是阿莫斯也很合理,阿莫斯是年轻一代的神官中当之无愧的王牌。
角斗对象如果是她,看来那群老神官确实很想把奎德除之而后快。
“老兄看起来并不惊讶啊,我赞赏你的冷静,毕竟阿莫斯也没什么好怕的。”
路德维希左手端起酒,杯中的液体在光下折射出一道好看的晕色,右手掏出了火柴,往靠近油灯的一侧取火,小小的明黄色火焰便安静地燃烧起来了。
诗人打了个响指,火焰便轻吻起水面,两株同出一源的火焰被困在了不同的杯子,周围是封锁,向下是溺亡,火苗只能高高升起,就像祭司在跳着不详的黑色舞蹈。
“想要试试吻火的感觉吗?”
路德维希把一杯火焰推向了奎德,杯底在桌面滑出一道流利的弧度,在杯子即将从桌角掉落前,奎德伸手握住了它。
火焰的温度从杯壁一路传导到掌心,奎德抬头看了一眼诗人,路德维希依旧举着酒杯,就像是没有感受到烈焰烧灼的痛苦。
他甚至还在笑,不经意间奎德与他的目光对上,那里面除了清醒的疯狂外,别无一物。
烧灼感越来越强烈,快要把皮肤融化。
奎德举起酒杯,杯子和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觥筹交错间,原本清澈见底的美酒变得浑浊不清,便也映不真切神色各异的两人了。
这里没有人在意痛苦,折磨更加适合品酒。
奎德张开嘴,饮下一团火焰。烧灼感从咽喉一路滚烫到内脏。
“我想品尝一下你的世界。”
“我热爱一切,大火在喉咙里蔓延,我的身躯一下子变得很明亮,”
“虽然呼吸有点痛苦,不过那没关系。”
路德维希剧烈地咳嗽着,他因为痛苦而欢呼。
嘘,风别再吹了,给我安静下来。
他现在知道吻火是什么感觉了。
第26章 自由的奴隶(2) 我喜欢人远胜于原则……
我喜欢人远胜于原则, 而且,我喜欢没有原则的人远胜过世间的一切。
——王尔德
这是个连祈祷声都冻结的清晨。
天还是空旷一片悬在头顶,低矮的房屋上随意挂着换洗好的衣物, 从高处往下看,只能看见狰狞的瓦砾和不规整的屋檐。路被藏在顶出来伸展开的房檐一角下, 人就隐在路中,小小的, 看不真切。
在匮乏美的人类城邦外,雪山像大海一样波澜壮阔,白皑皑的国度把一切都净化成了天堂的模样。
路德维希熟稔城内的每一场风。
风会从雪山最高处的一点吹下, 掠过高高的松树梢后,便带上了清冽的松子味,然后那风会在冻结的湖面、死去的河流上蜻蜓点水般短暂驻足, 之后转个弯绕过黑铁外墙, 从低矮的居民区一路吹到高塔之上。
路德维希细细嗅闻着这缕风,它的气息中藏着冰雪的冷艳、松柏的青翠、湖水的死寂,最后是独属于人的味道——算不上好闻的气味。
可能来自某个干活农夫的汗臭或是街角冻死尸骨的寒气。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嘘,别说话, 我在与今日的风相遇。”
阿莫斯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位来去如风的客人, 她不是第一次见路德维希了, 但即使这样,她也要说这家伙是个绝对的怪胎,纯粹的个人主义者。
阿莫斯完全搞不懂路德维希在想什么, 她也不想搞懂, 能给他尊重都是看在他能吟诵瑰丽诗歌的份上。
“你不问我从风中发现了什么吗?”
“……我没兴趣。”
阿莫斯不想跟路德维希有什么深入交谈,诗人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能把人带入他的世界,那个充满幻想的世界。
翠绿会铺满地上每个角落, 天空碧蓝一望无际。
海水会慢慢上涨直到与天相交,把万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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