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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到任没心眼的新通判
第一天吃饭给放上筷子,嘘寒问暖的,第二天第三天,辛承望觉得他这待遇就有点不对劲了。
第四天,父亲拍着他的肩膀问什么时候走,早走早好,这时节一下雨连着数天,路上怕是不好走。
就连王氏都偷摸问儿媳妇,这怎么还招猫逗狗的,也不见书桌前忙活。
顾芦雪绷着脸没露出笑,相公回房间后看账本,写信件,公婆以为是睡午觉。
下午出去,都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
晚上早睡,上午太阳出来才起,稀罕没几天,觉的真疲懒,这去当官,当地的百姓不得骂他们这当父母的。
想想头疼,而且每每没到吃饭点就去厨房跟身后问做啥好吃的,好吃的漏不过去,还说放着坏了怎么办,还不如进肚子里。
哪怕是现在不缺吃的,好东西都得放些时日做一点做一点的吃,王氏都被烦麻了,觉的之前离开家是真清净。
非得每天都吃肉吗,安安傍晚来家,那都是正儿八经的两道放了肉的菜呢。
再说每天给炖鸡炖鸭的喂给儿媳妇,儿子也没见少吃肉喝汤的,炒个青菜也得说要放点肉片。
之前中午老两口救活救活,这一在家,每顿饭丰盛的跟过节似的。
嘴上数落着,这天儿子说想吃饺子了,傍晚就和面剁馅儿,等安安来已经包了一盖顶了。
没一会儿,下好了煮熟,吹一吹两口一个饺子进了嘴。
饭后,辛承望把碗筷收拾放盆里,要刷出来,被嫌弃的推回屋。
王氏,“行了,你也弄不干净,赶紧收拾该收拾的,啊。”
屋内看着全过程的顾芦雪捂住嘴偷乐,见郎君看过来,连忙伪装没笑的模样。
等门一关,辛承望就没个正形的扒拉着手指头,算算人快到了。
第五天,带着斗笠去钓鱼的辛承望被找回家,等的人可算来了。
两人相见就是笑,“你这还这么黑。”
“你这还这么白,倒是脸胖了些。”说完,陈增上前。
两人双手交握,哈哈大笑。
从京城出发前,辛承望就把信件寄去。
陈增这对律法、财政等所有过目不忘,是没写文章的机灵,可是博览群书,是最好的师爷人选。
再说陈增在书院里学习,不如亲身感受官场累积经验。
师爷是官员自己招募给工资,报上名就行,离开京城前辛承望就把一切弄妥当。
等着人来,辛承望接风宴上后,向父母说明早就走。
李卓可没留多少天就被李伯父撵走了,李父可是巴不得儿子爬上更高位,临走说的都是多长心眼,有事多给信儿,多问问承望的意思,可别糊涂。
考上后能安稳做官才是正经,这样整个县城的人都敬着他,没官做,儿子天天在家里也没好。
李父虽更实际,可是也不能算不对。
*
幕僚已到,这天早上,家门口挥手离别。
王氏和辛父跟送到了巷子口,看着马车远去,满脸笑容的看了一会儿。
不舍是一点点,孩子有出息的骄傲更多。
养育个孩子,当然希望他飞的更高更远,至于他们老两口,老了老了互相扶持作伴,还是他们相伴一辈子。
他们可一点不喜欢孩子牵绊家里,巴不得孩子名气越大,能为老百姓们多做些好事。
这辈子他们平凡窝囊,孩子不跟他们一样,这辈子就没白活。
马车从县衙停下,辛承望嘴上说被嫌弃了,爹娘一点没不舍得自己,实际上还是得来跟县令打个招呼。
不光是好兄弟的岳父,交好对家人看顾一二,也就满足了。
从县衙离开,马车直奔城门口是直通的。
陈增出了城门口就上了马,半年时间没见,不仅人更长进,骑马什么的也学了个遍。
辛承望看的也想出去,可是看看那灿烂的太阳,打消了这个念头。
比较是比较的,可是傍晚也行。
顾芦雪瞧着郎君找理由的嘴硬,脸上的不服气,低头莞尔一笑,眉眼弯弯。
明明就是怕晒,流汗的感觉不好,相公这狡辩的模样也好可爱。
越往南明显觉的新奇,河流越多,没有家乡的一眼望到头颜色就那两三样的空阔。
房屋配着河流、清江,船家摇橹还会唱着听不懂的调子。
从家乡出发到尝州,不过三四天 ,水路便利又快,房子也青色古朴,红花绿叶,空气湿润,真是舒服。
这还不是多么南,口语上勉强还带着些听懂的意思,饮食上因为相近,也可品尝。
就是这里的人蛮喜欢吃鱼、海鲜和年糕的,都能看到钓鱼的人一窝一窝的。
北方的水都得打井的地下水,大平原看不到一条河,要不然就是提桶浇灌。
