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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们可以做暂时的朋友,阿莫斯想要的,你们同样也会做,不是吗?”
即使是同样的行为,最后的目的也不一样。阿莫斯想要的是为自己的神明奉上一个更加虔诚的神官侍从,因此她得推翻现在这个。
而奎德他们想要的……是直接颠覆烈风之主迭卡拉庇安的统治,至于神官群体,他们只是前进路上的阻碍。
阿莫斯现在还不知道这些,奎德他们背后站着三个魔神,风精灵、春之女神和北风狼王,其中春之女神和风精灵结成了牢固的同盟,北风狼王只答应会协助,祂本身无心建立新统治。
奎德和阿莫斯本身就立场相悖,隐瞒这一点他们会是短暂的朋友,但是走到那步……他们又会刀剑相向。
“……这对阿莫斯不公平,路德维希。她帮我们就意味着做了杀死她崇敬神明的帮凶。”
奎德不喜欢这样,他讨厌欺骗和隐瞒,人们不应该在谎言下生活,不知不觉就做了违背本心之事。这太残忍了,他和阿莫斯只是立场不同,那位女神官的高洁和虔诚在这个时代如此稀少,不要让这些在谎言中沾上背叛的苦痛。
“奎德,你真善良。不过你不了解阿莫斯,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单纯和简单,我们不需要隐瞒我们真正要做的事,阿莫斯……一定会给我们所有人一个惊喜的。”
奎德讨厌路德维希语意不明的话语,他总是在最应该说明清楚的地方装糊涂。但是,这就是他这位同伴的一贯作风。奎德没有再问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而且卫兵们也快到了。虽然阿莫斯已经藏好了,但那群卫兵翻东翻西也该在他这个主人家的眼皮底子下。
奎德准备离开了,把这间屋子留给路德维希和温迪。
他拧开门把手,门把手轻轻向右转动,他不经意地开口了,“你的爷爷,那位大主教阁下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需要休养一两个月。”
没等路德维希回答,他就关上了门。
奎德不想去看路德维希的表情,人们总是会过度解读他人的内心,奎德也不例外。路德维希的处境一直都是那样不上不下,如果他面无表情,便会被解读为冷血无情,如果他感动落泪,便会被解读成对阵营不忠。
路德维希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过去,但是没有人可以从中完完全全逃离。他看上去那么高雅,又精晓音律和诗歌,这样的他只能出身神官世家。他喜欢的东西,干净动人的诗歌和音乐都是拿最脏的沾着人血的钱熏陶出来的。
人世间坏就坏在,最美好的东西永远伴着最脏最恶臭的东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不开,又剪不断。
或许这样做是多此一举,路德维希从未问过。
奎德最好对他的过去保持心照不宣的沉默,对他隐藏在嬉笑后的痛苦和纠结视而不见,这样也省了麻烦,少了可能的怪罪。
他推开门前思考了很久,他自己当然希望那群神官早点死光了最好,阿莫斯没有下狠手弄死他们,他都觉得是她现在的觉悟不够,如果她想要她理想中的神官团体出现,还有什么比直接把旧的那个连根拔起更好更快的方法吗?
如果因为路德维希就对其中一些神官多加宽恕,也太小看和不尊重路德维希了。他早就做好了取舍,奎德会喜欢这样清醒和狠辣的同伴。
但那是对同伴的,出于工具般的利用价值,不是对朋友的。
作为人的那部分,奎德怕路德维希难过,所以不管什么该不该,他就做了。
唉,这个时候,最适合喝酒了吧。
苦涩又炽烈的酒会让胃翻腾起来,脑子也会一片混乱,攀上云端的失重感会让人短暂以为上了天堂。
可惜,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醉。
奎德打开大门,风不知不觉间大了起来,雪花伴着冰一片片像暗器一样把他脸刮得生疼,卫兵们就顶着风雪压住了一室的温暖。
“事先说好,出于体谅各位的不易,我会配合你们的搜查工作,但是不得打扰和伤害劳伦斯一族的人……不然,你们也知道最好不要惹怒一个劳伦斯,对吧?”
