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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自由的奴隶(3) 用诗歌唱出一个新世……
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是如此无辜, 以至于无法被拯救。
——亚当扎加耶夫斯基
“人是一种世界性动物。”
所有人都有权利做出自己的选择,但所有人也都有权利干涉他人做出的选择。阻碍人们完成某项伟大事业的不是他本身,而是整个世界。
这是一场谋杀, 有意图的杀人,凶手不止一人, 而是由5个劳伦斯青年组成的团伙,他们想要杀害的对象只是一个可怜的小女孩。
她如此无辜, 以至于无法从人编织的罗网中拯救她。她只是点燃火药桶的燃线,点燃她的是劳伦斯一族“伟大”的族长奎德劳伦斯。
“为什么要伤害她?”
“因为我们想要活下去……一旦得罪祭司他们,一定会受到神罚的。”
女孩无法得救的原因, 在于这一场谋杀里面没有仇恨,两方都只是想要活下去。
“温迪,你要怎么做呢, 是放过他们, 还是?你能看出来他们没有说谎吧。”
是的,他们没有说谎。
他们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凶手,甚至拿刀捅向小女孩的手都颤颤巍巍的。杀人时候的表情与其说是在杀人,不如说是在被杀害, 他们很惊恐, 也缺乏杀人的毅然决然。现在他们在颤抖着, 祈求温迪和路德维希放他们一马。
他们不是劳伦斯一族的战士……只是最普通的农夫,普遍年纪都不大。在这个王城,农夫都活不太长, 早早就操劳过多死去了。
道德上的批判是无处不在的, 归罪于人的愚蠢和恶毒轻而易举就可以办到。杀人很容易,但杀不死制造人的环境,杀不死——一整个有毒的世界。
“……路德维希, 我知道他们双方都是受害者。我并不认为我有评判他们的权利,交给当事人去解决吧,不管是以牙还牙,还是原谅,我都尊重人们的选择。”
“受害者?有趣的说法。温迪,你认为真正想要杀死女孩的到底是什么?”
温迪还没来得及回答,匆匆的脚步声伴随大剑落地的声音,把风都弄乱了。
那把大剑飞过来把跪在地上的五个人一下子全部扇飞了,他们齐刷刷飞出去,撞上不远处的围墙。墙上因为太冷还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撞上去,冰面一下子震碎了,冰碴子便跟人一起从墙上滑落,噼里啪啦好大一声响。
奎德直接路过了温迪和路德维希,从碎成一块块不规整菱形的冰块中捞出一个人。奎德的手很温暖,一接触冰,冰就纷纷融化了,刚融成的水就顺着奎德揪住衣领的手,和对方身上流的血同流合污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无辜的,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冲着我来。”
那人快哭了,额头上嗑了一个大包,血把整个脸都弄成一团糟。
他不停地摇头,想要辩解什么,“不、族人大人,我对您没有任何不满。我……我只是不想让您对上那群神官。我们没有胜算的,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死的。”
“如果你们害怕,为什么从不告诉我。我难道就一意孤行到不顾族人的死活吗?”
“最初,大家看见她回来的时候,是非常高兴的,她也是我们的同伴啊。但是……我们赢不了的,一旦触怒神官,降下神罚,我们该怎么办呢?”
“……你怕死,所以就让别人替你去死?”
