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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端了凳子放在她身后。
“坐下说吧,不碍事。”姜扶笙端起牛乳盏抿了一口。
惜兰这才坐下,两手放在膝盖上神色极为不自然。
“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不妨直说。”姜扶笙看出她的不安,想必是有什么事难以启齿。
她不是喜欢为难别人的人。原先惜兰进门时,她是无感的。哪怕惜兰在背后说她再多,她都没有丝毫恼怒。
她爹有好几个妾室。她知道做人妾室并不是什么好差事,只可惜惜兰那个时候不懂。
现在看惜兰好像是懂了,但怎么看怎么都好像有些可怜。
“那奴婢就直说了。”惜兰似乎鼓足了勇气,抬起头道:“奴婢想自请离开陆府。”
“离开陆府?”姜扶笙诧异:“为何?”
天地虽大,能让女子立足的地方却不多。有银子或者有势力的女子或许能独立自主,那也是极少数。
惜兰只是一个妾室,她离开陆府能去哪里?
“奴婢的爹生了恶疾。”惜兰解释道:“奴婢想去庄子上陪在爹身边,也好照顾他老人家起居。之前奴婢不知天高地厚,还曾在背后对少夫人……”
她想和姜扶笙赔罪,求姜扶笙答应让她离开。陆怀川今日去衙门了,想必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或许不久她又要开始那地狱一般的……
陆府她是一刻也不敢留了。少夫人心好,她好好认错,再好好求一求,少夫人应当会点头放她离开的吧?
“那些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姜扶笙摆摆手打断她的话:“你要离开,你娘同意吗?”
她记得,花嬷嬷当初可是极力促成惜兰给陆怀川做妾室的。
“我娘同意的……”惜兰一激动连自称都忘了,反应过来又连忙道:“只要少夫人点头,奴婢什么也不要,今日便去庄子上……”
“那等夫君回来,我和他商量一下。”姜扶笙含笑,神色温软平和。
“不。”惜兰摇头,语气有些急切:“奴婢是少爷后院的人,自然归少夫人管。少爷一向听少夫人的,只要少夫人同意奴婢走,少爷不会说什么的。”
陆怀川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她吓得抓紧了衣角。
“若你是婢女,我能做主。”姜扶笙为难道:“可你是夫君的妾室,他不点头我正好放你走?”
惜兰怎么也是陆怀川的人,她怎好随便答应这样的要求?陆怀川回来问起来,她拿什么交代?
再说,惜兰还是婆母那里安排过来的,她这样就将人放走了,婆母还能饶过她?定然要说她是个妒妇,容不得陆怀川后院里有人。
虽是一句话的事,但这句话她不会轻易说。
“少夫人,奴婢求您了……”
惜兰跪了下来,对着她连连磕头。
脑袋磕在地板上“砰砰砰”作响。姜扶笙心软,她这么磕头一定有用。
姜扶笙被她吓到了,抬手示意翡翠:“快拉住她……”
这惜兰看着是个可怜的,怎么性子这样?这不是逼她吗?
翡翠和珊瑚上前拉住惜兰。
“你说话就说话,干什么这样磕头吓着我们少夫人了!少夫人都和你说了,要等少爷回来商量,你还这样磕头给谁看呢!”
珊瑚对惜兰印象一直不好。少夫人度量大不和惜兰计较,惜兰从前做的那些事、在背后说少夫人的那些话,她可都记着呢。这会儿一个忍不住,便呵斥出来。
翡翠则劝道:“兰姨娘,你别这样。这件事也不是少夫人一个人能做主的。”
惜兰跪在地上不说话,她心里生出怨恨来。
这两个贱婢自然向着她们的主子说话。陆怀川将姜扶笙奉若神明,姜扶笙开口放她,陆怀川绝不会不答应。
这对于姜扶笙不过是张张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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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扶笙却偏偏不肯,眼睁睁看着她陷在火坑里。
本以为姜扶笙是个好的,不想这么一件小事姜扶笙都不肯点头。到底和陆怀川是夫妻,一床上睡着又怎么会是两种人?
姜扶笙是不是早知道陆怀川是怎样对她的,故意表面装着好人,背地里看她的热闹?
一时间,心底生出诸多怨念,之前对姜扶笙的好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惜兰。”姜扶笙见她这般,心中生起疑惑:“你为何一定要离开陆府,回庄子上去?据我所知,你爹娘并不只有你一个孩子吧?”