门被关上了,温迪对路德维希的身世没有太大的反应,他早就知道了。
人们好像都是这样,一面坚定,一面纠结地活着,真正放下是很难的,忧愁总像乌鸦一样盘旋不休。
温迪也是路德维希的友人,但他不是奎德,奎德是人类,会被人类的规则牵着,人们最怕看的是死,特别是亲人之间的相互残杀而导致的死。
路德维希是不同的,比起怎么活下去,他更介意以什么的姿态和世界告别。每个人都会死,除了死亡痛楚的不同,老死、淹死、被杀死又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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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路德维希只希望在死前可以拥抱这个世界,拥抱独属于自己的命运。
温迪对此没有说什么,他了解路德维希,人们可能会觉得他很奇怪,会试图用自己的想法来考虑他,但魔神只会认识到他的本质,一个独特的人类。
他反而在意是没有一起过来的女神。
“塞莱斯特呢?她怎么没有一起过来,我好想见她。”
风精灵轻轻抱怨着,他从诞生开始便日日夜夜陪在那缕春风身旁,他像习惯这个世界一样习惯着女神的相伴。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久地离开,也是第一次吃到了离别的滋味,他那个时候还不懂思念。但在一次又一次习惯性向周围搭话却无人回应的时候,他就披上了一层落寞的灰色。
虽然他多了一个新的友人,但是女神是无可替代的存在,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塞西莉亚花,给他再多的苹果,那也不是花。
“女神殿下还留在高塔上呢,她还有事要调查。不过她托我向你问好,‘可爱的风精灵啊,不要太过想念我,我马上就会回来与你团聚。’”
温迪就像跟爆竹一样一下子就炸了,“路德维希,你还打趣我!塞莱斯特可不会说这种话。”
春之女神,虽然听上去是温柔似水的女神,但在塞莱斯特可亲的面容下,她的心就像冰雪一样冰冷。
虽然塞莱斯特对温迪非常温柔,但温迪可不会相信她会说这么柔情蜜意的话。温迪不得不承认比起关心他,塞莱斯特更关心这片土地的人们能不能早日得救。但即使这样,温迪也不会埋怨女神的冷落,她只是太爱人了。
“好了,好了,别拽我头发了,很疼的,我道歉道歉就是了,”路德维希求饶着,明明温迪心里期望女神念着他,但路德维希一说出来还不乐意了。
“唉,怕了你了。女神要我们把阿莫斯带去庇护所那里,她恐怕还打算让阿莫斯转变立场吧,而且那里有西塔可以看着阿莫斯,我们也好放心。”
经此一遭,塞莱斯特隐藏这么久的身份要废了。不过身份罢了,女神想换什么脸就换什么脸。
不过,阿莫斯看见西塔会是什么表情呢……这还挺有趣的。
雪不知不觉停了,地上的“羔羊”还在嘶吼着,天空还看不清神色。突然,一支笛奇又异地吹起,笛声悠扬绕开一处高楼、半城雪色。
奎德回过头,墙外一角忽有一枝春开。
第34章 自由的奴隶(6) 啃噬着彩色的梦……
告诉我, 你的灵魂是否也在黑夜悲叹,被晚香玉浓烈的香气所环绕,并且啃噬着彩色的梦的神经。
——拉斯克许勒
“我迷失了吗?”
“我要离开这里, 是时候带我走了。”
“我会献上我的灵魂。”
路德维希睁开眼睛,他刚经历的是美梦, 还是梦魇呢?他已经分不清了。
睡意已经退却,他打算去外面透透气。
“路德维希, 你醒了吗?”
温迪是魔神,他不需要像人类那么多的睡眠,大多数时候他闭上眼睛只是在休息。
“你也醒了, 那一起去外面坐会儿?”
