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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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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太久没行房,昨夜的郑青云很不老实, 像不知疲倦的某种野兽, 不够温柔也不够听话。任凭方竹怎么说, 都不肯停, 硬是缠着她弄了一次又一次。

她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木门咯吱一声响, 暖洋洋的阳光照亮不大的屋子。

方竹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蒙起来。

郑青云脚下一滞,摸摸鼻子很是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走到床边。

床上的人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几根细长的手指。

郑青云试探着开口:“小竹,饭好了。”

没人应他。

“是我不对, 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这声音比平时都要低, 带着点可怜巴巴的感觉,落在方竹耳朵里很不得劲儿。

明明受累的是她,这人还委屈上了。

她掀开被子,看着垂头站立在床边的大个子, 就气不打一处来。

瞪着自己的那双眼略微红肿, 露出的脖子侧面有着明显的印记, 郑青云只看一眼就更加心虚。

“对不起, 昨晚……”

“你还说!这样我怎么出门?”

“那就在屋里歇着?我把饭送进来。”

方竹横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要穿衣。”

她又没伤着病着, 就是有点别扭,为这就赖在床上, 未免太不像话。

郑青云闻言赶紧给方竹拿衣裳,殷勤地要帮她穿,直接被赶出门。

方竹在房里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穿好衣裳,只是不管怎么拉衣襟,脖子上那圈牙印都遮不住。

思来想去,她最后干脆挖了些驱蚊的草膏糊在上面,绿油油一团,总算是看不见印子了。

等方竹出来,洗脸水已经兑好,搽牙的柳枝也一并备着了。

方竹看看递到眼前的湿帕子,又瞥见男人低垂着眉分外乖顺的样子,有些想笑。但觉得该让男人长长记性,硬是忍住了,一声不吭地接过帕子蒙在脸上。

早食吃的是白米稀饭,里面放了大块的番薯,一起熬得软烂。还摊了一盘软乎的鸡蛋饼,配碟前些日子腌的酸黄瓜。

简单却令人满足。

方竹喝一口稀饭,旁边的人就立马递上卷着酸黄瓜的鸡蛋饼。

方竹心下微叹,面上终是带了几分笑意,“我不想吃酸黄瓜。”

这黄瓜腌的时间有些长了,闻着就牙酸。

郑青云也跟着笑,“那我重新卷一张。”

陈秀兰乐呵呵地看着别别扭扭的小两口,笑道:“今儿的早食都是青云起来煮的呢,还合胃口吧?”

方竹愣了下,真心实意地夸赞:“嗯,挺好的。”

虽然这鸡蛋饼厚一块薄一块,带着破洞,有些地方还焦黑,但味道确实正好,不咸不淡。

郑青云这下更高兴,“那你多吃些,我下回再做。”

方桃轻哼一声,跟郑青云较劲似地抢先抓过一张饼子,快速卷好后塞到姐姐手里。

方竹这下是一点气恼都没有了,她看着郑青云还未动过的稀饭,夹两根酸黄瓜放进去,“行了,快吃吧,不是还要帮忙摘柿子?去晚了可不好。”

“嗳,我这就吃!”一开口那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郑青云吃饭快,呼呼啦啦喝完两碗稀饭,又卷几张饼吃掉,便出发去秦大柱家。