惜兰有姐姐有妹妹,似乎还有弟弟。姐姐也在府中当差,妹妹和弟弟她就不知道了,但肯定是有的。
哪里就必须惜兰亲自回去照顾爹了?但惜兰态度坚决到让她不得不多想。
惜兰冷静下来,朝她磕了一个头流着泪道:“奴婢是想起从小就不在爹身边,爹没有想过奴婢一天的福,心里难过才会冲动跑到少夫人这里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奴婢不走了,还请少夫人别和少爷说,免得少爷多心。”
既然姜扶笙不肯帮她,她当然不能泄露心思。尤其是闹到姜扶笙面前,陆怀川要是知道了,不会给她什么好果子吃。
姜扶笙点点头道:“你爹生了病,你心急也能理解的。如今元宵节过了,也能出门了。这样吧,你明日回庄子上去陪陪你爹,在那里住几日再回来。”
她想起自己爹娘来,不由感同身受,心中难过之余也同情惜兰,便放惜兰回去庄子上住几日,也好尽孝。
“谢少夫人。”
惜兰如同往常一样磕了一个头起身,只是心中再无感动,只有心灰。
眼下,姜扶笙在她心里和陆怀川没有什么分别,都是一路货色。
不离开她早晚会死在陆府的。
姜扶笙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惜兰离开后,她又翻开书册,过了一会儿猛地合上。
“怎么了?少夫人?”翡翠不由上前询问。
“没事。”姜扶笙摇摇头,指尖摩挲着书封。
她忘了赵元承嘱咐她让陆怀川去惜兰院中过夜的事,这下将惜兰放回桌子上去就是好几日,耽误了赵元承会不会又要蛮不讲理地作她?
转念一想,赵元承只让她这么做,又没限制什么时候做。他要是真来找她,到时候她就这么说。
“扶笙,你早上又不曾用早饭?”
陆怀川从外面进来。
姜扶笙放下书册看向他:“你回来了?什么时辰了?”
“午饭时辰。”陆怀川去牵她:“起来吃饭。”
姜扶笙顺着他的动作起身,看了看外面。一上午看似捧着书,闹钟乱糟糟的什么也没有看进去。也不知自己想了些什么,一上午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不许不吃早饭。”陆怀川假意板着脸训斥她:“怎么又不听话?”
“你不也不听话?”姜扶笙抿唇笑了笑:“大夫还让你过了正月再去衙门呢。”
“我身子早都恢复了。”陆怀川松开手,又谆谆嘱咐道:“我身子自来不好,打小就吃药长大,不知受了多少罪,最是知道有一副好身子骨的重要性。你要听话,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好,我记下了。”姜扶笙乖顺地应了他。
“别光说不做,要真记得才行。”
两个人在饭桌前相对而坐。
陆怀川给她盛饭时,状似不经意地问:“兰姨娘今日又来烦你了?”
“没有烦我。”姜扶笙接过碗,拿起筷子:“对了,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呢。兰姨娘的爹生病了,她牵挂得很,我和她说让她明日回去住几天,尽尽孝心。”
这点事情,她自然是能做主的。但还是该和陆怀川说一声。
“她只说了这些?”陆怀川看着她。
“嗯。”姜扶笙点点头,好奇地问:“夫君怎么知道她来找我?”
她没有说出惜兰自请离开的话。惜兰说了那是一时冲动,陆怀川听了只怕也会不高兴,还是不说得好。
“你猜呢?”陆怀川温和地笑了。
姜扶笙乌眸眨了眨:“我不知道,反正你没有千里眼顺风耳,一定是有人和你说了。”
她心中犯了嘀咕。惜兰来她这里不算什么事,这么一点点小事陆怀川竟然也知道,总归有点不对劲。
难道陆怀川派人监视她?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们夫妻之间相处向来和平融洽,陆怀川他温和守礼,对她疼爱有加,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陆怀川笑了:“我才回府,就有人来禀报了。兰姨娘没读过书,为人粗鄙又贯会指桑骂槐,我担心她欺负你,所以特意留人盯着她了。”
“她也还好,不是多恶劣。”姜扶笙心头一松。
原来陆怀川是派人盯着惜兰了,而不是盯着她。
她可真是多心。
陆怀川停住筷子道:“从受伤后也有许多日子没有去她那里了。今晚我过去一趟。”
姜扶笙一时怔住了。
她还在想是现在开口让陆怀川今晚去惜兰那里过一夜,还是等惜兰回来之后,再和他说?
