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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多了郑青云帮忙, 庄稼地总算是翻完。
火粪肥也都烧好,地里隔几步路就是一堆,充斥着呛人的烟火气。
接下来地里便没什么活儿,只等火粪再烧一烧, 准备种麦子。
郑青云得空就去县城转一转, 看有没有招工的主家。不过再没那么走运, 只能找到些扛沙包、抬轿子之类的零碎活儿, 做个一天半天就没了。
但积得多了, 渐渐也凑出个上百文工钱, 比闲在家里强得多。
秋日是收获庄稼的季节,也是许多野果成熟的时候。
八月瓜、拐枣、猕猴桃、板栗、山核桃……只要肯去山林里寻,总能找到好吃的。
之前忙着地里的活计,只能趁着收工回家那会儿顺带捡些掉在地上的板栗、核桃解解馋, 如今可算是得空好好去山里寻摸个痛快。
正好今日郑青云从县里回来的早,热点儿饭菜垫过肚子, 看着篓子里的板栗, 就有些坐不住。
提议道:“等会儿叫上柱子哥,去把后山那几树板栗打了,背回来晒晒拿去卖了,免得都掉地上被老鼠糟蹋。”
能给家里添进项, 自然不会有人说不。
郑青云吃完饭, 顺带把碗刷了, 就出门去喊秦大柱。
没一会儿秦大柱和秦小芳兄妹俩就跟在郑青云后边儿过来, 一人背个背篓,秦大柱还扛着梯子。
陈秀兰一看都是些年轻人, 怕自己跟去他们不自在,遂拿着镰刀出门割草。
于是便只有四大一小一道往后山去。
郑青云也把自家梯子扛上, 还找出两根长竹竿带着。
山里不少树木的叶子已经枯黄,风一吹便打着旋儿从枝头飘落,最后在地上铺成厚厚一层,踩在上头松松软软,发出咔擦咔擦的响声。
后山板栗树多,沿路都是褐色的板栗,有的还卡在刺球里,有的被老鼠啃得只剩个空壳。
路窄,梯子又长,几个小姑娘不敢离郑青云他们太近,怕被戳到,就远远地缀在后头。
她们只背着背篓,蹲下站起都方便得很,看到板栗就走不动道,在地上仔细寻着。
捡几颗便往嘴里塞一颗,咬出个口子,好不容易剥掉外头的硬壳,里边儿还穿着层带毛的薄衣。生板栗这层皮不太好弄掉,但她们也不嫌烦,仔仔细细撕干净,再一口吃掉。
又脆又甜,带着清香,一如既往地好滋味。
走着走着就越落越远。
郑青云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就见几个小姑娘跟那树上的松鼠似的,手里不停捡着,嘴里也不空,不禁好笑。
高喊一声:“快跟上,路上等回来再捡!”
后头的几个人才慢慢站起身,说说笑笑地跟上脚步。
越往前走,地上的板栗和刺球就越多,一群人走得更加小心。这要是摔上一跤,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那板栗刺扎进肉里,挑都不好挑。
终于到达目的地,几只长尾巴的松鼠嗖地窜上树。
追随着黑影抬眼望去,就是几棵环抱粗的高大板栗树。
主干都离着几丈远,枝叶却是相互交错,遮出大片树荫,下面和周围只长着少量细弱矮小的树木。
枝头上还挂着挨挨挤挤的刺球,大部分都已经裂开口,隐约能看见里面的板栗,有些却还包裹得严严实实。
郑青云和秦大柱一人挑了棵板栗树,把梯子靠着树干立好,拿起竹杆就往树上爬,还不忘招呼另外三人:“你们离远点儿,等我们打完了再过来。”
方竹她们知道其中厉害,本就没走过来,闻言又躲得更远些。
见她们退到安全的地方,郑青云和秦大柱方爬到树上,找根粗壮的树枝站稳,抄起竹杆一通打。
“砰砰”
“啪啪”
杂乱的声音接连不断,松鼠鸟雀吓得在林间飞窜,地上很快落满枯叶和板栗。
两人打完一树,又赶紧下来,搬着梯子换到另外的树上,如此把每棵树都敲过一遍,才招呼远处翘首以待的三人过来。
树上打下来的板栗多还藏在刺球里,不好弄出来,干脆就连着刺球一起扔进背篓。
这样一来,装不了多少就满了。
郑青云和秦大柱脚程快,但只留几个姑娘家在山里不放心,两人便轮换着往家里送。
跑了四五趟,才终于把地上的板栗捡得差不多。
他们又捡了两捆干柴搁在背篓上,顺便背下山。
板栗背回家,天色已经不早,怕晚上下雨,他们只把已经脱落的栗子择出来,刺球就摊在屋檐下晾着。
等白日里出太阳,便放到院子里摊开晒着,过几日刺球就会开口,用脚一踩,又或者拿木板子砸砸,方能轻易把栗子弄出来。
陈秀兰早就割完草回来,看着走廊上成堆的刺球,也是高兴,“这么多,应该能卖不少钱了!”
