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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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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猎户么?”沈京墨猜测,要猎这样大一头鹿,的确需要很多人才行。

陈君迁摇头,脸色凝重:“猎户不会杀怀崽的动物,就算误伤,也会尽力救治后放生,绝不会就地宰杀。这一看就是吃过后剩下的,肉是用刀割下去的,骨头都砍碎了,寻常的刀可做不到这样。”

也就是说,有一群男子,带着极为锋利的刀,天不亮就上了山,抓了鱼还不够,还要杀鹿割肉,然后不知去向。

怎么看都甚是反常。

陈君迁又往前追了几步,草一多起来,脚印就看不见了。

他退回来对沈京墨道:“我们先下山,把鞋印拓下来,我有用处。”

沈京墨点点头,回到那一大片杂乱脚印处,取出纸张,用最快的速度将其中一个最明显也最完整的鞋印拓下来后,两人不敢再多做停留,牵着马走到山下的小路上后,立刻翻身上了马。

老马在无人的小道上奔驰。

沈京墨心里想着那些鞋印,问陈君迁:“大人觉不觉得,那些鞋印长得很像?似乎是相同的花纹。”

陈君迁也有同感:“统一的鞋子,是官家的人。”

沈京墨想了想,猜到:“卫府的兵?”

也不怪她这样想,长寿郡内只有这一支驻军,那么统一的鞋纹,寻常人家肯定不会用,只能是卫府统一发放的军靴才会有了。

陈君迁也不能确定,他虽然在卫府当差,但满打满算也就去过几天,当然不可能记得军靴的鞋底长什么样。

“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去卫府,拿军靴和拓下来的鞋印比对一下。那么多人,还带着兵器,这事不简单,得让翁都尉知道。”

“好。”

眼下他们手里只有一张鞋印的图案,推测不出多少信息来,也许此事当真不寻常,也许只是杞人忧天。

接下来的路上,沈京墨没有再说话。

但一想到昨晚玉带山上除了他们二人,竟还有那么多陌生的男子,她这心里就不舒服——幸亏那些人路过水潭后往另一个方向走了,没有再上山,否则她和他在山洞里做的事,不就全让人看去了?

陈君迁同样沉默着,心里想的却是,幸亏那些人没有再往山洞那处走,否则他们的马、他们的命,可能就都没了。

但看那些人行走的方向,从水潭到杀鹿之处,都在靠近山脚的地方,明显只是要绕过玉带山,且尽量不惊动附近的人。

若真如此,就更可疑了。

将沈京墨平安送回家后,陈君迁没顾得上歇息,将包袱放下,只带着舆图和拓下的鞋印便往卫府赶去。

翁逢春还在校练场那块小菜地里研究他的菜怎么就是不长苗,陈君迁找了半天才找着他,把自己在玉带山上发现的不寻常之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翁逢春一脸平静地听着,等陈君迁说完,他又顿了片刻,问他:“没了?”

陈君迁取出鞋印,指着翁逢春脚下:“我比对过,这不是咱们卫府统一下发的军靴,那些人肯定不是卫府的兵。除非是其他州道的驻军路过。可要是没有和咱们卫府通过气,也是不能私自过境的。”

大越的地方驻军,除非战时急需调配至他处,平时是绝对不能私自离开驻地的。虽说许多卫府管理混乱,执行起各项规定来并不严格,但这一项却是连长寿郡这样松懈的卫府也不敢轻易违背的,违之就是掉脑袋的大罪。

翁逢春长长地“嗯”了一声,沉吟片刻:“的确没收到其他卫府要借道的消息。不过也不见得就是兵吧?”

陈君迁:“都尉,山上的脚印是统一的,我能想到的穿统一鞋子的,也只有兵了。而且,玉带山的位置,在咱们长寿郡以南偏东,虽然从外头想进长寿郡,最好翻的是武凌山,但玉带山对于脚力好的汉子来说也不是难事。看那些脚印,还能把那么多鱼和一只鹿吃得几乎不剩多少肉,起码得有几十号人,而且还有刀。我还是觉得不对。要不……我带些人,再上一趟玉带山,仔细搜查搜查?”

