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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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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答应我,你要听我的话,不能做任何我不允许你做的事情,尤其是,不能杀人。”

“阿姊,我——”

“答应我。”赵明州的语气不容置喙。

齐白岳的手用力攥了攥,点头道:“我答应你,阿姊。”

阳光以一种温柔的姿态,从船舷的

东方洒落下来,将二人的身躯紧紧包裹起来,如同发着光的茧,没有人知道即将破茧而出的究竟是凄美的蝶,还是可怖的蛾。似乎是被阳光照疼了眼睛,赵明州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却从指缝间瞥见一座小岛。

那小岛漂浮上波涛之上,如同披着一袭金色的纱幔。随着船只的缓缓前行,小岛逐渐展露出更多的细节,而码头上停泊的船舰也映入眼帘。

“阿姊,明州阿姊,鼓浪屿到了!”小女兵们的欢呼声由远及近而来,赵明州下意识地后撤了一步,拉开了自己与齐白岳的距离,齐白岳也乖顺地松开了握着明州手腕的手。

“你答应我的,不要忘了。”在被女孩子们簇拥起来之前,赵明州低声嘱咐道。

此时,郑成功早已率领麾下精兵强将等候在岸边。人群之中,一头红卷毛在一干身着华贵端丽朝服,垂手肃立的大臣中格外显眼。

眼见赵明州带着五百亲兵越走越近,荷兰医生布鲁斯反倒安静下来,小心翼翼地从人群的缝隙里偷瞄着行在最前方的女子。

“郑将军,久仰大名!”赵明州当先拱手,格外郑重地向着郑成功行了一礼。

此时的郑成功虽是有了一定的威望,但若论兵力之盛,不如郑彩郑联;论资格之老,不如郑鸿逵;论战绩之优,更是和未尝一败的赵明州有一定的差距。所以,当众人见到见到名满天下的赵明州竟然对郑成功这般有礼,心中都是一惊,郑成功麾下众臣更是自觉面上有光,腰杆都直上了几分。

郑成功却是不卑不亢,只是淡淡笑了笑,拱手还礼:“昔日黄道周曾言,生不愿封万户侯,但愿一识赵明州,郑某有幸,得识将军。”

二人相视而笑,一个英姿飒爽,一个萧萧谡谡,一个南明的擎天之将,一个是东南沿海的海中之蛟,身份不同,气场却相似,一时之间让众人移不开视线。

寒暄之间,郑成功也没忘了布鲁斯对他的嘱咐。

“布鲁斯医生”,郑成功侧步让出一块距离,“你与赵将军有一面之缘,还不上来见礼?”

布鲁斯几乎是一步跃了出来,他身量比众人都要高些,又生得瘦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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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步迈得太大,脚下步幅不稳,倒像是一个簪着红毛的弹簧。

赵明州被他逗乐了,伸出右手,笑道:“你好啊,布鲁斯医生,我的笔友。”

布鲁斯的脸色登时转成了与发色相同的红:“圣……”刚蹦出一个字,布鲁斯的胸口就被郑成功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他赶紧改口:“赵将军,在您的建议下,我认真研究了蚊虫与疟疾的相关性,有了极大的进展,我要代表全世界所有疟疾患者感谢赵将军对医学的贡献。”

他的腔调古怪,赵明州身后的小女兵们都强忍笑意,垂下头去。赵明州却是不以为意,握住布鲁斯伸过来的手,上下摇晃了数下。

“那我就代表我自己,感谢布鲁斯医生的救命之恩。”

布鲁斯的嘴都快要咧到太阳穴上了,露出一口闪亮的白牙:“能给赵将军治病,是我来到中国最大的荣幸。”

最初的羞涩已经褪去,来自荷兰人的爽朗与殷勤占据了上风,布鲁斯一甩额前卷曲的刘海,正欲畅所欲言,却突然受到惊吓一般“啊”了一声。握着赵明州的手也立刻松了开来。顺着他湛蓝色的目光望过去,是齐白岳冷笑着的脸。