山里的板栗个头大小不一,年年价钱都不算高,两文三文一斤是常事儿。但胜在数量多,又不用自己费心管理,所以总的来说还是很值当的。
村里人对这边多有忌讳,没几个人上来,倒是便宜了他们,年年都能捡上不少板栗。
第二日,又是个艳阳天,方竹把院子里打扫干净,将走廊上的刺球一撮箕一撮箕运到院子中央摊开晒着。
旁边的长板凳上也搁着竹筛子,里面是茄干、辣椒块、瓜片、豆角……
乡下便是这样,日日都在为一口吃的做打算,能晒干存起来的就晒着,也不嫌多。深冬和那“青黄不接”的时候,可都是好东西。
陈秀兰见几个人晒着板栗还时不时地吃上一颗,笑道:“辛苦弄回来也不能都拿去卖,总得自个儿尝尝鲜,我看已经剥出来的也不少,今儿就炒些来吃算了。”
炒板栗可比生板栗好吃多了,急急忙忙把刺球晒好,几人就去处理板栗。
这炒板栗必须得给它们开道口,不然一受热就容易爆开,弹到脸上、身上过于危险。
有三个人在开板栗,陈秀兰就没去帮忙。从灶房碗橱最底下一格,捧出个沉甸甸的麻布包。
打开里面全是黄豆粒大小的黑沙子儿,颗颗圆润光滑。
村里过年喜吃瓜子儿、花生等炒货,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备着这样一包沙子,是特意去水沟里挑拣的。做炒货时放进去,瓜子这些便不容易糊。
陈秀兰把沙子倒进木盆里,舀一瓢清水进去慢慢搓洗,然后拿竹筛沥起来,蒙块布放在太阳底下晒着。
等栗子开完,沙子也已经晒干水汽。
灶里添柴,点上火,等锅烧热后,陈秀兰将沙子倒进锅里翻炒。
黑沙子在锅里碰来碰去,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很快就变得滚烫。
这时候就该把开好口的板栗加进去一起翻炒,之后需要不停地翻动,否则受热不均,板栗会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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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子太重,翻炒是个费胳膊的活儿,郑青云主动接过锅铲,接替了陈秀兰的位置。
不知挥了多少次铲子,锅里的板栗渐渐变了色。刀割出的那条口子越裂越大,边缘微微卷曲发焦,露出内里黄澄澄的栗子仁,灶房里弥漫着浓浓的香甜栗子味儿。
陈秀兰在旁边看着,眼瞅着差不多的时候,把灶里的火退了,叫停郑青云:“好了,赶紧铲出来。”
板栗连着沙子盛进粗眼筛子,来回摇动几下,沙子就重新落入铁锅,只剩下焦香的栗子在竹筛里。
郑青云把栗子拨进木盆里装着,就迫不及待掏出一颗呼呼吹着。炒过的栗子里面那层皮跟外头的硬壳黏在一起,一剥就掉,黄色的栗子仁还泛着热气。
郑青云也没急着自己吃,顺手就喂到方竹嘴边。方竹看看低头剥栗子的陈秀兰,到底没张口,红着脸伸手接过,自己喂进嘴里。
郑青云遗憾地看看自己的手指。
方桃撇撇嘴,简直没眼看,故意用手肘捣向郑青云的腿。
郑青云也不恼,大力地在小丫头头顶按了按,又剥颗栗子笑着塞给她。
方竹吃完栗子,就看见两人幼稚的行为,轻笑出声。
又见郑青云满头大汗,连忙掏出帕子递给他,哪知男人也不接,只把头凑过来,那意思不言而喻。
方竹见陈秀兰似乎没注意他们,也不惯着他,直接把帕子一扔,就转头去吃栗子。
方桃见郑青云没得逞,得意地冲他扮鬼脸。
灶房里火气未散,暖意融融。
炒栗子软糯,哪怕没加糖,也足够香甜。但也不宜多吃,不然容易积食。
吃过一捧后,陈秀兰又装出一碗,让郑青云给王金花家送去。
郑青云自己出门不算,还非要把方竹拉上,美其名曰消食。
两人走到半道上,就正好碰上迎面走来的秦大柱夫妇。
许香荷如今已经开始显怀,肚子微微隆起,在秦大柱的搀扶下慢慢走着,面色红润有光泽,看起来养得不错。
秦大柱举着自己手里的大碗哈哈大笑:“真是巧了,你们做了什么好吃的?”