还没等她说出口呢,陆怀川竟主动提起要去?
她不禁有些紧张。不知道赵元承要对陆怀川做什么?又犹豫要不要告诉陆怀川实话。
但想起可以去见哥哥,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扶笙?”
陆怀川的呼唤声传来。
姜扶笙回过神:“夫君。”
“怎么不说话?”陆怀川眼眸亮着:“是不是不想我过去?那我就不去。”
“没有。”姜扶笙摇摇头:“你说得对,是有好些日子没去了。再不去你娘又要说我是妒妇,没有做正妻的雅量。改日有合适的,再给你娶几房吧。”
陆怀川眼中的光一下灭了,垂着眼睛吃了一口饭,捏着筷子的手骨节苍白。
不阻止他去惜兰那里,连惜兰说了什么都没有全部告诉他。
她越发地和他离心了。
姜扶笙对此毫无察觉,又和他道:“晚饭你就不用来陪我了,直接去她那里用吧。”
“好。”陆怀川目光恢复了平和,温声应了。
夜幕降临,姜扶笙早早沐浴更衣,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出神。心里牵挂着陆怀川,也不知赵元承要唱哪一出,陆怀川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亥时方过,后窗处传来响动。
姜扶笙警觉地转头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心脏剧烈地跳一下。
但外面又没有动静了。
是鸟?还是野猫?
她正惊疑不定间,后窗又响了一下,这次的动静比之前大。她不由坐起身来。
“咚咚咚。”
后窗又响了三下,叩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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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赵元承在外面装神弄鬼。
姜扶笙起身靸鞋快步走过去打算开窗问他到底要怎样。左右这窗户也关不住他。
赵元承果然在外头,见窗扇开了,靠上来两手支在窗台上,一双勾魂摄魄的黑眼睛亮灼灼地望了一眼她轻晃的耳坠,勾起唇角道:“嫂嫂越发懂事了。”
“你什么意思?”姜扶笙睁大乌眸警惕地望着他,有点色厉内荏。又在心底宽慰自己,赵元承在她这里,就不能去加害陆怀川了。
“会主动给我开窗,不是懂事了?”赵元承站直身子,双手捉住她不足一握的腰肢:“走,带你去看好戏。”
第33章 看看你夫君的真面目
“我不去。”姜扶笙扒着他手腕,回头看了一眼。
陆怀川随时可能会回来,找不见她怎么办?
“来。”赵元承钳着她的腰肢,不容置疑。
姜扶笙不敢高声,皱着莹白的脸儿抗拒:“去哪里?”
他力气大得很,将她制在窗沿处半分动弹不得。她不知怎地便想起那荒唐的梦境,他也是这样锁着她腰肢。脸儿一下红了,她更用力地去扒他手。
“要我进去抱你?”赵元承挑眉。
姜扶笙抿着唇瓣下意识摇头,他进来再想叫他出去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赵元承探身抱她,将她打横从窗口抱了出去放在地上,反手“砰”的一声拍上了窗户。
风带着寒意,姜扶笙站在清冷的月光下,险些脱口叫他轻一些。这么大的动静要是引了翡翠她们来查看,很容易被发现的!
她瑟缩了一下,这才察觉自己只穿着寝衣,她不由抱着自己看向赵元承:“我衣裳……”
才立春没几日,这种天穿得这样单薄要染上风寒的。更何况穿成这样怎么能出去?