齐白岳学着赵明州的样子,冷冰冰地握住了布鲁斯的手,用力一捏:“好久不见。”

所有的旖旎心绪都被这少年的冷笑埋葬,布鲁斯重新回忆起了曾经被这位少年喊打喊杀而连夜逃窜的恐惧,他倏地缩回了手,齐白岳倒是没有太过为难他,亦轻飘飘地松开了对布鲁斯的束缚。布鲁斯委屈地望了一眼郑成功,抱着自己微微泛红的手,钻到了队伍后面。

在众人看来,齐白岳无非是个半大小子,没有人在意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插曲。郑成功大度地笑了笑,向赵明州一众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营帐之中,佳肴已备,权为诸君接风洗尘。诸位,请!赵将军,请!”

赵明州微笑颔首,走向这位自幼时起便熟知的将领。

也许,这条历史线上的人们尚未知晓他流传后世的功勋,但时间早已鉴证了他的忠诚,也赢得了赵明州对郑成功不设防地信任。

湛蓝的天空之下,海天交接之处腾起一簇直冲云霄的白浪,随后,一声明亮而绵长的长鸣追风逐浪而来,那是遨游于碧蓝深海的巨兽,呼唤同伴的声音。

海洋,是马背上的民族望而生畏的禁区,却也即将成为赵明州全新的战场。

朝代更迭,兴衰往复,亘古未停,其间自有天道。治与乱、进与退、攻与守、战与止,往往人力所不能及。然而,自有宁鸣而死,不默而生之人,不驰于空想,不耽于虚声,当为天下苍生登高一呼!(《泰山不让》完)

第117章 剑指鹭岛(一)我弟弟,小朋友长身体……

接风洗尘的宴席设在靠近海边一处的楼阁之上,这楼阁建在崖边,与日光岩遥遥相望,视野极好。向东是无垠碧海与壮阔青天,向西是巍巍青山万木回唱,向南是浸润在暮色中的日光岩,向北则是一弯深潭寂然无声,四向皆景,美不胜收,可谓是鼓浪屿得天独厚之所在。

众人依次落座,赵明州被推让到上位,身畔是郑成功和齐白岳。待坐定,数名蜜色皮肤,雪白衣裙的少女便鱼贯而入,将一盘盘精美的菜肴呈于众人面前。

赵明州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还能认出几样。

用海蛎、鸡蛋和青蒜煎炒的海蛎煎,鲜香饱满,如同一片隆起的金色丘陵,外表酥脆爽口,内里鲜嫩多汁,让人食指大动。

摆在齐白岳面前的是红蟳米糕,顶盖儿肥的青蟹配上软糯的糯米一同蒸煮,将蟹肉的鲜美与米饭的清香相互融合,既美味又饱腹,齐白岳被晕船折磨得七荤八素的胃,也在这独特的香气中逐渐妥帖下来。

而摆在赵明州面前的则是一条巨大的清蒸石斑,雪白的鱼眼凝望着天空,似乎还在酝酿着下一次鱼跃出海。

一壶清酒斟入杯盏,郑成功朗声道:“本藩这便预祝将军,鲸波万里,乘风破浪。”

赵明州含笑饮了,却在郑成功的祝词中品出了另外一层意味。不余一滴残酒的酒杯轻轻搁在桌面上,赵明州转头对郑成功道:“听国姓爷的意思,北伐这事儿似乎——还得商量?”

明朝的文人之间对话总喜欢弯弯绕,想说东偏先说西,想打南偏先指北,往往唇枪舌剑了几炷香的时间,都没有谈到点子上,郑成功也早已经做好了陪这位赵将军打太极的准备,可他着实没想到,这位名声赫赫的女将的语言风格倒是与她打仗的手段一般,实打实,硬碰硬,竟是直接不加掩饰地问了出来。

这却正合了郑成功直爽干脆的性子,郑成功挑眉凝了赵明州一眼,笑道:“既然赵将军这般直言不讳,本藩也没有必要隐瞒。”

“没错,至少到目前为止,本藩尚无同赵将军共同北伐的打算。”