郑青云道:“也没什么,就是些炒栗子。”
“炒栗子好啊,我和爹都爱吃那个,”秦大柱一手接过炒栗子,一手把自己手中的大碗递过去,“我娘做了板栗饼,给你们送几块尝尝。”
两家关系好便是如此,做了什么好吃的都要给对方送点儿。
几人站在小道上说笑几句,带着彼此的心意原路返回。
栗子饼外皮酥脆,一口咬下去满是栗子香,又是另一种滋味。
第26章 第 26 章
秋意渐浓, 阴雨天也多起来,隔三差五就要下雨。
板栗收收晒晒,竟在家放了五六日,外头的刺壳才裂开口子。
几人花了点时间, 把板栗从刺壳里剥出来。
第二天一早就带去县城。
不出所料, 今年的板栗价钱也一般, 两文钱一斤。好在有好几家糕点铺子的管事儿, 就守在西市口收板栗。挑挑拣拣过后, 倒是没费多大功夫就卖掉大半, 剩下的搭着送着也摆摊卖完。
四十七斤板栗,最后卖得八十八文,是笔不小的进账。可惜一年就这一茬,过了便没了。
铜板还没在怀里揣热, 转头又花出去。
一晃要过冬,棉被家里还能腾出旧的将就用着, 方竹和方桃御寒的棉衣、棉裤却是没有的。
得买些棉花, 早些开始准备,省得等天冷了再来买成衣,一件就得大几百,可不值当。
只是这棉花也不便宜, 他们选了那品质差些, 带着黄的次等棉花, 就要四十八文一斤。但这是免不了的, 若冻病了,花得更多。
陈秀兰做主, 直接称了七斤棉花。
方竹做一件棉衣估计用一斤棉,裤子少点儿, 五六两就成;方桃个头更矮,上下加起来,用个一斤就差不多。
七斤棉花给她们各做两身厚点儿的棉衣棉裤还有余,能一人再做两双鞋子。
至于她和郑青云,去岁做的还八成新,能多穿两年,费不着花那钱。
光买棉花就花去三百三十六文,陈秀兰却是一点儿没心疼。
自家儿子如今身体康健,儿媳妇贤惠又能干,两人感情也眼见着越来越好,一家人和和乐乐,再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儿。
况且这么多年也攒下些积蓄,虽给郑青云花去不少,但她前些日子数了数,也还剩下七八两。算不得多,不过郑青云已经成亲,家里暂且没什么要花大钱的地方,赚着用着,就不必在吃穿上过于苛刻。
吃饱穿暖,身上有劲儿,才能更好地做活、挣钱。陈秀兰深谙其中的道理。
从县里回来还早。
地里的火粪堆已闷烧半月有余,能够用来种小麦了。
趁着天好,一家人赶紧忙着把麦子刨进土里。家里地不多,往年都只种六七分地的麦子。
今年多垦出一亩五分的荒地,虽豆子撒得晚,还收不成,但等来年开春就能空出来种苞米、番薯。
于是这回就多泡了些麦种,种了有一亩地左右。
老天爷比较给面子,一直等麦种埋进地里,又晒了一日,才再次落雨。
这时节的雨不像夏日那般来得猛而急,细细密密似银针,织在一起又像蒙着层薄纱,带着些微凉气。
一下雨,就没法去外面做活,正好闲下来做冬衣。
外面吹着风,雨丝都飘到走廊上,方竹索性关了门回屋。
郑青云也跟着进来。
方竹坐在窗边就着光亮裁布缝衣,郑青云就在一旁捋稻草。
他从水田里背了一大捆稻草回来,部分用来垫鸡窝,剩下的这些是要拿来扎扫帚的。
扫院子用竹扫把就行,屋里还是这种软些的好用。乡下汉子大多都会这个,郑青云也是跟那老猎户学的,虽手艺不算好,但自家用没问题。
拿去大集上,便宜些也有人买账。
只是这人做活也不老实,捆两束稻草又抬头盯着方竹,直把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方竹嗔怒道:“你总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儿不成?”