赵元承转身目光在她纤细的腰肢处一顿,举止随意地解了身上银鼠皮大氅披在她身上:“自己系上。”
他穿着一身圆领窄袖雾青色暗纹袄袍,腰带紧束着窄腰。因为离得近的缘故,更显身形高俊,姿仪超拔。
他身量高,大氅披在她身上连脚后跟都护到了。
姜扶笙握住系带,大氅带着他的体温尚且温热,身上一下暖和起来。清洌的气息蒸得她脸越发的烫,心头像住着一只小兔子,一下一下撞着心房。
她低头缓缓系上带子,生怕出错被他看出心底的慌乱。手尚未落下,便被一只大手牢牢握住,牵着她往前走。暖意源源不断从他掌心渡过来,黑暗的寒夜,她跟随他的脚步,走向不知名处。
赵元承将她带到院墙处,转身轻易将她抱上墙头,又带着她纵身跃下。
从高处往下落,姜扶笙心不由得提起来,随着他的平稳落地又落下去。
她没有察觉自己总在不知不觉之间对他无比信赖。
赵元承俯身放下她。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姜扶笙看着院外熟悉的情景,心中紧张极了,不放心地询问他。
这可是陆府,没有人不认得她和赵元承。这会儿随便来个什么人,瞧见她和赵元承在一起,她都休想分辨半句。
不仅没有办法和陆怀川交代,婆母也不会放过赶走她的机会,她在陆府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快到了。”
赵元承语气里隐着笑意。
今夜他似乎心情甚好。
姜扶笙不敢多言。即便他心情好,也会忽然对她翻脸,她摸不透他的想法,还是不说话更好些,免得又被他嘲弄侮辱。
赵元承很快牵着她到了一片矮墙前。
“你带我来兰姨娘院子做什么!”
姜扶笙心中一阵恼怒,转身便要走。
一路跟着他走过来,就着月光能大略看清四周的情形,她知道是到了陆府的西北角。
这里不比前面,院子都比较小也很简单,几座院子隔得都不远,是专门给陆怀川的妾室准备的。
不过现在只有这一座院子住了一个兰姨娘,其他院子都空置着。
陆怀川今日歇在兰姨娘这里,赵元承带她来,难道是要看陆怀川和兰姨娘……她想起和他在花丛中的所见所闻,脸上烫得要命,一时简直羞愤欲死。
这人什么癖好?这种事情他还看上瘾了,这么晚了特意带她来这里看陆怀川和兰姨娘同房!
他是癔症又犯了吗!
赵元承一言不发,伸手拦腰将她夹在腋下,纵身一跃便上了墙头,又轻飘飘地落在墙内的地上。
姜扶笙头晕目眩,全程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便被他不留余地地带到了兰姨娘卧室的后窗处。
脚一落地,她便握起拳头便砸他胸膛。
面前卧室里烛火亮堂堂的,透过窗纸落在两人身上。
赵元承浑不在意地挨了她一下,捉住她手伸向窗户。
“少爷……不要……”
惜兰的声音带着哭腔传出来。
姜扶笙一惊,咬着唇捏紧了拳头将手往回缩。她不敢发出丝毫动静,生怕被卧室里的陆怀川察觉到。
赵元承握着她的手不松,伸出两根手指头,戳在窗户纸上。
姜扶笙睁大乌眸担惊受怕地看着他的动作。手指戳上去发出轻微的响动,她心里更紧张了。
此时惜兰恰好叫了一声,这声音就被遮过去了。
姜扶笙还未来得及松口气,赵元承便又戳了一个矮一些的洞口,将她往前拉了拉,示意她凑上去看。
姜扶笙抗拒地往后退让,脸上又烫起来。陆怀川宿在惜兰这处,惜兰又是这样的动机。还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那回事吗?赵元承怎么这样!
赵元承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扶着她脑袋摁到窗子的洞眼处,低头贴在她耳边低声语气强硬地命令:“看。”
耳朵被他口中喷出的热气熏得痒痒的,姜扶笙缩了缩脖子只好将眼睛贴了上去。
她假意顺从实则紧紧闭上了眼睛。非礼勿视,她才不要看卧室里的情景。不过,她也不能反抗。若是继续反抗,万一赵元承发疯弄出什么动静来惊动陆怀川就不好了。
她虽乖顺,赵元承也没放松,手依然扶着她脑袋,眼睛也贴到了窗户上。
“少爷,饶命,求求您饶了奴婢吧……”
惜兰苦苦哀求,听着很是可怜。
陆怀川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别的什么声音。
姜扶笙起初以为两人在做亲密的事情,惜兰开口求饶……可是,惜兰的语气听着很不对。
她和陆怀川也是真真切切的夫妻,自然知道若真是那回事,惜兰语调必定是千回百转,婉转动听,但凡懂的人都能听出来的。可是惜兰的声音听起来好像真的是哭着求饶,没有一点愉悦的意思在里头。
她心中疑惑,乃至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忍着没有睁开眼睛。
她不和赵元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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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响像是鞭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清脆响亮。
姜扶笙毫无防备,浑身一震。
赵元承的大手下意识在她后背处轻拍安抚。
惜兰痛呼一声,哭起来:“少爷,少爷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别打了,饶了奴婢吧……”
她似乎很怕陆怀川,不敢哭出声,但是又承受不住痛,还是忍不住啜泣。
“你和她说了什么?”