翁逢春看了看陈君迁认真的模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长寿郡这么多大山,有人进山是常事。别紧张嘛,说不定是谁家的公子哥闲得无聊,想去山里头打头鹿尝尝鲜,体验体验野外生存呢?”

“都尉……”

翁逢春打断了陈君迁的话,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哎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南边在打仗,是不是?你怕是南羌的狼兵?陈都尉呀,且不说南边还有永寿郡、万寿郡挡着,就算真是狼兵,他们来咱长寿郡干啥?再往北都是大山,他们进来容易,可出不去了啊!兴许啊,那就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家丁陪着公子进山玩,家丁们统一发的靴子嘛!总之不可能是敌人,你啊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翁逢春笑呵呵地说完,就蹲下去接着鼓捣他的菜籽去了。

陈君迁只能暗暗叹息。

外头打成了什么样他不知道,但南羌和大越开战之后,就一直有南边的流民往北逃,之前被罗三拐上雁鸣山的那些就是。

而流民是最难防的一群人。

最先跑出来的那些大多是一家子一起出逃的可怜人,可这仗打到今天已经打了快一年,如今逃出来的流民,大多是在战火里滚过一遭,一无所有、家破人亡,甚至还可能是逃兵。

这群人鱼龙混杂,不见得都是好人。

玉带山上的人明显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是在躲着什么,看那杀鹿现场之残忍,定是些狠辣的主,不是南羌人,就极有可能是逃兵或者流民。

毕竟若真像翁逢春说的,是哪家的公子进山打猎,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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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瓢泼大雨,还带着那么锋利、能一刀斩断骨头的大刀?

更重要的是,按照那些人走的方向,从玉带山再往西不远,就是永宁县了。

他还是不放心。但翁逢春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他一个做下属的又能如何?

咬了咬牙,陈君迁对翁逢春道:“都尉说得在理,是我多虑了。不过,都尉可否借我几个人一起去做舆图?我这……一个人翻山越岭的,有点儿不安全。”

翁逢春转回头来打量陈君迁,笑他:“这么大的个子,胆子这么小?”

陈君迁挠挠头:“这不是怕娘子在家中担心嘛。”

翁逢春笑着点点头,喊来了李满:“带陈都尉去挑几个得力的兵,打明儿起跟他一块儿去做舆图。”

李满不满地翻了个白眼:“知道啦。”说完转身往兵营走去。

陈君迁迅速凑到翁逢春耳边:“都尉,我想自己挑。李都尉满意的兵肯定都是最好的,还是给他留着吧。”

翁逢春哪能看不出李满对陈君迁有敌意,自然也知道陈君迁这话究竟是何意。不过小辈之间的矛盾他懒得管,摆摆手随他去了。

陈君迁得了上司的应允,这才快走两步追上李满,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兵营走。

士兵住的营帐就在校练场后面,此时正是用晚饭的时辰,士兵都排着队领饽饽和汤菜。

陈君迁和李满还没走到士兵队伍跟前,远远就瞧见队伍中间发生了一阵骚乱,几个士兵不知因何打了起来,乱作一团,两个队正去拉都拉不开。

李满眉毛一竖,背着手走过去。一旁打瞌睡的校尉见了,屁颠屁颠地跑上来问李满好。

李满侧目一斜陈君迁。

这傻大个不知给盈盈灌了什么迷魂汤,才来第一天时就勾得她一大早跑来卫府看他。

他李满哪一点不如他?

他看陈君迁不顺眼,就想在他面前表现一番,证明自己比他强。虽然今天孟盈盈并不在卫府,但当着这么多自己人的面,他也想显摆显摆自己在卫府的威信。

如是想着,李满没说话,走到打架的士兵面前,背着手,也没正眼看那几个士兵一眼,用力咳了两声。

士兵们打得难解难分,压根没听见。

校尉一见,赶忙跑到打架的人堆外,照着不知谁的屁股踹了一脚,扯着嗓子大喝:“打什么打!都放开!老子数到三!”

数到十也没用,血气方刚的年轻汉子打起架来,除非分出胜负,否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管用!