谁知男人还真点头了。
气得方竹抓起一块布头往他脸上扔,那布头轻飘飘的,打在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
郑青云笑笑,试图转移话题:“屋里暗,别总做针线活儿,仔细眼睛。难得有空,不若回床歇歇。”
方竹突然红了脸:“现在是白天!”
郑青云忍俊不禁,赶紧举起手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可没乱想。”
方竹看着他认真的模样,耳垂红得似那石榴籽一般,不高兴地嘟囔着:“还不是都怪你。”
这人自打尝过那事的滋味后,就总喜欢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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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弄,一说回床歇息准在打坏主意。
郑青云连连点头应是,又哄着她再三保证自个儿不会乱来。
雨天本就容易困倦,方竹又缝了许久的衣裳,这会儿确实眼睛酸涩不已,终还是回床躺下。
正要睡着,迷迷糊糊间又落入一热烘烘的怀抱。
“你……”
“我也困了,就抱着你睡会儿。”
方竹见他挺安分,没再多说,寻个舒服的姿势慢慢睡去。
屋外雨声依旧,房里很快安静下来。
细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才放晴。
雨后,又是地皮菜繁盛的时候。
这东西喜湿,水沟边就容易长,用不着到处寻,一会儿就能捡一筐。
反正暂时没什么事,吃过早食,方竹就去约了秦小芳一道去沟边捡地皮菜。
近来雨水不断,沟里的水也不小,哗啦啦冲击着长有青苔的石块。
沟旁的野草上还带着水珠,土里也浸满水,一踩下去就往外挤。
地皮菜就长在沟边的草丛里、石块上,挨挨挤挤一大片,呈墨绿色,摸起来滑溜溜的。
两人带着方桃沿沟边捡了满满两筐地皮菜,也没立马动身回家。
这地皮菜嫩滑好吃,但上面沾着泥土和草茎,收拾起来很麻烦。都到了水沟,她们干脆就着流水仔细清洗,免得费水。
有小鱼在水里游来游去,方竹想起之前陈秀兰说郑青云会叉鱼,有些意动。
她们以前在的小湖村,湖泊水洼到处都是,鱼也多,方竹从小吃到大,是很喜欢的。到了这儿还只吃过两回小鱼,想着就有些馋了。
只是今个儿郑青云去给秦德福帮忙搭个棚子,没跟着来,等他回来兴许可以问问。
方竹回到家坐在走廊上继续做冬衣,没一会儿旁边就罩着道黑影。
她抬头一看,正是郑青云。
这人牵着衣角,不知兜着包什么东西。
方竹:“带了什么?”
“猕猴桃,”郑青云在里头挑挑拣拣,寻出个软皮的递给她,“柱子哥给我的,就是还有些硬。”
“不打紧,拿谷壳捂捂,用不了两天就能吃。”
方竹拿着猕猴桃小心剥开,绿色的果肉散发着香气,她轻轻咬下一口,忍不住笑起来:“好甜!”
“那我现在就去捂上,”郑青云也笑了,“今儿捡多少地皮菜?”
“一大筐呢,娘说留着晚上蒸包子吃。”
方竹说完,又想起一直装在心里的事儿,问他:“你会叉鱼不?”
“会啊。怎么,想吃鱼了?”