奎德可没有温迪温柔。
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允许为了活下去就剥夺别人生命的行为。他们的世界浸透遍了毒液,它逼一群立场不同的人仅仅为了生存便纷争不休。
一个人活着,就意味着另一个人被剥夺生命。
弱小的人会沦为牺牲品,弱小本身成为了最大的罪行,强权和威势反而披上了一层正义的皮。弱者不敢质疑比他更强的人,只会挥刀向更弱者。
奎德狠狠地打出一巴掌,那人被扇倒在地,脸瞬时就红了一大片,他痛苦地呜咽着,吐出了污血和几颗碎牙。
“这一巴掌,是替她打的。身为族长的我,有权利保护族里的每个人,也包括你在内。下去领罚吧,死亡很简单,但你得活着给我赎罪。”
奎德没有再动过手了。
虽然暴力能很快解决大部分的问题和争议,但是它只能使人们表面屈服,能够推翻暴力的只有更大的暴行。奎德不能依赖拳头说话,那只能带来更多的拳头,他更推崇的是对话的方式,可惜没有几个人想和族长聊天。
路德维希倒想和奎德好好聊聊,只是奎德每次见他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这次,倒是不一样了。
路德维希把身上披着他外套的小女孩轻轻从地上抱起,交给了奎德。
奎德在没有弄醒小女孩的前提下,轻手轻脚地检查着女孩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在确定女孩无碍后,他神色也放缓了,柔声说,“路德维希、温迪,谢谢你们,这次是我管理不周,让两位见笑了。作为报答,我酒库的酒任你们饮用。”
“这就不必了,就算你没说,我们也是任饮的。”
路德维希开了个小玩笑,说是玩笑,也是事实。不过自从上次之后,他可没喝过奎德的酒,对酒恋恋不忘的是温迪。
“路德维希!奎德,你别听他瞎说。”
如果温迪可以脸红的话,他的脸绝对会像红苹果一样红透了。
他一直都有点愧疚,偷喝本来就不太好,虽然路德维希说他会留下了足够抵上酒钱的东西,但纯真的小精灵还是会心虚,特别是这心虚被人一戳就破的时候。
温迪急忙飞过去,想要捂住路德维希的嘴,他太匆忙,以至于忘记了他本来可以用风元素干这事,而且就他目前娇小玲珑的身型,做什么都觉得困难。
路德维希最近逮温迪的动作很是熟练了,还没等温迪飞到他脸上,就老练地拎起温迪一只小翅膀,以一种不让风精灵疼痛的方式,把温迪塞进了衣服上半开的口袋里。
“天色尚早,就此分道扬镳也太无聊了。我们聊聊怎么样……你我应该能够达成一些合作。”
路德维希意有所指,奎德也很好奇他们之间能够达成什么合作。看来他是专门来的,奎德才不相信,路德维希是恰巧溜门溜到了他家门口。
“跟我来。”
把那五个人交到亲卫队的手上后,奎德就把两人带到了会客厅。
会客厅算不上豪华,主人不喜欢喧闹,会客室便一改往日的流光溢彩,变成了一个低调的哑巴。唯一的装饰只有一颗做
成标本的硕大鹿头,鹿角足有一米长,快要顶破屋顶那般。
奎德给他们倒了两杯酒,给自己斟了一杯白水。
酒被热过了,温迪从口袋里面飞出来,像小鸟一样啄着热乎乎的琥珀色酒液。
一喝下去整个精灵都热起来了,他的味蕾连带一整个身体都像柴火一样被甜美又辛烈的火焰从头亲到脚,从内溢到外。
“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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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很讲究地品了品,他倒没有像旁边那个酒鬼温迪一样几乎要把整个身子都栽进酒里。他只是略微沾唇,感受酒在舌头上点火的快感,就放下了酒杯,反而把酒杯推到了桌子正中间。
“……我很感兴趣,你是从哪里获得的酿酒材料。”
他平静地扔下了一颗炸弹,问话的语气淡淡的,声调也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路德维希不清楚这个问题的重量一样。
很多秘密一旦宣之于口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收不了口。
奎德想,他和路德维希还没到分享能够致他们于死地秘密的情分上。
答案不过走私而已,他俩都清楚极了那个答案,但是问题是从哪里走私的?这很重要,甚至可以直接动摇城内神官对一切物资的垄断。
奎德心安理得,他从不觉得自己走私有罪。见不到光不代表邪恶,阳光下的罪恶才是最屡见不鲜的,人们却往往忽略它,甚至习以为常。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我熟悉这座城市所有向外的通口,但是没有发现大量物资交易的任何痕迹。嘛,这不重要。不过跟你接头的那个人,手里一定有大量的粮食,不然没办法提供给你这么多的酒。让我猜猜,那个人给你这些酒是为了什么?”