这里的水流呢跟树枝的分叉似的,出门坐船是常态,小孩都能趴在船头上,用手划着水面玩,是一点也不怕。
一个个水性好的不得了,让旱鸭子从来没下过湖的辛承望看的出神。
地里的庄稼也让几人新鲜,不是熟悉的高粱和小麦,而是水稻,岸边种着桑树、樱桃树,不是杨树和松树。
尝州就在众人的新鲜眼界下,到了。
辛承望先下了马车,伸出手牵着娘子下来。
茺州府城,比他们那的府城明显的有钱,城门、道路都强的多,但守城门的比他们那还差。
城门有两个,可是都只有一个守卫。
懒散的靠着城墙,朝廷令上要求是每个城门必须两个士卒守卫,可另一个人转悠一圈,看不到。
辛承望皱眉心想,北方好歹穿个补丁的守卫数量,这南方的军备松弛真不是空谈。
平和的外表下,就可看出上下都松散。
看到有乘坐马车的来,士卒直接走了过来,笑着问是何功名还是来游玩、拜访好友。
茺州府景色宜人,漕运发达,好吃好玩的遍布。
很多有功名的读书人、致仕的都来此居住,所以读书人来找哪个老大人,这个可得尊着。
大人物哪能跟泥腿子一起排队,那他这活可干不长了。
辛承望一愣,这么明晃晃的吗,因为没计划到这出,正当不知道说啥的时候,娘子直接接过去话头,三言两语让士卒相信,检查的时候还夸尝州的好,玩的愉快。
入了城,墙角边的乞丐要走过来讨钱,可是看到马车旁那冷视的目光,等再行动起来,马车已经离的远了。
朝廷安排的通判到一府内,可是安排了部门内的好手。
刚刚那一眼,乞丐们都觉的从头到脚凉透了。
*
同一时刻,尝州知府、府丞、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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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的人物都在府衙边喝酒边谈论这新来的通判何时能到。
辛承望可不知道,他人没到,但从京城旨意一下,他本身就不是秘密。
其中一个官员就哼一声开口,“新通判是真年轻啊,老夫在他这个年纪还没考中进士呢。”
因为本人考了数次在考上,又因为当官后年纪大,给人经验老道的关系,不停升官,这看到年轻的就嫉妒。
虽然此宴是讨论新的通判,可面和心不和的其他官员嘴上附和,心里想啥的都有,冷笑的也有。
怎么不说年龄大坐上这个位置呢,好处不说,至于考中进士的年龄,还不是自己的问题。
但此刻得一致对外,没一个傻的说出口。
话题说下去,众人都觉的还得半个月才能来,就算不半个月也得十天八天的。
“老夫了解那些年轻人,这不得在老家风光的不知自己姓谁名谁了,只是听说这新通判善于算数,看账本,这倒是难办。”
“对对,我们担心的也是这个。”
“怕什么,我们吃过的盐都比他吃过的米多,有什么好担心的,女人、钱财一出,还能摆不平。”
“的确,的确,来,干这一杯酒。”
都特意把酒杯高度比知府大人低,碰杯满饮。
漕运的官是此刻最沉默也最皱紧眉,看着其他人这副面孔忍着心里恶心。
“若是没点本事的,怎么会让温侍郎亲自点名派来,听说别的进士从京城离开是带着珠宝美人,旁人赠送的各种宝贝,可是这新通判却是就带身边妻子离开,还有两箱子书本,这样的心性怕是不会为外物所影响啊。”
这话顿时跟冷水泼脑袋上似的,众人笑容消失。
他们也有这样的担心,但是此刻却对说出来的埋怨不已,他们不知道吗,难道不是故意不说出来,要不然这宴会还能维持下去吗。
尝州知府立刻摆手,“多虑了,多虑了,咱们对付那么一个新人还不简单,这样长他人志气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来,再饮。”
看着都抬手重新欢笑的场面,安慰自己多想了,对,以往名头多么大的不也一弄一个成,这次也不会例外。
喝酒欣赏着舞,突然有人推门而进,嘴里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都站起身,看是师爷,重新坐下看面前的桌子。
师爷是知府的人,都把要骂出来的话使劲咽回肚子里。
知府怒着脸,可师爷走进说完一句话,都一下子冷静了。
“你说什么,新通判在府外,说什么胡话?”