此言一出,郑成功方的文臣武将都极有默契地避开了赵明州的眼神,默不作声地低头吃饭,可齐白岳的眼神却凌然刺来,毫不掩藏地瞪视着郑成功。

“甘辉”,郑成功点起了一位将领,“由你来给赵将军细数一下我军的兵力。”

一位大胡子将领闻声放下青口贝,站起身来大声道:“报将军,我军现有兵卒两万余人,战舰26艘,帆艇渔船上百艘。”

赵明州眸光一亮,郑成功手下经验丰富的船员水手,征战无数的战舰船帆都是她极为紧俏的,若能为她所用……

郑成功似乎看出了赵明州的意思,笑着叹了口气:“赵将军定是觉得我军兵员丰沛,当有一战之力。可是打仗,打到最后才是人,打在前面的却是粮草、武器、装备、运输……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不是银钱砸出来的?”

“赵将军自有大手笔,携全国之力推行北伐债券,想来收益颇丰,而本藩却只有与日本通商这唯一途径。既要通商,海船不可或缺,水手更是必不可少,仅往来运输,商旅护航这一项,便用去了大半的海船。更遑论岛礁巡航,军营布防,自又用去十之二三。”

郑成功的笑容褪却了,一种更具玩味感的表情浮上眼角眉梢:“这样粗粗算下来,能用之于北伐的战舰竟是——一艘也不剩了。”

齐白岳脸色铁青,正欲说话,手却被赵明州轻轻压下。

赵明州抬眸,竟是笑了起来:“这样说来,国姓爷是请我来吃鱼的咯?”

郑成功不免一怔。

他的确是不想随赵明州北伐,若是成了,便是给他人做嫁衣,他郑成功只能做小伏低;若是不成,便是随他人送死,不仅成全不了民族大义,反而害了自己这一帮兄弟。再者说,就算他有心帮助这位女将,可攘外必先安内,郑氏家族内部的战火尚未平息,又如何随她去北伐呢?

可是,这些话他是无法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赵明州直言的,只能将原因推到兵力不足一事上。赵明州千里迢迢从肇庆赶到鼓浪屿“请兵”,却吃了他这么一瓜落,就算不勃然大怒也该面露不悦之色才对,可她偏偏笑脸相迎,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怼,不由让郑成功对她刮目相看。

但也仅仅是刮目相看了,这份“敬意”,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赵将军”,郑成功的声音里带了一份疏离与冷意,“这海洋不比陆地上的河川湖泊,平静只是一瞬,风浪、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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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雷电皆是自然之馈赠,亦往往是生灵之劫难。所以,海洋中的鱼务必比河湖中的更谨慎,更勇敢,更顽强,方能在瞬息变化的海洋中求得一线生机。”

他定定地看着赵明州琥珀色的眸子,如雨水洗刷过的澄净瞳仁里倒映着他的身影。

“以海为生的我们也一样。”郑成功沉声道。

他站起身,微微前倾了身子,拿过赵明州的竹箸在石斑鱼的腹部上夹起了一块雪白的鱼肉,在颜色浓郁的汤汁里一粘,送到了赵明州面前的碗里。

“此处为鱼腩,在石斑鱼的胸腔鳍附近,乃是鱼身上最柔软、脂肪最多之处。烹饪过后,入口即化,最是美味,还请赵将军享用。”

这是他给赵明州的台阶,亦是他给赵明州最为明确的拒绝。

赵明州双手接过竹箸,却转手将鱼肉夹到了齐白岳的碗里,抬头冲郑成功龇牙一笑。

“我弟弟,小朋友长身体,得多吃点儿海鱼,希望国姓爷不要介意。”

她抬手,在齐白岳的肩膀上轻轻一拍:“白岳,抓紧吃,咱们过会儿还得参观国姓爷的战舰呢!”

