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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051 默索
狭小冰冷的房间对默索来说太过压抑, 他被困在这里已经一个月了,他甚至不知道是谁用什么方法将他悄无声息困在这里,他模糊的记忆依旧停留在他坐在椅子上喝酒的画面。
刚来这里的时候他还是挺直脊背、微扬着下巴,因为他身上没有被铁链束缚, 也没有遭受非人的待遇, 困住他的人只是将他关在房间里, 他知道这个人一定别有所图,而且这个谋划需要留着他的命,所以默索还维持着他那份高傲。
可随着时间流逝,默索发现根本没有人在意这个房间, 他就好像被遗忘在了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里, 默索开始变得焦躁与不安, 克制不住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的精力逐渐耗尽,后来他只能抑制着冲动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
这个密不透风的狭小空间里, 唯一会变的是默索瞧不上眼的廉价餐食,这个餐食在固定的时间会从墙边运出, 默索就是靠这个东西记录时间,这个地方让他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只有困倦和饥饿感提醒着他他还活着。
默索确实是一个热衷于幻想在宠溺中长大的大少爷,但这并不代表他天真愚蠢,他的家族环境让他过早的接触黑暗与鲜血, 他清楚一切肮脏龌龊的手段, 他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为自己服务。
社会早就在一开始就注定了阶层,有些人注定活在底层,而默索是站在高处俯视的人,不合他心意的东西破坏掉就好了, 这就是默索一直的想法。
可惜在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过往的认知建立在一个前提,那就是阶级,有人才会有阶级的产生,他的高傲在这个空间里毫无作用。
在这片空间没有一丝外界的声音传进来,唯一的声响只有送饭机器进来的“bi”声,这个声音就像在敲打他紧绷的神经,提醒着默索又过去一天,这一天里绑架他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这种寂静的压抑是一种慢性的毒药,先是腐蚀他的心脏,再顺着血管蔓延到他的神经,最后吞噬掉他的躯体和灵魂,他变得不像他了,他开始因为饥饿吃掉一股塑料味的餐食,他从一开始无法忍受一天下来身体堆积的肮脏到逐渐习惯。
他不再是一只高傲的孔雀,曾经鲜亮的酒红色衬衣变得晦暗,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他不再纠结衣服的款式,只是想着为什么那天不穿多一些,这样在冰冷的地板上睡至少能让他好受一些。
人一旦陷入压抑颓废的状态就会埋怨憎恨,会复盘自己受到的所有伤害,会设计一个敌人好让自己能有一个明确的能够释放出所有恶意的存在。
默索应该恨谁呢?他一遍遍回想着他被困住前接触过的人,脑子里只冒出一个名字:余行轩。
不对,应该还有很多人,再好好想想还有谁,默索的脑子这样问他,可他想的还是余行轩。
余行轩有困住我的动机,他爱我。
此时的默索已经没什么理智了,他的幻想告诉他的想法才是合理的,只有这样想才能够让他好受一些,才能让他不去面对自己狼狈的模样。
你看,爱这个理由多美好,他因为爱我才会想困住我,因为爱我才不想我受到伤害,又因为爱我才不敢在困住我之后来看我,看吧,是因为爱,而不是因为我被遗忘,然后在某一天死在这个冰冷的空间里。
这种想法过后,是一种浓烈阴暗的负面想法,默索没有去寻找他被爱的证据,而是通过“结果”推出余行轩作案的全过程。
余行轩是默索的老师可以随意进出他的房子而不受怀疑,余行轩还是F区的本地人熟悉这里的一切,想要把他悄无声息困起来简直易如反掌,余行轩把药下在他的酒等他晕后就能顺利地完成一切。
其实他可以直接和我说的,默索想起lph认真注视自己的眼神,专情而热烈,如果lph开口,默索想,他可以勉强接受的。
他是想和我私奔吗?那为什么不来看我?默索被这种想法折磨得像被爱人抛弃后疯癫的弃夫,在癫狂的幻想过后,默索又陷入了无尽的疲惫中,明明什么都没做,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却死死抓住他的灵魂,在这种空虚中,默索仿佛听到有人在歌唱。
“你愿意和我走吗?我是独属于你的幽灵。”
这是《幽灵色彩》的歌词,有人在用微弱的声音唱着《幽灵色彩》,默索坐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艰难维持着不失高贵的姿态,伴随的歌曲的清唱,默索眼前逐渐模糊,他好像看见了那个没有实体的幽灵。
幽灵是透明的,他漂浮在半空中静静看着狼狈的我,默索拼命想看清幽灵的模样。