校尉没办法,只好给几个队正使眼色,大家一起扑上去,一人压住一个兵,费了半天劲才把人分开。

几个士兵坐在地上,脸色胀红,气喘如牛,都不甘心地瞪着对方,其中一个没被队正压住,猛地给对面一人大腿上补了一脚,那人也回踹,双方坐在地上对踹了几脚,弄得尘土飞扬。

李满嫌弃地往后推开几步,抬手在脸前狠狠扇了扇,招来校尉,问他士兵斗殴的原因。

“都尉,他们几个本来关系就不好,今儿是王解他们饿得厉害想插个队,赵友他们不答应,才打起来的,不是啥大事儿。”

校尉说完,回去挨个教训参与打架的两伙人。

陈君迁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不大一会儿,校尉骂完了人,笑呵呵地跑回来问李满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李满随手一指陈君迁:“给陈都尉挑两个机灵点儿的,有用。”

校尉不知陈君迁要兵做什么用,还当是什么美差,忙对陈君迁点头哈腰:“陈都尉,咱们卫府最好的兵那肯定是王解。我这就让他过来!”

这边话还没说完,队伍里又爆发出一声极难听的脏话,李满他们看过去时,王解和赵友他们已经再次扭打在了一起。

趁校尉和对正拉架,几个端着饭的小兵在一旁嘀咕。

“王解是校尉的小舅子,校尉肯定偏心王解。这事儿本来就是赵友占理,就因为他们是永寿郡的兵,你们等着看,最后肯定还是他们兄弟几个挨罚,王解屁事儿没有。”

陈君迁听见了,扭头看了这几个小兵一眼。小兵们刚刚听见李满管陈君迁叫都尉,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大官,纷纷噤了声,默默吃饭去了。

陈君迁继续看劝架。

校尉这次拉了好半天,也没劝到双方消气。其中一个黑脸汉子更是一挥拳头,操着一口浓重的异乡口音道:“你们长寿郡的王八蛋都他姥姥的不是个东西!老子不伺候了!走!”说完把绣着长寿郡卫府字样的军服扒下来狠狠掼在地上,扭头就走。

陈君迁猜测这便是赵友。

见赵友如此,他身后七八个人也纷纷效仿,扔下军服就要走人,校尉和对正连劝带骂都不管用。

尤其是赵友,此时看谁都是王八蛋,就算陈君迁脸生,但长寿郡的都尉能是什么好东西?见他挡在自己面前,赵友想也不想,狠狠撞了一下陈君迁的肩膀。

陈君迁也没拦他,甚至连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等赵友的人走出几步远,他才从容开口,声音不大,却能让赵友和在场众人都听到。

“你们胆敢走出长寿郡的卫府一步,就视作逃兵。逃兵,依我大越军规,带头者,斩,跟随者,杖八十、降三级。赵友,你要是想把你这几个兄弟都害死,你就接着往前走。”

赵友是个莽撞人,但不是傻子。

他和这些好兄弟都是在永寿郡当过兵、和南羌狼兵动过刀的人,只是后来军队被打散了,他们走投无路,才又到邻近的长寿郡重新投军,想要再上战场一雪前耻,却没想到长寿郡的卫府消极怠惰,他们才萌生了离开此地、去别处投军的心思。

他在长寿郡卫府呆了好几个月,知道这里的校尉都尉都是些连军规有几个字都不知道的货色,却没想到今日竟然来了个不一样的。

他脚步一顿,半晌,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兄弟们。

“大哥,我们听你的。”

赵友就是知道这样,才更不敢走了。

他孤家寡人被砍头就砍了,但他不能因为和王解有仇怨,就连累了兄弟们。

陈君迁没有做声,连身子都没有转,静静地站在原地。

赵友盯着他的背影,许久之后,重重叹了口气,垂着头走了回来。

校尉见状,笑着夸陈君迁果然厉害,这么难搞的刺头,他几句话就给吓唬回来了,不愧是上头看好的果毅都尉。

话说到一半,李满狠狠剜了他一眼。校尉不敢说话了,跑过去教训赵友,命令他给王解赔礼道歉。

王解知道姐夫会向着自己,麻子脸高高一扬,恨不得拿鼻孔看赵友。

赵友身高与陈君迁相差无几,王解比他矮一头。看着王解仗势欺人的模样,赵友攥紧了拳头,迟迟不肯张口。

“赵友你还不赶紧……”