齐白岳眼睛都不眨,直接将那饱沾汤汁的白嫩鱼肉塞进了嘴里。

这一下,压力再次回还给了郑成功。

郑成功鹰隼般地眸子探寻地在赵明州的脸上转了一圈,笑道:“如此——甚好。”

第118章 剑指鹭岛(二)你把大夫踹湖里了!?……

是夜,荷兰医生布鲁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这是他飘扬过海来到大明之后,最幸运又最不幸的一天。幸运的是,他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圣女明州,同她进行了亲切交流还相互握了手;不幸的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郑成功拒绝了圣女北伐的邀请,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下午的时候,圣女带着她的弟弟和亲兵到战舰上参观,布鲁斯跑前跑后地拼了命介绍,圣女也只是礼貌地笑了笑,幅度极小地点着头。她那凶神恶煞的弟弟则全程板着脸,害得他时不时分神注意他背后是不是藏了一柄尖刀。

布鲁斯将火红的脑袋埋到了被子里,发泄式地发出一声大型犬一般的吠叫。

这时,屋外响起了一声压抑的咳嗽声。

在寂静沉默的夜里,这一声咳嗽无异于惊天雷霆,把布鲁斯吓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凑到门边,低声问道:“谁呀?”

咳嗽声的主人声音很年轻:“开门吧,赵将军有请。”

一听赵明州相邀,布鲁斯霎时也忘了心头的惊惧,赶紧打开了房门。可门外露出的那张面孔,却让他瞬间后悔了方才的选择。

布鲁斯下意识地转身就往房里跑,久候在外的齐白岳哪里肯依,只一探手就揪住了布鲁斯的脖领,另一只手迅速捂住了他的嘴。

“你跑什么!”齐白岳有些着恼,低声喝道。

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荷兰医生不敢说话,只是从指缝间不时咕哝两声,一脸委屈地睁大了眼睛。

齐白岳看着他满脸的丧气相,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他一眼:“阿姊请你是你的福气,怕什么,我还能杀了你不成!?”

布鲁斯揪紧的心为之一松。

“就算杀你,也得等阿姊问完了再杀,不急于一时。”齐白岳又冷声添了一句。

经此插曲,布鲁斯被齐白岳拖拽到赵明州面前时,单薄的里衣已经被汗水溻透了。

赵明州瞠目结舌地看着满脸冷汗的布鲁斯,问齐白岳道:“你把大夫踹湖里了!?”

“我哪有,谁知道他犯得什么怪病。”齐白岳嫌弃地丢开布鲁斯,对赵明州回复的语气却带着孩童的嗔恼。

布鲁斯听得心头一阵恶寒,连滚带爬地躲到了赵明州身后。

赵明州将战战兢兢地布鲁斯扶到座位上,支使齐白岳拿来一块布毯,又递上一杯热茶,温声道:“布鲁斯医生,不好意思,我弟弟吓着您了。”

布鲁斯磕巴着:“没……没关系,圣女大人找我……找我有什么事啊?”

赵明州没有在意布鲁斯嘴里奇奇怪怪的名讳,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今天咱们吃饭的时候,我总觉得国姓爷话里有话,他最近是碰到什么难事了吗?”

布鲁斯面露难色。

赵明州也不催他,只是搬了一把椅子在布鲁斯身旁坐定,闲话家常般开了口:“布鲁斯医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不会对你隐瞒。你是国姓爷最好的朋友,他自然也不会对你隐瞒。所以,我们俩人究竟能否合作,关键因素在你。”

“国姓爷的难处我理解,然而,兵员不足,钱财紧缺还是最浅显的客观原因,那国姓爷不愿北伐的主观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赵明州压低了声音,她的嗓音因为长期的过度使用而微微沙哑,却自有一股旁人难以抗拒的蛊惑之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国姓爷看来棘手的事情,换到旁人的角度,也许——触手可及。”

布鲁斯咽了一口唾沫,小声道:“照理说,这些话我不该对圣女大人讲,但是也许——”

“也许我真的能帮他呢?就像在治疗疟疾的问题上,我也帮了你呀!”