“大人,是真的是真的。”
见师爷样子,众人沉了底,竟然是真的。
知府第一个整理好衣服,吼着退下快退下,手忙脚乱的出了桌。
其他官员也没慢多少,哪怕肚子再胖,此刻都灵活的很。
废话,这通判是没实权,可是能写折子上奏,再捏住弱点让听话之前,可不敢轻心。
辛承望没想到衙门外等了会,大门一开是一窝蜂的官员们出来。
走进还没张口就有酒味传来,辛承望当做没察觉到,作揖给上官们一一送上礼节。
府丞上前就是把人胳膊抬起,夸人的话不停歇。
听的辛承望怀疑自己有没有这么好,什么一心为国,过家门口都没逗留两日,这就赶忙上任,就因为有他们这样的年轻人,大燕才能蒸蒸日上。
言论是比不过的,知府长辈样说了些话,就派师爷领着去了通判府邸。
府城的官宅,比辛承望想的还要好。
他不知道,之前没人上任,知府也会隔三差五的派人来收拾,这有知道有新调来的,又是一番收拾、翻新。
花草都专门让花匠移了些长的好的,大体都收拾过。
看一圈细节处是忽略的,但整体干净、安置些东西就能住人。
空荡荡的看着没人气,厨房都没个碗筷。
他来时还怕房子得修,直接让娘子带着人住在了客栈里,自己带着伪装成仆从的护卫去了府衙,没想到比自己想的要好点。
正还要看看书房、卧室什么的,见师爷站在一边,还是决定先去跟知府大人先了解了解。
走到门口,一个面生捕快上前抱拳委屈着脸。
辛承望见师爷实则骂他,知道是试探自己,拿出热心肠的单纯年轻人面具,上前阻止一二。
捕快告罪说想碰箱子运来府邸,没想到通判大人的护卫直接举起刀说不准碰。
师爷偷摸瞄一眼这个辛通判,心里猜测里面会是什么。
知府大人朝中也有人,但查功名、户籍啥的能行,带什么还真不知道,这要是告知大功一件啊。
辛承望还没开口,师爷直接开骂,辛通判带的自然是要紧之物,哪个脑袋不想想就去碰。
这样的话,辛承望可听不下去了,他们要警惕自己,可不行。
直接笑着没一点心眼的阻拦,“师爷别生气了,这位大哥也是一片好心,我理解,没什么的,里面就是账本,其实不瞒您和知府大人,我是会点点算数,可是看账本啥的根本没学过。”
说到这里掀开盖子,“所以这里是让朋友找的老旧账本,我看看可以熟悉熟悉。”
师爷嘴上说谁都是当官现学的,可是眼睛睁大看着被翻开的账本。
这一看差点没笑出来,上面的年月竟然是开隆五年的,一看笔迹崭新,也不知道哪抄来的没用的数。
辛承望还认真的给一一翻着页,“师爷,您看看,这是开隆五年楠山一年的赋税数,这两箱子账本都是这样的。”
楠山、淹城是属于尝州的县城,师爷自然了解的很。
他差点憋不住表情,知府大人还特意为了这通判忧心,这简直就是个没一点心眼的傻子啊。
看来这读书聪明,真不代表其他的。
*
府衙内被引着认识了主要的官员后,辛承望对漕运正使印象最深。
知府这么点时间,把自己又重新收拾了一遍。
能当官的就没丑的,留着胡子看起来面善。
倒是漕运正使,跟刚才一样不说,外表跟富绅似的,肚子肥大,脸也胖,也就皮肤黑看起来不是乡绅一类的人物。
第一次会面,两方人都很满意。
尤其是等人走,师爷上前将刚才事一说,府衙内欢笑声阵阵,都觉的能睡个好觉了。
傍晚时分,辛承望把所有房间都看了个遍,光添置东西也
怪忙呼。
书房只有一个木架子,几层高的放书的那种,空荡荡的没人气。
对府衙那些人,先不下结论,早晚摸透,这先住宿条件得第一考虑吧。
回去客栈,顾芦雪已睡下了。
身边丫鬟嬷嬷,辛承望说着辛苦了让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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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护卫在,今个他这一出白痴样,也不会有危险。
在别的房间泡了个澡,之前水路昏沉沉的赶路,积累的疲累上涌,搂着媳妇闭上眼就一秒入睡。
隔天上午出门采买,就听到老板、身边路过的百姓们都在谈论他。
每个人都是夸,说新来的通判来上任是带着两大箱子的账本来的,保准是个好官。