却发现歌声停止了,哦,原来刚刚唱歌的是他自己,原来刚才的幽灵只是他饿得发昏眼前冒出了虚影。
默索一下就清醒了,他日复一日地幻想,然后又在某一刻突然冷静,这种冷静是一天之中最痛苦的时候,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他的幽灵不存在,余行轩也不是绑架他的人,他依旧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肮脏窒息地活着。
这时候他隐隐听到了房间外面有脚步声,这是一个月以来他第一次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喊出了声,他用他所知最恶毒的通用语叫喊着。
脚步声停下了,默索也因为刚才的叫喊失去了力气,他等待着那个人的反应,哪怕是恶毒的咒骂,哪怕是无尽的酷刑,也比窒息的寂静要好受得多,只要有人来就好,他不想无声无息死在狭小的天地之中,至少让他知道为什么。
默索没意识到他此时的想法有多么的癫狂,他只是静静等待着门外的人的反应。
结果门外传来了默索意料之外的声音,这个声音透过墙后有些空灵,像是从遥远的深谷裂缝中传出来的声音,他听到这个声音在叫他的名字:“默索。”
难不成我还处在幻想之中吗?默索仰着头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这一次他的嘴巴没有张开,耳边却又再一次响起了《幽灵色彩》的伴奏,这一段是幽灵初次登场的音乐。
默索挣扎着跌跌撞撞走向声音的来源,像一个寻找到光亮的炽热信徒,他贴着紧闭着的冰冷房门,想再一次听一听这个声音。
他想,如果这个时候开门,他一定会死死抓住属于他的幽灵,他不想要再待在这个阴暗窒息的空间里。
——
奇怪了,我应该没找错地方吧,刚刚默索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啊。
难不成是监狱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不应该啊,刚刚默索的嗓门我隔了十来米都听到了,总不能是我声音太小了吧。
我试探性地敲了敲门,又叫了一声默索的名字,恨不得喊一句:里面的人还活着吗,有动静就吱两声。
很好,默索真的吱了两声,是那种手猛地敲击门,然后指甲狠狠划过门的尖锐吱声,我一惊,默索不会被关变异了吧?
直到默索虚弱喊了我一声老师,我才放下心来跟他交流。
他的语言逻辑表述能力还是很差,一下跟我说什么私奔,一下说什么幽灵,我试图理解,然后放弃,听来听去默索是想表达一个幽灵带着他私奔到监狱里来了?你们外域人的脑子有点东西,一开口就是我触及不到的抽象。
我主打一个有声必回的敷衍,随意嗯了几声表示会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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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其实我要做的只是把他的位置信息告诉给他爷,剩下的他家里人比我熟,至于他被绑到这里的原因和我离开后他会不会被灭口这些事就跟我无关了。
我比较担心我被灭口,我估摸着差不多了没继续理默索,顺着李秘书给的名单去找人,房间上有编号好找得很,不过我没有钥匙也不能进去核查,溜达一圈发现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之后就淡定出去了。
傅祈年看到我毫发无伤的出来倒是一点也不意外,这次犯人的越狱对他们来说毫无影响,反正这里是一个即将废弃的地方。
所以这个老破小的监狱为什么事这么多啊?我不理解,早上刚冒出来一个越狱的,大半夜居然还冒出来一个炸监狱的。
睡梦中刺得我耳膜疼的警报声让我睡意全无,我看着集中起来的警卫和早就站在一边的傅祈年,他们又一次排排站在禁止通行区域的门外,听说是那边挨炸了,听说是有人跑了,听说……
说白了,因为监控也被炸掉了,这帮人压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又因为没有审批条他们连进去看是谁跑了的能力都没有。
怪不得外城区这么乱,按照这个监管力度,犯人不是有腿就能跑?谁还会怕被抓啊。
几天之后我知道逃跑的是谁了,是一个月没见的默索。
我异常蒙圈,我没记错的话,默索的被关的消息我还没来得及传出去来着,我看着眼前穿着酒红色西装的omeg,嚣张地翘起腿,扬起下巴看我,我短暂地失去了表情管理。
我的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今天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一群训练有素的人把我带到了中心城,我看着默索欲言又止,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默索顶着我疑惑的目光,先是慢条斯理地回答了“请”我来的原因,他说他想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还说他知道“人型杀器”和我的关系,看在那个仿生人救了他的份上,他不会捅出去的。