赵明州接口的这句话彻底打动了布鲁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其实,福松不愿意北伐还有一个原因。表面上看,福松已经成为了他们郑家的家主,手握大权,但其实郑家的权力还分散在郑彩、郑联和郑鸿逵手里。他们三人,两个人在中左所(今厦门)支持鲁监国,郑鸿逵则屯兵金门,而福松只能龟缩在这鼓浪屿上,心中能不憋屈吗?如果他今日答应了圣女大人北伐的请求,只怕他前脚离开鼓浪屿,后脚就会失去这最后的倚仗了。”

赵明州的眸光一亮:“果然如此!”

“圣女大人,你说什么?””

我说——原来如此,布鲁斯医生,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布鲁斯说的话彻底印证了赵明州心底的猜想。在来到鼓浪屿之前,般般给她进行了为期一周的历史知识集训,虽然现在的历史线已经偏离了他们前一世的历史,可临阵磨枪,不亮也光,为了能够顺利将郑成功拉上自己北伐的大船,提前的准备是必不可少的。

通过般般老师的谆谆教导,赵明州将郑成功的生平轶事也算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在前世的历史线中,此时的郑成功腹背受敌,既要和清廷争锋相对,又要从两位表哥手里夺权,是相当困窘的一段时期。

“圣女大人,你准备怎么帮助福松呢?”布鲁斯小心翼翼地打断道。

赵明州压低声音神秘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已经有办法了。不过,布鲁斯医生,这件事你先不要对国姓爷讲,我还有条件要同他谈。”

布鲁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怅然地长叹一声,闭上眼睛:“圣女大人,我也没有机会告密了。我已经知道了,同你谈完话,我就会死。不过,能死在圣女大人手中,在死前又得窥医学之神的衣角,我也已经很满足了。”

赵明州被布鲁斯的一番胡言乱语说得一个头两个大:“我杀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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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不敢将眼睛完全睁开,眯缝着湛蓝色的眼睛,往齐白岳的方向一指:“您弟弟说的。”

赵明州向着齐白岳的方向怒目而视,却发现那臭小子早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只得好言相劝着将吓得没了魂儿的布鲁斯医生送回了他的卧房,方才回到自己屋中奋笔疾书,燃着的灯火一夜未熄。

而在相隔甚远的肇庆城外,一辆不起眼的车队正在趁着夜色疾驰。车队最前方一人格外显眼,一身宽大的道袍被夜风鼓胀而起,如同一只无喙的大鸟振翅而飞,雪白的发丝从压紧的帽笠下流泻而出,被月光映得发亮。这领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肇庆城道观中的道长——纪春山。

第119章 剑指鹭岛(三)现在夜深人静,咱们俩……

纪春山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马车,扬声道:“王爷,还有一个时辰就能到肇庆城了。”

马车中一片静默,过了半晌,方才响起一阵悠悠的叹息。

“哎……躲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有这一见。”

纪春山压低帽檐,挡住扑面而来的寒风,朗声笑了起来:“瞧王爷说的,咱们这王城倒成了虎穴狼窝一般。”

马车中的人讪笑了两声,又添一声叹:“不瞒纪道长,本王此番确是起了自缚受死之心。早知有今日之劫,本王当初又何必争那龙椅呢……”

似乎是为了再看一眼今夜的月光,马车的车帘微微挑起,露出一张和朱由榔相似的,却苍老不少的面容,正是当年从广州城逃离的唐王朱聿鐭。

此时的他一身布衣素服,哪里还有当年挥斥方遒的影子。他忧伤地凝视着空中随着马车一同飞奔的月亮,眸子里的光芒明明灭灭。

他曾见过这样一双堪与月色争辉的眼睛,那人也曾提醒过他,在鞑子虎视眈眈之时,再纠结谁是天子,谁是藩王,是一件极为可笑的事。可惜他当时并没有听进心里,以致今日之惨局。

“王爷这般怕见圣上,那为何贫道相请,王爷却没有丝毫推脱之意呢?”

