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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心机的lph太多了,眼前的这个人也是一样的,默索看着lph的如墨般深邃的眼眸,淡漠的神色仿若蒙着一层薄纱,却在看到破碎的播放器时透出丝缕迷茫,lph果然心机,他以赔钱作为借口就为了要到默索的联系方式。
回家时一想到lph的眼神,默索就鬼使神差把这件被弄脏的酒红色衬衣收了起来。这样的lph怎么能当他的老师呢,默索坐在椅子上,一笔一划写出三字的通用语:余行轩。
就当是大发善心配合他好了,默索听着lph清冷的声音,知识点有一搭没一搭过脑,默索无聊间看向lph轮廓分明的侧脸旁,线条优美的耳朵上有一个黑色小巧的翻译器,仿若一颗精致的耳饰,他冒出一个猜想,这个lph是不是故意吸引他。
几分钟后,默索知道了,lph只是单纯喜欢他罢了,如果不是喜欢他怎么会布置这样一个作业。
桌面上,摆放着一本外域版本的书籍,书名《忍耐》,讲述的是一个背德的师生恋故事,也是余行轩亲自布置的翻译作业。
默索想着,不能让lph过于得意,这种“体会作者情感”太过明显,很显然是在等待默索自己上钩,不过,看在lph这么认真暗示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装作知道的样子吧。
第38章 038 失踪
我总算能理解老师看到学生乱写作业无语愤闷的心情了。
我看着默索的翻译作业, 欲言又止,我记得我让他翻译的地方是名著里日常用语的部分,怎么他翻译出来的全是主角挑明情感后小情侣甜甜蜜蜜的剧情,这本名著我查找的是“最适合翻译为通用语的外域名著”。
名著剧情是老套的狗血爱情, 我特意节选了适合翻译的常用语部分, 没想到默索把原著找出来翻了一大段我没给的部分。
我怀疑他在故意和我对着干, 阴阳怪气说:“你上课听得挺认真。”
坐我前面的默索,高傲抬起头,他佯装镇定,手指不自觉地缠绕着红色挑染的发尾, 轻轻拨弄, 听到我的话, 耳垂有些泛红,语调高昂:“当然了。”
他脸红个毛球,不会以为我在夸他吧, 我恨文化差异。
这段时间说默索难管吧,他会安安分分叫我老师, 听课做作业一个不落,说他老实吧, 他大半夜扩音放AI读书,读的内容还是那本叫《难耐》的名著。
余廖三为了防止默索再上演一出越狱的戏码,把默索的住所安排在了我们家附近, 这几天余廖三异常暴躁向我反应, 之前默索放《幽灵色彩》他只想把播放器砸了,现在不一样,他想杀了世界上所有搞师生恋的小情侣。
我和余廖三难得思维同步,一致觉得:装文艺的人早晚作死自己。
说什么来什么, 默索失踪了。
这事往大了说,余廖三要完蛋了,往小了说,余廖三也要完蛋了。
他不怕默索在中心城失踪,就怕默索作死惹了城外人,等找回来的时候不知道还能不能凑齐一个完整的人。
发现默索失踪的是位大爷,昨天晚上默索没有放那该死的AI读书,住附近的一位大爷每晚听着这个声音睡觉听习惯了,昨晚太安静大爷失眠找上门,发现里面门窗都开着,里面物品凌乱,就把巡逻队叫过来了。
昨晚我仿佛一个保不住编制的老师,心情复杂在风中飘摇,默索能去哪里,我倾向于默索被人套麻袋绑走了,余廖三倾向于默索文艺癖犯了玩失踪,不然不可能什么装置都没触发就消失了。
不过不管什么猜想都要找人,余廖三的兄弟和中心城管理层有关系,硬是把默索失踪的消息压下来了,给了我们三天时间去找默索。
余廖三真出什么事我也跑不掉,我回想着默索失踪前的事,早上还在学通用语,下午在听他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专辑,晚上人就没影了,一整天我和他只交流了几句,唯一说得上不对劲的是,默索问我小时候家住F区哪里?
我回答得很干脆:住废墟里。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默索不会真去找那堆废墟了吧?