“第一,在酒里放毒,然后把所有神官都毒死。”
路德维希提到这个选项,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就像在表演一样,他是独舞的伶人癫狂地在屋内起舞,“虽然我很喜欢这个选项,但是……明显不是呢。”
“第二,用酒撬开所有人的嘴,收买一部分神官为你们所用,来打听关于那位神明殿下的消息……”
他说着说着停住了。路德维希喜欢观众的反应,但很可惜,奎德大体上已经对他的表演无动于衷了,而温迪……算了,还是不指望他为好。
“可惜,你们失败了。神官们接受贿赂后,反而助长了他们的贪婪,只要能让你奎德彻彻底底地屈服他们,他们此后就有无数美酒了。”
“他们神官是一群蠢货,他们傲慢到完全不追究这些东西的来历。噢,也对,在那位的‘庇护’下,怎么会有他们害怕和做不到的事呢”
“让我猜猜,你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不是直接把粮食运进城内?之前你们怕打草惊蛇,但现在你们发现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奎德对此的反应只是很平静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路德维希讲这么久,他就不口渴吗?奎德甚至还有心思想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路德维希知道又怎么样,正如他所说,只要迭卡拉庇安继续庇护神官,他们就无所畏惧。只要不伤害他们的利益,神官们根本不在乎底下人的任何动静。
而且路德维希还没有蠢到在他的敌人面前卖弄他的智慧,想要跟奎德结盟的是路德维希,又不是他。主动权还在手上,何必慌张。
为了表示友好,奎德把放在正中央的杯子又推了回去。这是场无声无息的拉扯战斗,现在的主动权回到了奎德手上。
“我看你说了这么久,你要不要喝口酒润润喉咙,聊天……不急于一时。”
温迪悄悄地从杯沿上钻出一个头,杯里的酒都被他喝光了,现在他可以舒舒服服靠着杯壁站着。
这两个人都挺奇怪的,温迪想。
风精灵当然不明白人类之间的试探,明明他们目的是一样的,却非要像敌人一样对立着只为夺一点点的主导权。
温迪觉得这两人都挺笨的,如果你想要某个人成为你的朋友,而不是敌人。最应该做的是敞开心扉,让一颗心去触碰一颗心,而不是像刺猬一样,你扎我一下,我扎你一下。
如果路德维希能听见温迪的心声,他准要喊冤,人类可不是纯真的风精灵,你以为看见了对方的真心,哪曾想真心就像魔方,一面一个色的,表面上是对你热情如火的红,转到背后就变成了暗刀子捅肉的黑。
“那我就承你好意了。”
路德维希拿起酒杯,没有喝,倒是把酒液倒入了温迪的空杯里,风精灵被一下子从看戏的状态中弄了出来。
“这座城市最底层的人可不会管粮食来自哪里,只要谁能让他们吃饱饭,他们便听谁的,你们想要借这些人的力量推翻神官的统治,但今天下午的事件……你也发现了吧,单纯这样是行不通的。”
路德维希说的没错,那些人只不过为了活下去短暂地成为了他们的同伴,但以此兴,必以此亡。为了活命,他们同样也会毫不留情地背叛。
“那你有什么高见呢?”
路德维希起身,来到窗前,指着窗外高耸入云的尖塔,对奎德说,“你看那座塔,据说神明居住在最高的那层。但是,除了偶尔代表祂的烈风席卷城市外,没有人见过祂的真面目。而祂全部的旨意都来自神官,那真的是神明的意志,还是人类扭曲捏造了神的话语?”
“对于神明而言,让一群人奴役另一群人,蚂蚁之间的权力游戏到底对至高的存在有什么意义?”
“你的意思是……神官们假传了神明的旨意,他们难道不害怕神明降罪吗?”
“降罪?”
路德维希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词一样笑个不停,“怎么会降罪呢?我们的神明早就……听不见除了烈风呼啸外的任何声音了。”
“迭卡拉庇安在这里无处不在,所有人表面上都敬爱祂,但是……事实上,没有人在意神明。人们只在乎自己的欲望能不能满足。”
“他们借着敬神的名义,做了一桩又一桩恶事。他们想要奴仆,便把其他人的脊梁打断;他们想要美食,便把其他人的口粮夺走;他们想要金银,便把其他人的宝物据为己有。”
“你说,这样的世界 ,哪有神明啊?全都是人,全都是人的欲望。”
奎德陷入了沉默,路德维希说得没错。
当奎德回到王城,他本以为他对抗的是神明,然而不久,他就发现他错了。他真正的对手是人类无穷无尽的欲望和贪得无厌的本能。
最可怕的是人们讨厌这个世界,不是因为它不合理的规则,而是自己不是规则的受益者,所有人都想躺着吸血。
他们恨的不是这个世界 ,而是不能成为上位者的自己。
“所以我们才想要砸碎这个旧世界,去建立一个没有奴役的自由国度。”
“自由?真是个好词,那我也加入好了。奎德,你知道吗?除了借用神明的名头外,神官们还做了什么来巩固他们的统治吗?”