并且为了报答我,他决定让我留在他身边,最后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点问题,因为我听到默索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留下你吧。”
我想提醒他做人不要太自信,但omeg嘴一张尽说些让我想死的话,因为默索又用外域语叭叭了一段很长的问句,笑死,没带翻译器根本听不懂,唯一听懂的词是“老师”。
既然叫的是老师,那后面的话应该是问题之类的吧?我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默索见我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我就知道答错了。
在这之后我被默索限制了行动待在他身边,我不死心用翻译器查了一下他那句话的意思,翻译过来是:老师,你喜欢我对吧?
我陷入沉思,就这么点字换成外域语怎么一长串啊,以及,我还没有和李秘书交差,那我在蒋成妄那边不就成了失踪人口了吗?
第52章 052 跑了
余行轩的日记:
第一页:。
第二页:?
第三页:无聊。
我写日记主打一个随性, 默索所谓的限制我行动只是让人看着我,然后在我出去的时候说一句:余先生,您不能出去。
如果我硬要出去的话,那帮人就会跟老鹰捉小鸡里的小鸡仔一样跟在我屁股后面。
我的日记充分表达了我这三天的心情, 在这之前我要说明, 让默索误会是我的问题, 但他一副是我赚了的模样是要闹哪样啊?
一个句号表达了我对他的无语,默索可能是被关久了脑子关出毛病了,也可能是他本身就不太正常,总之, 在他误以为我喜欢他后, 他的态度来了个大变样。
之前相处的时候他还人模狗样叫我老师, 现在装货样也没了,大少爷的狗脾气怎么倔怎么来。
我刚开始还不理解,他为什么有这么多花招烦我, 包括但不限于,默索要求我递给他的水要保持在什么温度, 我每天跟他说的话要超过多少句,要把我爱他的表现用外域语写出来等等。
直到我无意间看到了他最近在看一本《怎么寻找被爱的痕迹》, 我翻开目录觉得这本书应该改名为《作死的一百种方法》,这本书作者提的建议还不如我呢,把我的小号军师大人推给默索都比这本书有用, 我还不收钱, 只看个乐子。
日记第二页的问号表示我对默索的不理解,当默索照着那本书对我问出:“你是不是不爱我?”
我点点头表示肯定后,默索只是淡定仰着头表示他不信,不信你问我个屁啊, 我很佩服他,有他这样的自信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身为一个恋爱军师,我可以友情提醒一下各位,觉得对方喜欢自己的前提是,你对另一方有好感,这时候不要嘴硬不要作死,直球上就完事了。
默索好巧不巧,既嘴硬又作死,我本来还想看看他能闹出什么乐子来,结果到了第三天我默默在日记上写下了无聊两个大字。
无聊就跑呗,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跑有的是办法,世界上没有难事,只有懒人,现在这个懒人要为了自己的自由而奋斗了。
跑去哪里才是我现在最需要思考的问题,F区出不去,余廖三靠不住,蒋成妄那边活太多。
逃跑计划因为没定好具体目的地搁置了几天,但今天我觉得我必须跑了,因为我刚刚听到盯着我的那帮人说,默索离开F区回外域去了,似乎还要把我带上。
这还得了,我可不想下辈子都靠翻译器过日子。
逃跑嘛,首先弄清楚人数和找好条跑路线,然后把跟着我的人引开,很简单,只需要制造一些能够快速吸引全场目光的事件,再悄无声息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离开,留下“他怎么不见了”的完美逃脱。
逃跑第一步先把我的房间炸了,从监狱带出来的危险物品效果很好,视觉感拉满,听起来很疯狂,但无人伤亡,我躲在一个地方,那帮人在外圈。
计划很顺利,那些人乱成一锅粥,我跑得飞快。
就是有一点不好,我跑得太急,没带联系工具,跑出来后我没能跟其他人联系。
这导致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被造谣了还没办法澄清。
在我不知道的角落,有人造谣我死了。
这还是我跑了三天后才知道我早就“死”在那场爆炸里了,炸得连灰都不剩,我站在中心城边缘的老房子里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表情应对这个消息。
不过比起这个消息我更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样从眼前这个enigm手中活下来。
蒋成妄站在我面前,依旧穿着黑色的衬衣,他面无表情,暗红色的眼眸像是在审视猎物,空气中弥散着刺鼻的硝烟味,他危险地盯着我说:“听说你死了?”