等到他们俩一走出临时搭好的帐篷,就看到围着篝火沉默取暖的两个人,奎德是在守夜, 而阿莫斯多半也跟他们一样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路德维希在篝火前找了个还算干净的位置便坐下了。篝火稳稳地燃烧, 火苗没有闪烁跳跃,而是像心跳一样细腻地烧灼着,如同蝴蝶的半只羽翼透明地闪耀着。阿莫斯在四周弄了一道风墙,阻挡了周围寒风的侵袭。
这是去庇护所路上的补给点, 立在最大最雄伟的一座雪山上, 山巅正上方的天空有着类似透明钉子的虚影。传说中这里曾经是无忧无虑的春之国度, 小草葱茏、万物向荣。路德维希看向半山腰,那里有一截枯枝,不管这些年世事如何变幻, 枯枝始终没有被冰雪掩盖, 只是安静地陷入腐朽。
雪山很冷,但又美得惊心动魄。
冰雪统一了万物,树枝是银雕的冰饰, 向上向下生发着冰凌和霜花,脚下是层层积雪,头顶是熠熠星辉。从纯真、轻盈的火焰向上抬头,望向天空,极光错落有致地铺散在轮廓半圆的苍穹上。天空的脉搏是翠绿、深蓝和绛紫的交织。
路德维希吐出长长的一口白雾,他的呼吸此时与世界的呼吸交融,流光的天空跳入湿漉漉的眼眸,从中打捞出一整个世界的倒影。
不要搁浅在这样美丽的夜晚,人们只是沉默着。命运是天上的星星,发着冷色的光。
“大家不想说点什么吗?”
他开口了,说点什么都好,谈谈这片土地过去、现在、将来要发生的事。
“你想聊什么?”
开口的是奎德,他守了将近一晚的夜,在他们还没有醒来的时候,他守着面前的火焰,提防着可能来袭击他们的野兽。在四周都空寂无人的时候,呼呼的风声,安静的夜晚,就像回到了奔狼领一样。
“聊点我们未来该做什么吧?大家又是为了什么才聚在这里,我们总该推心置腹一次。人生很短,不抓紧可能就再也来不及了。”
路德维希轻轻地说着,奎德递给他一杯热过的水,他接过杯子,温暖源源不断地从杯壁上传来。他喝了一口,这里的水比王城的更清冽,加热过还带着一股冰雪的倔强气味。
放下杯子,他把头转到一边,看着即使坐在荒郊野外,也笔者端坐如同身处高塔的阿莫斯。
“不如先从我们的新朋友开始吧。”
阿莫斯很少接触神官外的人,她认识路德维希是因为诗人出入高塔如入无人之境,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感受到三道不同的目光,她有些不适应地低下头,盯着弓箭上的花纹。
离开高塔到底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呢?她过去的信仰绝不是虚假的,她离开那里,因为她希望她的信仰真正能够传达到那位神明耳中。
迭卡拉庇安大人是不是因为感受到了神官们的伪善不忠,才不再理会神官的呢?如果,如果她能为神明献上一个更加忠实更加虔诚的神官侍从,他们的神明是不是就会从最高层下来看看他们,听听他们的声音呢?
“……我是为了迭卡拉庇安大人,现在的神官辜负了神明的信任,为此,我想要建立一个新的更加纯粹的教会。”
跟他们想象中的差不多,路德维希和奎德对视了一眼,温迪却若有所思。
“你是为了烈风之主迭卡拉庇安吗?你为什么会认为祂想要这个?”
温迪不理解阿莫斯,她打心底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对于神明而言,追随者到底意味着什么?
温迪想到了自己最初的追随者,古恩希尔德一族。
他确实会为他们的虔诚而动容,但他同样也会被人们其他的美德打动,而如果有一日古恩希尔德一族不再信仰他。温迪可能会有点伤心,但更多的是欣慰吧。他本来就不需要人类的侍奉,人类如果不再需要神明,那么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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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足够强大了,可以独自在世界活下去了。
人类就像飞鹰一样,飞吧,飞得远远地高高地,直到冲上苍穹,温迪那个时候会像塞莱斯特一样弹起里拉琴唱起过去的歌谣,为他们践行。
“我……我不知道。”
温迪说的没错,那是她的想法,不是神明大人的想法,或许烈风之主根本不在意人类的行为,她做的什么都没有意义,神明也不需要什么神官。
“但我还是会那么做,祂庇护了我们长达千年的时光,哪怕只有一次,我也想让那位殿下听听我们的声音。”
阿莫斯真的很虔诚,路德维希只觉得苦涩从心里冒了上来,“你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位神明,也从来没有听过来自祂的半句话语。祂的庇护只不过是建立了屹立不倒的高塔和坚不可摧的护城墙。除此之外,祂什么也没做过,既没有给人们任何引导,也没有停歇无穷无尽的冰冷,为什么要那么憧憬神明?”