我抱着去找找看的想法回到了老家,小时候那场大爆炸没有到夷为平地的程度,但过了这么多年,原有的区域布局无影无踪,新的居民在这片区域搭建了众多无规律的违章建筑,对方向感差的人极其不友好。
这边地处中心城和外城区的交界,由于位置暧昧,两方都默契对这片区域采取冷管理,我进来完全凭借运气找,也没指望能找到默索,重要的是我要表现出一个找人的态度,顺便回来看看。
F区人非常排外,欺负外面来的人是这里的传统,按理说,我进入这边首先遇见的是装出热心大哥模样的偷子,再然后是拥有超绝演员信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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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碰瓷组,最后以指路小孩指引至小巷揍一顿收尾。
可今天整个区域异常平静,我来之前提前定好了位,知道老房子被炸的方向,还准备好了必备的麻醉剂电击器等防身用具,没办法,在F区lph也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我跟着定位一直走,发现老房子的废墟被改造成通路狭小,纵横交错的巷子,我就说这破地方对方向感差的人极其不友好,要不是定位显示我正在前进,我都要以为我在原地打转了。
我仰天长叹,真是没苦硬吃,默索就算真跑到这边来也找不到老房子的废墟。
绕半天,我走进了死路里,在当地有一个说法,走进“断头路”遇到断头人,原本的意思是死路经常会有人在交易,看到这些交易容易被盯上,后来衍生出了一堆吓唬小孩的鬼话,比如午夜的死路会出现无头鬼吃人。
我胆子大得很,连走进几个死路不带怕的,但我要控诉一下中心城那帮科学怪人,导航什么时候能准点,我面前这堵墙到底要怎么直线走过去?
可能是想得太多,在路过某条幽僻的巷子时,前面明显是死路的地方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像无孔不入的阴霾霸道钻进口鼻,引人不适。
好奇心会害死猫,但不会害死一个带有电击器的lph,我抱着微妙的探索欲往前走去,这时候天有些暗了,我走进死路先看到的是浓稠的鲜血一滴两滴落在地上,像专门指路的标记,标记的尽头是一个人。
我望过去只见这个人靠坐在角落,身上的黑色紧身衣已被鲜血浸透,紧紧贴合在他性感的身躯上勾勒出身体的线条,他的双腿交叠,一条手臂随意地伸展在一旁,另一只手臂上有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鲜血正缓慢渗出,这人脸上却不见丝毫痛苦,好像身上的伤不痛不痒。
角落离我的位置很近,两个大步就能走到那人的附近,但空气中弥散的硝烟味让我停下了脚步,这股硝烟味大概是lph信息素的味道,刺鼻且浓烈,它带着灼人的热度,似乎能将周围空气点燃,闻着这股味道让我鼻腔有股微微的刺痛感,和往常我闻到的lph排斥感不同,我能感觉到这股味道带着强烈的攻击性和压迫性。
这股信息素以不容置疑的姿态占据高位,在被充斥肃杀冷酷的信息素死死包裹时,有种被死亡盯上的发凉感,明明眼前的人受着伤坐在角落,我却感觉如果我再多走一步,他也会立刻暴起攻击我。
很显然,这个场景我应该动动我的双腿跑起来,但远处传来的声响让面前的人先我一步有了动作。
这个人看着受了重伤,行动却敏捷得像鬼魅,他快速伸出手,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想把我的骨头捏碎,紧接着他把我往角落拉去,身形一转,将我摁在墙上,同时另一只手迅猛捂住我的嘴,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远处的声响是每个区域都有的仿生人定时巡逻,是几个只会按照固定路线行走记录的低智能仿生人,眼前的人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连巡逻仿生人都怕。
这人的手掌满是鲜血,捂着我的嘴,浓郁的血腥味熏得我想吐。
我的一只手被禁锢住,腿还活动着,刚打算蓄力给面前的人来上一脚,谁知下一秒,额头传来冰凉的触感让我心一惊。
这个人在刚才一瞬间把我的电击器抢了过去,我竟然毫无察觉,天啊,我这是什么狗运气,回老家第一天开出了F区隐藏款特产:断头人。
这人贴着我的侧脸,声音完全是从喉咙里挤出,脖子上应该是受了伤,听着异常嘶哑,我寻思着这人没有立马开枪,下一秒应该会说些威胁话,谁知他跟只大狼狗似的,突然用鼻尖蹭我的后脖子,说出来的话更是古怪,这个看样子是lph的人,居然凑到一个同为lph的脖子处呢喃说了两个字:“好香。”