第53章 053 蒋成妄
死多容易, 眼睛一闭一睁呼吸停止就过去了,就像游戏里注销掉账号,数据全部清空,烂摊子就能全部推掉。
我一直觉得死亡就像一个人生盲盒, 很奇妙, 我活过两世, 第一世的世界是一个和平正常的世界,但在那个世界里我只活到了24岁,莫名其妙死了,又莫名其妙投胎到第二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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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世的死亡盲盒不知道开出了什么把我送到了这个bo世界, 这让我有一个遗憾, 那就是不知道我第一世的死法。
到了第二世, 我活到了第一世死亡的年纪,24岁,说出来有点疯狂, 这一年我一直在想我会不会在某个时刻像前世一样突然死去,我有点期待第二世的死亡原因。
我没有轻生的念头, 我觉得生活就像一场休闲游戏,死亡不过是享受悠闲生活后故事的最终结局, 咳咳,以上的话有点文艺了,总之, 我觉得我快要面临第二世的死亡瞬间了。
蒋成妄, 这个我随口认下来的便宜小叔,之前我一直觉得他挺好相处的,但也明白一件事,他和我能安稳相处有一个前提:我们是一伙的。
此时, 他身上的硝烟味告诉我,我现在是他的敌人。
蒋成妄本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眦睚必报的恶人?恶人的定义是什么,行为恶劣?心灵扭曲?
恶人一般记性都很好,因为要记仇,有仇必报是每一个恶人都应该具有的良好品质。
蒋成妄会把我当成敌人,无非只有一件事,他发现那天晚上把他丢垃圾桶的人是我了。
说句实在话,我还挺意外他这个时候才发现的,凭借蒋成妄的消息来源方式他想要调查到一个人很简单,只要简单调查一下监控和目击人员想要锁定范围并不麻烦。
我能胆子大到答应余廖三跑到蒋成妄这边来玩监视这一套,有一方面是想看看他们的消息能掌握到什么程度,把握到一手消息我好跑,另一方面纯属好奇,我这人太欠,第一次和蒋成妄见面发现他没有认出我来后,我就想过,要是他发现他一直找的人就淡定在他旁边逛游,蒋成妄会不会气炸?