“你到底是爱神,还是只是不爱——人?”
神明的一切都是伟大的,人们是那么渺小和不值一提。
阿莫斯注视着杯中水的倒影,她现在还很年轻,但不过短短百年间,皱纹就会从她的额头蔓延到嘴角,然后是全身,最后再将她封印到冰冷的棺椁里。
天上的极光好美丽,它们不管多久,都是那样流动着生命力,神明也一定是那样的存在。
“有什么不同吗?为什么要爱人呢,为什么不爱神呢?”
阿莫斯理所当然地说了出来。
天上星辰的生命肯定要高于路旁草芥,小草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比自己庞大一万倍的星辰,它的生命要几倍于草木,历史可以延伸到宇宙的尽头。那样浩大璀璨的世界,是地上生灵永远的向往和追不到的光芒。
路德维希沉默了,在这个话题上,他们达不到什么有效沟通,但阿莫斯她……似乎误解了神明,神明只不过是放大的“人”。他看了看旁边悬在空中的风精灵,这位也是魔神啊。
阿莫斯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点。
“那你爱的还是迭卡拉庇安吗?听起来所有魔神,你都会向往。”
她并不了解迭卡拉庇安,她爱的只是自己对神明的幻想,温迪不想要这样空无一物的爱,任何用伟大字眼来美化爱,字眼越是伟大,而所谓的爱越是虚假。
不要谈爱和虔诚了,它在撒谎,甚至骗过了她自己。
“迭卡拉庇安大人是不一样的!”
但到底有哪点不一样呢,她从未有一次感受过祂的呼吸,听过祂的声音。小时候,她喜欢追逐那从天地中突然升起席卷大地的烈风,人们在哀嚎,可她全部的身心都被烈风占据了,即使烈风带走了她的父母。
父母离开,她的心太疼了。她突然觉得死亡是解脱,是为人类献上的最盛大的葬礼,她突然嫉妒起了父母,他们可以在风下死去,可她被永远留了下来。
心还是好疼,她不断流着泪,仇恨还没有升起来,对神明的爱便成为了她的主人。没关系,现在已经不会疼了,神明的烈风会把她的亲人们带去乐土。
烈风中脸庞上流满眼泪。
她找到了不被烈风杀死的方法,那就是活在风中。烈风永不停歇,她手中攥紧的书页飞了出去,记录下的厚重历史被压缩进短短几行中,风撕扯了她,她仿佛看见了
时间本身,那无意义的庞大流逝被压缩成了薄薄一瞬,被永恒的烈风吹拂。
就在那刻,比绝望更浓厚的爱成为了她本身。
“唉……”
路德维希叹了一口气。对于阿莫斯来说,到底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才是虚假,如果她拿自己对神明的爱为一切的真实,那么他们所有人只是虚无的影子。没人会在意幽灵的低语。
“那奎德,你呢?对于你来说,神明是什么?”
奎德拨动了几下篝火,他想起了北风狼王,又想到了春之女神,“神明都是任性妄为的家伙,但人类也一样。祂们确实是比人类活得更久,拥有更强大的力量,但是那又怎么样,即使是神明也有做不到的事。”
“与人无关,神明单纯只是神明而已。”
很少见到这样的人类,温迪想。
人们往往都对神明抱有崇高的妄想和希冀,神明是寄托了所有人类最高想象的产物,即使这个形象虚无到与神明的本质没有任何关系。人类谈论神明,就像谈起了自己的欲望,他们想要强大的力量,神明便无所不能,他们想要卓越的智慧,神明便无所不知。
至于神明在想什么,人们并不关心。
“那你呢?路德维希,他们都说了,你也说说吧。”
温迪提起了在场最后还没有发言的人。
“我?”路德维希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他没有思考什么,就直接说了,“神明是居住在我身体里面的怪物,是和我一直对话的幽灵。”
“?你说的是神明吗?还是你脑子里那些纠缠不清的思想?”