你知道此情此景应该骂什么吗?应该骂:滚开啊,死A同。
这个人头侧回来看着我的眼睛,我才注意到他有一双诡异不详的暗红色眼眸,眼中是汹涌暗流的欲望,可细看之下,他的瞳孔微微涣散,眼波流转间满是恍惚,仿佛灵魂已在疯狂边缘摇摇欲坠,陷入神志不清的泥沼。
身为lph,我很清楚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面前这个人百分百是易感期到了,而且他的信息素已经把他冲傻了,我看着他危险的凝视,眼前的人显然是把我当成可以标记的对象。
这我还能忍?我虽然电击器没了,但麻醉剂还在,趁着这个人恍惚的空隙我另一只自由的手将药剂打在他身上。
不是我说,中心城那帮科学怪人真应该因为虚假宣传关起来,说好的一针下去放倒大象呢?面前这个危险分子身形晃了晃愣是没倒下去。
我的举动让这个人瞬间应激起来,两个lph扭打在了一起,结局当然我胜利了,如果我连一个受了重伤还被打了麻醉剂的人都打不过,那可以收拾收拾坟地准备躺进去了。
这个人在麻醉剂的作用下彻底晕死过去,我呢,心地善良,撕下这人的衣服作为布条把他的手脚都捆上打死结让他维持一个体面优雅的睡姿,并考虑到夜晚微凉,热心肠地给他找了个睡觉的地方,我看那个垃圾桶就不错。
日行一善的感觉真好啊,我感叹着。
挂了点彩的我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回到了中心城。
——
三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默索。
余廖三愁眉苦脸跟我说,今天他兄弟要过来商量一下这件事具体怎么做,让我也一起过去。
我看着眼前这位活在余廖三口中的兄弟,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我小声问余廖三:“你兄弟的脾气怎么样?”
余廖三:“炸弹一个,一点就炸。”
我默默闭上嘴,爹啊,你儿子我干坏事了,我好像在某天晚上把你兄弟撕得只剩底裤丢垃圾桶里了。
第39章 039 余廖三
我要反思, 我最近过于暴躁,有可能是二婚失败让我也开始了黑化之旅,也有可能是被F区本身的风土人情影响。
排除掉这些因素,我本质上是一个冷静理智的大酷哥, 一个大酷哥是干不出打架赢后把人扒得只剩底裤丢垃圾桶这种事的, 所以那天晚上干出这种缺德事的是我的第二人格, 余老五。
这件事很难以启齿,我身为主人格,却控制不住我的第二人格,余老五是世间阴暗面的集合体, 所有的事都是余老五指使我干的, 和本人余行轩毫无关系。
你觉得如果我把上述说法和余廖三的兄弟解释, 他会信吗?
余廖三那个神秘莫测的兄弟叫蒋成妄,尽管余廖三称呼蒋成妄为兄弟,但我清楚余廖三在胡扯, 一个刚出生就成了弃婴的混混怎么会多出一个亲兄弟?
我不理解余廖三为什么这么执着叫这个人兄弟,也不理解为什么要让我叫他小叔, 我只能在余廖三催促的目光下,低着头硬着头皮叫了声小叔, 祈祷他不要认出我。
蒋成妄穿着黑色衬衣,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单手撑着脑袋,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慵懒又危险的气息, 他暗红色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像一头蛰伏的猛兽,完全看不出那天晚上重伤的样子,听到我的声音, 他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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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启漫不经心应了声:“嗯。”
很幸运,他没有正眼看我,看样子也没认出我,余廖三叫我过来似乎只是单纯让我和蒋成妄见上一面,就像是狼群里的狼叼着狼崽出来给狼王熟悉一下气味,害我白紧张半秒。
见完面,余廖三就说没我事了,玩去吧。
我很想反驳我是一个拥有两段婚姻的成年人,况且蒋成妄的年纪看着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我成小孩桌的人了?但眼下的情况我还是老老实实离开了,这两人显然要谈一些我接触不了的事。
——