“在军中打架,依照军规,不论原因,双方都要受罚。我看道歉就不用了,就罚他们绕着校练场跑十圈吧。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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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不许吃饭。”陈君迁不等校尉把话说完,不容置疑地先行定下了惩罚。

校尉和王解都愣住了,李满也不满地看向陈君迁。

陈君迁弯腰在李满耳边低声道:“军规如此,我也没办法。我知道李都尉肯定也是这么想的,这个恶人我替你做了。”

李满个子比陈君迁矮上许多,见他弯腰和自己说话,顿感奇耻大辱!可偏偏陈君迁又是按军规办事,他没法说他的不是。

他只能拧着眉往另一侧跨出一步,跨出陈君迁那大个子的阴影,好让两个人的身形对比不至于太过惨烈。

随即他又瞟了陈君迁一眼:大越军规真是这么说的?回头他得找翁叔问问,别让这人给诓了。

李满一时没有反对,校尉还想替小舅子求情,陈君迁却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命令参与斗殴的所有人立刻开跑,什么时候跑完十圈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赵友恨恨地瞪了王解一眼,带着自己的人去跑圈了。

王解不想去,看向校尉求救。可校尉还能大得过都尉?他姐夫只能转过脸去,冲王解的人挥挥手:“赶紧去跑吧。”

王解只能苦着脸捂着肚子去跑圈。

长寿郡卫府虽然操练懈怠,但校练场却极大,十圈跑下来,天都全黑了。

一开始还有爱看热闹的在一旁看他们跑圈,等跑了两三圈后,围观的众人陆续离开了。等跑到第五圈,王解已经累得脸色发白,见陈君迁没有盯着,直接溜回营房休息去了。

王解的人见状,也纷纷溜走。

校练场上只剩下赵友带着自己的兄弟们咬牙坚持。

等到十圈跑完,伙房早没了吃的,几个人累得腿都打颤,互相搀扶着往营帐走去。

他们几个住在同一个帐子里。

钻进营帐,几人忍着饥饿,浑身酸痛地瘫在了大通铺上。

“大哥,”有人边擦汗边问赵友,“长寿郡这卫府,什么时候来了个守规矩的都尉?咱到这儿小半年了,头一次碰见会背军规的吧?”

旁边一人附和:“是啊,我记得那个姓李的都尉,根本就是个混日子的纨绔,连军规有几条都不知道,压根不会带兵。不过这个新都尉可真狠啊,上来就拿军规说事儿,让跑十圈!不行不行,你们谁有吃的没,我要饿死了……”

“要是有吃的还能轮得着你?我也饿着呢……”

话音未落,营帐的帘子被人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端着满满一盘高得像小山一样的饽饽走了进来:“吃的来了。”

几个人中年纪最小的一听有吃的,立马从铺上坐了起来,可待看清送吃的那人时,却是一愣:“都尉?”

赵友闻声也坐起身来,这才发现来者正是陈君迁。

他挣扎着下床,忍着浑身的疼龇牙咧嘴问陈君迁:“都尉亲自过来,是有事儿吧?”

这个赵友倒是不笨。

陈君迁把饽饽放到铺上,没说太多:“把饭吃了,早点儿睡。明天有事儿要你们去办。”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留下赵友和几个兄弟面面相觑。

第53章 惊吓 相拥而眠,像对情投意合的寻常夫……

次日一早,陈君迁带着赵友等人离开卫府,众人都佩了刀弓,向着玉带山的方向赶去。

赵友他们不会骑马,陈君迁也就没有牵马来,和他们一起步行,边走边聊。

起初赵友等人顾忌他都尉的身份,不敢与他说话,都是他问一句他们答一句,多一个字也不敢说,唯恐惹来麻烦。但说得多了,见陈君迁脾气和善,不像几个校尉那般动辄骂娘,他们几个的胆子也就大起来了,尤其是几个年纪小的,什么都敢和陈君迁说。

熟络起来后,陈君迁的话就变少了,专注地听他们说。

赵友一伙共八人,都是从永寿郡来的,原是后备兵役,平日里有人种地有人打猎为生。八个月前,南羌狼兵突袭永寿郡边城,他们被征召入伍,打了几个月,队伍被打散了,他们也被追进大山后迷了路,走着走着,就稀里糊涂地走到长寿郡来了。

想再翻过无边无际的大山回到永寿郡,难,更何况谁也不知道回去的路上会不会再遇到狼兵,万一遇到了,就凭他们八个人,手无寸铁,碰上就是送死。

所以几个人一合计,不如投军长寿郡卫府,继续操练些时日,长些本事,再随大军一起杀回去,给死在狼兵刀下的父老乡亲们报仇!