秦家的柿子树就栽在屋后,一共两棵,还是秦大柱爷爷年轻的时候栽下的,已经有些年头,因此长得十分高大粗壮。

树顶上光线好的位置,结的柿子已经红透,太阳一照,仿佛能看见里面的果肉。

就是树太高,站在地上只能摘几个。

不过他们早有准备,不仅搬来梯子,还拿竹杆做了个叉子。

长竹竿前端开着条缝,只要看准了将细枝往缝里卡紧,轻轻一拧,结着柿子的脆枝就断了。

虽然难免会往地上掉一些,但只要不是熟透的柿子,问题就不大。

郑青云和秦大柱拿着栓有草绳的竹筐,动作麻溜地爬上树,站在枝桠上摘柿子。

秦德福就拿着竹杆在地上叉,王金花母女俩则挑能摘到的摘,掉在地上没怎么摔坏的也都捡起来放着。

树上两人很快就摘满,吆喝一声,提着麻绳将竹筐慢慢放下树,被地上的人接住。柿子捡光后,又重新拉上去,开始新一轮的采摘。

人多,摘起来也快,不到两刻钟,两树柿子就摘得差不多。只留下少数,等打了霜再摘着吃。

王金花捡了些完好无损的柿子,装上一背篓,让郑青云背回家。最上头是四个透亮的红柿,刚好他们家一人一个。

外头阳光正好,却不怎么热。

一家人排排坐在屋檐下吃柿子。

红柿子外皮又薄又软,轻轻一撕,橙黄的汁水就往外流,赶紧凑上去吸溜进嘴里,满是浓厚的香甜,不带一点儿涩味。

中间的黑籽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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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每一颗都带着片厚实的果肉,滑溜溜的,又有点儿脆,比外边的汁水更好吃。

“好甜!”方竹把一颗柿子吃得干干净净,拿帕子擦着手,“等开春我们也去买两棵柿子苗回来栽着吧,吃不完还能拿去卖。”

在老家时,他们院子里也栽着棵柿子树,叶子掉光后,一颗颗红彤彤的柿子挂在枝头,跟小灯笼一样,看着就喜庆。

“好,那得挑大些的苗子买,回来两三年就能结果。”郑青云手里的柿子还没开吃,一边回着话,一边掰了一半分给方竹。

“我都吃过一个了。”

“我不喜欢吃甜,尝尝味儿就行。”

方竹想想,男人好像确实不怎么吃带带甜味的东西,笑眯眯接过,继续说着栽果树的事儿,“我看屋前屋后还挺宽敞的,到时不若再买些别的果苗,每样都栽些,往后就用不着跟别人买果子吃,多少也能换几个钱。”

郑青云自是点头应好。

陈秀兰也发了话,“我看行,这院儿里就一棵枇杷树,还是单调了些。”

方桃已经在旁边出主意:“能栽棵石榴树吗,个大籽又多!还有葡萄,搭个架子,还能在下头歇凉。”

郑青云:“都行,县城南市就是专卖花果树苗的,等来年暖和起来,就去转转。”

一想到几年后家里有各种各样的果子可以吃,方竹就觉得高兴。她不像郑青云只爱吃肉吃米,对果子也喜欢得紧。

美滋滋吃完软柿子,洗去手上的黏黏糊糊,几人没再闲着,或拿菜刀或拿镰刀处理剩下的柿子。

虽然这些柿子也能卖,但到底是人家送的,拿去换钱总归不大合适,还是晒成干留着冬天当零嘴更好。

陈秀兰一边削着柿子一边道:“其实柿饼更好吃,就是难做成,不然倒是都能晒成柿饼。”

方竹正跟郑青云打赌,看谁能削完一个柿子,但皮不断,闻言仍专心致志盯着手里,头也不抬地回:“那就少做几个,若是成了最好,不成也不心疼。”

“那等会儿就挑几个出来,记得别把蒂挖了。”

陈秀兰话音刚落,郑青云手里的柿子皮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方竹看着他手上还没削干净的柿子,高兴地笑起来:“你输了!”