陆怀川终于开口了。
他慢条斯理,阴柔的语气听在耳中阴恻恻的,和平日的温润如玉判若两人。
姜扶笙惊讶地睁开了眼。陆怀川说话怎么是这样的语气?
从小时候认得陆怀川到长大后嫁给他,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听过陆怀川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让人毛骨悚然。
听起来很不像陆怀川,但偏偏声音又是他的。
眼前的卧室亮如白昼。
因为窗户就在床后,所以她视线里只看到半透藕荷色床幔,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床幔内透出两道身影。
躺着的是惜兰。她四肢似乎被束缚着,绑在床的四角,影影绰绰能看出来她身上**。
坐在床沿处的瘦削身影一看便知是陆怀川。
姜扶笙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这真的是陆怀川?
回想陆怀川和她……他们亲密的时候,陆怀川总是很温柔。她但凡有一点不舒服或是不愿意,他便会停下来,对她可谓呵护到了极致。
可他对惜兰怎么没有一点怜惜,还下这么狠的手……
她便要往后退让,这样的情景她没有见过,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也没有勇气面对。
偏偏赵元承手掌着她后脑,不许她退缩。
她只能被迫继续朝卧室里看。
“奴婢真的没有说什么,奴婢没有泄露半句少爷所为,只是和少夫人说想回庄子上去,求求少夫人成全……少爷,奴婢真的没有说别的,没有……”
惜兰哭着回陆怀川,字字泣血。
“啪!”
陆怀川毫不留情,又是一鞭子落下。
姜扶笙这一次看清楚一些了,陆怀川手里握着的,应当是像马鞭一样用皮子做成的鞭子。
这种鞭子很有韧性,抽在皮肉上不会皮开肉绽,但会让人痛到骨子里。
惜兰到底做错了什么,陆怀川要这样惩罚她?只是因为惜兰求她说要离开陆府,回庄子上去陪生病的爹吗?陆怀川怎么会这样不可理喻?
惜兰痛得话都说不出,只听到牙齿哆嗦着咯咯作响。
“是我待你不好,每回来都折磨你,所以你才去求少夫人放你离开的,是不是?”
陆怀川取出一个巨大的物事,举了起来。
姜扶笙看他手里的东西有些眼熟,隔着床幔看不真切,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惜兰惊恐至极,连声道:“不是的,不是的……奴婢身为少爷的妾室,本就该任由少爷施为,奴婢不敢有丝毫怨言……少夫人,少夫人心地善良,和少爷相亲相爱。少夫人一定不会怀疑少爷的,奴婢和少夫人说了,一切都是奴婢自己的缘故……”
陆怀川似乎压根没有听到她的话,手里的东西逐渐没入。
惜兰惨叫着拱起身子,口中崩溃大喊:“不要……少爷,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去找少夫人,奴婢保证不去……”
陆怀川却压根儿不想饶过她,手里动作不停。
姜扶笙虽然看不清楚,但还是震惊到了,她想起陆怀川拿的是什么了——那是一根擀面杖。先不说那东西太长太大,就是硬度也不能挨着皮肉啊……
她隐约看到一片猩红,惜兰似乎出了血,陆怀川还没有停手,惨叫声越来越大,惜兰在绳子中央挣扎却无法逃脱,场面太残忍了。
姜扶笙几乎忍不住惊骇出声。
赵元承大手探过来,掩住了她的唇,带着她往后退了一步。
姜扶笙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他,漆黑的眸底恐惧几乎要溢出来,手都在微微颤抖。陆怀川怎么会变成这样?
“嫂嫂觉得如何?表哥有没有对你这样过?”