翁逢春询问了他们的来历,没把他们当逃兵,同意将他们编入长寿郡的队伍。那时赵友他们以为希望来了,可在卫府待了几天才发现,这里和他们想象的简直是天差地别!

年纪最小的霍有财边说边看向陈君迁:“都尉,我们永寿郡都打成那样了,长寿郡离得这么近,不备战,不怕狼兵打过来么?”

其他几人也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陈君迁哑然。

这叫他如何回答?他要是能说了算,早就天天拉着那些兵操练起来了,问题是他说话不顶用啊!

他只好转移话题:“操练的事我会和翁都尉商议。今儿叫你们出来,是有正事儿要做。昨天晚上罚你们跑圈,没记恨我吧?”

几个人彼此看了两眼,憨厚一笑:“都尉是按军规办事,又没偏心谁,挺公平的,不记恨!况且都尉晚上还给我们送了吃的,没让我们饿着肚子睡觉,已经比队正对我们好很多了。”

陈君迁点点头,一副终于放心了的样子:“那就好。出来的时候我还想,昨儿刚把你们得罪了,等下到了没人的地方,可别揍我一顿才好。”

众人纷纷笑起来。

笑过了,赵友问:“都尉,我们今天要干点儿啥去?”

陈君迁言归正传:“翁都尉要我画长寿郡的舆图,我一个人进山心里不踏实。正好你们几个体力好,有的以前还是猎户,肯定常在山里跑,以后就随我一起画舆图。”

此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陈君迁侧目一瞥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投军入伍是想杀回永寿郡报仇,可画舆图这种活儿又浪费时间又不能操练,更可能费力不讨好,他们不想做,但碍于刚刚夸了他,不好意思拒绝。

“你们别以为画舆图是耽误了你们的前程,”陈君迁一语道破了众人的想法,“长寿郡地形复杂,四周全是山。虽说已经七八十年没人打进来过,可万一,万一哪天真打起来了,谁熟悉地形,谁的赢面就越大。你们不是怕南羌打进长寿郡么?”

众人虽是小兵,用不着舆图,但也听懂了舆图的重要性,都打起了精神:“都尉说得对,我们听都尉的吩咐。”

“好。不过今天先不画舆图,”陈君迁皱了下眉,“前几日我在一座山上发现了些奇怪的痕迹,一个人不便探查,所以带上你们给我壮壮胆儿。”

众人都笑。

但等到了玉带山上,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经过快两天的暴晒,地上早已不剩一丝水汽,那些杂乱的脚印被原封不动地保留了下来,还有那死鹿的尸体,除去被山里动物啃掉的部分,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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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已经腐烂发臭了。

几人之中的猎户看着死鹿腹中的小鹿尸骸,气得破口大骂。

赵友盯着那脚印看了半天,趴在地上左瞧瞧右找找,随后站起身来:“三四十号人,没上山,往西边去了。”

这些陈君迁也猜到了,只是不知道人数竟有三四十之多:“还有呢?”

“都是男人,块头还不小呢,就算没有都尉你高大,也矮不了多少,而且看样子都是练家子。”

这些陈君迁倒是看不出来,听赵友这样说,不禁眼前一亮:“怎么看出来的?”

赵友还没说话,身边已经有人替他解释:“我大哥以前常在山里猎熊猎豹子,小时候还给人放过羊,在我们郡里一家武馆跑过腿……哎总之就是见多识广,光看脚印就能猜出那人什么样、去了哪儿。”

陈君迁听完更是惊喜不已——本以为他们几个只是脚力好、体格壮实,加上恪守军规,算是老实听话,也不偷奸耍滑,才在不知选谁的情况下挑了他们几个陪自己一起出来,没想到这几人竟还有这样的本事。

真是让他捡着宝了。

听自己兄弟这般夸奖自己,赵友那张黝黑的老脸不禁一红,竟露出个略显腼腆的笑来:“去去去,哪有那么玄乎。都尉,我说的不一定对,您就随便听听。”

“你接着说,还能看出什么?”