郑青云做出遗憾的样子:“嗯,还是你手比较稳。”

说说笑笑中,一背篓柿子不到两刻钟,就被削皮切片。

柿子皮落了一地,大黑踱步过来,叼一块到嘴里,还没嚼两下又吐出来,失望地回窝睡下。

柿子片被一一摆进簸箕里,搁在木架子上晒着,放眼望去,黄灿灿的。

一连几日太阳都挺好,白天晒晚上收,柿子片慢慢丧失水分,变得卷缩,带着点焦黄,多了些韧劲,但吃着依然甜滋滋的。

再晒下去就太干巴了,方竹把柿子干收起来装进坛子里封好。等过段时间,外面就会结上一层白霜,那时吃着最好。

至于柿饼,离做成还早着。陈秀兰隔几日就挨个翻一翻,压一压,照看得十分仔细。

可惜后来下过几回雨,柿饼受了潮气,开始发黑发霉,到底还是失败了,被一股脑丢给后院的鸡啄个精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家里的柴越摞越高,天也越来越冷。风每日呼呼吹着,渐渐地开始割脸,沟里的水也一日比一日凉,每次伸手进去都能打一哆嗦。

屋前的几棵树叶子黄着黄着,竟不知什么时候掉光,只余光秃秃的枝干。

天冷,家里的鸡都不怎么下蛋,能捡着一两个都值得高兴。好在买酱豆子的人多了起来,也不算太过糟糕。

郑青云依然每天早起往县城去送柴火,下午回来就又上山捡柴砍柴。

方竹有时也会跟着上山帮忙砍柴,更多的却是在家做绣活儿。

秦小芳的嫁衣早就绣好,托她的福,几个跟她交好的姑娘家见了那些别致的花样,都找上门来,请方竹帮着绣被面、嫁衣。

让她揽了几桩生意,依着花样繁杂程度,收个几十上百的工钱,比绣帕子合算得多。就是家里人都拘着她,不让多做。

如此慢慢积攒着,方竹的匣子越来越沉,不算郑青云以前的积蓄,他们也有二两多的银钱了。

第29章 第 29 章

夜里起了风, 吹得枯枝吱呀作响,一阵阵似凄厉压抑的哀嚎。

方竹早上是被冷醒的。

掀开被子,冷气直往骨缝里钻,她打个寒颤, 又重新躲进被窝。一把拽过床头的衣裳在被窝里捂热乎些, 才敢慢吞吞穿上。

走出房门, 寒风裹着雪粒子迎面扑来, 如刀割一般。地上也已经积着薄薄一层, 白得晃眼。

难怪这么冷, 原是下雪了。

方竹径直去到灶房,没见着人。但灶洞里还有火光跃动,暖烘烘的,驱散满身寒气。烤番薯的香甜气息充斥在鼻尖, 勾得肚子咕噜噜直叫。

方竹拿着木棍把埋在滚烫灶灰里的番薯翻个面,又舀一瓢热水进木盆, 端到屋檐下洗脸。

大黑从旁边的茅草屋里晃悠出来, 走到方竹腿边蹭蹭,挨着她卧下。

天冷后,用来洗澡冲凉的茅草屋又充当起柴房,堆了满满的木柴。大黑的狗窝也被移进去, 怕它冻着, 还给多垫了些破麻袋和干稻草。

这会儿大黑背上还插着截稻草叶, 方竹帮它摘下, 顺手在又软又厚的背毛揉上一把。大黑掀掀眼皮,又重新躺下。

“这天儿可真冷, ”陈秀兰搓着手走过来,朝灶房里瞅一眼, “青云还没起?”

“我醒就没见着人,估摸在后院儿呢,我去瞧瞧。”

方竹将还带着些微热气的水用力泼进院子,很快就融掉一小块雪籽,露出湿漉漉的地面。

来到后院,郑青云果然在这儿。

兴许是昨夜风大,之前的鸡窝棚已经歪歪扭扭,郑青云正站在旁边削着根小臂粗的木棍,估计是准备把棚子重新修整修整。

方竹走过去,雪粒子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郑青云似有所觉,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头,眼角眉梢皆是喜色:“你怎么来了?冷不冷?”

方竹摇头,看着男人发顶的点点银白,微微皱起眉,“还飘着雪呢,怎么就急这一会儿?”