唐王的目光从月亮移向前方策马疾驰的背影,目光逐渐温和下来。两年前的雨夜,纪道长也是这般头戴斗笠,一袭黑衣,唯有银白的发丝若隐若现。

“因为纪道长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岂可推脱呢?便是明知送死,也当从容以赴,以报道长大恩。”

纪春山脸上促狭的笑容登时收敛,赶紧安慰道:“王爷莫怕,贫道跟您保证,圣上绝无刁难之意,只是要求王爷办一件事。”

唐王自是不信,他曾与朱由榔并立称帝,二龙相争,哪怕朱由榔派赵明州、苏观生一行来广州好言相劝,他依然不肯让位就藩,最后落得个被文武百官厌弃的结局,反而是外来之将的赵明州守住了那一城百姓,也挽救了他最后的尊严。

后来,赵明州班师回朝,他则前往封地就藩,一路上是这位纪春山道长舍命相护,他才逃脱了多铎的毒手,原本数百人的队伍,只余下最后十人,狼狈不堪地到达了封地。

虽然是乱世之君,可他也是遍阅史书,兵法娴熟,他深知成王败寇的道理。朱由榔已经让他偷活了这几年,他也该知足了。

唐王不愿再与救命恩人纪春山争辩,再一次恋恋不舍地看了看月亮,放下车帘,缩回头去。

虽说心里做好了准备,可即至城门口,远远瞥见那格外高大敦实的城墙,那比广州城宽出数倍的护城河,唐王还是觉得手脚冰凉,额头直冒冷汗。他听着车轮辘辘轧过吊桥的木板,听天由命的闭上了眼睛。

车帘被掀开了,深秋的寒风扑将进来,将他周身的汗水一扫,只觉冰寒刺骨,如坠深窟。

“恭请唐王殿下。”纪春山一摆手,唐王放弃了心里的挣扎,扶着宫人的胳臂下了车来。

因为长时间紧闭双眼,唐王只觉眼前一片苍茫,惨白色的雾气笼罩着整个世界,风急天高,愁云惨淡,当真是符合唐王此时的心境。

冲着那明黄色的高挑身影,唐王膝盖一软,倒头便拜:“罪臣——”

话音还未落,膝盖尚未沾着路面的沙尘,唐王的胳膊便被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扶住了。

“皇叔父。”

朱由榔的声音很温和,如同一条月夜下泛着粼光的河。

唐王怔住了。

“皇叔父一路辛苦,宫里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咱们叔侄二人当好好叙叙旧。”

唐王看着朱由榔的脸,半晌没说出话来。叔侄?皇家连父子都是君臣,何况叔侄?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永历皇帝,这位天下百姓口中誓死不退,笃意北伐,倾尽全力支持武曲星赵明州的帝王,竟然是这般样子。

“罪臣……”唐王又一次作势欲跪。

朱由榔也再一次稳稳扶住了他。

“皇叔父,此番是朕有求于您,千万莫要如此,否则……让侄儿如何开口啊?我大明行至今日,宗室凋零,独木难支,侄儿何其有幸,在此乱世之中尚有皇叔父千里来援,侄儿感激涕零。过往恩怨在血脉亲情面前如同云烟,一呼一吸之间便散去了。侄儿绝不介怀,还请叔父您也释然才是啊!”

朱由榔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无论他们过往如何争权夺利,无论他曾多么迫切地想要将他推下龙椅,这一切都已成过眼云烟,他绝不会再提。

唐王微微张大了嘴,憋在喉咙里的话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让他后悔不迭:“当真?”

真龙天子金口玉言,如何会做得了假?他这不是公然质疑九五之尊吗?

朱由榔笑了,他拍了拍唐王已经开始颤抖的胳膊:“不敢欺骗皇叔父。”

一路上的紧张、惶恐、惊惧、焦虑在此刻齐齐散去,唐王如同被抽去了魂魄一般,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鼓浪屿的月色今夜亦是澄净如水。

赵明州着一身利落的劲装,独自一人行在山路上。身在他人的地盘,她倒是自在非常,脸上挂着旅人才有的轻松落拓的笑容,弓着背,低着头,吭哧吭哧地往山上走。直走到那山顶的怪岩之处,方一手撑着石壁,大口喘着气。

“月夜登山,赵将军好雅兴。”顺着巨石的阴影处步出一人,一身青色的贴里勾勒出俊朗的身形,和白日里身着朝服的样子相去甚远,一柄全身通红的血珀簪插在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冠之上,明莹润泽,光彩逼人。

赵明州微眯起眼睛,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意:“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是为了来找你,你也应该是在等我吧!”