现在一看,果然快气炸了,我从默索那边出来后除了头两天躲一躲,后面就没有隐藏过自己的行踪,我倒是不意外蒋成妄会顺着消息找到这边的老房子,只是后悔自己有点太嚣张,躲掉了默索,忘了还有个旧账等着我了。
从蒋成妄嘴里听到我“死”的消息怪好笑的,他询问我的死亡消息的时候,我扯了扯嘴角硬挤出一个笑容,虽然这个时候笑有种挑衅的意味,我说:“死了,刚活,现在人已出棺,状态良好。”
蒋成妄一看就不是和我一个时代的人,完全感受不到我有趣的灵魂,也听不懂我精心准备的冷笑话,我多想和他展示一下我的冷幽默,可惜,看他这副要吃了我的样子,显然不会配合我讲笑话。
蒋成妄手里还拿着一把开了刃的小刀,蒋成妄平时出门处理“工作”的时候喜欢用冷兵器,他似乎对高科技的武器不感兴趣,每一次李秘书给他准备的东西,最后都到我身上来了。
小刀看着不危险,但拿着它的enigm很危险,开了刃的刀在他手中像是蛰伏在幽暗深处的致命毒物,蒋成妄在思考怎么攻击猎物的时候有一个习惯性动作,他喜欢微微收紧手指,让指腹和刀柄摩挲,刀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我每次都能听到细微的声响。
蒋成妄暗红色的虹膜总让我有一种错觉,就好像他眼睛里有一块暗红色血迹凝固在眼中,晕不开,因为每回我靠近他总能隐隐闻到一股血腥味。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蒋成妄没有在我一进门就攻击我,这说明他应该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果然,下一秒这个房间就开始了一个人单方面质问另一个人的环节。
他坐在我房子中间废弃的椅子上,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我撒腿就跑了,可能是觉得我现在跑的话他马上就能追上吧,他问:“你是怎么修改A200的程序的?”
我记得李秘书的编号就是A200,我都做好他提垃圾桶的准备了,怎么突然提到李秘书去了?我回答:“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这个回答似乎有点阴阳怪气了,没事,意思传达到就行,蒋成妄看着不在意:“是吗?那我换一个说法,你是怎么让A200篡改监控数据的?”
我花了一秒钟理解李秘书的篡改数据和我有什么关系,然后脑海中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难不成之前蒋成妄找不到我是因为李秘书在暗中帮我,偷偷篡改了监控数据?可是,李秘书为什么要帮我,一个仿生人能有什么目的?
蒋成妄看到我一幅刚想起来的装傻表情继续说:“A200,陈天瑜,骆凌枫,你是怎么悄无声息接近这些他们的?不得不说,我的好侄子,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让我猜一下你是哪边的人,中心城那帮怕死的老顽固?还是那群蠢的要死的异教徒?不对,你不像这些人,你在谋划什么?”
蒋成妄嘴上说着猜,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困惑的神情,好像早就知道我的目的,给我说得一愣一愣的,他怎么把我说得这么高深莫测的,搞得我是什么幕后大BOSS一样,我甚至不知道应该从他那句话开始反驳。
蒋成妄半眯着眼打量着我,是一种慢吞吞的上下扫视,透着一股从容:“我还挺好奇的,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
啊,终于说到我知道的事了,垃圾桶!我期待已久的垃圾桶话题,我要有一个认错的态度,我说:“没必要。”
你看,我认错的态度多诚恳,既显示出我对他的死亡不感兴趣,又显示出我的诚实,坦然承认那件事是我做的。
蒋成妄笑了一下,冷笑,很冷很冷,我感觉空气中的硝烟味一下拥有了制冷功能,他动了,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把高科技,我看过这个高科技武器的广告:一声响能让您的敌人死得不能再死,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不是,这样致命的武器,你从来没对其他人用过,对我就这么狠吗?好歹我还叫过你一声小叔啊。
我直勾勾地盯着武器,黑洞洞的口瞄准着我心脏的位置,我又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为什么他不瞄准我的脑袋呢,我记得瞄脑袋死得更快一点。
我心情还挺好的,隐隐有些激动,甚至还想,这一次死掉会不会还有第三世,第三世会投胎到什么世界?