“你指什么?”
“是——语言。”
“神官们用语言在人们的脑海里深深植入了一个世界的模样,人们不会反抗自己根本意识不到的东西。我们要做的很简单,那就是——”
“用诗歌唱出一个新世界的自由。”
第32章 自由的奴隶(4) 日出未必意味着光明……
日出未必意味着光明, 太阳也无非是一颗晨星而已,只有在我们醒着时,才是真正的破晓。
——梭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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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说你的吗?”
“去幕布后面吧, 真实只会在阴影中显现。”
人生很像戏剧,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舞台上的绝对主角, 所有的配角都众星捧月地围着主角打转。但人们只能看见舞台明面上的东西;生活的悲哀在于即使离开了“主角”,戏剧也会一直上演。
幕后的故事往往才隐藏了人生最多的细节。
“西塔, 好孩子,你应该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用意是什么?”
“各位主教大人,我不太明白。”
塞莱斯特在短暂行礼后, 就不卑不亢地起身了。
她跟阿莫斯走得近了,就不免沾上一些不近人情的坏习惯。主教们一边在高处落座,一边评头论足着。
其中一位蓝衣的主教放下了茶杯, 杯子嗑在桌子上, 发出好大一声响,“你倒是不矜不伐,镇静是年轻人的好品质,但未免有点不识礼数。各位大人, 你们说是吧?”
一位紫色的主教倒是笑眯眯的样子, 和和气气地开口了, “别这么说,年轻人,难免不知道敬畏, 慢慢教就好了。西塔也是我们教会的可造之材呀, 我们一群老东西的未来可还得指望年轻人。”
身着白袍立于一旁的年轻侍从接过话茬,“大人有爱才之心,西塔也是出类拔萃的俊才, 两合相宜,可不巧了。”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蓝衣的那位斜着眼,怒视着侍从,“您也该管管下属了。别坏了规矩,长官说话,属下别插嘴。”
“瞧您说的这么严重,我倒是觉得年轻人要活泼一点才好……”
话轮过几轮,倒把塞莱斯特晾在了一边。
高座上的主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人类最擅长的就是用各种方式来制造权力关系,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
如果塞莱斯特只是个普通的刚入教会便得主教们赏识的人,便应该直接跪地谢主隆恩,然后主教们一个翻脸发怒,之后就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瑟瑟发抖,跪地求情。
但,可惜她不是。
这只是无聊的人类把戏。
很多人只能看见物质层面的压迫,谁掌握了最多最好的物资,穿金戴银,出门几台大轿,便是顶尖尖的人。
但人们意识不到精神上的压迫,他们的头脑被灌上了其他人想要让他们知道的东西,永永远远跳脱不出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情绪永远被其他人轻易牵动,别人一动怒,自己便马不停蹄地开始自省和害怕,别人一夸奖,屁股就翘到天上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别人对你的态度确实与你本人有关,但只与你背后的利益挂钩,赞美的话带着点有利可图的贪婪,贬低的讥讽总是有着打压异己的妒恨。
“我只是一介俗人,当不得各位大人的褒贬,大人们要捧就把我捧上天,要贬就把贬下尘,我西塔也绝无半分怨言。我资质愚钝,听不懂大人们的话。大人们,不妨有话直说。”
坐在主位的红衣大主教还没有发话,其他两位不过是一起跳台唱戏的伶人。
蓝衣那位和紫衣那位对视了一眼,这个西塔倒不好解决,跟那位冥顽不顾的阿莫斯一个样。
但这个戏还得继续唱下去,才能一团和气。
紫衣的那位恭敬地瞧着上方那位昏昏沉沉几乎快要睡过去的大主教,“主教大人,您看?”