余廖三是天生的骗子,他不知道死没死的双亲给了他一张骗人的好皮囊,岁月没在这幅皮相留下痕迹反而增添了成熟的韵味,毫不夸张的说,只要他稍微装一下,动动嘴皮子,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是一个风度翩翩儒雅和善的精英人士,即使他通用语还不如他儿子小学时候的水平。
F区的外城区同样划分为几个区域,余廖三运气不好一出生就在最次的区域,弱者想在这片区域生存首先要学会抱团,弱者抱团的逻辑非常好笑,他们依靠没用的信任和不理想的平均分配维持成团,似乎这样就能存活下去。
余廖三是个吃“百家饭”的没皮狼,什么团他都插进去过一脚,成团的福利享受完后就果断背刺溜走,一个背叛换取一个机会,余廖三没什么良心,心安理得背刺潇洒离开,不过这样的恶性循环在某一天带来了反噬。
恶人也怕死,当余廖三因为同伙的背刺被抓的时候,他没有被背叛后的愤怒不甘,他只想怎么利用同伙换取当下活的生机。
抓他的人让他交出他偷的数据,这是余廖三第一次进中心城,没想到是以狗一样卡着脖子的姿态被抓着进来的,他想中心城的人和外城区没什么区别,外城区的人用拳头揍人,中心城用科技折磨人,没差,都痛得他想死。
余廖三不知道他们说的资料是什么,但直接供出同伴他也不能活,他硬是撑着没疼死,结果这帮人把他丢进一个实验室当小白鼠去了。
他在这个实验室认识了蒋成妄,一个小他十来岁小孩,也是唯一一个成功分化成enigm的实验品。
和这个狂妄古怪的小鬼合作是当时余廖三唯一的出路。
蒋成妄和他可不一样,他是一次性消耗的试验品,蒋成妄是中心城家里送进来的稀缺货,蒋成妄出钱,他出力,他成了明面上办事的人。
一天蒋成妄让他去搞定一个A市来的omeg,这很简单,编瞎话装好人是余廖三的天赋,他靠着这个天赋骗到了天真的omeg。
余廖三原本的计划是长期钓着omeg,计划出错了,余廖三骗过头了,哄得omeg直接和家里断绝关系躲进F区,美名其曰私奔,并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有了个儿子。
Omeg是文化人,给小孩取名叫:余行轩。
这名字好像寓意着什么行事磊落,啥玩意光明的,omeg解释的时候余廖三一点没听进去,抱着刚出生的男孩只冒出一个想法:这么点大的东西,一定很容易掐死。
余廖三看着屁大点的余行轩,只觉得小孩不像他,余行轩太安静了,不哭不闹,听话懂事,他时常会想如果把余行轩和他小时候一样一出生就丢掉自生自灭会怎么样?余行轩会成长为和他一样的人吗?
后来小孩长大了一点,余廖三还是觉得余行轩不像他,也不像F区的人,黑发黑眼的小孩身边总是围着几个叫他哥哥的小毛孩,换成余廖三早就一人一巴掌过去了吵得他头都要炸了,余行轩却表现得很淡定,时不时拿点糖逗逗小孩,跟逗鸟一样。
余廖三并不承认余行轩是他的孩子,他养不出这么“乖”的小孩,omeg把余行轩宠得太好了,养出了一个在F区什么都不会做的贵少爷,余廖三下定主意,再忍一会,等拿到omeg的资产,等omeg病死,等出了F区,他就把余行轩丢掉自生自灭。
他就是单纯看不爽这样的小孩,明明流着他的血,却成了个有底线懂礼貌的好孩子?余廖三光是说出这几个形容词都恶心得面目狰狞。
余廖三等了很久,omeg还是没死,很烦,而且不管余廖三怎么“教”余行轩,这个小孩就是学不会,他说了几次了,攻击的武器要装真弹别装麻醉,对仿生人不用有好脸色反正只是一堆零件,在有用的人面前装装就行了,没用的人想骂就骂,世界上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好的。
可还没有他半人高的小孩,仰起头淡淡看了他一眼,只说一句:“太麻烦了。”
余廖三差点没气死,要不是有他在,这个小鬼能这么淡然?呵,没吃过苦的少爷就是高人一等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哈,等着吧你,等omeg死了,有你好受的。
余廖三的这种看法在平平无奇的一天被打破了,那天omeg突然说余行轩失踪了让他去找,他一看只是晚回家几个小时,没办法,为了维持一贯的好丈夫人设,余廖三装模作样出去找了一会。
他找到余行轩的时候,余行轩在一片废弃地,背对着他在藏什么东西,他没有刻意隐藏自己过来的动静,几乎是在一瞬间,余行轩就察觉到他的到来,转过来面向他,一只手把东西藏在背后,余行轩看到是他松了口气。
余廖三对小孩没有耐心,几个大步走过去就想揪着余行轩回家,还没碰到余行轩就先被眼下的场景惊得一愣。
地上是支离破碎的人体残肢,如果不是仔细看残肢上有生药公司的标记以及原件链的接线,余廖三估计会以为是有人在这里分尸,所以余行轩不回家是因为杀了个仿生人?