赵元承唇角微勾,几乎咬着她耳朵。
姜扶笙惊恐又恼怒地推了他一下,她要是被这样对待只怕早不在人世了。
她忽然想起来。
最早的时候,陆怀川不来惜兰的院子。惜兰怨恨她,时不时便在院子里指桑骂槐说她是妒妇,霸占着陆怀川的宠爱。
陆怀川来过这里一次之后,惜兰就再也没有骂过她了。
后面那日,她和陆怀川回府撞见一瘸一拐的惜兰。那时候惜兰很惊恐,她还以为惜兰是害怕她。现在想起来才明白,惜兰真正害怕的是当时站在她身后的陆怀川。
惜兰腿瘸也不是生病了,是被陆怀川硬生生折磨的。所以陆怀川替她挡剑受伤那一阵子,惜兰的腿脚也痊愈了。
所有的事情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许多环节串起来,惜兰的事情便明明白白了。
“表哥禽兽,嫂嫂大可不必迁怒于我。”
赵元承将她拉近。
姜扶笙正欲推开他,卧室里惜兰的惨叫声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呜呜咽咽的。
她不由偏头看过去。
“看看。”
赵元承又将她拉到窗前。
卧室里,陆怀川衣袍散开,手中的擀面杖往惜兰口中送。
不知惜兰是不情愿还是哪里做得不到位,陆怀川抬起手来便重重扇了她几个巴掌。
姜扶笙只看了一眼,便受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心中膈应又害怕。
这样的陆怀川凶狠且残暴,可怕极了。可陆怀川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这样过,这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陆怀川?
“嫂嫂,哥哥是不是不行?要不然放进去的就不是他手里的东西了。嫂嫂有没有帮哥哥那样弄过?”赵元承将她带出围墙外,让她站在地上,手臂箍着她的细腰却没有松开,唇瓣蹭过她的耳廓,言语暧昧至极。
姜扶笙脸儿乍红,羞恼地推开他,转身逃也似的往回走。她还没有从方才所见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这会儿脑中乱糟糟的思绪混乱。这人还问她这些恬不知耻的问题!
谁要理他!
还有陆怀川,一直以来在她心中温雅斯文品行端正的人,不想私底下竟是这般。
“姜扶笙,你给我站住!”
赵元承叫她。
姜扶笙不理他,脚下反而走得更快了。
赵元承三步两步追上去捉住她手腕。
姜扶笙甩手往前跑,却丢不开他,被他就近摁在一株柿子树上。
才开春,柿子树还光秃秃的一片叶子也没,皎洁的月光照下来,斑驳的影子落在赵元承他的衣襟处,平白显出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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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气清贵。
“嫂嫂跑什么?”
赵元承低头逼近,呼吸有些粗重。
“我,回院子。”
姜扶笙仰着脖子后脑贴着树干躲他,口中胆怯地回他。
他的呼吸好烫,都打在她脸上。他这样可怕得很,她吓得红了脸颊和眼眶。
“现在我说的话,你信不信?”赵元承捏着她下巴,逼她和他对视。
“什么话?”姜扶笙纤长的眼睫扑闪了两下,乌眸中满是迷惘。
她被方才的场景惊吓得一时半会无法集中精神思考什么问题。
“陆怀川不是本人。”赵元承大拇指在她唇瓣上摩挲,呼吸愈发粗重。
指腹薄薄的茧子蹭得唇瓣酥麻,姜扶笙呼吸不禁一顿。她摇摇头,垂下眸子轻声道:“我脑子里乱得很,要好好想一想。”
她需要安静下来,好好理一下思绪,想想陆怀川为什么会这样。
“他这样,你还需要想?”
赵元承语气一沉。
“他又没有欺负我……”
姜扶笙迟疑着回了一句。
就算陆怀川是她方才所见的那样,也不能证明陆怀川不是本人啊。更不能磨灭陆怀川从始至终对她的帮助和呵护。
“你对他还真是一往情深。”赵元承拇指带着怒意用力蹭过她唇瓣,揽过她脖颈几乎贴着她耳朵嘲弄道:“哥哥那么大的一点小玩意儿,能满足嫂嫂么?”
这话实在太过让人羞耻。姜扶笙只觉浑身血液倒流一般,脸儿火烧火燎地红了,抬手朝他脸上扇去。
赵元承捉着她手向下摁去:“嫂嫂要不要试试我的?”
姜扶笙挣扎不开,手心被她摁在上头,只觉手底突突跳动,雄赳赳气昂昂大有指点江山之势。滚烫火热得快要将她掌心融化了*去。
“你下流!”
她一时羞耻极了,脸颊酡红双眼水汪汪的,唇瓣更是嫣红诱人,扬起另一只手朝他面上打去。
这一次,赵元承没有拦着她。只是她自己身上失了力气,这一巴掌软绵绵的,欲拒还迎似的。
“嫂嫂,用些力气。”赵元承说罢俯身吻住她唇。
他来势汹汹,唇舌极具侵略性,热吻炽炽霸占着她口舌,掠夺着她口中的空气和香甜的口津,喉结滚动吞咽。
他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引导她的手,教她该如何取悦他。
“唔……”
姜扶笙无力地挣扎抗拒,赵元承疯了!