赵友又看了几眼,摇摇头说再多的就不清楚了,毕竟只有几个脚印,他能看出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赵友看不出来,他的兄弟却看出了些别的信息:“这鹿身上的肉是拿刀割下去的,大骨头都断了好几根,看样子力气挺大呀。我觉得大哥说得对,是练家子。”

另一人指着一处断骨反驳:“这处不是刀,我家以前是杀猪宰羊的,什么样的刀没用过,这伤口不是刀伤,倒像是……”

陈君迁走上前去贴近查看,其余人受不了那个腥甜的臭味,纷纷喊他别靠太近。

陈君迁却不介意,好像完全闻不到味道一般,拿手翻弄了半天,确认:“是斧子。”

众人惊:“斧子?不可能,这伤口这么长,谁家会用这么大的斧子?”

陈君迁摘了几片树叶在手上搓了搓,将脏污擦掉:“确实是斧子,不过不是家中劈柴用的那种,是刀斧手用的,砍断骨头和切菜一样简单。”

刚刚说话的屠户一愣:“都尉怎么知道的?”

“以前查过一起案子,找不出凶器,就把能想到的利器都找来试了试。这痕迹我见过,错不了,”陈君迁说完一顿,又补充道,“这么大一只鹿肯定不是直接用刀斧砍死的,肯定用了箭或者弩……”

众人听着四下寻找,现场并没有用过的箭弩。

“散开找找,看看还能找到什么。”

九个人分成三组,很快往三个方向搜寻起来。

不多时,其中一组突然大喊:“都尉!这边!”

陈君迁飞快跑了过去。

那是一处断崖,霍有财正趴在边上往下看。

陈君迁走到他身边低头一眼,崖底也有一只死鹿,身上插着几只箭,只不过这处断崖无处落脚,所以无人下去割肉,尸体十分完好。

赵友自言自语:“果然是用箭的……那这么说,那些人杀了鹿,还把箭收走了?”

陈君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刀、斧、弓箭,至少三十人,有武功傍身。”

听他总结完,其余几人沉默了片刻,突然纷纷变了脸色。

“都尉,”赵友看看几个兄弟凝重的神情,知道他们和自己所想一致,“这个配置,好像南羌的狼兵啊。”

陈君迁神色一凛:“你确定?”

赵友点头:“南羌人少,喜欢玩儿偷袭,每次都是先派一小队狼兵孤军深入,摸清了一个地方的情况后,再突然攻城,要么给他们银子,要么等他们里应外合破城后烧杀抢掠。他们的小队就是这样,远程有弓箭手,近战有刀斧手,而且不带干粮,走到哪儿猎到哪儿,饿极了,连人都吃。”

陈君迁听罢,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如果真是狼兵潜入了长寿郡,他们必须得有所防范。

他又看了一眼崖底的死鹿:“回卫府。”

九个大男人去时兴奋,回时却异常沉默。

走了半路,霍有财实在抑制不住好奇之心,凑到陈君迁身边问他:“都尉,刚刚在山上,你说你之前遇到过杀人的案子,你之前是做什么的呀?仵作?”

“县令。”

“县令?”霍有财一愣,大眼睛里涌起崇拜的光,“县令变都尉?都尉你文武双全啥都会啊!”

陈君迁一噎,但没有反驳,故作高深地保持沉默。

众人当他这是谦虚地默认,不禁肃然起敬。

赵友却是安静地眨了眨眼,问他:“都尉以前做县令,也是在长寿郡?”

陈君迁点头。

“都尉你姓啥?”

“陈。”

赵友一惊:“你是永宁县令陈君迁?!”

陈君迁倍感意外:“你知道我?”

赵友几人一脸激动:“好几年前,有个叫罗三的土匪在永寿郡作威作福,杀了好多人。后来他跑来长寿郡占山为王,听说也杀了不少官,直到有个叫陈君迁的县令把他连窝端了才安生,之后几年就再也没听过罗三这个名字了。原来就是都尉你啊!”

陈君迁对罗三的过去并不了解,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都传到长寿郡之外了,吃惊之余,不免有些小小的骄傲。

“都尉,你以后不在永宁县当县令了,还能震得住罗三么?”