“……你猜呢?”
路德维希一直是个奇怪的人,超于时代的思想是巨大的神明,祂生长在皮肉之内,躲在那副人类面皮之下,是路德维希这个人类困住了神明的祂。
总有一天,他会亲手释放‘神明’,把他全部的灵魂都献上。
天空渐渐亮了起来,极光早就退场了,天色淡淡的蓝,只剩下几颗残星在天际线影影绰绰,大地起了雾气,朦朦胧胧中金黄的阳光还是半开的花。
温迪突然听到了什么,他扭头看向半山腰处,那里有奇怪的风,风里面传来像脉搏一样的呼吸,呼吸对着火焰、对着春天,虚拟在生成着心跳。温迪第一次捕捉不到风,那风不来自这里,却有着他的气息。
“路德维希、奎德还有阿莫斯,我们去半山腰看看,那株枯枝……被火焰烧着。”
第35章 窃取神明那刻(14) 永恒的平静中的……
所有的生灵也许只是永恒的平静中的一个缠结、一团纷乱、一点瑕疵。
——E.M.福斯特
一生之中有多少个满日升起?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到达秘仪圣殿的时候, 沙漠古老的王者就领着他们的臣民跪拜在这通往黄金梦乡的入口,嘴中呢喃着赞颂赤王的诗歌。
赤王还是天边最远的一梦,黄金三角的独特美学在千年的风沙中屹立不倒, 风沙磨平了赤王陵的砖石,黄沙便与地上陵墓共享了璀璨的金色。同样金色的还有太阳, 它的热量散在滚滚黄沙中,汗水划过皮肤, 滴落在沙土之上,打湿了轻盈的梦想。
被人踩过的历史,和湿透的血汗, 构成了赤王陵的记忆。
“为他建造上天的天梯,以便他可由此上到天上。”
黄金的梦乡是黄沙、赤日和神明的故居,赤王的标志是太阳的光芒, 赤王陵那尖锐的一角是刺破云天的太阳。
在过于广阔的世界, 人往往会迷失在一种虚无的憧憬中,卡维就是这样。
不管多少次来到沙漠,不管多少次见到这种奇异的三角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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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维还是会感叹那精妙的美感——黄金分割的完美比例、屹立不倒的绝对永恒。
繁荣和荒芜都共生于黄沙之上, 璀璨的历史只是过去的旧梦, 黄沙固定不住水的流逝, 荒芜丛生在悲凉的人心。
不远处,镀金旅团的据点星星点点地散在一个不大的绿洲旁。光着膀子的汉子牵着驮兽沿着沙丘踩下如同文字一样的脚印,他们也在书写自己的历史, 只是辉煌不在, 沙漠也变成了贫穷的代名词。
很少有学者会来这里,但卡维却常常来沙漠。
他是出身雨林不假,可雨林也会为沙漠的美而折服, 雨林是水雾泷泽的,深深浅浅的绿色在雨幕中相互呢喃细语,雨水会沾湿所有人的眼眸,雾气会像花一样开着,那是雨林的美,那是生命的美。
沙漠却不是这样。雨在这里是黄金一样的价值,水是稀少的,血却很多,人们会为了抢夺水源而将血溅到黄沙上。沙漠是沉默的,它吞噬了一代又一代的纷争与战火,不知道存在这片土地多少年的赤王遗迹仿佛是献给沙漠的永恒,它是沙漠过去繁荣的一梦,所有的爱恨都会永远献给那样的梦想。
为了黄沙,为了烈日,为了赤王。
在赤王陵前跪了一代又一代出身沙漠的人王,他们在这里遵循赤王的指引建立了一个又一个沙漠的王朝,那样纷争不断和波澜壮阔的历史不会出现在安静祥和的雨林中,它们只会诞生在赤沙的国度,沙漠的记忆就藏在沙漠子民代代传承的血脉之中。
他们或许不记得那些沧海一粟的王朝,纷争和仇恨也早已被黄沙掩埋。但赤王啊,我们永恒的神明,沙漠的子民不会忘记您的存在。
在这个阳光璀璨有如黄金的国度,通往上天的阶梯,终会迎来他们天上的神王。
“雨林的子民为什么要帮助赤王的信徒?”