方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嗯,好久没喝鱼汤了。而且天越来越冷,往前鱼儿也不愿出来活动,多叉几条回来晒干,也能多个菜。”
“行,等会儿就带你去叉鱼。”
他找个篓子把猕猴桃拿谷糠捂好,出来就拿着柴刀去砍树枝削鱼叉子。
叉鱼还是得找个直溜又坚硬的木棍才好,把一头削得尖尖的,用力掷下去,才有可能叉到鱼。
听闻郑青云要叉鱼,方桃也要去,连大黑都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一出门,大黑在前面跑得那叫一个飞快。也不知它是不是听懂了要去哪儿,竟没走错路,领着几人来到水沟下游的水潭里。
流水从高处飞泻而下,激起阵阵水花,汇聚在下方的水潭里。
大黑一到这儿就欢喜得不得了,直接扑进水潭,在里面蹚了一会儿,竟叼着条五六寸的鱼上岸。
大黑邀功似地把鱼放到郑青云脚边,翘起尾巴摇来摇去。
“不错,还没忘了本事儿,回去给你烤了吃,”郑青云挠挠它的下巴,听它发出享受的呼噜声,不由扬起眉毛,“不过等会儿可别下水,把我的鱼都给下跑了。”
郑青云说完给大黑指向水潭下方,大黑歪着头在他手上蹭蹭,一溜烟儿奔向下头的水流。
方竹姐妹俩看得一愣一愣,异口同声道:“大黑好厉害!”
郑青云有些得意,“它可是我教的。”
这事儿方竹倒是听陈秀兰说过,大黑从断奶就跟着郑青云,是郑青云一手训出来的。
方竹看着郑青云的眼都亮了许多。
郑青云干咳一声,“你们在这边等着,我保管给叉几条大的上来。”
“嗯嗯,你小心,水太深就别去了。”
郑青云心里熨贴,不由带了笑,一转身面色又冷肃几分。岸上那一大一小如此期待,他今儿要是不叉几条鱼上岸,可不好收场。
郑青云挽起裤腿蹚到水里,举着木叉仔细搜寻大鱼的踪迹。
岸上两人虽吃过不少鱼,但都是拿竹筐捞或者撒网捕,还是头一回见木棍叉鱼,也是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
突然,只见郑青云扬起手臂,大力将手中的木叉朝水下掷去。潭水四溅,那木叉胡乱摇摆几下,被郑青云一把捞回手中。
他将木叉抽出举起,一条大鱼牢牢钉在尖端,还在不停扭动身躯。
姐妹俩惊喜不已,又怕闹出动静惊动鱼儿,只在岸旁咧着嘴笑。
郑青云把鱼从木叉取下,抛到岸上。方竹连忙把鱼捡进木桶里。
郑青云转过身继续叉鱼,但鱼儿受了惊,等待的时间更长了些。
不过只要是他看准了的,就没有失手过。
最后叉上七条,附近再寻不到鱼,郑青云才上岸。
第27章 第 27 章
看着姐妹俩欢喜的模样, 郑青云有些飘飘然,“鱼都学精了,不敢靠近,不然还能多抓几条。”
方竹笑道:“这些就够了, 等会儿回去顺道买块豆腐, 晚上炖汤喝, 就着包子正好。剩下的剖干净了抹盐腌腌, 晒一晒放梁上熏着, 能吃好久呢。”
“依你, 不过我还想挑两条给金花婶子送去,那就不多了。过些时日我再来叉一回,留着过冬吃。”
“好!”
虽然熏鱼比起鲜鱼味道差了点,但是入冬后想抓鱼就不容易, 能存点自是好的。
郑青云穿上草鞋后吹了声口哨,浑身湿漉漉的大黑很快顺着小路跑上来, 嘴里还叼着条鱼。
它身上的毛有些长了, 不知是不是去泥滩里滚过,沾着一身泥浆子,跑起来甩得到处都是。
郑青云看着飞扑而来的大黑一边后退一边大喝:“别过来!”
方竹头一回看他如此惊慌,乐得笑出声。
大黑听到主人的呵斥, 脚下微顿, 歪歪头思索一会儿, 又转个方向朝着方竹扑去。
这下方竹也笑不出来, “大黑,快停下。”
方桃早跳到一边, 嘴里还在叫着:“哇哇哇,别过来别过来!”
大黑不明白自己只是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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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 怎么回来就都怕它,失望地蹲坐在草地上,一口吐出嘴里的鱼,耷拉下脑袋。
郑青云跟方竹对视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
郑青云:“让你抓鱼,又跑泥坑去,再搞成这副样子就别回来了!”