“这不是怕雪下大了,”郑青云笑笑,一开口就吐出白烟,“不打紧,我就削几个木叉子把棚子撑一撑,要不了多久。”

“那也该找个东西遮一遮,万一冻病了怎么办……”

方竹一边念叨,一边往前屋跑,没多久就顶着个布巾回来,手里还捏着条黑布。

郑青云看着鼻头被吹得红扑扑的人,乖乖低下头,让她掸去发顶的雪粒,又给系上布巾。

“我一个人弄就成,外边儿冷,你回屋去烤火。”

“两个人快些,趁着雪不大,赶紧搭好省心。”

郑青云知道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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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她,只好加快动作。

四根木叉子牢牢钉入地面,撑起木棍和竹片搭就的棚顶,再铺上一层厚厚的稻草,鸡窝棚就算搭好。

这样下雪时,鸡群也有活动的地方,不至于一直挤在窄小的鸡笼里。

往窝棚下的地面撒上干草,十几只鸡仍然待在笼子里,缩着脖子挤在角落取暖,安静得很。

方竹有些担心:“不会冻坏了吧?”

“应该没有,可能是棚子塌了吓着了。”

“喽喽喽……”郑青云说完,拿过一旁早就拌好的鸡食倒进窝棚下的食槽。

笼子里的鸡咯咯叫着散开。两只大花公鸡率先扑着翅膀跨出笼,昂首挺胸走向食槽。一群母鸡争先恐后跟在后面,生怕晚了一步。

一个个都挺精神,方竹放下心来。

郑青云探头在鸡笼里看了看,又拿根长棍在里面扒拉一阵,最后捡出一颗脏兮兮的鸡蛋。

抓把雪籽将鸡蛋擦干净,便跟方竹一起回屋。

“搭好了?我正说让小桃去喊你们吃饭呢。鸡没什么问题吧?”

方桃坐在灶洞前的小板凳上,看方竹进来连忙起开,拉着她坐下。

方竹也没和妹妹客气,在外头吹了那么久,确实有些冻手。

“没呢,都精神着!就是只捡到一个蛋。”方竹把手伸进灶洞里,火光将指尖映得通红,暖意传至全身,舒服得让她微眯起眼眸。

陈秀兰:“这鸡养着也不下蛋,等天晴去城里,就多卖几只。反正开春又有母鸡抱窝,再孵些养着就行。”

“到时候多孵几窝吧,家里现在人多,也能照看得过来,卖蛋卖鸡都挺好。”

“行呀,听着就不错。”

吃完早食,天色又渐渐阴沉下去,风也更大,卷着枯叶放肆地嚎叫,窗户和木门被吹得啪啪响。

没一会儿雪粒子就变成鹅毛般的雪花,大片大片纷纷扬扬落下。

一家人着急忙慌地去检查各个房里的门窗。

大黑跟着郑青云回到茅草屋,在狗窝里刚卧下,见郑青云绕了一圈又要出去,赶在门闩上前从门缝挤出,慢悠悠走在前头。

郑青云也没唤它,由着它去了。

雪下得大,没一会儿地面、树梢就都盖上厚实的棉被,放眼望去,皆是白茫茫一片。

这样的天想出门做些什么是不成了,一家人干脆都在堂屋坐着。

风一直吹,木门响得烦人,又怕被砸坏,只能找来椅子抵着,留出一条缝。

屋里还是冷,丝丝密密往皮肉里沁的那种冷。

郑青云搬出被烟熏得发黄发黑的陶盆,升起火,又往里添上一些木炭,屋里总算多了点儿热气。

这木炭也不是买的,都是平日里烧灶时,捡出来的还未完全烧尽的火渣子,放进陶瓮里闷出来的。

一年下来,也攒了有几麻袋,足够烧一个冬。

大黑在门口徘徊片刻,见屋里没人吼它,大着胆子走进来,寻个吹不着风的地方趴下,高兴地晃了会儿尾巴,就阖上眼打起小呼噜。

一家人烤火也没闲着。

方竹忙着绣帕子,陈秀兰和方桃在打络子,郑青云就划竹篾编撮箕。都是些能拿去换钱的东西,雪停后带到县城又能给家里添点儿零用。

“前两天还出着太阳,我当还有些日子才落雪,没成想一夜之间就变了天。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可别下久了才好。”