蒋成妄不会跟我来虚的,他抬起手,手托着武器,稳稳瞄着我的心脏,然后我的耳边听到一声响,眼前似乎有一道残影穿进我的胸口。
随后我的眼前只剩一片黑暗,我死了吗?奇怪,怎么不痛啊,这东西难不成还有麻醉的功能?我感觉我好像躺在一个冰冷的空间里,很难受,嘴上黏糊糊的不知道沾着什么东西,我紧闭着嘴,生怕是天花板上有虫子流口水滴下来。
可惜了我防得住虫子的口水,防不住有人掰我的嘴,谁啊,这么没素质,能不能对尸体尊重一点,等会,我好像没死,只是身上使不上劲而已。
那个低素质的人还在掰我嘴,他的拇指沿着我的下唇撬开了我的牙齿,要不是使不上力气我就把他的手指咬断,能不能讲点卫生,病从口入懂不懂,洗过手了吗就掰我嘴。
我的无能狂怒阻止不了这个人的动作,在我的嘴松开后,他的指尖抵住我的舌,刚才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进入口腔,一瞬间浓郁的血腥味充斥我的口鼻,血液香甜中带着一丝苦涩还有一点硝烟的味道,这是蒋成妄的血。
小叔啊,你这人怎么还有喂人喝血的癖好呢,得改改,不卫生,我默默吐槽,不过还挺好喝的。
带着这种念头我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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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比直接死掉还要麻烦一点,我被困住了。
我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我在思考如果我有钥匙要多久才能解开我脖子上、手上、腰上、脚上的锁链?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处在的房间很眼熟,这个房间不久前还是我工作中的一项来着。
哈哈,真好,药剂,刑具,你们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们咧,我苦中作乐,太好了,是蒋成妄专门用来报复我的房间,我没救啦。
你说等会我要是被折磨了应该喊什么台词好,我是应该倔强一点表示我对强权的不屑,还是怂一点苦苦饶命?
我想着想着,门被打开了,蒋成妄走了进来,他的手上还提着一个东西,这个东西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晃动,我仔细一看,是一个被活生生拔下来的仿生人的头。
人造发丝凌乱地散落在一侧,仿生人的眼球空洞地凝视前方,脖颈的接口处还有杂乱的原件线路和被扯出来的芯片,很眼熟,我没认错的话,是李秘书的头部。
蒋成妄手上还带着黑色的手套,像平时他刚工作完回来的样子,他的手一扬,把李秘书的头部丢向了我这边,头部滚到了我的脚边,他语气随意,完全不像是刚毁了一个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的仿生人的样子:“看到你的同伙死了,难过吗?”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首先李秘书不是我的同伙,其次,一个仿生人被毁掉而已,有什么好难过的?
第54章 054 背叛
没有人喜欢背叛的感觉, 蒋成妄也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中心城的管理层分为两个阵营,一个是以执政官为首的守旧派,一个是以技术疯子们为核心的激进派, 这两派争论的点无非就是F区过快的科技进步会不会带来一场科技灾难, 比如仿生人统治全世界。
这种想法听上去很弱智, 却是管理层最担忧的事情,蒋成妄的父亲是前任执政官,但不代表他和守旧派的那帮胆小鬼关系好,自从他父亲死后, 他的家族几乎游离开F区的管理层。
蒋成妄和那帮高层的联系, 只是给激进派贫穷的技术疯子提供资源罢了。
F区的管理模式在外人看起来很奇怪, 不限制人员的进入,却把出去的条件设置得很高,即使这样还是有人源源不断涌入F区, 这些人也是因为一个听上去很弱智的理由,在那些所谓的上流圈子里流传一个预言:人类即将迎来末日, 中心城是唯一的堡垒。
蒋成妄不知道这个只有蠢货才会相信的预言是哪里冒出来的,但不妨碍他利用这个传言积累资源, 资源有了,技术也会随之进步,等那帮科学疯子的技术再高点, 他就能找到解决实验副作用的办法。
分化为enigm, 听上去很风光,但只有蒋成妄和那几个早就死去的研究员知道,这个实验是失败的,一个不成熟的技术得到的结果只是虚假繁荣。
蒋成妄的身体确实得到了非人的提升, 但随之而来的副作用除了最常出现的五感混乱,理智全无,还有他的生命。