大黑头垂得更低。
方竹这么一看又不忍心了,“咳,大黑挺厉害的,看家护院还能捕鱼打猎,偶尔调皮一下也没什么。”
只是她伸出去想要摸摸狗头的手,在看到那灰黑的泥浆时,又生生停住。
大黑又精神了,竖起耳朵咧开嘴:“汪!”
郑青云:……
这下一时是回不了家了,还得洗狗。
沟里的水有些凉,郑青云没让方竹她们帮忙,自己领着大黑下水。
大黑在岸上时倒还算规矩,一到水里就不老实,搅得水花飞溅,不少泥点子都落到郑青云脸上。
方桃笑得蹲在地上揉肚子,方竹还想着给人留面子,努力憋着。
郑青云气得磨牙,朝大黑头上呼一巴掌:“别乱动!”
大黑闹了一会儿,看着主人越来越阴沉的面孔,终于安静下来。
总算把大黑洗干净,郑青云又认命地把它捞来的两条鱼拿草茎穿好,挂在它脖子上。这才拎着木桶,拿上木叉,跟姐妹俩一道往家去。
大黑摇着尾巴慢悠悠跟在后面,脖子上的两条鱼也随着动作一晃一晃。
七条鱼,肚子上都穿个大洞,血糊糊的,早没了生息。虽然天不太热,但也放不得。
一到家,郑青云挑出两条让陈秀兰给秦家送去,就把其他的都收拾好,洗干净后拿盐腌上。
掏出的内脏和刮下的鱼鳞也没扔,剁碎丢给鸡,眨眼的功夫便被争抢得丁点儿不剩。
白日眼见着越来越短,也没做什么费劲的活儿,就没做晌午饭。
吃些栗子、山核桃,也能垫肚子。
晚食吃的是地皮菜包子和鲫鱼豆腐汤。
鸡蛋炒好后拌进切碎的地皮菜里,拌上盐、辣椒面,再滴几点香油,拿白面皮一包,香香软软。
鱼汤熬得浓白,一碗下肚浑身都暖起来。豆腐嫩滑,又吸足鱼的鲜味,口感绝佳。
一家人坐在堂屋里吃包子喝鱼汤,大黑就趴在外面吃它的烤鱼,连刺带肉全都咔擦咔擦嚼进肚里。
吃完晚食,郑青云在屋檐下栓了根竹杆子,把另外几条鱼挂在上面,只等晾干水分,就转到灶房里熏上。
有大黑在,也不怕什么东西来偷吃。
—————————
菜地里留的茄子、豆角渐渐不再结出新的,就算有也只手指长一点儿,还带着疤,不好看也不好吃。
索性全毁了,种上葱、姜、蒜。
菘菜和萝卜将将冒头,这样一来地里就没什么菜可吃。
方竹打算生点豆芽吃。
绿豆泡了几个时辰,已经饱胀。方竹把漂在水面的瘪豆子择出来,让方桃扔给鸡吃。
剩余的都捞出来装进竹篮里,均匀地铺开。再找块板子把口遮上,就能放到墙角的木架子上。
下头还得接个盆,往后每天都要撒撒水,过个三四天就有细嫩的豆芽菜吃。无论是清炒、凉拌或是煮汤都行,若是擀了面条,烫一把进去也鲜嫩可口。
她刚把竹篮子放好,就听大黑呜汪一声。
走出门追随着大黑飞奔的欢快身影,果见郑青云背着背架子从外头进来,脸上不自觉就浮起笑容。
男人长得高,步子也大,没几步就走到跟前。
“回来了?你先歇着,我给你兑盆水洗洗。”
县城的活儿越来越不好找,郑青云和秦大柱干脆没再去费那时间。天冷了,该准备过冬的柴火,县里买木柴的人也多起来。
他们便约着每日往县里送一回柴,虽然苦了点,但一捆干柴也能卖个十文钱。他们力气大,背架子上码三四捆柴,拿麻绳栓牢些,背去县里不成问题。
就是木柴不比青菜可以摆摊儿,得满小巷子钻,挨家挨户地敲门问才行,费时又费力,运气不好还要遭人白眼,不是什么好活儿。
方竹说完就拿木盆去舀水。
郑青云却没听她的话坐下歇着,紧紧跟在她后面。
“娘和小桃呢?”