陈君迁笑了一声,语气十分平静地说出了让几人都震惊不已的话:“罗三死了。”

“什么!”那可是罗三啊!威震南方三郡的大土匪头子罗三啊!

霍有财最先按捺不住:“怎么死的?都尉快讲讲!”

陈君迁眼珠一转,难掩自豪地说:“被我夫人带着十几个娘子军连窝端了。”

“什么!!!”众人这下都炸了锅,非要他把来龙去脉仔细讲来。

尤其是霍有财,都快贴到他身上了,揪着他的袖子问:“都尉,这位美人姐姐就是你娘子吧?”

陈君迁那几件画着画中仙的脸的衣裳,平时不敢在家穿,怕让沈京墨瞧见,所以都放在了卫府。昨夜他宿在卫府,今日换衣裳时就换上了其中一件,没想到竟然让这小子发现了。

他点头承认,嘴角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其他人一听,纷纷围上来扯着他的袖子看,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这也太漂亮了吧?都尉,假的吧?哪有人能长得这么带劲儿的?”

“啧,”陈君迁一把将袖子拽了回来,爱惜地抚平扯出来的印子,将袖子缩回了外衣袖中护起来,“没见过仙女吧?这画都画丑了。”

众人震惊,沉默一瞬后——

“都尉!嫂子啥时候来看你呀!到时候喊我们啊!一定喊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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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晚,沈京墨揉了揉酸涩的双眼,掩唇打了个哈欠。

她膝上放着一件氅衣,较寻常衣裳要厚实一些,却比她在上京时穿过的薄很多,胸口、背心处加了一层兔绒,看上去舒服又暖和。

自打陈君迁调任果毅都尉的调令下来,沈京墨就有了为他做一件氅衣的打算,后来见他休沐时骑马回家,她便干脆将手头的绣活暂停,加急做这件氅衣——

虽说长寿郡地处偏南,入冬之后也没有多冷,但他要骑马,每次休沐还总是趁夜出发,风一吹,他那些薄衣裳就不顶用了,还是要有一件厚实些的外衣,既保暖,穿脱也方便。

氅衣前几日就做得差不多了,要是之前没有和他进山,他生辰那日就能做好,刚好可以当做生辰礼给他,也就不会发生山洞里那件事了……

沈京墨兀自想着,脸色蓦地一红,忙咬了下舌尖驱散那些靡艳回忆,将做好的氅衣拿起来检查最后一遍,随后将其叠好放进了柜箱,等他明日休沐回来时拿给他。

做完这些,她快快洗漱完,熄灯上了床。

今夜有些凉,沈京墨一个人睡,睡得不太踏实,总是梦见有个巨大的汤婆子躺在眼前,但伸手去抓却又抓不到。

她抓得狠了,身子向前扑了个空,紧接着便听见“咚”的一声。

沈京墨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将眼睁开一条缝。

屋外天还黑着,她大概还没睡多久,许是自己睡觉不老实,不小心撞到了哪。

沈京墨这么想着,闭上眼翻了个身,正要睡着,却又听见一声响动从窗外传来。

她转过头循声望去。

一个人影贴在她窗外,似乎正在往里面张望。

沈京墨瞬间被吓得清醒了——这不是梦,是有人进来了!

今日陈大和陈川柏都不在家,这么大的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那人影肯定不是他们父子俩,也绝不是陈君迁!

沈京墨顿时睡意全无,却不敢起身,只能紧张地睁大了双眼,一动不动地缩在被子里,盯着窗户上那道黑影。

屋里很黑,她不知道那人看不看得到她。

周遭分外安静,沈京墨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动得愈发快了。

好在过了不大一会儿,黑影动了动,消失不见了。

沈京墨不知那人去了何处,大气也不敢出,屏息凝神侧耳去听。

细听之下,那人似乎去了后院,响动时有时无,像是什么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还有什么东西扑腾发出的声音。

突然,一声凄厉的鸡叫响起,但只叫出一瞬就像被人捏住了脖子一般软了下去,只剩扑腾的声音愈发激烈。

沈京墨怔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那人要偷鸡!