每一处都是这样的言论,一个晚上而已,动作真够快的。
百姓不懂什么,这话看似夸,实则高高捧起,今后若是一个不对,直接就崩盘了口碑,那时候还有人信吗。
顾芦雪兴致都减了,她自己主动学官场上的道道,也看史书。
想必府衙内的某些人听着这话,听着跟嘲笑似的。
辛承望一笑,牵住媳妇的胳膊,买碗筷的心情一点没受影响。
“这桃粉的兔子花纹很漂亮,买这个吧,娘子。”
“嗯,那再买两个粉红色的,月季红的颜色,都买红的。”
“行,听娘子的。”
两人买了一上午,锅碗瓢盆、粮食小吃、当地特色米糕也买了多种口味,又看到新鲜水果蔬菜,用帕子擦擦就往嘴里扔。
樱桃粉色怪小,核大,可是吃着酸甜味道的,俩人都觉的好滋味,直接买了半篮子。
回去就跟丫鬟们、护卫们分分,都吃个新鲜,就陈增摆手不吃这个。
他觉的没吃头,麻烦,还得吐核,他就喜欢那两三样水果,在他眼里没水果比的上苹果的。
两口子听的笑,他们那苹果确实第一有名,哪怕是旁的地方,都打着他们那出产,苹果树是从小见到大,满树苹果见了是家乡的味道。
苹果清脆多汁、内里一点点核,喜欢的确实评价第一。
不吃就不吃,不再让尝。
顾芦雪将樱桃往外拿,离开的时候看着俩人擦桌子,轻手放账本,想着得等会送什么补补。
新锅得开锅,猪油擦满,厨娘揉面准备做个肉丝面,再烙馅饼,整个鸡蛋汤。
咕噜咕噜,水开了,厨房内一时间奏乐般的忙活。
顾芦雪离开厨房,去花园、后院都捯饬着。
昨个空空,今个专人专事,收拾着就合心意,住的舒坦,看哪哪过得去。
而且这宅邸是真不经细看,表面翻新,实则瓦片有裂纹的,道路青砖有磕碰缺角的,屋里墙面都有脏污,角落还有掉渣的。
林林总总,细致又琐碎。
嬷嬷从旁搀扶着,看着发号施令、细细叮嘱的小姐,与有荣焉。
小姐成长到现在这模样,以前哪敢想。
不用事事跟姑爷商量,说上一说,也不用专门顺着姑爷的喜好,里里外外全部都由小姐拿主意,像个将军似的威风,真是耀眼极了。
第102章 知县上奏折被满朝弹劾
行李箱打开,第一时间洗洗床单和盖的薄毯,都是从家里带来的。
吃饭也随意填饱肚子,晚上出去买了些现成的。
但晚上睡觉看着那熟悉的花样,微微起毛有点点球式的手感,软和舒服的让人趴上面不想下来。
铺盖带来这里,像是家移动了,而不是产生陌生的感觉。
享受了会,辛承望和媳妇一起去看看陈增那弄的怎么样。
通判是正六品,比县衙还大,厢房也多,陈增却选了个不大的小院子。
这里的房子就是这样,不算上前面,光住的就三进。
府邸前面是办公大堂,两侧还有可以商量的侧堂,穿过宽敞的院子,拱门、菱形的砖墙,探出头的青竹像自带了画框。
拱门那留一个嬷嬷关上门,整个后院就没法从前面进出。
采买的都从后门走动,不必沾前面的路。
陈增觉的他办事主要,选了个离大堂近的院子,就三间屋,中间住着,一侧做书房一侧可以待客。
但陈增是实用形,他觉的自己不用待客,直接把那屋要整个灶台,他可以自己做点饭,有个小厨房很方便。
去的时候,就见正在双手清洗泥巴。
院子里有个小井,一侧小径幽幽,另一边草木茂盛,环境很好。
顾芦雪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以前小妾或是舞|女的地方,上任官员正妻都是留在家里侍奉双亲、看照孩子,所以几乎都是带着家里最体贴的宠妾赴任。
照顾着丈夫、也当主人家招待其他同僚的女眷,拉进感情,传递私密消息。
高门的妾室,有的还当个物件,直接宴会上就请去跳舞,赠送给旁人。
当这些信息出现在脑子里,顾芦雪一时间泛起了恶心,扶着树干呕。
辛承望忙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转头让丫鬟去拿杯水来。
一个丫鬟哎一声,就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顾芦雪干吐了几口啥也没吐出来,感受着郎君在后面顺着往下拍,好受多了,说不用去拿水的。
她刚才是心情所致,没什么的。
辛承望却摇头,虽没顶嘴反驳,却也没让人去喊回来。
“等今后,让念春专门端着个茶壶,茶杯的跟后面出来吧,想喝酒可以直接喝,就这么几个月,别委屈了自己。”