赵明州朝着日光岩的平坦之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国姓爷,白天里人多,有些话不好

说,现在夜深人静,咱们俩人盘盘道。”

郑成功的眉头一簇,审视的目光射向对面的女子。

“赵将军,我想你误会了,本藩要对你说的话光明坦荡,白日里都已明言,没有什么需要私相授受的。”

赵明州呲牙一笑,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猞猁:“您没有?巧了,我倒是有。”

第120章 剑指鹭岛(四)这叫军体拳。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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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成功微微一挑眉,却见赵明州极为随意地拂了拂石面上的灰尘,大剌剌盘腿坐了下来。

“今天白天,国姓爷说了自己不愿北伐的原因,说来说去不过是四个字——诱惑不够。”

闻言,郑成功的眉目间陡然现出一抹厉色,赵明州却如没看见一般继续道:“这我当然能理解,毕竟打仗嘛,总得图点儿啥,不是名就是利,国姓爷现在自身难保,如果还跟着我北伐才叫一个奇怪呢!”

赵明州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直视着郑成功被遥远的渔火映亮的双眸:“可是如果,我能达成国姓爷的核心利益呢?”

“核心利益——”郑成功下意识地咂摸着这个从未听过说的词汇。

“就是说,我能给你——你最想要的东西。”

郑成功的眸光略一凝,继而朗声笑了起来,笑中却暗含威胁之意:“那本藩倒要听听,赵将军认为本藩最想要什么。”

“中左所。”

郑成功的笑容瞬时收敛,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晦暗下来,如同冥冥欲雨的黑色苍穹,压迫感极强。若不是赵明州提前了解历史,知道郑成功没有对永历朝廷存着歪心,只怕这一刻就要拔刀自卫了。

“赵将军,有些话不能乱说,中左所是鲁监国的领地,亦是郑彩郑联二位兄长部队驻守之所在,你说本藩意图染指中左所,岂不是诋毁本藩是那不忠不孝之人!”

郑成功的神色越恼怒阴郁,赵明州的笑容却越发明亮起来:“国姓爷这话说的,你是圣上的人,遥奉永历正朔,给鲁监国尽什么忠?你是郑家的家主,于情于理郑彩郑联都该听你的,又要给这俩尽什么孝?”

“那本藩也断不会做那挑起国家内战、家族内斗之人!”

郑成功直觉面前的女子如同一只得逞的狐狸,施施然直起了前倾的身子,似乎早就在等他这句话一般:“不用您出手,我来。”

“我保证,不出半月,中左所将会成为国姓爷您的藩地,郑彩郑联甚至郑鸿魁都无法再对你造成威胁,而你却不用承担同室操戈的恶名,要兵有兵,要钱有钱。”

郑成功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赵将军,此等大事可不能做玩笑之语。”

赵明州往海天交界处一指,敛了笑郑重道:“妈祖娘娘为证,我赵明州一口唾沫一个钉。”

郑成功微眯双眸,审视地看向赵明州:“那赵将军的核心利益呢?”

“全天下都知道,北伐就是我的核心利益。”

一抹笑容中和了郑成功脸上的锋锐之感,他扬起手,修长的手指合拢,手掌朝向赵明州:“若赵将军当真能做到,本藩自无二话,追随北伐,今日击掌为誓!”