一直闭着眼睛,老态龙钟的红衣主教这才不缓不慢地睁开眼,他浑浊昏黄的眼睛里极快闪过一霎精明的光,又很快装作糊涂的样子,“我老了,没多少活场了。我怎么看,无非是看怎么才能更好侍奉神明,更好地向民众传递圣明之言。”
红衣主教说话慢悠悠地,他太老了,以至于讲起话来就像破旧风箱在吱吱嘎嘎地拉动,枯木一样的腐朽便如同蛀虫般趁虚而入钻入空荡荡的躯壳,“两位都说得都有道理,年轻人活力也重要,规矩也重要。阿莫斯,我们是管不了了,但西塔我们还能再教教。”
阿莫斯……他们终于说到正题了。
听得昏昏入睡的塞莱斯特勉强打起了精神。
“大人说的是,这阿莫斯也太不识抬举了一点,伤了主教大人的心啊,西塔你可不要学你那位前辈。她怎么就不明白管理奴仆也是为了更好侍奉神明,让她去还不乐意。”
紫衣的那位阿谀着。
“我看就该给她点教训,别失了敬畏,惹得神明动怒。”
蓝衣的那位奉承着。
“各位大人,恕我直言,神明大人只说让神官祭司们管理蒙德,造福百姓。可从未说过让我们把一部分的同胞变成奴隶。我倒是不知道,大人们说的又是什么道理,我只是个普通的小祭司,只做神明应允我做之事,相信阿莫斯前辈也是如此想的。”
塞莱斯特所言非虚,她认真查验了来自烈风之主迭卡拉庇安的神意。
祂确实嘱意让祂最初的侍从,现在的祭司们,管理蒙德。但祂可从未应许过压迫和奴役,祂确实是爱人的神明。在祂最初的旨意中,祂本希望建立的是一个所有人亲如一家互帮互爱的国度。
最初的蒙德确实如此。
但随着神明身影在这个国度的逐渐隐去,这个国度变成了神官和祭司的私产。
“放肆!谁允许你揣测天上那位的高意。”
刺啦一声,茶杯被重重摔到地上,被泡涨了茶叶也团成团恶心地拧在一起。
倒是可惜了好茶。
据说还是从沉玉谷那边弄来的高档货。陆路不便,运输中多有折损,来到了蒙德便有“一两茶叶一千金”的美谈,也只有蒙德最“尊贵”的大人才敢肆意挥霍。
“您老歇歇气,年轻人不懂事是常有的,这也是我们几位来这里教导的道理不是?”
紫衣那位面色还是笑呵呵的,细声细气地接着道,“西塔,你这就不懂了。奴仆,在座哪位不是神明陛下的奴仆,我们这些人看着是比外面其他人气派些。但我们心里门清啊,我们就是神明陛下门口栓的狗,那位一跺脚,我们都得抖三抖的。”
“你看,外面那树不也得分品类,种一起才好,奴仆也得分啊。承蒙圣恩,我们这些人侥幸得以侍奉神明陛下,但这么一大座城要运转,这么多人要吃饭,光靠我们怎么行,一些个活计总得有人干吧。”
“百姓又不会体谅我们的难处,手段就不免激烈些……”
“大人,你何必跟这冥顽不灵的人解释这么多,我看她就是不识抬举。”
紫衣主教身侧的白袍侍从一边殷切地添茶倒水,一边愤恨又嫉妒地狠狠瞪着塞莱斯特。
漂亮话倒是一大堆,要你去当奴隶,看你愿不愿意。
塞莱斯特腹诽着。这群老东西话怎么这么多,能不能直说想要我干什么。
“大人,我也说过了,我资质愚钝,听不懂歪歪绕绕。说吧,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中间那位红衣大主教挥了挥手,示意身旁那两位不必再多说什么。西塔软硬不吃,对这样一根筋的人直说反而效果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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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其他两位的意思是,推选你作为阿莫斯的继任。但是,这有条件……第一,是绝对尊敬我们的神明;第二,是不得违抗主教们的命令;至于第三嘛……你心里清楚。”
“……我不明白各位大人的意思,阿莫斯前辈已经是内定的下一任主教了。阿莫斯前辈无论是声望,还是实力上,都是实至名归的最好人选。各位大人们,肯定比我更清楚这点。在下资质平平,哪里敢奢望主教的位置。”
塞莱斯特话锋一转,玩弄语言她也是能手,轻轻松松就让主教们期望的那点人的野心透了出来。
“更何况……如果我继任了,那阿莫斯前辈呢?”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有些话该瞒在心里,说出来可就坏了事儿。”
“我又怎么知道,大人们不是空口无凭框我,拿我顶罪呢?如果做了那件事,我和各位大人们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们总该给我一点凭证的。”
“……你待如何?”