看着这心疼的样子,顾芦雪点点头说好吧。
反正是为自己好,多个安心,至于刚才想的没必要再说出来。
这一会儿,陈增已经洗完手进屋重新换了身衣服出来,这么一看没刚才的埋汰了。
辛承望直言道,“你这费这功夫干什么,厨房内做好了,一日三餐让人给你送过来就是,你这拗还总说我拗。”
顾芦雪也点头,“是呀,陈大哥,我会安排下人来送的。”
陈增摇头拒绝,“总不能刮风下雨的光使唤,我也没啥赏钱给,多麻烦下人啊,我又不是不会做,自己整点吃就是,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
辛承望还要再说,背后衣服被媳妇拽了拽,立刻转了话头,“行吧,但是要多做了来给你送盘菜,送点水果来的,你可得别客气。”
陈增笑了,“这可以,我肯定直接收下。”
谈妥了,进屋看看发现豆枕、床铺也是旧旧的颜色,打趣完都笑了。
陈增给倒上水,“到个生地方,还是这些用惯了的东西舒服。”
两口子点头,“这真是。”
水是白开水,顾芦雪记下,环视一圈,细心的她发现屋内床底只有一个盆,其他的也得添上。
一炷香后,小两口离开。
路上顾芦雪就把
看到的都说了,“茶叶我那带了不少,可以直接给两包,但这洗脸用的,和洗衣服的不至于用一个盆,而且衣服也得添置些更薄纱的布料,明天我就让下人出去采买双份。”
辛承望瞧着她的侧脸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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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你看着办就是,不用问我,辛苦娘子了。”
顾芦雪睨了他一眼,转头却笑了。
真是的,这么肉麻。
可是她脸上动人的微笑,却出卖了她的想法。
*
新的一天,踏破通判府的门槛,好似是一个目标。
士绅、乡老、有头有脸的官二代们,辛承望和陈增忙的连口水喝不了,前堂、议事堂连轴转。
这边退休的前辈带着儿子来,那边先让等着的陈增过去陪聊陪吃喝,这边送到门口,赶忙再过去告罪。
还有很多请柬,一看时辰重复的,晚上,明个中午,傍晚,选的头大,还得找理由一一让下人去回帖。
理由现成的,他这初来乍到的,得他请客才是,可不能让前辈们请他。
一个个坐着轿子来,携带的见面礼,顾芦雪在侧厅和丫鬟们甄别。
吃的糕点等啥的就写下人名留下,贵重的让下人趁前面做客再放回其轿子内,直接对其下人说,是辛通判心里领了,礼物破费了,用不着还是不收了。
在一个接着一个夸年少有为,相貌堂堂下,辛承望笑的肌肉都酸疼。
午时,可算是清净了。
被夸迷糊的两人瘫坐在凳子上,双眼直愣愣的瞅着屋顶。
陈增更是脑袋都转不动了,他听到的那些词是真说他的吗。
怪不得都说捧杀捧杀呢,要不是二人都心性坚韧,早就飘飘然真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了。
辛承望哂笑,“这哪跟哪呢,也是我之前表现太好了呀。”
每天忙于宴会,他这个通判就真成了摆设。
“咱们这样不行啊,不管那些真演戏还是试探看看我是什么样的人,总得有个突破口,我就不信了。”
尝州知府姓尹,官声格外的好。
这次科举二甲三甲都有中进士的,来时辛承望就专门找同僚问了,可是也说是很好的官。
既不多派徭役,也不是贪婪可恶的,相反,他还着重对书院都拨钱看重。
吏部文学上都考评中上,但就一点,赋税不行,一年比一年少,所以数年内都是中中,无功无过,就在这位子蹉跎多年。
辛承望当时记住,一路走来,有的县城真的是啥样的县令都有。
有不管事成天游玩的,有管事的可是贪婪无比的,收税数目杂乱的五花八门,连呼吸都得交税。
还有的仗着身后有人,横行霸道,不把治下百姓当人的也有。
这些辛承望都写了地方当官的名字给了京城的大舅哥,他这大理寺和刑部、都察院天然的近关系,三大亲近衙门。
这现成的绩效,功劳送上,保准乐开花。