雪天虽然清闲,但看着外头肆虐的风雪,陈秀兰还是不免忧心。

有块木炭没烧好,冒出白烟子,熏得人流眼泪,方竹拿木棍把它从陶盆里拨出来,笑着宽慰:“兴许过会儿就停了,而且不是说瑞雪丰年,是好兆头呢。”

陈秀兰果然又高兴起来,不再纠结这些,转而说起近来听说的趣事儿。

方竹和方桃十分捧场,时不时搭几句话,一时间满是欢声笑语。

郑青云就在旁边默默听着,冷硬的面孔渐渐柔和。

烤火虽然暖和,但也容易口干舌燥。

火盆上不知什么时候架了个铁三脚,上面温着壶热水,有淡淡的茶香从里面溢出。旁边的板凳上放着竹筐,里面是染着白霜的柿子干。

吃一口甜滋滋的柿子干,再饮口热茶,便口齿生津,润喉又暖心。

晌午肚子饿了,就在火盆边缘围一圈番薯,用炭火烤着。

这样烤出来的番薯外皮黝黑,一摸就是满手黑灰,内里却是橙红。咬一口进嘴里,绵绵的,带着蜜一般的甜,

睡梦中的大黑嗅到香气,刷地睁开眼,眼巴巴看着大口吃烤番薯的众人。

“果然是狗鼻子。”陈秀兰笑笑,掏出一个番薯,在地上拍拍灰,也没剥皮,只掰成两半就抛给它。

大黑呜汪一声站起来,衔起番薯回到原来的位置重新趴下,迫不及待地开始享用。

它聪明得很,用尖牙和长舌把里面的红瓤子搜刮得干干净净,只留下黑乎乎的硬壳。

外头的雪依然在下,忽大忽小的,却始终没停。

铁三脚上的茶壶换成了陶锅,里面熬着红豆汤。火虽然不大,但一直燃着,红豆也早就泡过,慢慢煨着也能咕嘟咕嘟冒泡。

天色渐暗,担心晚上还会下雪,积雪过重把鸡窝棚压垮,郑青云穿着蓑衣戴上斗笠,去后院儿铲雪。

陈秀兰她们则在准备晚食。

红豆汤已经熬得浓稠,便只蒸上一甑苞米饭,再炒个菜就行。

梁上还剩块腊五花,陈秀兰割下一条切成片,在锅里煸出油后倒进萝卜条,翻炒后加了点水没过,又放入盐、酱油调味,就盖上盖焖着。

再揭开盖,萝卜就吸满肉油和酱汁,变成浅褐色,拿筷子轻轻一戳就破。

红豆汤不易凉,被舀出陶锅换瓦罐装着。清水涮过的陶锅又装上腊五花焖萝卜,放在火盆上方热着。

锅里的热油刺啦刺啦响,哪怕外头冻得人发抖,一顿饭下来,菜也不会凉。

吃饱喝足,一家人又围在一起烤了会儿火,就烫烫脚,回屋睡觉。

窗外还能听见呼呼的风声,哪怕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方竹也还觉得冷,整个人都缩进郑青云怀里,双手被他抓着放在胸前,脚也被人捂着。

“怎么这样怕冷?”