“这个答案重要吗?你们只是想让你们的神王复苏。身为学者,我管不了大地上的争端,我只是想要验证自己的学术。璃月有句话,朝闻道、夕死可矣,不过你们佣兵并不需要思考这些。”
太热了,拉赫曼脱下了自己的上衣,被他“虏”来的守村人就像感觉不到这股像是要把人放进烤炉的热浪,依旧穿着完整,可是脸上却不住渗出汗珠。
拉赫曼岔开腿,粗犷地坐着,他示意身旁的属下给守村人扇扇风,免得他因为自己的学者风度热到中暑,这里可不比阿如村凉爽。
拉赫曼看着五大三粗,但也不是不讲理之人。沙漠的子民一向热情待客、爱恨分明,守村人既然答应了要帮助他们复苏赤王,那么就是他拉赫曼的上宾。即使守村人出身雨林,但为了赤王,他们必须借助雨林人的知识。
因为沙漠并没有宽容到……能让他们的子民知晓黄沙的历史。不过知识是稀有的,但智慧不是,沙漠有着自己的不输给雨林的智慧,随着各个部族的不断迁徙而传承。
智慧被歌唱在每个月明千里的夜晚,有关镇灵、帕蒂沙兰和沙漠女主人的故事,藏了一整个世界的秘密。
约定出发的日子是个很平淡的清晨。
这个时候太阳还没有出来,月亮和星星都是天边的虚影,黄沙还是跟天空一样冷色的蓝,经过一整个夜的冷却,踩在流淌月辉的细沙上有如漫步水中,风声徐徐吹动水面粼粼微光。
在巨大的沙丘中,拉赫曼一行人只是微小的砂砾,谁知道小小的砂砾却有撼动整个沙漠的梦想。
会注意到人的存在的还是人。
卡维很少见这样的组合,他能辨认出随行学者的装束不似来自教令院,更像是来自阿如村,那么他就是守村人了。
守村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跟一群沙漠佣兵一起,看他们的走位,也不太像护送和雇佣。卡维起了疑心,在须弥的吓唬孩子的传说中,最不缺的就是会把学者虏走换钱的沙漠佣兵。
他跟同队的其他学者们说了一声,便暗地里追着这列队伍。
卡维是草系神之眼的拥有者,虽然在战力上肯定不及风
纪官,但他带着别人逃命的能力还是有的。就算是沙漠上饿肚子的沙狐,卡维都会把自己的食物分出去,更何况是跟他同出一脉的须弥学者。
卡维很少考虑自己的安危和利益,他意识不到自己思维的缺陷。对他来说,看见别人有困难就伸出手,就像呼吸空气一样自然。
感谢这些年卡维在沙漠的研究历练,他比其他学者更熟悉沙漠的气候,也知道如何借沙丘的起伏,又或者是沙子中破损的机关一角,遮掩自己的痕迹。
而在更高处的沙丘上,风纪官们也安好了巢,懂得借天色出行的从来都不止田间的硕鼠,还有高飞的雄鹰。
“他们来了吗?”
“是的,属下已经确认了队伍里面的那个人就是失踪的守村人,领头的那位是……拉赫曼旅团的首领拉赫曼。”
守村人竟然是落到了拉赫曼手上吗?
不是神王之遗,也不是图特摩拉,而是拉赫曼。做局的人有两拨,神王之遗是前面用来迷惑的大饵,图特摩拉是被愚人众利用的蠢货。而除了愚人众,还有一个暗地里的人。
“艾尔海森那里有什么异常吗?”
“这也是属下想要禀报的,他一大早就突然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九方和迪希雅,九方那边说是要去沙漠做研究,就雇了迪希雅作为护卫。”
九方和艾尔海森有个共同的项目,如果艾尔海森事后说他只是跟九方一起去沙漠做研究,即使是风纪官也挑不出太大的错处。
九方多半只是艾尔海森明面上的一个搭子,这个男人估计利用了她。但艾尔海森背后的人绝不是愚人众,是谁派他来搅局的?
“教令院那边呢?”