辛承望可没啥失落,他一点功没有也无所谓,只要这些官不再是官就行。
随着了解的越多,真觉得好官是真稀少。
尤其是这车马不便的时代,离京城皇帝远,县令就最大的土皇帝不是假的。
没有制约的成本,最大的又都是一把手全管着,底下的就算想告,朝廷律令上还有个,下官告上官,死罪。
真不是人人都能把命豁出去的,所以能当几十年官的人可真都是强中强。
*
万般事,得有个开头。
夜里点上蜡烛,辛承望他们摊开账本计算钱财。
算钱可真是个费眼睛、又能把所有耐心耗尽的活计,不是阿拉伯数字,一个个一大长串的壹仟玖佰捌拾精确到文的数字。
挣着眼睛看一会,烛光喜爱费眼,眼泪哗哗的流。
听着满屋的算盘声,辛承望哪怕说他有个自己的小法子,别人一看就说是鬼画符。
简单是从小就学的简约,可对这里写惯了文字代表数字的他们来说,文字更快,画着画着就糊涂的更拖后腿。
既然白天没空,那就傍晚忙到黑天。
每天临近半夜才结束,第六天数年变化最多的项目弄出来了。
户部给兵部关于尝州的拨款数量,每年是递减,可是波动最大,第二就是漕运。
每年各部门都会把花销报给户部,尝州的兵部账本名册上,钱粮足够七万士卒吃喝花费。
可是想起那天城门口的记忆,七万士卒,辛承望后脑勺思考都不会信,尝州有这个数的士卒。
两人商议着,一人说一个,另一人摇头意思就是不是个好办法。
既然都有了想法,辛承望干脆说道,“这样,我负责这驻军,你负责漕运,我们双管齐下,如何?”
陈增点头,“可以,我这个样子去扛大包,绝对没有人觉的怪异,我会先去码头交好个**上的,再被介绍到漕运上,更安稳。”
辛承望举起右手,两人对上手掌,起了较劲的心思。
回到屋里,顾芦雪感受他的气息,直接翻身搂住人,腿也放到了他身上。
辛承望亲了几口脸颊,捂住嘴憋笑。
实在是她这样习惯下来,每每早上,他的腿都麻的不行。
可是又改不了,只能早上多揉揉再穿衣服起床。
没几天,知府大人他们就听说了,这通判水土不服躺床上了。
听到的时候,直接都笑的震破屋顶。
这真没想到,新通判是北方人,确实都把这事一时间忘了。
吃的喝的都不适应,之前刚来那么精神,说病倒就病倒,可真够戏剧的。
不过坚持了这么好些天,也是年轻人身体强壮啊。
同一时刻,身穿补丁常衣、被护卫还画上些黑点的脸上,辛承望自己照着镜子,都觉的这是自己吗。
*
十天后,大有进展的辛承望和又黑了好几个度的陈增会上面。
刚一见面,俩人都指着对方笑。
一个去尝州城南所谓贱民的窝棚巷子,一个去扛大包,俩人说着说着同时乐了一下。
辛承望开口,“我先说吧,兵册上七万实际的数只有四万,这还是加上老幼病弱的,还有上官来查的时候,会花钱找地痞流氓充人数。”
陈增摇摇头,“我这漕运更大胆,运十船粮食,账册上写十五船、十八船,端看当天漕运正使的心情。”
两人倒上茶水,将杯子使劲一放。
其实对此二人已有点心理草稿,可是真知道的时候,又无力的怒火。
拍桌子、骂人,都没用,还不如省省力气。
而且,从上到下都是既得利益者,你不掺和,他们容不下你,把你排挤走。
陈增摇头满脸灰败,他们两人怎么跟这么多官员斗,什么办法都没用。
而且都是一条船上的,你但凡找个想策反,那边直接就去找尹知府,说不定他们俩人都得因为半夜失火送了命。
陈增双眼喷火,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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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官污吏,对他这样的性格来说,恨不得闹到金殿去。
可相比他在这失去理智,辛承望想到的就多了。
怒了一下,更想的明白。
知府每年贪这么多钱,朝廷那里不知吗,下面的都分润,怎么就没一个背后有别的靠山去告密。
而且既然账本数目每年都大变化,户部吏部兵部是真的都不知道吗。
发现知府贪钱是简单的,可是他本人考虑的就多了。
哪怕费劲心思,真能成功在不漏风声的情况下,弄到真实账本,把知府他们都送到大牢里去,那自己还能怎么样呢?