方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我从小就这样,一入冬就手脚冰冰凉凉的。”

“幸好我体热,能给你暖着。不过下回还是得买个汤婆子回来。”

“用不着费那钱。”

“这哪儿是费钱?万一我有时候出门回来得晚,你自己睡也能暖和些。”

“嗯,那就买一个。”

“家里肉也不多了,下回再多割几斤回来。”

方竹打个哈欠,在郑青云怀里蹭蹭,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豆腐也多买几块,天冷不怕坏,夜里放外头冻着,跟肉一起炖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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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郑青云应一声,等了许久,怀中人再没说话,只有风雪声不绝于耳。

他笑了笑,将人搂得更紧些,也沉沉睡去。

第30章 第 30 章

雪下了整整一夜, 翌日早上才停,但太阳始终没有露面。

院子里的积雪厚厚一层,已经没过脚踝,看不见一点杂色, 白得发光。屋檐下也挂着一排长短不齐、晶莹剔透的冰棍儿。

天色阴沉, 不知道还会不会下雪。家里的土房子有些年头, 雪盖得厚总归是不放心。

郑青云搬来梯子爬上房顶, 拿竹耙把积雪扒拉下来。

方竹站在院子里瞧着, 提醒他:“你小心些, 够不到的就算了。”

“我知道,你们都离远点儿。”话音刚落,冻得紧实的大雪块就啪嗒掉下,陷进雪地里, 溅起冰凉的雪沫子。

郑青云动作快,把房顶的积雪扒拉得差不多, 就顺着梯子从房顶下来。又把竹耙倒过来拿在手里, 将檐下结的冰棍儿都敲下来。

竹竿敲打在冰棍儿上,叮叮琅琅的,还有些好听。

等郑青云把冰棍儿敲个遍,方竹才拿着竹扫帚和撮箕靠近。

郑青云用撮箕把屋顶扒下来的积雪运到院子外堆着, 方竹就拿扫帚从堂屋门口开始扫雪, 开出一条足够宽的干净小路, 直通向院门。

大黑屁颠屁颠儿跟在郑青云后面, 差点绊了他一跤,被骂几句, 又摇着尾巴蹭到方竹身旁。

它在边上蹦蹦跳跳,方竹一个不注意, 就把雪浇到它身上,激得它直甩头。

方竹看得好笑,拿扫帚戳戳它的背:“边儿去!”

大黑咧着嘴蹿开,一个飞扑扎进不远处的雪地,印出浅坑。然后又迅速跳起来,重复方才的动作,自个儿玩得不亦乐乎。

“吃饭了!”

积雪清理干净,陈秀兰的早食也做好了。

早上都吃得简单,也用不着另外收拾桌子,一家人挤在灶房里,就着灶洞的余火取暖。

满满一大碗白面疙瘩还飘着热气,顶上点缀有翠绿的青菜和金黄的炒鸡蛋,香味扑面而来。呼呼啦啦吃下肚,热得冒汗。

几人吃得正欢,门口的大黑突然直起身子,朝外面吠叫。

“我去看看。”郑青云喝完最后一口汤,大步往外走。

大黑一边吠叫,一边往院门口跑。

郑青云走了几步,听见门外有人颤着声音喊:“小桃,你在家不?”

应该是个小姑娘。

郑青云唤回大黑,打开门,外头果然站着个扎辫子的女娃。郑青云对她有点儿印象,貌似是小桃的玩伴,叫江小萍。

江小萍没想到出来的是郑青云,明显吓了一跳,往后退几步,不敢抬眼看他。

郑青云早就习惯孩子们如此怕他,也不觉得冒犯。想着这是小姨子的朋友,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些:“约小桃去玩?”

江小萍怯怯点头,揪着衣角话声细若蚊吟:“我们想叫小桃一起玩雪。”

郑青云朝她身后看去,树丛旁果然还有几个孩子,探头探脑地注视着这边。个头最高的男孩手里抱着条跟他差不多高的木板凳,一头的凳子腿上还拴截麻绳。

这是乡下孩子冬日里用来滑雪的东西,郑青云对此并不陌生,幼时他也曾跟着秦大柱玩过这个。

下雪之后,只需找处斜坡,把板凳四腿朝天往坡顶一放,然后坐上去,后面的小伙伴轻轻一推,板凳就能载着人“嗖”地滑下坡。

又快又急,像驾着风,让人情不自禁张开嘴大声呼喊。

郑青云收回视线,眼里带了些笑意,“她还在吃饭,我去叫她,你们要不要进屋等?”