余行轩看上去很苦恼,一向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小孩很认真对余廖三说:“你看吧,我就说很麻烦。”
其实余行轩的话很少,很多时候都是余廖三在说话,他偶尔应几声表示在听,今天余行轩的话格外的多:“处理这些东西很麻烦,光是他身上的定位和监测装置就要处理很久,分肢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烧和埋都很麻烦,还要时不时注意有没有人过来,要是有人发现了我是要废时间解释还是打晕好?这些你都没教我,你只会教我怎么惹事。”
余廖三沉默了几秒问:“你杀的?”
余行轩语气随意,仿佛只是简单回答了一下天气问题:“怎么可能,我什么都没干。”
的确,余行轩什么都没干,眼前这个完全肢解的仿生人是自己跟着余行轩的,尾随四天,今天余行轩无聊问这个仿生人到底想做什么,仿生人虔诚地双手合十,脸上是AI数据分析出最适合求人的表情,仿生人问:“我可以看看您的心脏吗?”
余行轩想或许这是人工智障的幽默吧,于是他也说了个冷笑话反问:“你没有心脏吗?”
这个仿生人只是低智能型号,他苦着一张脸表情生硬:“我没有。”
余行轩友好提了个建议:“你找找看,说不定你有但你没发现而已。”
余廖三听到这觉得不对劲:“你是说这个仿生人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把自己给拆了。”
余行轩:“对啊。”
对啊,余行轩只是静静看着,看着这个低端仿生人掀开自己的仿生皮,一点点取出仿生原件,到最后仿生人的肢体已经不能够支撑他站立,他只剩下头肩以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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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臂,他没能找到心脏,系统自带的警报器被他关了,他看上去很想哭,做出一幅要哭的表情却发现他的系统没有设置流眼泪的程序。
余行轩好奇问:“你为什么想找心脏?”
仿生人答:“因为大数据显示喜欢一个人最先开始的是心脏的跳动,我想我喜欢上您了,可是我没有心脏。”
余廖三不屑:“一堆机械堆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有感情。”
余行轩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收拾肢体。
余廖三帮余行轩处理好仿生人的残肢后,他问了余行轩一个问题:“你知道那个仿生人为什么喜欢你吗?”
余行轩随口答道:“不清楚,那个型号的仿生人长得一样,我分不清具体是哪个,唯一一次和仿生人接触,是有次分小孩糖吃,糖掉地上了,仿生人可能以为是我给他的吧。”
一个喜欢余行轩的仿生人死在他面前似乎不能给他带来任何触动,余廖三听到这个答案兴奋得仿佛恶魔在他的神经跳舞,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对血脉相连这么执着。
回家的路上余廖三难得安静下来,在即将到达家门口突然蹦出一句:“以后我叫你余老四吧。”
余行轩古怪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余廖三看着余行轩上楼,他其实还有几点没有问出来,比如为什么他看到的残肢里仿生人的手臂也被肢解了,比如为什么他到的时候,余行轩要把武器藏在背后,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余廖三觉得余行轩有点像他了。
余廖三改口叫余行轩余老四后,他再也没有试图教余行轩F区的生存之道。
第40章 040 陈天瑜
蒋成妄和余廖三是合作者, 也是“兄弟”,这是研究员为项目取的名字,余廖三是蒋成妄的备用方案。
即使实验室被炸毁了,余廖三依旧恶趣味称呼蒋成妄为兄弟, 蒋成妄头很疼, 他靠坐在真皮沙发上按了按太阳穴:“你对你儿子的态度很恶心, 怎么,好父亲的样子演上瘾了?”