把这些老狐狸都斗下去,也不过朝堂上官员眼里,自己这通判的位子是坐的名副其实的。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辛承望知道哪怕再换个知府也是走上这一条**。
把官员弄来这里,朝堂上的大佬就做慈善的吗。
投桃报李,你没钱拿什么报?
朝堂上金钱开道,去人府邸守门的都看碟下菜,不是一个人能改变的。
皇帝制度本身就是最大的源头,辛承望可不愿自己的亲人,被别人再报复上,他可不愿做这个冤大头。
陈增还从那打鸡血似的精神着,满脑子都想着得从胥吏还是士卒下手,获取更多的证据。
他这可是做大事,头脑无比清晰。
但就在这时候,抬头看到还撑着脸随意的辛兄,直接接受不了。
“都到这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冷静,咱们要是成功了”
陈增话还没说完,就被按住肩膀让坐下,辛承望倒上水,“你先冷静,来,先喝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先听我说,尹知府不是好官,可他是坏官吗?”
陈增张张嘴,愣住了,心里却知道不是。
士卒人数是少了,可并没有克扣现有的士卒钱粮,就是漕运,他去扛大包的时候,那么多出苦力的都夸知府是个好官。
每月都
按时结钱,哪怕码头上的都得给工头孝敬,这里却不用,逢年过节知府还会派人送吃食、两尺布料。
不落钱的官就是好官,更别说还受了人家吃用的好处。
相邻的府城百姓都偷偷借着亲戚的名义来挣钱,可见尹知府的名声。
陈增刚才多么上脑,现在多么冷静,是呀,他贪的是朝廷户部拨的钱,可不是贪的治下百姓钱粮。
而且兵部的士卒数量有对的吗,兵部上下那些官员不也多报人数,上下其手?
要是这么仔细想想,那些尚书贪钱还不是为了给皇上庆贺诞辰、还有太后、皇后、太子殿下、各位皇子公主,大婚、生子、节日,这么多日子,百官庆贺。
拿不出像样的礼物,多么丢人。
以前辛兄玩笑似的话,此刻钻进了脑子里。
吏部是真现在才发现吗,还是只是借他们这抱着一腔热血的手来干他们不愿干的事。
此刻明明是夏季,整个人却手脚冰凉。
官场,迈进来才发现,这可比考场还难解。
辛承望将门窗打开看一圈关上,走到身边小声道,“行了,这么晚了,先回去休息吧。”
陈增抬头看过去,知道他是有法子了,不由点头起身。
吱呀的门声关闭,良久房间内忽的一声笑。
*
迈入七月,当茉莉花如雪般盛开,散发幽幽香气时。
一纸上奏的折子,让整个朝堂上炸开了锅。
来自此届进士的尝州通判,上奏朝廷的折子,说尝州从知府到胥吏,都是贪官污吏。
士卒军饷,每年近三万人的数;漕运损耗,每十船写十五船,一次就落下五船的粮食损耗。
这些都进了他们的口袋,请求朝廷严惩。
关键是这封奏折,通判是皇帝派往各地的耳目,自当直上御案,可是却先后被吏部和丞相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