她慌忙穿衣下地,走到门口听了听,确定那贼还在后院,这才小心翼翼拨开门闩。

屋外月光不算亮,勉强能看见事物的轮廓。

沈京墨脚步很轻,落在白灰砂打成的地面上,几乎不会发出声音。

路过院中石桌时,她把桌上的一把弓拿了过来,又顺手摸了两只箭搭在弦上,慢慢走向后院。

后院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恰好容一个身材瘦弱的人通过。沈京墨站在门外往里看,月光下,果然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鸡窝前,拿着个麻袋,把“二红”往里面塞。

这是山洪过后陈家仅剩的一只鸡,每日还会下一两颗蛋,攒多了拿到县里去买,算是陈家一笔收入来源,决不能丢!

沈京墨忽地来了勇气,当即用手中的弓狠狠敲打院墙,发出“叮咚”的声响,边敲边喊:“来人啊!有贼!抓贼啊!”

附近几户人家很快传出了开门的动静。

后院那贼吓得浑身一抖,一把松开了快被掐断的鸡脖子,试图翻墙逃走。但也许是太过紧张,一连试了几次都没爬上去。

“陈家娘子!贼在哪儿呢?”

院外已经传来了村民的声音,那贼走投无路,竟调转方向,亮出别在腰上的刀子,直奔沈京墨而来,看样子是想挟持她逃走!

沈京墨连忙向后退去,手中的箭已经瞄准了那贼的胸口,却迟迟不敢放箭——她虽箭术不错,却还从未伤过人。

眼看贼人已近,沈京墨只好咬咬牙,两只箭同时射出,但并未伤着人,而是一前一后落在贼人脚下,只要他再快一步,或者箭再向前几寸,就会径直射入他脚面。

那贼人脚步一顿,身子却收势不住,直直向前扑来。

沈京墨手中已无箭,慌乱之下,只好双手握弓,狠狠挥了出去。

陈君迁做的这些弓个顶个的结实,饶是沈京墨力道不大,使出全身力气抡出去也疼。

这一下正敲在那贼人左肩,贼人身材瘦弱,猛地挨了这一击,整个人都向右摔去。

沈京墨下意识还想再补一下,那贼人却吃痛地捂住肩,狠狠推开沈京墨,夺门而出,往村外跑去了。

隔壁几户邻居此时刚好提着榔头棍棒赶到,见沈京墨没事,就要去追贼人。

沈京墨摔坐在地,加上刚刚受了惊吓,如今双手都在止不住地发抖,但见他们要追,还是急忙喊道:“别追了!那人有刀!”

最先赶来的隔壁张大娘的儿子听她这么说,拦住了其余几个同村人,问沈京墨家里丢没丢东西。

沈京墨指了指后院,有人去把“二红”抱了出来。

小母鸡身上掉了好几根毛,脑袋耷拉着,萎靡不振,但好在还有气。

张大娘也来了,走过来扶双脚发软的沈京墨,手一摸,发现掌心又黏又湿滑,打眼一瞧,才发现沈京墨手心被刀划破了一道口子。

张大娘忙喊儿子去请郎中,又对沈京墨道:“陈家娘子,你今儿晚上来大娘家吧,等明儿天亮了,大娘陪你去官府报官。”

沈京墨不欲麻烦邻居,可距离天亮还有很久,她的确不敢一个人待着,只好抱上萎靡的“二红”,随张大娘往她家走去。

次日陈君迁休沐。

回到家时时辰还早,陈大和陈川柏还没回来,陈君迁把马拴好,打算去学堂找沈京墨。

打开院门,隔壁张大娘家的门也恰好打开,张大娘扶着没什么精神的沈京墨、抱着“二红”走出来,喊住了正要关门的陈君迁。

“小陈大人,”村里人还是习惯这样叫他,“你可算回来了!”

陈君迁转身一看,正对上沈京墨泛红的眼。

他顿时心里一紧,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要拉她的手,可一碰才发现她手上竟缠着止血的布条。

“怎么回事儿?”

沈京墨脸色苍白,没有开口。

张大娘心疼地把沈京墨交到陈君迁手上:“昨儿晚上有人上你家里偷鸡,让你娘子发现了,手被那小贼划了一刀。不过好在人没事儿,我让她上我家来呆了一宿。小陈大人,快把人接回去好好歇歇吧,昨天晚上她一宿都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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