余廖三接受良好:“是吗?我觉得光着身子在垃圾桶睡了一晚更恶心。”
提到这件事蒋成妄就火大,分化成enigm后严格来说不会有易感期发情期这些东西,但架不住实验的有副作用, 暴怒眼盲神志混乱等负面影响不定时就会冒出来, 以前实验室会注射一种具有镇定功能的人造信息素, 自从蒋成妄知道那玩意有成瘾效果就没再用过。
那天晚上纯粹是意外,他和“人形杀器”打了一架,肚子被捅了个对穿, 本来按照enigm的恢复力躺一晚上就没事了,谁知有个人趁着他状态最差的时候闯了进来, 闯进来没什么大不了的,杀了就行了。
偏偏那群碍事的仿生人又开始巡逻, 他压着闯进来的人等仿生人过去,却闻到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味道,这种气味和实验室用的人造信息素很像, 又不太一样。
实验室的人造药剂闻起来像把他的头强行按死在冰水里冷静下来, 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完全相反,只是闻了一点就让他身上异常的燥热。
蒋成妄是一个遵循欲望的人,想要就得到是他一直以来的行事准则,身上难耐的冲动在叫嚣着让他咬死这个人, 他就会毫不犹豫咬下去,后果这种东西是第二天的他需要考虑的事。
可惜这人动作迅速往他身上扎了一针,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虽然实验改造下蒋成妄对麻药抗性高,但架不住肚子上的洞流血太多,最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第二天蒋成妄发现自己差点被仿生人当垃圾收进垃圾车的时候,脸都黑了,他查了监控设备,发现监控一点都没捕捉到那个人的身影,这个人要么是老练的原住民,要么是对镜头极度敏感,两者都不是善茬。
蒋成妄不清楚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单纯路过的人是不会随身带电击器和麻醉剂的,别有用心的人也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他,将一个重伤快死的人丢进垃圾桶更像是一种恶劣十足的玩笑,给了生的机会,但不多,只有一丝。
该死的,要不是那天晚上他五感混乱,看不清也闻不清,他绝对要把那个人抓起来,把他腺体割下来。
蒋成妄很少有这种感觉,拼命想要抓住却总是差一点,蚂蚁啃食他的背部却死活抓不到的瘙痒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
拜那个人所赐,这几天蒋成妄的牙齿总是在无意识磨咬,身上的伤口早就愈合了但被那个人揍过的地方却隐隐作痛,狂躁的硝烟气息让他易怒烦闷。
身为蒋成妄的兄弟余廖三热衷于添乱:“磨牙正常,你去买个止咬器天天戴着,最后在栓跟绳,我拿根铁棒把你牙板敲碎就行了,放心,这方法对狗百试百灵。”
对待余廖三不能顺着他的话走,这种小人你越生气他越高兴,蒋成妄无视他:“你怎么把你儿子带过来了?”
余廖三:“避避风头,老不死的要是知道他孙子失踪发疯找上门,我可拦不住。”
蒋成妄想起刚刚黑发黑眼一脸淡漠的lph总是在若有若无打量他,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又避开他的视线,他想了想:“你儿子是不是怕我?”
余廖三像是在看弱智一样看他:“老四怎么会怕狗?”
扯皮了一阵两个人才进入正题,余廖三:“陈天瑜溜得快,没抓到,他放出和带走的仿生人只查到一部分,这小崽子看着挺老实,没想到夹带一堆私货,我就说吧,不能给他权限,就应该把陈天瑜困死在实验室,陈家的人都鸡贼得要命。”
蒋成妄:“别的不说,陈天瑜的脑子确实好用,能抓到活的最好,抓不到就只先暂停人造人的项目,现在正好到需要他的关键技术的部分,我更意外的是,陈天瑜跑外面四年一点动静没有,再次出现居然是因为和你儿子结婚了。”
余廖三:“当年为了骗陈家进F区我待了快四年,我儿子也在,长大后陈天瑜那小子屁颠颠想重新玩过家家很正常。”
蒋成妄意外挑挑眉:“你不怕陈天瑜把你那宝贝儿子骗得人财两空?”
余廖三大咧咧交叉着腿摆在桌上,一脸高深莫测:“这可不一定。”
蒋成妄:“默索呢?”
余廖三:“红毛啊,废了点力气关进‘老地方’了,看他不爽很久了。”
交流得差不多,余廖三最后问了句:“把你丢进垃圾桶的人抓到了吗?”