“将今日之事签字画押,同时保留两份,一份放在各位大人那儿,一份放我那儿,这样我们双方都能安心。”
主教们示意白袍侍从去取纸笔来,这个西塔倒是小心谨慎,可是这天只是神明
陛下的天,就算暴露了又如何,谁也越不过神明来惩戒他们。
他们在心里嘲讽着西塔的天真,要不是指望她派点用场,他们又何必大费口舌和她驴头不对马嘴。而且西塔装得那么高洁,看到了高位一下子全忘了。人啊,绕不开一个利字啊。
洁白像一匹雪花布那般的宣纸被平平整整地铺开,这也是从沉玉谷弄到的高级货。侍从小心翼翼地展开它,但凡宣纸弄破了一点,都比他项上人头值价。
“我已经拟好了,各位大人你们看看?”
三位“尊贵”的主教草草扫过了上面的内容,写的什么并不重要,总没有人能治他们的罪,这只是让西塔安心办事罢了。
“可。”
等三人签字画押后,“罪状”便呈到了塞莱斯特手上。
“多谢各位大人垂爱了,”她一面垂眸说着,一面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屏风开口了,“不巧,我刚是忘了,阿莫斯前辈还在后面屏风那里。前辈呆这么久,该闷了吧,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
拿着那把冰蓝色弓箭的女祭司从幕布后面缓缓走出,她过于愤怒的脸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
这群主教们有恃无恐,不过是仗着神明对他们神官的偏爱,他们不去想着如何回报神明的恩情,反而在这里蛊惑人心,排除异己。
“阿莫斯前辈,你看看吧,这下证据确凿了,你总该认清他们的真面目了吧。”
阿莫斯接过宣纸,那上面赫然写着“暗杀阿莫斯”的字样,红色的指印像渗着血一般狠狠地把遮羞布扯开,透出里面黑色的心肠。
第三个条件昭然若揭了,想要继任位置的前提是什么,当然是这个位置的人死掉啊。
阿莫斯没有管上面的三位主教,反而敏锐地发现了这是一场明谋。
台上人以为可以利用西塔来实施暗杀,然而入局的人可不会白白被利用,而势必要把这一团水搅得更浑,搅出一片朗朗乾坤才好。
西塔赢了,她赢得坦坦正正、正大光明。
阿莫斯有点看不清面前少女的容貌了,她本以为她足够了解西塔,“……那你呢?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
塞莱斯特笑了,她的立场从一开始她就说了呀,她想让阿莫斯看到这群人的真面目,“我当然是前辈的朋友啊,我一直都站前辈这边。之所以……现在让前辈站出来,也只是担心前辈会闷而已。”
现在不会闷了,阿莫斯心想。
不管是她还是主教们都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彻彻底底地撕破脸不会有一点转圜和徐徐图之的可能了。
缓解气闷的方法是什么呢
当然是直接“烧掉”整栋房子,让空气和风直接灌进来。阿莫斯把目光移向主教们,他们知道事态已经脱离掌控了,但还强作镇定。
不过很快……一切都会结束。
风啊,继续吹吧,直到把所有人都卷入其中,没有人能逃离命运的藩篱为止。
第33章 自由的奴隶(5) 上帝无忧无虑,漫游……
何处才有人的生活?如今奴隶般的忧愁苦相逼。因而上帝才在我们的上方无忧无虑地, 漫游已久。
——荷尔德林
一场雪的到来总是悄无声息。
今天风不大,雪便很安静地降临人间,它穿过整个穹苍轻轻落下, 就像人们的结局似的,落到所有生者和死者身上。
落雪时分并不怎么寒冷, 冷的是化雪的时候,就跟人世间所有的争斗一样, 最初不会冻结所有人,但那争斗会扩大,像雪一样厚厚地盖住整个世界, 从屋檐到街角,从树梢到落花。
雪花融化的时候,洪流才会把所有人紧紧裹挟住。
一片雪花从空中飞舞盘旋, 落到地上, 便被纷至沓来的追捕踩脏了,王城起初是很安静的,但挨家挨户的搜查像一连串整齐摆放的玻璃杯,一个弄倒了, 其余就纷纷破碎了。
路德维希在听着这喧嚣, 破坏的声音也有自己的节拍和呼吸。恐惧的气息、害怕的味道、推搡的动作, 都藏在声音之中。
他呼吸间起的水雾把玻璃弄得朦胧一片,世界便看不清了。
身后传来门被推开的吱呀一声,他得以从雾气般的思绪中落地。