蒋成妄的长相很年轻,看上去和余行轩同龄,但他的实际年龄要比余行轩大很多,他年轻只是因为他的身体在不断更新,他的身体在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维持着更新,如果把人的生命比作一把尺子的话,蒋成妄的生命快要抵达末端的刻度了。
蒋成妄挣扎了很多年,他试图把尺子敲碎,拼接延长,但没办法,末端的刻度依旧存在,这让他整个人都很狂躁。
这也是他看到余行轩时感到好奇的原因,余行轩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lph平静淡漠地注视着世间万物,好像什么事都能引起他的关注,却在随意一撇过后满不在乎地移开视线。
余行轩待在他的旁边,他会莫名冷静下来,平时靠外物发泄戾气的enigm,第一次知道平静下来这么简单。
可偏偏余行轩是余廖三的儿子,蒋成妄坐在顶楼核查着余廖三带走的资料,这位十足的小人又一次背刺了他的合作者。
蒋成妄单手撑着脑袋,眼眸里的寒光仿佛能透过资料看到背后的人,他并不意外余廖三会带着资料消失,余廖三突然把余行轩丢到他这边的时候他就想过这父子俩要搞事情。
他意外的是余行轩的“不务正业”,这个奇怪的lph不去接触这栋楼的核心,反而老老实实干起了A200布置的杂活,甚至胆大地跟在他身边。
一个小孩子而已,跟他计较这么多做什么,蒋成妄觉得自己也成了个蠢货,被一个没有血缘的小孩叫了几声小叔,还真把lph当自己人了?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自己人”,连一个跟在他身边十来年的仿生人都会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蒋成妄照着A200给的资料抓到了一个完全不可能袭击他的人,他差点要被A200骗了过去,怀疑一旦产生,就会引起一个接着一个的猜忌裂痕,蒋成妄和中心城的数据一对比,果然发现了新奇的东西,A200从蒋成妄被袭击那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篡改数据,篡改的内容围绕着一个人,余行轩。
A200看到他来只是和平时一样来一句,没有半点背叛旧主的慌张:“蒋先生,您要的资料已经发过去了。”
真是神奇,蒋成妄面无表情盯着这个仿生人想着,A200从来没有和余廖三接触过,却在短时间内和余廖三联合上演了一场精彩的背刺节目,他们中间的连接者是谁呢?余行轩?
我的好侄子,你确实让我意外,不论是那天晚上的袭击,还是篡改A200的数据,都是巨大的惊喜。
人气到一定程度会陷入诡异的平静,蒋成妄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他顺着余行轩的行动路线往前查,又发现了新的惊喜。
余行轩和陈天瑜结婚的那段时间,正好卡在F区仿生人集体失控的时候,F区离Y市不算远,当时中心城的监控还拍到了疑似陈天瑜的身影,在这之后,余行轩和陈天瑜快速离婚,转头和骆凌枫结婚,而骆凌枫恰好是那家仿生人失控的生物科技公司背后的资源提供者。
余廖三就是在这个时候搭上了骆凌枫的线,按照计划余廖三应该待在F区外面维持着他们在外面的资源链,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跑回了F区,从那一天起蒋成妄就知道余廖三在瞒着他搞事。
最奇怪的还是余行轩,在余廖三回来没几天,余行轩就和骆凌枫离婚,不久后骆凌枫昏迷,这个lph却全身而退回到了F区。
怪了,明明不是事件的中心,余行轩却和事件的人物都有联系,而蒋成妄又分析不出余行轩的目的是什么,又为什么要接近他,仅仅是为了这些仿生人的研究资料?
这些东西对蒋成妄来说只是一些有用的数据而已,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明明从一开始他就清楚,余行轩接近他别有用心,他情绪似乎都被这个lph牵着走,但他知道余行轩那天晚上袭击并不足以让他这么气愤。
哦,对了,他狂躁的情绪好像是知道余行轩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这栋楼开始的。
冷着一张脸的enigm收敛了富有攻击性的信息素,他知道他现在要先做什么了,他要去把那个lph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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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成妄还没抓到lph就先听到了另一个消息:“你是说他死了?”