“啪”地一声轻响,赵明州心情畅快,压在胸口的大石终于随着郑成功的松口而消失无踪,这一掌倒是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击得郑成功一个屏息,后撤了半步。

——当真豪杰。

郑成功心中暗赞,垂下胳膊掩在身后,悄无声息地转了转酸胀的手腕。

***

前一晚的彻夜畅聊让一向自律的郑成功也晚起了半个时辰,将醒未醒之际,只听耳畔隐隐传来清脆的呼号之声。

那是在屯兵的鼓浪屿上极为罕见的女性的声音。

郑成功披衣下床,走出门去。

屋外的不远处,一抹鲜艳的红色正鬼鬼祟祟地躲在岩石间,向着校场的方向张望着。

“布鲁斯。”郑成功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布鲁斯医生吓得双膝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福松,你要吓死我!”

郑成功早已习惯了他一惊一乍的处事方式,淡淡笑了笑,顺着布鲁斯的方向望了过去:“你在看什么?”

已经不需要布鲁斯医生再多做解释,校场上整齐排列的队伍已经跃入眼帘。五百名女子,身着明州军极为标志性的赤色棉甲,二十人一排,二十五人一列,正喊着号子练拳。而站在队伍最前方领拳之人,正是昨夜月下畅谈的赵明州。

她背朝着大部队,浓黑的发挽成一个髻束在脑后,斜插了一个式样古怪的簪子,细细看去,竟是一杆断箭。从郑成功所处的位置很难看清她的脸,唯有在侧身挥拳的瞬间,能隐约看到那双澄亮的眼眸。她的一招一式都格外利落准确,喊得号子也比任何一个人都响亮,从丹田中积聚的气势,在唇齿分合之间冲出口腔,化作略带沙哑,如同裂帛般地一声——哈!

郑成功不自觉地向校场走去。

愈是靠近,他愈能感受到这支队伍蓬勃而顽强的生命力,就如同山石的缝隙中钻出的凤凰花,土地越贫瘠,枝干越茂密;山风越凛冽,花朵越鲜艳。五百名女子,像极了赵明州的五百个影子,整齐划一,如臂使指,当真气势雄浑,让人移不开视线。

郑成功静静站了一会儿,就看见赵明州转过身来,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朗声道:“再练半个时辰,咱们就开饭!”

她的目光往郑成功的方向一扫,便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

“国姓爷,早!”

发髻上的箭镞寒芒一闪,让郑成功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赵将军说笑了,与赵将军相比,本藩可是迟了。”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拳啊就得多练,练少了就得送命,可不是开玩笑的。”赵明州道。

“赵将军这练得是什么拳?”刚一出口,郑成功便后悔了。练家子最忌讳被偷师,这名满天下的赵将军自然也不能免俗。虽说她尚在自己的地盘,可明目张胆看别人练拳,还理直气壮地问出来,实在是有违君子之道。

郑成功正欲说点儿什么岔开这个不合时宜的话题,却听赵明州没有丝毫迟疑地开口了:“这叫军体拳。”

“是本藩孤陋寡闻了。”郑成功微微敛眸,藏起差点儿泄漏的愕然。

“国姓爷想学吗?”赵明州笑得坦然,没有丝毫的芥蒂。

不知为什么,郑成功起了试探之心,他倒要看看这位赵将军能坦然到什么程度。

“想。”他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预想之中的犹豫与疏离并没有出现,相反,赵明州直接探手从怀中掏出一卷有些皱巴巴的书。

迎着晨风,她呼啦啦翻开,指着上面奇形怪状的小人道:“正好,我都画下来了,很简单,照着图打就行!”

郑成功垂头看了看那一卷鬼画符,又抬头看向赵明州微笑的脸,她真诚到让人觉得古怪,总巴望着能从那清可见底的“真诚”里咂摸出些阴谋的滋味,可却总是功败垂成。很难相信,这个天底下竟真的有这样的人,身居高位,却依旧干干净净,像她的旗帜一般,不沾丁点儿杂质的红。

“赵将军,家传的拳谱,如何能这般轻易示人?”郑成功问出了心中困惑。

“这有啥,学拳嘛,不就是为了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吗?”

——驱逐鞑虏,恢复中华。

连郑成功都没有意识到,他紧簇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露出了和赵明州相似的,温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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