“去割草了。”
家里虽没喂牲口,要不了多少草料。但鸡也是吃草的,就是得挑些细软的又或者草籽多的,割回来剁碎再喂给它们。
陈秀兰每天都会出去割些回来。方桃是个好动的,比起在家,情愿去外头跑,也都跟着,还能帮忙捉点虫子。
家里只有两个人,郑青云胆子又大了些,贴得更紧。
虽有了簪子,但在家做活,方竹还是拿布巾包着头发。她弯下腰舀水,一低头就露出脖颈。
从小长在乡下的人,肌肤算不上白嫩,带着点小麦穗一般的黄,但并不难看,反倒多出几分活力。而且比起郑青云这样的糙汉子,已经要白许多。触感也是细腻柔滑,他曾细细感受过。
郑青云有点儿想凑上去咬一口,但一低头闻到自己身上的汗臭味,又悻悻退后一步。
方竹打好水,转头看男人似乎闷闷不乐的样子,还有些纳闷:“怎么了?可是今天去县里遇到什么事儿了?”
郑青云有点儿不好意思,“没,就是肚子饿了。”
方竹拧干帕子递给他,“早上剩的还有烙饼,我等会儿给你热热,再打碗苞米糊糊吃?”
“好,都行。”
郑青云看着方竹又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
方竹:“傻,有吃的这么高兴?”
“不是为吃的,是看着你高兴。”
方竹没想到他这么直白,一下红了脸,嘟囔着:“也不知道是谁一开始跟娘说没想娶媳妇儿的?”
郑青云醒来那天跟陈秀兰说的话,她可都听方桃说了。
“那是我不知道你的好,”郑青云说完又有些委屈,“再说那时你不也总避着我。”
方竹一噎,瞪他一眼,瞪着瞪着又噗嗤笑出声。
她也没想到,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居然真的能走到一起,越来越契合。
温和的阳光打在两人含笑的眼眸,有风徐徐吹来。
郑青云洗完脸,把今日的收获——四十枚铜板悉数交给方竹。
方竹把装钱的木匣拿出来,把这四十个铜板跟之前的串在一起。这些日子郑青云出去做工、卖柴,她摆摊、做绣活儿,已经陆陆续续攒下近一吊钱。
“明天还去县里吗?”
“明儿歇一天,柱子哥说他家柿子红了,去帮着摘下来晒点柿子干。”
“也好,天天这么跑也吃不消。”
若是空手也好,还得背几捆柴,哪怕郑青云皮糙肉厚的,背了这多天,肩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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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出红印子。
方竹天天晚上都得用帕子浸了热水给他敷上一会儿,再捣些车前草抹着。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
郑青云光着膀子坐在床上,方竹就跪坐在他对面,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按着。
宽厚的肩上还能隐约看见竹蔑带子的痕迹,方竹瞧得有些心疼,一边敷着一边吹气。
郑青云只觉得痒酥酥的,不等方竹给他抹草药膏,就伸手环上细腰,将人按进被窝,俯身咬上想了半天的脖颈。
力道不算大,但带着湿热。
方竹羞恼,又直觉危险,声音不稳:“还,还没抹药呢。”
郑青云依然没抬头,埋头在方竹颈间轻蹭,炙热的呼吸落在肌肤上,激起阵阵颤栗。
“不用,明天不背柴火,不管它自会好的。”
“水还没倒,呜。”
又被咬了一口,比方才更重了点儿,方竹忍不住轻呼。
“等会儿我再倒,我们好多天没亲近了……”
这话尾音拉得长,带着点儿祈求的意味,方竹不知怎么回才好。
郑青云当她是默认,一手扣住后脑勺,低下头去亲她的脸,另一只手探进衣摆,故意勾着人似地慢慢解开盘扣。
“灯!”
晕晕乎乎的方竹颤着声喊道。
屋里很快陷入黑暗,只能听见交叠的喘息声。
过了很久,油灯再次亮起。郑青云端着木盆出去,又重新换盆热水进来,给床上的人仔细擦洗一番,才搂着人睡下。
第28章 第 28 章
方竹醒来时, 旁边已经没了郑青云的身影。
身上传来不适的酸痛,一低头就能看见密密麻麻的牙印和红痕,让方竹有些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