面前omeg的声音异常刺耳,他记得是叫默索吧,老头的孙子,余廖三背刺得彻底,连他最烦的红毛都放出来隔应蒋成妄了。
衣着华贵的omeg抱着一堆余灰在哭,嘴里还说着什么,幽灵,爱人,如果不是蒋成妄视力正常,他都要以为默索怀里抱着一个死人了。
不过,蒋成妄觉得更刺耳的是omeg口中一直提到“他那么爱我怎么舍得离开我”“他爱我到宁可失去生命也不让我走”。
蒋成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爱?那个满脸淡漠的lph会爱上一个人?蠢货就是蠢货,脑子单拎出来都能当个光滑球踢的蠢货。
蒋成妄脑子里闪过余行轩的脸,他想,这样一个像雾一样的人可不需要爱这种东西,他不屑地撇了一眼面前狼狈的omeg,转身离开。
这种幼崽般的束缚手段留不住那个lph,蒋成妄知道怎么对付这样的人,绑着,打断手脚,隔绝五感,丢进一个狭小黑暗的空间里,一步步打破他平静的表面,让那谭幽寂的死水掀起波澜。
蒋成妄还可以从同伙入手,一步步孤立他,让他认清自己的处境,总之,蒋成妄很期待将余行轩抓回来的样子,到那时候不知道这个lph还会不会淡定地叫他小叔。
第55章 055 又来?
仿生人的性能挺强的, 拔掉头也能活,我以前就遇到过一个低性能的扫大街仿生人,头拔下来几个小时,芯片还能维持正常的运行, 如果不把中央的芯片毁掉, 只能等到芯片的能源耗尽, 仿生人才算真正报废。
像李秘书这种高级的仿生人,就算核心芯片毁了,还有备用的芯片用着,拔掉头只是限制了他的行动能力而已。
所以我特别不理解蒋成妄为什么要用“死”字来形容李秘书, 我要严格指出他用词的错误, 仿生人应该用“废弃”“毁掉”等词来形容。
蒋成妄把李秘书丢到我脚边后就走了, 临走前扫了我一眼,要不是我眼神好我还以为蒋成妄在冲我翻白眼,他走之前把门带上了。
这破房间根本没开灯, 门一关上就全黑了,我试着挣扎了一下, 发现锁着我的链子是和椅子焊死的,椅子又焊在地上, 也就是说,如果我想要跑的话,只要有力气站起来背着整栋楼就能跑了, 真好, 又是胡言乱语的一天。
我闭上眼,打算在蒋成妄回来前睡上一觉,结果我闭上眼没多久,我就感受到我的眼睛隔着眼皮被一种蓝色的亮光刺了一下。
我睁开眼, 你猜猜看是什么东西在发光,是李秘书的头在亮光。
很诡异,一颗仿生头颅在发幽光,有种尸体回魂的既视感,又有点像猎奇俱乐部里专门唬人用的造型灯。
这时候这颗头颅说话了:“余先生,检测到此亮度对您的眼睛造成一定的损伤,但很抱歉,这是自动启动的应急灯光,以我目前的功能权限不足以调节亮度。”
我就说吧,设计李秘书的人恶趣味十足,本来社畜形象就够可怜了,现在头都被摘了还要考虑被服务者的使用体验,更可怜了。
我其实有很多问题要问李秘书,蒋成妄的意思很明显,李秘书脱离了他的控制背叛了他,他又因为某种原因来怀疑我,我觉得我是冤枉的,但架不住我本身就做了亏心事,不好反驳,李秘书作为喜提摸头杀的背叛者,肯定比我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是我看着眼中闪着灯光的李秘书,打算把这些问题先放一放,先好奇问他:“你身体呢?”
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有点克制不住笑意,因为我的脑子冒出一个特别烂的地狱笑话:分头行动。
李秘书的脸正对着我,他看上去不明白我为什么笑,平时的话李秘书会跟着我笑,但此时功能的缺失让他的表情功能出现了障碍,他僵着一张脸说:“不知道。”
完蛋,我更想笑了,还好蒋成妄不在,不然我都怕他以为我在挑衅他,我笑够了才想起问正事,其实我不是很在乎李秘书为什么背叛蒋成妄,无非是他的程序被高级点的黑客入侵了,仿生人不都是程序操作的产物吗,我一个对这方面一窍不通的小白,怎么会有本事做这些事。
然后李秘书告诉了我一个残酷的事实,他说,他的新买主是余廖三,我突然明白了,我不会是被余廖三坑了,被他推出来顶锅了吧?我越想越觉得接近真相。