“我们在教令院的人说最近学者们都在忙识藏日的事,没什么别的异样。我们用虚空给教令院发的调查申请,也很快通过了。”
这样看来,也不是教令院吗?
那艾尔海森真的就只是在自作主张?以这个男人谨慎的性格,怎么会这么快漏出马脚,比起是思虑不周,不如说有人——愚人众的人搅了艾尔海森的局。
局势越来越有意思了……赛诺倒不知道须弥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有意思的人。
“九方也走了?我明明告诉她,让她要么早点回教令院,要么在阿如村乖乖呆着,她一点都不让我省心啊。不过迪希雅也在……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提纳里,你还不回去吗?你等会热中暑了,我们战斗的时候可顾不上你。”
现在太阳还没有出来,沙子带着夜的凉气,提纳里还可以轻轻松松地跟上他们。
但一等阳光把整个沙漠都蒸成锅炉的时候,提纳里又耐不住热,过不了多久就会没精打采地躲在某处阴凉下。
赛诺知道提纳里是担心自己,但是以提纳里的身体情况,不如早回去歇着,免得赛诺等会还要来沙丘捞他。
“安心啦,如果情况不对劲,我就回去了。而且这次我带了足够的水,你们放心战斗就行,我会在后方给你们支援的。”
“……你最好是这样,上一次你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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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漠里,还是我把你扛走的。”
忽然,赛诺旁边的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他把双筒望远镜递了过来,指着隐藏在遗迹机关后的金色小点,“赛诺大人,跟着拉赫曼的还有一个金发的人,看服装,是妙论派的人。”
赛诺接过望远镜,他调整着焦距,得以看清了金发人的五官。然后就把望远镜递给了提纳里,“是卡维,他怎么会在这里。提纳里,你有头绪吗”
提纳里接过,镜头下确实是卡维那张秀丽绝伦的脸。
提纳里跟卡维确实有几分交情,卡维不太像会卷入这种风波的人。
而卡维出现在沙漠,还……挺正常。妙论派嘛,只要是为了建筑取材,这群人做得到上天入地。提纳里就不止一次在雨林的死域里,捞过不巧路过的妙论派学者,鬼知道,他们是怎么取材到死域的。
“我估计是因为妙论派的某个项目吧。赛诺你也知道的,妙论派嘛,出现在哪里都正常。”
赛诺想到了自己以前接过的任务,去沙漠某个遗迹救援被困在地底下的妙论派学者之类的,顿时觉得很有道理。而且就凭他初次见卡维,卡维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他估计也没这个心眼参与什么阴谋。
“卡维多半是看到守村人跟镀金旅团走到一起,觉得奇怪就跟上来了。他就是这个热心又有点鲁莽的性子。”提纳里接着补充道。
“他跟拉赫曼他们隔得太近了,现在来不及把他拉走了。我记得卡维有神之眼,对吧?”赛诺回过头对下属说,“他有自保的力量,等会注意别伤到他就行,事后我会跟卡维解释的。对了,我们的诱饵步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愚人众的人来了。”
赛诺抬头,太阳快要出来了,沙漠的一切都变化得很迅速,要不了多久,这么多天的等待马上就会有结果……希望,今后也是跟今天一样的好晴天。
“他……也是我要保护的人?”
迪希雅刚出去一会儿,这里就多了一个艾尔海森。
以她跟九方达成的协议,那金额只够护送一个九方,如果还要加上一个成年男子,迪希雅就……亏了呀。虽然她很多时候都是凭义气办事,但是佣兵也是要吃饭的,她总不能常常打白工。
“怎么会?我才不会出艾尔海森的保护费。迪希雅,你记好。等会要是有什么危险,你把他丢出去,我们俩跑就是了。”
艾尔海森有点无语地瞪了一眼九方,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跟女佣兵调笑。给他留线索要他跟上来的是九方,而且就他们俩明显上的关系,艾尔海森如果暴露了,她九方也跑不了。
“是吗?那我可就照做了。”
迪希雅当然看得出雇主是在开玩笑,九方跟艾尔海森虽然明面上嘴上不饶人,不过这俩人关系应该还不错,或者说他们俩是一路人。
“不过,我们瞒着风纪官来这里真的没问题吗?我倒是无所谓,你们俩都是学者。我听说风纪官是会抓不听话的学者进局子的,现在还有反悔回阿如村的机会。”
“机会?我没有那么奢侈的东西,那位估计也快到了。我知道迪希雅你答应了坎蒂丝,坎蒂丝身为守护者不便离开阿如村,就托你保护守村人将他平安无事带回来。放心,我不会妨碍你的。”
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看似所有人都可以现在脱局,但是……没有人会选择离开。
“小姐,就别开玩笑了。佣兵拿钱办事,你身为我的雇主,我当然也会保护你的。”
如果九方会妨碍她保护守村人,迪希雅从一开始就会拒绝她的雇佣。既然九方不想离开,那迪希雅也不会多劝什么,毕竟她最近真的挺缺钱。
再不做点赚钱的买卖,迪希雅就快买不起粉底口红了,她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打扮的精致一点。
“那位……你指谁?”