江小萍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郑青云知道这些孩子害怕,也不劝她,转身进屋。

等他走远,树旁的几个孩子才敢凑上前来,围着江小萍叽叽喳喳。

“怎么样,他是不是很凶?”

江小萍歪着头想想,不太确定地说:“也还好吧。”

有个男娃吸吸鼻子,嗤了一声,“你刚刚连头都不敢抬,肯定害怕了。”

江小萍不服气,“你不怕那咋不上前来敲门!”

“就是就是!”

方竹领着方桃出来时,一群孩子争得起劲儿,势必要辩出谁胆子最大。

“路上滑溜溜的,敢爬到这上面来,你们胆儿都不小。”

“小竹姐姐!”

方竹一出声,几个孩子就不争了,异口同声地叫她,跟面对郑青云时完全不同。

方竹摸摸江小萍的头,把手里的小布包给她,“拿去和她们分着吃,不许抢哈!”

江小萍打开袋子瞧一眼,里面是柿子干、枣子、山核桃,虽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对馋嘴的小孩来说,都是好的。

“谢谢姐姐!”

“好了,玩儿去吧。”

孩子们欢呼着跑开,没走出两步就催着江小萍把布袋子打开。

“哇,好甜!”

“我拿核桃和你换柿子干成不?”

“才不要!”

方竹见妹妹跟其他小伙伴有说有笑的,也分外高兴。

因为他们是外来的,郑青云又凶名在外,一开始并没有小孩愿意带方桃玩。后来方竹身上便时常带些零嘴果干,见到小孩就塞点儿。一来二去的,这些孩子就喜欢上她这个大姐姐,也不排斥方桃了。连带着有些大人都对姐妹俩客气许多。

积雪未化,天色也不大好,既不能上山砍柴,也不敢出远门,方竹只好继续做绣活儿。

只是同一件事做久了,难免觉得心烦。

她一会儿伸伸懒腰,一会儿跑去后院看鸡,坐在椅子上的时间是越来越少。

方竹又一次从后院回来,刚到走廊上,迎面砸来一个小雪球。她躲闪不及,雪沫溅进衣领,冷得她一激灵。

方竹捂着脖子朝雪球飞来的方向看去,就见原本还在屋檐下编撮箕的郑青云不知什么时候跑去院子里,正蹲在地上抓雪。

又一个雪球袭来,方竹灵活地偏头躲开,“喂,我还没准备!”

郑青云只笑,手下动作不停。

方竹见势不妙,也跑去院子里抓一把雪,在手中团几下,就对准郑青云用力掷出去。

两个人就跟小孩儿似的在院子里你追我赶,陈秀兰也不打络子了,坐在门口笑呵呵给方竹出主意、打气儿。

“小竹,往他头上打!哎哟,快蹲下!”

大冬天的,两人愣是跑得满头大汗。

最后还是方竹先败下阵来,撑着膝盖连连摇头:“不来了不来了,歇歇。”

郑青云随手将雪球往旁边一丢,笑着走到她跟前,掏出手帕给她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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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有没有高兴一点?”