先出声的应该是温迪, 路德维希想。
温迪还是很活泼的性子, 耐不住寂寞,也忍不了疼痛。
“路德维希!你又在这里偷懒,明明人是你带来的。”
温迪有点生气, 路德维希哪里都好,只是有点太过轻慢了。他做不到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又无法全心全意置身之中。就像天上的风筝,飞不上高空,又落不到地上。
路德维希只能听凭风引。
奎德仔细把门关上,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不方便让外人知道。即使身为一族族长,他也习惯了凡事亲力亲为、谨慎小心。
“你带来的人,我安顿好了。卫兵搜不到的,你大可放心。”
“真可靠啊,是藏得好呢,还是说有些‘卫兵’是你们的人。”
“……路德维希,如果你想问我,直接问就可以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同伴了,不用试探来试探去的。”
路德维希很敏锐,他这份敏锐既是上天的恩赐,是智慧的象征,又是他个人的灾难。
他总是习惯思考,他不相信一眼看上去的东西,他怀疑世间所谓的真理。他这样的人永远也无法融入人群,人们一边敬畏他的智慧,一边又畏惧他的智慧。
幸好路德维希是同伴,奎德心想,他可不想要一个这么敏锐能一眼洞见万物的敌人。
“是吗?那我可安心了。”
路德维希表面附和着,但他不想问。他更习惯依赖的是自己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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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口的问题总有一个答案,答案有两种选项,对还是错。要去分辨,只会把问话的人困在对错之间。
人们喜欢分个对错,但世界的事……哪有太明显的分别,黑里面透着白,白里面也夹着黑。
就像窗外的雪,只有在高天的时候是纯白的,一落到人世间,它就失了过于纯粹的界定。
路德维希把窗户拉开一道缝,雪花便夹着不大的风从缝里灌进来。室内劈啪作响的柴火便也滞了一滞,但很快又开始温暖众人。
有点冷。
他把头伸出窗外,闭上了眼睛,细细听着窗外的声响,脚步声、交谈声、盔甲伴随身体律动的吭哧声便又近了一步。
路德维希睁开眼睛,落到他睫羽上的雪便抖落下来。他没有关上窗子,反而站在了通风口,雪花一沾上衣服便濡湿了衣袖。
“笨蛋路德维希,快关窗啦,你这样会感冒的。”
温迪始终对所有人类都抱有一种广泛而宽怀的爱人之心,这并不来自力量,也不来自责任,这是他高贵而慷慨天性的一部分。温迪不像安德留斯那样的魔神,会对人类有特别的喜恶 。
他注视人类,就像注视一束从他身侧穿过的风,每束风有相同的本质,但又是独一无二的。何必用自己的喜好去束缚风呢?
温迪是风的魔神,他还很弱小,但他比其他的魔神更清楚风的流淌。他既不想要把风拘在自己身边,也不想要风一直吹着他。
他要做的很简单,给所有风以自由。
但可不能任由风们肆意妄为,就像现在的路德维希。
温迪也不会问他的意见,直接用着风元素啪啦一声关上了窗。风元素到得很果决,路德维希但凡反应慢个一秒,窗户便会直接打到他高耸的鼻梁上。
路德维希有点后怕地摸了摸鼻尖,有些郝然地转
移开了话题,“卫兵们快到了,我们现在还有些时间。所以……奎德,你是怎么想的呢?你认为她是位朋友,还是仅仅一个顽固的神官?”
自从遇见路德维希后,奇妙的境遇就一件接着一件。这次也是如此,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剑拔弩张,这次一个成了逃犯,一个成了隐藏逃犯的帮凶。
“阿莫斯打伤了包括大主教在内的神官,即使她有再高的声望,神官团体绝不会再容她。而且她品性高洁,一旦看清了神官们的真面目,便不会再同流合污。我欢迎多个朋友,但是……这个不取决于我,而是阿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