“一道来自稻妻的雷霆,不过现在可不是在稻妻的海上,而是在须弥的沙里。到底是会掀起风暴,还是会被埋在沙里,一切还是个未知数。”
“那你希望是什么结果?”
“艾尔海森,你觉得呢?”
九方抬起头看着靠在石壁上的艾尔海森,而这里还有一个迪希雅,“我?我当然希望,须弥太太平平的啊,让那位来的可从来都不是我。”
“像我这样的小喽啰,可管不了上面的人在想什么,做什么。但这里是须弥,总有人能管得了他。”
“你指的是……须弥的雷霆?”
“不,我说的是须弥的草木,沙漠偶尔也需要一些雨林的空气,你说对吧?”
第36章 窃取神明那刻(15) 留存着一个等待……
沙漠中的甘泉、荒原里的花树, 我的心没有枯萎,我的灵魂中留存着一个等待神谕的地方。
——赫尔曼黑塞
太阳来自东方,阴影在太阳看不见的地方。
像水波一样流动的是黄沙
和大气, 风里面困住的不只是一个炽热的心跳。砰砰砰……心脏在不断跳动,空气被心室挤压着, 推搡到了嗓子眼,呼吸便也艰难起来, 带上了谨慎的犹豫。
卡维正躲在残破的遗迹机关后面。
机关早就被风沙杀死了,一大半的身躯都埋在沙子里面,只留下一个三角形的尖锐一角还在试图刺破风和沙的歌唱。卡维黄金色的头发在雨林里是少有的绚丽日光, 但在沙漠中,也只是无限金黄光芒中深深浅浅的一点。
他们应该不会注意到我,卡维心想。
被太阳炙烤的沙子早已滚烫起来, 但卡维不敢移动一步。对峙的双方是风纪官和镀金旅团, 双方的头领都在交涉着,卡维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仔细听着不远处的交谈。
“拉赫曼,应阿如村的请求, 我们是来带回守村人的。你应该能看出来, 在风纪官面前, 你没有任何胜算。现在释放人质,这样你的罪过也能得到减轻。”
说话的是带着紫色胡狼帽的少年,卡维认识他, 那是赛诺。
“……教令院的猎犬居然能找到这里。但守村人可不是我的人质, 你要不要问问他,愿不愿意跟你走。”
体型魁梧的沙漠佣兵让出一个位置,露出了站在他背后的守村人。守村人衣着完整, 面色如常,不像是经历了什么折磨。
那位守村人还保留了学者的影子,常年的流放让他的身躯有些佝偻,衣服也说不上讲究,只是很干净,每个褶皱都被熨地很平整。他上了年纪,不太能经得起长时间的奔波,脸上虽然疲惫,但眼睛却很有神采。
赛诺上次见他,守村人可没有现在看上去精神。
守村人用不大的声音不缓不慢地说着,“赛诺大人,感谢您为我奔波。但正如拉赫曼说的,我是自愿和他合作的,请转告阿如村的大家,不用为我担心。”
在暗处偷听的可不知卡维一人,迪希雅、九方和艾尔海森同样也关心赛诺这边的进展。
“诶,守村人竟然和拉赫曼合作了吗?这我可没听坎蒂丝说过,可是我答应坎蒂丝,要带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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