蒋成妄啧了一声:“目前没有,那个人不清楚是哪边的,动作利落,痕迹收拾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是个老手。”
——
被称为老手的余行轩,此刻在茫然打转。
我又跑哪来了?余廖三让我随便走走,当自己家一样,我闲得慌到处走等回过神,很好,又分不清路了。
余廖三带我来的这个地方是中心城的边缘地带,这一边和其他边缘地带不一样,这里和外城区中间隔了一大片的无人区,据说是很久以前污染爆发的源头,现在依旧是禁行区。
可能是这里离禁行区太近,定位被屏蔽掉了,我收起没用的高科技决定凭本事回到最初的地方。
这个地方不大,但楼层设计很奇怪,是十来栋相似的楼连在一起的布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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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楼之间有的只用一条“桥”的结构连接,有的很乱,楼层交错相连,从这边楼层的五楼走楼梯只能到另一边的三楼,再往上要坐电梯,电梯还必须要特定的人脸指纹解锁。
这种地方就算拿着地图走也要看半天才能分清方向,走了一段时间我没碰上人,我猜人都在需要身份识别的房间里,整栋楼看着像高端组织的窝点,余廖三心真大,把我放着乱跑,我真怕出现一个奇怪的人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先给我来上几刀。
我有时候容易走神,经常想一出是一出,我本来在寻找余廖三在的六楼,中途走着走着听到楼下有动静我下意识下来看看,我停下了脚步,一抬头,我到了负一层。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可惜监控和指纹解锁限制了我的行动,我遗憾转身。
此时,我的余光瞟见负一层左边走廊灯光忽闪忽灭,仔细一看顶上的监控留下几个弹孔,左边的门被暴力破开,看上去有人强行闯进过。
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那个方向传来了脚步声,负一层走廊很长,这脚步声像是从幽深古井中传出,单调且规律,回荡在寂静的走廊里,脚步声很轻在这种氛围下却格外清楚诡异,这种场景很容易联想到恐怖片中冒出一个鬼贴着你的脸哈出阴气的场景。
我以前是不怕鬼的,因为鬼的定义非常微妙,鬼似乎一直带有杀戮怨念的属性,我感觉鬼一旦沾上这些属性就会带有明显的感情倾向,带有情绪的鬼实际和人没什么两样,只要是人就会带有目的和行为逻辑。
但自从我做过一个梦后,我的这种看法就慢慢转变了,那个梦是我刚和陈天瑜领证后他消失的第三天开始做的。
我梦到陈天瑜死了。
梦一开始我的潜意识就告诉我陈天瑜死了,梦中我还在上大学,重复着宿舍教室饭堂的生活,但我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他很白,是带有青灰色的死白,梦中的我看不见他,他不说话,也不行动,只是用他空洞的眼神看着我。
我在梦里被割裂成两个视角,第一视角的我毫无察觉正常生活,处于第三视角的我却一直看着变成鬼的陈天瑜像一个挂件般尾随在我身后。
整个梦境毫无起伏,和我平淡的一天没有区别,唯一不同是陈天瑜的出现,让梦弥散着阴森的气氛,他的身上是挥散不开的死气,不论我在做什么他都用死气沉沉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可这只鬼光盯着不来点老套的大逃杀吗?我第一次做梦这么无聊。
我觉得我是在清醒状态下做了一个梦,有人说清醒梦是非常苏爽的感觉,在梦中只要我想就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的。
我当时想要的就是想知道陈天瑜想做什么,于是我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陈天瑜。”
那个时候“我”正好在食堂吃饭,食堂一楼密密麻麻都是人,在我叫出陈天瑜名字的那一刻,除了中央毫无察觉坐着吃饭的“我”,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齐刷刷看向了我,几百双不同的眼睛中似乎都倒影出我的样子,明明是不同身形不同性别的人,却让我产生出他们是同一个人的想法。
最后“我”的头也缓缓转过来,方才喧闹的饭堂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我看着“我”黑色的瞳孔,看着他一点点变成陈天瑜的模样,这个小时候鬼瓷器一般的小孩露出一个微笑,他在说:“好久不见。”
我惊醒了,睡起来后,第四天陈天瑜出现了,他说他要离婚。
我的回忆到这,没想到再次见到陈天瑜以这样的方式。
从负一层走廊阴影中缓缓走出来青年依旧是那副阴森森的冷样,他说:“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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