这是在陆府里,万一有下人或是打更的路过,她要万劫不复的!
赵元承察觉到她的抗拒,越发用力地吻她,直至她几乎窒息双腿软倒下去,他才肯放开她,让她靠在怀中,低头看着她。
姜扶笙双眸潋滟着泪光,唇瓣泛着水光微微肿起张口喘息着,委屈到几乎哭出来。
赵元承抱起她往前走:“去你卧室。”
“你说好等我和离的。”
姜扶笙心中惧怕抬手推他,挣扎着想要下来。
赵元承往前走,垂眸看她道:“是说好的,但你照做了吗?”
“我之前跟你解释过了,陆怀川他为了救我受了伤,我总不能在他还昏迷的时候,就提这件事。”姜扶笙与他分辨起来。
赵元承冷哼:“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姜扶笙绷直身子,正要再说。
一个月哪里够?
就算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她也还没想好要和陆怀川和离。
陆怀川没有对不起她,她欠陆怀川很多,怎么开这个口?
“半个月。”赵元承冷了语气。
“那就先一个月……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姜扶笙无奈,只能应下。
她心中愁肠百结,这该如何是好?
赵元承不理会她,反而将她抱得高了些,让她脑袋枕在自己肩膀上。
到清荷院卧室后窗处时,赵元承俯身放她下来。
姜扶笙耳坠钩住他衣裳的一缕丝线,扯了一下。
她捂着耳朵小声痛呼。
赵元承下意识低头查看。
姜扶笙看到他贴近的脸,心中不由一动,脸儿皱得更紧,捂住耳朵不松:“好疼。”
“能有多疼?”赵元承语气不善,但还是拉开她的手仔细查看。
就着卧室里透出的光亮,能看到耳洞处并没有出血,只是有些红肿了。因为肤色太过莹白,红肿便有些显眼,惹人心疼。
“一直戴着,睡觉也戴着,我好疼……”姜扶笙泪眼汪汪看着他。
她想借机摘了耳坠。白日里也就罢了,晚上入睡戴着耳坠,动一下便蹭在枕头上,很不舒服。
而且她一直这样戴着,陆怀川早晚会怀疑的。或许陆怀川已经怀疑了,只是没有和她说过罢了。
“娇气。”赵元承瞥了她一眼,还是伸手将她两只耳坠都摘了放在她手心,冷声道:“明早给我戴上。”
“好。”姜扶笙乖乖巧巧地应了。
赵元承拉开窗,抱起她放在窗台上却没有松手,抬头看着她道:“记住了,一个月。”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哥哥?”姜扶笙趁机问了他一句。
她一直记挂此事。
赵元承说,只要她让陆怀川去惜兰院子里过夜,就带她去见哥哥。
她倒是没想到,赵元承是为了让她看到陆怀川的另一面。
“我会让人来知会你。”赵元承松开她。
姜扶笙转身下了窗台,双脚落地立刻伸手去关窗户。但是手伸出去她又收了回来。
这窗户关不住他。这样做不仅不起任何作用,反而会激怒他。
“站着做什么?”赵元承两手负于身后,抬眸望着她:“等着跟我辞别?”
“那你……慢点走。”姜扶笙听他说“辞别”,心里跳了一下,他终于肯走了。
赵元承笑了一声:“我的大氅,不如就放在嫂嫂这留个念想?”
姜扶笙这才想起他的大氅还在自己身上,不由窘迫,赶忙解了系带,将大氅递到窗外去。
赵元承披上大氅瞧了她一眼,转身走到围墙处,一个纵跃便不见了踪影。
姜扶笙这才松了口气,关好窗户走到梳妆台前,将那对耳坠放在了妆奁内,回到床上躺下。
眼前浮现出陆怀川在惜兰院子里的模样,实在残忍。她只是模模糊糊地看到,这会儿回想起来心口还是有些不适。
她手抚着心口处,开始认真回忆和陆怀川认识了这么多年,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将诸多细节都思量了一遍之后,发现陆怀川之前确实没有在她面前露出什么破绽。
也有一种可能,陆怀川是没有和她成亲之前就被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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