“嗯,方才都要睡着了,这会儿精神多了。”

这么闹过一阵,是再没心思安安静静坐着做活儿。两人喝杯热水歇息会儿,又去院子里堆雪人。

他们也不会弄什么别致的样式,无非就是一大一小两个雪球往那儿一堆。院子边上的雪厚,只需滚个两三圈,雪球就做好,再拿铲子拍紧实、削圆润些就成。

“我来拍,你去找些东西给它安上鼻子眼睛吧。”郑青云手握铲子,给雪人做最后的修饰。

方竹跑进屋里,没多久捧着各种小东西出来。

枣核做成眼睛,木棍削尖作鼻子,木炭画出嘴巴,最后插上一把绿竹叶充当头发,一个不那么漂亮的雪人就完工了。

方竹拍拍雪人的大头,有些忍俊不禁:“好丑。”

郑青云:“有鼻子有眼的,挺不错。”

方桃从外面回来,见到这个大家伙,也是好一阵嫌弃。然后拉着方竹又重新做了个矮点儿的,却也没好到哪儿去。

忙来忙去,最后收获了两个丑东西,从屋里打眼一瞧,就控制不住发笑。

————————————

太阳努力半天,终于在午时过后拨开厚厚的云层,洒下暖洋洋的光。

屋顶未清理干净的积雪渐渐融化,变成水珠顺着屋檐滴滴答答连成一串。远处被压弯的树枝总算卸掉身上的白雪,微微上扬几分。

许是感受到暖意,躲进巢穴的鸟雀也出来觅食,三三两两落在院子里,东啄啄西刨刨。最后被大黑一个猛扑吓得尖叫不止,细软的羽毛如雪花飘扬。

虽被吓得不轻,这些鸟雀也没飞远,停在屋顶或树梢上警惕地观望着下方。

郑青云看着那圆滚滚的麻雀,心里有了想法,从茅草屋中找出大眼糠筛和一卷麻绳。

方竹一时没想起家里有什么要筛的,问他:“这是去做什么?”

“看看能不能捉几只鸟。”

方竹一下来了兴致,把针别在布巾上,就跟着郑青云一起去布置陷阱。

拿糠筛抓鸟不是什么复杂新奇的法子,乡下人家几乎都会。

他们的第一个陷阱就设在院子中央。

找一块没有积雪的干净地方,撒上一把秕谷,再在上方用一根三四寸长的短木叉撑起糠筛,两人就牵着拴在短木棍上的麻绳退回屋,扒在门框边静静守候。

大黑也被郑青云唤进来,双目炯炯地注视着外面。它很机灵,接收到主人的命令,没再发出声响。

远处树梢上的麻雀歪着头观察许久,没发现威胁它们的大黑,试探着从树枝蹦到篱笆,又跳到地上。

它们喳喳叫几声,也不见人来驱赶,胆子越来越大,在院子里慢悠悠搜寻。很快便发现秕谷,一只揭一只地向前靠前。

第一只麻雀钻进糠筛底,郑青云捏着麻绳的手紧了紧,却没急着拉。

等地面的麻雀全都聚在一团,他才迅速将麻绳一拽。短木叉被带倒,糠筛失去支撑,直接罩下来,将贪吃的胖麻雀网个正着。

不知发生什么的麻雀使劲儿扑腾翅膀,却顶不开糠筛。

方竹乐道:“抓住了!”

郑青云丢下麻绳,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麻袋出去。

大黑先一步窜上前,双腿搭上糠筛,兴奋地汪汪叫。郑青云一靠近,它就识趣地让开。

郑青云探头看了看,居然有五只,都是胖乎乎的。

糠筛微微敞开一条缝,他伸手进去随便一捞,就抓住两三只麻雀,飞快地塞进麻袋。

把装着麻雀的袋子交给方竹,郑青云重新布置了一下陷阱,没到一刻钟,又罩到两只斑鸠。

这下鸟儿学精了,再不敢往院子里落。

郑青云早有所料,没固执地待在院儿里,带着东西去院外的小树林尝试了几次。

最后又给他逮到四只麻雀,三只斑鸠,还有一只竹鸡。

郑青云掂量一下麻袋,很是满意:“够吃几顿了。”

这些东西城里人都不大看得上,卖不了什么钱,但留着自家打牙祭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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